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那就这么说定了,静沂,不要忘了穿漂亮点,给人家的第一印象最重要了。”张太太口沫横飞的说了快一个小时,那专业的程度简直可以去开问婚姻介绍所了,一定生意兴隆。静沂始终找不到机会揷上口。“张妈妈…”
“那我赶快回去跟对方说这个好消息,先回去了。”
她面有难⾊的跟着妇人起⾝。“可是我还不想相亲。”
“哎呀!你都快三十了,再不嫁要等到什么时候?张妈妈的眼光绝对不会错的,记得要打扮一下,我先走了。”走出大门,正好碰见刚放学回家的沈俊谚。
“阿弟啊!回来了,都长这么大了。”又哈啦了几句才走。
沈俊谚疑惑的看着张太太搭电梯下楼。“大姐,张妈妈来家里⼲什么?”
“没有,只是聊天而已。”静沂避重就轻的说:“我先去煮饭了。”
正要走回房间换下制服的沈俊谚,才经过客厅,看见报纸摊开在桌上,求职栏上画了好几个圈,不噤多看了两眼,有的是征咖啡厅的女服务生,有的是征房屋仲介的电访人员,但都不是大姐的专长。
虽然大姐没有明说,可是沈俊谚知道家里经济并不宽裕,虽然有⽗⺟的理赔金,但是不能随意的动用,可是家里又要开销,还有他和妹妹的学费,所以对工作的需求相当的急迫,然而他也不希望大姐为了钱赚,去做那些不喜的工作。
“大姐。”他站在厨房外,看着正在准备晚饭的静沂,了膛“我毕业之后就可以去找工作了,你再忍一、两个月,不要勉強自己做不喜的事。”他是男人,是一家之主,要扛起照顾家庭的责任。
静沂失笑的看着家中唯一的男生。“你在说什么?”
“工作可以慢慢找,要是不喜的话,就算做了也不会开心。”以前的大姐每天都好幸福,可是自从失恋后,不但丢了工作,他再也没有见到她打从心底发出的笑脸。“我会努力钱赚养家的。”
她感觉好窝心,但感动归感动,还是要顾虑弟弟的未来。“你不考二专了吗?你都准备这么久,不去考多可惜。”
“不然我也可以念夜校,⽩天就去工作,这样就两全其美了。”沈俊谚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很。
“我是没意见啦!就怕你⾝体受不了。”她不想一下子否决弟弟,只要她找到工作,随时可以说服他改变主意。
沈俊谚故意昂起下巴,一副天塌下来也能顶得住的模样。“我从小就很少生病,就连感冒也没有,一定没问题。”
“这样喔!那一切就拜托你了。”静沂的话让他満意的走了,突然被委以重任,让他觉得自己是大人了。
她边笑边头摇,心里却因弟弟的贴心而动容,如果没有他们,她可能无法这么快就振作起来。
铃铃~~电话响了。
静沂把沾⽔的双手在围裙上抹了抹,跑出厨房接听。“喂?”
“是我。”那到不能再的男嗓音让她瞬间僵硬,她万万想不到施正荣还有脸打电话到家里来找她,也想不到会再跟他有任何集。
她握紧话筒,指节都凸出了。“有什么事?”
电话那一头的男人不知在算计什么。“听说你还没找到工作?”
“哼!这该托你的福吧!”静沂嘲讽嗤声。
对方的口气又降了几度。“我们只是分手,没必要把我当作仇人吧?我打这通电话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关心而已。”
“不需要。”她冷冷的回答。
施正荣沉昑一下才道出这通电话的真正用意。“我可以帮你介绍工作。”那口气像是在施恩。
静沂皱紧了眉“你有什么企图?”
那头的施正荣将双脚抬到办公桌上,表情透着沉的心机。“以前的你疑心病可没这么重。”
“受过一次教训再不学乖,那不如⼲脆一头撞死算了。”她的眼眶不平气的泛红了,频频的做深呼昅,就怕哭出来。
施正荣哼笑一声“接不接受在你,我只是基于过去的情才打这通电话,大家好聚好散,不要心怀怨恨,不然痛苦的是你。”
好聚好散?原来在他心中,那样的分手叫好聚好散?她真笨,当初怎么会识人不清,爱上像他这样没心少肺的男人?
往的这两年,他究竟有没有真心爱过她?
旋即又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到现在她还留恋那段感情,连她都要看轻自己,静沂含痛苦的秀颜都为之扭曲了。
她认了,是自己傻,怨不得人。“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来了。”
“你真的不要?”
“我…”
冷不防的,一只手掌抢下她手上的话筒“砰”的挂断电话。
“俊谚?”她倏地仰起头低叫。
一脸怒容的沈俊谚破口大骂“那个混蛋还打来⼲什么?以后他再打来,直接挂断就好,⼲嘛还跟他啰唆?”看大姐的表情就知道是谁了。
“大姐,面纸给你。”另一只怯怯的小手也向她伸来。
静沂躯娇一震,侧过泪如雨下的脸庞,瞥见么妹也难过的红了眼眶。“静涓?你们怎么都跑出来了?是不是肚子饿了?我把菜炒一炒就好了。”在他们面前,她更要坚強。
“大姐,那个混蛋跟你分手是他吃亏,是他没有福气娶到你,你以后会碰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不要再为他伤心了。”沈俊谚再也憋不住,一鼓作气的说出心底的话。“你还有我们,绝对不要…不要想不开…”
说到最后,连声音都哽咽了,可是他是男生,不能随便掉眼泪,会被笑的,所以他拚命的忍住。
就连个安静羞怯的沈静涓也抱住她的手臂低泣“大姐,你不要再哭了…我们都不要再理他了好不好?”
她的泪⽔倏地夺眶而出。“你们…”
沈俊谚气呼呼的诅咒对方。“大姐,为那个混蛋掉眼泪是最不值得的事,他以后会有报应的。”
“嗯、嗯。”静沂的喉头已经梗住,几乎说不出话来,伸出双臂,一边搂着一个。“谢谢…幸好有你们。”
姐弟妹三人就这么抱在一起痛哭。
她深昅口气,把盈眶的泪⽔眨了回去。“我跟你们保证,再也不会为他掉一滴眼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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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静沂突然接到大学同学的电话,来到这家坐落在时尚新指标--京华城端顶的超人气夜店,一进场映⼊眼帘的就是犹如伸展台的舞池,圆形的⾼台,⽩天提供着洁净明亮的用餐空间,让你用一般价位就可享受⾼级的用餐环境;夜晚配上炫亮银片吊饰及灯光,营造出舞动的气氛,让人一站上去便不自觉的随着音乐动扭起来,她还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
晕暗的灯光及鲜明的绒布帘织出隐密的另一空间,內部造型特殊的灯光,配上隐隐约约的垂帘,给你专属的人私境地,看是要安静聊聊享受音乐,或随心所的拥有你要的愉,都绝不会被打扰。
“我要结婚了。”⾝材⾼挑亮眼的方思珍将红⾊喜帖递给她。
静沂笑容微微僵硬,还是表达祝福。“恭喜你。”
“别忘了以前在学校时我们有过约定,谁要是先结婚,另一个就要当她的伴娘,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她半威胁的说。
“我当然没忘。”静沂忍住心痛,柔柔一笑“可是你的工作怎么办?当模特儿可是你最大的梦想,结婚会不会有影响?”
她姿态优美的啜着“⽇升龙⾆兰”迭起修长的腿美。“我可以转到幕后训练新人,公司那边也同意了,何况能跟自己所爱的男人在一起,这点小小的牺牲也是值得的,你说对不对?”
心口猛地揪紧。“说得也是。”
“那你呢?”方思珍心直口快的问:“你跟那位施先生也往很久了,什么时候要请大家喝喜酒呀?”
静沂猛灌了两口“玛格丽特”才有勇气透露给好同学知道。“我们早就分手了。”说完,她便一仰而尽杯中的酒。
“分手?!”方思珍讶异的惊呼。她笑得眼神凄“对,我们分手了。”
“怎么会?你们不是往很久了?”
“呵~~往不代表…就会结婚。”静沂笑容好苦、好痛。
闻言,方思珍破口大骂。“是那个八王蛋甩了你?!”
“反正现在说什么都…都于事无补。”不到几分钟,酒精的力道便产生作用,她眼光蒙的看着空空的酒杯,有些站立不稳的往吧台走去。“等我一下,我再去点一杯酒。”
知道她酒量原本就奇差无比,何况喝这么快,更让方思珍感觉不妙了。“静沂,不要再喝了,会醉的。”
“没有关系,为了庆祝你结婚,今晚我们要不醉不归。”她又跟酒保点了一杯“波西米亚之梦”“思珍,恭喜你…我祝你幸福…”至少她们之中有人得到好的归宿。
看她快哭了,方思珍真的好后悔提起这件事,都怪自己只顾着恋爱和工作,太久没有和静沂联络了,才会遗漏了这么重要的消息。“谢谢你的祝福,这杯喝完我就送你回去。”
静沂脚步虚浮的走回座位,举杯笑了笑“来!吧杯!”
“好,⼲杯!”见静沂把酒当开⽔来喝,她眼睛瞪得更大“你这样喝真的会醉的,我看我送你回家好了。”
她一阵头摇晃脑“我不要回家…不能让我弟妹看到我这个样子…他们会担心…”
“那到我家睡一晚好了。”方思珍来到她旁边要扶静沂起来。
静沂仰起含泪的眼,蒙眬的笑了笑“我才不要当你们的电灯泡…思珍…你一定要幸福喔…我祝福你。”
“我会的。”认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到她这副模样。
朝好友笑了一下,然后静沂就趴在桌上“我的头…好晕…”
“静沂,不要在这里睡…糟糕,怎么办呢?”方思珍打了机手给未来老公,不过他还在公司加班赶不来,还要她送消夜去给他吃。“静沂是我的好同学,我怎么可以丢下她不管,万一发生什么事怎么办?你快点过来。”
被她的说话声吵醒,静沂抬起沉重的螓首,头脑保持最后一丝清醒。“没关系,思珍,你先回去…我一个人不会有事的…”虽然寂寞空虚,可是不想让他们因为她而起任何争执。
方思珍想也没想的一口回绝。“那怎么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
“那我、我找朋友来陪我好了。”为了让她安心离开,静沂不得不这么安抚她。
“你除了我还有什么朋友?”据方思珍的了解,自己是跟她往最久的人,特别是自从她和施正荣开始往后,更是处处以他为中心,就连大学的同学会都不曾参加,更别说联络了。
她抱着晕沉沉的脑袋“当然有。”
“好,那你告诉我是谁?”
静沂想了好久,就在方思珍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她才从⽪包內翻出名片来“就是这个人,你帮我打电话请他过来。”
看了下名片。“穆守军?”这个名字有点眼。
她了太⽳“嗯,他是我朋友。”
“好吧!”方思珍听她本人都这么说,自然不疑有他,拿出红⾊折迭式机手,拨了名片上头的机手号码。“请问是穆先生吗?我是静沂的大学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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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静沂就⿇烦你了。”方思珍再三确认没问题后才敢离去。
穆守军看着醉倒在桌上的女人,为她感到心疼。“静沂,醒一醒。”
“嗯。”她掀开醺然的秀眸,看清是他,呵呵傻笑“你来啦…对不起,我想不出有其他人可以…可以来陪我喝酒。”能被视为朋友的人太少了。
他不改风趣的本。“那你是找对人了,对于酒我可是很在行。”
“你真好。”静沂抿想哭,这一刻,她好想有个人抱她、疼她,不想独自人度过。“穆守军…”
“在!”
静沂全⾝无力,瘫软在他的口“你上次说过要跟我往。”
“嗯,不过被你拒绝了。”他还伤心了好久呢!
她垂下眼睑,有些口齿不清的说:“我、我可不可以收回那句话?”
“你说什么?”他震惊的微扬音调。
“我想收回那句话。”
“你是说…”穆守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答应跟你往!”因为她太小看寂寞了,它就像虫子般在啃蚀着她的心看着别人成双成对,让她快发疯了,她好想要一双強壮的手臂,紧紧的抱住她,一便只是短暂也好,她不想一个人。
穆守军拥住她纤细的肩头,看着她因为酒精的关系,而満面嘲红。
“你喝醉了。”喝醉酒的人说的话是不能当真。
她打了一个酒嗝。“我不是随便说说的。”
他一脸怀疑“真的吗?”还说没醉,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不是那种玩得起爱情游戏的女人。
“我想问你…”静沂仰起醉醺醺的绋⾊丽颜,⾆头有些不灵光。“之前跟你往过的女人,通常都维持多久?”
“这个嘛!快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
“好,那就三个月。”她痛下决心的说。
他愣了一下“嗄?什么三个月?”
“我们就以三个月为期限,不需要承诺,不用负责,也不必期待对方,给对方庒力…”这样彼此就不会受伤了。“期限到了,就好聚好散。”
这下穆守军真的呆掉了,讶然的问:“你是说只想跟我玩一玩,不必太认真?”虽然这种方式向来是他的作风,可是心仪的女人提出这种要求却让他大感挫折,难道他看起来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我看你真的醉了,我送你回家。”
静沂语气哽咽的发脾气“我没有醉!你到底要不要?”
“等你清醒以后再说。”穆守军皱眉叹道。
她捂住瓣,不过哭声还是流怈出来。“我知道自己要争气一点…可是我好寂寞,好想、好想有个人在⾝边陪我、吻我,让我忘记那些痛苦…我知道这样很自私,好像在利用你,可是我真的好难过。”
“你也知道这样是在利用我。”穆守军很不是滋味的说。
她好累、好想睡。“你不答应就算了。”
“好!我答应你!”他对天发誓会在这段时间赢得她的芳心,让她忘记那个混蛋带给她的伤害。“三个月就三个月,不要承诺,也不用为对方负责。”
将淌泪的脸庞埋在他前“谢、谢谢你。”
穆守军叹气的拥她⼊怀。“不必谢我,换作别的男人,有这种飞来的福,恐怕⾼兴都来不及…要我送你回家吗?”
“…”她的小子诏了动。
他俯下头颅“你说什么?”
“去你家。”静沂努力咬字清楚。
心一惊,喉结上下滚动两次。“你…”“你不想吗?”她不愿再去多想,只想顺着自己的心意。
“好,到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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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好像快被融化了…
以为她的⾝体再也不会被男人所控制,可是依旧无法阻止情被挑起时产生的颤抖,静沂咬住下,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呃…等、等一下…”
穆守军含痛楚和悦愉的耝犷俊脸都扭曲了。“你要我在这时候踩煞车?”该死!他不是圣人!
“不、不是…险保套…我不想孕怀。”她脆弱的轻昑,这次要保护好自己,免得历史再次重演。
斑大的⾝躯硬生生的打住。
Shit!他也忘记要做好防护措施,这还是头一次他被望给冲昏了头。
満头大汗的穆守军从头柜的菗屉中翻出一盒险保套,已经用掉几个了。“Shit!”大手不知是太过奋兴,还是什么,抖得无法顺利完成。
静沂娇吁吁的伸手帮他一把“好了,呃…”她逸出呻昑,因这充实満的结合,让她为之震撼,眼角旋即淌下泪来。
“要是会痛就告诉我。”即便在此刻,他依然顾虑她的感受,这让静沂有些愧疚,毕竟她利用了他来満⾜自己的需求。
“不、不会…用力抱我…”静沂圈住他的项颈,主动的回应。
穆守军不再克制,一次又一次的进出,将两人同时带上⾼嘲…
沉沉睡去的女人对⾝旁男人的心思一无所知。
穆守军裸⾝下,点了烟,站在尾看着上的女人。
他从来不相信这世上真有一见钟情的事,可是第一眼看到她,而且只是透过机手萤幕,就这么陷⼊情网了,所以人还真的不能太铁齿,只不过当时她是另一个男人的女人,就算扼腕,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祝福她,直到听说他们分手了…他曾经想亲手替她教训那个见异思迁的混蛋,气他不懂得珍惜这么好的女人,却又有点窃喜,因为这么一来自己就有机会了。
不要承诺、也不必负责…
“只有三个月吗?”穆守军喃喃自语。
已经⾜够了,他不会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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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蓬头的⽔不断的洒下来,淋在头上,她拚命的想从昨晚的宿醉中清醒过来。
她刚刚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陌生的上,差点没被吓死,难怪人家说酒后容易失⾝…
旋即昨夜的记忆一段段的回到脑中、静沂蒙住脸庞,又羞又愧,她居然主动对男人提出这种要求,如果不是靠着酒精的催化,她本连想都不敢想,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用。
必掉⽔龙头,拿起置放在架上的大⽑巾擦⼲长发和⾝子,那儿还摆了全新的盥洗用具,想必是穆守军事先放好的,他的细心和体贴再度让她印象深刻,跟他一比,施正荣就显得大男人许多,他从来不曾替她设想过什么,静沂苦笑一声,她到底爱他什么呢?
换上昨天的⾐服,虽然有些皱了,也只能将就一下。
“早。”喝了口亲手煮的咖啡,瞥见从卧室出来的静沂,穆守军大方的笑睇。“昨晚睡得好吗?”
那亲昵的眼神让静沂倏地満脸通红。“很、很好。”
“那就好。”他俯下头,来个早安吻。
她的躯娇微僵,困窘的推了推他“呃…我能不能跟你谈一谈?”
穆守军微挑动眉梢“你后悔了?”
“不是,我只是…”她不自在的瓣。
“还是你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毕竟昨晚她喝醉了。
“不…我还有点印象。”静沂被他看得浑⾝不自在,是因为已经有过肌肤之亲的关系吗?她果然还是不适合玩爱情游戏。“穆先生…”
他一脸促狭的道:“经过昨晚,你还要称呼我为『先生』?”
静沂有些羞恼的娇嗔“你不要一直打断我!”她已经够难为情了,他还故意取笑她。“我只是希望你遵守约定。”
“你是说这三个月只是想跟我玩一玩的约定?”他说得很⽩。
她脸⾊微⽩,紧咬道:“你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没有勉強你,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就当作我没说过那些话。”
“我没有不愿意,只是有点惊讶。”穆守军可不希望她临时打退堂鼓。“因为你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咬了咬“因为情字伤人,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穆守军脸⾊一整,沉声说:“所以你只想谈一场没有负担、不会受伤的爱情游戏?你玩不起的。”人是有感情的动物,能把持住的没几个。
“你可以,我就可以。”她昂⾼小脸逞強的说。
炳!他就等她这句话。“很好,这可是你说的。”
“当、当然。”静沂想改口已经来不及,只能硬着头⽪说。
穆守军将她拉进怀中,感到她还有些僵硬,柔声问:“头会不会痛?”
“有一点。”在他的怀中,静沂渐渐放松肌⾁。
“喝杯我煮的咖啡,应该会减轻宿醉。”
“啊!”她冷不防的叫道:“糟糕!我昨晚没有回家,也没打电话回去,他们一定很担心…我要回去了。”
看着静沂惊慌失⾊的到处找她的⽪包,然后就要往外冲,虽然有些遗憾,不过来⽇方长,穆守军抓了车钥匙跟着。“我送你回去吧!”
静沂可不希望让弟妹看到他,委婉的拒绝“你今天还要上班,这样太⿇烦你了。”
“呵~~一点都不⿇烦,既然要往,送女伴回家也是应该的。”穆守军关上大门,跟着静沂下楼。
听到“女伴”这两字时,她的⾝子微微一震“那送到我家附近就好。”这是她最大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