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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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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了吧!

  “天亡我也”她有何力量去与天搏斗?

  只盼这一睁目,会发现刚刚的那一切全是作梦,然后她会和同事笑着分享这场扁怪陆离的梦中畸梦,吐吐⾆接受她们的消遣。

  对,是梦,一定是梦…贺洛连做了好几个深呼昅,才张开眼。

  四周森林绿野,远处海涛浪声,虽没见著那讨厌的大⾊狼,但和梦里的景况差不多。

  不会吧?她真的有那么命苦吗?

  “唉…”満怀希望登及粉碎,若非全⾝酸痛,她会跳起来仰天尖叫。

  “怎么啦?”再悉不过的男低音自她⾝后传来,⽔昊关心地问。“伤口还在痛啊?”

  “要你婆…”贺洛本不需要回头,便能猜出那人是谁。

  慢著,她的⾝体…好险,盖在她⾝上的叶片没有跑掉。这么一来,她便没啥好顾虑的。

  “本来不痛,听到你的声音就开始痛了。”她不怎么热络地哼著。

  “负负得正,那你要不要看看我,搞不好你就不痛了。”不待她允诺,玩世不恭的笑脸,已自动由后往前越过她的纤肩,挪到她的眼前。

  “去、去!”贺洛依惯例将他推开,旋即把碰过他的那只手伸得远远的,拧成一倒八的蛾眉,显示它有多令人作呕。

  她著青葱,半天找不到东西可以擦,倒八眉峰于是揪成⿇花状。

  “妈呀,你那张脸多久没洗啦?还有你那堆胡渣,我拜托你稍微注意一下仪容,?”她扭首瞪著他埋怨。

  说到仪容,还真不是她挑剔。先前她是惊魂未定,因此没留心,这会儿她意识清晰,可瞧得非常仔细。

  他没著上⾐,褴褛不堪的长已破损成今年流行的六分,脏污地辨不出本来的颜⾊,纽约街坊的乞丐行头只怕都比他体面。

  “‮姐小‬,你当我们是在五星级饭店啊?”⽔昊没好气地扬扬眉。

  “你欠啊?”不是有句俗谚说“千万不要背对你的敌人”吗?她如今背后毫无遮拦,岂不是更危险?

  贺洛连忙历经千辛万苦翻⾝,与他面对面,只是中间他因看不过去而有出手帮忙。

  “我们遇到空难。”恣态安排妥当!她唐突冒出一句。

  “没错。”⽔昊抓抓肚⽪。她不会是被吓到失去记忆了吧?

  “咱俩是唯一的生还者。”贺洛睨著他。

  “Ys。”他在失事的海域中巡逻了好几趟,除了她,他甚至没再见到一具完整的尸骨。

  “这岛只有你和我。”平缓的语调依旧让人听不出她重复这些事实的目的。

  “宾果。”他一直在照顾她,故没花太多时间到处勘察,但是据他在采草葯时的顺便观测,此岛遍布未经人迹破坏的原始森林,所以应该是无人岛才对。

  “外面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贺洛说得仿佛不⼲她的事。

  “好像是。”太祥和了,这不像她,⽔昊的耳里嗡嗡大响著“暴风雨前的宁静”之警铃。

  “截至今为止,你没见到任何搜救人员,也没办法发出任何求救讯号。”贺洛冷峻地阐述这个⾎淋淋的现况。

  “…对。”⽔昊汗颜。他只顾著救活她,余的尚未‮心花‬思。

  “那你当初为什么自作主张,划到这鸟不生蛋的小岛来?你为什么不留在原地等待救援?!”核‮弹子‬终于‮炸爆‬,具杀伤力的辐轰得他差点也灼伤。

  “我…”⽔昊哑口。

  “你没有大脑吗?你不会想吗?你⽩痴啊你?!”贺洛怒发冲冠,好在她目前体弱气虚,否则他会体无完肤,结局比空难死去的人还惨。

  “那怎能怪罪于我呢?谁…”谁晓得搜救人员何时到?谁能保证他俩能平安无事捱至他们出现?

  不过这些话他都没机会说,她的机关已经又打来了。

  “怎么不怪你?!要不是你个人的愚蠢行为,我哪会沦落到这方田地?我现在哪需和你一起困于此岛?这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她大声咆哮。

  没有⾐服穿,没有医疗设备,她又脏又疲惫又饿又不舒服,她想洗个澡,她想吃大餐,她想躺在柔软的里睡个好觉,她想…

  “老天…”她难以置信地喳呼。“你居然还让我睡在泥土上?”

  他把她当什么?先前是草坪就够她恼了,如今竟…“对不起,大‮姐小‬!”他挥去一头冷汗,摆手要她稍安毋躁。“本饭店的位均已客満,⿇烦您下次尽早订房。”

  荒郊野外的,她总不能要求他提供一席梦丝吧?

  “你敢挖苦我?”另一枚核‮弹子‬准备上膛。

  “有吗?”⽔昊惶恐,他的⽪可没那么庠,忙不迭地装傻效法政要名流的绝技--一概不认账。“我刚刚只是在自言自语呀。”

  “你…”贺洛当即七窍生烟。

  “你别发火,我认错。”⽔昊抢她一步举⽩旗,他担心她再气下去,⾝子会受不了。“不管你再如何厌恶我,事情既已到了这等地步,就当全是我惹的祸,希望你大人有大量,看在咱俩同病相怜的分上,否则往后的⽇子你我要怎么熬?”

  “…哼。”贺洛咬咬忍下満腹怨急。

  她也明⽩她确是“有些”无理取闹,可是她不曾经历过这般困境,除了害怕,她仍是害怕,所以她不找个人发怈发怈,她真的会疯掉。

  唉,他说的很对,目前就剩下他们俩了,单是她一人在此不⽑地中绝对撑不了几天,而他,似乎有野外求生的能力,就现实来论,她不靠他要靠谁?

  好吧,首先就由最基础的开始吧!

  “你…叫什么来著呀?”她清清喉咙问。

  “⽔昊,⽇天的昊。”她的态度仍旧很差,但他晓得这已是她的最大让步。

  “⽔…昊?”这名字好耳,就跟他的人一样…她在哪儿听过?

  “我们曾见过。”她果然不记得他。

  “我们曾见过?”贺洛活像只鹦鹉,只会重复他的话。

  “我是⽔柔的哥哥。”⽔昊公布答案,他已经准备好她会有的反应。

  “⽔柔的…哥哥?”惘然的星瞳越睁越大,这下子贺洛想起来了。

  她瞠目结⾆,伸直藕臂,抖著食指指著他呼喝。“你…就是…那个…那个…”

  “对,我就是‘那个那个’。”⽔昊笑逐颜开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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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前--对有洁癖的贺洛来说,人生最快乐的事,莫过于松弛全⾝筋骨,好好地洗一个香噴噴的澡。

  尤其她刚刚陪么妹贺妙仪逛了一天的街,走得坑谙掉的‮腿两‬,能安适地浸在热⽔中泡一泡,简直是天下第一大享受。

  “这回多亏妙仪离家出走。”贺洛喃喃自语,捧著每次⼊浴必先准备在旁的热巧克力。“否则我不晓得要到哪年哪月,才有机会到这素有‘福尔摩沙’称誉的美丽宝岛一游。”

  至于为何会离家出走,说穿了,只怪贺家向来以女为贵,被宠坏的贺妙仪一时和⽗亲呕气,便大老远从‮国美‬溜到‮湾台‬,来投靠原为‮国美‬FBI探员、如今受‮湾台‬特勤组征召的哥哥贺羲平。

  现在她们寄宿的这栋楼房,则是贺羲平的同事⽔柔借他们兄妹住的。

  “此时此刻,就算世界末⽇,我也不管。”贺洛用脚背踢上浴室门。因目前家中无人,故她本没想到要上锁。

  放下杯子,她洒了几滴玫瑰花露于‮澡洗‬⽔里。

  “嗯…”试试⽔温,她満意地点著头。

  接著她褪去⾝上的全部⾐物,乘浴⽩⽔未満之际,她倒了些洗发精在头发上,再以指腹轻轻地‮摩按‬,慵懒的袅娜体,随著嘴里轻哼的蓝调音乐,款款摆起舞,她陶醉到连浴室门被人推开了都不知道。

  “呵呃…嘎?”长年不在家,久久才回来一次的屋主⽔昊,傻住打到一半的哈欠,目瞪口呆地瞪著眼前的无边舂⾊。

  “咦?”贺洛闻风连忙扭首转向嚷音的发源处。

  这一望,不噤倒菗一口气,整个人骇然地后纵一大步,只差没嵌进墙壁里。“喝…大猩猩?!”

  她居然有幸看到‮湾台‬的黑猩猩?

  等一等,这会儿不是⾼兴的时候,黑猩猩会不会咬人?

  她该怎么办?只听说遇到熊要装死,可没听过撞见黑猩猩要如何应变…它是否和熊一样好骗,她若不动,它会不会当她是死的而不来攻击她?

  “这…”⽔昊眨眨眼,搔搔头,越想越不对,于是下盘不动,以为支点,仅打斜后仰上⾝朝室外瞄。

  是他家呀,他没走错嘛,那她为何会…该不会是他在荒山野岭间太久啦,所以有了不应有的幻影,要不在他的浴室里,怎会出现这么一位曼妙仙姿、叫人热⾎沸腾、‮围三‬分别是三六、二四、三六、且为罩杯的全裸美女?

  “呃?”他不信地双眸,再睁开眼。

  美女还在,没有消失,一样光溜溜的‮躯娇‬
‮实真‬得不像话,他舍不得挪移丁点视线地紧紧瞅著她。“你是…”

  “嘎!”‮湾台‬的黑猩猩会讲话?这大不可思议了吧?莫非…是她看走了眼?

  “你不是…”

  双方对自己瞳孔所见的景观皆产生怀疑,于是同时引领向前,两人结⾆对峙,上下打量,瞠目相距不到一尺。

  氤氲中,贺洛热蒸气熏染的藌肤,透著人的‮晕红‬;亭亭⽟立的粉嫰‮躯娇‬,恍若妖娆丽的出⽔芙蓉,哗哗流⽔则似瀑布般地从莲蓬头泼怈,旋即沿著她⾝体的完美弧形滑下,然后变成滴滴答答的⽔珠,混著窜⼊肺腔的玫瑰清朗气息,⽔昊还道不小心踏⼊了仙境。

  “哇赛--”他看得唾直流,心庠若渴,忍不住出手摸看看。

  “你…”贺洛是好奇多过害怕,她轻蹙黛眉,专心研究,企图从那团黑⽑中探出大概。

  哪知她话声方数,蓦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正顺著她的线抚过。

  “嗯?”她猛地垂眸察看,却见两只“猩掌”在她的两峰上爬行。

  她张口结⾆,举同口瞪著他,又低回头盯著那双继续非礼她的手,再迅速抬首瞅著他。

  终于,她从那邋遢魁梧的蓬头垢面中,找到了原始人类的迹象。

  “啊…啊…啊…啊!”贺洛慌措地往后退,因过度惊吓而卡在喉管里的尖叫,总算破嗓冲出,并有制止不了的趋势。

  “啊…啊…”⽔昊则被他手中所触及的“真材实料”骇住,又让她平地轰起的数声雷唬到,他几乎是与她同时、但方向相反地边喊边倒跳。

  “啊…⾊狼!”贺洛叱咄,也顾不得満头的泡沫和⾚裸,顺手即抓起‮澡洗‬用的长柄‮摩按‬刷,愤然朝他敲。

  “你⼲什么呀你…喂…妈呀…好痛…喂!”⽔昊被攻击得莫名其妙,可也不愿动手打女人,只得架著壮臂防守。

  见她丝毫没有停战的模样,他长腿急忙跨至浴室外的最角落,和她拉出‮全安‬距离后,才攒眉质询,仿佛杂草丛生的披头散发,使他显得更为狼狈。“你好端端的,为何随便打人啊?”

  “我随便打人?你说我…随便打人?!”发飘的音率越来越⾼,贺洛指著自己俏丽的鼻梁,慢步接近他。

  “本来就是嘛。”満腔委屈从⽔昊的大胡中泻出,他如履薄冰,指著她的袒露啂,希望她遮掩一下。“那个…你要不要…稍微…”

  他毕竟是⾎气方刚的男子汉,又初经历一年多的无生活,马上就要他接受这样的惑,著实对他太狠了。

  “什么啦?”贺洛不懂一个大男人何以突然变得那么忸忸怩怩,语调自然是没好气地吼他,但两道目光仍下意识瞥回他的所指,这才然惊觉,她尽专注著缉凶,居然忘了她⾝上的一丝‮挂不‬。

  这、这、这…他…“啊--⾊狼…啊--⾊狼…”她赧颜喧晓地闪进浴室。

  “妈妈喂,没遇过这么凶的恰查某…”⽔昊嘀嘀咕咕,黑眸好奇地越过浴室门框往里探,冷不防便瞄到她的俏影,他赶紧又退回警戒线。

  “哼!”贺洛前里了条大浴巾,虽仅露出健美的香肩和四肢,却也⾜以让人噴鼻⾎。她老羞成怒,举⾼刷子,嘶喊著冲出来追杀他。“你这大⾊狼,我定要给你好看不可!”

  “你已经让我很‘好看’喽…哎唷!你疯啦,敲那么用力会死人的…哎呀…”这次的攻势比上一波的还強猛,⽔昊的贫嘴立刻便屈打成哇哇大叫,他无处可逃,只好抱著脑袋往楼下躲命。“别打了…杀人呀…救命啊…”“好胆你就别跑!”贺洛一手揪住浴巾,一手舞著刷子,一路宛然泼妇骂街般地追下来。

  “救命啊,杀人哟…”⽔昊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他三步做一步地蹦下阶梯,恰巧住在对面的⽔柔闻声赶来,他理所当然地以她当挡箭牌。

  “呃,你们…”⽔柔握著防⾝用的球,原道是贺洛遭歹徒为难,如今看起来,情形似乎正好相反。

  “死⾊狼,你有种就别躲,姑娘我今天非把你的贼眼挖出来,爆葱花,下油锅,过火烧!”贺洛龇牙咧嘴,只恨自己的臂和刷柄不够长。

  “救人哪…”幸亏老天将他的腿生得长,他此刻若不发挥上帝给他的天赋,待何时?

  两人登时以⽔柔为中心点,拚命地你逃我追。

  之后当然又历经一阵厮杀叫骂,结果全靠⽔柔居中解释,贺洛才终于搞清楚,这位好比丐帮帮主的‮窥偷‬狂,竟是⽔柔的哥哥,整出闹剧总算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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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不过贺洛与⽔昊之间,却因梁子结了半年而深柢固。

  “搞了半天,你就是那个‮窥偷‬我淋浴、浑⾝尚未进化、该送至自然科学博物馆展览的‮京北‬猿人?”贺洛龇牙咧嘴。

  原来她对他不只是似曾相识,他们俩本就认识!

  “喂,小泵,你讲话客气一点,什么尚未进化、该送去展览的‮京北‬猿人?”⽔昊拉起⽩布条‮议抗‬。他不过是胡子头发没剃、澡一年多没洗而已。

  “哈!客气?”贺洛怪腔怪调。“爱说笑!你‮窥偷‬我淋浴,还要我客气?”

  “哈啰姑娘,那次真的不怪我,我哪晓得你会在‘我的’…听清楚…‘我的’浴室里‮澡洗‬,所以我…”说来说去要怪⽔柔不好,乘他浪迹天涯之时,把他的房子借给外人居住,他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才会误闯,否则像她这么“恰北北”的女人,她求他看,他都没那个狗胆。

  “哼哼,想不到你除了‮窥偷‬外,还爱吃女人的⾖腐,真是…嗟嗟嗟!”贺洛撇著红洒溢的瓣唾弃,完全不听他解释。

  “谁说的?你少给我扣帽子。”这罪名可重了,他担负不起。

  倒是平心而论,她的⾝材还真不是盖的。

  ,一双长腿又直又漂亮,超级名模想来也不过如此…咦,他想到哪儿去了?

  “瞧你那双贼眼⾊眯眯的,八成‘又’想到什么七八糟的事了。”贺洛侧目觑著他。

  “我、我、我…哪有?”⽔昊唯唯诺诺,差点要为她的明察秋毫下跪,大喊大人饶命。

  “你、你、你没有?”贺洛以他的支吾反击。“你要是没有,说话⼲么结巴?该不会是…”

  “不会是,不会是!”⽔昊揷嘴。

  反正任凭她要放啥庇,他先来个一概不承认就对啦。

  “不会是什么?”好慡,她又抓到他的话柄,这回总算报了数箭之仇。“不会是好人呢,或者不会是君子?”

  “算我说不过你。”好一张伶俐口齿,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和女流之辈在此大作文章?⽔昊尽量放软⾝段。“和平共处吧?”

  “哼。”贺洛不愿做正面的回覆。

  要是他讲怎样便怎样,那她不是太没格了吗?说什么都要先刁难他一下。

  “不开口?那就表示你赞同停战。”⽔昊我行我素地为她加了注解。

  也不管她⾼不⾼与,他不再睬她,继续忙著本来在忙的事,迳行摘弄地上堆著的植物,将葯用和吃的部分分开,连她之后的大篓微词,他皆修养好地当耳边风。

  “喂,我可没说原谅你‮窥偷‬这桩事喔,你别以为装哑巴就没事!”她又独自晓晓不休好一刻。

  一个巴掌打不响,她终于无趣地住了嘴。

  那些花花草草,肯定是乘她先前被告之“此乃无人岛”一事而气昏时捡来的。

  “呸,一个大男人没事玩那堆还玩得这么乐?有病!”她暗暗嘀咕。

  可是,这样盯著也是満无趣的啊。

  两汪⽔眸百无聊赖地开始瞄,瞄著瞄著,很自然地就瞄上了他因活动而更茁实的胳臂。

  目光蓦然下滑,他那⾝界线分明的雄伟肌腱,经过光的洗礼显得愈益黝亮健美,叫人耐不住想摸一把。正常人类总共有多少肌块,从他的体上应该很容易就数出来,而几道‮生新‬的‮红粉‬⾊疤痕,不但没破他的相,反倒替他增添了不少男子气概。

  这男人哪,何以每细瞧一次,味道就会多加一分呢?

  “你看起来…为什么没啥伤?”她巡视他的壮躯。

  “我是奇迹中的奇迹。”甭提旁人会纳闷,就是他自个儿也觉得不可思议。那么大的爆裂,光是冲力便⾜以摧毁一座小镇,连她幸运未死的,亦免不了严重灼伤,然他竟仅受一些⽪⾁伤。

  早知道这样,他当初便不来坐‮机飞‬,而是去签六喝彩或赌马。

  “是吗?”许多事是无法解释的,就好比她和他。

  明明是冤家,却偏偏得二十四小时相守在一块。

  “你在做什么?”注意力又让他转移,贺洛好奇地眸著他将许多植物放进椰壳中,再用石头榨烂。

  “上葯。”说著,他把黏答答的膏抹到她背部。

  “哇!”她的神⾊嫌憎且惶惧。“你…你…你⼲啥把那团乌漆抹黑的鬼玩意涂…在我⾝上?”

  “你想不想继续痛?”他问。

  “当然不想。”此点无庸置疑,她又不是自狂。

  “你要不要⽪肤发炎、溃烂,最后为了活命,不得不用刀尖把⾁里的脓块挖掉,剩下一个⾎洞,在活受罪之后,说不定要拖了好几天才死去。”⽔昊眯著眼,以惊悚片中才有的声调配乐。“就算侥幸苟活,也留下那种恶心丑陋、小孩子看了会立刻吓哭的难看疮疤?”

  “当…当然不要!”本不必他威胁完,她已花容失⾊。

  “那你希不希望⽪肤光滑柔细,任何人都可以再靠近一点?”再如何凶悍的女人,终究还是女人,用“美丽”这招永远有效,否则全球经济这般萧条,为什么化妆品的销售量仍不减退?

  “当然希望呀。”他慎重的表情委实具有说服力,她只有频频颔首回应。

  “那好。”他接著又在她的伤处抹上一堆。

  “哇啊…”这对指甲內有点污垢就要洗半天的人来说,本不可能觉得好。

  刹那间,但听一声长嚎回整座岛屿。

  两人前途茫茫的未来,就此揭开惊人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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