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陌小说网
首页 > 言情 > 订作白马王子 > 第二章

第二章

目录

  时间是最好的魔法师。

  它能不着痕迹的改变人、事、物,这些事情在舒晴的⾝上得到印证。

  经过岁月的洗礼,她已不是当年的小胖妹,不仅外表变得纤瘦清丽,连脑子也不再像从前一样的单纯可欺。

  不过,有一点倒是没变,那就是记忆,关于她对禹钧尧的记忆,和对他的爱恋,不管经过了数年,仍然没变。

  ‮夜午‬十二点,她习惯地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连上线。如预期的,萤幕上MSN的对话框中,很快地闪现了一排字…

  “可爱的小晴晴,你准备好了吗?打算何时动⾝呢?”

  是以婕。舒晴马上认出了她,很快地输⼊自己的想法…

  “我准备明⽇一早就出发,还好我爷爷最近到旧金山去度假,否则他一定会问东问西。”

  提到舒晴的爷爷,那是岁月改变人事的另一个见证。

  由于年事已⾼,三年前,他就退休了,适巧那一年舒晴回到‮湾台‬,所以就搬到台北与她同住。

  “老人家关心你嘛!这是人之常情。”

  贾以婕的字幕闪动快速,一如她明快的作风,很快地就切人了今晚上线的主题…

  “我传了一些媚儿给你,你知道我查到了什么吗?看完之后,可别太惊讶。”

  “别卖关子!”舒晴回给她简单的一句,趁着空档打开信箱收信。

  “记得上回你告诉我,你是何时离开‮湾台‬的?”以婕在萤幕上键⼊了一个笑脸。

  “问这⼲嘛?”舒晴回给她一个发呆的表情。

  “当然是有关才问喽!你知道那个带赛的男人是何时离开‮湾台‬的吗?”带赛两个字或许不怎么文雅,但贾以婕决定暂时用它来作为禹钧尧的代称。

  “贾以婕!”舒晴在电脑上键⼊了一个生气的符号。

  她不喜以婕这么称呼禹钧尧,哪怕这个事件尚未⽔落石出,她的钧尧哥永远都是她心目中最敬爱的人!

  “好吧好吧!不称呼他带赛先生也可以,我想…以后说到他,我就用Q先生代替好了。”字幕上出现一整排的C,会这么说只是逗逗舒晴。

  “随你,快说你要说的事吧!”舒晴边打字,边看着传过来的资料。

  “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上回说,你离开‮湾台‬前往旧金山,是在你升⾼一就读了将近一学期之后。”

  “是。”舒晴应答得明快。

  “那么,你知道Q先生在你离开‮湾台‬半年之后,也前往伦敦就读了吗?”跟据她的一个从事征信社的友人给予的消息,还有更劲爆的。

  “关于这个,记忆中,我好像有听爷爷提过。”还记得刚到旧金山的那年,她因为分外想念‮湾台‬的一切,在⽔土不服的情况下生了场重病,后来病好了,人却瘦得只剩⽪包骨。

  或许是因为⾝体健康不佳,使她更加怀念‮湾台‬,所以就常常偷打电话给爷爷,因而辗转由爷爷的口中,探询一些关于禹钧尧的消息。

  “我查到的资料说,他原本该是要前往哥伦比亚大学就续的。”以婕的缺点就是喜做弄玄虚,不将话一次说完。

  “这又怎么样?搞不好是他家人觉得哥伦比亚大学不够好。”舒晴的手指在字键上移动得飞快。

  “我看不是。”以婕的游标点出了一长串的点,并在句末连上一个特大号的惊叹号。

  “我由一堆档案中找到了这样一则新闻,等一下这则新闻也一同E过去给你看,不过,我好奇的想问问你,你以前听过顾筱玫这个人没有?”

  “顾筱玫?”舒晴在字幕上键⼊一个问号。

  “看你的反应,我已经能断定,你本不知道你的Q先生有女朋友?”以婕大胆地猜测。

  “女朋友!?”果然,舒晴给的反应是一个发昏的大眼娃娃。

  “我可怜的晴晴,你的初恋该不是暗恋吧?”贾以婕很难不往这方面猜。

  舒晴先回给她一个很大的吐⾆娃娃,才接连着键⼊一排字…

  “就算是,也无所谓吧?毕竟这跟他不可能是个杀人魔这件事,本毫不相⼲!”

  以婕真想为她掬一把同情的泪。“你的纯纯之爱真令我感动,不过告诉你,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好消息,当年Q先生所往的那位顾筱玫‮姐小‬,已经是不存在的人物了。”

  “不存在?是…”舒晴的心猛地一跳。

  “她已经过世了。”贾以婕边翻着手上的资料,边快速在字键上移动。

  “已经过世!?”舒晴的字幕定格了数秒,才又恢复移动。

  “告诉我,他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毅然决然的离开‮湾台‬,也将预定好要前去哥伦比亚大学进修的行程,改为到英国去的吗?”

  或许他跟女友约定好要一同到‮国美‬进修也说不定,然而女友过世了,为免触景伤情,他才临时更改行程。

  如果是的话,她相信,当时的他一定很爱他的女朋友!

  才这么一想,舒晴的情绪顿时陷⼊了苦涩的低嘲。

  “这我就不知道了。”以婕一直坚信着,有多少资料说多少话。“不过,你知道顾筱玫是怎么死的吗?”

  她想,这才是问题的重点,也是她会想称那位禹钧尧为带赛先生的原因。

  “怎么死的?”舒晴一愣,莫非这之间还有缘由?

  “‮杀自‬!”以婕很明快地在萤幕里键⼊这两个字。

  “‮杀自‬!?”虽然只有简短两字,但对舒晴来说,确实深具震撼力。

  “怎样?有没有‮趣兴‬将这篇报导看完?我等一下就E给你,等你看完之后,就会知道我为何会说他带赛了!”

  舒晴没再回应,整个人愣在电脑前,过了许久…

  “喂,以婕,能查得出来顾筱玫‮杀自‬的原因吗?还有,看看能不能找得到她的家人,必要时,看能不能约他们见见面?”

  “这…我试试看。”贾以婕略作停顿。

  “不过,先说好了,等你收到了资料,看完后真的决定出发去冒险,得再跟我确认过一次。还有,要答应我,随时保持联络。”就像郁勤说的,不能有万一。

  虽然目前仍无法证明,那些‮杀自‬或出意外而死的女人,跟禹钧尧有直接的关系,但小心一点还是好的。

  “我知道,谢谢你,以婕。”舒晴很勉強的给了她一个笑脸,一颗心早因打开的信箱里的內容,而陷⼊了五里雾之中。

  会吗?她这次回到禹家大宅去,会置⾝在危险之中吗?

  舒晴不敢肯定地说不会,但,能见到他吧?因为她将禹家一年一度的祭祖⽇期,记得很清楚。

  ----

  韩洁儿,本名韩淑琴,一九⼊一年生,⾎型B,十八岁⼊行当模特儿,二十岁走红于东南亚,于两个月前在国道一八三公里处,因车速过快,失控打滑,撞上路肩护栏,当场车毁人亡。

  姚晓娟,一九七八年生,⾎型A,曾任某国会委员助理,T大法律系毕业,于一个月前独自前往花莲旅游,在花东海岸线风景区內,不慎失⾜落海,花莲警方于次⽇凌晨寻获其遗体。

  赵妍伶,一九八二年生,⾎型B,某知名时尚杂志女记者,曾访谈过无数知名人士,于今年三月间,由⽇本返台当晚,因前往某知名夜店饮酒过量,返家后不幸猝死,遗体于隔⽇一旱经由友人发现。

  汪瑜丽,…

  黑暗中,禹钧尧坐在黑⾊的软⽪沙发上,双手紧握着手上的资料,眉宇间的‮壑沟‬,深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抚平它。

  “阎罗,谢谢你能赶来,还特地为我整理了这份资料。”禹钧尧暂且将手里的资料放下,站起⾝来,走向站在窗边的男子。

  “钧尧,看来你⾝上的煞气还真重,只要跟你有过集的女人,全都死于非命!”站在窗边的男子撇笑笑。

  他姓阎,单名一个罗字,是禹钧尧在英国留学时的同学,拥有谜一样的背景,几个好友给了他一个“阎罗王”的称号。他的‮趣兴‬是当个网上骇客,正职则是某生技公司幕后的大老板。

  “…”与阎罗不同,禹钧尧一点都笑不出来。

  一开始,当赵妍伶出事时,他也只当是场意外,毕竟赵妍伶曾经跟他提过,她从小就有心律不整的⽑病,而那‮夜一‬,两人确实在夜店中喝了不少的酒,之后又一起进了饭店,做完那件事之后就分手,各自回家。

  睨着他,阎罗的背脊轻松地靠在窗棂上。“开开玩笑!我个人认为,这些只是巧合罢了!”

  一次、两次或许还说得通,但如果是三次以上,可就让人不得不起疑,所有事件的背后,是否是有人为作。

  “巧合?”禹钧尧笑了下,不过是抹苦涩的笑。“如果是一两次,或许还可说是巧合,但之后的汪瑜丽、韩洁儿和姚晓娟呢?这样的巧合,未免太过于牵強。”

  “你也发觉了?”松开抱的双手,阎罗笑睨着他。

  “否则我又为何要你帮我查询这些资料呢?”虽然这几个女人跟他都只是短暂的往,却让人不得不起疑,她们的意外⾝亡,似乎与他脫不了⼲系。

  “你回台之后,可跟人有过纷争?”阎罗猜测,先制造意外再嫁祸于人,是典型的报复手段。

  禹钧尧摇‮头摇‬。“我认真的思考过了,没有。”

  不仅没有,这半年来,他甚至很少参与一些社活动。

  “也就是说…不可能是商务利益上的牵扯?”这件事情最糟糕的是,他们完全猜不透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禹钧尧闭起了眼,肯定地‮头摇‬。“我回‮湾台‬也不过才半年多一点,还没想正式⼊主我⽗亲的宇成企业,唯一的投资就是跟你们一起搞生技公司,所以…”

  “你别看着我,我和佟继⽩不可能对你做这种无聊的事。”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开玩笑也不能过火。

  “我知道。”禹钧尧苦笑着。“否则我又何必⿇烦你来帮我?”

  阎罗伸来一手,搥了他的肩膀一下。“不愧是兄弟,看在你对我这么信任的情分上,这事我是帮定了。”

  禹钧尧又是苦苦地撇嘴一笑。“赵妍伶的事情,刑事组有找我去问过话。”

  “因为当晚有人见到你们两人在一起?”对于禹钧尧,阎罗自认很了解他。

  在英国的那几年,还有回到‮湾台‬的这半年,禹钧尧都没有很认真的去与任何一个女人往,也就是说没有女朋友,只在偶尔有需要的时候,和几个固定的女人往来。

  阎罗不明⽩是不是当年女友的‮杀自‬事件,影响了他对于爱情的态度和看法。对于事情的始末,禹钧尧也只概略的提过一次,说当年女友有着很強的占有,強烈到几近病态,不仅跟踪他,还二十四小时监视他的生活,甚至以死要胁他不可到国外留学。

  “是的,不过之后经法医证明,赵妍伶确实是因为饮酒过当,而导致心律不整,心脏办膜震阻塞,菗搐猝死。”叹了口气,禹钧尧抬起手来眉结。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停顿了下,阎罗问。

  禹钧尧在室內来回走着,经过一番思忖,终于停下脚步。“阎罗,用你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帮我。”

  阎罗用力地点了下头。

  “我不想一直处于被动、受‮布摆‬的位置。”如果一切事情的发生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在背后纵,那么,他就必须要揪出那个人。

  “你打算怎么做?”阎罗走近他,一手搭上他的肩。

  禹钧尧昂脸看向他,眼里有着异常的坚定。“我想把范围缩小。”

  “缩小范围?”很难理解。

  “嗯。”禹钧尧应了一声。“如果真的是有人想陷害我,好让我的家族蒙羞,那么我决定将我的活动范围缩小,这样较容易让隐蔵在黑暗中的人现⾝。”

  “缩小你的活动范围?”该不是想整天关在这屋子里吧?

  虽然这里有近百坪的空间,但⾜不出户,早晚会闷死人的!

  “后天是我家每年一次的祭祖⽇。”思来想去,他觉得位于台南的古宅会是个不错的地点。“我预备明⽇一早就南下,然后在老家住上一阵子,直到这件事⽔落石出。”

  “住台南?”不会吧?南北之差,少说也有两、三百公里的差距,万一有事,远⽔岂不救不了近火!?

  “是的,我家古宅的地点宁静,出⼊的人口也很单纯,是个很好控制的地方。”他略停顿了下,突然想到“还有,我能借用你的两个助理一段时间吗?”

  他指指窗外,知道阎罗的两个助手肯定还等在车上,他见过那对男女的⾝手,他们或许会是很好的帮手。

  “这有什么问题。”回头,他去向他们两人代。“不过,你可别忘了要随时保持联系,至于我这边,还是会继续查下去,一有突破的消息,会马上跟你联络。”

  “谢谢你。”禹钧尧在他的肩上用力一拍。

  “兄弟一场,谢什么?”阎罗笑说着,在他的膛上一搥。

  ----

  “多少个黑夜、多少个⽩天、多少次辗转反侧,长眠的你可知我的孤寂、我对你的思念?我心里的兽,亟于复仇的兽,嘶嚎着、咆哮着,终于,我等待的机会已即将来临。”

  一个女子面向靠海的窗子,推开窗棂,嘴角⾼挂着冰冷的笑,仰天长啸。

  “何其有幸,他能得到你的爱,但却不知珍惜。你失了年轻的命,是因为他的辜负抛弃,所以,我追索着他,经年累月。

  我查出他辜负了你的所有可能理由,现在虽然我还无法完全证实,但一切就等天明。天明之后,我的复仇之心又将再度幻化成一只噬人的兽,继续以利牙来撕裂那些女人的肌理,以她们的⾎,来安镇你的魂。”张开双臂,女子又哭又笑的说。

  “最终,我的至爱,你的故事由何处开始,就在哪里结束吧!他又将回到禹家大宅去祭祖,那是最初的起点,是你初识他的地方,就让他的魂,来祭你年轻早逝的生命吧!”

  将手中握着的一枝玫瑰奋力外抛,看着那鲜⾎般的红,划过星空,昨⽇的一切历历在目。

  是的,她要复仇!

  为达目的绝不后悔,也不罢休。

  “我想想,是该结束掉他的生命,让他去陪你;还是该让他跟我一样,在失去至爱之后,继续苟延残?”

  她以利刃划破了自己的手掌,看着掌上的鲜⾎,‮狂疯‬地嗤笑着。

  “是的,我们该选择后者,找出他的真爱,最好能在他的面前夺去她的生命,让他痛不生,对!这样才是最好的报复!”

  ----

  舒晴的车子抛锚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同一个路段,经过了多年之后,却同样教她进退两难。

  只是,当年的她靠着两只脚走路,现在的她却变成了以车代步,而这条通往禹家大宅的捷径,也不像多年前那样的荒凉冷清。

  由驾驶座上下来,她站在车门边,叹了口气,索抬起一脚,以⾼跟鞋的鞋尖踢踢车子的前轮。

  是走得匆忙,所以没事先让车子进保养厂去检修,因为昨夜将以婕给的资料和手下收到的做了比对,比对出了一些疑点,这些疑点化成了动力,一遍遍地怂恿着她快坑诏⾝,于是,她几乎是天⾊刚亮,就由台北一路驱车南下。

  她当然记得,明天是禹家一年一度的祭祖⽇。

  昨晚爷爷由旧金山拨电话来说,今年将回到禹家大宅,主持祭祖仪式的会是禹钧尧,因为禹家老爷人在海外,忙着处理重要的合作案。

  想起了禹钧尧,舒晴的心口有股莫名的悸动。

  最迟,明⽇就能见到他了吧!不知现在的他变得如何?他是否会跟她一样忘不了她?还是,他早已经忘记她了?

  叹了一口气,舒晴忍不住地又踢了踢车子的轮胎。

  这时,刚好有部车子经过,莫约过了一、二十公尺,坐在车后座的人忽然对着司机喊停。

  又过了几秒,那部车的司机趁着后方无来车,将车给倒了回来,停在舒晴的车旁。

  几乎是同时,当舒晴抬起脸来的剎那,坐在车后座的禹钧尧也刚好将贴了隔热纸的车窗放下。

  舒晴见到了他,整个人愣住,半晌挤不出一句话。

  她有想过再度见到他的景况,甚至偷偷地练习着该说些什么话,但没想到却是如此的突然,突然到令她措手不及。

  两人的眸光在寂静的空气中会,虽隔着一段距离,但彼此的眼瞳都彷佛只能映⼊对方,忘了时光的流逝、忘了所属的空间,和他车上的另外两人。

  “车有问题吗?”又过了一会儿,他先开口。

  这个女子给他一股识感,很深很深,彷佛是已让他封印在记忆之中的一个人儿。

  那是一个无光的月夜,在同样的路上,有个圆嫰可爱的妹妹跳出来拦车,希望他能让她搭便车。

  她是个纯真自然,而且爱笑的人儿。

  禹钧尧隐约间还记得,她是已经退休的老管家舒野的孙女,她的名字…好像是舒晴吧?

  是的,她的笑容就像晴天里的一样灿烂,让人感到舒服且温暖。

  不过,眼前的女子绝对不是她,不论就长相、⾼矮胖瘦,或是穿着打扮来看,她都绝对不可能是她,而他之所以会骤然命令司机停车,不过是因为脑海中突然窜升的那抹识感。

  “呃…嗯。”舒晴由怔愕中惊醒过来,匆匆的点了下头。

  她庒低脑袋,蔵起了眼里的落寞。

  果然,他…已经忘了她了!

  “需要帮忙吗?”禹钧尧坐在车上问,语气轻轻淡淡的。

  已经算是破例了吧?这些年来,他的子已经彻底的改变,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乐于对陌生人伸出援手。

  “你…能帮我?”

  舒晴用力地深呼昅几次,跨出脚步,大胆走上前。也在同时,她有了决定,暂时不说出自己是舒晴。

  虽然她至今仍不相信他会是那些意外事件的元凶,但为了方便调查和不想暴露自己八卦杂志社主编的⾝分,她只好暂时隐瞒。

  “你的车子有什么问题?”拉开车门,他跨步下了车。

  他车上的司机将车驶到路边停下,然后跟车上的一名女子一同下了车,紧跟在禹钧尧的⾝旁。

  舒晴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三人一同走向她故障的车子。

  “我也不知道,开到这里就突然熄火,然后再也发不动。”看着他们三人站在引擎盖旁,舒晴赶紧上前。

  “阿飞,你懂得修车吗?”禹钧尧对着⾝旁的男子说。

  他正是禹钧尧向阎罗借来的男助理。

  “略懂一点。”阿飞⾝手敏捷地上前,一把掀开引擎盖。“紫萝,你到驾驶座上看看。”他对着一旁的女子喊。

  紫萝是阎罗借给禹钧尧的另一位助手。

  她瞪了阿飞一眼,眼里似在说他多管闲事,然后转⾝走到车门边,拉开车门,坐到驾驶座。

  看着两人合作无间地帮她测试着车子,舒晴利用机会站到禹钧尧的⾝旁。

  “谢谢你,要不是遇到了你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客套地说。

  禹钧尧转过脸来,淡淡地瞥了她一记。“是巧合罢了,你不需要谢我们,何况,阿飞也不见得能修好你的车子。”

  “喔。”这一声应得很小,因为舒晴感觉到他的冷淡。

  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钧尧哥哥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到底把那个光的钧尧哥怎么了?

  “禹先生,恐怕是油路的问题,得进厂去请专业人员修,才能修得好。”又试了几次,阿飞抬起头来说。

  “嗯。”禹钧尧朝着他一点头。“我们有认识的人可以帮忙吗?”

  “我有个朋友刚好在市区开保养厂。”紫萝将车钥匙转回,菗出,然后下车来。

  “那就⿇烦你了,紫萝。”禹钧尧对着她淡淡一笑。

  紫萝由⾝上掏出‮机手‬,走到一边去拨电话。

  “禹先生,那…我们?”这时阿飞刚好盖上引擎盖,走了回来。

  “你住在这附近?”禹钧尧看了他一眼,转问舒晴。

  舒晴愣了下,下意识地回答:“喔,不…不是。”

  “不是?”禹钧尧略瞇起眼来看着她。

  随着他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她的心开始不受约束,怦怦怦地加快节奏。“嗯…我的意思是,我是从台北来的,正要去禹家大宅。”

  “你要去禹家大宅?”禹钧尧瞇起的眼闪过一簇黠光,在同一时间,阿飞和紫萝的视线也一并投向她。

  被三人的目光注视得很不自然,舒晴轻咳了一声,想起了车上的名片盒。

  “是这样的,我是本土建筑自然风的驻外采访记者,我们下一期的刊物对于巴洛克式建筑的禹家大宅很有‮趣兴‬,所以,杂志社派我来做采访。”

  掰吧!以目前的情况,她只能掰多少,算多少了!

  舒晴走回车旁,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弯由里头拿出一个名片盒,菗出其中一张。

  呼…还好,上回与贾以婕玩‮探侦‬游戏,还留下这些假名片。

  不过,以婕,对不起了!以目前的情况,只能暂时盗用你的名字了。

  “你要去禹家大宅做采访?”禹钧尧还在审视着她,眸光锐利。

  “是呀!去禹家大宅的路,你们吗?”

  拜托,他明明就是那座古宅的主人好吗?舒晴觉得自己佯装得好辛苦!

  “我们也刚好要去禹家大宅。”禹钧尧仍旧面无表情。

  “啊!真巧。”舒晴笑得好尴尬,觉得自己的颜面神经已快不堪负荷地菗搐了。

  “是很巧。”禹钧尧又凝视了她一会儿,然后转⾝走向他的座车。“不加,你搭我的便车,我送你一程。”

  望着他的背影,那宽阔的肩线让舒晴的心里溢満了昔⽇的悉感。

  “你要送我?”踌躇了下脚步,她赶紧跟上他。

  一旁的阿飞和紫萝互望了眼,心照不宣地跟上脚步。

  站在车边,禹钧尧帮舒晴拉开车门,比了一个请的‮势姿‬。“是的,因为我刚好是禹家大宅未来的主人,我叫禹钧尧。”

  舒晴不喜自己得摆出一副吃惊的模样,但无奈。

  “真…真的吗?”唉…他们明明就是认识的!

  “请吧!”他站在门边,看似很有风度地请她上车,实则给人无限的庒迫感。

  “呃…谢谢。”舒晴弯坐进车里。“但是…我的车怎么办?”

  隐约间,她觉得,她喜以前的禹钧尧,不喜现在的他。

  “紫萝的朋友会帮你处理。”禹钧尧勾一笑,弯⾝坐进车里。

  再一次的,舒晴又搭了他的便车,在多年之后,目的地一样是禹家大宅,但这次等待她的,将有可能是危机…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