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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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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支着下颔,凌飞扬的心思全被冷傲然给占満了。

  虽然这几天过的是她这辈子有记忆以来最清闲的一段⽇子,不用为了生活奔波,也不用为了医治娘而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可是…

  她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紊,只要醒着,她就忍不住地想,他究竟想要什么?

  愈想,她的心就愈

  愈,她就愈不能停止思索。

  “唉!”长叹一记,她多希望那些烦人的事情能随着这声轻叹远扬,可是不论她怎么叹,他的影子总还是在她的脑海中徘徊。

  这是她这辈于不曾发生过的事啊,弄得她手⾜无措的。

  灵雨终于忍不住扬声‮议抗‬“飞扬姐姐,你就别再叹气了,好不好?”

  这几⽇每天都听她这么长吁短叹,叹得她的心好像也要跟着发霉了似的。

  淡扫了她一眼,凌飞扬什么也没有说。

  说实在话,就冲着灵雨这丫头总能逗笑娘这一点,她其实她的,但是她从来都不懂得该怎么表达喜的情绪,所以她对她的态度还是一样冷冷的。

  也亏得这小姑娘天真浪漫又亲人,也不在乎她的冷,她们之间才能这样相安无事。

  想着想着,正当她的脑海再次没由来地浮现冷傲然的脸庞时,总是安静不久的灵雨也跟着冒出一句话。

  “飞扬姐姐,你喜不喜冷将军啊?”

  “我…”她的问题不过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但凌飞扬却硬是答不出来。

  喜不喜?!

  从没喜过男人,所以庒不知道喜一个男人该是怎样的情绪和感受。

  她只知道那个男人总有本领擅自揷手她的生活,弄她的情绪,这就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喜吗?

  应该不是吧!

  在思索了好半晌之后,她的头不确定地轻轻晃了晃。

  “啊!”等了好半晌,竟然等着了令人失望至极的答案,灵雨原本笑意灿灿的脸全都垮了下来。

  “你…怎么了?”奇怪了,为什么她不喜冷傲然,灵雨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照理说,灵雨应该很开心啊,毕竟冷傲然很有可能是她未来的夫婿耶!

  其实在跟着冷傲然回到将军府时,她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多么位⾼又权重的男人。

  先不说旁的,就光说这一间金碧辉煌的深宅大院,就已经⾜够彰显他的财势,若是再加上他们冷家的买卖,他的⾝价自然更加不凡了。

  而眼前这个小姑娘就更不用说了,她和娘谁也没料到,她竟然会是一个因为要逃避指婚而从皇宮偷溜的公主。

  “我怎么⾼兴得起来啊?”灵雨气闷的嘟哝着。

  要是今天飞扬姐姐的答案是肯定的,那她肯定会乐得飞上天去,可偏偏她说不喜冷傲然,那她心中早就拨好的算盘不就全砸了吗?

  “为啥⾼兴不起来?”凌飞扬是真的不懂,也不想见这向来乐观的小鲍主这般愁眉苦脸的。

  “飞扬姐姐不喜那个冷冰冰的死人脸,我若回宮,⽗皇一定又会要我嫁给他,你说我⾼兴得起来吗?”前几⽇她捎了信回宮给⽗皇,请⽗皇将她的亲事暂缓,不然她早成了那冷将军的子。

  见两道细柳眉几乎拢成了一条直线,凌飞扬不噤被她那愁苦的模样给弄胡涂了。

  她喜不喜冷傲然和他们两个的婚约有任何的关系吗?

  仿佛瞧出了她的疑惑,灵雨立即解释“飞扬姐姐喜不喜冷傲然当然同我有关系啊!姐姐若喜他,他也喜姐姐,那他自然就不会娶我,他不愿娶我,自然就会想办法解除这桩婚事嘛!”

  “那前提也得是他喜我啊?”对于她那天真的想法,凌飞扬忍不住出言。

  “他当然是喜姐姐的啊,这还用说吗?”灵雨连想都没想就说。

  多么理所当然的语气,自然又让凌飞扬不解地锁眉。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他若不喜姐姐,哪有可能借口大娘染了风寒怕传染给你,所以让人将我们接了回来,他若不喜姐姐,又怎么可能不假他人之手的亲自照顾你,他若不喜姐姐,又怎么可能费尽心机替大娘找来神医,要替大娘医治眼疾。”

  瞧灵雨说得头头是道,凌飞扬的心思更加的紊了。

  “这样就是喜了吗?”他做这些不是因为想要得到她的⾝子吗?

  凌飞扬虽然心里极力的说服自己相信他的所做所为并不是出自于喜,可是当她忆及她主动脫⾐时他那阻止的举动,顿时就连她自己也不确定了。

  “对啊!你喜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情不自噤地想替他做点事儿,満心満脑子都想着他,就像我…”

  灵雨突然语还休,那模样让凌飞扬不解,忍不住地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喜的人?”

  向来对情对爱毫无认知的她倒也不是瞧出了什么,只不过见她说得似有那么一回事,于是忍不住问。

  灵雨的脸立即红成了一片,活像是猴庇股似的“我…”

  只是随口问问,倒也没多在意她的答案,所以凌飞扬又回到了自己的思绪,像是想要确认什么似的问道:“所以喜一个人就是会満心満脑的想着他的事?”

  “嗯!”灵雨用力的点着头,这事问她就好,因为她最近可真是満心満脑都是冷见然的⾝影呢!

  想着,她的脸⾊又更加的红润了,但凌飞扬还是没有瞧见,因为她已经完全陷⼊了自己的思绪当中。

  喜一个人就是満心満脑子都是他,那么这几天她満心満脑的都是冷傲然,难道也是因为她喜他吗?

  是吗?真是这样吗?

  这时,突然一道凌厉的剑气从她的左边直而来,毫无防备的她倏地一惊,反应不及只记得该先推开灵雨。

  不是她有舍命救人的精神,而是在那一瞬间,她的脑海闪过了一个念头…毕竟灵雨的⾝分尊贵,要是在冷傲然的府上出了事,只怕要牵连到他。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想法,让她完全没有顾念自己的安危,虽然剑光如芒,但她依然奋不顾⾝的先保护灵雨,即使这样的决定会让她⾝处极大的危险之中。

  “闪!”她朝着灵雨低喝,推开她的同时,手臂立即成了牺牲品,硬生生被划上了一刀。

  ⾎在半空中开出了一朵令人眩目的红花,但凌飞扬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痛意似的,毫不在意。

  她灵巧的⾝躯自椅子上一跃而起,没有逃避危险,反而正面向那个浑⾝上下蓄満着杀气的黑⾐人。

  “你是谁?”任着手臂上的伤口不断渗出⾎⽔,凌飞扬凝着黑⾐人问道。

  “要你们命的人。”黑⾐人狂妄的说。“你受了伤,一定打不过我的,还是省点力吧。”

  在他瞧来,这笔买卖也算轻松的,一个老人、一个姑娘,两条命竟然值上个五千两,待他先杀了眼前这个,那五千两的银子也就算轻松⼊袋了。

  “想要我的命很简单,打赢我就是。”她眸中完全没有一丝的惧怕。这种刀光⾎影的场面她还见得少了吗?

  刚刚之所以闪避不及,完全是因为岔了心绪,现在他想要她的命,也得掂掂自己的能力。

  “哼!倒少见姑娘家像你这样胆识大的,只可惜马上就要进地府见阎王了。”

  黑⾐人斥喝了一声,充満杀气的⾝形盘旋而起,她出手格开了他的拳,然后使出一记漂亮的扫腿。

  “难怪人家愿意出五千两买你的命,原来也是有着好⾝手。”黑⾐人话说完,便聚精会神的与她对起阵来。

  左一剑右一剑,剑剑直攻她的要害,虽然每次她都脑瓢堪闪过,但被吓坏了的灵雨却是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紧张得活像是心要跳出了口似的。

  忽然间,那黑⾐人又一刀划破了凌飞扬前的⾐裳,灵雨惊叫一声,惊慌之中这才惊觉自己不该待在这边看打架,她应该快快去找救兵才是。

  暗骂自己的迟顿,正当灵雨忙不迭的准备去找救兵时,突然瞧见了另一个人窜进院落,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倒也从他的攻势中瞧清了他的敌手应该是那个黑⾐人。

  这个发现让灵雨大喜过望,以飞扬姐姐的⾝手再加上这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救兵,应该不会不是黑⾐刺客的对手吧!

  灵雨手掌心儿冒着汗,看着眼前的刀光剑影,心下盘算着还该不该去搬救兵,都还没来得及作出决定,远处已经传来了阵阵嘈杂声,原来这儿的打斗已经惊动了府里的人。

  “呼,这真是太好了!”看来一切都已经没问题了。

  看着空中再次飞窜出两个颀长的⾝影,也看着那个黑⾐人在对阵上开始左支右绌,终于放下心来的灵雨索一庇股往草地上一坐,开始专心看起戏来了。

  丙不其然,不用三两下的时间,那个黑⾐人已经被彻底的解决了。

  〓〓〓

  凌飞扬闷不吭声地任由人在她的伤口上洒着葯。

  就连一旁的灵雨,都被大夫的举动弄得喳呼的鬼叫,活像受伤的人是她似的。

  可凌飞扬却硬是连眉头都不肯皱一下,就像是泥塑的人儿一般,显然完全不在乎自己的伤口。

  冷傲然铁青着一张脸将一切全看在眼底,心中的怒火亦因她对自己⾝体的漠然而熊熊燃起。

  他愤怒的眼⾊朝着小弟一使,冷见然立即意会,带走了在房里关心伤势的众人,顺便也拎走了嘴里直嚷着要陪飞扬姐姐的灵雨。

  待房门一被阖上,冷傲然満腔的怒火再也隐忍不住的全数爆发,朝着她吼道:“你该死地在逞什么英雄?”

  “我没有!”不是辩解,而是陈述事实。

  既然⿇烦从天而降,那她除了去面对⿇烦之外,难不成要落荒而逃吗?所以她并不认为自己是在逞英雄。

  “没有?”他气眯了一双炯眸,心里拿捏不定该不该一把掐死她,省得气死自己。

  “你还说你没有逞英雄,刺客来了,你不会跑吗?还傻愣愣的让人划上一刀。”冷傲然气急败坏的吼道,原本十⾜的理智已经因为她的受伤而少去了一半。

  他⼲么那么生气啊?

  凌飞扬完全不解他的怒气所为何来,但从不向人解释的她,还是勉強开口说道:“灵雨在那儿。”

  其实她要表达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她不想让灵雨受伤,也不想替他招惹⿇烦。

  他对她…其实算是不错的,既然如此,她若受一点伤便可以替他省去⿇烦,那她倒也无所谓。

  可这话听在冷傲然的耳里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公主很了不起吗?至少对他而言,她就比公主来得重要很多。

  “她在那就在那,关你个什么事?这儿是将军府,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当她的保镳护卫。”

  大步一踏,冷傲然很快的缩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居⾼临下的瞪视着她脸上的那抹淡然。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这才发现他那滔天的怒气,凌飞扬很是不解地问道。

  就算她受了一点伤,但却也替他省下了很多的⿇烦不是吗?

  这灵雨毕竟是皇家的宝贝,要是在这将军府有了损伤,又被有心人士利用,绝对是一件⿇烦事儿。

  她替他省了⿇烦,但却得承受他不知打哪儿来的怒气,有这道理吗?

  “我…”他气到简直是说不出话来了。

  他为什么生气?看到她那雪⽩肌肤上多了那么大的一道伤,他能不生气吗?

  他何止是生气而已,简直是快气炸了!

  “你没道理生气的,我只是尽我所能的帮你做点事儿,毕竟你也替娘请了大夫,而且还让娘过舒适的⽇子,不用为生活劳。”

  虽然向来不介意旁人对她是何观感,但想到他对自己和娘亲的好,凌飞扬只好努力地解释,试图平抚他的情绪。

  “所以你觉得自己是在报恩?”深邃的双眸一眯,冷傲然的眼神充分显示出她愈解释,他的心里也愈发的不悦,怒气快速的累积着。

  她以为他很希罕她用这样的方式来报恩吗?卖命的死士、手下,随便都一车,不用她来充英雄。

  “也不是说报恩啦,只是想为你做点儿事…”她的话都还没说完,他倏地欺近,声音宛若从紧咬的牙关中迸出一样。

  “要还我很简单,我只收心。”

  “心?!”她不懂。

  他要她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他吗?他要一颗⾎淋淋的心做啥?

  她还兀自疑惑,脑袋里兜着的问题还没有答案,他那张宛若刀雕斧凿的脸庞已经欺近。

  从他⾝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直直地窜进了她的鼻息,她还来不及反应,因为吓了一跳而微启的红已经被他含⼊口中。

  “呃…”瞪大了眼,不识男女情事的凌飞扬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对于他这种霸道又亲腻的行为,简直是吓坏了,整个人更像是中了定⾝咒似的,一动也不能动。

  只能任由他的气息不断包围收拢,⾆在她的檀口中狂肆的掠夺。

  她…天真的宛若个小姑娘,至少在男女情事这一方面。

  吻了一会之后,冷傲然在心中轻叹,稍稍地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似叹息又带着一点命令的说:“把眼阖上,亲嘴没有人睁着眼的。”

  六神无主的她只能听话,可在阖上的那一刻,眼⽪又倏地弹开。

  她没必要那么听话吧!而且他的动作好亲腻,应该也不适合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她试图开口,但却被他打断。

  “闭眼!”急着再次攫取她口中的藌津,她的甜似乎带着一种魔力,让人怎么尝也不觉得満⾜。“如果你真的要报答我的话,就不要说话闭上眼,只要认真的去感受它。”

  她是一个冷情的女人他知道,可那并不代表她天生就冷,经过这一阵子的相处,他相信她的冷不过是长久生活的磨难所累积下来的,是一种为了生存下去的保护⾊。

  只要她愿意去感受、去领略,他不相信她不能开窍。

  爱人有时候是一种天,一如他从来也没有料到自己会对女人产生这样痴的情绪。

  如果他可以,那么她就没有道理不行。

  “这…”这样真的好吗?

  残存的一丝理智想要问出疑惑,但是他却不许,很快的封住了她的嘴,用着霸气却不失温柔的姿态,完全的掠夺。

  逐渐地,在他的气息包裹下,向来冷静且清明的思绪一丝一缕的远飓,宛若明镜般的心湖也逐渐涌起了波浪。

  凌飞扬満心満脑的只记得他方才所说的,用心感受它。

  但什么样的感受才该是正确的呢?

  心如⿇、心如擂鼓,还是…

  〓〓〓

  活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儿,冷傲然笑得灿然,信步就着月⾊,轻巧地阖上了房门,才转⾝,就见一个环手抱斜倚在大树旁的⾝影。

  他这才猛然想起,府里来了个贵客,还顺手救了飞扬的一条小命,因为要不是他出手相救,她⾝上的伤绝对不仅仅止于手臂上的那一条。

  可是他却为了她的伤势,完全将他给忘得一⼲二净。

  呵!这妮子啊,看似清冷如⽔,但其实磨人的。

  今天下午他听到声响冲出去,瞧见她那淌着⾎的伤口时,心中忧惧、害怕、心疼等等各种情绪,令他清楚的认知她对自己很重要,只怕他真的早如小弟所说的,已经对她动了心,甚至早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她。

  一旦看清楚了自己对她的感情,不再只是感‮趣兴‬三字而已,那么他就得好好想办法让那个对感情迟顿到了极点的女人开窍。

  她要是再不开窍,只怕有一天他不是被她气死,就是会落得为了儿女私情而忘了‮家国‬大事的下场。

  所以他一定得加把劲,让她快些开窍,免得自己英年早逝。

  “新弟!”带着一抹歉然的笑,冷傲然步向‮浴沐‬在月⾊下的人影。

  冷新是个江湖猎人,专门猎捕一些官府没辙的江洋大盗,捉了人送去衙门,再领取赏金。

  “大堂兄!”冷新拱手为礼,脸庞上却丝毫没有堂兄弟互别重逢的喜悦,反而夹杂着浓重的忧烦。

  “新弟,怎么有空来京城?专程来瞧我和二弟的吗?”

  完全沉浸在方才的甜藌之中,冷傲然丝毫没有发现他脸上的沉重,甚至一扫以往的威严,对着他打趣的问。

  “我自然不可能专程来瞧堂哥的。”冷新正经八百的回答,相对于他的轻松,他可是严肃得吓人。

  早就料到了他会有这样的答案,冷傲然倒也对这话中的疏离与不驯不以为意。

  虽说是亲堂弟,但子却是天差地别,他向来威仪堂堂、正经八百,而他这个堂弟除了正义感十⾜之外,还多了点狂放不羁。

  也因此他⾝处于庙堂之中,位居侯爷的地位,而冷新却成为一个在旁人眼中毫不起眼的赏金猎人。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不受拘束的照自己的意思去为天下百姓铲奷除恶。

  “那你来是为什么?”

  “大堂兄可曾听说过夜盗这号人物?”

  这些⽇子,他专心追捕夜盗,但却屡屡让她自手掌中溜走,这让他不服气,也让他更加想要追捕到她。

  但她的⾝分太飘忽,让他掌握不住,不过现在他对她的⾝分已经有点眉目了。

  “听过。”冷傲然点了点头,这个叫许多富贵豪门头疼的人物,他怎么可能没有听过呢?

  “想必你现在的目标就是他吧。”冷傲然掀起了一抹笑,依然没有发现他脸上那抹显而易见的为难。

  “大堂兄,我的目标的确是她没错,而且我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她的⾝分了。”

  “那很好啊!”冷傲然的眸光不经意地瞥向凌飞扬的院落,眸中的依恋是那样的显而易见,也让冷新的脸⾊更为沉重。

  他从不曾见过大堂哥这喜形于⾊的模样,如今有姑娘能让他牵恋,他的确很替他⾼兴,可是为什么偏偏…

  “如果你知道了那个人的⾝分,只怕你就笑不出来了!”瞧着他笑得像个⽩痴,冷新再也忍不住地道。

  “喔,是吗?”冷傲然完全不懂他的暗示,脑中充斥的尽是凌飞扬的容颜。

  终于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冷新忍不住低吼道:“大堂哥,你认真一些好吗?你知不知道那个夜盗就是凌飞扬。”

  “不可能。”想都没想的,冷傲然直接否决了这样的可能

  “这天底下哪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这是事实,十几天前,我曾和她过手,她还被我伤了,所以她的武功路子和⾝影,还有那冷得似冰的眼神,我是不可能会错看的。”

  十多天前?受伤?

  那不就正好是他寻找灵雨,恰巧碰上她有伤在⾝的时候吗?那时她还逞強的拖着病体和他打了一架。

  她…真的会是冷新口中的夜盗吗?

  如果是的话,以她偷遍富贾的事迹,应该不至于得和她娘住在那间仅能遮风挡雨的破屋子吧!

  或许一切只是凑巧?但冷新又说得这般头头是道,况且以他的眼力,也应该不可能会错看。

  “堂兄,凌姑娘并不是一个适合你的姑娘,你…”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他会祝福堂哥找到真爱,可现在知道了,他没道理还眼睁睁的看着他娶一个贼婆成为子。

  冷傲然原本沉重的脸⾊在眨眼之间变得轻松自若,望着他的眼神更有着明显的坚定。

  “就算她是夜盗,那又怎么样?”

  先别说她只是个偷儿,就算她是杀人如⿇的女魔头,可他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一丁点也不在乎。

  “大堂哥,你…”着实没有料到竟然会得到这样的答案,冷新几乎傻了眼。

  什么叫那又怎么样?

  他冷傲然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宮,是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难道说他真的要不顾自己的⾝分,去娶一个贼婆做娘子吗?

  “我要的是她的人,她是什么⾝分我并不在乎,再说她从不伤人,犯的也不是什么滔天大罪,我又何必因为过去的事责难她呢?”

  奉养瞎了眼的娘亲,她有她的难,他可以理解,甚至可以全然接受。

  “你疯了!”冷新愤愤的说道,对于他的执不悟撂下了话。“你可以不在乎,可是我不行,她既然犯了错,就该接受国法的惩罚。”

  他的刚正不阿换来了冷傲然冷冷的一瞥“就当是为了我网开一面也不行吗?”

  怎么说也是一个⾼⾼在上的男人,从来不曾在人前低过头,可如今为了凌飞扬,他出言恳求。

  “不行!”冷新回得断然,眸中的愤然全是针对他的徇私。

  “那…好吧。”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冷傲然既不生气也无愤怒,只是平静的接受。

  反正他自己的女人他会保护,既然冷新不肯网开一面,那他也自有他的办法可以保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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