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大儿子,扑街
皇甫长安眯了眯眼睛,脸不红,心不跳。
“⽗皇您别误会,儿臣那是昨天吃错了东西,过敏了才会起红疹…您看,我手臂上也全是…”
说着,皇甫长安抬起手来,捋起了袖子递到皇甫胤桦面前,把手臂上同样密密⿇⿇的红痕展现了出来。
这倒是要多亏了那只死狐狸,只要是能种小花菊的地方,还真是一处都没落下!
皇甫胤桦瞅了两眼她的手臂,果然看见原本光洁⽩皙的肌肤上,一片绯红⾊的印痕,眼⽪子底下…竟莫名地生出几分失望来,但又觉得很有些可疑。
“别人起红疹子也不像是你这样一整块一整块的呀,不,不对…你这个可不像是红疹子,倒像是被人…”
赶在皇帝老爹吐出惊世骇俗的言论之前,皇甫长安赶忙打断了他:“那也不是每个人的红疹子都长得一样的,儿臣的红疹比较特别,就这幅死德…”
皇甫胤桦抬眸扫了她两眼,将她坦坦蛋蛋的,不曾遮拦什么,可还是有些不甘心,循循善道。
“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用不着害羞,⽗皇是过来人…什么事情没经历过?你用不着瞒着⽗皇…”
皇甫长安的眼角一菗一菗的,闹不明⽩为什么皇帝老爹就是咬着这个话题不肯松口,不由得⽩了他一个死鱼眼。
“儿臣说的都是实话,⽗皇您自个儿也说了,儿臣没必要瞒着你什么。”
听到皇甫长安说得这样肯定,皇甫胤桦的眸⾊不免又是微微一黯,转而有些忧心地看着她,动了动两片嘴,犹豫了几秒之后还是问出了口。
“那个…长安啊,你该不会是那方面冷淡吧?”
“噗——!”
皇甫长安的一口老⾎,又噴到了银河里!
皇帝老爹本就不是从火星来的,他本就不是这个宇宙的好吗?!
“⽗皇,儿臣很健康…⾝心都很健康…只不过儿臣年纪还小,您刚才也说了,要节制一点…”
“节制一点是没错,”皇甫胤桦忽然有些后悔那么说了,顿了顿,又赶紧弥补到“但是也不能节制过头了,不然…把他们憋坏了怎么办?”
皇甫长安的太⽳猛地一跳,快要跟不上皇帝老爹的节奏了肿么办?
“他…他们?!”
说到这里,皇甫胤桦的目光又暧昧了起来,还夹杂着几丝得意:“你别以为⽗皇不说,就什么都不知道。”
皇甫长安抖着小心肝儿,怯怯地问。
“那您知道什么?”
“⽗皇知道,这段时间…你跟凤麟几人走得比较近…”
皇甫长安的小心肝儿颤得更厉害了,在皇甫胤桦炯炯有神的视线下,仿佛被看穿了一样,有种无地自容无所遁形的窘迫感。
“⽗皇…儿臣知错了…”
“嗯?!”皇甫胤桦挑了挑眉梢,眸光陡而锐利了起来“你错在哪里了?”
“儿臣…儿臣不该招惹二皇兄,更不该招惹四皇兄…”
“什么?!”皇甫胤桦的声调陡然拔⾼了两度不止,口吻是掩不住的意外“你把他们两个都上了?!”
皇甫长安被他吼得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上,尔后猛然意识到什么,立刻抬起头来吼了回去:“卧槽!你特么讹劳资!”
一旁,候在桌子边的公公见状不妙,赶紧上前提醒了一句:“陛下,这门还开着呢…”
两人这才缓过神,朝门口投去视线,却见守在门口的人纷纷歪着脑子,严肃的面容上是来不及收起的惊诧和八卦,在对上他们的目光后,齐齐缩回了脑袋垂下头,僵着⾝子装雕塑。
皇甫胤桦冷冷地咳了一声,皱着眉头一扬手,寒着嗓子吩咐道:“去把门关上,别让人进来,门口那几个,也给支远点儿…刚才的事,要是有人敢传出去半个字,哼…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闻言,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跪下来拜了个礼:“谢陛下不杀之恩…”
尔后一股脑儿,瞬间拔腿溜了个⼲净,连腿⽑儿都没落下。
见到他们跑来,皇甫长安跟着也想溜,奈何⽗皇的眸子下一刻就直直瞪着她,瞪得她连大气都不敢一下…坑爷爷的,早知道皇帝老爹不知道,她就不那么坦⽩了!这回惨了,绝要被他老人家躏蹂成泥巴了。
清了清嗓子,皇甫胤桦深昅一口气,严肃地问向皇甫长安。
“长安,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皇甫长安垂着头,讷讷地哼了两声:“儿臣能说是假的不…”
“啪!”
皇甫胤桦忽然扬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男子汉,敢做就敢当!你连都爬了,连人都上了,还敢不承认吗?现在跑来孤王面前矢口否认,别说孤王不会原谅你,孤王只会看轻了你…”
皇甫长安悄悄地举手,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所有问题的重点,企图转移话题中心。
“可…儿臣是女的。”
“女的又怎么了?”没想到皇甫长安这么孬种,居然吃完不认帐,他好生心疼自己的那两个宝贝儿子,不免冷下脸来教训她“你当了一⽇的太子,就该担负起男人的职责来!麟儿和真儿都是清清⽩⽩的⾝子,眼下都被你给占了,吃⼲抹尽你是快活了…你要是翻脸不认账,让他们两人残花败柳地找谁去负责?”
皇帝老爹你用不着说得那么严重吧,残花败柳都来了,这措辞…搞得好像她是穷凶极恶的采花大盗似的,特么又不是她強一暴了他们,都是你情我愿的好伐…而且,在这个时代,男人也用不着守⾝如⽟好吗?!
再说了——
“明明被吃⼲抹尽的是儿臣…”
“不要狡辩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自己欠下的风流债,还想谁给你收拾?自个儿乖乖兜着去!”
⿇⿇…皇帝老爹他好凶,他不讲理…还有,什么叫自个儿乖乖“兜着”去?!
“⽗皇的意思…难不成是想让儿臣,让儿臣…”
皇甫长安呑了呑口⽔,说不下去了…这形势,逆转得也忒快了,皇帝老爹的心思深不可测,她可不敢揣摩,而且也完全猜不出来好吗!
“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都是孤王平⽇里宠你太过,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仰天长叹了一句,皇甫胤桦一脸“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苍茫神态“不过你也算是荒唐惯了,多这一件不多,少这一件不少,要是麟儿和真儿都喜你,你就都收了吧…说起来,要是给别人孤王还舍不得呢,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让你尝了这甜头…”
皇帝老爹英明神武!盖世霸主!千秋万载!一桶浆糊!…儿臣婶婶地,婶婶地,给您跪稳了…尼玛思想不要太开放啊有没有!
眯着眼睛瞅了要⻳裂的神情,皇甫胤桦摸了摸下巴,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事儿不太妥帖,毕竟这是以男为贵的时代,男尊女卑的思想深蒂固,先不说皇甫长安勾搭了好几个男人,就是他的后宮养着那一群女人都快要闹翻了天。
“话说,他们两个知道了以后…没有打起来吗?”
皇甫长安弱弱地低着头:“皇兄他们…好像…还没有知道。”
皇甫胤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要是知道的话,迟早会打起来的吧?”
皇甫长安诚惶诚恐:“儿臣…也这么觉得…”
皇甫胤桦挑起眉梢:“你就不怕到时候他们把矛头对向你么?”
皇甫长安悔恨莫及:“很怕啊…”
皇甫胤桦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哎…活该!”
“…!”⿇⿇窝好想掐死他肿么破!
⽗女两人垂头静默了一阵,只觉得冬风瑟瑟,未来的⽇子不会太好过。
只不过皇甫胤桦担心的是,依着皇甫长安这个玩火的脾,除了他的两个宝贝儿子,定然还会招惹别的男宠,委屈了麟儿和真儿。
而皇甫长安担心的则是,依着二皇兄那黑到了极致的心肝儿,她的乖乖男宠们,怕是要吃亏的…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各有各的烦恼。
“唉…”“唉…”
两人齐齐叹了一口气,端的是无语凝噎。
“对了,⽗皇这回召儿臣来,是为了什么事儿?”受不了这凄楚的气氛,皇甫长安转了转脑袋,把话题挪回到了正事上。
“唔。”
皇甫胤桦正了正脸⾊,想起来这回把皇甫长安招来的目的,不由勾起嘴角缓和了几分神态,眉眼间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宠溺…不管怎么说,长安是莲弟和凰儿的孩子,他欠了他们两个太多,再怎么补偿给长安都不过分,哪怕是赔上这条命。
“再过几⽇就是你和无桀大婚的⽇子了,⽗皇特地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听到他的前半句话,皇甫长安小小地涩羞了一下…矮油,皇帝老爹乃说话不要这么偷懒嘛,缩略成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什么礼物?”
“啪啪啪!”
皇甫胤桦抬手拍了三声,不过片刻,就有人从侧门处掀开了帘布走出来,皇甫长安抬眸望去,随之目光微微一狠。
走过来的是个女人,虽然垂着头看不清样貌,可不论是⾝形还是走路的姿态…都跟上官家的那个小蹄子有着**分的相似!
皇甫长安虽然跟上官婧遥相处的时间不长,然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说得夸张一点,哪怕那人化成灰,她也能认得!
但直觉又告诉她,那个女人不是上官婧遥,一来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在皇帝老爹的书房,二来,皇甫老爹所说的礼物,大概就跟这个女人有关。
等到那女人走到了跟前,皇甫胤桦侧头瞥了皇甫长安一眼,瞧见了她脸上不加掩饰的憎恶和怨恨,不由扬起眉梢,吩咐那女人道:“抬起头来,让孤王看看。”
皇甫长安凝眸,看着那女子缓缓抬头,在看清楚她样貌的刹那,眸中一闪而过惊诧。
“她是谁?该不会是上官婧遥的孪生姐妹…”这么狗⾎吧?
“当然不是,”皇甫胤桦又开始得意了“她是孤王早先安揷在侯府的眼线,平⽇里伺候在上官婧遥的院子里,当一个不算太受宠的婢子,这样的话上官南鸿那只老狐狸就不会太怀疑。”
皇甫长安弯着眼睛笑了笑,回过头来看了眼皇甫胤桦,似乎明⽩了什么。
“那⽗皇让她学着上官婧遥的行为神韵,又特意制了人⽪面具给她戴上,是打算有朝一⽇让她杀了上官婧遥,然后取而代之?”
“真聪明!”点了点皇甫长安的脑门,皇甫胤桦先是笑了笑,尔后又冷下了脸⾊“哼,上官南鸿那只老狐狸,精打细算,把女儿一个个都利用得恰到好处,把别人都当成是猴子来耍,他以为他布下的棋局就是万无一失的吗?早在他嫁第一个女儿的时候,孤王就猜到,他迟早会把触手伸到无桀的⾝上。”
皇甫长安抿了抿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三分。
看不出来啊,原来皇帝老爹也这么黑…原来二皇兄那险的小心肝儿,是有遗传的。
“可宮里头有太后在,上官侯爷吃定了太后一道懿旨,就能把大皇兄的婚事给定了,而且⽗皇确实也阻止不了这个,所以就先下手为強,把这个暗桩派了过去?”
“不错,宮里头有一个上官太后,再加上一个上官皇后,就已经很够了。孤王不可能让上官家的女人再嫁到皇族,仗着皇亲国戚的权势一手遮天。”
“那⽗皇说送给儿臣礼物,又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不记得,你那次落⽔失忆,是谁下的毒手?”
“当然记得,死都不会忘!”那么惨烈的一幕,就算被害死的不是自己,也⾜够叫她心寒!“上官婧遥当之无愧是元凶!”
“怎么,你记起来了?”
“哼…这种事,用脚趾头想都不回猜错!”
看着皇甫长安一脸怨愤,皇甫胤桦笑得纵容:“所以,现在该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时候了,⽗皇便给你这个机会,让你亲手处置了那个丫头,如何?”
闻言,皇甫长安立刻笑逐颜开,扑上去捧起皇甫胤桦的脸颊吧唧亲了一口。
“哇哇!⽗皇你对儿臣太好啦!儿臣感不尽!爱你么么哒!”
皇甫胤桦被她亲得一愣,尔后鼻子微酸,看着皇甫长安那张光灿烂的笑脸,不噤在心下轻轻叹了一口气…哎,要是莲弟也有她这么热情就好了!
“不过,”⾼兴之余,皇甫长安有一点没想明⽩“既然⽗皇手里蔵着这么一张王牌,为什么不早点儿动手,要等到大婚的时候才下手呢?”
“你可不要小看了上官南鸿,他那个人疑心重,很不容易应付。要是在侯府动手,说不定会被他识破,等上官婧遥嫁出了侯府,⽗女俩接触少了,才能做得更加的不着痕迹。而且,等上官婧遥嫁给了无桀,上官南鸿才会真正地利用她这个女儿来布眼线。”
见皇甫胤桦一脸凝重,皇甫长安知道他很忌惮上官南鸿,一个人光有野心并不可怕,光有手段也并不可怕,可这两者加起来,那就是洪⽔猛兽。
皇帝老爹蛰伏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借铲除上官南鸿的机会,一举歼灭朝廷里的蛀虫。
到了现在,差不多所有的棋子都落定了,只等着上官南鸿沉不住气,给皇帝老爹一个灭他満门的理由,一个连太后都无法揷手的理由!
所以,越是到了这种关键的时刻,就越是不能有所纰漏。
不过,就像皇帝老爹说的那样,先讨点利息回来,还是可以的。
这个⾝子的主人,虽然蠢钝,也很暴,但到底没有真的杀过人,就连喜皇甫无桀,都是偷偷的,哪怕是被到了极点,她也只是去找上官婧瑶吵上一架而已…不然,就凭太子爷的势力,动不了上官南鸿,要抹杀一个上官郡主还不简单?
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杀谁,可是那些人…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她的命。
可是,他们也不想想…她的命,是他们要得起的吗?
推开门走出屋子,冬⽇的光穿过万里,因为寒冷的气候,打在脸上的时候已经不再滚烫,温温热热地,很是舒服。
皇甫长安眯着眼睛看向天际,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在这种权势的中心,本没有什么善恶之分,可她还是相信…善恶终有报,该死的人,就必须死。
⾝后,皇甫无桀从转角处走出来,抬眸见到皇甫长安,不由得⾝形一滞。
不得不承认,那⽇在皇甫长安的寝宮里留下的影,现在还在灼烧着他的神经,别说看到皇甫长安,就连想起这四个字,那一幕幕叫人⾎脉卉张的画面,就会下意识的浮现在眼前,刺着他的视觉。
“咦,大皇兄,好久没见啊…”皇甫长安回过头,见到是他,立刻扬起了促狭的笑,蹦蹦跳跳跑了过去“这几天,你是不是在故意躲着本宮呀?”
见到她走来,皇甫无桀刹那间有种错觉,当她是洪⽔猛兽,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小陵子见状,低声提醒了他一句:“殿下…”
皇甫无桀回神,面⾊僵硬间,皇甫长安已经蹦到了面前,笑昑昑地将他望着。
“大皇兄,再过几天就是大婚了呢!我们可是一、起、成、亲的哦!”
听到被刻意咬重的“一起成亲”那几个音节,皇甫无桀没来由的脸⾊一烧,知道皇甫长安是故意这么说的,口的位置…却不经意间轻轻颤了一下,染上了复杂的情愫。
轻轻拂开皇甫长安搭在手臂上的手,皇甫无桀略带慌地撇开脸。
“大婚在即,你不去准备婚宴,在这里做什么?”
皇甫长安却不随他,跨前一步直接揽住了他的,两个人顿时挨得更近了。
“成个亲而已,宮里自然有人会安排,本宮只要去⼊个洞房就行了,有什么好准备的?”
听她这么直⽩地说出“⼊洞房”三个字,皇甫无桀又是眸光轻烁,低声骂了句。
“说话不遮不掩,也不知道害臊…”
皇甫胤桦立在一边,从门里偷偷瞧着二人的情形。
见皇甫长安的爪子在皇甫无桀的上抓啊抓的,脸上一派戏谑,而皇甫无桀面露窘迫和局促,仿佛被地痞流氓戏调的良家妇女似的…啧,皇甫胤桦哀叹了一声,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已经折损了两个宝贝儿子,可看眼下这情状,怕是连这个大儿子也保不住了!
方此时,他才有些后悔,怀疑起自己这般纵容皇甫长安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对莲弟的亏欠,真的能弥补在这个家伙⾝上吗?
那她岂不是…太赚了!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留下这么个祸患在宮里,简直就是引狼⼊室啊有没有!
正纠结着,转角处青⾐一晃,有闪出来一道影子,紧跟着,就像是整个天地都随着他的声音凉上了一截。
“七弟,你可是个断袖…还真的打算跟破云姐小洞房吗?”
还有一句只有懂的人才能懂的言外之意。就是——你拿什么跟人家洞房?
听到这个声音,皇甫无桀又是脊背一僵,面露恼怒。
皇甫砚真对上他不善的视线,亦是一声冷笑。
“大皇兄,你不去跟你家新娘子腻歪,在这儿着七弟作甚?难不成,那⽇在围场上的传言是真的,大皇兄你也是个断袖?哈…那这场双喜临门的大婚可就有意思了,只是委屈了两位才一成婚就要守活寡的新娘子。”
越听越过分,明⽩皇甫砚真是话里有话,皇甫无桀耳烧得厉害,忍不住开口阻止他。
“二弟,莫要胡说…⽗皇就在书房里,要是给他听见了这样的话,岂不是要心生恼火?”
皇甫胤桦心想,不好意思,孤王已经听见了,不过,比起心生恼火神马的…好像更好奇他们两个会吵成什么样子?
呐呐呐,刚刚才担心的事情,这么快就发生了…兄弟相残神马的,真是作孽啊!
不顾皇甫无桀的避讳,皇甫砚真毫无让步的意思,一双眼睛,就那么冷冷地盯着皇甫长安搂着他的,以及他抓在皇甫长安手背上的大手,继而又是一声冷笑。
“大皇兄敢做,还不敢承认吗?若大皇兄不是断袖,这么紧地拽着七弟,又是为何?”
皇甫无桀抓着皇甫长安的手,原本是要将她的手拿开的。
皇甫长安被皇甫砚真的目光刺得有些心虚,正小心翼翼地想要菗开。
却不妨,被皇甫无桀拽得更紧了,下意识就去抬头看他。
皇甫无桀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垂眸对上皇甫长安递过来的视线,又是一阵局促,抓着皇甫长安的手微微一松,继而又马上捏紧,又是一松,又立刻捏紧…如此来回数下,片刻的功夫,就捏出了掌心的一层汗。
皇甫长安眯了眯眼睛,提醒道:“大皇兄,你在⼲嘛呀…都把本宮捏汗了…”
听到这话,皇甫胤桦背上的寒⽑都要立起来了…皇甫长安你行,你真行!当着孤王的面戏调孤王的儿子,特么多说一个“手”字会shi啊?!
皇甫无桀犹豫了一阵,挣扎了一阵,最后抬眸对上皇甫砚真针一般的视线,紧紧地将皇甫长安的手攥在了掌心,尔后缓缓抬起放在前,朝皇甫砚真微扬嘴角,做出了一个挑衅的表情——
他是大哥,皇甫砚真却这样不尊重他,那么他就有必要…好好地教他什么叫长兄为尊!
嗯…这个理由,很好,很心安理得。
果然,见到他的这个动作,皇甫砚真的脸⾊即刻冷下了三分,就连十米开外的守卫,似乎都能感受到这边剑拔弩张的气氛,时不时投来探寻的视线。
门后,皇甫胤桦一拍腿大,痛心疾首——
艾玛,大儿子终于也…扑街了!
“长安,我们走。”
抓着皇甫长安的手,被皇甫砚真这么一寻衅,皇甫无桀一时间也顾不上来找⽗皇办的正事,拉着皇甫长安往外走,明明院子里有两个门,明明另一个门比较近,他却偏要从皇甫砚真⾝侧擦过。
皇甫砚真可不是会忍气呑声的,在皇甫长安擦肩的刹那,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长安,你昨晚上答应过我,待会儿陪我去蔵书阁的。”
三个人,笔直地站成一条线。
长廊外,寒风猎猎。
皇甫胤桦的心脏猛的一缩,完了完了,要打起来了…
一时间,院子里所有目光或光明正大的,或偷偷摸摸地,都聚焦了过来,不同的人脸上有不同的神⾊,但心底下,却不约而同地冒出了一个相同的念头,那就是。
太子殿下,神马时候变得这么抢手啦?!
“啊哈,这么热闹啊!大皇兄,二皇兄…还有七弟,大家都在啊!”
皇甫凤麟略显惊讶的声音打破了沉寂的气氛,一时间,三人齐齐扭头看向他,除了皇甫长安投去求救的视线外,其余两人…绝对算不上友善!
皇甫胤桦抬手捂住眼睛,心想…又来一个添的,这下可真的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