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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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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正新以为上次跟洪家说清楚后,洪家会另请律师解决曾大庆的事,但是今天他再度接到洪家的电话--曾大庆又到洪家要钱了。

  这次洪家的态度相当強硬,要他帮忙解决,不然就算不是乔臻指使的,曾大庆是她的养⽗,她也绝对脫离不了关系。

  他并不担心洪家循法律途径解决这件事,他有绝对的信心保护乔臻不受到这件事的牵连,比较重要的是,乔臻知道这件事后的心态会如何?

  他曾经听她提过一些曾大庆的事,知道她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即便他对她不好,也拿了洪家不少的钱,但是直到现在,她都还会按月汇钱给曾大庆。

  几经考虑后,他决定告诉乔臻这件事,而且他会陪她一起面对解决。

  “⼲么这么严肃的把我约来这里?”乔臻端着两杯茶进来。

  俞正新明知道她总觉得书房很沈闷,所以不爱进书房,却偏偏把她找来这里,是存心要她坐立不安啊!

  “我有事要告诉你。”起⾝接过茶,放到书桌上。

  “什么事不能在客厅说,一定要在这间森的房间说?”她就是不喜书房,一直都觉得这里充満了霉味,又摆放深⾊系的家具,感觉很森。

  俞正新‮头摇‬。“我最骄傲的百万书房竟被你说得如此不堪,真受伤。”

  他已经解释过,她口中所谓的霉味是书本的陈香,书房里有许多年代久远或已经绝版的蔵书,因为‮湾台‬嘲的气候,使得这些书因而发散出独特的味道,他个人把这味道解释为书香。

  “对我来说,这里就是给人很森的感觉,所以拜托你说快一点。”

  “嗯。”他不再替书房申冤,现在的重点不在这里。

  “前些⽇子洪家找我过去,说了一些事情,要我帮忙处理。”

  “他们不是本来就一直是你的客户吗?”他是洪家的法律顾问,洪家找他很正常,他不必特别告诉她吧?

  “嗯。”“然后?”她相信俞正新不会无聊到为了说这一句话就把她找进这里。

  “这件事跟你有一点关系。”

  “是不是他们知道我们要结婚,所以把你找去,威胁你不准娶我?”最近和她有关系的就是这件事了。

  洪家又不是他的什么人,本管不着他。“你想象力太丰富了,而且他们也没资格管我要娶谁吧!”

  “那到底是…”这样吊人胃口很烦耶!

  “你养⽗到台北了。”

  “喔。”到台北就到台北,‮府政‬又没规定她养⽗不可以到台北。

  俞正新知道她还是没搞清楚状况。“他去洪家好几次了。”

  “⼲么?该不会是去找我吧?”她和养⽗的感情可没那好。

  “只对了一半。”他将⾝体向前倾。“他是去洪家要钱。”

  “啥?”乔臻非常惊讶,她每个月都还有汇钱给养⽗,那他还去洪家要什么钱?

  “讲⽩一点就是勒索。”

  “嗄?”养⽗向洪家勒索?!

  “曾大庆以公开你和洪家的关系为要胁,已经向洪家勒索好几次了,之前洪家因为怕他真的会张扬出去,所以都付钱了事,任他予取予求,这次他又出现,而且要的更多,所有的过程都被洪家侧录下来,他们现在打算循法律途径解决。”既然决定告诉她,⼲脆说清楚一点。

  乔臻咬着下,努力地消化他刚刚说的话。“你是说他…向洪家勒索好几次了?”

  “嗯。”“他向他们要很多钱吗?”她觉得她应该负起道义上的责任,如果养⽗不是拿很多钱的话,她可以想办法分期还洪家,

  “上次我去时,他们告诉我已经大概被拿一、两百万了。”这次曾大庆要多少他就不清楚了。

  乔臻倒昅一口凉气。“这么多?!”二十万她就觉得涸其张了,一、两百万她本连想都不敢想。

  “这还好,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是洪家不愿意‮警报‬,才会让他不断得手,不能怪别人,只是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我们要注意些才行。”

  乔臻没将他的话听进去,一心只想着要如何才能还得起洪家这一大笔钱。

  “乔臻?”

  “什么?”她回神。

  “怎么『憨神』、『憨神』的?”他猜想刚刚说的话,她大概都没听进去。

  乔臻先是苦笑。“没事,只是没想到他会向洪家要这么多钱。”原来她的名字可以这么值钱呀!

  “沈于‮博赌‬的人,为了睹本,再夸张的事都做得出来。”见她仍然眉头深锁,他拍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打官司这件事给我就行了。”

  “还要打官司?!”她很惊讶,原本她还单纯的以为所谓的循求法律途径解决,最多就是‮察警‬出面,然后还钱了事,怎么还要打官司?!

  “而且他们打算对你提出告诉。”⼲脆一次说清楚。

  “我?!”怎么会是她?!

  她是想帮养⽗还钱没错,但那也只是道义上的责任啊!为什么是对她提出告诉?

  “嗯,在纪录上你曾经是曾大庆的养女,我们必须提出许多证据来证明养⽗的行为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的意思是…他们认为这一切都是我的意思?”

  俞正新没回答表示默认。

  “我知道了,我们改天再聊好了。”乔臻不想再继续说下去,思绪很,她需要冷静整理一下。

  她起⾝离开书房,就连俞正新唤她也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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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臻站在洪家大门前深呼昅。

  她没想过还会再回来这里,而且还是在很糟的状况下。

  经过几天的考虑,她决定来找洪家解释,即使她相信俞正新绝对有能力帮她打赢官司,但是养⽗向洪家勒索的行为就是不对,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负起责任;而且她也不想⿇烦正新,他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地位,不能因为养⽗做这种不光彩的事而蒙上一层灰,这样她会良心不安。

  所以,她希望能私下和洪家和解,即使那些金额要还上二十年才能还完,她也会全部扛下。

  因为是临时来拜访的,所以当管家领她进客厅时,接她的只有洪夫人而已,没有以往洪家全员到齐的大阵仗,让乔臻得以先口气。

  “怎么是你来?你养⽗呢?拿走了这么多钱,还嫌不够啊?”洪夫人连客套话都省下,一开口就刻薄的。

  “我是来道歉的。”乔臻站在门边低语。

  “道歉?!”洪夫人推推脸上倒三角形的眼镜。“道什么歉?俞正新没告诉你吗?等上法院你再向法官道歉吧!”

  “我是来和你商量的,希望你不要提出告诉,养⽗欠你们的钱,我会慢慢还给你们,只是请你们给我时间。”

  她觉得当初被洪家找到就是衰运的开始,她既没进⼊洪家当千金,也没拿洪家的钱,现在又要替养⽗担起责任,只要和洪家扯上就“带赛”到不行。

  洪夫人露出冷绝的笑容。“都拿了这么多钱走了,才来说这个有用吗?”

  “我之前并不知道我养⽗跑来找你们要钱。”乔臻耐着子解释。

  “你想撇得一乾二净?!”洪夫人扬⾼她特有的音调。“要不是有你指使,你养⽗怎么会知道要来这里勒索?”

  “我没有,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上你们,而你们又为什么会答应给他钱,这些我全部不知道。”乔臻冷静说明,也提出疑问。

  照理说,洪家人不可能任由曾大庆予取予求才对,她本不住这里,洪家何必理会养⽗呢?

  “不知道、不知道,说一句不知道就可以了事啊?”洪夫人一口咬定整件事就是她唆使的。

  乔臻紧握拳头立在门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洪夫人⽇子过得太无聊,乔臻的出现刚好可以让她解闷。“你别装了,俞正新不是说会帮你,这样你还有什么好伯的?你眼睛倒是亮的,知道要巴对人,有他帮你,律师费不但省下了,还有可能会打赢官司,你的心机可真重啊!”洪夫人说上瘾,⼲脆拿起桌上的茶啜一口后继续又说:“听说你们要结婚了,啧啧啧,真是厉害,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能把赫赫有名的名嘴律师搞定,聿好当初我们要你签下切结书,要不然现在搞不好全流落街头去了。”

  “我是来找你商量还钱的事情,其余属于个人的私事我不便和你讨论。”她真应该要先将养⽗揪出来毒打一顿才对。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洪夫人摆明不和她私下谈勒索的事。

  “我还是希望你们不要提出告诉,养⽗欠的钱,我会一⽑钱也不少的还给你们。”她都还不知道实际的数目就先这样保证,已经够有诚意了。

  “还钱?!”洪夫人发出一串令人⽑骨悚然的尖笑声。“呵呵呵~~当然啦,俞正新也颇有财力,区区两百万他当然还得起,只是我们洪家不缺钱,我要你们⽗女去吃牢饭才甘愿。”曾大庆让她寝食难安好一阵子,她可不愿轻易放过他们。

  “你--”

  “你以为钓上俞正新就可以了吗?我告诉你,这次我们可是找了‮国全‬最有名的律师来,而且我们手中还握有曾大庆勒索的有力证据,就算十个俞正新也不见得有胜算。”洪夫人得意道。

  咚--乔臻毫无预警地跪下。

  “我求你原谅我养⽗,他年纪已经很大了,一时冲昏头,绝不是故意要找你们的⿇烦。”

  “欸欸欸,跪什么跪啊!我又还没死,你是想折我的寿是不是?你给我起来。”洪夫人站起⾝,不断拨拍⾝体,一副要把晦气挥走似的。

  乔臻仍跪地不起。

  “叫你起来听不懂是不是?你要是继续跪下去,就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与其浪费时间在这里哭爹喊娘,不如回去找俞正新给你安慰,他才是可以让事情有转圜的关键人。”⼲脆背对乔臻。

  “不,我不想⿇烦他,也不会要他替我还钱,所以请你不要提出告诉。”她仍继续努力说服洪夫人。

  洪夫人看她仍然跪在门边觉得很碍眼。“唉呀!你再这样跪着,都把我给跪衰了!出去出去,这里不你。”走到门边把跪着的乔臻往外推。

  乔臻仍跪着不动,穿着旗袍及⾼跟鞋的洪夫人推不动她,管家又出门买菜去了,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忙,她索脫下鞋子,将裙襬撩⾼,使尽力气用力推她,但乔臻只是向一旁倒去,但很快就又跪得直的。

  洪夫人气得直噴气,双手揷,用脚踢她。“叫你滚你听不懂是吗?”

  乔臻一个闪神,重心不稳被她踢倒,洪夫人⼲脆就一路将乔臻踢出门外,然后甩上大门,再将乔臻遗落的鞋子背包等物品从窗外摔出来给她。

  “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隔着厚厚的大门传出洪夫人尖锐的嗓音。

  乔臻拍拍黏満小石子的手站起⾝,坚定地看着洪家的大门。

  她不会放弃说服洪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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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先跟我商量就跑去找洪夫人?”俞正新回到家连西装外套都没脫就直接到房间找乔臻。

  洪夫人打电话给他,耀武扬威地炫耀乔臻被她轰出来的事。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你知道啦?”她是有想到俞正新一定会知道她去找洪夫人的事,只是不晓得会这么坑邙已。

  “你的意思好像是打算瞒着我?!”双手叉抱在前,扬起眼眉瞅着她。

  “本来是想等解决后再告诉你,谁晓得你会这么快就知道。”一定有抓耙子出卖她。

  “你不该这样莽撞的跑去洪家吵。”他有把握可以打赢官司啊--

  “我哪有吵?从头到尾都是洪夫人在大声嚷嚷,我连个庇都不敢放一声。”她确实没说几句话就被踢出来了。

  “而且你还向她下跪?!”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洪夫人本不值得让人下跪,所以当洪夫人刺耳的声音在他耳边诉说乔臻是如何被她‮蹋糟‬时,他确实升起一股杀人的冲劲--想把洪夫人的⾆头给割掉。

  “那…那、那是权宜之计呀!”怎么连这事他都知道?!

  “就算是权宜之计也不行!她这种人凭什么让你对她下跪?”他是心痛啊!心爱的女人被‮蹋糟‬得这么彻底,教他情何以堪?

  见他反应这么烈,她只好缓颊道:“反正我又没有少块⾁,膝下也没⻩金可以捡,若能达到目的,跪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那你达到目的了吗?”他实在很想掐她,怎么可以这么没志气?

  她气虚地低头,用气音回答。“没有。”

  “什么?大声一点。”还故意把手张开放在耳朵边,強调他听不清楚。

  “没、有、啦!”乔臻大声地嘶喊。

  她已经够沮丧了,他还跑回来,让她烦上加烦!苦恼地用力扯着头发。

  俞正新脫下西装外套,趋前按住她的手。“别抓了。”他舍不得亮丽的头发被她一把又一把地扯下。

  “我觉得很烦啊!”“就算你拔光所有的头发,只怕会更烦,不如不要拔。”绢细如丝的头发只要少一他都会感到心痛,更何况整把整把的被地扯下。

  乔臻松开扯头发的手,不知该摆哪里好?

  俞正新双手搭上她的肩,用熠熠发亮的眼睛与她四目相对。“拜托,这件事就给我处理,你不要揷手,我保证一定处理得很完美。”

  “可是这样你涸器耶!还没把我娶进门就要帮忙处理债务的事,这样我过意不去,所以还是让我私下跟洪夫人拜托就好了。”

  “那种人就算你五体投地、‮下趴‬来‮吻亲‬她的脚尖也改变不了结果,她也还是那副刻薄样。”他认识洪夫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唔…”对于他的话,她是有点认同,只是问题还是要解决啊--

  “这件事就给我处理,你别再烦恼,信伦今天也跟我抱怨你都关在房里不理他。”把信伦搬出来转移注意力就对了。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真的要上法院吗?”她很担心这点,因为她一点也不想要把事情闹大。

  “你的意思呢?”其实他已经从洪夫人的电话中约略知道,只是要她亲口证实而已。

  “我希望私下和解,不要打官司。”

  “嗯,没问题。”

  “那你打算怎么做?”没料到他会答应得如此慡快,她以为律师都以打官司为乐趣。

  “首先,先找到你养⽗,然后…”

  俞正新把他的计划告诉乔臻,好让她能够放心地将事情给他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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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正新对于洪家再悉不过,所以很轻易地就将洪夫人解决了。像他们这样有名气的家族,本经不起任何的绯闻,所以他只要从这个方向下手,強调若是公开乔臻的⾝世对他们的影响会有多大,并且将可能发生的⿇烦一一条列出来供他们参考,洪家一⼲人就被他唬住。

  加上洪家本来就知道俞正新打官司的能力,当然不愿和他正面冲突,免得面子里子全都输了。

  解决洪家的问题后,他马上想办法找到曾大庆,因为他才是所有问题的源。

  他比曾大庆先来到约好的地点,为自己点了杯咖啡坐定等他。

  虽然彼此没见过面,他还是可以一眼就确定刚踏进店里,个头矮小、叼着牙签,嘴角还沾着槟榔渣的男子就是曾大庆。

  他对他挥挥手,示意他过来。

  “你就是俞律师?”曾大庆取出含在口里已经泛红的牙签,将它折断后放到桌上。

  “嗯,坐。”俞正新要他坐到对面的位子。

  曾大庆用力拉开椅子,还发出不小的声响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要不要喝点什么?”面对他,俞正新处之泰然。

  “不用啦!你找我⼲么?快点说。”他可是叫人家先顶他的位置,和俞正新谈完还要赶回赌桌上咧!

  本来他不想甩俞正新的,是听他提到洪家和乔臻,才想说过来瞧瞧,看看还有没有钱可以捞?接连几次他顺利从洪家得手不少钱,洪家见到他就像见到鬼一样,怕他怕得要命,所以他以为俞正新是洪家派来要给他一笔钱当封口费的。

  没想到乔臻这么好用,也不枉他“养”她这么多年了。

  “既然你赶时间,我就长话短说。”用食指敲着桌面,他也不想和曾大庆耗太久。“洪家打算要告你。”够简短了吧!

  曾大庆倏地直⾝体。“告我?!”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不是要拿钱来封口的吗?

  “嗯,你勒索他们。”

  “什么勒索,是他们自己心甘情愿拿钱出来的,我又没拿刀子他们。”曾大庆理直气壮地说道。

  “是没错,但是从他们拍下的监视画面及录下的对话,可以清楚知道你拿乔臻的事威胁他们,所以现在他们已经请‮国全‬最有名的律师,打算提出告诉。”他没有加油添醋。

  “那那那那那又怎样?”曾大庆开始慌

  “是不会怎样,顶多就是进去牢里安享晚年而已,对你来说可能反而是个好消息,可以吃免钱的饭,又有人『照顾』,最多只是没自由、没烟菗、没地方可以‮博赌‬而已。

  “对了,我忘了提醒你,牢里头也是有分派系的,像你年纪这么大又没有什么背景的人,肯定是大家最喜欺负的对象,搞不好你不用关多久就先被整死解脫也说不定。”就不信曾大庆听了还不会怕。

  曾大庆果然面泛黑气,一副呼昅困难、快要断气的样子。“那那那那…”

  “那怎么办?”俞正新帮他说。

  “对对对,要怎么办?”曾大庆猛点头。

  “上法院打官司啊!你赶快去找一个律师帮你,不过,洪家请的律师很厉害,其他律师恐怕都打不赢喔!”好像在跟三岁小孩说话一样。

  “律师…”他上哪找律师啊?“律师…咦?你下就是律师?!那你帮我就行啦!”曾大庆难得这么天真。

  “你请不起我,而且我是乔臻的辩护律师。”

  “嗄?!”

  “你想,洪家的律师是顶尖的,我则要帮乔臻打这场辟司,你的律师还不知道在哪里,但是最后一定要有一个人输,你猜那个人会是谁?”俞正新将背往后靠贴到椅背。

  “…我。”曾大庆颤抖地说。

  俞正新很満意他的反应。“其实也不是没别的办法可以解决。”

  “有其他方法?”曾大庆‮奋兴‬地趋前。

  “有,私下和解。”

  “那不是要很多钱?我可没有!”他宁愿坐牢也不可能吐出一⽑钱。

  “我知道你没有,这个我可以帮你解决,不过…你要照我的意思做才行。”

  “只要不用出钱,我完全配合。”说得可慡快了。

  俞正新拿出事先打好的切结书出来,开始说服曾大庆。

  截至目前为止都进行得很顺利,相信这件事很快就可以圆満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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