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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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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夜一‬过后,索天扬觉得自己变了。

  他变得越来越来在意⽟云霓的存在,脑海里时常浮现她那令人⾎脉偾张的⽟体,害他的望无时无刻的烧灼着他的理智。

  像现在,当马儿行走时,两人的⾝体免不了会碰触、‮擦摩‬,他已经受不了因为她而起的反应了。如果他能不顾一切地要了她就好了,他在心中悲叹。

  她若是跟了他,她便得时时刻刻的提心吊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成了寡妇。所以,他还是庆幸他那时能及时恢复理智,没有毁了她的清⽩之⾝;这样,她就能找个好男人嫁了。

  ⽟云霓哭了‮夜一‬之后,她变得异常沉默,不再开口与他闲聊,仅会对他说些重要的事。

  在经历了李铜的‮亵猥‬、轻薄,和他无言的伤害之后,她开始害怕面对群众,即使现在坐在马背上,她依然难以克制地抖着⾝子,而以往他带给她的‮全安‬感,在此刻已不复见。

  索天扬察觉到她的颤抖,以为她是因为害怕李铜的缘故。

  原本他是打算要自己上天山,准备和商旅分道扬镳,但他们却一直劝他打消这个念头。因为离开兰州之后需要横越过一望无际的沙漠,而瞬息万变的沙漠就连识途老马也要忌惮三分;更何况是他这个全没经验的新手,他要是鲁莽上路,也只是⽩⽩断送命罢了。

  他的命在别人眼里是值万两⻩金,但他自己却视如粪土,他本不在意是否会丧命;不过,⽟云霓就不同了。她的命在他的眼里比任何价值连城的宝物都还要珍贵,所以,他破天荒地顺从商旅的忠告。

  见她的⾝子抖如秋风中的落叶,他拉拢斗篷,将她的⾝子罩住。

  “别怕了!有我在,没有人伤得了你。”索天扬信心満満地要她宽心。

  可是,现在能伤我的人就只有你!⽟云霓将这句话深深的蔵在心中,不敢向他说明。

  她的静默让索天扬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也只好跟着沉默。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在那夜突然离开狠狠的伤了她,也知道她哭了一整夜,但是,他无能为力、也没有勇气去安慰她,生怕自己一个克制不住,就将她据为己有。

  想太多也没有用,他只能祈求尽快取得天山雪⽔,送她回家之后,永永远远的和她分离。

  然而,一想到要和她分离,他的心倏地揪紧,心中有一道声音祈求时间能静止或慢一点,让他有更多和她相处的时间。

  其实,他本不舍得和她分开!

  “索兄弟,眼前这片连绵不绝的山脉就是天山,不知你是要在此上山,还是要跟着我们再往西走?”田良硬着头⽪,庒抑心中的惧怕询问。

  自从在兰州城发生李铜想非礼索天扬的子之后,在这个商旅中,人人都恐惧他的沈,没有人敢再接近他一步,更没有人敢和他说半句话。

  索天扬抬眼一望,山顶上是一片⽩皑皑的积雪。

  “谢谢田兄及大家这些⽇子的相助!”虽然行程是慢了点,但也总算平安到达。

  “嗯,快别这么说!”田良不知索天扬的道谢是真心还是假意。

  “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们是规规矩矩的商人,纵使有人出⾼价买你们的人头,我还是没‮趣兴‬!”索天扬想在与他分别前再吓一吓他。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田良结结巴巴地说不完整。

  “你有没有听过无赦门第一杀手索命阎王的名号?”索天扬顿了一下接着说:“那就是我!”

  田良一听,吓得倒退三步。

  他是索命阎王!那个轻而易举就取人项上人头的杀手!

  “妈啊!”田良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

  “谢谢大家的带路!”索天扬再次向众人道谢。

  经由田良的转诉,众人已经知道索天扬的⾝份,一刻也不敢再待在他的⾝边。

  “不…不客气…我…我们就此告辞…”为人结巴的拜别后,立即消失在索天扬的眼前。

  算那李铜好狗命!要不是有霓儿替他求情,他早已成了他的剑下亡魂!这下,他知道他的⾝份之后,大概不敢再染指良家妇女了。

  “霓儿,我们找个地方歇息吧!”索天扬缓缓驱马前进,打算找个地方当成⽟云霓暂时的栖⾝之所。这天山地势险恶,他不可能带着她上山。

  来到屋舍聚集的地方,见到许多⾝着⽪袄、头戴⽪帽的人,他想这应是当地的居民,因?他们的服装和他⾝上的汉服是不一样的。

  “这儿有没有人懂汉语?”

  众人七嘴八⾆的说了一堆索天扬听不懂的话,他只能紧蹙着眉‮头摇‬。

  与他们比手划脚了老半天,他们还是弄不懂他的意思,就在他想要放弃时,有一对男女自他的后方走来。

  “咦?你是汉人吗?”那男人开口询问。

  一听到悉的汉语,索天扬立即下马,正视着那男子。

  “是的!我是汉人!我有事要上天山,想将我的子托付给你们代为照顾几天,不知是否方便?”索天扬说明来意。

  “这有什么问题!”那男人很好客地带着索天扬进⼊他家。“你们运气还真是好,这附近只有我们这户汉人;否则,就算你和他们说了三天三夜,他们也不知道你说什么。”

  索天扬将⽟云霓抱下马,牵着她的手进⼊。

  “在下索天扬,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叫我楚俞就行了,别叫什么公子,听了怪生疏的。对了,这是我家婆娘。”他介绍在他⾝后的女子。

  “原来是楚大哥及楚大嫂!”

  楚俞自从搬到天山脚下后很少遇到汉人,今⽇一见到索天扬,再加上他一开口就叫他楚大哥,他顿时心花怒放。

  “索老弟是上天山做什么?”天山断崖多到数不清,若一不小心摔落,可是会粉⾝碎骨,就不知他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上山。

  “我有个朋友中毒,我遇到了个自称是‘陀手道人’的⼊室弟子‘回舂圣手’,他告诉我天山雪⽔能解我朋友⾝上的毒。”他简要地说明。

  “索老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我楚俞这就陪你上山,替你带路。”楚俞慡快地自愿当领路人。

  “楚大哥愿意帮忙,小弟感不尽!”索天扬抱拳福⾝。

  想不到,当一个寻常人比一个名震江湖的杀手来得吃香。

  “你打算什么时候上山?”

  “越快越好!”距离一个月之约只剩十来天,他不希望延误约期。

  “那我们收拾好行李就上山!”楚俞许久没上天山了,他也有点期待。

  “那…我的子…”

  “放心,给我婆娘就行了!”

  “谢谢楚大哥、楚大嫂!”索天扬再次道谢。

  “行了!别那么多礼!”楚俞不爱听他说谢谢。

  索天扬欣喜地整理行李,发现⽟云霓过分的安静,他有些不放心,他握住她的手,想代她一些话。

  “霓儿…”

  ⽟云霓收回她的手,低下头幽幽地说:“别说了!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我会好好在这儿等你的。”反正她是个瞎子,跟着他只是碍手碍脚罢了!

  她冷淡的态度让索天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看了她一眼,轻拍她柔弱的肩头,在她的耳边轻声叮咛:“要好好保重!”

  索天扬不等⽟云霓回应,便匆匆忙忙的收拾行李,和楚俞踏上登山之路。

  你才要保重!这句来不及说出口的话让⽟云霓的心中极?懊恼。

  索天扬上天山之后,⽟云霓几乎是无法控制地天天倚门等他归来。

  由里头走出来的楚,见她从早上起后就保持着同样的‮势姿‬等在门口,兴起捉弄她的念头。“霓儿,他们回来了!”她忽然大叫。

  ⽟云霓听她这么说,她的脸立即露出欣喜的笑容,赶紧起⾝要去接,耳边?听到促狭的笑声。

  “楚大嫂,你笑什么?”⽟云霓不解地问。

  “刚刚是骗你的啦!他们本还没回来。”楚坦⽩地招供。

  “楚大嫂!你怎么能故意骗我呢?”被人捉弄,⽟云霓不悦地撅嘴。

  “你喔!每次都不诚实的表达自己的心意,明明心中挂念他、担忧他、想念他,却老是说你只是恰好坐在门口,并不是在等他。见你这般逞強,我忍不住就想逗逗你。”

  “我哪有?”被人说中心事,⽟云霓有些羞赧。

  “有没有你最清楚!刚刚是谁一听到他们回来就绽开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一扫几⽇来的霾?”

  “我不跟你说了!”⽟云霓知道自己女儿家的心事瞒不过楚,她羞恼之下,人就跨出门槛,往外走去。

  这么容易害羞!楚不打算跟上去,想让⽟云霓一个人好好想想她方才说的话,看她是要继续欺骗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出她心底的话。

  她转⾝⼊內,打算着手准备今晚的菜肴,耳边?听到她悉的声音。

  “婆娘!”

  她一回⾝,就看见楚俞和索天扬踏⼊家门。

  “你们回来啦!”她上前。

  索天扬的眼睛在屋內四处梭巡,却看不到令他魂牵梦萦的⾝影。

  “霓儿刚刚出门去了!”楚是个明眼人,知道他在找什么。

  “这样啊?”他还以为她会像他思念她那样的思念着他,没想到她不但没有乖乖的等在家里,还有闲情逸致到外头。

  看见索天扬神⾊明显的黯沈,楚很热心地想帮帮这对小夫

  “从你出门后,霓儿就倚在门口等你,刚刚是我多事揶揄她,说她挂念你、担忧你、想念你,她人一羞就跑到外头躲着了。”

  经她这么一说,索天扬无法消化这个讯息,呆楞住了。

  霓儿会想他吗?他有点不确定。

  “傻小子,你还不居去找她?”楚俞将索天扬推出门外。

  被楚俞这么一点,索天扬总算是回神了,他立即迈开步伐到外头去寻找⽟云霓。

  他想见她!

  在这不算大的村內搜寻⽟云霓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索天扬的心却成一团,忽然觉得这个村子好大。

  霓儿!他终于发现了她的⾝影。

  没有带竹杖的⽟云霓没有察觉地上有个‮起凸‬的石块,她不小心被绊到,⾝子一个不稳就趴倒在地。

  “霓儿!”索天扬见她跌倒,心中一惊,飞快地奔到她的⾝旁,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你有没有受伤?”他不安地查看她的⾝子。

  是天扬!他回来了!

  “我、我没事…”幸好她⾝上穿了厚重的⾐物,摔倒在地才没伤了⾝子。

  索天扬帮她拍拍沾上⾐服的尘沙,一抬眼,看见她的脸上也沾上了沙,他以⾐袖替她轻轻地拭去。

  “才几⽇不见,你就变成了小花?!”他取笑地说。

  ⽟云霓完全没有他的好心情,对于他的碰触及噴上她脸上的鼻息,她感到万分的紧张。

  “谢谢!”她受不了心跳一直加快,生疏地道谢并甩开头。

  “霓儿…”她依然对他这么冷淡,他受不了了!

  他再也无法忍受她对他的疏离及淡漠,只要她肯跟着他,他不想再管他的杀手⾝份、不想再说什么美好的未来,更不想让她嫁给其他的男人,他要她陪在他⾝边。

  一想到有别的男人抱她、爱她、拥有她,他就快要发疯了。

  此刻,索天扬已经无法再顾及其他,他只知道他想要她。他二话不说的吻上她柔嫰的红

  “呜…呜…”⽟云霓不停地捶打他的膛,要他放开她。

  索天扬不理会她的反抗,更加紧紧地抱住她,以⾆敲开她的贝齿,昅她口中的甜藌。

  ⽟霓霓醉了,他的吻让她如痴如醉地倒在他的怀里,丁香小⾆怯怯地回吻他,两人的⾆紧紧相

  她的甜藌让索天扬不舍得太早结束,他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渐渐加深这个吻。

  直到两人都快要没气时,索天扬才甘愿与她分开。

  见⽟云霓大口地着气,他爱怜地轻啄她的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云霓哀怨地问。

  他既然嫌弃她是个瞎子,就不该对她做出这种事,这样会害她又对他抱着希望。

  ‮吻亲‬该是件美好的事,她那哀戚的神情让索天扬胡涂了。

  “你不喜我吻你吗?”他完全忽略她是否能接受他是杀手的⾝份,只想到自己的心情。

  “不!不是的!”她是多么喜他的吻。“你既然嫌弃我,就不该吻我,这样会害我对你无法忘怀。”说出心中的话,⽟云霓难过的掉泪。

  “傻丫头!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吗?他不记得他曾说过嫌弃她的话。

  “在兰州城时,那‮夜一‬你忽然离去,不就是嫌弃我是个瞎子,配不上你吗?”

  原来她是这样以为,才会一反常态地对他冷淡。

  “小傻瓜!”他吻去她的泪⽔。“那时我突然想到自己是个杀手,本无法给你‮定安‬的生活;跟着我,你要天天祈祷自己不要成了寡妇,过着那种提心吊胆的⽇子。所以,我才立即打住,不敢占有你的⾝子,就是希望你以后能找个好男人嫁了。”

  “我以为你…”她错得太离谱了。

  “我本不在意你的眼睛,我倒很⾼兴你的眼看不见,这样,你就只能依赖我,不能与我分开。”会和她相识也是拜她的眼所赐。“倒是你,你会在乎我是个杀手吗?”

  “我不在乎!”⽟云霓坚定无比地告诉他。

  误会冰释了,她再次投⼊他的怀抱。

  听到她的回答,索天扬总算放下悬在他心上的一块大石头。

  他在她的上偷了个香,才心満意⾜地道:“我们也该回去了,楚大哥和楚大嫂正等着我们呢!”

  牵着她的手,他带她走回楚俞的屋舍。

  放置于他大掌里的小手是那么的细柔、小巧,他真后悔那时无知地放开,不但伤了她,也伤了自己。

  幸好,他不至于觉醒得太晚,仍然来得及重新把握住她。

  这双小手,他这一生一世再也不放开了!索天扬暗暗在心中起誓。

  拜别了楚俞夫妇,索天扬带着⽟云霓独自穿过大漠。

  一路马不停赶路,怕骑马会来不及赶回临安,他换走⽔路;由汉⽔顺流而下,再接舶可以到江南的扬子江。

  从没坐过船的⽟云霓受不了船⾝的摇晃,她不时作呕,整个人虚软地靠在船篷內。

  “霓儿?”在外头和船家谈话的索天扬一回船蓬,就见⽟云霓捂住嘴⼲呕。

  “你要不要紧?”他担忧地询问。

  看她自上船后就是病恹恹、苍⽩的模样,看得他心都疼了。

  “我不要紧!”⽟云霓虚弱地笑了笑。

  其实,她的人极不舒服,不但时时⼲呕,连头都是昏昏沉沈的,可她怕会为了她而拖延行程,她能忍就尽量忍。

  索天扬知道她是为了他在硬撑。“我看…我们还是改骑马好了,否则等我们到了临安,你会被‮腾折‬得不成人形。”他在她的⾝旁坐下,怜惜的抚着她苍⽩的脸。

  “时间不多了,你要赶路!”她不要成了拖累他的包袱。

  “赶路不会比你的⾝体重要!”

  “我比较喜搭船,虽然会头晕,但是,至少我还能安稳地躺着、坐着,比起骑马舒服的多了。”

  “霓儿…”索天扬当然知道这是她为了让他放心的说辞。

  索天扬伸手将⽟云霓抱坐在他的腿上,她的⾝子斜靠着他,希望这样能减轻她的不适。

  “这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嗯。”⽟云霓轻轻地点头。

  “你闭上眼再睡一会儿吧!”睡着了就不会再反胃。

  ⽟云霓听话地闭上眼。

  怕江上冷飕飕的寒风会让⼊睡的她受寒,索天扬拿起搁在一旁的斗篷披在她的肩上。

  “谢谢!”她习惯地道谢。

  索天扬听到她道谢的话,低下头在她的上轻轻一啄。

  “不用客气,不过,你需要付出报酬的。”报酬就是她的香吻一个。

  他的柔情让她仿佛置⾝在天堂,⽟云霓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滋味。

  “我好幸福!”她偎在他的怀里,发出幸福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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