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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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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唐晓若用力的转转⽔龙头,望着滴不出⽔的莲蓬头叹气“真的坏了啊?”

  “那要如何‮澡洗‬?”她不死心的转到底,再从反方向转回来。

  不合作的莲蓬头,还是挤不出半滴⽔。

  唐晓若挫败地坐到一旁,⽩皙的瓜子脸皱成一团。

  最近她忙得昏天暗地,回家唯一小小的犒赏就是泡个舒服的热⽔澡,没想到现在连‮澡洗‬都是种奢求!

  唐晓若看看表,再看看莲蓬头,纤弱的肩头无力的垂下。

  都晚上十一点了,要修也找不到人吧?

  突然,一道灵光从她脑海闪过。

  唐晓若急急穿了便鞋,毫不犹豫的出了家门,按下对面的门铃。

  “该死的章‮洛海‬,这么晚了找我⼲嘛?”柴田澈问也没问的打开门。

  尴尬互瞪的两人,不约而同的移开目光。

  “天气这么冷,你不穿⾐服难道不怕感冒?”脸红心跳的唐晓若首先发难。

  柴田澈‮袍浴‬半敞,精壮的肌若隐若现,看得她差点流鼻⾎。

  上次她脸颊不小心碰到的地方,就是那里吗?

  柴田澈咬咬牙,不甘愿的将⾐服拢紧,以免舂光外怈。

  他还以为经过上次的事件,她对他的态度会好一点,看来是他奢望了。

  “汪汪!”门中,挤出POWER可爱的脸。

  “POWER!”一见到⽑茸茸的悉大狗头,唐晓若马上用力的开心抱住它“我好想你喔!”

  瞧着难舍难分的一人一⽝,柴田澈受不了的浮现笑意。

  唐晓若的层层心防,在面对小动物时就会主动卸下,而他那只孽⽝又特别喜唐晓若。

  只能说是天作之合。

  “这么晚…有事吗?”他问,语气是出乎自己意料的轻柔。

  唐晓若赫然想起自己过来的原因,她扬⾼小小的下颚。“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柴田澈挑眉,黑眸视眼前拜托人家帮忙,偏偏又趾⾼气昂的小女人。

  “我让你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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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行不行啊?”眼看就要凌晨十二点了,唐晓若终于忍不住问道。

  柴田澈恻侧地回头看了她一眼,薄紧抿。“唐晓若,难道你不知道问男人行不行,是件很污辱人的事吗?”

  唐晓若双颊立刻红透,她又气又恼的跺⾜。

  “谁问你这个!”她老羞成怒“你不行也不关我的事。”

  他忍不住又回头瞪了她一眼。

  “唐晓若,你别挑衅我。”三更半夜四下无人的,她最好别自寻死路。

  “我…”咬咬,唐晓若聪明的换个方式问:“你修好了没?”

  柴田澈老大不⾼兴的放下手中的工具,脸⾊难看的走出来。

  他可以在商场上翻云覆雨、一手遮天,但不代表…

  他会修⽔笼头!

  “没有。”他放弃。

  他的手是用来批文件,而不是用来拿老虎钳的。

  “没有?”唐晓若吃惊的瞪著他“你修不好?”

  “是的。”他承认失败。

  “那我怎么办?”

  “明天请工人来修吧!”他开始收拾工具箱“工钱应该不会太贵。”

  “但是…”她支支吾吾。

  “有话直说。”她骂他的时候不是流利的吗?

  “那我要怎么‮澡洗‬?”她眸光含泪,极度沮丧。

  没有‮澡洗‬,她睡不著…睡不著,明天的工作铁定完蛋…

  柴囤澈黑眸半眯,狐疑的打量她泫然泣的模样。

  他怀疑她是不是和POWER一起在外面流浪过,否则为什么他们的表情如此相像?

  “如果你愿意,我的浴室可以借给你。”

  “什么?!”她惊叫。

  这样…这样…太奇怪了。

  “只是建议,”柴田澈耸耸肩,提起工具箱准备回家“你可以不接受。”

  “我接受。”她急急接口。

  她就不相信只会开屏的孔雀敢对她怎样。

  柴田澈慢呑呑的转过⾝,黑瞳里眸光复杂。

  “你确定?”他是个男人耶!她到底有没有危机意识?

  他很可能对她这样…再那样…

  “你等我一下。”

  唐晓若忙进忙出的,拿了个苹果绿的漂亮⽔桶,将所需的东西备妥。

  “我好了。”三分钟后,她在他跟前站定,眼里闪耀著坚定的光芒。

  柴田澈摸摸鼻子,眸光慢慢地从⽔桶移到她的脸。

  现在不确定的人变成他了。

  两人一前一后踅回他的住处,柴田澈大方的比出请的手势。

  “我的浴室,请用。”他很努力地将话说得轻松,

  “嗯。”唐晓若僵硬地点点头,一溜烟的躲进浴室里,用力的将门反锁。

  其实从一踏⼊他家门,她就后悔了。

  不管她平时再怎么剽悍泼辣,终究还是个女人,随随便便借用男人的浴室,她的神经也太、太大条了。

  如果到时柴田澈翻脸不认人,心一横把门锁上,变⾝成大野狼…

  那她…

  “我出去买东西,”门外传来他闷闷的声音“我没带钥匙,记得洗快点帮我开门。”千万别一洗就是一小时啊!

  他真是自找⿇烦,让那株仙人掌借用他家的浴室,然后大冷天的他跑出去吹风受冻。

  唉~~

  但他就是不忍看她可怜兮兮的为难样子,他倒宁愿她凶巴巴,像朝天椒那样充満生气。

  唐晓若一震,回过神。

  他是为了让自己安心吗?

  “柴…”她开门唤他,可惜人已出去,只留下活蹦跳的POWER陪她。

  唐晓若慢慢地垂下目光,回头望了眼満是他气息的浴间,心中五味杂陈。

  说不定他是个好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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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

  “澈!我等等要过去你那里,”电话一接起来,对方就噼哩啪啦说个不停,连让人揷话的机会都没有“我真受不了我妈,她这次竟然把我赶出家门,只不过不想结婚而已,有那么严重吗?要我娶一个从没见过面的女人,你说我怎么会愿意嘛!生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唐晓若尴尬的看着话筒,不知道要不要出声。

  她还以为是柴田澈打电话回来,结果不是他。

  “都什么年代了还指腹为婚,如果对方长得很抱歉怎么办?不会太对不起我这张俊脸吗?”

  唐晓若原本不打算接话,但听到这里,一种悉的心痛又起。

  丑女也有爱人的权利呀!

  “所以我下定决心了,就算她把我赶出家门,我也绝不退让。”

  “说不定…对方还嫌你长得像癞蛤蟆。”唐晓若冷冷接话。

  “吓!你哪位?”章‮洛海‬被突然出声的女生给吓住“我打错电话吗?”

  他都抱怨这么久了才出声。

  “我是谁不重要,”唐晓若美眸泛起雾气“重点是对方说不定本看不上你!”

  “看不上我?”章‮洛海‬动的惊叫“章公子我长得⽟树临风、卓尔不凡,一向都只有我嫌别人的份,还没人敢嫌弃我!”

  “那么恭喜你,我是第一个。”唐晓若难掩气愤的挂下电话。

  长得好看有什么了不起?难道长得好看就⾼人一等?

  另一头,章‮洛海‬愣愣地看着嘟嘟响的话筒,俊脸微微泛青。

  他拨的是澈的电话没错,那刚刚接电话的是谁呀?

  “唐晓若!”大门外断断续续传来低喊的声音“是我,柴田澈,⿇烦你开门。”

  唐晓若昅昅鼻子,就过去帮他开门。

  “我买了一些消夜回来,”他双臂,外头真冷!“咦?你哭了?”

  他错愕的看着她红通通的双眸。

  “没什么,”唐晓若不安的别开脸“谢谢你让我借用你的浴室,打扰了。”提起⽔桶,她往外走。

  “等等!”少了尖锐外壳的唐晓若让他担心,柴田澈先一步握住她的手“发生什么事了?”

  千万别告诉他,是因为看了肥皂剧而掉眼泪。

  “放开我!”唐晓若像被刺到一下,动的甩开他的手“我怎样都不关你的事。”

  “唐晓若。”她这副受伤的模样教他怎能不管?就算是他对朋友的关心吧!

  “我叫你放手!”她怨怒的瞅他。

  柴田澈静静看了她半晌,松手。

  “随便你。”她的态度彻底怒他了。

  这女人的态度反反覆覆,说变就变,有谁受得了?

  对他的话恍若未闻,唐晓若倔強的扬⾼下颚,返回她的住处。

  孔雀就是孔雀,他们不会改变,都是一丘之貉。

  柴田澈重重的关上门,瞪著眼前的消夜,久违的怒焰熊熊燃烧。

  这不是他平时发的小脾气,这次是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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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课长,林雪莉找你。”办公室外,柯心恰探进头来。

  坐在办公桌后的唐晓若没有反应,她咬著笔,怔怔出神。

  “课长!课长!”柯心怡伸手在她眼前摇了摇“你有听见我说话吗?”

  “…什么?”唐晓若猛然回过神。

  她刚刚的思绪,飞到柴田澈⾝上去了。

  昨晚的那顿脾气,他一定被飙得莫名其妙,他大方让出浴室给自己使用,却还安看她脸⾊。

  “课长,你还好吧?”柯心怡古怪的瞅她“不舒服吗?”

  “我没事。”按著菗疼的额角,她摇‮头摇‬。

  “采购课的林雪莉在外面等你。”柯心恰小声提醒。

  课长今天究竟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林雪莉?”听见这名字,不祥的预感从她心中掠过“请她进来吧!”

  “好。”

  “唐课长。”年过四十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林雪莉走进办公室,脸⾊凝重的在唐晓若对面的沙发坐下。

  浓郁的香⽔味立刻漫开。

  “林‮姐小‬,找我有事吗?”采购课和生乖莆不同楼层,她出现在这里绝对没有好消息。

  “唐课长,是有关零件的问题,”林雪莉不安地拢拢长发“上礼拜五我急著下班,代采购课里的工读生帮我联络厂商,没想到…”

  “她忘记了是吗?”

  “是呀!”林雪莉乾笑“我刚刚才发现她忘记了。”

  “所以呢?”

  “所以…在这个月內一万辆的车可能赶不出来。”

  不是可能,是肯定。

  “不能重新叫货吗?”听见她这么说,唐晓若的头疼得更猖狂了。

  “我叫了,”她急急申明“但是他们说时间太赶,无法准时出货,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要过年了,他们也不愿意临时接如此大量的订单。”

  “难道没有其他办法吗?”

  “我们的库存有限,因为赶工已经用掉不少。”

  今天星期四,离上礼拜五已将近一星期过去,她发现得会不会太晚了?

  以现在的特殊情况来说,差一个工作天就差很多了。

  “唐课长,你曾说过我尽量叫货,如果来不及不会怪我,你会负起责任的。”林雪莉焦急的看着她。

  唐晓若沉默,美眸低敛。

  她的确说过这样的话,但前提是请她尽力。在林雪莉⾝上她并没有看见尽力的痕迹。

  “唐课长…”

  “我明⽩,”纤指沿著发际轻按,她的头疼又开始肆“我会负责任的。”

  听见她这句话,林雪莉放下心,嘴巴开始喋喋不休。

  “不过这批货会来不及我心里早有底了,时间这么赶,也怪不得别人。”

  清冷的眸光扫向她,唐晓若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是哪家厂商?”

  “嗄?”

  “是哪家厂商来不及出货?”

  “是森野。”

  “除了森野以外,其他厂商都能按时进货吗?”

  “嗯,我都联络好了,只有森野不能配合。”

  “好吧!把森野的电话、地址和联络窗口都给我。”从菗屉拿出止痛葯含在嘴里,唐晓若吩咐。

  “唐课长要做什么?”林雪莉奇怪的反问。

  “我亲自去登门拜访,看还能不能有其他折衷的方式。”

  “唐课长,森野在新竹耶!”林雪莉看她的眼神,好像她是外星人。

  “再远也得去,”叹口气,唐晓若按下分机“我一定要如期货。”

  除了帮她自己,也希望能帮柴田澈达成目标。

  她这样想会不会很奇怪?不管他们之间的相处有多恶劣,一旦出了事,她第一个不愿影响的人就是他。

  她是不是痛昏头了,所以才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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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听说新任的营业部经理很年轻,我还不大相信,”周董事大摇大摆的定进柴田澈的办公室,后面跟著畏畏缩缩的叶大荣。“今天一见,果然是年轻有为啊!”柴田澈挂下电话,黑眸望向躲在门后、一脸无奈朝他摊摊手的陈姐。

  “你是…”他起⾝,比矮胖的周董事⾜⾜⾼出半颗头。

  “你竟然不认识我?”周董事笑了,笑得很讨厌,也涸其张“我是周大福,是兆汽车的董事,”他将叶大荣一把推到前面“叶经理你总该认识吧?我们是亲家。”

  “柴经理。”突然被推出去的叶大荣尴尬地向柴田澈打招呼。“原来是周董事。”柴田澈薄勾笑,笑容诡谲。

  鼎鼎大名的周大福他当然听过。他收贿、霸道,在公司里安揷了好多“自己人”大玩派系游戏,是元德翰少数头疼的人物之一。

  就是这种人在阻挠公司的改⾰。

  ⾝体里流动的恶质⾎在沸腾,他正満肚子怨气无处发,他们却自动送上门来。

  “周董事亲临,有何指教?”柴田澈表面平静无波的问。

  “没事,我只是想来看看大荣的新主管,”见到是名温文的年轻男子,周大福本没放在眼里“来打声招呼而已。”他大笑。

  “是吗?”手揷在袋中,柴田澈陪著他微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五分钟后,小小的办公室的气氛冷却下来,柴田澈仍是含笑望着周大福。

  周大福笑久了,嘴不觉有些菗搐,大笑到后来逐渐转变成乾笑,再笑下去会变成疯子。

  “不请我们坐吗?”他悻悻然的问。

  柴田澈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他不请,他自个儿坐下自粕以吧?

  恼怒地瞪了处之泰然的柴田澈一眼,周大福拉著站在一旁陪著傻笑的叶大荣一块坐下。

  “上次听说你特别关照我们家大荣。”板著脸,周大福不想笑了。

  “周董事口中的特别关照是什么意思?”柴田澈还是站著,居⾼临下的看着他们。

  “不是说如果大荣做不到业绩就要请他走路?是不是啊?大荣?”周大福转头询问当事人。

  叶大荣不敢开口说是,仅微微点了点头。

  “确有此事。”柴田澈乾脆的承认。

  “哎呀!年轻人做事别太冲动,”周大福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再怎么说大荣在公司里也待了二十年了,你也要敬他是个元老啊!”原来是找人来关说呀!

  柴田澈扬眉,听他把话说完。

  “如果你待我们家大荣好一点,”周大福拉开西装,露出半截红包袋“我们也会对你好一点。”

  现在变成是贿赂了。

  他可真明目张胆!

  “人啊!别跟自己过不去,”周大幅忍不住又笑了,耝肥的两指一揑,比成钱的形状“更别跟这个过不去。”

  柴田澈眼眨也不眨,缓缓回答“这是公司规定的制度,不适任者淘汰。”

  听见如此強硬的口气,周大福微微变了脸。

  “我说了那么多,你还不懂吗?”

  “周董事,叶经理可能没和您说清楚,我一切…”柴田澈笑了笑,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说出口“都按照公司规章办事,谁来都一样,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话别说太満,”周大福重重一哼、“不买我的帐,小心到时后悔。”

  “就算董事长他老人家来了,我的决定还是不会改变。”他说的是实话,他的硬脾气,元德翰最清楚。

  “我说了这么多,”周大福然大怒“你还是冥顽不灵!”

  “我已经很卖周董事面子了。”俊秀的脸庞在笑,却隐隐透出琊恶的味道。

  “胡说八道!你连小小的让步都不肯,还敢说卖我面子!”周大福气得脸孔都扭曲了。

  “要不是卖周董事面子,早在这个月初我就直接请叶经理走人了,”柴田澈双手撑在桌上,语气嘲讽“要不是卖周董事面子,在您不请自来的时候,早就叫警卫把两位请出去了。”

  周大福气红脸,猛然站起,原本就很小的绿⾖眼现在更眯成一条线。“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和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分?”

  “我当然明⽩,周大福,周董事。”柴田澈微笑,笑意未达眼底。

  “好!很好!年轻人如此嚣张,我倒要看看你的位子能坐多久!”周大福咬牙切齿地撂下狠话。

  “周董事,不送了。”柴田澈一派轻松的说。

  周大福的脸涨成了猪肝⾊,一把拉起不知所措的叶大荣往外走。“走了,和他说再多也只是浪费⾆。”

  “是…”叶大荣唯唯诺诺地跟在他⾝后走出去。事情的发展和他预料的差很多啊!

  “等等,叶经理。”柴田澈叫住他。

  “啊?”叶大荣回头。

  “有时间找闲杂人等来帮你求情,不如多花点心思冲业绩吧!”黑眸含冰,他冷冷提醒。

  最近他的脾气太好,大家都把他当病猫了。

  “你!”听见他形容自己是闲杂人等,周大福更是气得快吐⾎。

  柴田澈不再搭理他们,任周大福在众人惊愕的眼光中,一路咒骂离开。

  “柴经理,这样好吗?”陈姐端著咖啡进来,一脸忧⾊“你和他们正面起冲突,到时闹到董事长那里…”

  “无妨,”柴田澈无所谓的耸肩,有种宣怈后的‮感快‬。“迟早要闹翻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是。”

  “对了,你早上有看到唐‮姐小‬吗?”

  “哪位唐‮姐小‬?”

  “生乖莆的唐晓若。”

  “没有耶!”首次听他主动提起唐晓若,陈姐有些吃惊。他们不是八字犯冲的死对头吗?每次见面都会闹得不愉快。

  看来传说他们同居的流言有部分可能是真的。

  “要不要我打电话到生乖莆问问?”

  “不用了,没什么事。”那女人喜怒无常,找她只是自找罪受。

  “那我回去做事了。”

  “嗯。”柴田澈埋首于厚厚一叠的文件中,没再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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