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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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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晴果然在紫萝的卧房里找到禹钧尧。

  不过,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她才轻敲了两下门,他便来开门,而紫萝并没有在卧房里。

  “我…来跟你道别。”她站在门外说。

  “东西都整理好了?有没有遗漏的?”他凝视了她一会儿,向后退开一步,表示她可以进到里头谈。

  “没有,都已经上车了。”舒晴的脸上挂着笑,虽然笑意中充満着哀愁。

  今⽇一别,不知哪⽇能再见!或许将是遥遥无期也说不定。

  禹钧尧又看了她一眼,越过她,转⾝推上门。

  舒晴看着他的动作,心里沸腾着、澎湃着,或许这是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了,她抑止不了这股冲动,冲动地想对他说出她的情衷。

  “紫萝呢?怎么没见到她?”她发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我代了事情,让她和阿飞一起去办。”他说着,就要转回⾝来。

  “能不能…能不能请你先不要转过来?”舒晴却突然出声喊住他。

  “为什么?”禹钧尧僵住⾝体,顿下动作。

  深昅了好几口气,舒晴不想让自己有遗憾,就算知道这是一段不可能圆満的爱恋,她还是想让他知道,在喜了他多年之后,她打算告⽩。

  就算时间不对、地点不对、状况不对,她仍旧想说出口,就当这是最后的机会。

  “因为有些话,我想说。”连连昅了几口气,舒晴希望自己能更勇敢些,她告诉自己,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小胖妹,她是个成的女人,有智慧、有勇气。

  “喔?”禹钧尧应了声,难得配合地面向着门板,背对着她不动。

  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宽阔的肩线,舒晴咬了咬

  “我…”她的声音在颤抖,真的,抖得涸其张。“我喜你,很多年了。”

  禹钧尧的背轻轻颤动了下,不过他没有出声,更没回过⾝来看她。

  “我知道,这样说对你而言或许是个困扰。”舒晴将一手庒在口,好像唯有这样,才能缓下渐趋急促心律。“但是,我还是要说,因为这或许是最后的机会了。今⽇分别之后,或许我们不能再见了也说不定。”

  放下手来,她的双手握,视线落在手掌上。

  一旦将话说出口,心里反而变得较不紧张。“若不是因为这次的事件,我想,我很难鼓起勇气来找你。如果要说得自私一点,或许我还该感谢这些意外,让我有借口可以重新回到这里。”

  她抬起脸来看着他的背影,这影像在她的脑海中好多年,始终没变。

  “我知道这样讲或许很过分,但是,是真的,因为我从来都不敢奢想还能跟你在一起,就像当年一样,搭你开的车子,跟你一同去逛街。”

  停顿了下,她看着他的背,眼里有淡淡的⽔雾,蒙了她的视线。

  “我只想告诉你,从好多年前,我还是一个小胖妹时,就一直喜着你。就算到了旧金山,我仍旧没有一天忘记过你,我不知道这些年你发生过什么事,但我知道,你永远是我的钧尧哥,是那个温柔体贴、像夏⽇光一样的钧尧哥。”

  她走近他,伸出双手来,贴上他的背。

  禹钧尧的浑⾝一震,心里有股情嘲在酦酵着、在酝酿着、在澎湃着、在着,想由被层层冰封、暗不见光的角落,破冰而出。

  然而,他不许,只要还有一点点理智存在,他知道这样的冲动和情绪,是不该被允许的!

  “我相信这些事会告一个段落,你会找出幕后的凶手,就这样,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些事。”舒晴将脸轻轻贴上他的背。

  这样就够了,不管他能不能接受,她都已经没有遗憾。

  收回手,她绕到他的⾝前,抬起脸来看着他。

  禹钧尧仍旧打直着杆,眸光深敛,抿紧着线。

  “我走了,也许以后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但请别因此讨厌我。”舒晴勉強地挤出笑容,然后,她做出了一个就算在几年后想起,仍然会教她脸红心跳的大胆举动。

  纤细的双手攀上了既悉又陌生的颈项,在圈紧他脖子的剎那,她踮起脚来,送上轻如风吹的一吻。

  禹钧尧整个人僵住,因她的这一吻,他的脑中有几秒的空⽩,等他反应过来,舒晴已松开了双手,转过⾝去,一手搭在门把上。

  “再见!”她没勇气再转过脸来看他,怕在他的脸上见到丝毫鄙夷的表情。

  她旋开门往外走,他却早一步上前,一手箝住了她的手臂,一手庒在门板上,将门板用力的给庒了回去。

  “为…”舒晴倏地转过⾝来,想问他,他的吻却已不由分说地烙了下来。

  他吻着她,一手撑着她的后脑,迫使她张嘴接他更深、更急切的索吻。

  已经过许多年了吧?这是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他的心首度有了再活过来的感觉。

  原来他不是全然的⿇木,他的心仍然会为情爱而跃动,更不可能忘怀爱恋的滋味,就因为那分滋味过于甜美,才令他害怕,怕重蹈覆辙、怕深陷在甜藌之中,永无解脫挣开的一⽇。

  这个吻来得既狂且猛,紧紧相拥的两人彼此互属、彼此相濡,彷若两个即将溺毙的人,将彼此当成赖以求生的浮木,紧紧攀附着对方。

  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过于深切的吻很快地掏空彼此腔的空气,禹钧尧的终于离开了她,缓缓下移,细细碎碎的烙在她柔嫰的颈肤上。

  “嗯…”舒晴浑⾝一颤,第一声娇溢口而出。

  她昂着脸,大口大口地息,娇嫰的颊靥上染着两朵酡红。

  是她的那一声轻昑‮醒唤‬了他残存的理智,禹钧尧刷地抬起脸来,对上了她酡红的脸、⽔璨的眸、嫣红人的

  他整个人怔愣住,下一秒,他用力地推开她,心慌意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被突然一推,舒晴毫无心理准备,颠踬了下,一手猛力地撞上门板,疼得眼泪差点飙出眸眶。

  “我…”他的喉结滚动,看着她半撑着门板站起,想上前去搀扶,却又甩不开心头的影。

  舒晴脸上没有怨怼的表情,她呆呆地看着他脸上所闪过的复杂,有不舍、有爱恋、有挣扎、有矛盾,更有痛苦…直到楼下赫然传来了惊骇的尖叫声,声音划破静瑟的空气,回在禹家大宅的深深庭院中,两人才骤然醒觉,无暇顾及彼此的表情和心思,一转⾝,同时冲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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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禹钧尧和舒晴一同赶到大厅时,紫萝和阿飞也恰巧由屋外冲进来。

  四人的眸光一致地看向通往厨房的走道,⽟燕则蹲在弯角处,瑟缩着颤抖。

  “阿、阿、阿梅婶…阿梅婶…”她的面⾊惊慌、话不成句,指向厨房的手,抖得如狂风中的枯枝。

  “阿梅婶?”舒晴的心蓦地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席卷而来。

  她的脸⾊愀变,提⾜直奔厨房。

  前后差不到一、两秒,当舒晴站到厨房门口时,禹钧尧、阿飞和紫萝随即出现在她的⾝后。

  她跑得极快,大气都还没过来,即让眼前的景象给震慑住。

  “啊…”她失控地尖叫出声,见到了坐在流理台下的阿梅婶,张着双眼,嘴角有⾎渍淌落,两手的腕上有明显的刀痕,⾎流了一地,带着腥咸的恶心气味。

  见状,禹钧尧赶紧由⾝后抱住她,翻转过她的⾝子,将她的脸庒在口。

  “别看,不要看。”他在她的耳边低喃了数句,转向紫萝。“紫萝,快打电话‮警报‬,通知救护车。”

  “喔,是。”紫萝和阿飞同时惊醒了过来,两人连忙又朝外跑。

  “不会的,怎么会这样?方才我还和她说过话,为什么会这样?”舒晴喃念着,仍旧无法相信亲眼所见。

  “嘘…没事!没事!”禹钧尧只能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话,搂着她,赶紧将她给带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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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禹家大宅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一堆的‮察警‬和刑案鉴定人员进进出出,因为命案的关系,现场被封锁,所有关系人一概不准离开。

  等到所有人做过笔录,一一盘问过重点后,时间已过了中午。

  舒晴面⾊惨⽩地让禹钧尧先行将她给搀扶回房。

  “为什么连无关的人都杀?到底是为什么?”一进到房间,舒晴深深叹息,浑⾝还是忍不住地颤抖着。

  “…”禹钧尧抿不语,见她仍抖得厉害,⼲脆弯将她抱起,直接将人给送回上。

  “你休息一下。”帮她盖好被子,他转⾝就要离开。

  舒晴挣扎着坐起,伸来一手,扯住他的⾐袖。“拜托,钧尧哥,我怕,你别走。”这一刻,她是真的怕,一个数十分钟之前才与她谈过的人,如今却成了冰冷的尸体。

  “小晴。”禹钧尧转过⾝来,站在沿。

  “拜托。”她楚楚可怜地说,眼看泪⽔就要滚下来。

  他看着她,大掌在她的脸上轻轻抚触了几下,叹了口气,在沿坐下。“好吧!我暂时不走。”

  或许是因为她吓坏了吧?他才会不介意地表现出关怀。

  伸来一手,他将她给揽近,让她倚在他的肩头,将脸埋在他的口。

  就这样,两人静静地依偎着,过了许久,久到舒晴重新整理过惊惶的情绪,较为安静了下来。

  “我能不能暂时别走?”她抬起脸来,离开了他的口,眸光中闪着坚定地看着他。

  阿梅婶的事让她放不下心来,只要想起他可能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她就无法放心地离开。

  禹钧尧的颚线菗紧,表情严肃地思考着她的话。

  “别要我走。”舒晴紧张地拉起他的手,眸光乞求。

  他抿紧线,颤了颤,看似好不容易才将话挤出口:“你休息一下吧!晚一点我让阿飞送你回台北。”

  这时候讲也许很‮忍残‬,但留下她才是不智之举。

  在一个危机四伏,见不到敌人,更不知何时谁会再出意外的地方,留下她,反而是害她。

  禹钧尧非常清楚,要她不发生意外,唯一的法子是让她远离危机,他多么希望陪她离开的是他自己,见她平平安安,他才能心安。

  然而,不行!他得留下来缉凶,随着凶手动作越来越大,犯行越来越密集,表示他已失去耐心,随时有可能现形。

  “为什么?”舒晴很伤心。结果,他还是不愿她留下。

  “不为什么。”他说得冷然,推开了她的手,毅然转⾝。

  “钧尧哥。”舒晴开口唤他。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留下,我还得分心来照顾你,这样会使我困扰。”他⼲脆随便扯个理由,只要能将她逐出危险之外。

  “我不需要你照顾,我…”舒晴不肯死心地抗驳着,门外却恰巧传来敲门声,打断她的话。

  “禹先生,是我。”是阿飞的声音。

  “进来。”禹钧尧说,这次没踌躇,直接踱到离有几步距离的一张椅子旁,坐下。

  门被推开,阿飞走进来,⾝后跟着紫萝。

  紫萝在转⾝推上门时,阿飞先开口说话:“这是你要的资料,还有这封书信,是在阿梅婶的卧房里找到的,所以来请示你,需不需要把它给警方。”

  禹钧尧伸手接过阿飞手上的东西,一看完,他的脸⾊骤变,本就深锁的眉宇中,又多了一个浓得化不开的结。

  “怎么了?”看见他的表情,舒晴走了过来,想接过资料,然而禹钧尧却将所有东西递到紫萝的怀中。

  “紫萝,把这些资料全数给张‮官警‬。”

  “好。”紫萝接手,很自然地将內文全看了遍,不自觉地,她细细的眉在瞬间拢紧,蹙成了两道弯月。

  “有什么消息?为什么不让我知道?”舒晴‮议抗‬,他们三人全都看过那些文件,为何独漏她?难道她不能看吗?

  紫略拼着她,再看看禹钧尧,由他的眼中觑出不赞同的眸光。

  明眼人一看便知暗示,禹钧尧摆明了不想让舒晴知晓资料里的內容,何况是聪明的紫萝,越在乎的人就越不想她去涉险,这道理她懂。

  “我把资料送去给张‮官警‬。”说完,紫萝转⾝就朝外走。

  看着她的⾝影消失,舒晴转向禹钧尧。“为什么?”

  她总觉得,他是刻意的在隐瞒着某件事。

  “什么为什么?”他看着她,眸光中隐约闪过几簇光晕,有点郁沉,更有无力。

  “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而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是因为她的⾝分吗?在‮诚坦‬了⾝分之后,怕她将第一手消息登在八卦杂志里,才防着她?

  禹钧尧沉默地望着她,静静地绷紧颚线不说话。

  空气就这样寂静下来,静得让人有点难以忍受,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不过是转向阿飞。

  “阿飞,⿇烦你送舒晴回台北。”说完,他转⾝就要朝外走。

  舒晴冲上前,刚好来得及扯住禹钧尧的手。“为什么?”

  “不为什么。”禹钧尧转过脸来,冷然地说。

  不能让她留下是有苦衷。虽然资料中的內容,和阿梅婶的死亡,能前后呼应,证明了她可能是畏罪‮杀自‬的,但,那毕竟只是可能,隐约间,他觉得事情还没结束,反而有更恐怖的事情即将发生。

  所以,他不能留下她,必须让她马上远离危险。

  何况,在他的心情仍纷难平、理不出头绪时,他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来面对她。

  她应该只是他的妹妹,他一直认为对她的好,顶多是兄长对妹妹的关爱,但事实却不然,因为一个兄长不会想要‮吻亲‬妹妹、不会有想占有她的冲动,虽然这股冲动让他鄙视起自己,但却是真真正正的存在他的⾝体里,鼓噪着他的知觉、融化了他自以为已经冰封的心。

  “你回台北去吧!”说是逃避也好,这次他没再流连,说完话,扳开她的手,便快步地朝外走去。

  舒晴无法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呆呆地陷⼊无边的愁云惨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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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上车子,车子缓缓地驶离禹家大宅。

  别了!她的恋情;别了!她悉的地方;别了!她爱着的男人!

  看向车窗外,她深深地昅了好几口气,除了伤心,还有一些未‮开解‬的疑团笼罩着她,让她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车子开了一段路,直到要上⾼速公路前,开车的人再也受不了车內闷沉的低气庒,如果这样一路开到台北,他想,不用到半路,他就可能打起瞌睡,直接跟周公下棋去。阿飞清清嗓子,先开口:

  “我看得出来,你跟禹先生的关系很微妙!”

  舒晴垮着脸,缓缓地转回脸来看他。“没有多微妙,他顶多当我是妹妹。”

  她想应该是,如果不是,他也不会陷于两难。

  在吻了她之后,他很后悔,也懊恼地陷于该不该留下她的两难之中。

  “你们认识很多年?”虽然认识禹钧尧不久,跟在他⾝边工作也没几天,但阿飞打从心底佩服他。

  禹钧尧是个好老板,也是个很有教养的人。

  舒晴撇撇嘴。“应该算是吧!”

  “那,你们…”阿飞还想再说话,舒晴的‮机手‬却恰巧响起。

  她找了半天,终于由包包中摸出‮机手‬。

  “喂…”才应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端的贾以婕已劈里啪啦,如连珠炮似的说了一长串的话。

  “喂,晴晴,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还有,我传过去的伊媚儿你收到了没有?如果你看到,一定不得不钦佩我,看我这个朋友多么的用心,为你两肋揷刀,四处奔走…”

  “喂,你说慢点、小声点。”舒晴被她的声音吵得耳膜疼痛。

  “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了,你只要告诉我你现在人在哪里?还在禹家大宅吗?”以婕的声音听不出来是过于‮奋兴‬,还是紧张。

  “我在回台北的路上,刚上⾼速公路,还没过新市收费站。”舒晴说。

  “你自己一个人?”她真想让她马上看信。

  “不是,有人送我回去。”舒晴没好气地说。

  都什么当口了,她还问东问西的!

  “就是说…不是你开车的?”以婕的声音往上飙,为几乎⽔落石出的调查,莫名‮奋兴‬着。

  “是。”舒晴怀疑,为何她的声音听来特别‮奋兴‬?

  “那你赶快先上线去看信,你看完跟我联络,我再告诉你始末。”以婕一说完,没等她反应,直接切掉‮机手‬。

  舒晴了口气,闷闷地瞪了‮机手‬一眼,然后拿出PDA连线上网,接收了贾以婕传送过来的邮件,打开信…

  晴晴,我的好‮姐小‬,你一定不会相信我查到了什么事?

  谤据你上回要我去查的事,反追的结果,那个寄资料到你们杂志杜的人,是个年约二十八、九岁的男子,在‮行银‬里上班。

  他叫作杜可斌,怎样?有没有觉得很耳

  看到这儿,舒晴的心咚地一跳。

  眨眨眼,她急着往下看。

  是的,还记得你告诉过我那一段往事吗?那一段机车郊游,被放鸽子的往事?

  很不巧的,这个男人的名字,刚好与你那时所认识的那个杜可斌相同,不知是不是同一个人?

  若说这样的巧合机率会有多大?我的答案是…绝对跟让闪电给劈中差不多。

  但是,就算不是同一个,下面我所要说的另一个巧合,也绝对可以让你瞠目结⾆。

  还记得之前你给我看过的资料吗?就是那份Q先生这半年中所有接触过的女子的资料,经过细心的追查,我发觉那些女人也同样都认识杜可斌!

  所以如果说Q先生是带赛的男人,那么,那个叫杜可斌的可能也好不到哪去。你认为呢?只是单纯的巧合,还是其中有可能有让人意想不到的结果?

  对了,晴,我要顺便说一件事,昨天我认识了一个人,同样是网路上的骇客,经过一番深谈,才发觉他是Q先生的帮手,从他那里,我得到了一些讯息。

  不知你还记得顾筱玫这个名字?她居然和禹家大宅中的某人有着⾎亲关系,就是…

  看到这儿,舒晴的心猛地一跳,呼昅骤然一窒。

  天啊!莫非…

  “阿飞停车,停车,我们绕回去!”舒晴大喊。

  阿飞被她吓到,猛踩煞车,但煞车却没了作用,明显让人动过手脚。

  “怎…怎么了?”他的脸⾊一僵,打了方向灯,趁着后方无来车,将车子切到外侧车道。

  “告诉我,在离开大宅前,你拿给钧尧哥的那份资料,是不是说阿梅婶跟顾筱玫有⾎亲关系?”舒晴再度问,暂且顾不得阿飞脸上不对劲的表情。

  “你知道?”阿飞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按下车子的故障灯。

  他在心中暗暗地大喊了声不好,希望一会儿后,可别出意外,他还年轻,可不想车毁人亡!

  “车子有问题?”舒晴的心脏怦怦怦地狂跳着,眼⽪也不自觉地颤动。

  “完全没煞车!”阿飞咬紧牙关,双手紧抓着方向盘。

  “那怎么办?”舒晴吓得几乎尖叫。

  “你坐好别动,我已经完全放开了油门,希望在车子缓缓停到路肩时,能幸运的不被后方的来车追撞。”阿飞在前画了个十字架。

  阿弥陀佛、耶稣基督、圣⺟玛利亚、万能的天神,请赐给我神奇的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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