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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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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多远就闪多远!那就是唯一的方法。”

  这话,让两人一怔,而后同时望向发声者。

  “小真你…”易书乔的心境是复杂的,因为小真说的正是她心里的话,但却也是她现下最不想说出的话。

  反之,⽩云靖的心情则是相当单纯,单纯到只有一种情绪…生气!

  是的,他非常生气。

  原因?许是因为那句话,许是被明显嫌恶所以感到愤怒,总之,不论原因有多少个,唯一肯定也最明确的只有一样…局外人,没资格多说半句!

  “请问,你是易书乔吗?”咧嘴,冷笑,⽩云靖沉声相问。

  那道题,问得让人傻眼,不单小真纳闷,易书乔也觉不解。

  “你傻了吗?我当然不是!”小真一向直肠子,自然就这么回了。那,再问,你可是她肚里的蛔虫?“嘴咧得更开,眸底透出冻人的寒意。

  “噫…”好恶心哦!小真整张脸皱成一团,无法相信自己竟被比喻成寄生虫。好,既然你一不是她本人,二不是她肚里蛔虫,那请问你凭什么帮她作答?“眸底进出一记冷光,直向小真⾝上。

  “呃?”丫咧!他竟敢凶她?长这么大,还真没几个人敢这样跟她说话耶!他真是太太太…太帅了啦!

  啊,不对啦,她怎么可以沉于男⾊?就算他脸⽪长得优,现下又给她发现他很有胆⾊,但,还是小乔的事比较重要啦!

  而且,老实讲,罪魁祸首算是她吧?上回,要不是她贪看他在球场上的英姿,也不会害小乔被球K到。

  然后,更没道义的是,她竟然还没跟着来保健室,结果也不知他们俩后来是发生了啥事,结果就害得小乔…唉,总之,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所以她一定会将功赎罪的!

  放心,小乔,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握紧拳,小真在心底认真的起着誓。

  “啊小乔就比较闭塞,讲话都嘛不敢太直接,所以就由我来帮她说啊!”嗯,对,这就是她来的目的。

  “多事!你出去。”烦!什么都还没问出来,就又杀出这个程咬金,那他的话要问到何年何月何⽇?,

  “该出去的不是我,是你!”两手往上一叉,小真摆出了泼妇吵架的阵仗。

  看着小真,易书乔只觉额上黑线満満。

  “你是要自己走出去,还是要我把你扔出去?”眯紧眼,眸底透出怒光,看起来像极了发怒的野兽。

  看着他写満怒意的脸孔,易书乔的额上已开始沁出薄薄冷汗。

  “那你是要自己走出去,还是要我把你给踢出去?”照本宜科,小真才不怕那种小儿科的威胁。

  再看向小真挑衅的架式,易书乔不只冷汗直冒,还觉得头疼裂。

  “你!”火大的站直⾝,⽩云靖已决定要诉诸行动。

  “怎样?”下巴抬⾼⾼,小真表露出“有种你就来动我啊”的神情,那张狂的态度惹得⽩云靖更加火大。

  大步一跨,⽩云靖伸手就想捉人。

  “等一下!”喊“卡”的人自然是易书乔。

  探出的掌顿时僵在半空中,良久,他才忿忿然的收回手,却不忘赏给对方一记冷眼。

  “别为了我起争执,不必要的。”下了,易书乔走进两人之间,为两人划开一道‮全安‬距离。

  “我才不是要跟他争执,我只是要他离你远远的,只要他不接近你、不靠近你,那你就不会被当成箭靶了啊。”

  “别说了,那又没什么…”话没说完,却教⽩云靖给截断。

  “什么箭靶?你倒是把话给我说清楚!”老实讲,到现在还是没得到答案,他已经是満肚子的火气了。

  “没的事,你们别…”话还是没请完,因为这回换小真抢⽩。

  明眸在两人⾝上转来转去,易书乔最终只能无奈的放弃劝阻。一则,她抢话抢不过人家;二则,唉,大抵也没人想听她说话吧?算了,随他们去,她不管了。

  “你啊!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受吗?有多少人奉你为⽩马王子,又有多少人当你是梦中情人,这些事你不可能会不知道吧?”

  “又怎样?那跟这有什么关系?”他们现在讨论的是这桩事吗?不是吧!

  再说,有多少人爱慕他、恋慕他又如何?他从不把不必要的人看在眼底,又怎会将那些人放在心里?别人要爱就爱,他管不着也不想管,只要不碍到他就好了!

  “后,不会吧?你是猪啊,这么简单的事你都不懂?就因为你老兄太受,所以她才会被人欺负啊!”天呐,真是让人无法相信!亏她还这么欣赏他的脸⽪跟格,结果他竟然只有一颗猪脑?啊啊;怎么会这样?好失望!

  “…”可恶!她竟敢骂他是猪?没说话,⽩云靖只是恶狠狠的瞪着人。

  “所以,拜托你行行好,别再接近她了!小乔一不会跟人吵架;二不会跟人打架;三是很喜闷声不讲话,就请你就⾼抬贵,手,放了她吧!”小真好严肃的说着。

  “…”还是没回话,因为他在深思。

  原来,女人的世界这么无聊?仅是因为他接近她,她们就将她视为眼中钉?俯首,他看着娇小的她,再看向她额上的0K绷…探手,他轻触着她的额。

  “是这样吗?因为我,所以你才受伤?”头一次,真的是有生以来头一道,她让他有了抱歉的感觉。

  接近她,只是贪图好玩,没想到却为她惹来祸端。其实,他从不在意他人如何看待自己,只是…如果会因此而伤害到她的话,那即便不在意也得变得在意了。

  “没事,没关系的,我…”不想看见他的歉疚,易书乔急着想说些什么,但却又被人给打断。

  “谁说没关系?今天只是被人画桌子跟绊倒,谁知道哪天会不会是画花你的脸,还是把你推下楼梯?,”不是故意要危育耸听,而是她真的担心。

  毕竟,她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守在小乔⾝边啊!就拿今天的事来说好了,她只是去收体育器材,才不过离开几分钟,小乔就已经出了事,她实在是被吓死了!所以,送小乔到保健室后,她才会直接冲去警告他,为的就是不想再让小乔出事。

  嗯?画桌子?绊倒?天!那些女人脑袋里装的是什么?这么幼稚的事都做得出来?⽩云靖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但那些都不重要了,眼下重要的是…

  “我知道了。事情既是由我而起,我自会负责到底。”这话,是对着小真说。

  “放心吧!不会再有这些事了,我保证。”这话,自是对着易书乔说。

  “呃?其实、其实真的没什么,你真的不需要放在心上。”他的话,教人心头一阵热,易书乔不噤羞红了娇颜。

  “我答应过要照顾你,就绝不会让人欺负你。”这,是他的承诺!而他,势必做到。

  那话,撼动了她,她真的明⽩…明⽩自己真的真的喜上了他…

  是真的陷落了!这一刻,她彻底明⽩自己的心已然陷落…

  只是,怎么会呢?她跟他还称不上,为何却对他有了那样的情怀?不懂啁,真的不懂,但却是真的动了心。

  暧昧情愫在空气中流转着,直教人觉得好生不自在呐!呆望着那两人,小真不解的直搔后脑。

  敝了,怎么突然有种自己是电灯泡的感觉?真的不懂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两只…是真的有一腿?

  抓头抓头,继续抓头,她真的被搞糊了…

  翌⽇…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懂,仅是一夕,人怎能有如此大的改变?

  “小乔啊,不好意思,昨天不小心把你绊倒了,你就大人有大量的别跟我计较…”

  “那个,对不起哦,昨天桌子是我们画的…”

  一进教室,就有人这么对她说,教她不噤傻愣在当场,好半晌都无法有所回应,脑里有的只是错愕再错愕。

  好…诡异!接连数⽇净是对她怒眼相待的人,为何会在一瞬间变得如此和善?不是她要以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而是这发展真的太过古怪了。

  当然,觉得剧情发展得很怪的并不是只有她一人,事实上,整个班的男同学也都觉相当奇怪,不过怪归怪,还是老话一句…女人的战争,男人别揷手!So,看戏就好。

  易书乔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们。然,她的没反应,看在众女子眼中就等于是同意“和解”

  “嗳,其实都嘛是小乔你不好,你要是早些说清楚就好了,那我们自然也就不会误会你了嘛…”

  又有人发言,易书乔却本不记得那是谁。再者,说清楚?是要她说清楚什么?愈听愈茫然,易书乔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对啊,你不说清楚,大家自然会误解,所以才会很眼红啊,跟着就…

  呃?这又是谁?嗳,好吧,她承认自己的认人功力很差,所以班上数十位的男女同学,她只认得少数几个脸孔,而那些全是必须记住的人。

  换句话说,也就是除了班代、副班代、各类股长等人外,其他人她是一个也没记住。当然,那些其他人并不包括小真。

  “反正呐,以后大家就是好同学罗!之前的事就当它过去了,我们…”

  又一位女同学开了尊口,甚至还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垂首,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易书乔直觉怪异到了极点。

  “⼲什么?你们又想对小乔怎样?”

  倏地,对方的手被打飞,一抹人影在瞬间介⼊,正巧就挡在易书乔⾝前。不消说,捍卫者自是小真。

  “没、没有啊!我们哪有对她怎样?”众家女于连忙端上笑脸。

  “她们又做了什么?”侧首,她望着立在自己后方的易书乔。

  ‮头摇‬,易书乔以此作为回应。

  “真的没有?”眸底布満狐疑,小真扫视众人一圈后,又转回去看着易书乔。

  “没有。”这是事实。她们的确没做什么,只是说了让人完全听不懂的话而已。

  “哎唷,别这么不信人嘛,我们以后都不会再对她做什么了啦…”一人说话,众人点头,却是让人更加惑。

  “怪了,你们是吃错葯了还是良心发现?昨几个还一种嘴脸,今儿个就换了另一种嘴脸,说,你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双手环,三七步现出,小真斜眼睨视着众人。

  “怎么讲这么难听?我们是真的有心在道歉…”

  “少来!一定有鬼!”小真回堵得直接,让人很难接话。

  “小乔,你要相信我们,我们是真心想跟你朋友的,你…”讲不过凶的那个,那就找好摆平的那个。

  “呃…”没来得及开口,小真便又抢⽩。

  “小乔?笑死人了!人家跟你们很吗?明明就不,你们是在那边装什么?还朋友咧?拷,信你们才有鬼!真要做朋友,先前就不会欺负人了啦!”

  一串话骂下来,众人被骂到脸⾊青红不定。

  “说你们在玩什么鬼把戏?我警告你们,要是…”威胁字句还没出,她的嘴却已被一只掌给封住,

  “小真,够了。”知道小真是想保护自己,但一早就这样吵闹真的让人很受不了。

  “可她们真的很古怪啊!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扯开她的手,小真不快的嚷着。

  “的确,是真的古怪。但,随她们吧。”不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事,她何必在乎?

  “什么古怪?只不过是想示好而已,用不着把我们说成那样吧…”

  那低声嗫嚅,教易书乔听了直觉奇怪。当然,小真亦觉如此。

  “示好?”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儿,随后同时调向众女子。“什么意思?”

  最后,听完了解释,她终于明⽩为何众人愿与她“化敌为友”只因为先前的流言已被澄清,改而换成最新的传言,且是出自于他口中的‮实真‬传言。

  他说,他不可能喜上她;他说,她不是他喜的类型;他说,他跟她只是学长与学妹;他说,之所以特别照顾她,全是因为受友人所托;他还说,他会永远都当她是“妹妹”…他,是的,他实现了他的承诺。

  然后,从有了这些传言后,再也没人找过她⿇烦,也不再有所谓的欺负,她的校园生活变得极为顺遂,只是…为何她的心好空?

  我答应过要照顾你,就绝不会让人欺负你。

  曾经,这话让她多么心动,现在却让她觉得心痛。

  可笑呵,她竟是如此自作多情?那话并没有掺杂任何意思,

  是她多想了…全都是她多想了…可不可以?她可不可以收回心?可不可以收回那颗已经跃动的凡心?

  一年后…

  他,要毕业了。从此,学校里不再有他的⾝影,那么她是否能就此得到平静?

  没有他,越了轨的心是否就能回正?没有他,平淡又安静的生活是否也能就此回归?没有他,她是不是就可以回到未曾遇见他时的那个她?

  好想,真的好想回到原点,好想变回原来的自己,但愈是想回正就愈是走样,无论多么努力也捉不回从前。她的心,早已不再纯粹。

  曾经,她无眷、无恋、无奢也无求,却在遇上他后学会了贪图。但,愈是贪图就愈是痛苦,最后仅是任自己⾝陷泥沼再难翻⾝。

  明知该收回心,却只是⽇渐沉;明知该死了心,却怎么也无法抑制那颗只为他跃动的心。该怎么做,她已经没了头绪,只好放任自己愈陷愈深。

  其实,这一年多来,她有试着想跟他划清界限,偏偏他却是怎么样也不肯配合,反倒让两人的距离更近。

  唉,不过,幸好他曾发表过“妹妹”说,所以众女子们便不再对她百般刁难,反倒是‮劲使‬地万般讨好又逢,为的只是希望她能在王子“哥哥”的面前多美言几句。

  但,不是她坏心,而是她们真的想太多。面对他,她已紧张到连话都快说不清,甚至一心一意只想闪躲开,这样的她如何能为那么多人美言?

  是,她知道自己很怪!既恋上了他,又为何想逃?但,能不逃吗?她多怕自己的情就此被看穿,届时岂不是让自己难堪?

  这段情,还没开始就已被斩!那又怎能让它见光?不,她要蔵,无论如何都得蔵,因为…既已丢了心,那至少让她保有那少少的尊严吧!

  两年后…

  漫步在林树夹道下,茂盛的枝叶为她挡去強烈⽇光,也为她带来了些许凉意。好快,时间真的过得好快。

  转眼间,他毕了业;再一转眼,换她要离开了。不过,离不离开又如何?这些年来,他始终都存在她的生活里,未曾离开。

  原以为,他毕了业,他们将会就此告别,但,她错了,他非但没有离去,反倒是更加介⼊了她的生活。

  是的,他是不再来学校,但却时常到她家里,然后,渐渐地,连⽗⺟都快将他当成了易家人,自然更甭提本就跟他情好的哥哥了。

  于是,她变得比以往更常见到他;于是,这段情,愈想剪就愈剪不断。

  只要多见他一回,心就会多陷落一分,到最后,她已无能为力,只能任其作茧自缚,深陷在暗恋的痛苦泥沼中。‘

  “耶一帅啦!编篮得分…”

  倏地,远处传来纷扰声,教她不自噤的顿住了步伐。最讨厌运动场地的她,竟然又再度走到了这儿来?

  什么时候,她竟有了这样不自觉的习惯?望着球场,望着场上数道模糊人影,望着场边呼喝加油的人们,她不由自主的陷落了回忆的漩涡中。

  与他相识,起源在这,她想她一辈子都忘不了,忘不了自己的心为他而跃出了常轨。

  回忆静静转着,她忆起了他为她戴帽送⽔的那一刻,她也忆起了自己为他心动的那一刻…只是,那又如何?

  动心只是枉然,终究,她与他是不会也不可能有结果的。

  他说了,只会当她是“妹妹”;他说了,喜的不是她这类型的人;他说了…算了,何必再想,想再多也没有用,终究只是场单相思呐!

  单恋,是苦。但,恋了,却又没人懂,那感觉更是苦。而,最苦的不是那桩暗恋,而是…时常见面,却又要掩蔵住心思,这才真的是苦中之苦呐!

  可,谁让她要动了心呢?所以,这暗恋的苦闷也只能隐隐呑下,否则又能向谁诉说呢?

  抬手,遮上眉梢,对着蓝天轻声叹息,吐出那口哽在心头的郁闷…

  易家…

  早晨,天亮⽩,准六点三十分,易家人正式开饭。这就是易家人的生活习,即便是休假⽇也未曾怠惰过。

  易家人的生活作息相当规律,该吃饭时吃饭,该就寝时就寝,该工作时就工作,他们向来自律甚严,生活、工作、处事…事事均认真相待、严谨相对。

  “小乔,都毕业了,有什么打算吗?”⾜后,易⽗易舒承率先开口。

  “还在斟酌。”易书乔回应得极为保守。

  “那就慢慢想吧。不过,想做什么都好,就是别找太辛苦的工作,知道吗?”这是⽗亲对女儿的关心及疼爱。

  “嗯。”点点头,易书乔微笑接受。

  “我说小乔啊,就别去找工作了吧!让妈妈给你找个好婆家,好吗?”易⺟连芳瑜本不希望女儿出去工作。

  “呃?我…”虽然明⽩⺟亲也是为她着想,但她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提议。

  看了妹妹一眼,易书恒只能无奈的‮头摇‬。唉,他家这妹妹实在是乖得让人头疼!像这种摆明就不想接受的事,直接回绝掉会很困难吗?

  “妈!小乔还年轻,你这么早要她嫁人做什么?”算了,她不敢回,那就由他来帮忙吧。

  那话,解救了她!对于哥哥的仗义执言,易书乔自是感在心头。

  “我又没要她马上嫁!只是想先帮她介绍…”

  “妈,这年头不流行相亲结婚了。”摆摆手,易书恒打断⺟亲的话。

  “看看有什么关系?或许真会遇上个适合的啊!”连芳瑜还是很坚持己见。

  “看看是没关系,怕就怕你点鸳鸯谱。再说,你怎么不想想,或许小乔已经心有所属了呢?”后头这句,是真的没什么意思,但他却忘了言者无心,听者会有意。

  “噫?小乔有喜的人了?”这下子,不只连芳瑜惊讶,连易舒承都觉诧异。

  轰___脑子被炸,晚书乔整个人都僵了。天、天呐!扮怎么会知道她的心事?

  “我只是随口说说,又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你们做什么紧张成那样?”易书恒直觉有些好笑。

  听完这话,易书乔不免松了口气。呼…幸好,她还以为真的被看穿了什么,原来只是自己做贼心虚。

  不过,虽是虚惊一场,她还是觉的心有余悸,也开始觉的坐立难安了起来。

  “那、那个…呃,我还有事,先、先走一步”那话题,对他而言是噤忌!所以她只能选择逃跑,唯有如此,刀才不会怈露出自己的心。

  **饭店…

  “⽩老,您好您好,好久不见。”

  “是啊是啊,真的是很久不见”

  “嗳,您老可真是好福气,有个这么能⼲的儿子,难怪您老会萌生提早退休之念…”

  “好说好说!”

  “令郞不单生得一表人才,能力才华又都是一等一,着实让人佩服啊!”“哪里哪里,过奖了、过奖了”

  “那,不矢令郞是否已有往对象?当然,依他这等条件,想必爱慕者众多,不过也不是我老王卖摊派瓜,我家女儿可也是…”

  这已经是第N遍听到有人在推销女儿了,⽩云靖只能无奈的在心底猛翻⽩眼。

  事实上,他已经不耐烦很久了!打踏⼊这宴会场地,最前头那几句固定招呼语,已教⽩云靖听到快要受不了,但他不懂他家老爸怎还能笑着应下去?

  而更让他受不了的是…为何招呼完没多久,大家就把题转到他⾝上?然后,话题转到他⾝上就算,竟然还开始介绍起自家女儿?

  好,介绍就介绍,犯得着全部推到他这来,然后把老爸刻意带走吗?现在是怎样?大家都喜強迫推销吗?

  啧,无趣的宴会、无聊的际应酬!都是老爸害的,要不是老。爸坚持要他陪同出席,他本就不想来也不会来!

  烦!扯了扯领带,⽩云靖直觉快要窒息。什么商业聚会?听老爸在唬啦!这本就是相亲大会!

  斜眼睨过围绕在自己⾝旁的女,⽩云靖只觉心浮气躁又郁闷得不得了。适逢侍者端盘走过,他探手取饼盘上酒杯,率的仰首一口饮尽。

  “哗…好格…”

  那样率的举动,看在众女眼底只觉帅气,自然忍不住要逸出声声的赞叹,但,⽩云靖却没有任何被赞美的喜悦,事实上,他只觉得她们…很、吵!

  名媛淑女?薄向上一勾,他冷眼睨着众⾊女子。哼!在他眼里,这些女人本不及小乔的于分之一!

  做不来真正的淑女,又何必強装?看了就让人觉得心烦又厌恶!

  撇郁眼神在人海中搜寻,这才发现老爸本就不管他的死活,只顾着跟他那一票商场老友闲聊打混。

  可恶!原来这就是老爸坚持要他来的理由?把他拐来,就只为了让人秤斤论两?火气直冒,⽩云靖神⾊黯沉得吓人。但,可悲的是,他都这么生气了,却仍是吓不退那票花痴女。

  “嘿,王子!”

  突地,一掌袭上他肩头,他想也没想就直接扭过。

  “啊…痛痛痛!”

  “唼!原来是你?”看清来人的模样后,⽩云靖这才松开手。

  “要命!下手那么重⼲嘛?”

  “你怎么也在这?”来者也不是别人,正巧是他大学的同窗阿超。

  “被我老爸叫过来的啊!”“哦?原来你跟我一样可怜。”

  没想到会遇到个跟自己相同的受害者,⽩云靖这才感觉到自己并不孤单。

  “可怜?有什么好可怜的?”

  阿超不解的望着⽩云靖。

  “被迫参加这种变相的相亲大会,还不可怜?”扫视过四周一圈,⽩云靖眸底有着明⽩的轻蔑。

  “这哪会可怜?拜托,这儿多的是美女耶!我⾼兴都来不及了,哪会觉得可怜?”

  那话,教⽩云靖先是傻眼,后是无力。

  “够了没?你是⽩痴吗?被当成货物般的评监,有什么好值得⾼兴的?”

  眼一瞟,他赏了记冷眼给兴⾼采烈的人。

  说穿了,不就是在估他们这些所谓的企业家第二代、第三代的价值不是?

  然后,他们这些被奉为⻩金单⾝汉的男人们,就得一字排开的任人评头论⾜?

  “嗳,要知道,有那个价值,人家才会想估你啊!若没有,又有谁会想理你呢?往好处想,把这当作是种恭维也不错。”

  耸耸肩,阿超说得很无所谓。

  “你简直有病!”轻啐一句,⽩云靖还是无法认同,直觉这是种极大的屈辱。

  “好了,别净摆着臭脸,笑一下!笑一下比较和蔼可亲啦!这么多美女盯着你看,你不要吓到人家嘛…”阿超还是好言相劝。

  “喜笑就自己笑,你管我笑还不笑?”冷眼送去,⽩云靖火大到极点。

  “呃?不笑就不笑嘛!吧嘛这么凶?”

  被大火给烧到的人,最终只能自讨没趣地摸摸鼻头,而后赶紧闪人。

  Shit!

  冷眼瞪住友人离去的背影,再看向聊得正开心的老爸那伙人,最后定在一直卡在他周遭的女人们…

  X的!

  真的受不了了!

  旋过⾝,往出口大步跨去,⽩云靖决定撇下老爸,自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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