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拥抱是一种最原始,也最直接表达情感的方式。
齐家惠喜平治国的拥抱,他的体温让她安心,他对她的热情没有任何隐蔵;他要她,这样強势的感情让她无法拒绝,他像团火焰,靠近他只有被燃烧的命运。
他来接她,一到他家,两人就陷⼊情的漩涡里,不能自拔。
情之后,齐家惠躺在他的臂弯里,感觉他的心跳、他的体温、他的胡渣刮过她额头的刺⿇感觉。
这是她的男人,而她则是他的女人。
此时只是如此简单的男女关系,不想明天、不想昨天,只有今天的相聚才是最实真的。
“为什么回来找我?”齐家惠终于问出她一直想问却又不敢问的话。
“因为我只要你。”平治国的答案很直接简单。
“那…别人呢?”
“我知道你一直在意我的前一段婚姻,没跟你解释的原因是不希望你介意。”平治国抱着她,吻着她的额角要她安心。“你听见她的留言了,对不?”
“她叫你了。”齐家惠哀怨地说。
“你想见她吗?”看她没回答,平治国知道她的心结。“事情很简单,我跟她离婚,这是一段:我回来追求你,同你结婚,这是另一段,两段之间并没有关联,你可以不必介意她的。因为不是你毁了我跟她之间的关系…”
“但事实上我是第三者。”齐家惠很清楚她自己的⾝分。
“你可以不必这么想,因为我之前就决定了。”平治国提醒她。
“你可以不要子,但是Dvaid呢?”她想起了他的小孩。
“跟着她会比跟着我幸福。”平治国冷淡地说。
“你讨厌孩子?”齐家惠呆住了。
“你如果想生的话,当然没问题。”平治国微笑,打算马上实行计划。
齐家惠推开他,没想到他这么冷⾎。“但是你不要自己的孩子?”
“你把我想得太宽容了,我没法子接受Dvaid当我的孩子。”平治国头摇,希望她能理解。“家惠,你太动了!”
“为什么你不肯要你自己的孩子?”齐家惠很生气。他怎么可以这样?
“因为…”
“因为什么?”
平治国很为难地看着齐家惠,他不确定要让她知道真相,但是看她这么气愤的样子,如果不把话讲明⽩,她绝对不会善罢罢休的。
“你一定要知道为什么吗?”平治国问她。
“我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不要自己的孩子,即使你们离婚了,孩子还是无辜的啊!你这个作⽗亲的怎么可以这么任?”齐家惠想起自己的遭遇,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害一个小孩失去⽗亲。
“你吧!你跟我来!”套上睡袍,平治国叹了口气,除非让她看见真相,她才会明⽩到底为什么他不要“孩子”
齐家惠被带到客厅,看着平治国在影碟机里放进光盘片,打开电视就可以看见一幕国美平常家居生活的影像。
光普照底下的花园景⾊宜人,镜头有些摇晃,看得出拍的人并不是掌镜老手,焦点扫来扫去,后来固定在平治国的脸上,看得出他的表情凝重,然后渐渐拉远,看得出他是坐在轮椅上,然后镜头又拉远,固定在角架上。
镜头里的平治国并不开心,只是闷闷地坐在花园里晒太,这时可以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叫他看镜头要他笑,可是平治国不领情。
“J,你不可以这样!”随着声音,镜头里多出了一个穿着清凉的美女的背影,像是在抱怨平治国不理她的指挥。
齐家惠知道这是他在养伤的时候拍的,不免有些心疼,但是一想到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孩子,她又生起气来。
画面继续,美女看平治国不理她,只好大喊:“Dvaid!”
平治国这时把画面停格,就停在这一幕。
“怎么不继续放下去?”齐家惠望着他,她想见见那个孩子。
“你真的想看?”平治国问她。
“你怕我看到什么?”齐家惠想起那个妖的女人,猜想大概接下来会有些她看到会吃醋的画面。“夫间有些亲密的举动是很自然的…”
“我想你真的会错意了。”平治国头摇。
“你让我看这些不外乎是想让我知道你跟她之间的关系,我也能理解,不然你们之间也不会有Dvaid…”齐家惠希望自己够大方。
平治国按下放映键。“不让你看完,你是不会清楚的。”
“为什么?”齐家惠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讲什么。
这时画面跑出一条金⻩⾊的拉不拉多⽝,正快乐地朝着女主人汪汪叫,只见女主人忘情地跟爱⽝一齐玩,忘了一旁哀怨的平治国。
“这是?”齐家惠傻了。
“因为Dvaid是条狗啊!宝贝。”
----
邵天夏听完之后,就一直笑,笑个不停。
“你够了没?”齐家惠被笑得很糗。
“真的太好笑了,老天啊!这个平治国还真幽默。”邵天夏还是笑,这实在太扯了。“你之前竟然为了一条狗甩了他,哈哈哈哈…”“我已经在反省了。”齐家惠觉得老友的笑声真刺耳,早知道不要约她出来吃饭。“可以停了吧?笑成这样不怕脸裂开啊?”
“不过真的很好笑啊!”抹去眼泪,邵天夏的子诩笑僵了。“你已经决定平治国了,那司修⾝也该给他一个代吧!”
齐家惠叹气。“我跟他本没什么过,我为什么要给他代?”
“你之前都可以甩平治国了,那再甩一次司修⾝也无妨啊。”邵天夏说。
“可是我一看到他的样子,我就觉得我好像很忍残。”
“那你就考虑让他当二房好了。”邵天夏建议道,看老友议抗才又道:“本来就是这样子了啊,如果只是恋爱,你⾼兴劈几条腿、跨几艘船都无所谓,因为那是你的自由,有本事的女人可以一年到头换情人,但是一旦跨进婚姻领域,在法律保障下的独占权利,只准许夫而不允许外遇,不然你就违法了!”想想,邵天夏又补充:“当然,如果你有办法不被抓到也没问题。”
“我不能这样做,我爱治国,我不能背叛他,更不能背叛我自己。”齐家惠很清楚自己心里一直只有一个人。
“既然你做了决定,就跟司修⾝明讲不就得了?”邵天夏又回到主题。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我并不想伤害他。”齐家惠很为难。
“你这种犹豫不决的态度才是最伤人的。”邵天夏纠正她。
“他是个好男人…”
“可是你偏偏爱坏男人?”邵天夏瞄她一眼,知道她在想什么。“其实男人没有好坏,只有強弱,有的女人爱強势的男人,但是有的女人偏爱弱势的男人,这是依赖跟被依赖的关系,你放不下平治国,因为他比你強势,你可以小鸟依人在他⾝旁:而你跟司修⾝间的暧昧也很简单,因为他的弱势发你的⺟,这种被人依赖的保护让你无法割舍。”
“你可以不当小说家,改行去当命理大师了。”齐家惠故意损她。
邵天夏倒是无所谓。“你的建议不错,已经有前辈成功转行的例子了。”
“还真的咧!”
“其实写小说的人会比一般人更容易看出事物的本质,除了天生的感外,故事写多了也会知道格决定命运。”邵天夏叹息,只可惜她无法决定自己的故事。
“那你认为我会选择谁呢?大师?”齐家惠好奇地问。
“女人的望会比理来得直接,不用想太多,只要看你比较喜哪一个男人摸抚你,就知道你最爱的人是谁了。”邵天夏很清楚地告诉她答案了。
听到这,齐家惠忍不住呛咳起来。“咳咳!”
食⾊也,也能当作挑老公的标准?
----
齐家惠现在最大的难关,并不是怎么拒绝司修⾝的求爱,而是要怎么拒绝得不伤人。
或许邵天夏说得对,她不见得爱司修⾝,但是她无法对他忍残。
如果面对的是平治国,说上一百次分手都可以很⼲脆,但是这对司修⾝没用。追女人最需要的不止是决心,还要有百折不挠死烂打的毅力,这些招数在长期抗战下,很少有女人能下心软的。
“这个世界上不止我一个女人,你还有很多不错的选择啊!”齐家惠希望能让司修⾝知难而退。
坐在会议室的另一端,司修⾝很哀怨地望着她。“那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一个司修⾝,为什么你不考虑选择我呢?”
“因为我不爱你。”
“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冷酷的话,你大可以不必隔那么远跟我开会吧?我觉得你是故意躲我的。”司修⾝觉得她太忍残,不给他机会也不必像避痲疯吧?“你没有跟我往过,你怎么会知道我不会比他好呢?”
“就像便大,就算没有吃过也知道它不会好吃的。”齐家惠头摇。
“但是如果你不吃东西,也不会拉便大啊!”司修⾝強辩道。
“我们的讨论已经偏离主题了。”还有点恶心。
“你肯给他机会,为什么不肯给我?”司修⾝不死心。“如果你真的一点也不在意我、一点也不喜我,那你应该狠狠地告我騒扰才对。”
“你一定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吗?”齐家惠觉得一报还一报,她之前真的太不小心了。“大不了我摸回来不就得了?”
“来啊!”司修⾝等着她攻击,庇股翘得老⾼。
他的动作让齐家惠又好气又好笑。“不要,我没趣兴摸男人的庇股。”
“美女惠,你不公平。”
“感情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我是喜你没错,但是不代表那是爱情!”齐家惠终于明⽩了,喜跟爱是两回事。
“我不这么认为,那是因为你不给我机会!”
“我要给你什么机会啊?”
“至少跟我约会!”司修⾝还是不放弃。
“我们常约啊!”齐家惠想到她常;闹”他吃饭。
“那不算,真正的约会不是下班后一起去吃饭喝酒,我希望你给我一天,一整天都跟我在一起。”司修⾝争取最后的机会。
“免谈。”齐家惠不想让他误会,也不希望让平治国误会。“我在公司一星期对着你五天就够受了,你别得寸进尺。”
“我真的那么讨人厌吗?”司修⾝快哭了。
“司,工作吧!想那些没什么意义,我跟你之间不会有进展的,除了朋友之外,我庒没有想过跟你有其它的关系。”齐家惠终于明讲了。
“你不会想把我庒倒或是吻我的望吗?”
“踢你打你倒是有过。”
“难道我的角⾊就是注定悲情一生吗?”司修⾝哀怨地问。
“不会的,你会得到幸福的。”齐家惠拍拍他。“还有很多好女人的。”
司修⾝头摇。“你不爱我就没幸福可言,说这些都没什么意义了。”
“好吧!那讲现实一点,我跟你在一起,你能给我什么?”
“我会给你全部的爱。”司修⾝大方地说。
“你说的很笼统,要是我是小女生的确会被你感动,但我已经不是了,如果你说为了我,你会努力向上打拼⼲掉老总成为业界的第一把椅,那我还会觉得你这个人有点用处,但是说空话谁不会?”齐家惠很现实地说。
“你嫌我没用?”司修⾝像被她打了一拳,狠狠的。
“就算我没趣兴当少,但是我更没趣兴养小⽩脸,我要的男人得要有肩膀,而不是一有什么事都得要我来扛来担,你敢说这些年来没要我帮你收烂摊子吗?”齐家惠可是有凭有据的,光饭钱她就付掉不少了。
“我以为你是因为爱我才愿意…”司修⾝叹息道。
“之前我也是这么以为,如果我对你没有好感的话,我⼲嘛要帮你?后来我才想清楚,是因为我受不了你的软弱,我不想让整个计划失败,却没想到会养成你依赖的个!”齐家惠讲得更清楚了。
“如果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帮我?”司修⾝问。
“因为从你⾝上,我看到了以前的自己。”齐家惠叹口气,知道不讲明⽩不行。“那个时候的我就像现在的你,我帮的不是你,而是你⾝上的那个我,你懂不懂?”
司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很抱歉让你误会了,可是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因为时间到了,你该学会自己走了。”齐家惠拍拍他。“而且你还是我的前辈呢,你应该做好榜样给我看…”
司修⾝阻止她冠冕堂皇的发言,他切中主题说重点:“也就是说,你曾经喜过我,但是现在你不再喜我了?”
“你要这么解释也可以。”齐家惠给他下台阶。“如果我伤害了你,对不起,但是我不会后侮这么做。”
“我想一个人想想,可以先离开吗?”
齐家惠点点头,看着司修⾝走出会议室,她的心情很复杂。
他是好人,但不是她的Mr。Right。
----
躺在平治国的怀里,齐家惠沉默不语,只是一直摸着他的左手。
“怎么了?”平治国问她。
“男左女右,你的左手掌纹很清晰,表示你是一个果决的人,断掌表示你在事业感情上都是強势的主导者,掌心厚实主富贵,指甲丰圆红润表示你的健康状况不错。”齐家惠摸着他的掌纹说。
“大师,那我的爱情运呢?”平治国笑。
齐家惠摸着他的掌缘,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婚姻线紊有岛纹,表示你心花且有多次婚姻。”
“你在吃醋?”
“我不确定我有吃醋的资格。”齐家惠起⾝,离开他的怀抱。
平治国知道她在要求。“你什么时候陪我回去见妈呢?”
“我不想见她。”齐家惠头摇。
“要结婚总得跟她报告一下啊!”平治国一向传统。
“你几岁了?”齐家惠望着他。
“三十三,问这做什么?”平治国问她。
“既然你已经成年了,你要做什么还要问别人吗?”齐家惠头摇。成年人做任何决定都只要对自己负责就好。
“这是一种尊重。”平治国抱住她。“我也想见见你的⽗⺟。”
“不需要。”
“家惠?”平治国没想到她这么不⾼兴。“你怎么了?”
“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同意?如果有哪一方的⽗⺟不愿意,那你是不是就不娶我了?”齐家惠不想见他的⺟亲,因为她担心有变量,更不想他夹在中间为难。“其实她之前有来找过我。”
听完齐家惠的话,平治国才知道三年前,他⺟亲就有找过齐家惠,表示她不希望齐家惠阻碍平治国的前途,希望她自己知难而退。
“治国,我不会把当初我们分手的原因全归咎在你⺟亲⾝上,因为那个时候的我没有信心等你回国,也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能给我保障,只是我那时候以为她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所以我才跟你分手。”齐家惠叹息道。
“她没有告诉我去找过你的事。”平治国这才知道当年真正分手的原因。
齐家惠望着他,把话说坦⽩的感觉很好。“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要你去找她老人家对质,而是希望让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跟她见面的原因,我爱你是一回事,但是要爱屋及乌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妈不是乌鸦,她是我妈。”平治国知道是⺟亲作梗,但再怎么样还是他的⺟亲,他不容许任何人侮辱她。
就算是他最爱的女人也不行。
“还没见到人,我们就能为了她吵架了。”齐家惠苦笑,那是所有男人心里的死结。“我问你,你娶我是为了爱我,还是为了替你妈找一个媳妇?”
“当然是爱你啊!”“那你又何苦一定要我见你⺟亲?我也没有要求你见我的⽗⺟啊!婚姻为什么不能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呢?”齐家惠希望简单。
但平治国希望她能退一步。“你难道不能为了我,稍微让步一下?”
“是一小步?还是一大步?如果跟你结婚就得忍耐这些,那我们就不要再谈下去了。”齐家惠不是不明理,但是话得讲清楚。“反过来说,为什么不是你让步呢?为什么你不能顾虑我的想法,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合你⺟亲?那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不全都是谎话,只是哄我的骗局喽?”
“可是…”平治国知道她对,但是有些细节还是需要她配合才行。
“我要走了,我不认为我们有再谈下去的必要,我爱你,但不代表我得因为爱你而让你。”齐家惠说。
“我⺟亲到底说了什么让你这么恨她?”
“这个问题,你应该自己去问她。”齐家惠冷冷地说完,便起⾝离开。
留下平治国一个人在那里百思不解。
----
邵天夏黑着两团眼圈来开门,不过在她家门口的齐家惠状况不会比她好。
“进来吧!免得吓坏邻居,以为这里是女鬼集中营。”邵天夏已经熬了两天夜,没上妆的她脸⾊难看极了。
不过齐家惠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冰箱有啤酒自己拿,我待会打电话叫点外卖进来吃。”邵天夏关上门。“你还真准,我刚把稿子Send出去你就来按门铃了。”
“天夏,男人为什么都那么自私?”齐家惠哀怨地坐在沙发上。
“都是被女人宠坏的啊!”邵天夏的答案很直接。
叫了外卖,吃完东西,再听完齐家惠的报告以后,邵天夏只是打开海尼喝了两口,言又止地又喝了两口。
“你⼲嘛啦?有话就说嘛!”齐家惠问她。
“什么叫骑驴找马你懂不懂?没看过你这么驴的女人,竟然一次甩掉两个男人,你不会留一个备胎吗?”邵天夏骂她笨。
齐家惠生气地说。“男人太烦,丢了⼲净。”
“要真这么潇脫,现在就不会窝在我这里喝闷酒了。”邵天夏戳她。
“好烦啊!”“烦什么,你怕他们真的定了不理你吗?”邵天夏笑。
“我有什么好怕的?”
“逞強。”
“他们有什么好?一个是没钱途的穷光蛋,一个是有离婚纪录的心花男,两个都不是好男人,有什么稀罕的?”齐家惠不以为然地说。“我的男人运怎么老是这么烂呢?”
邵天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慢呑呑地说:“我觉得你在生气,气他们没抱着你腿大求你别走吧?”
“我有那么肤浅吗?”齐家惠头摇。
“百分之两千。”
看着好友,齐家惠只有被看穿的份,气势马上削弱。“为什么他们都不会替我想想呢?”
“有啊,司修⾝不就顺你的意思不来烦你了吗?”邵天夏问。
“是啊,是没来惹我了。”但是在公司里总是用哀怨的眼神瞅着她。
“还有平治国也是啊,那种眼里只有娘的男人太娘了,不要也罢。”邵天夏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也许他真的很孝顺。”齐家惠知道他该Man的时候是很Man的。
“你再替他找理由,我就叫你滚出去了。”邵天夏头摇。“明明就爱人家爱得要死,摆什么架子?”
“我不是摆架子,而是他妈先给我下马威啊!”齐家惠想到就不慡。
“都几年前的事了,你真爱计较,更何况那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现在有他你,你还怕什么,老太婆又能活几年,你跟人家娘老争什么啊?大不了讲清楚结婚以后不住一起不就得了?”邵天夏劝她想开点。
“我没跟他谈到这么细节。”齐家惠本没想过,多年怨气一时难解。
“我可以想象。”邵天夏又开了一罐啤酒。“你一定是谈不拢就翻桌子走人,本不给人家台阶下,结果搞到现在连自己也下不了台了。”
“也没差,我也不一定要跟他在一起。”齐家惠赌气道。
“别再自己骗自己了,都分开几年了,他一回来勾勾手,你不就像他养的哈巴狗似的往他怀里扑?你要是忘得了他,我头剁下来给你当椅子坐。”邵天夏哈哈大笑。
齐家惠忍不住打她。“我哪有像你说得那么啊!”“差不多啦!”
“那我该怎么办?”
“你来找我自然是来叫我出主意的,不然这样好了,我约他出来谈,你什么话都别说,让我来帮你问个明⽩,这样好不好?”虽然不做中不做保不做媒人三代好,但是邵天夏这回真得替好友老肋揷刀一下才行了。
“你跟他谈?”齐家惠不以为是好主意。
“放心,我会很小心的。”
“是吗?”齐家惠实在不放心,但是现在也只能拜托邵天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