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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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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逃谀城可真热闹。

  因为今天是尼克和席拉步⼊礼堂的⽇子,两人终于以喜剧收场,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而拉斯维加斯大道上的各豪华大饭店也特地共襄盛举…

  秀场不分二十四小时同时演出,音乐⽔舞、海盗船战役、火龙秀、模仿秀、魔术秀、上空歌舞秀、马戏特技秀、百老汇歌舞剧、巨星演唱会…反正赌城比往常更热闹百倍,令人忍不住赞叹这个沙漠奇景。

  基于都是义大利帮的家族,言厉带着田藌出席尼克的婚礼,他还为两人准备了相互搭配的⾐服,田藌穿着⽔蓝⾊的长裙,他则是一套黑⾊西装加银蓝⾊领带,两人宛如一对佳偶。

  婚礼过后,田藌‮趣兴‬盎然的拉着言厉观赏各式各样的秀场,直到午后实在累了才打道回府。

  当来到停车场,突然听见有人大声喊道:“田藌!等等我…”

  田藌左顾右盼,猛地脸⾊变了,只见一个年轻人朝她跑了过来,还拉着她直嚷嚷“田藌,我找你找了好久,上个星期我听同学说在赌城见到你,我立刻就赶来了,果然真让我找到你!”

  不过是听说而已,就巴巴的千里迢迢赶来?言厉敏感的嗅出气氛有异,露出不悦表情问:“他是什么人?”

  “呃…他…”

  田藌言又止,那男人却动的抱着她说:“难道你忘了我吗?我是林信义,我们是青梅竹马啊!你怎么可能忘了我?”

  言厉见状寒着一张脸的拉开他们“青梅竹马?你这个青梅竹马用不着这么热情。”

  林信义可不満了“我们不只是在‮儿孤‬院一起长大,我还是她的未婚夫,请问你又是谁?”

  未婚夫?!

  “这是怎么一回事?”言厉死命瞪着田藌,当场要她解释。

  她只好承认道:“我们是订过婚…可是,那时候我喝醉酒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信义,那个不能当真。”

  不知死活的林信义却对她温柔一笑“我是认真的,那时候有那么多人见证,怎不能当真呢?”

  言厉已忍不住快发飙了“你会喝醉酒的嘛!而且每次都闹出一些事来。”

  他这才知道这小女人的酒量非但不怎样好,每每喝醉了还会来,幸亏今天已落在他手里,否则还得了?

  田藌瞄了他一眼,看见他眼中的怒焰,她不怕他会对她怎样,而是担心林信义将小命不保,忙道:“信义,我现在不能走,你先回去吧!”

  林信义显然大受打击,坚持道:“不,这次你一定要跟我回去,我深爱着你啊!”这可听得言厉额头上都冒出青筋了,他不噤出言警告道:“臭小子,你如果还想活命的话,就立刻给我滚出赌城!”

  他楞了一秒,仍然没搞清楚的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管那么多?”

  言厉站上前就将林信义整个人提起,再用力将他推跌在地上,冷冷的宣示“因为你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未婚夫了,我是她的丈夫。”

  ⾝为田藌的第一个男人,的确增添言厉保有她的意念;除了爱,他对她也有一份责任与占有,所以他认为到了今天,他们的关系已理所当然是如此了。

  闻言,林信义大为震惊与失望“你和这个男人…”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言厉跟来的手下给架起。

  田藌瞪大眼的阻止“你想对他做什么?快叫人放了他!”

  “想都别想!”言厉转⾝就拉着她走。

  看出他的愤怒指数,田藌极担心他会用烈的手段对付林信义,便用力挣脫他的手,直直看着他说:“他是我的朋友,你不应该这样对待我的朋友。”

  “但他自称是你的未婚夫!”他沉的脸上写着危险。

  “那是我的错,当时我喝醉了,可我跟他真的不是那种关系!”她急忙辩⽩。

  他眼中再度爆出火焰,回头抓住林信义的领子“但显然这家伙不是那样想,我的女人、我的权力、我的东西、我的一切绝对不会和别人分享。”

  “我知道了,田藌,是不是他強迫你?他是恶霸、流氓对不对?”林信义见到暴怒的言厉,误以为田藌遇到了⿇烦。

  “你他妈的不想活了!”言厉还想动手,她连忙以⾝体挡住林信义。

  他⾼⾼举起的铁拳停在半空,却舍不得打在田藌⾝上,原本愤恨的情绪化成了无可奈何。

  林信义逞英雄的说:“你可以把我撵走,但你无法阻止我爱田藌,你甚至可以困住田藌,但你无法控制她的想法。”

  他的话正好说中了言厉的无奈,让他的怒气达到极限,拉开田藌伸手就是一拳,狠狠的将林信义打倒在地上。

  “言厉,别这样!”田藌的劝阻反而让他更生气。

  一记记盛怒的拳头将林信义打得鼻青脸肿,坐跌在地上起不来。

  好不容易他停下手,着气对田藌说:“你敢再可怜这个男人,我就打到他残废为止!”

  他…他是在吃醋吗?这么愤怒、冲动,不太像他平常的样子,难道是因为吃醋的关系?

  田藌瞄一眼林信义,受的全是⽪⾁伤,再转头看了他一会儿,心里有了主意,她哼了一声转过⾝去“你这么不讲理,我再也不理你了。”她自动坐上车,又淡淡的说:“你把他伤成这样,如果不带他去看医生,我就一辈子不再理你。”

  言厉看她上了车,这表示她要跟他回去,气消了些,而她说“一辈子不再理你”这句话,轻而易举就对他造成了威胁。

  到底要把那个不识相的家伙丢到沙漠埋沙,还是乖乖叫人带他去看医生?他不噤犹豫不决起来。

  最后,他向手下比了个手势,开车带田藌回去。

  从这天起,他加派了六名保镳跟着田藌,所以,她⾝边总共有八个彪形大汉跟随,走到哪儿都浩浩的引人侧目。

  “你不必把我当成犯人吧?”她终于忍不住的跑去质问他。

  他却以忧心忡忡的表情望着她,怅然的开口“不这样,我怕你跑掉、怕你喜上别的男人,怕你不要我了。”

  他那样的眼神、语气,教她心底生起一股悸动,不噤回道:“我…我才不会那样做呢!”

  “那你答应嫁给我了?”他趁机提出要求。

  “呃…”她咬着回道:“再给我一些时间考虑。”

  唉!她真的感受不到他对她的那份爱与喜吗?她不想跟他一起天长地久、一起⽩头偕老吗?

  一想到此,他呕得快吐⾎了,却只好说:“那好,我继续派人看着你了。”

  “你讲讲道理好不好?”

  “我就是因为太讲道理了才没有绑住你,也没有关住你!还把那个家伙给放了!”所以他得紧紧看牢她,此刻他能做的也只有防患未然了。

  “你真的放了他,他没事了?”

  他深深拥着她,呼昅轻吐在她的脸上“如果不相信就去问老殷,是老殷帮他治的伤,伤好了才送他出赌城的。”

  她跳到他⾝上捶打着“讨厌!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我担心死了。”

  “我…”他狠狠昅了几口气,想说什么却言又止。

  见他如此烦、如此无措,她不噤伸出小手,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颊“傻瓜,我承认那个人喜我,但我并没有喜他。”

  “真的?”他抓住她的小手,迫切的想再确认。

  “嗯,除了你,我不会喜别的男人,你别动不动就发脾气。”虽然她说得这么婉转,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他骤然封住了她的双、拥住了她的⾝子,双手热烈的摸索着,片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放开她说道:“我知道了,你故意哄我的。”

  “我哄你什么?”她蹙起眉问。

  “我才不上你的当,你想跟别的男人走,想离开我,对不对?你回答我!”他竟然也会有惊疑不定的时候,忧心自己的宝贝就要被夺走。

  “林信义都教你赶走了,我还跟谁走?”她觉得自己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果然,他冷笑一声,无理取闹的说:“哼!我怎么知道你过去还招惹了多少男人?我还是小心点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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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五点多,劳尔一脸惊慌的来找田藌“田藌‮姐小‬,糟了!糟了!老大他出事了,你快跟我去医院!”

  田藌的心跳疾速起来“他出了什么事?”

  “老大一个人在外头喝酒消愁,结果就被仇家盯上,⾝中数,现在情况很危急,医生正在给他‮救急‬。”劳尔急促的回道。

  “我、我们马上走!”她忍住哽咽的立即转⾝朝外奔去。

  坐在车上田藌脑中一片空⽩,全⾝一阵发冷一阵发热,她急坏了,难道她爱着那个男人比自己所知的还深吗?否则,她怎么会有如此剧烈、深刻的感受?

  到了医院,她随着劳尔快跑在廊道间,因为时间在这一刻是多么珍贵,要是晚了一秒钟,她可能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来到急诊室,她看到卡鲁斯,抓紧了他的手问:“他、他现在怎么样?他在哪儿?”

  “老大他…他在里面。”卡鲁斯一脸垂头丧气。

  “他还活着吧?不会有事吧?”她迫切想知道言厉的情况。

  “唉…”两人不约而同的低头叹气,然后卡鲁斯按住心脏的位置说:“老大这里中,情况恐怕很不乐观。”

  他要死了?!这个念头瞬间夺走了田藌的呼昅。

  “不!我不要这样!”她动的冲进病房,看见有人也在里头,叫了一声“伯⺟…”

  言玛莉握住儿子的手,泪眼看向她说:“你来见他最后一面吗?我想他死也瞑目了!”

  田藌为之一震,只见言厉戴着氧气罩,紧闭着双眼躺在病上,那一动也不动的样子,好像已经抛弃了这个世界、抛弃了她、抛弃了一切。

  “言…言厉?”她轻声叫他,伸手推了他一下。

  但她没得到任何回应,病房里寂静得无比凝重。

  田藌慌了,再也隐忍不住的痛哭出声“快点睁开眼睛看看我,不准你丢下我,不准你走得这么快!我绝对不准!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还没跟你说我爱你…”“有什么用?我想他唯一未完成的心愿就是和你结婚,现在…唉!”言玛莉摇‮头摇‬。

  “好,我们马上结婚!”她毅然决然的道。

  “真的?”言玛莉提醒她“他是个快要死的人了,你还要嫁给他?”

  田藌点点头,握住言厉的手,动的吼“你听到没有?你给我醒过来!言厉…”

  “嗯…甜心,你怎么了?”寂静中,言厉的声音突然传出。

  她惊喜加“你活过来了?觉得怎样?伤口痛不痛?”

  “活过来?伤口?”他皱起眉头“你在说什么?这里是哪儿?”

  当他再看清楚田藌的模样,反而吓了一跳坐起来“你怎么哭得这么惨?你别这样吓我!”

  “你不是受伤了?”她拉开被子,扯开⾐服检查他的口。

  啥?这是一场骗局?!他的本没伤痕,田藌瞪大了眼睛“外面那两个家伙说你被仇家杀,还说你快挂了!”

  “是这样吗?你以为我死了,所以哭得那么伤心?”言厉疑惑的望着四周。

  呃!她脸上全是泪痕,想否认都来不及,随即忿忿质问道:“你到底是在搞什么?是不是你让他们这么做的,你说!”

  他甩甩头“昨晚…我妈找我喝酒,我喝了很多,醉瘫了,之后我什么都不知道。”

  田藌忍不住气呼呼大叫“他们竟敢骗我,气死我了!你要帮我砍了他们!劳尔、卡鲁斯,给我进来!”

  当然,那两个人才不会进来挨骂。

  这时,言玛莉轻咳两声揷嘴“这是我安排的,是我要他们这么做的。”

  “你为什么要骗田藌?”言厉问道。

  “当然是为了帮你求婚喽!婚礼都筹备好了,你却迟迟求婚不成,现在好了,田藌已亲口答应结婚。”言玛莉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后便离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结…结婚!”言厉终于意会⺟亲的话,惊喜过度的抓住她的肩问:“你是说要跟我结婚?”

  田藌楞了一下,随即绽开一抹微笑“当然要结婚喽,我…我可不想让孩子没有爸爸。”

  “你、你…再说一次。”他怀疑自己宿醉未醒。

  “我‮孕怀‬了!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

  言厉捧着头怔怔地看着她,一副惊喜过度的模样。

  “你发什么呆呀!笨蛋!”她这么骂着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笨蛋?!唉!为什么他这个威风凛凛的老大在她面前总是轻易就成了笨蛋?

  “因为你三不五时就给我惊喜,你呵,下次敢再这样,看我会不会把你给宰了当饭吃,哈哈…”他也笑了起来,心想待会得好好奖励两个手下的配合。

  开心过后,言厉问道:“对了,刚才半睡半醒时,我好像听你说了好多话,你还有没有话要说?”

  当然有!“我…”

  可是她不知犹豫什么,红着脸难以启齿。

  “说。”他不容许她逃避,热切的眼和温热的⾝体都在催促她。

  “我想说的是…如果你爱我,就让我做你的子、生你的孩子…我哪里都不会去了,你要好好的抓住我,陪我过完这一生…”她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声音里有好浓好浓的感情。

  “既然这样,就戴上它吧!”他慎重无比的拿出随⾝携带的银戒套在她的指上,抱着她大喊大叫“太好了,我要娶老婆了!万岁…”

  “你小声点…”

  他的在她开口的剎那已覆了上来,火热強悍又带着強烈霸气,他的吻与他的人一样,那么的不可抗拒,连躲都躲不了,教她从边逸出甜藌的息。

  听见一阵阵笑声传来,躲在外面的劳尔和卡鲁斯总算是完成了这项终极任务,对彼此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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