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虽然接受了薛家明的建议,但舒雨雁仍未前往医院探视骆仕乔。
她需要几天的心理建设,方能踏出这对她而言极为困难的第一步。
然而她知道自己无论花多少时间,也永远不会有准备好的一天。
于是逃避了两天后,舒雨雁终于还是决定面对现实,她趁着中午公司休息的时间,只⾝来到医院探视骆仕乔。
这是她的第一战,舒雨雁站在骆仕乔的病房前告诉自己,她绝不能认输,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爱冲昏头的笨女孩,她一定应付得来的。
不管她心里再恨他,她都不能表现出来,深昅了一口气后,舒雨雁再一次给自己心理建设,然后才伸手轻敲病房门。
“请进。”里头随即传来比他昔⽇更低哑的嗓音。
仅犹豫了一秒,舒雨雁便推门走进病房,只见骆仕乔气⾊欠佳的躺在上,似乎正在忍受着什么痛苦似的。
见此状,舒南雁本不想理会,心想⼲脆让他痛死算了,正好可以让她出一口怨气。
但一想到要回女儿还得靠他,她只好暗自咬牙,把气给忍了下来。
她強迫自己缓和情绪,然后走到病旁,生硬着口气问道:
“你没事吧?”
骆仕乔本来正在忍受着伤口传来的阵阵疼痛,却在听见她清脆悦耳的声音后,立刻张开了眼睛,看着他等候许久的“子”终于来看他了。
被他专注的眼神这样盯着看,舒雨雁心里难免有些慌及不安,深怕被他认出她是谁,抑或是被他看出任何端倪来。
“你终于肯来见我了,老婆。”骆仕乔挑起眉⽑,故意挖苦道。
他还以为他这个陌乍又美丽的老婆,当真不理会他这个失忆老公的生死了。
“不要叫我老婆,我才不是你的老婆。”舒雨雁下意识的反驳道,却在开口说完的同时,恨不得咬断自己的⾆头。
她这个大笨蛋,又让情绪控制了自己。
“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薛先生说你对我有所误解,到底是什么事?”骆仕乔只想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竟能让她一见到他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似的。
“你真想知道?”舒雨雁在他的追问之下,暗暗松了一口气。
幸好,她没把事情搞砸。
骆仕乔肯定的点点头,却因此牵动了他头部的伤口,不由得发出了痛苦的呻昑。
见他极为难受,她实在狠不下心再视若无睹,连忙转⾝想替他叫医生。
“我去找医生。”
“不必了,这种痛我还承受得了,我只想知道你对我究竟有何误解。”骆仕乔阻上她走开,只关心他迫切想知道的事。
对于他的坚持,舒雨雁着实感到意外,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道:
“好,我老实告诉你,我就是气你老是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叫不你要开快车,你总是不听,看看你把自己撞成什么样子了,你以为我看了不会难过吗?你甚至还因此把我们的过去忘得一乾二净,你说我能不生气吗?”她说的像是真有这么一回事似的,
没错,既然已经决定要这么做了,她就必须表演真一点,因为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老婆…”
“还有,我还不算是你的老婆。”她纠正道,见他一脸疑惑,又径自往下说道:“我只是答应要嫁给你,但是我们还没真正举行婚礼。”
为了让接下来的计画可以顺利发展,她自然必须想好必要的因应之策。
“你的意思是,你还没嫁给我?”骆仕乔诧异的说。
“没错。虽然我们已经互订终⾝,但是你尚未通过我⽗⺟那一关,本来已经安排好要让你们见面,你却让自己出了意外,只要想到这里,我就好气,气你居然在这时候出事,还把和我的约定都给忘了,你…怎么可以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令我好失望、好伤心!”舒雨雁扁嗝嘴,一副泫然泣的样子。
“对不起,老婆。”骆仕乔闻言不噤觉得十分內疚。
“不要叫我老婆,你既然想不起来我是谁,我和你就没有任何关系。”舒雨雁若有其事的忿然道。
“不,给我时间,我一定会想起我们的过去,你不要现在就否决我,老婆。”骆仕乔坚定的说,像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想起一切似的。
“这可是你说的,你一定要做到。”舒雨雁口是心非的鼓舞道。
其实心里却暗自希望他最好永远都不要想起来,至少在她要回女儿之前,他不要突然恢复记忆。
否则一切计画就玩完了。
“相信我,为了你,我一定会努力想起来的。”他不只是想讨她心,也希望自己能记起和她在一起的甜藌时光。
“我相信你,仕乔,但是你千万不要太勉強,否则怕又会把头疼。”这种虚假的话,她说来还真是别扭,但不说又不行,
“没关系,为了想起一切,这种痛苦我可以忍受。”骆仕乔眼里闪着无比的决心。
他必须努力想起一切,方能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究竟在他生命里扮演着何种角⾊。
但他相信自己肯定是喜她的,否则没道理会在他张开眼睛的那一剎那,就对她有种莫名的情愫,像是他早已找寻她许久。
对于他如此的坚持,舒雨雁一时之间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才适当,⼲脆假装要为他倒开⽔,转⾝走向一旁的开饮机。
但她知道如果他决心要想起过去,那她的计画誓必要尽快完成,否则等他真的恢复记忆,她就别想再利用他要回她的女儿了。
她手里端着⽩开⽔,慢慢地走回病旁,故意一脸犹豫的说:
“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仕乔。”
“什么事?”接过她手中的茶杯,他问,
“我之前不是提过,我已经安排好时间让你和我⽗⺟见面了吗?”她说,见他点头后,才又往下说道:“而我⽗⺟最讨厌已经约定好的事又临时取消,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们说起你不能和他们见面的事。”说到这儿,她苦恼的低下头,绞着双手。
“距离和你⽗⺟见面的⽇子还有几天?”见她如此烦恼,骆仕乔伸手握住她握的手指想安慰她。
舒雨雁却被池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差点直接甩开他的手。
所幸她及时忍下来了,否则一切肯定焉上穿帮。
她知道既然要冒称是他的情人,有些亲密的肢体接触是绝对避免不了的,而她甚至不能排斥这种事发生。
为了女儿,这些事她必须要忍耐,舒雨雁望着仍覆在她手背上的手掌,拼命的帮自己做心理建设。
“老婆?”面对她的沉默,骆仕乔倒是显得十分纳闷。
“你平时都叫我雨雁,仕乔,我⽗⺟是很严肃又规矩甚多的人,所以在他们面前,你最好别这么叫我。”舒雨雁觉得他口口声声叫她老婆,听来十分刺耳。
“我会记住。我们什么时候要去见他们?”他总要有时间准备见面礼吧?
“下个星期天。”她已经先问过主治大夫,确定他可以在那天出院回家静养,才故意这么说。
“这么说来还有九天的时间,也许在那天以前我就可以出院了。”他只是头部受伤,应该不必住那么久,届时希望可以赶上和她⽗⺟见面的⽇子才好。
“我当然也是这么希望,仕乔,只是这种事不要太勉強,你的⾝子重要,就算临时取消会让我⽗⺟--”
“不,你不用担心,雨雁,我一定会准时赴约。”骆仕乔坚决的打断她的话。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关于你失去记忆的这件事,你绝对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因为我想任何⽗⺟都不会想将自己的女儿给一个完全忘记过去的男人。”舒雨雁就事论事地道。
她太清楚她⽗亲有多精明了,因此任何有可能被⽗亲看出端倪的事,她都必须事先痹篇。
“我了解你的顾虑,雨雁,你是担心你⽗⺟会因此不放心把你给我吧?”骆仕乔倒是十分谅解她。
舒雨雁点点头。看着和过去判若两人的他,她忽然觉得自己利用他失去记忆而编造出这些谎言,实在有些卑鄙。
但想起他曾经对她做过的种种事,她又觉得自己只是利用失去记忆的他来要回女儿,已经算是很便宜他了!
没错!她不必因为他现在表现得如此体贴,就因此软下心来。
“没关系,雨雁,这件事我会全力配合,你不要一脸对不起我的样子。”骆仕乔反过来安慰她。
“这样真的好吗?仕乔,你难道不会怀疑我是故意利用你现在失去记忆的时候,对你编造谎言?”她冒险的开口问。
她知道自己是在冒很大的险,但她总要弄清楚此时此刻他心里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我当然曾这么想过。”骆仕乔而露微笑的说。
“那你为什么还愿意相信我?”舒雨雁的心怦怦地直跳,忍不住追问道。
“因为我喜你,雨雁,在我睁开眼看见你就站在我旁时,我就知道了。所以,如果你想利用我失去记忆时,编造谎言和我在一起,那么我也会很乐意配合,因为我喜你,我很乐意娶你。”他又一次深情告⽩。
舒雨雁必须紧咬着下、紧握着手心,才脑扑制自己下街上前去甩他一巴掌。
如果他以为他这么说,她就会感动万分的冲上去抱住他,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经过当年惨痛的教训,她这辈子永远不会再相信男人的甜言藌语了,更甭提说甜言藌语的人还是他,那就更不是以相信他是真心的了。
她受过一次教训,已经够她终生警惕了,她可不相信他在失去记忆后,就会对她一见钟情。
然而即使此刻她再不相信他,她也不能表现出来,因此舒雨雁仍然強迫自己露出动容的表情,并笑着说:
“你这么说我好⾼兴喔!虽然我并没有骗你,可是我还是好⾼兴你能再一次喜上我。”
“傻瓜,要喜上你是很容易的事,你是这么美丽又可爱的女人,我可不允许你因为我失忆就把我给甩了。”他若有其事的说,
“我才不是这种人。”她故意扁嘴道。
“我相信你。”骆仕乔仍是带着温柔的笑容,深情的望着她。
舒雨雁却当作没看见,径自转移话题道:
“我是利用中午休息时间过来的,现在该回公司了,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担心。”骆仕乔笑着朝她伸出双手。
舒雨雁心里免不了出现戒备,她看得出他这个举动代表着什么意思。
可要她主动靠近他,对她而言,实非易事。
“雨雁?”对她的迟疑,骆仕乔则故意露出困惑的表情看着她。
见此状,舒雨雁暗自咬着牙,倾⾝慢慢靠近他,并在心里告诉自己,只是一个拥抱而已,不必太在意的。
由于舒雨雁兀⽩以为骆仕乔想要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拥抱,所以当她发现他的企图不只是如此时,想要逃开已经来不及了。
因此当他热炽的双,出其不意的吻住她的芳时,她所能有的反应就是闭紧瓣,努力不让他越雷池一步。
可即使已失去记忆,骆仕乔的本能仍是直接攫取他想要的,而吻她就是他现在一心一意想要做的事。
“唔…”她试着想推开他,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然而这睽违六年的吻亲,仍然能撼动她的心,她好怕自己一不小心又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张开你的嘴巴,雁儿,我总觉得自己已经许久没吻你了,好怀念你的味道。”骆仕乔揽住她的颈项,将她拉得更近。
他曾吻过她!
心里強烈的感试葡定的告诉他,而这也证明她之于他,的确不是陌生人。
“不行,仕乔,这里是--”舒雨雁未能把话说完,她的瓣已被他吻得密实,连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的轻轻的在她昏上逗弄着、哄着,一副对待情人的方式,从容不迫的掬取她的甜美。
舒雨雁毕竟是生手,在面对他如此温柔的攻势,仅能无助的娇不已,却再也提不起力气抗拒他这带着魔力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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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笨蛋!大笨蛋!
一回到公司,舒雨雁立刻痛斥自己的无能,想到自己居然沉醉在他的吻亲之中,浑然忘了要抗拒,她就恨不得一头撞死。
她真是太不中用了,居然守不住自己。
而她知道接下来的⽇子,这种情形一定会再发生,⾝为他的情人,她又没理由可以拒绝他。
望着镜中被吻得彻底的双,舒雨雁忍不住伸手拼命抹着自己的瓣,但她知道无论怎么做,也抹不去他带给她強烈的感受。
原来随着时间成长的,不只是他那张成英俊的脸,连他的吻,也越发纯了。
不过她不该觉得意外,舒雨雁恨恨的想,在这六年来被他吻过。甚至和他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何止千万--一想到这儿,她立刻发出⼲呕声,不断以双手盛⽔,拼命漱口。
只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她不会因此就打退堂鼓,更不会因此认输。
因为她心里十分清楚,接下来要面对的最大难关--是她⽗亲那一关。
因此,在那之前,她不能被一个小小的吻给打败,舒雨雁坚定的告诉自己;她重新抬起头,望着镜中的自己,并拿出⽪包里的口红涂抹在微肿的瓣上,企图掩饰上头被吻过的痕迹,然后才重整心情,走出洗手问,面对她下午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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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你去见过骆仕乔了?”⼊夜后,⽩如媛走进她的房问,小小声的问。
晚餐时间因为有阿姨和姨丈在场,她和表姐除非有必要,否则绝不谈,以免被他们听见她和表姐的对话。
说来实在可悲,在这种没有温暖的家庭里,连说话都还要特别小心,一点自由也没有。
“我是去见过他了。”穿着保守睡⾐的舒雨雁正准备觉睡。
“那情况如何?还顺利吗?”⽩如媛则立刻跟着钻进被窝里,一脸好奇的紧靠着舒雨雁。
“你指的是什么?媛媛。”
“当然是那个叫骆仕乔的男人,他相信你的说词吗?”⽩如媛回答道。
她总觉得那个男人就算失去记忆,也不可能会轻易地相信别人说的话,
计画如此顺利的进行,真是反而令人担心。
“我知道你的意思,媛媛,表面上他是表现得很相信我说的话;但私底下他是否真这么想,只有他本人知道。不过这不打紧,因为只要他目前愿意配合我,等到我将女儿要回来,就会毫不考虑的和他摊牌了。”她就是打这种主意,才能勉強自己和他周旋下去。
“可是为什么他会愿意配合你?表姐,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媛反问她。
⽩如媛的问题不噤令舒雨雁回想起今天中午在医院时,骆仕乔对她所做的深情告⽩。
她当然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但媛媛说的没错,他为什么愿意配合她?
“表姐,我想他一定是对你一见钟情,才会你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如媛捧着双腮,好不浪漫的说。
“媛媛,我看连你也被他看来斯文的外表给骗了,家明如果知道他心爱的媛媛有了异心,他八成会…”
“表姐,我才没有上他,你千万不要说。再说,他曾经怎么对待你的,我还记得很清楚,我再讨厌他不过了,怎么可能对他有好感!”⽩如媛立刻提出严重地议抗。
“没错,媛媛,这也是我要告诉你的,我到现在还没忘记他带给我的伤害及痛苦,所以即使他在失去记忆后俨然像是变了一个人,我也不会相信他,现在我只想利用他要回我的女儿,这是他欠我的。”舒雨雁坚定地说着。
就算他当真彻头彻底的改头换面,她也不会再放任自己爱上他,因为她的心早在那一年就碎了,且再也拼凑不全了。
“那么表姐你将孩子的事告诉他了吗?”⽩如媛转移话题道。
舒雨雁微微一怔,她和他谈了不少,就是没合提起关于孩子的事。
“表姐?”
“我还找不到适当的机会开口,而且也还没想到该怎么对他提起孩子的事。”
总不能要她直截了当地告诉骆仕乔,她为他生了个孩子吧?
不,女儿是她一个人的,她个准备让他知道她为他生了个孩子。
“可是这件事不说不行吧?表姐,就算你不说,姨丈一定也会在见面那一天故意提起孩子的事,这样一来事情肯定会搞砸。”⽩如媛担心的说。
“我当然知道,只是我还没想到要怎么对他提起这件事。”这事很棘手,她心里明⽩。
“表姐,不如这样,再过几天,等到我们确定他是真心喜你之后,就直接把事情告诉他,让他自己决定要不要接受你,我想,这样总比他由姨丈口中得知此事要来得好吧。”⽩如媛经过思考后,提出了建议。
听完媛媛的建议,舒雨雁沉思了好一会儿,媛媛说的没错,这事她得先开口,绝不能让骆仕乔从她⽗亲口中得知此事。
因为谁也不能保证骆仕乔究竟会有何种反应,而她是万万不能冒这个险。
“好,媛媛?我过几天就会对他说出事实。”她回答。
“你放心,表姐,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希望如此,舒雨雁暗暗地期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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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骆仕乔那张俊帅到所向无敌的脸孔,无论走到哪里,一定都会有许多女生主动靠过来,这是舒雨雁心里十分清楚的事。
因此当她走进病房,看见骆仕乔的病旁围着许多名⽩⾐天使,正在争相抢着要照料他时,她一点也不觉意外。
舒雨雁反而只是站在门口,静静地观望着失忆后的骆仕乔,心里实在很好奇他究竟会如何应付这些年轻的⽩⾐天使。
躺在病上正为这几名不请自来的⽩⾐天使头疼不已的骆仕乔,完全没有发觉舒雨雁的到来,他只是皱着眉,思索着该如何将这几个像⿇雀般的⽩⾐天使赶离他的视线。
“骆先生,这是病患家属送的⽔果,你要不要吃一点?”⽩⾐天使甲一边说着,一边将早已削好的⽔梨,拿至骆仕乔的面前。
骆仕乔摇头摇,拒绝她的好意,
“骆先生,我看你一定是肚子饿了,我有事先问过你的主治大夫,李医师说你已经可以吃一些流质的食物了,所以我特地煮好粥带来医院,你还是趁热多吃一些吧。”⽩⾐天使乙也不甘示弱的抢着开口。
“美惠,你好贼喔!”这时有人提出议抗。
“就是说嘛!”当然也有人在一旁附和。
“是你们自己不知道骆先生真正需要的是什么,还敢说我贼?是你们太笨了好不好!”叫美惠的⽩⾐天使马上反击。
“你居然骂我们笨?!你有多聪明?你难道不知道粥是半流质食物,不是流质食物,所以骆先生本不能吃。”⽩⾐天使甲冷哼道。
“就是啊,你自己才是笨蛋一个!”
“你说什么?”⽩⾐天使美惠因此气红了一张脸。
“你们不要吵了。”骆仕乔突然冒出这句话,然后伸出手着眉心。
“骆先生,你是不是头又疼了?我马上替你一,让你舒坦一些。”⽩⾐天使丙赶紧把握机会,自告奋勇的伸出手想为他摩按。
“不,不必⿇烦了。”骆仕乔忙摇摇手,阻止她这么做。
他自认自己无福消受美人恩,尤其是这些⽩⾐天使的温柔照料,他更是吃不消,
“还是我来吧,骆先生。”紧跟着⽩⾐天使甲也靠过来。
“我也可以。”
“我也行。”
“我也是。”
三、四名⽩⾐天使开始争先恐后,相互推挤的结果就是一个个都失去平衡的跌成一团,有些还甚至直接扑倒在骆仕乔⾝上,让他差点岔了气。
在一旁看见这滑稽的一幕,舒雨雁几乎要爆笑出声,不过却得拼命地忍下来,因为她知道骆仕乔已经发现她站在门口了,只好故意清清喉咙?走向病。
“咳、咳!对不起,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眨眨眼,低头看着跌得很狼狈的⽩⾐天使们。
⽩⾐天使们纷纷抬起头看向她,却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是不是我的未婚夫,也就是这个伤患很不合作,所以才需要你们这么多的护士一起进来搞定他?”舒雨雁说着故意瞪了骆仕乔一眼,
骆仕乔只是耸耸肩,摆出他也很无辜的神情。
“你是他的未婚?”
瞬间,在场的⽩⾐天使个个花容尽失,接着一个个像是见了鬼似的快速逃离病房。
这种情形终于让舒雨雁再也忍不住的噗哧笑出声,
“雁儿,看见我被这么多女生欺负,你居然还笑得出来?”骆仕乔表情看来很气恼。
“真的很好笑,不是吗?不过你也不用这么生气,有这么多护士跑来照顾你,也算是你的福气呢。”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幸灾乐祸呢?”他定定的看着她,总觉得她对他就是少了那么一点热情。
不过或许这是她的天使然吧。从他睁开眼见到她,到现在知道他和她是情人,她的表情就一直是少有变化,永远都是带着一丝冷冷的气息。
“那是因为你有张女生看了就会想要靠近你的脸,我早就习以为常了。”她耸肩回答。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解的问,
“你醒来之后,有没有看过自己?”她说着,从⽪包里拿出小镜子。
骆仕乔接过她的镜子,只见镜子里有个头上绑着绷带,但仍然掩不住出⾊五官的男人回望着他。
“原来我长得这么帅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难怪那些⽩⾐天使会一个个靠过来,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他还以为这里的医院服务如此周到,居然一个伤患就有那么多名护士在照料。
原来一切不过是因为他拥有一张好看的脸。
“是,你就是长得这么帅,才会有那么多的护士一个个靠过来,看来你也不需要我了,我还是识相的赶紧离开好了。”舒雨雁语气酸溜溜的,说完径自转过⾝就要走开。
她承认看见那些⽩⾐天使围拥着他时,她心里实在不好受,但这绝不代表她的心里还在意他。没错?就是这样!
“啊,雁儿,你不要走!”骆仕乔见她当真要走,人一着急就从病上跳起,直想叫住她。
却浑然忘了自己有伤在⾝,就这样一个不小心,他便失去平衡从病上跌了下来。
骆仕乔闷哼了一声,扯动伤口的结果是他差点痛昏过去。
听见后头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舒雨雁回头一看,就见骆仕乔整个人跌趴在地,正发出痛苦的呻昑。
她随即发出惊呼声,急忙跑向他,并伸手想将他扶回病上。
骆仕乔马上把握住机会,伸手紧紧的抱住她,一面痛昑着:
“我好难过,头又痛了。”将她紧紧拥在怀里的感觉真好,即使此时此刻他的头痛裂,他也不想破坏这美好的一刻。
“我马上替你叫医生,你忍耐一下,”舒雨雁察觉他将自己抱得这么用力,心想他一定是摔得很疼,才会想借着她来忍受疼痛,这样一想便不由得也着急了起来。
“不,暂时就这样不要动,雁儿。”他忍着一口气道。
就让他好好的搂抱她一下,他可不希望有人进来破坏气氛、
“可是--”她还是很担心,抬起头来正想说话,却见他在同时也低下头来,然后他的攫住她的,
他居然又来这一套!
舒雨雁蓦然睁大了眼,这才发现自己又上当了,可恶!偏偏碍于自己的⾝分及立场,即使她应该痛骂他,或是踢他一脚,甚至给他一点教训什么的,但她都不能付诸行动。
仅能在心里一再地暗骂着--可恶、可恶!
接着她发现自己很快又沦陷了,沦陷在他温柔且人的吻亲中。
她开始模糊的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事情会失去控制的,可偏偏她又阻止不了他这种温柔的掠夺。
骆仕乔很快的感觉到这种轻柔的接触再也不能満⾜他,于是开始试着哄她为自己开启瓣。
舒雨雁不噤娇着,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要屈服于他的惑,但她只听见一声娇昑从口中逸出,接着他的⾆便毫无阻拦的长驱而⼊,而她的意识也终于宣告阵亡。
许久,病房里只传来他们两人吻亲的声音,骆仕乔不知在何时已重新回到病上,拥着她吻亲着;而她却浑然未觉自己就像是个小女人一样,依偎在他厚实的膛里。
倘若不是主治医师在这时突然走进病房,看见他们两人就坐在病上吻亲,不好意思的清清喉咙,道:
“咳、咳!对不起,”
舒雨雁永远不会发现自己居然就坐在骆仕乔的腿上,被他搂在怀里,接受他的吻亲,⾜⾜有十分钟之久。
老天!这十分钟里她是被吻昏了吗?
居然…居然…
舒雨雁极力忍住想尖叫的冲动,面河邡⾚的急忙离开骆仕乔的怀抱,头也不回的离病房。
而后头传来主治医师调侃的话语--
“看来你的未婚将你照料得很好嘛!”
这番话更令她恨不得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可恶!她真是丢脸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