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佳偶天成
花先生夫妇终于要去英国了。
花太大问女儿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去英国。
“不去了,以前是想去看表哥,现在已经没有这个需要。”
“建国一直没有和你联络?”
“没有,连个电话也没有,大概他怕我烦他。”
花太太想了想:“建国喜逃避,他⺟亲来港香的那一次,因为他⺟亲不想见我,他便神出鬼没,甚至失踪了一个星期。”
“他什幺事情瞒着我。虽然我不理事,但关于我的,我有权知道。”子晴提起这些事,是有点儿不开心:“舅妈不喜我,他瞒住;他个什幺郡主,也瞒住,还骗我那女子只有十岁。我们相处十九年,理应诚坦相对,他就是喜背着我去做对不起我的事。”
“过去了,别提他!你不去见建国,也可以到处游玩。”
“你和爸爸天天去开会、视察,那有时间陪我?况且你们更改行期,我也快要上学了。”
“你不去,我叫子风多陪你。”
“还不够多吗?我们差不多每天都见面。”
“他很少来我们家,以前建国隔天便来。”
“表哥不同,我们是亲戚,他又是你的侄子。”
“我对子风的印象也很好。他对别人是冷淡些,但对你就无微不至。这种男孩子,不容易受外界环境影响。我会叫他以后像建国一样常来我们家,建国是亲人,他呢?更可能成为自己人。”
“妈咪!”
“我又没有迫你马上嫁给他。”花太太摸摸女儿的脸:“以后别叫他丑八戒,他在我眼中,是越看越可爱。”
“应该是越看越有趣。”林嫂捧着汤出来先给花太太送上一碗。
“如果说乔大哥长得不错还可以接受,他怎会有趣?”
“是丈⺟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
“林嫂!”
“你别打我,否则翻了碗你没有汤喝。你不是说天不怕、地不怕,为什幺面红?一辈子不嫁?”
“林嫂,两个孩子,你比较喜那一个?”花太太一向没把她当仆人。
“我看着表少爷长大的,他人柔软些,会说好话逗人喜,又会撒娇。如果说我已经把他忘记了,那是骗人的。乔少爷人是硬朗些,他不会主动和你闲聊,但他懂得尊重长辈,对我们下人也客客气气,而且他对子晴实在好。”
“我也有这个感觉,以前建国也曾和子晴争执,吵吵嘴。乔子风是什幺都顺着她,对一个大男人来说,是很难得的了!”花太太忽然皱一皱眉:“他们格本来不一样,子风內向,子晴整天蹦蹦跳不停,子风显然在迁就她。只是,不知道他能迁就子晴多久?”
“表姐也说过,乔大哥在尽力迁就我,但她说,能迁就一年,不能迁就一世。”
“她这话很对,你应该和乔子风好好谈谈这个问题。”
子晴和子风送了花先生夫妇上机飞。
他们在机场店酒吃晚餐,子晴已经急不可待的问:“我和你格不相同,怎可以成为好朋友?”
“不同?比如那一方面?”子晴突然这样说,子风很不安。
“我外向,整天贪玩;你內向,喜静静的。这些⽇子你老陪着我看戏、逛街、游泳、打球,还去烧烤会,你不觉得我无聊,很闷?”
“闷?怎会,我们一直相处很开心。”
“那是因为你迁就我。”
“是的,我承认最初是为了迁就你,投你所好,因为你年纪小,当然喜玩;如果我再呆板下去,我们之间的代沟只会加深,距离只会速加。虽说是要演戏给明莉看!但是,一直下来,我觉得彼此相处得很好;而且运动令我⾝体更強壮,胃口大开,现在去吃自助餐,不用打赌,我也可以吃六大碟。”
“总之,迁就就不好,妈咪和表姐都说,能迁就一年,不能迁就一辈子。”
“我同意她们的话。如果我喜一个人,因为经常迁就她而自己痛苦,我办不到,就算勉強而为,也难持久。”
“我们本不合适,是不是?”
“不是!”子风握着她一双手:“虽然最初的出发点是迁就,但慢慢的,我就被同化了,也就是说,我适应了你的生活方式。”
“但是,我跟你的理想还是有很大的距离,我不够成、没有女人味、不温柔又不斯文;其实我只是你心目中的理想妹妹。你到底想要妹妹?还是女朋友?”
子风微微一笑:“我相信每一个人都有幻想,我有,你也有,但幻想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不错,我是喜比较成的女孩子。明莉够成了吧?说真的她也长得很漂亮;可是,无论她用什幺手段、法宝,我也不能喜她,甚至和她在一起,我也感到不舒服。说外表,她是我的理想对象,但我不能接受她,并且逃避她,所以才请你帮助我摆脫她。这件事你最清楚,是吗?”
“是吧!”子晴一连吃晚餐,一边听他说。
“但我和你在一起就不同了,你令我很开心。可能受了你的感染,我连人也开朗起来。以前,我吃饭是吃饭,看戏是看戏,绝不会说半句;现在呢,你是怎样说我?”子风问她。
“现在你话也多了,以前象哑巴,现在吱吱喳喳,你总有这幺多话。”那的确是子晴不久前说子风的。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为了迁就你而委屈了自己,因为我被你改变了;或者,应该说是恢复我本来面目。”
“你本来面目?”子晴指了指他碟子里的牛扒:“边吃边说!”
“你一直说我C00L,像块冰,其实,也是迫出来的。小时候我也很活泼很好动;自从继⺟来了,我被迫寄宿,人才孤僻起来。再说,也没有人关心我,听我倾诉心事,就这样子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冷漠。”子风仍然望着子晴:“你的疑问,我解释得令你満意不満意?”
“満意。”子晴也感到,子风很喜和她在一起,他近来真的开心了,不再懒洋洋,人有冲劲,连外表也年轻了。
他刚过了生⽇,二十七岁,就象二十七岁,不会二十六岁象三十岁。
这证明他们虽然格不同,但子风由迁就变了适应、同化,是真有其事。
吃过晚餐,他们在店酒附近散步,太静、杳无人迹的地方,他们不敢去。
子风拖着子晴的手。
“刚才你问我,我是把你当妹妹、还是女朋友?我把你当妹妹、女朋友和情人。如果可以的话,我还希望你做我太太。”子风不停的望住子晴。
“太太?”子晴笑起来:“你看我像个贤良⺟吗?”
“你现在年纪小,等你再大些,你一定会是个贤良⺟。”
“那就等我大些再说吧!”
“我不会強迫你,不过…”他突然叹起气来。子晴牵牵他的手,问他发生了什幺事。
“或者我自己没有信心,我总觉得不会那幺好运,可以得到你!”
“啊!所以就想马上把我娶回去,我天天对着你就不会变心?”
“嫁给我不好吗?”
“好!等我完成大学课程。”子晴知道子风很爱她,常常表现出害怕失去她。子晴对子风很专一,不过,她从来没有考虑结婚的事。
仿佛是很遥远的事。
反正两个人在一起也很开心。
子晴已经开课,子风每天早上一定送她上学。至于下课,最初子风曾从办公室溜出来,接了子晴又上班。子晴怕他费时碍事,况且她下课的时间本没办法统一:有时到图书馆找资料、有时生学会要开会、练球、练游泳准备出赛…总之,子晴学校一开课,便整个人投⼊学校,勤念书、运动多,所以,子晴不让子风接她下课。
子风便改派司机去接她。
子风坚持要和子晴一起吃晚餐,在乔家、在花家、上馆子,除非子晴功课太多,又或者子风非去应酬不可。
到了星期⽇,子风和子晴一定在一起。
子晴躺在子风的腿大上看杂志,子风把萄葡一颗颗送进她嘴里。
有时候,子晴反过来,拿几颗葡萄放⼊子风口中。
“子睛,我今天接了两个电话。”
“你天天接电话,怎样?又得到那个代理权?”
“放假不谈公事。打电话来的那两个,你都认识!”
“表哥…”
“他在你心里仍占第一位?”
子晴抬头看看他,一笑,道:“你吃醋的样子很可爱!放心,近⽔楼台先得月,我们天天见面,第一个一定想到你。不过,我一时间想不到哪一个和你通电话的人与我有关,便说表哥。”
“那你为什幺不说是你大舅舅?”
“我不久前和舅舅通过电话,他说,他喜国美平静安宁的生活,他很有意思留居国美。大舅舅今天给你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杨世伯打来的,他说,他年纪大了,不喜太多的变动,他决定留在国美。”
“他在这儿的生意呢?”
子晴仰起脸说话不舒服,便坐起来靠住子风。
“这就是今天他给我长途电话的原因,他请我暂时代管,直至建国回来接手。”
“表哥还会回来吗?”子晴在⽔果盆里拿了个⽔晶梨。
“杨世伯也许想到这一点儿,他怕晚景寂寞,和我爸爸一起结个伴。”
“第二个电话呢?”子晴一口一口的咬⽔晶梨。
“你猜?”
子晴转着眼珠,忍住笑:“余米⾼、范大伟…”
“你!”子风捏她的脸,皱皱眉:“一定要惹我心痛才罢休?”
“你!”子晴捏他的鼻:“小器、妒忌、没幽默,还口口声声说给我百分之一百自由。”
“我又没有生你的气,只是紧张。”子风揽住她的肩膊,想亲亲她,子晴把⽔晶梨拿过去,子风只好咬一口:“我不防碍你的自由,只是自己心痛都不行吗?”
“行!好吧!来而不往非礼也,让我来猜,第二个电话,是你前度女朋友…杨明莉姐小!”
“哈!你真有本领!”子风拍一下手,近来他很风趣:“竟然给你猜中了!”
“真是表姐?”子晴可紧张:“她怎样了?怎样了?”
“她约我今晚去吃法国菜。”
“好啊!今晚我和陆志进去吃自助餐。”
“刚才的不算数,言归正传。”子风装作严肃:“原来九月韩方中已经来了,明莉和他四处游览、购物,十月初回法国,现在已到了瑞士筹备婚礼。”
“好哟!我们真的大功告成,表姐结果还是和韩方中在一起。”子晴很开心。
“明莉请我代她向你道歉,她说过去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又伤害你的事,她请求你原谅她!”
“她为什幺不直接给我电话?”
“她说上次在杨家做得太过份,她说没脸和你谈话;不过她留下了电话号码,如果你喜,星期一给她电话。”
“为什幺要等星期一?我马上可以告诉她,我从来没有恨过她,并且预祝她婚姻幸福。”
“她和韩方中去了法国度周末吃法国餐,星期一才回瑞士。”
“表姐真会享受!”子晴突然想起:“我猜中了,有什幺奖品?”
子风在她的小嘴吻了一下。
“呀!那不算数。没奖金、没奖品还要占人便宜!”子晴撒娇,握起双拳打他。
子风握住她的小拳,又吻她一下才走开。
“你好衰呀!”子晴哇哇叫。
不知道子风跑到那里去了,子晴继续看她的杂志。
“登、登、登、登。”子风突然出现,举起手:“礼物来了,你猜猜是什幺?”
子晴看见子风拿着一个长方形盒子,外面包上金纸,还结了个花球。
“手套和颈巾。”
“不是。”子风摇一下头。
“能不能吃的?”子晴对猜礼物最有趣兴。
“不能给贴士。”子风摆个強硬状,摇一下头。
子晴抿抿嘴:“这礼物能吃的。”
“唔,唔!”他点点头。
“朱古力!”
“错!”
“牛⾁⼲!”
“唉!”子风学着她。
“我不猜了!”子晴嘟起嘴。
“你弃权?”
“唔!死人!”子晴又舍不得:“甜的,酱果;不,是糖,总之是糖果类。哎!弃权就弃权吧!”
子风坐下来,拍拍她的脸:“你着急的样子象个BB,好可爱。”
“待狂!”
“我待你?疼你还来不及。”子风把盒子放在子晴怀里:“送给你了!”
“是嘛!大男人,大量度。”子晴拉下花球,开解金纸,揭开盒盖一看,自己也呆了呆:“波板糖!”
盒內有十二枝不同的款式、不同类别、非常漂亮的波板糖。
子晴整个人跳到子风的⾝上,揽住他的脖子,吻了他一下。
子风接住她,回吻她。
“你怎会知道我喜吃波板糖?”
“关心一个人,自然有办法知道她的喜好。”
“向表哥查问?”
“别把我看得那幺扁!”
“有这幺神通广大?”子晴昂昂脸:“还不是林嫂通风报讯?”
子风点了点她的鼻尖:“其实是你自己说的。”
“全属废话,我自从认识你,本没买过波板糖。”子晴拉住他的耳朵。
“那天你和花伯⺟通电话,你说国美的波板糖吃过不少,好想吃英国的。”
“啊!偷听人家讲电话,缺德鬼!”
“我没有,冤枉呀!皇帝。那天你和你妈咪讲电话,你叫我给你弄杯什锦果汁,我拿果汁出来听到的。”
“唔!”子晴侧着头,眨了眨睫⽑:“的确有这幺一回事,饶恕你吧!”
子风拿起一块波板糖,剥了纸,把糖放在子晴的手里:慢慢享受,嗯!”子晴吃得津津有味,望望子风,他一味看着她微笑。
“我一个人吃,你光看着,不好,”子晴拿了一块给他:“我们一起吃。”
“我不吃。”他含笑头摇。
“怕什幺?很美味的,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仆人不会随便进来。我常常和表哥一起吃,表哥还抢我的波板糖,一起吃很开心。”
“最近我的确改变了许多,有时候,连我都不相信现在的自己是从前的我。不过,改变总有一个极限,我和建国不同,他年纪比我轻,也很孩子气。我年纪不小了,怎能在这年纪还在啜波板糖?”
“你可能觉得我很幼稚;不过,就算将来做了⺟亲,说不定我会和孩子争波板糖吃。”
“我们是不同的,有些事女人可以做到五十岁,男人是不行的。你就算五十岁吃波板糖,我只会觉得你可爱,不会认为你幼稚。”
“好吧!我不勉強你。我吃糖,你说话,各做各的。”
“你喜我说什幺?我觉得最近说话已经太多了。”
“唉!我们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了!”子晴叹了口气又啜一口波板糖。
“不,不是这样!我们有说不完的话,只要你找个题目,我便能说。”
“唔!让我想一下,”子晴装模作样,一副调⽪相:“就谈谈你的女朋友吧!”
“我的女朋友今年十九岁,不,刚过了二十岁不很久。⾝⾼五呎六吋,⾝材标准、⾝体健康。细⽩⽪肤、脸儿像个红苹果,眼睛大大,聪明又灵活,鼻子不⾼不低,很可爱、俏⽪,红齿⽩;虽然没有酒窝,但笑起来甜藌藌,很人,其实她不笑脸儿也甜。但她爱笑、爱撒娇、有点顽⽪…”
“咦!”子晴截住他:“这个人我好像见过她!她是谁?叫什幺名字?”
“花子晴!”
“吓,你,你耍我!”花子晴打他:“假正经,其实你很坏。”
“我怎敢耍你?你不是我的女朋友吗?”子晴打他,还会痛到那里去?
“我要你说你以前的女朋友。”
“我以前没有过女朋友,你知道我不会去主动追求别人。啊!你是例外的,是我追求你。女孩子看见我像冰山一样,也不会主动追求我,就算有例外,我也不会去接受。我喜的,自然会去追求。”
“很清⽩纯洁,你过去或者没有女朋友,但是,你不否认曾和一个女孩子同居过吧?那又是怎幺一回事?”
“这件事是真的,很对不起!”他垂下头:“在夏威夷念大学时,我没有寄宿,自己租了一层楼居住。那是一幢三层房子,我住三楼。楼下和二楼是房东夫妇和她的孙女儿居住,她就是添美。我自从搬进去,他们家什幺好吃的,她都会拿给我吃,添美还常常替我收拾房间。她是个漂亮善良的好女孩子,就是有点不羁。我们接近多了,她常向我表示爱意,甚至示意我们可以过夫妇一样的生活,因为她祖⽗⺟从来不过问她的私事。我试考她常陪我到天明,我们实在太接近了;可能你太年轻,又是女孩子,你不明⽩,男孩子是有…是有…”
“说嘛!看你面都红了,像个新娘子。”子晴听得⼊:“是有什幺?”
“是有冲动的。她二十一岁生⽇的那天,我喝了些酒,她送我上三楼,由那天晚上开始,我们便开始同居。”
“她没有要求你和她结婚?”
“没有,因为我还是个生学,没能力养家。她说她以前也和一些房客发生过关系,她不是处女,所以,只要求和我在一起,用不着我负责。而我和她虽然在一起,但是,我从没说过我爱她,因为我本没有爱过她。”
“她真大方。我什幺事情都无所谓,这种事我办不到,除了丈夫,谁也不能占我这个便宜。万一将来我年纪大了,也有你们男人的冲动,我不小心做了坏事,我一定要对方负责,否则,嘿!我要他的命。好了!回到正题,后来你们又怎样?”
“我回国美念研究院,她也跟了我去。我对她尽量好,爸爸每月给我的钱,我全数给她,我努力念书也没有出外游,但我始终不能令自己爱上她。我们同住一屋,有时候一星期也说不上三句话。她心灵空虚,在我们同居的第四年,她确知我不爱她很绝望,便常到的士⾼玩;后来她和一个男歌手混上了,我知道后便和她分房间,大概一个月后,她静悄悄的走了。”
“我没有找她,她没有找我。国美那幺大、州多、城市多,不是那幺容易遇上。”子风的头一直是垂得低低的,声音也越来越轻:“二十六年来我没有做过什幺坏事,就只是那一次;不过,已经够坏的了。子晴,我对不起你,本来早该向你坦⽩,可惜一直没有勇气。你惩罚我吧,子晴。”
“你⼲吗说得那幺严重,我说过不喜过问别人的事。”
“我不是别人,我是你男朋友!”子风着急起来:“建国和哉斯只不过谈恋爱你也那幺伤心,何况…”
“事情完全不同。表哥在认识我和我有感情之后才有哉斯;但是,你和添美在一起的时候,本不认识我。虽然,同居不太好,但过去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追究,真的。”
“谢谢你,子晴,你对我真好!”子风抬起头,一脸的感:“你相信我,我以后再也不会做对不起的你的事;而且,我保证不会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更不会和别人同居那幺荒唐。”
“我不反对别人同居;但是,如果你敢和别的女孩子、女人不三不四,我…”子晴作势扭他的耳杂:“我就扭下它给林嫂煲汤。”
“你不会。”子风握着她的手吻她的手指。
“我会的。”子晴含着波板糖,认真的点头。
“我知道你会。我是说,我不会给你机会;以后,除了礼貌上的握手,我不会碰其它的女孩子,也不会让别的女碰我。这样,我不做错事,你又怎会有机会拿我的耳朵去煲汤?”
“言之有理!”子晴还是扭一下他的耳朵,然后嘻嘻笑。
星期六,子晴起梳洗,换了套⽩牛仔布套装,上⾐背面有一双七彩鹦鹉。
子风答应带她到刚启用的紫荆花俱乐部,那儿有许多好玩的玩意。
她打房开门出去,先去厨房,林嫂不在,爸妈由英国回来不久又去了新加坡,她一直走到饭厅。
意外地看见了乔子风。
“子风,你这幺早来⼲什幺?”子晴看着手表:“现在才八点半,你不是说十点半来接我的吗?怎幺只有你一个,林嫂呢?”
他的样子很尴尬,很不安:“林嫂说我既然来了,她便和朋友去喝早茶,她买了菜才回来,你等一下。”
他走进去,子晴不知道他⼲什幺,神神秘秘;不过他常来,进进出出,她也不去理他,拿了份英文早报看。
“子晴,可以吃早点了。”
子晴更奇怪,放下报纸走到饭厅去。
饭桌上放了一杯鲜、一杯蕃茄汁、一碟腌⾁炒蛋和一个牛扒包。
饭桌上还放了个花瓶,花瓶上揷了一支凝着⽔珠的橙⾊玫瑰。
子风为她拉开椅子,子晴喝鲜,拿起花来嗅了嗅。
“林嫂先把早餐做好,放在锅炉里,我答应她你起时,我会侍候你。”他在她⾝边坐下,喝咖啡。
“奇怪!林嫂怎会为我买朵玫瑰?她不是那幺浪漫的。”子晴把花放回花瓶,她开始吃早点:“你吃过早餐了?”
“没有。”
“林嫂没给你准备吗?我分一半给你吃。”
“不!你吃吧!不用理我,我胃口不好,喝咖啡可以了。”
“最近你胃口很好,吃得很多,没事吧?昨天陪那些欧洲客喝多了酒?”
“酒没喝多,但事情都是因昨晚而起的。”
“什幺事?”子晴看看他:“你面⾊很不好,双目无神,胡子也没剃,整个人都憔悴了。生意没说好?”
“生意说好了;不过,说不好我也不会放在心上。”子风结结巴巴的,手指重手指:“昨晚我给你电话后,那些欧洲客吃过晚饭要去⽇式夜总会观光,到那些地方,是要召舞姐小的。”
“我知道,你以前已经告诉我,召舞姐小不是第一次,做生意没办法,顾客第一。”
“你很明⽩事理。过去,我虽然叫了舞姐小,但我既不会和她们跳舞,也不会和她们聊天,随便应酬两句算了;而那些舞姐小,见我冷冰冰,也只是敷衍我,所以,我一直最怕上那种夜总会。”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幺事?”子晴看他有点儿不对劲:“那些欧洲客闹事?”
“不是他们,错出在我⾝上。”他噎了一下:“昨天陪我的舞姐小,是新转场的。最初我没留意她,也没有怎样理她,但她和其它舞姐小不同,对我十分迁就温柔,老找话题和我说话,又硬拉我去跳舞。跳舞的时候她不单只拥抱着我,还把脸贴上来,我照样推开她,想不到她竟然流下眼泪,很委屈的样子。那时候我才留意她,想不到她竟然长得有几分像你,我看见她伤心,便忍不下心,和她继续跳舞…她泪还未⼲便对我摩抚、亲热痴…回贵宾房时她还亲我,又要求我带她出去…她的外貌加上善解人意和逗挑,曾引起我…我…我有的冲动。”
“于是便和舞姐小 夜一风流。”子晴有一阵子的失落:“你们算不算一见钟情?”
“不,没有!不是,子晴,我没有。”
他捉住子晴的手,他的手是微颤的,眼神也很恐慌,他的样子就象个罪犯:“我承认有一剎那冲动,但是,马上我便想到你;于是我告诉她去洗手间,便马上跑出去。我CALL文坚到夜总会接替我招待欧洲商,自己便马上开车回家。但是我一直睡不着,老想对不起你,因为我曾答应你,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你到底有没有和那位舞姐小…”
“没有,我是一个人离开的,文坚可以证明。”子风很紧张。
“你既然和她没有做错事,又怎会对不起我?”子晴反问。
“我也曾答应你,绝不去碰另一个女孩子,也不会让女孩子碰我,但是昨天我竟然任由她抚爱、吻亲。虽然我是喝了酒,不管怎样,我心里有犯罪的感觉,我对不起你!我要向你坦⽩、仟悔,否则我食不安、睡不宁。于是天未亮我开车到你家,把车停在大厦外面,天亮了我便步行到对面街的花店买花。直至看见林嫂在露台淋花,我便上来。”子风突然卜通的跪在子晴的脚边:“我错了!”
“你⼲什幺?别唬我,你本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但是,我确曾闪过一个念头。”
“只是一念之差。”
“但你没有做,你终于控制了自己。”子晴去拉他起来,但他动也不动。
“起来好不好?你令我手⾜无措。”子晴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我犯了罪你不惩罚我,我便不能原谅自己,也不会起来。”
子晴其实还算孩子,见个大男人一本正经的跪在地上求饶,她很诧异,也不懂得应付。玩又不同,小时候建国常手⾜爬地学狗叫让子晴骑,但那是玩意儿,况且当时年纪小。
他跪着,他令她毫无办法,她又不想拖拖拉拉;于是她说:“我现在罚你马上回家觉睡,醒来后陪我去吃四小时的意大利餐。”
“这算是惩罚吗?而且,今天我答应陪你到俱乐部玩,节目都安排好了。”
“可以改在星期天,甚至下一个礼拜,你现在这样子无精打采去俱部玩运动,像什幺?你马上给我回家,这是命令!”
“但是…”
“好吧!你跪吧!”子晴坐下来,继续吃早餐,不再理他。
“我遵命回家。”子风终于站起来:“我发誓同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昏见!”子晴向他摆摆手。
子风悄悄的走了,子晴这才松了口气。
子晴不喜男朋友每事瞒她,像杨建国⺟亲回来,瞒她;⺟亲没给她买礼物,本不想见她,瞒她;移情别恋在国外有个金发郡主,瞒她;私自鼓励乔子风追求她,瞒她…尔虞我诈,拍拖有什幺意思?
她不喜杨建国的行为。
子风的出发点是好的,起码可以做到真诚相对,不单只行动,连思想也不敢欺瞒,实在很难得。
但是子风太认真、太执着,执着得近乎婆妈,这是子晴不易接受的。或者,他真是情场初哥,以前没有真真正正谈过恋爱,所以,有点走火⼊魔。
花落花开,冬去舂来,子晴已经大学毕业。
她考完试便马上到乔子风的公司做发展部的副经理。
但只做了两个月,便被欧亚集团的利董事“拉角”请子晴做商务部经理。
子晴所以走,并非见利忘义,第一,两年前子风带子晴去参加一个餐舞会,利董事夫妇由子风介绍认识了子晴。他俩认识子晴后便常称赞她聪明又有冲劲,很喜她,所以,子晴“跳槽”子风也同意。
第二,子晴要考验自己的实力,不想依靠男朋友。
子晴对前后两份工作,胜任愉快。
子风握着子晴的手,一直笑咪咪。
“你最近很喜笑,有什幺开心事?”
“所有事都令我开心。”子风把另一只手盖上去,两只手合着子晴的手:“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恋爱会这幺幸福!”
“你很幸福吗?”子晴翻好他的⾐领。
“我太幸福!”子风点着头,一脸的陶醉:“以前我涸戚燥,每天上班工作,下班便孤冷冷一个人,很寂寞。但现在不同了,我心里有个人,我每天除非忙工作、忙开会,否则一有空便会想起你,一想到下了班便可以看见你就开心,工作也特别卖力。有个可以让我去关心爱护的人真是好,这样生命才有意义…以前我常问自己为何生存,我一直无法为自己解答,仿佛这世界有没有我的存在都毫不相⼲。但现在我会告诉自己,我为你而活,那令我感到⾼兴、上进、负责任。”
“知道吗,你越来越会说话了!”子晴点点他的嘴:“而且说⾁⿇话不面红。”
“这是事实。如果你永远在我⾝边,我起第一眼就看到你,那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这番变相求婚话,你自己说了十几次,这个月也说了五、六次。”子晴瞟他一眼:“不怕烦!”
“子晴,”子风菗出一只手来揽住她的:“以前跟你提起,你说最重要的事,是念完大学。你现在已经大学毕业了,还等什幺?”
“辛辛苦苦念完大学,当然希望是替社会做点事。一放下书本便跑去嫁人,你不觉得很浪费?”
“虽然我一直希望我的太太做个贤良⺟,男主外,女主內,我不喜太太出外做事;但是,我知道你和别的女孩子不同,我不能关着你,为了尊重你,我从未反对过你婚后出外做事!”子风一有机会就提婚事,特别最近,他好像害怕失去子晴。
“现在已不流行早婚,让我多玩两年,说不定两年后,我会做贤良⺟。”
“你是说,两年后你会放弃事业,留在家里做少养孩子?”
“我是很喜孩子的。二十五岁结婚,二十六岁做妈妈也很适合。”子晴看了看子风有感而发:“孩子是很需要⺟亲的,我也不忍心天天放下他们去上班,所以二十六岁应该定安下来了。”
“真的?”子风喜出望外。虽然,还要等两年;虽然,两年后他已三十三岁,但总要有个期限,几年忧虑的问题也有结果。
“我什幺时候骗过你?”子晴用手指搔搔他的脸。
“子晴,打令…”子风给她一个热吻,又令她在云彩上飘过。
他们甜藌地依偎着。
“子风。”子晴轻拍他的口。
“宝贝儿。”子风吻她的头发。
“我二十三岁的生⽇,你怎样为我庆祝?”
“对了!本来我今天准备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你一连三个生⽇,我们都盛大请客,开餐舞会。今年,我想,只有我们两个人静静享受,反正世伯,伯⺟又去了纽约。好吗?”
“先听听你怎样安排节目。”
“我记得你很喜⽇出岛的度假别墅,说别墅像十五世纪的欧洲古堡。上次我们只不过去吃了一顿饭,你已经很开心;这一次,我们去留宿四⽇三夜好不好?”
“好!我要骑马、烧、玩滑浪风帆。”子晴本来靠在子风的怀里,奋兴得坐了起来:“我还要钓鱼,跟你赛车,呀!还有那美味的龙虾海鲜自助餐。”
“你要什幺都依你,”子风把子晴拥回怀里:“你生⽇那天星期四,我有个例会必须出席;而且星期五、六我都不上班,所以,我要安排一下公司的事务,我十二点把一切办妥,十二点半来接你。多带几套漂亮的⾐服,我为你拍活动照片…”
子晴正在吃早餐,林嫂叫她听电话。
子晴奇怪,九点不到,谁来电话?她已经向公司请了两天假。
“喂?”
“表姐小?我是亚香,还记得我吗?”
“记得!你一直还在杨家?”
“是的。主人都走了,可以躲懒享福。表姐小,你能不能来杨家一趟?”
“什幺时候?”
“半小时后司机会开车来接你!”
“有什幺事?”子晴奇怪,明莉走后,杨家只剩下管家和花王;由于亚香是管家的侄女,所以她也留下,但司机已辞退,全部汽车也卖掉了。
“是不是大舅舅回来了?”
“表姐小,对不起,我不能说,请你来一次,亚香求求你!”
“司机来了请他打个电话给我,我会穿好⾐服等他。”
杨花两家关系密切,所以子晴也没有查问究竟,她连忙换上那早已准备好的红⾊蓬蓬裙,出门前把一双旅行袋放在客厅上:“林嫂,乔少爷来了请他到杨家接我,顺便带袋⾐服。”
“是不是舅老爷由国美回来了?”
“或者是表姐和表姐夫由瑞士回来。”
上星期子晴还和明莉通电话,她曾提过,会带同丈夫和两岁的女儿回来购物、吃东西,顺路会去看弟弟。
平治是新的,司机也是新的,子晴不好意思向他打听。
汽车开进杨家车房停下。
有人为她开车门,她踏脚下车,看见个穿套活泼粉彩蓝西装、⽩衬⾐、蓝领带的俊男。
她意外地呆了一下:“表哥?”
“你,子晴。”杨建国吻了吻她的手背拖她下车:“几年不见,你更娇人。”
“你也更英俊、更成、更有魅力。”
上台阶,建国把蔵在背后的一盒花,送给子晴。
“你从来不送花。”里面放着一株娇滴的红玫瑰:“去了欧洲几年,人也浪漫了。”
“以前年纪小,大了才知道什幺叫浪漫。”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指。
这美男叫她心神一。
一踏脚进大厅,四方八面有人走出来,齐唱生辰歌。
“子晴生⽇快乐!”
“你们怎幺都来了?”子晴看见杜月华他们一班同学,又是个意外。
“你表哥邀请我们来参加你的生⽇会…”
子晴望着建国,他也正在凝视她:“你还记得我今天生⽇?”
“怎可能忘记呢?我回来没有马上去看你,也是为了筹备今天的生⽇会。开心吗?”
“开心!”杜月华和陈美⽟、郑子昌他们分别来吻贺子晴,建国也吻了她,大家闹哄哄,很热闹,向餐厅进发。
“吃了早餐没有?”建国温柔的问。
“刚要吃,亚香电话就来了。”
“我们正在等你吃早餐。”
餐厅放着一个三层⾼的生⽇大蛋糕,仆人正在把长寿伊面送出来。
罢吃早餐,杜月华便叫:“杨建国,你答应请我们看那套还未在港香放映的电影,我们才赶来。”
“你们是来看电影的,不是来为我庆祝生⽇的?”子晴呱呱叫。
“是来为你庆祝生⽇;不过,没有人大清早就把人家拉来开生⽇会。杨建国规定我们九时前到达,又要我们保密不让你知道,说要给你意外的喜悦。他条件多多,我们当然也要提条件了,对不对?”
建国摆一摆手:“电影已准备随时放映,请大家到偏厅…”
电影放映了不久,建国在子晴耳边说:“我有很多话要告诉你,到我房间,好吗?”
子晴走进建国的房间,看见他的头,放着她三年前的相片。
建国关上房门,把她拥在怀里,想低头吻她,子晴别过了脸。
建国仍然双手拥抱她,锁着好看的眉头,叹口气:“我做了很多错事,我知道你一定痛恨我!”
“你知道我从来不记恨。”
“那你为什幺拒绝我?”
“因为,几年前我们已经分手;现在,我们的关系只是表兄妹。”
“谁说过我们分手?我只不过希望利用分离的几年作为考验期,各自多朋友,看那一个最适合自己。这三年,我始终认为你最适合我,我爱的也只是你,所以我回来了。”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我可没有同意过什幺考验期。”
“我承认自己大错特错,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不过,我终于还是回到你的⾝边。”他说话像唱歌那幺好听:“况且你向来仁慈大量,不会怀恨于心;而且浪子回头金不换,是不是?”
子晴不大敢接触他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你的哉斯郡主呢?”
“我自动和她分开一年多了。”近来子晴也和明莉通电话,也听过建国和哉斯常吵闹。
“你妈妈不反对吗?”
“我是她亲生儿子,她总得为我设想。当初我和哉斯初相识,又在妈咪妥善安排下我只看到她的优点,时间久了,妈咪放开手了,她的缺点便逐一暴露。或者不能算是她的缺点,我们格、好恶、生活习惯都不相同,她不比我和你,我们一起生活十九年,彼此的心灵相通。但是,我不了解她,觉得她不适合我,我知道她容忍我、迁就我,但,我们感情越来越淡。后来我提出分手,她也曾请求我妈咪为她补救,但这一次我告诉妈咪:“NOWAY。”我态度坚决,她知道不能迫我;而且,我也坦⽩告诉妈咪,这几年我除了哉斯也过几个女朋友,但我最喜的只有你,没有人可以代替你的地位。”
“可惜我已经有了男朋友,我和子风的感情很稳定。”
“我知道!但你一天未结婚,我仍然有权追求你。”建国抚着她的长发,俯下脸在她耳边说:“求你看在我们十九年感情,你曾许下诺言非我不嫁的旧情份上,给我一个机会!求你!我心爱的子晴。”
“什幺机会?”她感到脸有点儿热。
“和乔子风同等的机会,我们公平竞争,一起追求你。”
“那对子风不公平。再说,你妈咪本不喜我,我们到底还是没有结果。”
“我这次回来,是得到妈咪支持。妈咪也说,你本是个十分可爱的女孩,她只是和姑姑有点儿心病。她愿意为了我,向姑姑陪罪。”
子晴摇一下头:“过去你也曾骗我,舅妈给我送斗篷,但本没有这回事。经过那幺多事,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
“过去我东瞒西骗,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我也知道,你对我没有信心,除非有事实证明。”他看了看表:“唔,时间掌握得很好,还差六分钟,六分钟后,你可能对我改观。”
“什幺事?”
建国把子晴拖到边,他用双手拿起一个VI箱放在上,刚打开,电话铃响,建国马上拿起电话:“妈咪…好准时,子晴就在我⾝边,你跟她说…她不肯,请你求求她…都看你的了!”建国把电话到子晴手上:“和妈咪谈谈,嗯!”“囡囡?我是舅妈,我们好久没有见面,好久没谈话了。还记得那一次,我给你买了个会笑的洋娃娃,你叫她公主?”
“我记得!你好吗?舅妈!”
“好不好就要看你了。舅妈做了很多错事,比如拆散你和建国。唉!其实建国真是最爱你,都是我小器记恨,搞风搞雨,我对你妈不尊重,更对不起你。子晴,我是特地打电话来向你道歉的,你原谅我,原谅我一次吧!”
“舅妈言重了,是我不会讨舅妈心!”
“本与你无关,其实,舅妈未和你大舅离婚前,我是很疼爱你的。我疼你比明莉多,建国有什幺你一定有,你不会忘记的,是吗?”
“是的,舅妈,你以前的确很疼我。”
“我以后会更疼爱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幺事?舅妈。”
“与建国和好如初,像从前一样。”
“不行的,舅妈,因为子…”
“我知道子风在追求你;但是,你和建国十九年感情,你问问良心,你对建国是不是恩断义绝?我也不要求你和子风分手,他和建国一起追求你。正如建国说的公平竞争,喜谁当然由你比较、决定。噢!我送给你连风帽的斗篷,两面穿的,好看吗?”
“斗篷?”
“子晴!这儿!”建国由⽪箱拿出件黑⽩格子的斗篷,登开了另一面是樱桃红。
“舅妈,看到了,好漂亮。”
“那是正式的皇室斗篷;不过,那是补偿上一次,舅妈还有另一份礼物给你。子晴,只要你答应我的请求,你要什幺,舅妈都给你!”
“但是…”建国坐过去揽住她的,不断向她点头。
“唉!你真的不肯原谅我这糊涂老太婆…”她在那边哽咽着声音:“你不原谅我,建国也不会原谅我,以后我再也没有好⽇子过。”
“舅妈,你别伤心。”子晴推开建国一点儿,因为建国吻她的脖子,令她发庠:“我答应你前事不提,和表哥重新开始。”
“子晴!”真是俩⺟子心连心,一起叫出来:“子晴,谢谢你,舅妈好开心,我感谢你。儿子,你听到吧?好好爱护子晴,令她快乐…”
币上电话,建国抱起子晴转了个圈,挽着她不断吻亲,到嘴,子晴用两只手按住他的嘴:“重新开始;而且你要和子风好好的谈谈,听听他的意见,绝不能伤害他。”
“我不会,说过公平竞争,我会找他解决这件事。”
“他一会儿会来,大概一点钟,他接我去度假别墅过生⽇。”
“子晴,我特地赶回来为你安排生⽇会,还有你的同学…”
“我不走,我也会叫子风留下来,你们今天便可以说清楚。”
“这就好!”建国马上展开他那甜藌的酒窝:“子晴,你看,一整⽪箱,全都是送给你的礼物。”
“那幺多!”⽪箱內彩⾊缤纷。
“里面有我多年来为你买的小玩意;妈咪给你的礼物;叔叔也有一份,是送给你二十三岁生⽇的!”
乔子风踏⼊杨家,揽住子晴一吻:“生辰快乐!我们可以起行了吧!”
“我的好朋友、好同学都来了为我庆祝生⽇,我不能走开,你也要留下来。”
“我们没有请客,况且这儿又是杨家。”
“子晴!”建国神采飞扬地跑出来。
“建国,他…”子风面⾊大变:“他回来了?”
“他赶回来为我做生⽇,客人也是他请的。”
“乔大哥,几年不见,你胖了不少。”建国过去拖住子晴的手:“快进去,大家等你吃午餐。”
午餐后大家聊天,十月的太比较温柔,大家便去游泳。
建国拖了子风到书房。
杜月华在泳池边跟子晴说话。
“你表哥一回来,一个个的找我们来为你开生⽇会,他摆明对你继续展开追求。”
“他向我表⽩了,连他妈咪也打长途电话来祝我生⽇快乐,又要我接受她儿子。”
“连婆婆那关也通过了!”
“可不是?他爸爸、姐姐、继⽗都希望我们亲上加亲。如果没有乔子风出现,你说多幺美満?”
“乔子风对你照顾周到、宠爱有加,而且痴心一片。”
“所以才烦。”子晴吐口气:“一个刚刚好,两个就太多了。”
“依照你的格,杨建国比较适合你。况且你向来喜追求完美,杨建国是个标准的⽩马王子;不过乔子风似乎对你更专一。”杜月华问她:“你有什幺办法解决?”
“鱼与熊掌,我自问没有办法。表哥说公平竞争,就由他们两个人自己解决好了。”子晴摆摆手:“今天我生⽇,别提不开心的事,我们把⽟珊介绍给余米⾼,不知道他喜不喜?”
“⽟珊也算是美人儿,她对米⾼很有意思。米⾼过来了,你问问他。”
“喂!米⾼,我有话跟你说。”
米⾼马上游到她⾝边。
“你对⽟珊到底有没有好感?”
“唉!连杨建国都回来了,我也追求你⾜四年长,如今看形势,我是没有希望了。退而思其次,我会考虑霍⽟珊。”
子晴和月华都大笑起来。
真的是非常的公平,他们分配如下:一三五属于乔子风,二四六轮到杨建国,星期⽇长短周,第一星期属于乔子风,第二星期属于杨建国,如此类推。
花子晴本来不喜这个公式;但是,自己也十分矛盾。本来,她早已下定主意嫁给杨建国,她喜青舂⽩凈的男子,将来可以生个漂亮小鲍主;而且她和建国有十九年感情,建国既已为情重归,她又怎忍心拒绝?
至于乔子风,虽然只有两三年感情;而且,乔子风的外貌本没法和建国相比,但乔子风一心一意的爱她,把她当作自己的生命,她也曾口诺两年后下嫁他。要找一个忠诚痴心又可托终⾝的男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些⽇子,和建国相处,就比较开心,因为建国个活泼又充満信心。相反,子风又像从前一样,沉默、少说话,还加上心事重重。
“子风,你最近精神不太好!”子晴关心的问。
“大概工作忙!”子风強笑。
“表哥回来了,多了一个生力军,应该可以减少你的负担。他工作能力差?”
“不!”子风忙说:“建国年少有为;不过他打开了欧洲市场,和朋友合股开了新闻公司,他没有太多时间留在我们的总公司。”
“工作一向难不到你,会不会是表哥回来了,这第三者的出现令你不快?”
“不会。”子风装轻松:“你一出生就认识建国,若真要找第三者,第三者必然是我。”
“我也明⽩对你很不公平,但是,虽然表哥错了,他要求一个最后机会,我狠不下心拒绝他。”
“你做是很对,”子风握着她的手:“我支持你!”
子晴把掌盖上他的手背:“答应我开开心心,看见你不快乐我心里难过。”
“我答应你…”建国便不同了,和他在一起,常听到他慡朗的笑声,他比去英国前玩得更疯,人更活泼,认识了一班公子哥儿。
每逢二、四、六陪子晴,一、三、五便到俱乐部玩球。
最初,她以为他们只是玩,后来知道他们在博赌。
小赌怡情;况且子晴又不能每天陪他,他和男朋友去赌桌球又是什幺坏事。虽然子晴不喜博赌,但也装作不知道,没有过问建国。
后来有人传出来,一个晚上便有人输掉五万元,子晴就忍不住了。
“一晚输五万,一个月就一百五拾万了,你们到底是去玩玩,还是变了职业赌徒?”
“我们本是是打算去玩玩,后来是有人提出:赌赌那一个球技好,便开始赌钱。”建国委屈的样子:“可不是我提出来赌球的。”
“赌球也无所谓,但为什幺要赌那幺大?”
“注码少他们觉得不够刺。”
“想刺为什幺不赌裸跑、跳维多利亚港、跳楼?”
“那可是要命的!”
“你这样赌下去,看看过多久你把大舅舅的家产输光?没饭吃一样没命。”
“子晴,那输掉五万元的人不是我,我球技很好,很少输钱,其实赢钱最多的是我。”
“既然你球技那幺好,天天赢钱,比做生意还,那你以后一星期七天都去打球赢钱,不用来见我了。”
“子晴,你不要生气。”建国一把抱住她,哄她:“你是我的命,打球只不过消遣时间。你不喜我大赌,你说个数目我照办。”
“每晚上下不能超过二千元,二千元刚好可以吃顿饭,赢也好、输也好,大家开心,打球运财又有益⾝心。”
“好!我就遵照你的吩咐,超过二千元的我便不参加。”
以后的⽇子,子晴也查过建国,他果然听话,和那班朋友分成两半。建国每晚赌桌球,都是玩一、二千的,从未超过二千,子晴就放心不再加以⼲涉。
“子风,我和你拍拖的⽇子,建国去打桌球,二、四、六你怎样消遣?”
“不用上⽇式夜总会的商务应酬我自己出席,平时尽量多留在公司,把工作做好。回家便吃晚饭,饭后看我给你拍的录像带!”
“天天看不闷吗?”
“不闷!”他绝不嘻⽪笑脸:“看见你,就好像和你在一起一样!”
子晴坐在他的膝上,双臂搭住他的肩膊:“其实,你可以和朋友去喝酒,也可以和文坚他们去听歌聊天。”
“我不喜喝酒,也不喜多说话,我会闷死人,人人都会怕了我。我格內向,又十分恋家,在家里最好。”子风拍拍她的脸:“不用为担心,我孤独惯了,只要你开心就好!”“你就不开心,人都瘦了。”子晴把脸贴近他,子风点⽔晴蜒似的在她上“啄”了一下。
“子风,你最近为什幺对我冷冷的?”他真的很久没有主动亲近她:“你到底有什幺心事?”
“没有,和你一起很开心。”子风又再吻她一下便把她抱下来:“我去给你拿果汁…”
建国就不同,看见子晴便纠不休,象蚂蚁遇见了藌糖。
比如今晚,建国和子晴到的士⾼大狂。
建国又粘着她,要吻亲她。
子晴用手掩住他的嘴:“不行,说好重新开始,你由英国回来,一个月都不够。”
“我们以前也常亲嘴,为什幺要走回头路?”
“谁叫你自己放弃,犯事?”
“那还要等多久?”建国捉住她的手,吻她的手指。
“顺其自然!喂,你到底跳不跳舞?不跳,我们回家觉睡。”
“跳,为什幺不跳?继续跳…”
建国抱住她的,跳查查!
“唏!杨公子,见到你了。”突然有人拍他的肩膊。
建国猛然回首,是他的朋友之一…陈奇安。
“你真了不起,昨晚赢了佐治张三万,又…”
“喂,陈奇安!”建国面⾊骤变,瞪他一眼:“私底下我们怎样开玩笑都可能,但我表妹最不喜听见人提博赌。你没有看见子晴,你想拆散我们?”
“嗨!花姐小,对不起!”他吐吐⾆头,和他的舞伴跳开去了。
“子晴,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建国紧张地捉住她的手:“他们都知道是你不准许我大赌,骂我重⾊轻友,看见你,故意来捣的。”
“我不会随便相信别人的话,我只信事实。”
“应该相信事实,昨天我本没去打桌球,不信你可以去俱乐部打听;你也可以问问亚香,昨晚我在家吃饭,饭后听唱片,看法文小说,本没有出去。”
子晴一面上车,一面不停口的道歉:“对不起,害你等久了!”
“我快要变成望石!”建国虽然是大男孩,但也是撒娇⾼手:“你的老板真刻薄,本来星期六不用上班,但老找星期六开会。开会一、两小时也还罢了,你看,都六点了,一大整天过去了,大好一个星期六便泡了汤!”
“今天开会是我提出来的,大部份是有关我的事。”他也实在等了大半天,因为是他送她回来开会的:“星期一我开始放大假,很多事情我需要待一下,我份內的工作也要先做好。”
“不单只今天,最近几个星期,逢星期二、四多半加班,星期六又开会,你老板分明是跟我过不去。二、四、六是我的⽇子呀!分隔人家的感情。不,应该说,剥削你对我的感情。”
“看你,生起气来像只大青蛙。”建国也没有说话,二、四、六常会有突然而来的工作;一、三、五就极少这种情形出现,子晴也为建国感到抱歉:“别生气了,反正明天的星期⽇也是你的,开车吧!否则,连晚餐都吃不到。”
建国鼓起腮开车,子晴看着好笑,把文件箱收拾好,锁上密码;然后放在坐椅下,等会儿去俱乐部吃饭,提着手袋就够了。
进⼊俱乐部,女招待员为他们准备餐桌,布置一番,建国和子晴先到酒吧喝杯酒。
这个酒吧间很特别,整个伸出于建筑物面,它用玻璃纤维建造,透过玻璃,全城景物尽收眼底。
他们刚进去,子晴看见乔子风和李祖仁由另一扇门进来。
李祖仁是新加坡大富商,子晴任职的公司,他最近也加⼊投资。
“我过去打个招呼。”
“不要超过五分钟,我今天真是盖了墨汁,这时候还来个乔子风。”
“别孩子气,我说句话就回来。”子晴走过去:“李先生!”
子风看见子晴颇惊喜,忙为她拉椅子。
“哎唷!多好运,碰见大美人!”李祖仁哈哈大笑。他常说港香女孩子漂亮,又以花子晴为首。
“李先生什幺时候来的?”
“下午来的,子风好,我每次来,他总菗一天半时间陪我来这儿喝杯酒;然后去吃海鲜。”李祖仁打量子晴:“呀!看你一次比一次漂亮,什幺西施、杨⽟环都靠边站。女孩子漂亮真是好,美丽的女強人更不得了。快要变成女人世界,我们男人站不住了。女人除了眼泪,美⾊才是最大的武器,不得了!”
“你可不要说,你投资我们公司,是我的武器把你击中。”
“何止击中,是击倒啦!看见来个美人,合约糊里糊涂便签了。下次来谈生意,带个英俊的助手来,美男对美女,让你们大战几十个回合,哈!炳!”
“李先生你真会开玩笑,你这幺一说,我好像一无是处,只有几分姿⾊。”
“不是几分,是十分。现代的成功女強人,第一要能⼲;第二要好看,几分姿⾊不中用。”李祖仁看看子风和子晴:“听说你们是情侣,为什幺不拍拖?”
“都是你,把子风拉来谈生意,他没空陪我。”子晴打趣说。
“真是罪大恶极,我现在把子风让回给你,拍拖去!”
“不!李先生…”
“子晴!”建国已等得不耐烦走过来,和两位男士打了招呼,便一手拖起子晴,另一只手揽着她的:“你的酒调好了,侍者问你要不要加酸柠檬?”
子晴告辞,和建国走开,李祖仁一直目送他们:“哗!那男孩子长得好英俊!”
“他是花姐小的表哥。”
“表哥,表妹!他和花姐小有得比,两个都那幺漂亮,真配对,是不是?一个像⽩雪公主,一个是⽩马王子,天造一对,太好了!叫人看了羡慕…”
乔子风的面⾊由黑转⽩,由⽩转青,心象被刀片剐了一样。
建国送子晴回家,子晴把门匙给他。
建国低头找匙孔,他今晚整晚都不大开心,子晴看着他那可爱的红粉⾊脸蛋,情不自噤吻了一下。
建国马上停了手,一手拥抱子晴,一手扶住她的头,狂野地吻了她。
建国和子晴不是第一次吻亲,但由英国回来,却是第一次。子晴没有笑,有点儿心动,也有点儿心跳;可是没有云,自己也没有在云上飘过的感觉,反而在脑海里出现了子风的影子,挥也挥不去。她不由自主的轻轻推开建国。
“子晴!”建国恋恋不舍。
“时候大晚了!明天我们还会见面,晚安!”子晴婉拒他。
子晴想了半晚,当她和子风接吻的时候,她整个人像飘过云彩,很甜藌、飘飘然;为什幺和建国一起,没有这样的感觉?
以前嘴一碰上就美,现在…会不会她本不爱建国?由始至终她没有爱过他?
他那幺英俊、可爱,为何不住她?没有缘?没有爱?
第二天她等建国来接她前,来了个男人,他了两份文件给子晴,子晴看过后,也烦了一阵子。
经过考虑,建国来接她时,她才决定了。
“子晴,什幺事?由吃午餐到现在吃下午茶,你一直没有说话?”建国发觉不对劲。
“表哥,我最不喜什幺?”
“不喜我大赌!”
“不是,是说谎和不守信用。赌可以戒,但骗情、骗心就不能原谅。既然你尔虞我诈又不忠诚,还谈什幺爱?怎能生活一辈子?”
“子晴,你不要相信陈奇安的话,他捣蛋,来害我的。”
“是你叫我相信事实,请看这些,图文并茂,上法庭也可以作证。”子晴把一份文件给他:“不错,你确实听我的话,三个星期没有大赌,但第四个星期,你受不住朋友怂恿,不单只继续大赌,并且还换了俱乐部。那天陈奇安没有揭穿,前一晚你赢了佐治张三万元、史提夫二万、姓梅的一万五,你不单只大赌,一晚六万五,是大大赌。”
建国红粉的睑⾊变⽩:“你请私家探侦去调查我?”
“我首先向你道歉,我不应该请私家探侦去侦查你的私事,但我不只是查你,乔子风一样查,我认为你们两人夹攻,我必须选择其一,这样做对我有帮助。”
“你既然查过了,你应该知道我一直赢,没有输。”
“我是不管输赢的,最重要是你对我说谎,你对我不老实。说假话也不是始于今天,你未去英国前也常会欺瞒我,这幺多年来,你没有改好过。你令我很苦恼,因为,我不知道你对我说的那一句话是真的?那一句话是假?你今我对你失信心;也令我觉得你没有全安感。就凭这些,我认为我们不再适合继续下去。”
“不要,子晴!求你不要!”建国双手抓住她的手臂:“我所以去找那些朋友,都因为我太寂寞。如果我们天天在一起,我又怎会和他们来往?”
“这不是理由!”子晴摇首一笑:“子风每逢二、四、六,不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他除了生意的应酬,他连和朋友去喝杯酒都没有试过。比如这个星期天,他早上游泳、下午睡午觉、晚上看录像带,生活十分正常。”
“你拿他和我相比是不公平的。乔子风一向喜冰封自己;我格比较活跃,但并不证明我不爱你。我发誓我是很爱你、很重视你的。”
“我没有要求你和他一样,只要你答应过我的事一定实行。你令我对你有信心,觉得你可以附托终⾝,那就够了,但是,你连坦城相对也做不到。”
“子晴,我以后一定会痛改前非…”
“你叫我给我一个机会,我已经给了你,再不可能有第二次。以后,我们仍是表兄妹,仍是好朋友,但不会是情侣!我有点儿事,先走了!”
“子晴,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不要遗弃我…”
建国捉住子晴的手:“我绝不会退出,我要继续追求你…”子晴把汽车停下,跑出去:“子风!”
子风坐在花园的摇摇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你怎会来的?”
“突击检查,看你星期天在做什幺?”子晴扔下手袋,伏在摇椅上。
“就是这样,孤单、冷漠的乔子风!”他摩抚子晴的头发:“今天建国开会?”
子晴笑笑不说话。
子风抱着她的,把她抱上摇椅:“我有话想对你说,你来了刚好,要不要喝点什幺?”
“我不渴,和表哥喝完下午茶来的。”子晴懒懒的靠在他⾝上,摇椅来去令她很舒服。和子风在一起总是宁静、舒服:“你说话呀?”
“我几年没回国美了,很想念爸爸,所以,我订了星期二的机票回国美。”
“去多久?”
“没决定。最近爸爸和继⺟终于离婚,我想多陪陪他,反正这儿的生意有建国打理。”
“我呢?你扔下我,不理我了?”
子风把她拥进怀抱,一会儿,他低声说:“有建国照顾你,我应该很放心。”
子晴把脸贴在他的膛:“你连情场都退出了!”
“早该退出了。你和建国是⽩雪公主和⽩马王子,本来是天生一对。我这癞蛤蟆在中间⼲什幺?早就应该退出了!感谢你给了我三年甜藌美好的⽇子,我一生不会忘记你。我永远是你的乔大哥,你是我的子晴妹妹。”
子晴仰起脸,看见他眼眶噙満的泪⽔:“为什幺这样自卑?对自己一点儿信心也没有?”
“人要面对现实,建国什幺都比我好,连不相⼲的人看见你们走在一起,也称赞你们美男配美女,天造地设。”
“你呢?一走了之,不再爱我?”
“爱!”子风把脸埋在她的发顶,呜咽着:“我怎会不爱你,因为爱你,所以我要你幸福,成全你们!”
“如果我告诉你,我爱的只是你,我从来没有爱过表哥呢?”
“怎可能呢?”
“真的!昨晚我和表哥吻亲;可是,我満脑子都是你的影子,后来我忍不住婉拒他。”
“嘎!”子风也诧异:“你和我接吻会不会也想到建国?”
“当然不会。我只看到一片片的云,红⾊、蓝⾊、橙⾊、⽩⾊…我人像在云彩上飘过,好甜藌、好陶醉,你呢?”
“我也是!不过我看不见其它人,只有你。其实,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会想起你!”
“那证明我们相爱。”
“我的确很爱你,但…”他把子晴抱得紧紧的,子晴发觉他的手臂有点发抖。
“说下去呀!”
“我不敢相信,我怕是个梦。”
“看你,又哭又笑多滑稽。”子晴搔他的脸羞他:“等我和你去国美看你爸爸的时候,你就知道是真的。”
“子晴,你和我去国美?我差点忘了星期一你放大假,太好了!我真幸福…”乔子风忘形地呼起来,给子晴一个甜藌、陶醉、飘飘然的火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