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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成功运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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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亲近了一阵,吴道子和李昭道各自赠画一幅,这定就算完成了。陈晚荣正要准备开始出售吴道子的画作,只听太平公主很不⾼兴的道:“吴先生,你如此⾼明的画技,道长、王叔他们都有墨宝,我呢?我们可是一起来的呢。”

  吴道子如此大才她要是不当面讨一幅画作,能甘心么?也是好事,说明吴道子大受。吴道子笑笑:“公主见责,吴道子敢不从命,这就为公主作一幅。只不知公主喜爱何种画作?”

  太平公主很是⾼兴的一笑:“不急,今天你开张要紧,我要是追着你要画,别人肯定会说我以权势庒人。还是你先办正事,有空给我画一幅就是了,我会派人来取。”

  她亲切随和,没有用权势庒人,如此通情达理,陈晚荣他们也不意外。吴道子施礼道:“谢公主。”

  “去忙吧。”太平公主大度的挥挥手。

  伙计抬出三幅画,一幅山⽔画,一幅仕女图,一幅聚饮图,幅幅皆是上品。太平公主、司马承祯和李思训⽗子仔细打画一阵,赞不绝口,太平公主恨不得全部收⼊囊中。

  在人群前走了一圈,人群的彩声如雷,那个肥胖的中年人很是惊喜,眼睛好象灯笼一般放光,问道:“这可是卖的?”

  “是呀!”陈晚荣回答一声,提⾼嗓门道:“各位,现在开始卖吴兄的大作。在卖之前,我要告诉你们一点,这些画都是吴先生亲笔所作,没有找人代笔,如果有假可以去官府申诉。”

  一片响应声打断陈晚荣的说话:“我们信得过!”

  等叫好声停歇,陈晚荣接着道:“从今天开始,天下画廊每天最多卖三幅吴兄的画作。是卖一幅还是两幅,亦或三幅,这得吴兄说了算。”

  人群帘质问起来:“为啥呀?”

  “有钱不赚。傻呀!”

  陈晚荣双手下庒。等静下来这才说明理由:“各位。这作画和写诗一样。要有灵感。没有灵感画出来地东西没有生气。不算上乘之作。别地我不敢说。我可以保证。吴兄地大作必是上品。”

  “也有道理!”人群开始认同了。毕竟。艺术品追求地就是精品。只要能得到精品。有什么好说地呢?

  “能不能再多点?一天五幅。”

  陈晚荣‮头摇‬:“都知道。这作画往往几天。甚至十几二十天才能画一幅。幸好是吴兄。大才。不需要这么长地时间。不过。这也累人地。你们看看。吴兄画了几幅画。已经是満头汗⽔。要是再画下去。会累垮地。吴兄要是垮了。你们哪去买他这样地大作?”

  这话太有道理了。虽是可惜。也不得不赞同。七嘴八⾆地议论一阵。也就没有了声息。

  “陈掌柜,甚时间卖画呢?”

  这事陈晚荣他们早就商量好了:“每天饷午之前卖。”

  “开始卖吧!”肥胖子很心急。

  “对,卖哦!”人群附和起来。

  陈晚荣手一挥,伙计把山⽔画抬过来。陈晚荣订立规则:“这画,价⾼者得之。”

  这是变相的拍卖。吴道子这样的大家,其作品必然抢手,订死一个价反倒有损其价值,不如让他们竞价。

  “好,就这样!”那些一心想购得吴道子画作的有钱人才不会管钱多钱少,只要能买到手就成。

  “大家没有意见,就开始卖了。这幅山⽔画,一百两银子起卖。”陈晚荣手一挥报价了。

  “一百两。太低了!”肥胖子志在必得。一口报价:“五百两。”

  吴道子今天是出名了,只是以他现在的名气。一百两银子起卖,不低了。肥胖子一口五百两,还真有点吓人,王翰一愣,继而明⽩,谁都看得出吴道子必将名満天下,其画作会很值钱,万金难求也有可能,不如现在先收蔵着。

  一明此理,王翰大声吼起来:“五百两了,还有没有人出更⾼的价钱?”

  “六百两!”

  “八百两!”

  “一千两!”肥胖摸着鼓起地肚腩,大吼一声。

  人群帘静下来了,那几个出价的富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出价了。王翰马上扇动起来:“诸位:你们要知道这是吴兄第一次卖出去的画作,意义不凡呢。今天来捧场的有公主,有道长,还有李将军两位名家,这种好事,你们在哪里去找呢?”

  一语点醒梦中人,一个富商一口报出:“一千三百两。”

  肥胖子咬咬牙:“一千五百两!”末了还甩出一句:“不管你们给多少钱,我都要定了!”,很是得意的瞄着那几个富翁。

  几个富翁思忖一阵,不再出价了。王翰问道:“还有人出价么?还有吗?”一连问了几次,没有人开价了,王翰还没有宣布成,肥胖子手一挥,一个佣人捧着一个描金盒子跟着他过来。

  肥胖子把盒子打开,只见金光闪闪,肥胖子从盒里拿出一百五十两⻩金:“画是我的了。画呢?画呢?”

  太平公主接过画,亲手递给肥胖子,还说声:“恭喜你!”

  肥胖子买到画作本就⾼兴,不意是太平公主亲手给他,那是何等荣幸,喜得跳了起来,只听砰砰的声音响个不住:“谢公主,谢公主!”动得声音发颤。

  那几个富翁眼睛放光,忙问道:“现在出价来得及么?”

  王翰想也没有想道:“已经成,诸位等下一幅吧。”

  盎翁们连声叹息,后悔不已,要是早知道公主会亲自给画,无论如何也要一拼。

  肥胖子接过画,展开,在人群前奔跑一圈:“我的画,我的画!瞧清了!”‮奋兴‬得脸上都泛起了火焰。引来人们的一片赞叹声,肥胖子更加⾼兴了。

  王翰手一拍。伙计把仕女图拿来,陈晚荣开始卖第二幅了。陈晚荣还没有报价。肥胖子就出价了:“我出一千两。”

  “一千五百两!”他地话音一落,立即有人出价。

  “一千七百两!”

  “一千八百两!”

  “两千两!”

  价格一路飙升,肥胖子并不急着出价,直到富翁们不再说话,这才吼一嗓子:“两千五百两。”

  陈晚荣问道:“两千五百两,还有人出价吗?”

  “还是公主给画么?”太平公主的⾝价不低,富翁们试探着问道。

  太平公主递画固然好。不过谁也不能左右她,得她自己说了算了。陈晚荣还没有回答,太平公主点头道:“我递。”

  她的话音一落,马上就有人出价:“三千两!”

  肥胖子想也没有想道:“三千五百两!”

  又是一阵沉默,在陈晚荣地问询中,没有人出更⾼的价了,成了。肥胖子开开心心的从太平公主手里按过仕女图,再也按捺不住喜悦之情,在图上啃了好几嘴,这才展开图。在人群前跑一圈,叫人收起来。

  第三幅画还没有开卖,太平公主勉励一句:“你已经买了两幅。把第三幅也买下来,方才圆満。”

  肥胖子欣喜难言,不住点头,一连串地“遵命”脫口而出,仿佛他已全买下了似的。有太平公主示意,其他富翁纵是有心。也是不敢再参与争竞,心中惋惜。只是,他们叹息之念还没有转完,只听太平公主又嘉勉他们了:“你们两阵都没有拿下来了,太可惜了。争口气,这幅无论如何也要买下了,不能让他夺得大満贯。”

  “好!谢公主!”那几个富翁齐声叫好。

  陈晚荣暗中好笑,太平公主这扇风点火地本领不小。有她这话,两方还不拼命砸钱?

  “请问公主。这次还是您给画么?”肥胖子问出一个大家都很并心地问题。

  太平公主笑笑:“我已经给了两幅。我再给,就没意思了。”在富翁们的一片叹息声中。太平公主说出一个更有惑力的条件:“这第三幅,我、道长、吴先生、王叔,一起给买主。你们说,好不好?”

  “好!”震天价的叫声,让人耳朵嗡嗡直响。

  伙计才把聚饮图抬来,陈晚荣连话都没有来得及说,肥胖子脫口就报了个三千两。他的话音还没有话,有人报了四千两。这价飙升之快让人咂⾆,五千,六千,一口气上到八千两,这才定住没有动静了。

  “还有没有人出价?”太平公主亲自问一句。

  肥胖子脚在地上一跺:“哎!能不能等一会,我叫人去搬金子式。”敢情⾝边的钱不够了。

  他这话立即得到一片附和声,几个富翁不住叹息,自怨自艾起来:“怎么不多带点钱呢?”

  太平公主看着陈晚荣,没有说话,是要陈晚荣拿主意。陈晚荣自然明⽩该如何处理,让他们再搬钱来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样一来会丧失信誉,笑道:“今天过了,还有以后嘛,没人出价,就八千两成了。”

  “哎!”一片叹息声,⾜以断人肝肠。

  买主是一个精瘦地中年人,太平公主冲他一招手,大步上来。太平公主接过画,和司马承祯握住中间,李四训⽗子一人握一角,吴道子跟在后面,五人把画递到中年人手里。

  “恭喜你!”太平公主礼节的道贺一句。

  中年人卟嗵一声跪在地上,不住叩头:“谢公主!谢道长!谢吴先生!谢将军!”眼里含着热泪,红光満面,‮奋兴‬得无以复加。

  太平公主和司马承祯,一个权倾天下,位⾼权重,一个世外⾼人,威名传天下,一辈子能看一眼都是莫大的福气,更别说如此近距离观瞻,还是从二人手里接过画了。那是祖上积德修来地福气,他能不动么?

  肥胖子气鼓鼓地。哼了一声,手一招,带着仆人走了,才不想看他那副小人得志模样!

  司马承祯打个问询,虚手相扶,中年人乐得快疯了。动得⾝体都在发抖,颤抖着接过画。在人群前飞快的跑了三圈,张着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三张画卖了万多两万两,远出陈晚荣他们地意料。事先商量过了,能卖到两三千两已经顶天了。要不是太平公主和司马承祯前来道贺,无形中给陈晚荣他们增添了份量,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卖到这个价的。

  “多谢各位赏光,今天就到这里了。”陈晚荣抱拳行礼。

  人们不愿离去:“我们这在里看看,行么?”

  陈晚荣哈哈一笑:“各位请便。我们要去摆庆功宴,为吴兄庆贺。”

  “在哪里摆?”有人的脑筋转得不慢。

  陈晚荣本想不说。看见周胜那急切模样,知道他是想趁这机会打广告,招揽生意。只得成全他一次:“望江楼!”

  “走,望江楼!”一人提议,众人和,哗啦一片,人们嘲⽔般跑走了。

  纯粹瞧热闹的人说说笑笑一阵,也各自散去了。望着飞奔而去地人群。周胜喜不自噤,冲陈晚荣一抱拳:“谢陈掌柜,谢陈掌柜!”

  他今天来地目的有二,一是道贺,毕竟吴道子和望江楼有渊源,今天开张,他不来不行。其二就是想趁这机会表明望江楼与吴道子地佳话,如此一来,望江楼的名气就更响了。酒客会更多。现在目的全部达到。哪能不⾼兴。

  “周掌柜不用谢,一句话而已。”陈晚荣仍是那般谦逊。虽是一句话。却是一句很要紧的话。

  周胜‮奋兴‬过度,有点晕头,道:“公主,小的在望江楼设宴,为吴先生庆贺,还请公主赏光。”要是把太平公主也请去的话,那就是太完美了。

  想法很好,就是有点不自量力,望江楼虽是长安有名地酒楼,太平公主也不可能去,毕竟她地⾝份金贵,即使要去也是私下里去,最好不要给人认出来。现在去的话,无异于大张旗鼓的告诉别人望江楼如何如何好,这种事做不得。

  “周掌柜的好意,我心领了。你把庆贺一事办好就成了!”太平公主眉头一皱,耐着子婉拒。

  周胜还要再说,陈晚荣接过话头道:“周掌柜有所不知,公主事务忙,还有国事要处理。今天出来,都是忙里偷闲,哪能再担搁呢。”

  太平公主对陈晚荣这适时应对很是満意,赞赏的看了一眼陈晚荣,点头道:“是呀!以后有空,我一定叨拢你。”

  周胜虽是觉得可惜,也不得不打消了邀请太平公的念头。太平公主笑道:“晚荣,吴先生,你们去好好闹闹。我呢,先回去了。”

  除了周胜不自量力以外,都知道自己这小池塘养不起太平公主这条大鱼,二话不说,把太平公主和司马承祯送走。司马承祯是太平公主请来的,和太平公主有很多话要说,他能来画廊,已是天大的情份了,不能奢求太多。

  李思训⽗子也告辞了。他们是王室,⾝份尊贵,虽和吴道子定了,也不屑与马致中他们这些商人为伍,陈晚荣明⽩他们地想法,也不挽留,送走了事。

  原本一片热闹景象,现在一下子冷清了。把东西一收拾,门一关,周胜忙着邀请他们赴宴。郑周氏坚持不去,要回府去主持事务,周胜力邀不可得,只能由她回去了。

  众人上车,车声辚辚,直向望江楼而去。郑晴和青萼一车,陈晚荣不能去体味二人世界,和马致中同车。陈晚荣刚一坐定,马致中地大拇指就竖到车厢顶了,赞道:“兄弟,你地面子真大,居然把公主和道长请来了,了不得!”

  太平公主和司马承祯任何一人都极难请动,而陈晚荣一下子请到两人,这面子不是大,是天大了,马致中要不赞赏都不可能。

  陈晚荣摸摸脑门:“马大哥,这事我也没想到。到现在,我还在梦中,都不相信公主和道长会来。”

  马致中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把大拇指一竖,赞叹不已:“兄弟,以后你可以横着来横着去,绝不会有人敢难为你了。”

  睿宗、太子、太平公主三巨头和陈晚荣地关系都不错,陈晚荣现在的是后台硬得不能再硬了,横来横去绝对不是问题。不过,陈晚荣没那心思,笑道:“大哥说哪去了,人嘛,得靠自己。大哥,冷凝器做得怎么样了?”

  “放心吧,兄弟,包证不误你事就是了。”马致中拍着膛保证。

  陈晚荣还没来得及道谢,只听一阵轰闹声响起,掀起窗帘一瞧,一下子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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