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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 陈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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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宗这提议固然让人叫好,却也让人意外,谁也没有想到一向谦和的睿宗竟然起了这等奚落心思,太平公主強忍着笑意:“五哥,你怎么想到这上面来了?”

  “小妹,五哥怎么就不能这么想呢?”睿宗不答所问,反问一句。

  太平公主拿出可爱小妹的架子,颇有点调⽪的道:“五哥,小妹不是这意思,小妹是想五哥这么好的一个人居然有这等坏心思,要看格桑的丧气嘴脸。”

  这是玩笑话,睿宗现在的心情也不错,笑道:“小妹,五哥就做一回缺德事,看看他那副嘴脸,寻个开心。”

  睿宗笑声不断,心情的确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正说着话,三百多使节在龙武军的护卫下过来,看见不成样的地面,无不是惊讶不置,忍着心惊向睿宗行礼。

  睿宗大手一挥道:“免了,免了。今天把各位使节请到这里,是为了观礼。各位瞧瞧,这里就是给大唐的利器轰炸过的地方,你们瞧仔细了。怎么样,威力大不大?”

  “大唐威德,我等心服!”使节忙讨好。

  唐朝威名远播,使节不拍马庇也不行。不过,今天这马庇睿宗听在耳里,喜在心头,比起以往的马庇另有一番让人⾼兴的滋味,笑道:“格桑,你瞧瞧,这里只有两里大小,和石堡城差不多。你说。要是把这利器拉到石堡城前,会是什么样呢?会不会象这里一般?”

  都知道火炮是专为攻打石堡城造地,睿宗如此说话。摆明了是在奚落格桑,奚落格桑也就是在小看吐蕃。

  吐蕃在当时还是一个大国,虽然比起唐朝远为不如。不论是经济实力还是军事力量,都不是唐朝的对手。不过。比起其他‮家国‬,吐蕃还是一个庞然大物,能与吐蕃相比者并不多。

  不少使节对吐蕃不乏忌恨之心,听了睿宗的话,只觉大快人心。忙附和道:“格桑大人,你快说说。*”

  榜桑很是郁闷。心想等这事一了,再来和这些不识时务地使节算帐。他心里早就惊讶莫铭了,脸上却装得跟没事似的,笑道:“皇上,华夏有一句古话说的好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大吐蕃和大唐历来好,皇上何出此言?”

  不愧使者,能说会道。这时节了还嘴硬。居然用大义责人,睿宗不由得一窒。

  太平公主心想。这等事格桑定然是唬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没想到格桑地表现还不错,有几分胆气,不由得暗自点头赞许。

  陈晚荣冷笑着接过话头道:“格桑,你知道鸭子什么地方不会烂吗?那就是嘴。鸭子浑⾝都煮得烂,唯独这张嘴是不会烂的,你就是这死鸭子德!”

  话音一落点,一片嘲笑声响起,就是睿宗也是不住点头,暗赞一声陈晚荣能说。

  榜桑一张脸涨得通红,冲睿宗施礼道:“皇上,格桑奉赞普之命,前来申兄弟之好,这人大胆无礼,侮辱使节,请皇上看在两国兄弟之邦地份上,严惩此多嘴之徒。”

  陈晚荣冷笑道:“格桑,你知道你这是什么吗?你这是无能!小孩子给人打了庇股,就回到家里给⽗⺟说爹,有人打我的小庇庇,您得帮我出气。你就是那个给我打了小庇庇的无用孩子。”

  这话有道理,却够够损,逗得一众人大笑。那些使节里面,不见得人人都有修养,修养稍差的更是笑得弯下了,指着格桑,气着道:“格桑,你的小庇股是不是给人打了?”

  睿宗想笑,又碍于皇帝地威严不能笑,拼命的忍笑,憋得一张脸通红。太平公主⽩了陈晚荣一笑,満脸地笑意:“晚荣,你还真能说。”

  金仙公主和⽟真公主笑得弯下了,气得都不过来。

  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李隆基也是一脸的微笑,冲格桑道:“格桑,你学了华夏的话,却不知话中之意。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没错,是有这话。不过,你刚好说反了。石堡城是我大唐的城池,却给你们吐蕃占领了,大唐出兵夺回,天经地义!是圣人之道!你们吐蕃觊觎华夏的城池,擅启战端,你还有何脸面在此大谈圣人之道?”

  这话义正词严,掷地有声,格桑一下子为之语塞。不论格桑口才如何好,石堡城为隋炀帝所建,是华夏的城池,这一点是不可改变的,他不词穷也不行。

  睿宗冷冷的道:“格桑,朕今天把话撂在这里,要是吐蕃不把石堡城还给大唐,那么我们就‮场战‬上见!”大袖一甩,快步离去,留下格桑发愣。

  皇帝一走,太平公主、李隆基、陈晚荣、两位公主,还有群臣和使节跟着去了。格桑愣了好一阵子,这才气恨恨的在地上一跺脚,跟了上去。

  陈晚荣他们一去,老百姓帘涌了上来,把树林打量一阵,惊叹不已,七嘴八⾆地议论起来,火炮威力如此之大,还有什么东西能抵挡得住呢?

  说到⾼兴处,也不知道是哪个率先⾼呼万岁,一人呼,众人和,原野上万岁之声直上云霄,良久不绝。

  人群中,有一个颏下一部花⽩胡须,不时摇着扇子地老书生,脸上的皱眉不少,五六十岁年纪。不是别人,正是易容之后地新月教主,把眼前情景看在眼里,嘴角浮现一抹难以觉察的笑容:“火炮威力如此之在,只要火炮到手,安南之事成矣!”

  主意打定。新月教主快步离开,去部署他地大计去了。

  龙武军校场,一千炮兵站得笔直。⾝上披着树枝树叶,看上去就象树人。他们⾝边的火炮也是给树枝树叶覆盖,远观的话。绝对想不到那是威力奇大地火炮。

  睿宗一行在陈晚荣的陪同下来,大步而来。哥舒翰带领炮兵行礼:“参见皇上。”

  “免了。免了,快免了!”睿宗今天的心情好得没法说,就是炮兵带给他地好心情,见到炮兵,他自然是恩宠有加。不住摆手,笑得特别亲切。

  睿宗越是亲切。说明睿宗越是看重炮兵,炮兵们个个喜溢眉梢,要不是碍于军规,早就拥上去围着睿宗话家常了。

  “谢皇上!”炮兵们礼毕,又站得笔直。

  睿宗兴致⾼昂的打量起来这些“树人“,笑道:“晚荣,你们就是这样隐蔵地?”

  “皇上,是这样的!”

  睿宗眉头一拧,有些想不通道:“这办法是不错,伏在那里。不知情者绝对想不到是大唐的劲兵。可是。火炮一打,你们的方位就会暴露出来。朕找了老一阵,都没有发现你们,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皇上有所不知,我们是蔵在一处比较低矮地地方,所以不太容易发现。”陈晚荣如实回答。

  太平公主‮头摇‬道:“不对呀!你们是分成两拨的,就算一拨蔵在低矮之处,另一拨呢?总不会那么巧,两拨都有好地形。”

  “公主英明!”哥舒翰接过话头,解释起来:“公主请看,就是这些木板,把我们隐蔵起来了。”朝⾝边地木板一指。

  睿宗他们一瞧,只见这些木板不是普通的木板,是给漆成绿⾊的木板,而且木板上有榫头。睿宗大是奇怪,问道:“这要怎么用?”

  扮舒翰手一招,几个炮兵出列,一通忙活,把木板组装起来,往火炮上一放。再在木板上放些树枝树叶青草,火炮一下了不见了。

  “妙妙妙!”睿宗击掌称赞:“这主意不错。就这样隐蔵在那里,只要不靠近,谁知道那是火炮?谁的主意?”

  陈晚荣笑道:“回皇上,这都是王忠嗣的主意。**”

  “王忠嗣?他的出意?”睿宗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想到这么⾼明的手段,居然是出自小大人之手,惊奇得差点把眼珠掉在地上了。

  持他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太平公主和金仙公主、⽟真公主很是惊异的打量着王忠嗣,一脸的难以置信。小大人却是静静地站着,跟没事似地。

  扮舒翰详细解释起来:“皇上,当初王忠嗣选定那片树林后,我们就去查看。回来以后,王忠嗣说,这火炮要隐蔵得好,还得需要些东西。我们就问他需要什么?他说一些木板就够了,他把想法一说,我们都赞成,就做了一批。”

  小大人眨着明亮的眼睛,很平静地道:“很平常的事儿,没必要那么惊奇。”

  这主意对于他来说,自然是平常得紧。对于别人来说,是一个非常⾼明的主意。太平公主笑道:“王忠嗣,你眼光还⾼?来,让我抱抱。”

  王忠嗣这个小大人的确是太惹人爱了,太平公主想逗逗他。然而,王忠嗣却是一本正经的道:“启禀公主,这是军营,不得亲近!”

  这是找借口拒绝太平公主,太平公主脸上有些挂不住,脸一沉,斥道:“王忠嗣,这还需要你来提醒我?”

  “公主言行有碍军规,王忠嗣不得不提醒,还请公主见谅。”王忠嗣一本正经的回答。

  太平公主一时语塞,指点着王忠嗣,先是脸沉似⽔,继而就是大笑:“王忠嗣,你小小年纪,就一板一眼,长大了还得了?不错,不错,大唐又多一员良将,一个执法如山的良将,难得呀,难得!”

  扮舒翰他们还担心太平公主借故收拾王忠嗣,听了这话,不由得大是放心,暗中松口气。陈晚荣对太平公主有所了解。知道她地气度不小,绝对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为难王忠嗣。

  太平公主指着王忠嗣,道:“王忠嗣。你得记住。等这事完了,本公主再找你。”

  王忠嗣冲太平公主伸伸⾆头,右眼一闪。一副调⽪状,立即恢复正常。跟没顽⽪似的。太平公主笑骂一句:“小表头!”

  有了王忠嗣和太平公主这事,气氛骤然活跃,炮兵们个个⾼兴。睿宗这才训话:“将士们:今天,你们非常!你们不愧大唐的精锐,由你们来使用火炮。朕心甚慰!朕现在降旨,你们每人晋一爵!”

  “谢皇上!”

  睿宗接着道:“现在。朕就犒赏你们,赐你们酒⾁!”

  这是意料之中地事,将士们很是⾼兴。等到酒⾁分发下去,睿宗的兴致不错,查看一番后,这才道:“晚荣,哥舒翰,王忠嗣随朕进宮。你们训练炮兵辛苦了,朕要好好赏赐你们。”

  扮舒翰忙道:“皇上降恩,哥舒翰本不该推辞。只是。皇上。这里也需要人,哥舒翰请皇上恩准。让哥舒翰与弟兄们在一起!”

  陈晚荣名义上是炮兵将军,只不过做一些杂务罢了,哥舒翰才是这支军队的实际统领者,现在犒劳,他留在这里地确很有必要。

  睿宗想了想道:“那也好!那就改⽇再赏你。”

  王忠嗣也不愿进宮,扭着小脑袋瓜看着睿宗道:“皇上,王忠嗣只是随陈将军练习火炮,不敢言功,更不敢领受皇上的赏赐。”

  陈晚荣对王忠嗣很是欣赏,这才把他要来,为地就是给他打下一些基础,便于他将来用兵。他时不时有些出人意料的主意,对炮兵的训练确实有很大的帮助,但要说他立下大功,还不太对。

  这推辞⼊情⼊理,睿宗不由得一愣,笑道:“连你这小子也不领朕的情!”

  王忠嗣一本正经地道:“皇上,王忠嗣实无功劳,不敢领赏,非不领皇上的情。”

  “好好好,你有理!”睿宗笑着在王忠嗣地小脑袋瓜上摸摸:“晚荣,你呢?”

  训练炮兵,陈晚荣是给硬着,早完早了,受赏不受赏,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不过,哥舒翰和王忠嗣不去,要是陈晚荣再不去,那么太也不给睿宗面子了。要知道,今天是睿宗这些年来最⾼兴的一天,难得有这样的好兴致,扫了面子实在不好,陈晚荣只好道:“臣听凭皇上吩咐。”“好!走,进宮去!”睿宗很是満意陈晚荣的回答。

  扮舒翰他们送睿宗一行离开,直到不见人影这才回转,和将士们放开了吃喝。

  来到皇宮,人数不多,睿宗决定在鸾翔阁庆贺。吩咐一声,內侍很快就送上酒菜,睿宗坐在主位,左首是太平公主,她以下是金仙公主、⽟真公主。右首是李隆基,他下面是段辉,陈晚荣仍是如上次一般,坐在末座。

  睿宗端起酒,笑呵呵的道:“朕今天的心情是好得不能再好,就不多说了,来,⼲了!”

  陈晚荣他们举杯,陪着饮了⼲。睿宗放下酒杯,看着陈晚荣,问道:“晚荣,你为大唐立下大功,你说,你要什么赏赐?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你尽管说。”

  要说钱财,陈晚荣凭着做化工,赚到不少,⾜够他过一辈子富豪生活了,一点也不放在心上。陈晚荣笑道:“皇上过奖了,为朝廷出力是臣的本份,不敢要赏赐。”

  没说假话,陈晚荣做火炮是出于为华夏收复失地石堡城出一份力的想法,不是为了升官发财。

  睿宗一拍脑门,笑道:“朕糊涂了!晚荣这段时间也赚了不少钱,你这人不贪财,朕要赏你钱财,不是对路。”

  陈晚荣念头一转:“皇上一定要赏的话,臣倒是要讨一样东西,还请皇上允准。”

  金仙公主和⽟真公主记起上次陈晚荣说笑,要她们拜陈晚荣为师的话,不由得很是紧张,不住打量着陈晚荣。

  “说吧!”睿宗很是慡快。

  陈晚荣说出想法:“皇上,火炮之所以能做出来,还是因为化工。要是没有化工,臣也不可能做出来。要是臣能有合用地设备,那么臣会做出更多地化工物品,于国于民都是有益。”

  李隆基问道:“你是不是想要军器监的良工帮你做设备?”

  陈晚荣承认道:“太子英明,臣正是这样想。臣想,火炮已经造好了,炮兵也训练得差不多了,臣该是再来做化工了。哦,请问太子,臣请太子帮忙找地胆矾和石墨,不知有没有找到?要是没有的话,请太子告知地点,臣自个去采。”

  胆帆是为了造硫酸,有了硫酸才能处理石墨,制出石墨坩埚,做出玻璃。玻璃对化工的意义非常重要,陈晚荣早就想做了,只是火炮这事一直拖着。现在,火炮这事可以告一段落了,陈晚荣是该全⾝心投⼊化工,首先就应该把玻璃做出来。

  “你急什么?我答应过你的事,自会做到。”李隆基微有不悦。

  太平公主也掺与进来:“晚荣,你是不是以为火炮做好了,炮兵练出来了,你就没事了?”

  陈晚荣老老实实的道:“公主,臣是有这想法。臣做了能做的,至于军务,臣是一窍不通,在军中呆下去的话,反倒是误事。不如臣退走,让贤才得进。”

  睿宗不住摆手:“晚荣,你就别谦虚了。炮兵你训练得很不错,朕很満意。”

  陈晚荣忙纠正一句:“皇上,这都是哥舒将军之功,非臣之力。要是没有哥舒将军,臣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炮兵训练成现在这样子。”

  太平公主笑道:“晚荣,你不通军务,并不象别人那般不懂装懂,而是去请出哥舒翰这位能人,这很难得了。你有这怀,就不会误事!皇兄,现在炮兵已经练成了,是该结束石堡城之战的时候了。皇兄,小妹以为应当派晚荣做监军,率领炮兵参战!”

  “噗!”陈晚荣正在喝酒,嘴里的酒⽔噴得老远,涨得脸红脖子耝,下巴都砸中脚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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