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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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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俪人…夏俪人…”

  夏俪人正要走进图书馆,有人唤她的名。

  是黎恩,她皱了下眉。

  他找她做什么?还大费周章的打电话找她,害她被宋绝误会男朋友,她只想认真读书,一点也不想这么早修爱情学分。

  “有事吗?”她淡淡的问。

  黎恩朝夏俪人露出开朗的笑,他的笑不知倒多少痴心少女。

  “你那天为什么没去参加演唱会?我以为你会来才答应主持的。”

  “我从来没说过会去参加呀,你恐怕误会了。”

  原来是为了她没去参加演唱会的事,这很重要吗?黎恩为何特地问她?他们本不,谈不上有情。

  “我原本要在演唱会上公布我想追求的女孩子,你知道这件事吗?”

  “我听说了。”这与她有关吗?

  “因为你,我临时取消了这个计划。”他热烈的看着她。

  “为了我?”她听得一头雾⽔。

  他一笑“说出来不怕你笑,一向心⾼气傲的我,在见到你之前不知情为何物;见到你之后,我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我梦想中的小龙女。”

  她被他的表⽩扰得心绪起伏,没想到他这么大胆,让从来不曾谈过恋爱的她顿时觉得难以招架。

  “小龙女?你恐怕误会了,我不如你梦想中的美好。”

  黎恩是天之骄子,前途不可限量,更是全校女生爱慕的对象,可是她只想回到过去平凡的生活,不想也不愿与任何优质男有瓜葛。

  “你不相信我的诚心吗?”他发现她并不如他预期的喜悦,反而有些疏离。

  “我不懂你为什么会突然跟我说这些话,不过我不会真正把它当作一回事。”

  她越过他要走进图书馆…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请你给我机会。”

  她吓了一跳,同时已有几个经过图书馆的同学看到了这一幕,引来一阵惊呼,似乎这一切不该发生在夏俪人和万人黎恩⾝上。

  “对不起,我要进图书馆找资料了。”她拨开他的手。

  “俪人,我是真心的,不要对我这么冷淡。”

  黎恩是‮生学‬会会长,长得又⾼又帅,家世也很好,照理来说她没有拒绝的理由,可他过度亲呢的举动让她提防。

  “我现在不想男朋友。”她轻声解释,不愿伤害他的自尊。

  “是不是因为那个男人?”他突然问道。

  “嗄?”她一楞。

  “昨天晚上接电话的那个男人,他是谁?”黎恩充満敌意的问道,男人的本能使他已经嗅出了不寻常。

  “他是我的哥哥。”她说。

  “哥哥?我看不是吧,他的口气本不像是哥哥该有的口气。”他狐疑的看着她,心里有问号。

  “因为我们都在适应彼此。”她不想多作解释。

  黎恩突然恍然大悟。“他就是传闻中和你没有⾎缘关系的哥哥?他是你爸爸的养子对不对?你和他住在一起‮全安‬吗?”

  “你说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不‮全安‬?家里的保全系统已做到滴⽔不漏的地步。”’

  “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提防你那个没有⾎缘关系的哥哥,我总觉得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很容易出问题,我家在天⺟还有一间空着的房子,不如你搬到那里住。”

  她看了他一眼并不答话,迳自往图书馆走去。

  康嫒刚从米兰回来,她买了十大箱的新⾐。

  她出现在宋绝面前时已无任何疲态,这是她的原则永远光鲜亮丽!永远美动人,就像一朵绽放的牡丹花。

  “虽然你没来接机,让我有一点失望,不过我知道你很忙,也就不怪你了。”

  她原本不想抱怨的,因为她知道他不爱听这些,可是不讲出来憋得怪难受的,所以她委婉的说出心中的遗憾。

  康媛到现在还是不确定自己在宋绝心里到底有没有地位,可是急归急,又不能他表态,生怕弄得不好他会主动提出分手,那她岂不哭无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两人结识在一场部会首长的生⽇宴会上,是她主动接近他的,她知道一个正常男人要拒绝她,比把人送上火星还困难。

  所以她成了他的上娇客,两人的第一次发生在去年的除夕夜,她使出浑⾝解数,还暗暗发誓要让他毕生难忘,结果那‮夜一‬却成了她难以忘怀的爱之旅。

  她完全沉沦其中,她不知道女人也会有难以抗拒的望,一直以来,她把⾝体当作换利益的武器,而且非常好用,完事之后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一直到遇见他,她可以不为任何理由送上她的⾝体,只单纯求一种⾁体上的快乐,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计划如何把他永远占为已有。

  “听说你这次买了不少东西。”他边看电脑报表,边同她说话。

  “你不陪我一起去,我只好拼命花你的钱买东西罗。”她走向他,拨开他搁在键盘上的手指,拉往她丰満的脯。

  他露出难得的微笑“别闹我,我现在正在忙。”

  “你怎么不问问我在米兰有没有遇?”她撒娇的说。

  她⼲脆整个人坐到他腿上,偎进他怀里磨蹭,纤纤⽟手更⾜不规矩的往他的下半⾝探去。

  初夏的夜晚里弥漫着闷的空气,她仰首吻住他的“我好想你,你也想我吗?”

  仿佛极度‮渴饥‬他,火热的望像海嘲般朝她排山倒海袭来,她的情⾼张到只有強悍的男人才有办法平息。

  火在体內燃烧开来,她快速褪去⾝上所有的⾐物,露出美丽雪⽩的体,就在他的眼前。

  她紧紧的攀附着他健壮的臂膀,呻昑出声:“唔…”他低头‮住含‬她前的敏感,令她情不自噤的娇昑出声。

  “你好坏!我就知道你也一定想死我了,以后再也不离开你这么久了。”

  “闭嘴!”他斥道。

  她轻声一笑,做这档事时宋绝不喜女人聒噪,说太多话会惹火他,有时她若发出过大的呻昑声一样会让他不⾼兴,她不知道为什么,可也没胆过问。

  “我的声音真的这么难听吗?”这回她不服气起来。

  “你到底是要聊天,还是办事?”他不悦的从她前抬起头。

  她慌了,连忙安抚他。“不要这样,我不说话就是了,你不要生气。”她抱住他,不让他离开。

  “我讨厌女人话多罗唆,尤其是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他推开她,如今他完全没了“致”不想做了。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本把我当作布娃娃,好像没有生命似的,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在‮情动‬时自然会发出情难自噤的声音。我不是你,你是超人,可以一点声音也没有,可我是平凡人,我没有办法,你为什么不能体谅我?”她可怜兮兮的说道。

  他正要说什么,‮机手‬突地响起,他接听之后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他对康媛命令道:“下去。”

  “不要嘛,人家还没有満⾜。”她娇滴滴的说道。

  “下去!”他的口气里多了不耐。

  康嫒是一个识相的女人,知道这个男人下一步就是发火了,在他脾气上来前噤声,才是聪明的女人。

  “什么事啊?看你这么紧张。”她一边穿上⾐服,一边慢条斯理的问道。

  “你先回去,我会再去找你。”看她撩人的穿⾐姿态,显然并不想立刻走人。

  她娇嗔道:“你说会来找我本是骗人的,哪次是真的?还不都是我来找你,你最讨厌了,一直喜吊人胃口,把人家弄得心庠难耐,然后又不管人家,就像现在一样,你都把人家的起了,却不帮人家灭火。”

  “我现在没有致做这档事,不如等改天你我都有意愿时再做。”他轻描淡写的道。

  “改天、改天…到底要改哪一天?我常常等你等到心都碎了,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想见你时就能见你?最好你能每天晚上都躺在我⾝边,我一早醒来就能看见你。”她把多⽇来的梦想说了出来。

  “你是在说笑吧?”

  “我说的是真话,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她穿好⾐裳后立刻往他⾝上偎去。

  “我以为女人都爱自由的。”他想起了夏俪人说过的话。

  那个不知感恩、人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声嚷着只求回到十七岁以前的人生,愿意放弃现有的一切。

  殊不知她过去的生活和‮级三‬贫民没两样,要不是养⽗找到她们⺟女,把她们从沟里救出来,她现在能够过得这么自在吗?

  “我不要自由,我喜被我爱的男人管,”

  康嫒最难过的是宋绝从不吃醋,不管八卦杂志怎么写她的绯闻,他一句话也不曾问过,好像她有多少男人都不关他的事。

  他哼笑一声“你想说什么?”

  “大家都说我怀了你的孩子,我多么希望这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就算最后我们没有结果我也不在乎,可以拥有你的孩子是一件多么甜藌的事啊。”

  “我不喜孩子。”他定定的看着她。

  “所以你没有一次和我在一起时不戴‮险保‬套,因为你不喜孩子,如果你不要孩子,那你的事业将来要给谁?”

  “你忘了我还有一个妹妹。”他推开她,站起⾝。

  “妹妹?”她真的差点忘了这件事。

  “她才是我养⽗亲生的女儿,将来我把兆年科技还给她也是应该的。”他早有这个想法,只是不曾让夏俪人知晓。

  “你是说…你要把你养⽗给你的一半财产还给他的亲生女儿?”她一时不能接受,这么一个出⾊的男人没了金山银山,是否还是一样耀眼?

  他点点头“所以你最好赶紧找别的金主下功夫,我不会是你所喜的亿万富翁,因为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将来都是夏俪人的。”

  “她本不会做生意,你如果把这一切给她,很快会被她败掉。”

  “我会栽培她的后代。”他想过了。

  她实在不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宋老先生已经指定你是遗产的合法继承人,你不该放弃的。”

  “怎么?你现在想走了是吗?发现我可能没有你想像的有前途?”

  她有些尴尬,忙不迭地道:“当然不是,我是真心爱你,财富只是附带的一小部分,你怎么可以把我说得这么现实?我自己也是个聚宝盆,戏一档一档的接、广告一档一档的拍,我才不在乎我的男人有没有钱。”

  “那你在乎什么?”他一笑,显然并不相信她说的话。

  “我在乎什么…我只在乎我的男人是不是爱我。”

  听着自己说出来的话,她开始佩服起自己的天分,可以把违心之论说得这么感人,连她这个当事人都差点假戏真做了。

  她当然在乎她的男人爱不爱她,可是她也同时在乎下半辈子有没有好⽇子过,如果宋绝真的打算把他的财富拱手送人,那她跟着他是不是会老来清苦?

  她吃好、穿好、用好已经习惯了,要她勤俭过⽇…她做不来。

  可是这么一个上良伴…放弃了多可惜啊。

  他看穿了她的心思,但不动声⾊。“好了,不用再伤脑筋了,我今天告诉你这些就是要你有心理准备,祝你早⽇找到饭票。”

  “我不会离开你的。”她说。

  究竟要怎样才能人财两得?这考验着康嫒的智慧。

  ***

  夏俪人看着黎恩寓去的背影,一想到他待她如恋人般的诚心,她的心瞬间变得柔软,她不是铁石心肠,可她有不得不狠心的理由,为了黎恩好,她有必要贯彻这份决心。

  “俪人,你怎么在发呆?”郑茵朝她发呆的方向看了一眼,惊叫了一声:“黎恩!”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向他解释,我和他是不可能的。”她的苦恼说出来可能有人会以为她做作,因为怎么会有人放着⽩马王子不要。

  “黎恩打电话给你了吗?”郑茵问道。

  “是你告诉他我的电话?”

  郑茵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我是好意,你不会怪我婆吧?黎恩来向我打听了好几次,我本来不肯给他,不过看他很有诚意就给了,结果呢?他是不是成功打动你了?”

  她为难的说:“我哥不希望我现在男朋友。”

  “不会吧?都什么时代了,他还管这么严,你哥是不是管太多了?更何况黎恩不是普通男孩,也许在你哥眼里黎恩还不够优秀,可是黎思真的很不错,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我已经拒绝黎恩了,可是他还是不死心,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也很无奈。

  “你很怕你哥吗?”

  夏俪人沉默不语,有些事不知该从何说起,尤其是关于她那个没有⾎缘关系的哥哥,说什么好像都说不清。

  “你哥也真奇怪,自己谈恋爱谈得那么火热,却不准你谈恋爱。”

  “我哥谈恋爱了?”她有些吃惊。

  “是啊!你不知道吗?也难怪啦,你除了看与课程有关的书之外,什么八卦杂志都不碰,你都不知道有多精采呢,现在都在传你的富翁哥哥最近和女明星康媛同居在天⺟的豪宅里,昨天还冒出‘华禹书版集团’的大老板有意将独生女华静静嫁给宋绝的马路消息。”

  夏俪人认真的聆听,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华静静是中文系的才女,你应该也不知道,她同时还是中文系的系花,那天的演唱会她也没去,她心比天⾼,将来准备接手她老爸的出版社呢。”

  “我知道华静静。”夏俪人突然说道。

  郑茵吓了一跳“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她是校刊的编辑,前几天来向我邀稿,我接受了她的邀稿。”

  “是喔?她不随便向人邀稿的,多半是同学主动投稿,有很多文章她才看三行,不満意就把它退了,她会亲自出马向你邀稿,真是稀奇了。”

  “我听黎恩说,华静静也向他邀稿。”她无意间听到黎恩接了一通华静静的电话,黎恩似乎不是很情愿,后来还是答应了。

  “什么?她⼲脆也向你哥邀稿好了,反正你哥也是校友。”

  “宋绝不会同意的,在他看来,这是小孩子的玩意儿。”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不习惯叫宋绝哥哥。

  “你哥好酷,你爸当年收养他一定是千挑万选才决定的。”

  夏俪人笑了笑,自我解嘲一番。“是啊,因为我是个饭桶,什么也不会,只会吃闲饭。”

  郑茵推了她一把“少来了!你若只会吃闲饭,那我们这些人不就是吃等死的废人?”

  才走出校门口,夏俪人就看见黎恩靠在黑⾊重型机车旁等她。

  黎恩要追求夏俪人的消息就像野火一样烧得人尽皆知,他一派优闲,她则心怀忐忑。

  她不看他,迳自往公车站牌走去。

  他追上她“俪人,我送你回去。”

  看出了她的为难,他露出诚心的笑容“我只是送你回去,不会強迫你现在一定就要接受我,你还是可以拒绝我的,真的!如果我们相处之后,你还是觉得我配不上你的话,我会消失在你面前,绝对不会死烂打。”

  看着他热切的眼神,她真的不知如何拒绝这样一个好人,他不在乎人们谈论他追求女友被拒,还是一心三思的讨好她,她心软了。

  “别说谁配不上谁,我是个平凡人,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他看着漂亮的她,说出他的爱慕之情“我承认我被你住了,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我想我一定是前世就认识你了,否则为什么一见你就倾心。”

  “不要这样,你说的话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他笑了“什么都别说了,我现在只想送你回家,让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她迟疑了一下,缓缓的点点头。

  他再次一笑,笑容像光般灿烂。

  见他⾼兴,她心里也⾼兴。

  一个这么优秀的男孩,人人抢着要的⾼材生,会爱上她这样的人,她心里还是不免一阵甜。

  ***

  自从黎恩送她回家后,两人便常常相偕到图书馆用功。

  “今天是我生⽇,晚上陪我一起看电影、吃个饭好不好?”他尊重她的意见。

  “生⽇应该跟家人一起过啊。”她说。

  他摇‮头摇‬,深情的说道:“我只想跟你一起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在九点以前送你回家。”

  他是个温柔的男人,她总是不忍心拒绝他,在某一方面他比宋绝更像一个哥哥,两人的相处模式就像⽔纹流动一般,很舒服、很自在。

  所以,她又答应他了。

  “我九点以前一定要回家,我哥不准我太晚回家。”

  黎恩知道夏俪人有一个管她很严的哥哥,所以特地查了一些相关资料,对她这个没有⾎缘关系的哥哥,他有一点忌讳。

  不过他说不出心里的疑虑从何而来,大概是出于直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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