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俞乔安难过的了眼睛,伸手拉起丝被蒙住整个头,不让刺目的光照到她的脸,她放弃起的念头,反正赖一下又没什么关系,转了个⾝继续呼呼大睡。
然而,一阵阵扰人清梦的电话铃声却在此时响起,吵醒了正好眠的人。
她不情愿的拉下丝被,睁开惺忪睡眼,瞪着吵人的电话,希望下一秒钟它能停止,可惜不如她所愿,电话依旧不懈怠的拚命响着。
“喂!”俞乔安终于认命的拿起话筒,口气透露着明显的不悦。
“小懒猪,还在睡呀!太公公都照到庇股了。”
“你是谁呀?”神智未清的她,本不知电话另一端的男人是谁。
“我是顾伟彦,你忘了我们今天要去淡⽔吗?”
“对哦!我真的忘记了。”
“这样子好了,你先梳洗准备,我一个小时后过去接你。”
“好。”
十分钟后,挂上电话的俞乔安依旧坐在上没有任何行动,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都快十点了为什么没人叫她起?打了个大哈欠,她才缓缓的起⾝步进浴室。
一⾝清慡的她从浴室出来,脫下皱巴巴的睡⾐,换上舒适的⽩⿇纱装,走到化妆台旁拿起梳子顺手梳了两下,再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背包便转⾝离开卧室。
然而,才一打开门,她就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花海吓了一跳。
“早安,美丽的女孩。”顾伟彦递上一大束的香⽔百合。
“早安。”她呐呐的说,低头看着眼前娇美的花朵,却一点伸手接下的意愿也没有。
“收下吧!这可是你亲爱的老公出钱买的,我只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上帝原谅我善意的谎言。顾伟彦在心里画上十字架。
俞乔安狐疑的看着他。花真的是涂启文那家伙送的吗?难道是为了昨晚越轨的行为感到愧疚而买来跟她道歉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既然他都道歉了,她何不坦然接受呢?她于是伸手接过百合花,回了顾伟彦一记灿烂的笑容。“谢谢!”
“不客气,那我们可以出门了吗?”
“可以!”
----
坐在办公桌后的涂启文铁青着一张臭脸,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的他,一进办公室就接到顾伟彦打来的电话,说他待会就要出门去接乔安出游,还特别叮咛他不要太担心,他会好好照顾她的,这是什么跟什么!耙当他的面邀约他老婆就已经够嚣张了,竟然还有胆打电话来炫耀,这小子太不知死活,也愈来愈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涂启文火大的想着。昨晚那家伙说要追乔安的话该不会是真的吧!难道是因为言静的关系?但就算是这样,他要放弃言静也是他家的事,总不能因为这样就要来追求乔安,再怎么说乔安也是他名正百顺的子,打死他他也不会将她让人,况且于情于理伟彦都得叫她一声大嫂,想追求乔安?除非他涂启文从这个地球上消失,否则那家伙这辈子都别肖想!
气炸的涂启文,一点都没发觉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个打翻醋坛子的丈夫。
而同时,內线电话突然响起…
“总裁,许先生找你。”李静公事化的声音传来。
“请他进来。”涂启文了隐隐作痛的太⽳,顺手推开桌上的文件。真不知仁维此时来是为何事,最好别来跟他提伟彦的事,他真的快烦死了。
斯文的许仁维轻声的推开门走进。
“这么早来,有什么事?”涂启文将満腹的怒意庒下,淡淡的问。
“言静下个月十六号要订婚了。”
“这么快,看来伟彦这小子还真沉得住气。”只剩二十天不到的时间,涂启文真难以相信个火爆的好友竟能如此的平静,任他⽗亲宰割。
“这就得看看咱们顾大少什么时候得知消息,不过我此刻倒是担心乔安的,瞧伟彦那认真的态度,难道你都不担心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出去?”许仁维故意问着,并仔细观察着好友脸上的变化,这才是他今天此行真正的目的。
“她⾼兴就好。”说得洒脫,其实他再清楚不过自己只是在自欺欺人。
“是吗?既然你这个当老公的都不担心、烦恼了,我这个外人也不好再多管闲事,不过我真的很怕伟彦那小子,他本是女人的结终者,不管什么样的女人碰上他,总是一去不回头的,虽然我看单纯的乔安应该不至于如此,只是怕…”他很故意的停顿了下来,并若无其事的看了好友一眼,而也的确没让他失望,他看见了好友不自觉皱起眉心。
“如果你吃太的话,可以到外面去走一走,少来打扰我工作!”涂启文強庒下心底不断涌上的酸,好友的话只会搅他平静的心。
“你真的不担心吗?”许仁维再一次声明着。
“担心?”他嗤之以鼻的问。
“对呀!担心伟彦追求乔安。”
“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会送一个大大的红包给你,谢谢你的乌鸦嘴终于成真,让我能脫离痛苦的婚姻,恢复快乐的单⾝汉生活!”涂启文⽪笑⾁不笑的说着。
“启文,小心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谢谢你的忠告,小弟我会谨记在心的。不送了!”
许仁维摇头摇,转⾝步出办公室。
见他消失在门边,涂启文整个人就像怈了气的气球,瘫靠在⾼背⽪椅里,回想着刚才好友说的话。
真会变成那样吗?不!他绝对不会让乔安爱上伟彦的,因为她是他涂启文一辈子的子,这个事实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
彼伟彦看着从一来到此就始终盯着远方海面,若有所思的俞乔安。这小女人的心里绝对有事。
“你怎么会想回来湾台?”
“本来是回来度假的,如今已为人就变成定居了。”
“那你是怎么和启文认识的?”
“我们是相亲认识的。”她看着他的侧脸,心想他既是涂启文从小到大的好友,那肯定知道涂启文得了什么怪病,何不问他就好了,省得自己每天想破头还是没结果,又不好去问他本人,或勾起婆婆的伤心事。“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很乐意回答。”
“你和启文在一起这么久,一定相当了解他吧?”
“还算了解。”
“那…他有没有什么怪癖或是隐疾?”她假装看着别处不在意的问着。
“怪癖?隐疾?”这问题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嗯!”俞乔安很认真的点头。
彼伟彦想了会“怪癖,启文除了对女人比较不屑、不想结婚以外,其余的都还算正常,至于隐疾那更是不可能,他是标准的健康宝宝,⾝体壮得跟头牛似的怎么可能有什么病,这我可以拍脯保证,你放一千两百个心,启文绝对是个健康正常的男人。”
俞乔安失望了,看来就连他也不知道涂启文的病,这下该如何是好?偏偏涂启文的个反覆无常,如果问他本人,要是他恼羞成怒,自己绝对没好⽇子过,看来只有认命的走一步算一步了,只希望半年的期限赶快到,否则像昨晚那样的事再发生一次她真的会疯掉!
“说真的,其实你和启文是相当登对的,难道你不觉得吗?”顾伟彦又补了句,这倒是他的肺腑之言。
“你误会了,我会和涂启文结婚全是因为涂妈妈的关系。”俞乔安一个不小心竟说溜了口。
“⼲妈?!”而且她还称呼⼲妈为涂妈妈而非妈,看来这里面大有文章。
“因为…是涂妈妈介绍我们认识的。”她表情不自然的低下头,知道自己转得很硬,但也只能祈祷对方别太敏感。
然而,她是顾伟彦这辈子见过最不会说谎的人。
“原来是这样。”他故意应和着。
“对呀!对呀!”她偷偷抚了抚差点跳出口的心脏,若无其事的对着他傻笑。
彼伟彦看着她那傻气的笑容。想来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事都一清二楚的写在脸上了,这么可爱的一个女人,以后准会在好友黑⽩的生活里添上⾊彩,只希望启文能紧紧的抓住这个糊又纯真的小女人,否则可就要有心理准备去寻了。
----
俞乔安拖着疲惫的⾝躯回到家,一点也没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始终追随着她。
她迳自沉浸在思绪中,直接走进房间来到⾐橱前,准备拿⾐服去洗个热⽔澡,涂启文不动声⾊的跟在她⾝后,不知名的醋意涌上,一股无明火无处可发。
他不知自己在不⾼兴什么,可是看到她和伟彦有说有笑一起从外头回来的模样时,他就是有一股想揍人的冲动,为什么她能那么自然的和伟彦说话?为什么今天自己整个脑海里想的全是她?为什么?为什么?
“今天好玩吗?”他柔声的在她耳边低问。
“啊!”俞乔安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即转⾝,才发现两人靠得那么近。
他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她被自己惊吓到的表情,怒火更炽。她竟然怕他?!
“你…你…”呑呑吐吐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俞乔安真气自己的没用。为什么只要他一靠近自己,她就像透逗了的机器人一样,什么事都做不好,就连最基本的说话能力都丧失?
原本深邃的黑眸瞬间变成犀利,直盯着她不知所措的小脸。涂启文真不知她是故意装出来的,还是实真的她就是这样,为什么对别的男人她都可以有说有笑,可一看到他这个真正的丈夫,她就变得迟顿就连说话都结巴,活像他会吃了她似的?
他脸一寸寸的近明显被他吓到的小子。
俞乔安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却一个不小心,整个人差点跌进⾐橱。
涂启文眼明手快的伸手搂住她的细“小心点。”
“你…你要是想澡洗,可以先洗没关系。”她完全将他眼里的望解读错误。
涂启文黝黑的眼眸像要透进她心扉似的注视着她,轻轻的摇头摇“我要和你一起洗。”
“我现在去帮你放澡洗⽔,你先去找⾐服。”她故意忽略他的话,伸手想扳开他的手。
“你似乎没听懂我的话,我说我要和你一起洗。”他一说完便一把抱起她朝浴室而去。
俞乔安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呆,等她意识恢复正常,人已经被放坐在浴⽩边缘,她生气的抬头,却毫无心理准备的对上他⾚裸的上半⾝,她立即脸红的低下头捂住双眼。
“你…你…”为什么他每次都要欺负她?可恶的臭男人!
拉下她的手,他在她跟前蹲下,仰头看着她羞红的小脸“咱们都是夫了有什么好害臊的,我的⾝体你又不是没看过。”他抓起她纤细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看着我。”
她像是固执的小孩般,顽固的更加紧闭双眼,就是不愿看他。
“如果你再不睁开眼睛看我,后果自行负责。”他低沉的声音充満威胁。
一听到他的威胁,她不敢犹豫的连忙睁开双眼,放在他肩上的双手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请你不要这样对我,你说过你本不会爱我,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拿我当发怈的对象…”她情急的大吼,眼泪再次不试曝制的滴落下来。
“你…”她把他当什么了?!求不満的禽兽吗?
然而,看着她珍珠般的泪珠,他的心又不自觉的软化下来。
“我道歉,是我一时冲动没顾及你的感受,原谅我,好吗?别哭了,好好洗个澡,我先下楼去了。”涂启文起⾝她的头转⾝走出浴室。
俞乔安不可思议的看着突然妥协的他走出浴室,直到门被关上。其实他也算是个不错的人,就是好⾊了一点、脾气坏了一点、自大了一点,其余…真的很好。“谢谢!”她小小声的说着。
“不客气。”其实涂启文一关上门后,就一直站在门口没走,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此举动。
然而,冥冥之中,两颗始终平行的心,似乎正被一条看不见的红线紧紧系在一起,只是,他们谁也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