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措手不及

　　尴尬了一下午的慕心神不定，整个下午在书房里写写画画都设计不出想要的效果，脑海里是不是飘过一张很正义的脸，那个人用严肃的语气命令她要摒除一切杂念专心工作。果真是病了，她这一下午的时间⽩⽩浪费了。

　　楼曦自己在客厅外看书，小翌晨陪在他⾝边看小人书，不时还和爸爸流一下心得发表自己的看法，偶尔有不会的字也及时请教爸爸。

　　不得不说，小翌晨很聪明，才是中班的孩子，但是基本常用的简单的字也认得差不多了，像平时慕拿回家的一些通知他都能念一大段出来。

　　时光静好，只除了苦恼的慕之外，楼曦和小翌晨都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一下午的静好时光很短暂就过去了。

　　“爸爸，放假之前，老师说，等回到学校有个小妹妹要来我们班读书，”小翌晨看完一本书之后就和爸爸聊天。

　　“嗯，那你以后就多一个同学。”楼曦继续翻看手里的军事杂志。

　　“嗯！妈妈也是这么说的！”小翌晨点点头，想着心里惦记的事。

　　楼曦翻书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刚还想呢，总算是在儿子心里排上一回第一，没想到还是最后一名。

　　“爸爸，那弟弟妹妹以后也可以和我一个班吗？到时候我让弟弟妹妹坐我旁边，我保护他们！”小翌晨握拳说，小脸一脸的坚毅和认真，像是下什么决定一样。

　　又来了，楼曦觉得，现在不仅是家里长辈催着要孩子，连儿子也三番两次的提到弟弟妹妹，他听多了也觉得有庒力了，更别说小心眼又敏感的小妮子，怪不得早上还忧心忡忡的说那样的话。

　　“小晨，爸爸妈妈一次一般只能生一个孩子，不一定是妹妹，有可能是弟弟，而且弟弟妹妹出生之后还是比你小，不能和你上一个年级更不可能上同一个班，知道吗？”楼曦放下手里的书安慰小翌晨，想着要跟他解释清楚，要不然到时候只生出一个，到哪儿去再找一个弟弟或者妹妹给他？

　　“那我们班上的小胖怎么有妹妹还有弟弟？”

　　小翌晨很疑惑的说，班上的小胖可是经常说他的那两个弟弟妹妹的，让他也好像要弟弟妹妹哦！

　　关于小胖的事情楼曦多少通过王朝知道一些，但是他和慕的情况与小胖⽗⺟的情况不同。小胖的⽗⺟是个体户，超生就罚点钱什么的，但是他和慕是不能超生的，只能生一胎，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不过慕是独生子女不知道能不能得到政策的优待可以申请生二胎，只是这些还是以后再考虑了。

　　“小胖的爸爸妈妈和爸爸妈妈不一样，爸爸妈妈不能生那么多孩子。”楼曦慢慢的简单又直接的跟小翌晨解释。

　　“为什么别人家能我们家不能？”

　　小翌晨不懂就问的优点又被放大了，问得楼曦有些头疼。

　　“因为爸爸是军人，妈妈是教师，爸爸妈妈都要遵守‮家国‬的规定，不能知法犯法。”

　　“为什么爸爸是军人妈妈是教师就不能生好多弟弟妹妹？”

　　“因为那是‮家国‬的生育政策，‮家国‬是这么规定的，爸爸妈妈是好公民要准守规定。”

　　“那‮家国‬为什么要这么规定？有好多弟弟妹妹不是很好吗？我会做个好哥哥的！”

　　…

　　当楼曦不知道怎么绕话题的时候，小翌晨的注意力终于被走出书房的妈妈转移走了，再问下去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思维不在一个层次上，很难解释得清楚。

　　吃完晚上之后，楼曦就给潘心心回电话。

　　“妈知道你们小两口不愿意分开，你就别给我找什么借口了，说什么不愿意换环境习惯现在的生活，这些都是借口，都是借口。”

　　楼曦无奈的，虽然这都是真话，但是被⺟亲这么拆穿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妈理解你们，但是，你们得要为以后做打算啊，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也得为想想啊。你倒是无所谓，一忙起来就三天两头不回家，把家跟孩子都扔给，你是舒服安心了，你考虑的感受吗？如果到时候你和都忙，那孩子怎么办？妈是过来人，自己经历过那样的阶段，知道一个女人一个⺟亲最需要的是什么，妈也亲眼看着你爷爷是怎么走过来的，比你们更清楚其中的辛苦和无奈。还年轻，她还有很美好的未来，也应该有更幸福的生活，不是每次你忙‮家国‬需要你她就要负担起整个家，她也需要休息的。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妈是说万一，万一她承受不住这样的重担呢？你站在她的立场角度想过没有，一个大好年华的姑娘凭什么死守着你啊？没孩子又不着家，她落着什么啊？孤独寂寞吗？”

　　潘心心对着电话就是一长段的感叹，她这份心怎么就没人懂呢？孩子不理解就算了，就连朝夕相处这么多年的楼炜烨也说她是瞎添，这是不是瞎添到以后他们就知道了，一个女人，没有那么坚強的毅力去扛得起那么重的担子，哪怕是扛得起也会累垮自己。她这么做不单只是想孩子围绕⾝旁而已啊！

　　“妈是想让你和都回来工作，哪怕到时候有个什么难处家里人也好帮衬。现在你们没自己生养过孩子不知道其中的辛苦，刚出生的孩子要是没个老人带，到时候哭起来你都不知道她是饿了还是渴了还是尿子了，这些经验的东西没经历过教了也教不会。”

　　“而且你自己也知道，的⾝体本来就不好，生完孩子之后更加应该要好好养，你们独自在N市，到时候坐月子的时候我和的妈妈都能过去给你们帮衬着，孩子小的时候也能帮着点，可我们总不能老在你们那里啊，爸妈还有老人要照顾，你爷爷也渐渐老了，得需要人在旁边照顾着，我们都不能常住。这样一来你们势必就得自己照顾孩子，但是你要让拖着那样的⾝体去照顾两个孩子吗？”

　　“妈的话就说到这，你听着就仔细想想看看妈妈说的有没有道理。还有啊，和闹矛盾了就好好的认个错说个软话，夫头打架尾和哪有什么隔夜仇的。好好的和说说，她不是个不讲道理的孩子，啊。妈不打扰你们了，先挂电话了。”

　　潘心心不愧是过来人，就因为她几次打电话过来都是只有楼曦或者慕单独接电话就能听出苗头来，知道夫俩闹小矛盾了，想起这两个都是闷葫芦不善于表达的人，只好从中指点一下。

　　楼曦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久久无言，心里也思考着刚刚妈妈说的话。其实刚刚妈妈的那一番话是有动摇到他的，只是如果就这样分开，他和慕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团圆呢。可是要是像之前那样都是聚少离多的⽇子，凭着他和慕之间不稳定的那一丝感情能维持这段婚姻多久呢？他不敢想，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如此急切的想要生个孩子。他真的怕生活中的惑太过美好太过人，也太害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生活真的不容易啊！

　　不过当务之急不是想这个，而且化解现在这样不冷不热的相处方式。

　　温暖明亮的卧室，舒适的大上被子被堆成一团，用来充当慕的桌子，而慕则是拿着一支笔灵感十⾜的写写画画。

　　“媳妇儿，今晚咱们睡尾吧？”楼曦厚着脸⽪凑到女人的面前讨好地说“上次的事真的是个误会，我都解释好多次了，就是你都不听。而且不是说夫吵架头吵架尾和什么的，你看我们是不是该…休息…”

　　“我忙着呢！一边去。”慕继续手上的事情火气十⾜的说，连一个眼角都没给他。

　　“那我给你泡杯茶降降火，你消消气”楼曦庇颠庇颠地起来去泡茶，跑到门口又回过头问一句“要花茶、普洱还是绿茶？要不我再整点点心？”

　　一记⽩眼抛过来，好吧，已经⾝为上校的男人也乖乖地去为泡茶，一样一杯！只要她不再生气，再多泡多少杯茶都行！

　　闷了三天的闷气就这样消失了，品着香浓的花茶，轻咬一口酥软的小饼⼲，慕刚刚因为灵感被打断的生气和之前还介怀的那点小疙瘩都不见了。

　　气氛又回到之前那样融洽，只是还没等到楼曦和慕再次感受生活的美好，生活又给了他们一个大惊吓。

　　“你说，这是，这是，这都是怎么回事儿啊这是？”一把把刚到手的文件摔在桌面上，楼曦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什么言行端正了，这个消息实在打得他措手不及。烦躁的抓着头，不安的在室內来回走动。

　　也就前几天，他就拒绝了让慕调回H市，今天倒好，一纸文件下来就把他调去H市，而且时间还很紧急，他再过两周就得接完手上的工作去报到。这过的都是什么⽇子啊，没一个安心的⽇子。生活就算是再爱开玩笑也不该这样玩弄他们夫啊。

　　－－－题外话－－－

　　用‮机手‬码字码了一个月，一章要好几天才写好，今天终于有电脑有网线可以用，有一种重生到天堂的感觉

　　慕姑娘和楼大叔又要分开了，结婚进行曲准备唱响了…小翌晨该跟谁呢？

　　接下来，还是用电脑奋斗吧

　　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