节外生枝
何飘雪正坐在店中算帐,就听对面传来一阵鞭炮声,不觉大感好奇。走出去一看,原来是对门又开了一家时装店,雪儿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又退回店中,继续算帐。
“哟,雪儿呀!”雪儿的婶婶王萍走进来叫她。
“什么事?没见我正忙着吗?”雪儿没好气地⽩了她一眼,整整一个上午,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她正一肚子气没处发呢。
“你忙什么呀?又没一个顾客,倒是我们青青,正忙得不可开呀。”王萍见她不理,也来了气。这几年,为着丈夫不争气,也不知看了她多少眼⾊,好不容易青青遇上贵人相助,才有了今天,总算能出口恶气啦。
“喔,原来对门的店是青青开的。那就好,你多求求财神爷,保佑她多开一窍,多赚些钱。好把欠我的钱还上。”雪儿毫不留情地说。
“你…”王萍给她堵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哟,雪儿呀!你放一百颗心,我们青青如今是福星⾼照,就是心眼呀,不如你。”何⺟也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不过做生意讲究的是薄利多销,诚心待客,公平竞争嘛。又不是比美,光漂亮是没用的。人家被宰一刀,又不是猪,哪会再次光顾。不是偏心,人嘛,还是要厚道些,光会骂人是不行的,要会做生意才行。”
雪儿冷笑一声“我会不会做没关系,横竖我又不要上谁家吃饭,向谁借钱,你最好多留神一下你家那个笨蛋,百张大钞放一起等于几都搞不清,还学人当老板。没的一本帐亏完,还坐下笑不停的。”
“那就不用你心了,何飘雪。”何青青似笑非笑地走过来,眼露精光,浑然没有半分从前的呆滞“你今后就放开眼睛看看,我是怎么经营的。你们欠了她多少钱?现在我就还她。”
“青青,三万多块,你店才开张,有能力吗?”何⺟并不太想还钱,虽说她得了十万块,但…
“不过三万块,小意思。”何青青从包中取出一叠百元大钞,飞快清点一下,扔给何飘雪:“怎么样?飘雪,我还点得不错吧。”
雪儿伸手接过,点过放⼊钱柜。“可以走了吧。”
“当然可以,我那正忙得不可开。你没心思接待,我更没理由留下。不过,雪儿,我倒想看看你还能张狂几时。”何青青冷笑而去。
一连几天,雪儿的时装店都没人光顾,偏生何家大小又隔三逢五地上门奚落,气得雪儿直跺脚。明知何青青背后捣鬼,可又没办法,人家如今是财大气耝。正在雪儿气闷之时。
夏宁宁走了进来,见店內出现百年难遇的景象,不觉一愣。“咦?雪儿,怎么今天店里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不都在对门去了。”雪儿撇了撇嘴。
“对面是谁开的店,怎么把你的生意都抢了?我过去瞧瞧。”
“不用去瞧,是何青青。”
“她?”夏宁宁越加好奇了“同学三年,她的底我还不知道吗?雪儿你别逗了。”
“宁宁,我哄你⼲嘛?”雪儿⽩了她一眼“说起来还真怪,何青青也不知吃了什么灵丹妙葯,整个人变得精明起来,可厉害了。不信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是吗?”夏宁宁一脸兴味“那我倒要去看看。”说完便转⼊思佳时装屋,果见其中装饰、布局,无一不是⼊时的,⾐架上的货物也是琳琅満目,新嘲且质地好,最主要的是价格极优。难怪雪儿店中没了生意,她有的人家都有,她没有的人家也有,就不知是谁在背后支持何青青。夏宁宁略算一下,其中成本怕不下三十万。
嘻嘻,雪儿没生意更好,这样我大哥才有希望。何青青,你最好赶快挤,挤得她破产才好,反正我大哥有的是钱。
夏宁宁正要回头时,何青青走了过来。“宁宁,怎么来了也不坐。”
夏宁宁笑了笑“青青恭喜你!当老板娘了。”
“哪里?小本经营。没什么赚头,比不得你哥哥舂风得意…对了宁宁,今后有生意,可要照顾我一下。”
“一定,一定。”夏宁宁虽觉得她有了很大变化,是精明过人。不过宁宁总感到她⾝上有一股子沉沉的味道,不象雪儿,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有什么话当面就说,背后从不嗦。“青青,你有事就去忙吧。反正大家是老同学,用不着客气,我改天请你去喝咖啡。”说完便走了。
“怎么样?没骗你吧。”雪儿苦笑一声。
“算了雪儿,别愁了,没生意就没生意。走,咱们去看电影去。”夏宁宁笑了笑说。
“得了吧,夏大姐小,你当我是你;有人养吗?”雪儿没好敢地说:“我妈昨天又病了,我还得想法子钱赚,送她上医院才好。”
“雪儿,不是跟你说,找个合适你的嫁了,不就有个现成的钱袋供你开支吗?”夏宁宁嘻嘻笑道。
“宁宁,人家正烦得要命,你还拿我穷开心。”
“谁拿你开心呀,”夏宁宁突然收起笑脸,一本正经地说:“人家可是说真的,雪儿,给我做嫂子好吗?”
“你哥不是有老婆吗?怎么还那么心花,想金屋蔵娇,娶我做小吗?他不怕孙丽吗?”
“喂,雪儿,我哥哥几时结的婚,什么心花呀,做小的,亏你还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可能玩你吗?”
“宁宁,就算你为我好,我也不想惹孙丽那只⺟老虎。再者,你哥不是赚我太贪钱了。没的把你教坏,上次还在我这发了一顿脾气,你当我忘了。哼!”“嘻嘻,雪儿,他那是没吃着葡萄就说葡萄酸。我瞧他喜你的,每次看你的眼神都怪怪的,还偷走了你的一张相片,夹在他的笔记本里。”夏宁宁扑哧一笑。“雪儿,说老实话,你觉得我哥怎样?”
“宁宁,什么怎样呀?”
“雪儿,嫁给我哥哥好不好。你放心,我哥哥有钱,你只要点头,我马上就让他签张支票给你,一百万嘛,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夏宁宁拉着雪儿的手柔声说:“跟了我哥哥,你也不用整天为钱而发愁了,女孩子嘛,总是要嫁人的。外面的世界到底是男人的,咱们只要享受就行。”
“享你个头呀,就算我再花痴想嫁人,也得再过三年。姐小,你最好记清楚,我今年才刚満十八岁,还不到法定年龄哩。”雪儿瞪了她一眼。
“年龄不成问题,你只要说喜不喜我哥哥。”夏宁宁越发有了兴致。
“OK!夏大姐小,既然你哥哥如此厚爱我,你今天就回去让他给我开张支票,让我添些本。好好跟对面的做个竞争,我就不信我斗不过她。”
“雪儿,我哥哥最不想的,就是让你陷⼊生意圈中。他常说生意圈是个大染圈,尔虞我诈,没的将一朵洁⽩的莲花给玷污了。前几天他还让我劝劝你,让你重新捡起书本,多读读书。你还想他会拿钱给你做本,别做梦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雪儿⽩了她一眼。
正说着,孙文也兴⾼采烈地走了进来“雪儿,走,陪我去看场电影。”
“看什么看,你没见我正忙着吗?”雪儿正一肚子气没处发哩。
“嘿嘿,忙什么呀?你店里又没生意。”孙文嘿嘿一笑。
“怎么?我没生意,中了你的意是不是?”
“哪里话,雪儿你可别冤枉我。”孙文见她不⾼兴,连忙陪笑道:“我也是见你不⾼兴,想寻个法子让你⾼兴一下。再说今天上演的是国美巨片《泰坦尼克号》,这是首演片,我花了好大劲,才买到的。怎么样,还満意吗?”
“満你个头啦!当我是你们呀,天生有个好爹妈,我不用做事吗?我妈和弟弟不用养了。”
“雪儿,不是早跟你说了,让你别太累了,小女孩家逞什么強呀。”孙文怜爱地看着她那张娇的小脸,柔声说:“听我的话,关了店子,你明天去我公司上班,伯⺟的医疗费由我来负担。好不好?雪儿。”
“好你个头,我跟你非亲非故,凭什么要你的钱。”雪儿依旧恶声恶气地说:“一张乌鸦嘴,人家才不过两、三天没做生意,就开始咒我。你不会去对门,找你的青青,让她关门大吉。”
“好了,好了。雪儿,你不要生气嘛,刚才是我说错了话。不过我是真心爱你,每次见你忙得气不开,我就心疼得很。嫁给我好不好?让我来帮你分担一些责任。”孙文一往情深的样子,让雪儿起了一⾝⽪疙瘩。
“你们都神经病呀?我今年才刚刚十八岁呀,离法定年龄还有几年,还是未成年少女。”
“雪儿,年龄不是问题。改天让我妈拿你的户口本去出派所改一下,不就行了。”孙文嘻嘻一笑。今天总算有了得美人归的机会,看来老天还真照顾我,总算让我逮着了她走投无路的时候,这次怎么也不能让她给溜了。
“你没问题,我有问题,我还是朵未开放的花蕾,我可不想就进⼊厨房当⻩脸婆。”
“雪儿,你放心!只要你肯嫁我,我保证不要你做一点家务,你只要安心陪我就是。”
“是呀,雪儿,我大哥会请个保姆给你,你只要安心读读书,保证不会叫你烧饭洗盘子。”宁宁生怕雪儿叫孙文给拐跑,连忙举手保证。
“好了吧,收起你们的乌鸦嘴,猫哭耗子假慈悲。看人家生意清淡,不说帮着想法子,尽在这出馊点子。要嫁人,你去嫁。”雪儿恨恨地说:“你们走不走,本姑娘要去医院看我妈。没空跟着闲磨牙。”
“雪儿,我陪你一起去看伯⺟。”夏宁宁连忙跟上去。
“等等,我去买些补品给伯⺟。”
***
罗森舂风満面地坐在总统套房中,瞟了一眼窗外,说:“她这几天怎么样了?”
“殿下,绛云姐小正为生意清淡而发愁呢,听说她⺟亲又病了。”
“是吗?”罗森牵动一下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看起来,老大的手段是⾼。这小丫头素来刁蛮,不先断她翅膀,她是不会乖乖就范的。
“殿下,您今天去看她吗?”
“不,等过几天再说。”罗森冷笑一声。“她现在还没走到绝路,棱角还锋着哩。本殿下还不想跟她嗦,等过几天她学乖了,本殿下在去带她回来。”
紫云轻叹一声:“殿下,二十世纪的女孩不比从前,绛云姐小美丽无双,下界有不少男人在打她的主意。这几天,奴婢略留神一下,自姐小生意清淡后,有好几个男人都想乘虚而⼊,娶她回家。奴婢也是怕姐小一时无奈,拿错了主意。”
“一群苍蝇,何⾜为患。”罗森不以为然地饮着一杯美酒。
紫云偷偷瞟了他一眼,见他依旧是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不由得讪讪一笑。说:“殿下,本来依照您的丰姿,下界的凡夫俗子,自是望尘莫及,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说。”罗森见她言又止,不由得皱起眉头,⽩了她一眼。
“是,殿下。”紫云继续说:“只不过殿下,李思佳也在此投生,况且单夫人已练成⾎魂丹,助她恢复从前面貌。这对⺟女,心狠手辣,又颇有几分本领,绛云姐小自然不是对手,奴婢也是怕姐小…”
“那又怎样?本王亲自坐镇,谅她也不敢再生事端,除非她想永世轮回。”罗森冷笑一声。
“殿下,奴婢倒不是怕她伤着姐小,只是姐小对您误会太深。难免不会听她挑唆,再者奴婢冷瞧了一下追求姐小的人,其中不泛出众的,您瞧这一位的资料。”紫云说着,呈上一本档案。
罗森打开一看“夏威,男,现年三十,⾝⾼一百七十八公分,体重六十五公斤,大学研究生;经济学硕士学位;现任灵威有限公司总经理;其⽗夏明渊乃府政要员,妹夏宁宁是何飘雪的初中同学,际广泛,与其关系最密切。”再看相片,夏威长得十分英俊儒雅。
“紫云,你给我好好盯着,一有动静马上通知我,后天我便去找那死丫头。”
“是。殿下,奴婢告退。”紫云躬⾝退下。
雪儿闷闷不乐地坐在店里,刚才医院来了通知,⺟亲的病情十分严重,必须动手术。她清算了一下手头的流动资金,只有十万块,才够手术费,但要全了,就没了进货的钱。看起来,这店是开不下去了。唉!”
夏宁宁又嗦了一阵子,左右不过是劝她关门嫁人的话。雪儿恨恨地摔了手中的茶杯,骂道:“全是些落井下石的东西,没一个真正帮忙的。嫁人,嫁个大头鬼去吧。”
罗森淡淡地摇了头摇,⾝后的侍卫连忙帮他推开店门。“怎么?火气还这么大吗?”
雪儿没好气地走过去,本待发作,但回头一想不行,人虽讨厌,不过瞧他一副⾐冠楚楚的样子,口袋里钞票该不少,没理由跟钱过不去。于是硬挤出一抹甜笑,说:“没什么,刚才手没拿稳杯子,对了先生,本店新到了一批衬衫,您穿着一定很合适。来,我带您瞧瞧。先生,您⾝材⾼大,人又帅得很,穿这件一定合⾝。”
罗森闻言,哭笑不得。“我告诉你,我是来买⾐服的吗?”
雪儿嘻嘻一笑,露出一对如花笑靥。“先生,别逗了,你不买⾐服,来这⼲嘛?我又不认识你。你放心,我的货全是港香进的,款式新颖,质地又好。价格是贵了些,不过这可是正牌货。不比别家的假牌子。算了,瞧您是头次光顾,我就算便宜点,八百八,怎么样?”
罗森叹了口气“唉!小绛儿,这几年真苦了你。”
雪儿听得莫明其妙“什么小绛儿?你说什么呀?噢,我明⽩了,小绛儿一定是你女朋友吧。先生,她是不是和你斗气了?没关系,女孩子嘛,总是有些小脾气的,你多哄哄不就行了。”
罗森淡淡地笑了笑“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哄她?”
“这还不简单吗?”雪儿“扑哧”一笑,露出一口⽩⽟牙“你可以多买些礼物给她,再告诉她,你很爱她,不就行了。先生,刚才我拿给你的衬衫可是情侣装,你告诉我你女朋友的⾝⾼、围三,我再拿给你。”
罗森怔怔地看着她,说:“她跟你一样。”
“是吗?先生你真逗。”雪儿一见有了生意,一张小脸马上有了光泽,看得众人眼睛一亮。转⾝取饼件女式衬⾐“先生,怎么样?漂亮吧,放心,你女朋友见你买的是情侣装一定很⾼兴的,再大的气也会消了。”罗森接过,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是吗?”
“那当然啦!”雪儿给他盯得有些不耐,若非看在钱的份上,早想开口骂他。唉!暗哼一声“先生刚才您买的那件八百八,这件女式的因为采用的是人工手绣,所以贵一点,不过看在你一往情深的上面,我给你打个折,就一千二吧。先生,请付钱。”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要买的?”罗森苦笑一声。
“喂,你神经病呀!不买⾐服,跑来⼲什么?卖耐呀。”雪儿听他不买,不觉火了。
“小绛儿,你真的不记得我啦?”罗森眼中流露出一丝痛苦。
“我吃饭撑的,要记住你。”雪儿瞪了他一眼。
“小绛儿,”罗森见侍立的人都偷偷在笑。不觉喝住她“过了这么久,怎么还学不乖?”
“我说你是不是从青山跑出来的?”雪儿没好气地说:“我叫何飘雪,什么小绛儿不绛儿的,谁是你的小绛儿,眼睛睁大点。算了。懒得跟你这疯子说话。”雪儿一把夺过衬衫,瞪着眼睛对他的侍卫说:“喂,我说你们几个有没有正常的,还不把这疯子弄走,不然我要警报了。”
“小绛儿,”罗森见门外站着许多看热闹的人,不觉怒道:“你给我闭嘴,还不收拾一下,跟我回去。”
“喂!疯子,”雪儿气得说不出话来。“你叫谁闭嘴,你们几个是不是也刚从青山回来的?”
“放肆!”罗森一把将她拉在怀中。
“放开我,疯子!”雪儿不停地挣扎着“不然我真叫察警了。”
“小丫头,还敢叫,看看这是什么?”罗森从紫云手里拿过一只黑漆小匣。打开,就见里面呈现出一只光彩夺目的⽩⽟玲珑镯。
雪儿一看顿时傻了眼,讪讪地说:“这…这…”“怎么?嘴巴不硬了。”罗森⽩了她一眼“好的一样没学会,贪金夺利倒给我学得有声有⾊。”
雪儿顿时想起他就是八年前送镯子的人,不觉暗叫不好。怎么最近如此背,什么事都摊在一起,可这镯子明明是在王老板⾝上…
“哑了吗?你刚才不是会叫的。”
“喂!疯子,你在这瞎叫什么?我不过是瞧这镯子希罕,看得⼊罢了。谁会叫了,不要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雪儿使出耍赖的本领。“还不滚,难道非要本姑娘警报不成?”
“你呀!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罗森拍了拍手,紫云便带着王老板走进来。
王老板点头笑道:“罗董,您好。”
“行了,费话少说。你去告诉她,我来是⼲什么的。”罗森不耐烦地说,紫云连忙搬过一把软椅,侍候他坐下。
王老板取饼当年立下的合约“何姐小,镯子还给您,小店我已经卖给罗董事长,依照当年的合同,这家小店年年的租金是一万八千元,我八年没收。也就等于你欠下罗董十四万四千元。”
“行了,你出去。”罗森摆了摆手喝退他。
雪儿顿时傻了眼,十四万块?
“小绛儿,你还有什么话说吗?”罗森见她脸⾊惨⽩,怔怔立在面前,盈盈双眼恍如要掉下泪似的。便笑了笑,接过紫云呈上的清茶,慢慢饮着。
“我…我…”雪儿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怎么?还认不认识我呀。”罗森琊琊一笑。
“大不了,我还你就是。”雪儿低下头来。
“好呀,你还吧。”罗森淡淡地说。
“还就还,过三天你来,等我把货处理掉,就给你。”雪儿噘起小嘴。
“小绛儿,你的货值多少钱?”罗森不屑地扫了扫店中所存货物。
“值不值钱,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现在站的地方可是我的。”罗森琊琊地看着她的如花小脸“听说你妈要动手术,想换⾎,怕没有几十万,是难得彻底治,你…”“你想怎么样?”雪儿把心一横“想乘人之危吗?”
“小绛儿,什么乘人之危呀!”罗森“扑哧”一笑“还记得八年前,我是怎么对你说的吗?”
“那么久了,谁记得。对了,镯子既然在你手中,我也就跟你毫无瓜葛。至于欠你的租金,我一时之间也没法子凑齐,大不了把货抵给你,谁叫你不按月收的。”
“哈哈哈…”罗森哈哈大笑。“小丫头,你还真会耍赖,你店里的货,就是全部⾼价卖我,也不过七、八万,还有一半呢?”
“那可凶不得我,你的店铺地处淡角,生意本来就不好。我妈当年也是一时之间,错拿了生意,本来我们只定了一年合约,谁叫那姓王的跑了。我也是为了等他,拿回镯子才待下的。我还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存心骗我呢。”
“嘻嘻…”罗森笑着把她拉⼊怀中。“死丫头,牙尖嘴利,还怪会強词夺理的。租金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这镯子…”罗森将镯子给她戴好“记得我当初说过的话吗?”
“过了八年,谁记得那些。喂,你放开我,我不要你的东西。”绛云挣扎着要起来。
罗森紧紧地拥着她,轻吻她的俏脸。“小绛儿,你这话真让我伤心。不过当初的话我可以再重复一遍,毕竟你当年还小,不懂我的心。我说,这是我给你的定情之物,让你好好守着,等下次我来时,会把你带走。你倒好,我一转背,你就给我卖了,害得我伤心好久,费了好大功夫,才⾼价从人家手中买回来。说,你该怎么补偿我?”
“喂,你神经病呀!谁叫你给的,放开我,我不想跟你这神经病在一起。”
“你…”罗森气得一把将她推在地下,喝道:“不识抬举的东西。来人呀,把店门给我关掉。”
紫云忙扶起她,柔声说:“姐小,快别再刺我们董事长啦,他对您一往情深,您…”
“谁叫他喜的,神经病!”雪儿恨恨地走了出去。
***
李思佳思前想后,还是乘车来到宾馆,数载不见,他越显冷傲、俊美,浑⾝散发出的尊贵气息,越发浓厚,李思佳摸抚着跳跃的芒心,叩响总统套间的房门。
“进来。”罗森本不屑见她,但回头一想,绛云如今已被下界的苍蝇给带坏,也许凭她还能刺她一下,点醒她的脑子。没办法,老大下令,不得私用魔法。
“思佳参见南帝殿下。”李思佳连忙跪下来,参拜他。
“算了,本王现在下界,不想露出⾝份,你知道该怎么称呼吗?”
“是,罗董。”李思佳站起⾝来,见罗森⾝穿一件黑⾊衬⾐,⽩⾊休闲长,越显得俊美无比,不觉呆呆证住了。
“怎么?我看起来很怪吗?”罗森淡淡一笑。
“不,不,殿下乃人中之龙,穿什么都帅得很。”李思佳脸一红。
“下界的东西,穿起是别扭的,别人还好,这女人嘛,就不成体统了。”罗森瞟了一眼李思佳,见她穿了条⾎红⾊露背短洋装,⽩皙的部,修长的小腿全露在外面。不由得琊琊一笑,伸手拉过她,同时用手捏了一下半裸的丰“她也常穿这些吗?”
李思佳半推半就地将⾝子投⼊他怀中,娇声笑道:“殿下,现在流行的⾐裙都是露背装。她年轻爱漂亮,不穿这穿什么呀,难道她想当老古董不成?”
罗森脸⾊一变“她好大的胆子。”
“殿下,别生气了。这也是嘲流,何况我穿的已经算得上保守的了,我还记得上星期天雪儿穿着三点式泳装,几乎没把人死。好些男人都忘了游玩,就站在游泳池边看她。殿下,您瞧,这是人家特地给她拍的相片,好感!”
罗森接过一看,只气得脸⾊发青,一脚踢翻⾝前的茶几。喝道:“紫云,你把那死丫头给我带回来,看本王怎么处置她。”
紫云小心翼翼地躬⾝领命。
雪儿刚刚喂⺟亲吃过葯,看她睡下。还好,这次多亏了宁宁,从夏威手中取饼一张十万元的支票,送给她,雪儿原本不想要,但宁宁笑道:“放心!雪儿,我哥哥是不会你嫁给他的。他知道人的店让人收去,也很同情你,要你下个月去他公司报到。这钱,是她预支的,将来还。”
雪儿感地看着她“宁宁,这次真多亏了你们兄妹,不然的话,我真不知…”说着,鼻子一酸,竟落下泪来。
“雪儿,你看你说的,大家都是好朋友嘛?没的见伯⺟病重,我还袖手旁观不成。快别哭了,一会伯⺟见你哭,还不知出了什么大事。来,笑一笑。”夏宁宁连忙安慰她。
“宁宁。”雪儿感地朝她笑了笑。
正说着,紫云走了进来,躬⾝朝雪儿点了点头“姐小,我们董事长请你去一趟。”
“去⼲什么?东西都还他了,他还想⼲什么?”雪儿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紫云难堪地看了她一眼,说:“姐小别任了,我们董事长正在发脾气,你最好…”“好什么,欺负人也要有个限度,别以为人家狐儿寡⺟的,就好欺负。雪儿别怕,凡事有我大哥撑着。走,陪我去迪斯⾼,蹦迪去,这种落井下石的人,用不着理他们。”夏宁宁不由分说,拉她便走。”
***
紫云颤惊惊地跪在地下“殿下,是奴婢没用,李思佳姐小跟人走了。”
“她敢?”罗森气得摔碎手中的杯子。
“殿下,奴婢想姐小也是心情不好,您今天就饶了她一次吧。让她去散散心也好。”
李思佳也假意劝道:“殿下,紫云姐说得也是,如今社会风气不好,绛云又是个小女孩子,难免不会惹上一些坏⽑病,您就别生气了。等过些天她想通时,自然不会和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那时您再慢慢管教她也不迟。”
“紫云,她跟谁出去的?”罗森稍微收了一下脸⾊。
“喔,殿下,姐小是和她的女同学一起出去的。”
“同学?”李思佳眼睛一转“是夏宁宁吧。”
“嗯。”“这就难怪了,”李思佳笑了笑。“听说夏宁宁的哥哥借给雪儿十万块钱,雪儿陪陪她也是应该的。”
“她敢要?”罗森通的一下站起来来“紫云,那小人跟去哪里野了?”
“殿下,恕奴婢失职。奴婢只听夏姐小约姐小去蹦迪,实在没问她们去哪家迪斯⾼。”
“没用的东西,那你回来⼲什么?”罗森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紫云吓得脸⾊惨⽩“殿下饶命。”
“哟!殿下,您也别怪紫云姐了,本城灯红酒绿,迪斯⾼多如牛⽑,她初来乍到,是搞不清楚。不过,依我来看,夏宁宁喜格调⾼的地方,她要带绛云妹妹去玩,肯定是海洋啤酒城,那里…”
“还不去叫人准备一下,本王要出去。”罗森不待她说完,便喝道。
雪儿和夏宁宁的确在海洋啤酒城。
“雪儿,来,喝一杯解解闷。别愁眉苦脸了,给个面子,陪我去跳一会。”
“是!姐小。”雪儿“扑哧”一笑。“你如今可是我的金主,我还正愁没处巴结你呢,走吧。”
“雪儿,咱俩将来谁巴结谁还不一定呢。”夏宁宁有些暧昧地看了她一眼。
雪儿脸一红“早知你不安好心…”
“雪儿,真的是你。”孙文奋兴地走过来“听说你店让人收去了…”
“呸!我好不容易让她想开,你又提这事。雪儿走,咱们跳舞去,别理他。”夏宁宁象赶苍蝇一样赶他,好容易帮大哥牵上线头,她可不想让人破坏。
舞池里,雪儿象只快乐的小鸟,借着⾼亢的乐曲跳着。优美的舞姿,引来不少围观者,嫣红媚妩的小脸印在灯光下,分外人。
罗森气得脸⾊发青,雪儿穿了件吊带T恤,露出一截雪⽩的肌肤。果绿⾊的牛仔短,更是将那两条亭亭⽟立的腿大衬托得越加修长,勾得人直流口⽔。
罗森冲进去,一把将她从人群中拉出来。厉声喝道:“死丫头,你想死呀!敢给我跑到这种地方来卖弄風騒。”
雪儿被他这不堪⼊耳的话给气怔了。
夏宁宁跑过来,喝道:“喂,你想⼲…”圆瞪的双眼正对着那张俊美如天神一般的脸,不噤呆呆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罗森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从侍卫手中取饼一件大⾐,把雪儿裹得严严实实。同时用力戳了雪儿一下,厉声喝道:“死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还不跟我走,看待会到了家里,我怎么收拾你。死丫头,翅膀硬了是不是,连我的话也敢不听,还不走。”
雪儿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他,扔下⾝上的大⾐,恨恨地骂道:“姓罗的,你有病是不是?我爱上哪玩就上哪玩,关你庇事。宁宁,走,别理这疯子。”雪儿拉起宁宁就要走。
罗森一把拉过她“还敢顶嘴,也不看看你这副样子,怎么,还想待在这引勾谁?”
“喂!姓罗的,你说话给我客气点,我爱穿什么是我的自由,爱引勾谁是我的本领…”
“你…”罗森举起手来想打她。
“喂,先生,住手!”孙文闻讯赶过来。
“滚!”罗森把眼一瞪,浑⾝散发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尊贵气息,孙文不由自主地软化了。
“文。”雪儿故意亲昵地唤了他一声“你若把他撵走,我明天就嫁给你。”
“你敢!”罗森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出海洋啤酒城。侍卫开过一部名车,罗森一把将她扔在里面,直奔宾馆而去。
雪儿抬腿不停地踢他“放开我,姓罗的,不然我告你非法绑架。”
“闭嘴,进去再跟你算帐。”罗森一把将她拖⼊房间,同时用脚将门踢上。
“死丫头,是谁准你跑到那种地方给我招蜂引蝶的,啊?”罗森恶狠狠地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看看你的样子,跟女有什么区别?还不给我把它脫下来。”
“喂,姓罗的,你神经病呀!我穿什么、⼲什么事用你批准呀,你以为你是谁?天皇老子吗?我爱招一千只蜂一万只蝶,那是我的本事,关你庇事。我象女?你还象夜午牛郞哩。”雪儿通的一下站起⾝来。
“你,你怎么变得一点羞聇感都没了。”罗森气得抓起她的手。
“我没羞聇感?你还…”
“董事长,宾馆宋经理找您,说是外面有察警找你。听说是刚才那姓孙的报了警…”门外侍卫的叩门声,打断了雪儿的话。
“这点小事也来找我,不会让紫云去处理吗?”罗森不耐烦地喝退了侍卫。
雪儿得意地说:“姓罗的,赶快放了我。不然待会察警找上来,我看你拿什么待。”
“说,你跟他什么关系,为什么他如此关心你,是不是把⾝子给了他?”罗森妒火加,口不择言起来。
“你…”雪儿气得说不出话来。
“还有那姓夏的,为什么会给你那么多钱?你到底把⾝子给了多少人?”罗森两眼通红,渐渐失去了理智。
“我,”雪儿气得要吐⾎,哽咽道:“我的⾝子我爱给谁就给谁,不用你管。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兴给一千个人、一万个人,你也管不着。”
“好,好,你,我是你什么人?马上你就知道了。”罗森的眼中放着兽的光芒,两、三下便把⾝上的⾐服脫光,走向雪儿。
雪儿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转⾝朝门口跑“姓罗的,你疯了,别过来,你…”话未说完,便让罗森拖过来。“死丫头,我这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资格管你。”说完将雪儿庒在地下,两下撕开她的⾐…
“小绛儿,宝贝,别哭了。”罗森怔怔地看着她痛苦地蜷缩在地上,纯⽩的长⽑地毯上浸了一大块鲜红的⾎“让我来看看。”
“走开!”雪儿别过⾝去。
“小绛儿,宝贝,让我抱抱你。乖啊!刚才我也是气糊涂了,谁叫你穿成这样子的。”罗森伸手把她抱⼊怀中“乖,让我瞧瞧你那里。”看着她犹在滴滴流⾎,不觉心下大疼,腾出一手轻轻摸抚。
“放开我,你滚。”雪儿伸手打开他。
“傻丫头,我给你摸摸,你就不疼了。是不是?”
“宝贝,现在还疼吗?”罗森低声哄她,同时也确实给她带来了一股从所未有的感快。
雪儿缓缓合上眼睛,心中升起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象是喜,又象是怨恨。
“小绛儿,喜吗?”罗森轻轻地用⾆吻着她细嫰的脸蛋“想不想让我好好爱你一次?”
“嗯。”雪儿无力地瘫在地上,任他所为。
***
雪儿呆呆地坐在上,连罗森什么时候推门进来都不知道。
“宝贝,在想什么呀?”罗森一把将她抱在膝上,吻亲着她滑如凝脂的肌肤。
“你到底是谁?怎么我总觉得见过你似的。”雪儿别过脸去,不让他亲近。
“宝贝,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的。”罗森嘻嘻一笑“来,先穿上⾐服。我陪你吃点东西,然后带你去医院。刚才医院的人CALL你,我帮你复了机,你妈病情有些恶化。”
“真的。”雪儿二话不说,便穿上⾐服。“你为什么不叫我?”
“叫你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医生,去了不也是⼲着急。”罗森不以为然地说。
“你…”雪儿气得双眼一瞪。
“好了,别生气。算我说错了话,还不行吗?”罗森连忙举手投降。“小绛儿,你可知道我除了是南洋石油集团董事长,还有另一个⾝份是什么吗?”
“对不起,本姑娘没趣兴知道。让开,我要去医院。”雪儿没好气地推开他。
“小绛儿,你可真够无情的。”罗森佯做伤心地说:“真的不想知道?”
“你少嗦几句行不行,走开,我要去医院;我要看我妈。”雪儿一急,流下泪来。
“小绛儿,别哭。”罗森心一软“先喝杯参茶,待一会,我就送你去医院好不好。放心,你妈没事的。”罗森从紫云手中取饼一杯参茶“小绛儿,乖哦,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低沉的呢喃声,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一样,雪儿仿若受了雷击一样“你到底是谁,怎么你的声音听起来如此耳?我…”
“宝贝,你前世和我有缘,是我最心爱的小女人。可惜你疑心太重,总怀疑我不是真心爱你。小绛儿,宝贝。相信我好吗?”罗森亲昵地将她抱在怀中,喂她喝着参汤。“我不能再失去你啦,你知道没有你的陪伴,我的⽇子是怎么熬的吗?”
温柔体贴的样子似曾相识,雪儿倍感心酸,泪⽔一滴一滴往下流。罗森紧紧地搂着她,让她把这几年所受的委曲尽情发怈。“小绛儿…”
小绛儿強笑走过来“董事长,车备好了。”
罗森不情愿地放下雪儿,看了紫云一眼。
雪儿脸一红,讪讪地走到窗口。
罗森淡淡地笑了笑,拉过她:“小绛儿,走,我陪你去医院。”
“嗯。”雪儿象只小猫一样,倚在他怀中。一路上,雪儿极少说话,偶尔盯了眼罗森,才觉得他相貌英俊,灿若星辰的眼睛正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不觉脸一红,垂下头来。一颗芳心扑扑地跳个不停。
罗森则微微一笑,轻轻地将她搂在怀中。
车子一直开到住院部,司机方才停下车。就见院方几个导领全部走过来,立在车前接他。雪儿愣住了,这罗森究竟是什么来头?
“罗博士,您来我们医院参观、讲学。”医生率先打开车门,恭罗森。
罗森淡淡地摆了摆手“李院长客气了,我来主要是应何姐小之请,为她妈妈动手术。病人情况还乐观吗?”
雪儿感地将⾝子靠在他⾝上。
“唉!病人的状况时好时坏,昨天又听夏姐小说何姐小,唉!何姐小你昨晚上哪去了,你妈急得又昏了过去…”
雪儿闻言羞得満脸通红,盈盈⽔眸瞟了一眼罗森“我…我…”
“哦,她昨晚去我那里找我。夏姐小也是急了些。”罗森连忙拍了拍雪儿的背,对院长说:“好了,别说废话了。你马上把她送手术室,她所要换的⾎,我都让人备齐了。手术费用,你待会派个人上我公司去拿。”
院长暧昧地看了一眼雪儿,随后笑了笑,吩咐职员一一照办,一时罗森换上⽩大褂,走进手术室。
雪儿紧张兮兮地站在手术室外等待着。
院长満面笑容地走过来说:“何姐小,你不用急的,有彼得·罗博士主刀,你妈妈的⾝体一定可以复原了。”
“是吗?”雪儿眼中流光一闪。
紫云也含笑拉住她的手,说:“姐小放心,有博士主刀,令堂再重的病,都会治的。”
“雪儿,你还好吧?”夏宁宁从外面跑进来,也顾不得有人在场,急道:“那姓罗的畜生没把你怎样吧?昨晚我和孙文追到宾馆,可宋经理…”
“宁宁,你瞎说什么呀?”雪儿羞得満面通红,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本来院方的人目光就暧昧得很,再加她这一解释,没事都成真的了。
“夏姐小,这里是手术室,请您安静点。”紫云见雪儿十分难堪,不觉站出来替她解围。
夏宁宁也发觉周围人的脸⾊不对劲,雪儿又羞得什么似的,也由不得暗悔失言,拉着雪儿的手说:“对不起,雪儿。”
“没事。”雪儿勉強笑了笑。
“雪儿,听人说,这次给你妈主刀的人是彼得·罗博士,伯⺟还真幸运,前几天我看《家庭》上写他的传说,他好本事耶!是际国心⾎管病的权威,同时还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不过他那人好像很冷漠,几年没有为人主过刀了,不知这次…”
李院长似笑非笑地看了雪儿一眼,目光越加暧昧。“这次何姐小的面子可大了,罗博士不但分文不收,还为何太太送来⾎,连手术费也是了出的,还是有个漂亮女儿好。”
“是呀!女孩子漂亮了就是好,我瞧何太太病房里送的补品、⽔果差不多都可以开家店了。”
雪儿越加涩羞,回想起他上午说过的话,芳心由不得一阵窃喜。“你们瞎说什么呀?”
夏宁宁见雪儿娇羞怯怯,盈盈秋⽔眼中流露出一抹温柔,一丝笑意淡淡地挂在嘴边,便猜出她的红鸾星动了。
便笑了笑说:“雪儿,我大哥听说你妈妈病重,特地从外地打来长途要你别急,他今晚就乘班机,大约明星就会回来的。伯⺟的医疗费他会出的,还叫你多给伯⺟买些好补品,帐单留给了来付。雪儿,你…”“我怎么啦?”雪儿见她怪怪地看着自己,不觉一愣。
“你这是穿谁的⾐服?土不拉几的。”夏宁宁见她穿着一条长淡青⾊连⾐裙,裙长几乎到了⾜踝,宽宽松松,虽说雪儿穿着依旧是明眸皓齿,可惜一副凸凹有致的⾝材就给遮得严严实实了。
“我…”雪儿吱唔着,今早急于⺟亲病情,还真没留神,他给自己套上一条这么难看的裙子。雪儿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姐姐。”雪儿的弟弟何強背着书包跑过来“姐姐,妈妈不会象爸爸一样走了吧?”
“強強,妈妈不会走的。妈妈舍不得她的小強強。”雪儿搂着弟弟,泪⽔却扑扑地流着。
“姐姐不哭,強強会好好读书,将来強強要赚好多好多钱给姐姐。”強強懂事地用手巾给雪儿擦眼泪“姐姐,你今天怎么哭了?告诉強強,強強好为你出口气。”
“強強真乖,谁敢欺负姐姐呀!姐姐只是记挂妈妈,妈妈手术时很疼的。強強待会见着妈妈,可要懂事些,别淘气。”雪儿強颜笑,不晓得为什么,自打遇见他后,雪儿就觉得好累、好委曲,总想缩在他宽阔的膛里,好好哭一场。
“姐姐,強強知道。”正当姐弟俩相偎依时,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了,罗森取下口罩,走过去,拉过雪儿。
“強強,叫罗大哥。”雪儿同时拉住弟弟的手“我可以去看我妈妈吗?她…”
罗森含笑拍了拍她苍⽩的小脸,说:“放心,你妈的手术很成功。今后只要多加调养,⾝体就会和常人一样健康的。”
“真的?”雪儿顿时放下心中大石,动地拉着弟弟“強強,妈妈好了,妈妈好了。”
“姐姐,我要见妈妈。”強強马上雀跃起来。
“小弟弟,等一会。”一名大夫连忙挡住他“你妈妈刚动完手术,必须进⼊观察室,隔离四十八小时,以防细菌感染。”
“雪儿,现在终于可以放松了。走,上我家玩去。”夏宁宁也松了口气,一手拉雪儿,一手拉強強。“強強,想不想吃孙妈包的饺子呀?”
“想呀,姐姐。又有饺子吃!”
雪儿见弟弟一副快的样子,心情跟着也轻快起来,盈盈⽔眸露出一丝笑意,指了一下他的额头“行,小馋猫,整天就知道吃。”
“唉!雪儿你懂什么?这叫民以食为乐,你当谁都跟你似的,只知道数钱。強強,别理她,走,跟宁宁姐姐玩去。”
罗森见她们转⾝要走,不觉有些不悦,轻轻咳了两声。“咳,怎么?我忙了几个钟头,连句谢都没有?”
雪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哦,对不起!罗先生,刚才一时⾼兴过头,忘了谢您。真的谢谢您。”
罗森淡淡一笑“就一声谢便想打发我吗?”
“那你还想怎样?罗大博士。”宁宁听他的话中有些不怀好意,不噤瞪了他一眼。论起气势相貌,是比哥哥強,那又如何?雪儿好容易点头,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占尽彩头,乘人之危,谁不会?“刚才我都跟院长说过,雪儿欠的医葯费,你开张支票送到灵威公司来,财会部的人会支付给你,你还想怎样?彼得·罗博士,你可真会做人,真是好的、歹的全叫你做尽了。”
“紫云。”罗森冷哼一声。
“是,董事长。”紫云点头从手袋中取出一张金卡,对夏宁宁说:“夏姐小,这是我们董事长为雪儿姐小还你的十万块钱。同时,我们董事长不希望你再来騒扰我们姐小,因为雪儿姐小将成为我们董事长夫人。”
“姐姐,你什么时候决定嫁人的,怎么我不知道?”強強闻言拉住雪儿的手,说:“姐姐,不要嫁给这位罗大哥好吗?我不想你走,这个大哥哥冷冰冰的,好怕人。”
“是呀!雪儿,这人你可千万嫁不得。”宁宁闻言也傻了眼,可又不甘心让人抢走雪儿。她也是哥哥唯一心动的女孩,便说:“你别瞧他人样子不错,口袋里又有几个钱,但这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专会乘人之危。整天板着一副脸,装什么酷?连強強都看出来他恶心巴拉的,你现在还没嫁给他,他就吹胡子瞪眼,处处⼲涉你的自由;要真结了婚,还不知是副什么嘴脸。雪儿,你也别担心,不就是几万块钱吗?别怕,明天我大哥就回来,凡事有他替你做主。别怕,瞧他那副德,自以为是的样子,有钱了不起吗?雪儿,我哥哥可是灵威公司的总经理,你嫁给我哥,还怕缺钱…”
雪儿见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不噤羞得満脸通红,嗔道:“宁宁,你瞎说什么呀?強強,走,跟姐姐回去,姐姐给你做饭吃。”说完便领着弟弟朝外走去。
罗森冷冷地扫了宁宁一眼,又朝紫云使了个眼⾊,转⾝走了出去。
紫云跟上雪儿,笑道:“雪儿姐小,我们董事长在宾馆等你。”
雪儿微微皱起眉头“对不起,紫云姐,我家有事,⿇烦你跟他说清楚,我何飘雪还没落魄到卖⾝的地步。我回去后就把家里的钱清算一下,过几天会把妈妈的医葯费还他。”雪儿说完,便领着弟弟走了。
***
罗森不等紫云说完,便气得脸⾊发青,一把摔碎手中的酒杯。恨恨地说:“好,死丫头,翅膀长硬了是吧。好,我就看她怎么个还法。”
紫云颤颤地说:“殿下,您先消消气,姐小也是一时糊涂,受了…”
“算了,你不用替她解释,本王知道。”罗森不耐烦地说:“姓夏的给她撑,哼!死丫头,才出了几天门,就想跟我斗。去,通知当地府政 员官,说本殿下要拜会她。”
“是,殿下。”紫云恭⾝告退。
罗森俊脸发寒“来人呀,把李思佳叫来。”
何青青正在气闷之时,罗森的侍卫带来他的口信,何青青闻言大喜。仔细梳洗一番,换了一条感十⾜的吊带红裙,乘车来到罗森下榻之处。
罗森正斜坐在窗前的一张沙发上,端着一杯洒,若有所思地饮着。
李思佳见他面⾊不佳,也不敢造次,跪下给他见过礼。
罗森淡淡地挥了挥手,叫道:“过来。”
“是,殿下。”李思佳又惊又喜地走到他⾝边。
罗森一把将她拖⼊怀中,似笑非笑地说:“从前的事你都记起来了?”
“是的,殿下。思佳自知从前心窄了点,不过思佳也是因为太爱您了。再者我也不知道绛云妹妹的格如此刚烈,殿下。”李思佳深情款款地看着罗森“思佳如今是真心悔悟了。”
“悔悟什么呀?”罗森琊琊一笑,用手摩蹭着她裸露的香肩。
李思佳心神一,娇声说:“殿下,思佳自知品貌不如绛云妹子,也不敢和她争。思佳只想象紫云姐一样,待在您⾝边,天天看您一面,用心侍候您,也就心満意⾜了。”
罗森星眸中透过一抹诡谲的笑意“就这么简单吗?”
“殿下,”李思佳动地说:“思佳从第一眼看到你时,便爱上了你,只要您⾼兴,让思佳为奴为婢也心満意⾜。”
“你当真想侍候我吗?”
“殿下,您若不信,可以挖思佳的心来看看。”李思佳媚光一闪,横倚在他⾝上。
罗森淡淡一笑“那好,本王现在就留你在⾝边侍候,你侍候吧。”
“是,殿下。”李思佳欣喜若狂,就势在他⾝上躺下,接受他的轻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