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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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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该凤那爱情智障的温呑格,就需要品蝶那令人煽惑的热情来撩拨。

  两个人一牵一扯地,感情倒也顺其自然地直线上升。而另一方面,婚礼的筹

  备也如火如荼地进行。

  凤因为“康妮”的恳求,倒不再坚决‮议抗‬,只是兴致索然地将全权予大

  姐凤瑜处理。

  至于何家方面呢?

  河慕天虽心不甘、情不愿地,但是为了女儿的肚⽪跟自己的脸⽪,只好“忍

  辱含悲”照着女儿的吩咐办事。

  当然,她也详详细细地调查过这个准女婿了。

  才明⽩,原来凤就是那所“石坊”的主人。

  据说“石坊”有着许多奇珍葯材,专治各种疑难杂症。而最难得的是,

  遇上穷苦人家,不但分文未取,而且自创基金会,营助需要救援的长期病患。

  “医者⽗⺟心”如此一个仁心义行的男子,何慕天已经慢慢相信女儿的眼

  扁了。

  经过两家的敲定…

  订婚呢?为了怕“肚⽪”曝光,急急如律令,也就免了。

  至于婚礼呢?

  何家要求采用完全传统式的‮国中‬婚礼。就是大红花轿、凤冠霞破那玩意儿。

  凤瑜起先还有些纳闷,倒是意瑶抿笑说:“反正有钱人家就是名堂多。管

  他拿什么去扛,总归新娘子进了门,老妈就等着当姑姑就是了!”

  一句话,又叫凤瑜快乐得昏了头。

  从头至尾,大家几乎都快忘了凤原来的“使命”

  夏严依然音讯全无,倒是“拐”来个新娘子。

  闭?到底是谁拐谁?意瑶心知肚明,这套传统式‮国中‬婚礼铁定是何品蝶授意。

  想不到何姐这么“毒”?此时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三天后,那场“掀

  起了你的盖头来”的庒轴好戏。

  嗯…是不是该先叫辆救护车?免得小舅‮奋兴‬过度,受不了刺

  不对!不对!小舅本⾝就是个医生嘛!

  她,好整以暇,就等好戏开锣。

  不过…

  她,包括何、凤两家任何人,万万没料着,一件“意外”炸得两家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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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出电影院,品蝶依然拭着眼角的泪。

  懊怪那个陆桑的鬼主意。

  说什么“se”不成,该换个方式,说是动之以情。

  品蝶行事一向自有主张,这回却乖乖地任其摆弄,分明是“郞心窍”也

  不知那丫头哪儿弄来的‮报情‬,洋洋洒洒的一大段。

  凤啊!喜温柔又不失豪气,善良而当有爱心的女孩子。

  所以…必须让他明⽩自己的“內在美”

  于是,在陆桑的安排下,她把他拖进电影院,选了一部绵悱恻、哀怨动人

  的好戏。

  在这将近两个小时的片长时间之中,品蝶奉命必须全神⼊戏,最好哭得像个

  泪人儿。

  “这样一来,可以把你另一种感表现出来,而且…嘻!那个凤一定会

  好心疼地安慰你一番…”

  这是那丫头的设想情节。当然,品蝶并不明⽩这是陆桑“出卖”她,跟意瑶

  换来的诡计。

  她照做不误。

  牙一咬,死盯住画面,手里捏着预备的面纸,她想,尽量不眨眼,或许一个

  酸涩,至少也可以挤出眼泪吧?自从⺟亲去世,她就发誓不再哭泣。

  她好用心地看,也好努力地想让自己哭,结果,哇…

  从原先的隐忍暗泣,到后来,她已经忍不住放声大哭。

  敝只怪,选错了片子。该死的巧合,上映在这部电影中。

  那抚育幼女、盼郞归来的妇人终于撒手归天、一命呜呼…令她联想起⺟亲

  的命运。

  “妈,你不能丢下我,你要撑着,爸爸就快来接我们了…”戏中的女儿哭

  得呼天抢地。

  而席上的品蝶跟着肝肠寸断,眼泪也扑簌簌地流下。

  一包面纸本不够用,她⼲脆挽起⾐袖猛拭。在黑暗中,她隐约可以感到邻

  座被吓着的騒动目光。

  可是,她突然觉得原来哭可以这这么痛快?于是,她放任自己大哭特哭。

  也许是哭得太一心一意、贯彻始终,她竟忘了凤

  待踏出电影院时,她才感到不对劲。奇咧,怪咧!她哭得那么卖力,他,竟

  然无动于衷?哪还有心疼地安慰一番?陆桑的鬼话!他甚至连瞧都不瞧她一眼。

  “喂!你是不是看我在哭,觉得无聊?”她昅了昅鼻子。与他并列倚着栏杆,

  而他依然侧着⾝,只是摇了‮头摇‬。

  “那…为什么不看我?你…就不会安慰我一下吗?”她有些生气了。

  他还是‮头摇‬。

  “不要像哑巴一样,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她飙起怒气,直直地站

  在他的面前。

  然后,一声怪叫…

  “你…的眼睛怎么啦?”

  他的双眼又红又肿,活像被打到般;就在凤急急地想转头时,⾼八度的亢

  音传出。“原来你看电影也会哭呀!”

  这一嚷,围在戏院门口的群众全锁定凤那张受到惊吓的脸。他又窘又急,

  拉着她,没命地向人迹罕至的街道冲去。

  跑了好长一段路,两个人同时瘫在暗巷的墙上。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埋怨着:“你…叫那么大声,⼲…什么!”

  品蝶却没有反应,伏着墙面,只是肩头微微颤抖。

  怎么她还哭得意犹未尽?

  凤心中有些不忍,伸手搭住她的肩,正想安慰她什么,孰料原来她的颤抖

  是…

  “哈…嘻…”他猛力将她的⾝子扳过来,视他的却是一张笑得罢不能的脸。

  “你…还没笑够?”他真不明⽩,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在短短数分钟的时间

  里,情绪反覆至这般?

  而宋致悠那个精神科医生居然会搞到诊所关门大吉?病患明明多得很,至少

  眼前的她,就属于⾼危险群。

  “好嘛…我不笑你就是了。”看他不答腔,她仁慈地敛住笑容,抚着口。

  “不过,你也不用像逃命一样嘛…这掉眼泪,每个人都会的啊!”“是啊!只是…有人掉得特别凶。”他故意糗她。

  品蝶撇了撇嘴,不睬他。

  两个人倒有默契似的,同时缄默了好一阵子。巷里的夜空像狭长的墨带,

  里住了他们。

  凤终于先开口。“其实刚才电影中的那一幕,令我想起了许多年前,自己

  还是实习医生的时候…一个小女孩在急诊室的门口放声大哭的情景。也许这种

  情形在医院是没什么稀奇的,在那儿除了医务人员,就是病患,有的忙、有的苦,

  似乎谁也没有那份多余的心力去同情谁。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小女孩是为了

  筹不出住院的保证金而急哭了…”

  “你替她付了?”

  凤点了头。“可是,小女孩的妈妈依然成了植物人…”

  品蝶跟着吁口气。“你已经尽力了。”

  “没错!我也是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可是…事隔两年后,那个小女孩又来

  找我,而且带着她⺟亲…”

  “她⺟亲?不是已经…”

  “不错。当她推着轮椅来见我时,我也吓了一大跳,更令我不敢相信的是,

  由她⺟亲口中竟慢呑呑地吐出三个字:‘谢…谢…你’。后来,小女孩告诉

  我,因为我按月寄给她的钱,使她没有后顾之忧而全心照顾⺟亲,而且她声称遇

  上一位奇人异士,以中医的疗法,竟然在她⺟亲⾝上出现奇迹。当时,我认为很

  荒谬,但是,事实又摆在眼前。”

  “于是,你开始研习中医?并且创了‘石坊’以悬壶济世?”

  他点头,继之又‮头摇‬。“说不上什么济世,只是一种抛砖引⽟罢了!如果是

  能力所及,能够适时对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手,或许…人世间就可以减少一点

  遗憾…否则,像片中的女孩,等到了荣华富贵,却等不到妈妈的生命…许多

  东西,一旦来不及了,就无法再来过…”

  这一席话说得令何品蝶鼻酸,曾经…

  “啊,你…怎么啦?”发现她哭了,凤却慌了。

  “我…曾经也是那个女孩…可是,却没有奇迹…”

  原来!她想起了已故的⺟亲?一缕柔情叫她裂化带泪的楚楚可怜状给挑起,

  他拥她⼊怀,嘴里咕哝地想安慰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上,只是一个劲儿地抱紧

  她菗搐的⾝体。

  他明⽩,有些悲苦不是安慰可以了事,或许倾怈一番比刻意庒抑来得好过。

  而她这一倾,宛如怈洪,他的前已经被濡一大片…

  她成串的泪⽔好似掉⼊他心湖中,掀起巨波澎湃。

  那个霸气的女郞在此刻,只是一个需要怜惜、呵护的小女人。

  一种冲动,他执起粉厝,轻怜地吻住了她颊上的泪⽔…

  “别再哭了…哭得丑死了。”

  她勉強止住泪⽔,着‮肿红‬的眼睛说道:“真的很丑吗?”

  凤心疼地露出微笑,轻拧了一下她的脸。

  “不!你不丑。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最美的。”他说出了真心话。

  “真的?”她破涕为笑。

  没想到经她这一哭,他终于说出人化一点的话。

  早知道,她一开始就该有空没空对他抱头痛哭一番。

  “,过两天,有关婚礼…”她想招供,却不知如何开端。

  “你别担心,婚礼不成问题,请你要相信我。”他眼瞳中闪烁着坚定、深情

  的火苗。“没有你,那就不算婚礼。”

  “…”她的心霎时満溢着幸福的喜悦,甜滋滋又飘飘然,令她几乎飞扬

  起来。

  “…你这么好,我不应该……怎么啦?”话还未说完,她发现凤

  突然往地上瘫倒下去。

  她吓得脸⾊苍⽩,定眼一看,一个戴着面具的⾼大⾝影正冷眼望着他们。

  “你…你是谁?对他做了什么?”惊骇中,她強自镇静。

  “果然是何慕天的女儿,的确胆识过人。”

  “你认识我?你到底想⼲什么?”她努力地想辨识他的声音。

  “既然何‮姐小‬快人快语,那我也不必拖泥带⽔。很简单,我要借你的新郞倌

  用一用,明天这个时候,你带夏严的消息来换他。如果你‮警报‬,就等着守寡

  吧!”

  “夏严!”既然牵扯到夏哥,此人必不单纯。⽗亲曾经警告过她,夏哥正被

  黑⽩两道追缉。

  蒙面人的行动打断她思维。“你不能带走他!”品蝶抓住那人的手腕。

  “这恐怕由不得你!”他一个反制,然后俐落地往她肩上一击。

  “不要!凤是无辜的…”在丧失知觉前,她吐出最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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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失踪了?

  祖园的女主人葛芹等人恰巧赶回来,参上一脚大混,急坏了所有人,却始

  终没有更具体的方法。

  “‮警报‬吧!”有人提议着。

  然而,接而来的是品蝶那道想杀人的目光。

  “不行!谁要是敢‮警报‬,若凤有个什么闪失,我…我就把那个人大卸八

  块!”她带着厉声地哽咽着。

  在场的人一片静寂无声,看样子,这个千金‮姐小‬是十⾜肯为凤拚命的。

  凤瑜不噤悲从中来。“阿可不能有事,他是我们凤家唯一的了…眼见

  都快举行婚礼,却是一下子没了…”

  品蝶拍拍她的肩膀,语调放柔。“你不要难过了,凤他会没事的…”

  她咬住,忍住泪⽔。

  “何姐,那你打算怎么做?”意瑶出现难脑粕贵的清醒。

  “解铃还须系铃人。”品蝶答道。

  目前,只有一个人可以帮得上忙;那便是那个令她又爱又很的老爹何慕天。

  “小蝶,你冷静点…”

  “我不要!我不要冷静!爹地,凤他现在生死未卜,你只会叫我冷静?爹

  地,你究竟有没有真正替我想过?”一见到⽗亲,她佯装的坚強,彻底崩溃。

  “你怎么这样说?谁说我没替你想的?我不是早说过了,如果祖园的人一天

  不放弃找夏严,就得一天担着风险。”河慕天耝嘎地咕哝。“撇开警方不说,单

  是为了祖邑的死,黑道就放出传闻要对夏严不利…尤其是五湖帮的人…”

  “五湖帮?”品蝶提⾼嗓音问道。

  “五湖帮就是…”他立即聪明地把话呑下,女儿的神情叫人提心吊胆。

  “小蝶,你、你可不能来呀!黑社会有他们自遵的规矩条文。”

  “是吗?”她露出笑脸,如果救凤只剩下这一条路,那么她会义无反顾地

  去做。

  “小蝶…”

  “别说了,据我所知,当年爹地也是黑社会老大。”

  提及当年的风光,他可神气了,丝毫不察女儿的挖苦之意。

  “这…都过了这么多年,不过…当年不是我说的,凭我‘天’字号在江

  湖上,有哪个敢来动我的?不要说是五湖帮这些后生晚辈,就是义大利黑手

  得礼让三分…”

  “是哪!爹地了不起,否则妈咪怎么会对你至‘死’不渝呢?”她加重那个

  “死”字。

  “小蝶…”他无奈地唤着。“我知道你一直不肯谅解当年我离开你们⺟女

  的事,可是…我的确是不得已啊!你想想看,有谁肯抛弃女,谁不希望拥有

  一个完整的家…可是,当时我没那个能力…”

  “你不是没能力,你只是不愿意!”她的抿成一线,倔強非常。“如果你

  不要跟陆向义去搞个什么‘天义盟’;如果你肯早一点收手;如果你肯多替妈咪

  设想…那么,也许一切都会改变,也许妈咪就不会死…”

  “你以为我希望她死吗?我愿意吗?”他突然咆哮打断女儿的话。

  品蝶微微震住,虽然她跟爹地是长期处于抗战的立场,但是,⽗亲这么大声

  地吼她,倒是头一遭,尤其是,他的眼眶红红的。

  “对…不起,小蝶。”他暗哑地说。“你说得没错,是我没尽到责任…

  可是,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像你所想的…当年我会只⾝回到‮湾台‬,就是想了

  结一段江湖的恩怨,要你们⺟女俩留在‮国美‬是顾意你们的‮全安‬…我没有想到你

  ⺟亲竟等不及我去接她…”

  他強忍悲恸,又继续说着:“你妈咪是个好女人,就算拿我所有的⾝家财产

  去换回她的命,我都愿意!只是…一切都太迟了。从你妈咪去世之后,我就

  苞帮派划清界线,再无瓜葛了,而这些全都是为了你,你明⽩吗?”

  她别过脸去,不让⽗亲见到滑落的泪⽔。

  “唉…现在说这些都不重要,目前最要紧的是,怎么样找到凤。”

  一句话正中要害。

  “唯一的办法是请夏哥出面。”她偷偷地拭去泪⽔。

  “不可能!”

  “为什么?”她忍不住又嚷了出来。

  “第一,我真的不知道夏严的去向,第二,就算我真的知道了,也不赞成他

  出面。”何慕天已然恢复冷静。

  “为…什…么?”她咬牙切齿。

  “如果对方真是五湖帮的人,那对夏严来说太冒险了!”

  “可是,对凤来说呢?爹地,他可是你未来的女婿咆!难道你就不管他的

  死活?”

  “小蝶!难道你要拿夏严的命去换凤?当年如果没有夏严的⽗亲,爹地

  早就死了。就算我可以忘恩负义,你呢?从小到大,夏严可像你亲哥哥一样,不

  是吗?”

  品蝶的思绪陷⼊一阵错中。舍谁取谁,都叫她痛不生。

  “可是…夏哥不该犯下那么大的错…”声音异常地微弱。

  “不!我相信夏严。”何慕天正⾊说道。“他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对他有信

  心!”

  “爹地…”她苦恼地说。“现在不是你对夏严有信心就可以解决,凤哪!

  人家是研究学问的,不是像你们这种从打杀中混过来的人,现在他…唉!不知

  道他们把他怎么样了?真叫人急死了…”她一头美丽的长发因六神无主而扯成

  糟糟一团。

  “你…真的很爱他?”何慕天问。

  品蝶死命跺脚,她还真怀疑,凭爹地的“智商”当年到底是金盆洗手,还

  是被迫自然淘汰?

  “爱!爱!我爱死他了…如果他出个差错,那我也不想活了!”

  呵!这可开不得玩笑。他急忙拿起电话拨。

  “爹地?”她不懂。

  “我找陆楠,也许他可以帮上忙。”然后,他按着号码键的手被品蝶庒住。

  她又悔又愁地说:“别打了!陆楠已经跑路了!”

  “跑路?”

  品蝶报之苦笑。而且,人还是被她吓跑的。

  案女俩正坐困愁城时,电话铃声响起,是品蝶的行动电话。

  “喂…啊…什么?真的吗…在哪儿…好、好,我马上赶去…”

  “怎么啦?是不是有人通知…”他没敢接下“领尸”两字。

  品蝶突然转过⾝,抱住案亲。“爹地,是…凤他…”她竟然哭了。

  “啊?”何慕天的心被女儿哭得绞痛起来,他拍拍她,想劝慰她什么。毕竟

  人死不能复生,而这一切实在太快了。

  品蝶仰起脸,迅速地在⽗亲颊上亲了一记,又哭又笑地嚷叫:“凤没事了!

  他获救了!爹地,真是太了…”

  奥?何慕天傻傻地望着女儿喜极而泣地在原地旋转。

  “爹地,我现在马上就去看他…”

  临去前,又在何慕天脸上啄了一下。

  直到她离去多时,他仍手摸着脸颊,愣在原地。

  然后,他急忙呼叫:“小川、小川!”

  家仆匆忙赶来,手中还多了杯开⽔。“何董…吃葯吧?”

  “嗯?”他一愣,既而又笑嘻嘻地说:“传令下去,以后每年到了这一天,

  鲍司上下每人多发一个月薪饷。”

  小川闻言大喜,却不明就里。

  “纪念呀!纪念⽇嘛!”哈哈哈…几年了?女儿终于肯再亲亲他这个孤寂的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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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的实验室。

  “没事了!没事。你不用担心了…”凤一直替品蝶拭着泪。打从品蝶奔

  进实验室、抱住他开始,她就没有停止又哭又笑的举动。

  如此情真意切的她,令他心疼不已及甜藌万分。

  “…”“咳…”一旁的林世雄终于受不了这两人的旑旎柔情,忍不住轻

  咳一声,提醒两人的注意。

  于是,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

  “他是?”她竟没发觉这屋子尚有别人。

  “他是林世雄,我的好朋友。”凤赶紧介绍,并表扬其功。“这一次能脫

  险,全仗他的帮忙。”

  “真的?”品蝶感地望着他。

  “其实也没什么…我早算过你犯有劫数,还好,有惊无险。”林世雄泰然

  地说。

  “算?你是个算命的?”

  “康妮,人家可是一代大师,是堪舆学会的主席呢!”

  “噢?”品蝶更不明⽩了,怎么“算”可以使凤脫离虎口?

  “那他是怎么救出你的?架走你的,又是谁?”

  “这…我也不清楚,我的眼睛一直被蒙住,有人给我东西吃…直到张开

  眼,第一眼看到的人便是他了。”凤指着林世雄。

  林世雄神秘一笑。

  “大师,你真的算得出凤有难,而且还找到他?”

  “当然!这种奇门遁甲之术,说了你也不会懂。”林世雄一副神气貌。

  “可是…你怎么对付得了歹徒的?”她追问着。

  “这个嘛…”林世雄迟疑了一会儿。“其实我找到他时,并没有其他人在

  场。所以,我就直接带他回到这儿,因为他担心你,所以就先打电话给你了。”

  “哇!那你可真了不起!”

  林世雄笑笑,却没有原来的大方。因为,凤始终半信半疑地瞧着他。

  倒是品蝶对林大师,可就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既然你那么厉害,可不可以,请你算算…凤跟…何品蝶会不会有好

  的结果。”

  “康妮…”凤想制止她。

  可是,林世雄却回答了:“照我看来,他们之间是不适合的,反倒是你…

  论面相,反而是他理想中的对象噢!”在她到来之前,凤已经将全盘“事实”

  说出,林世雄好心地想化解她的不安。

  品蝶哼哼两声地笑着,这…算是算得对,还是错?

  不过,幸好凤化险为夷归来,否则是两者皆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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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世雄紧张地瞪着电话铃,直到响起。

  “有,全照你的话做了。把纸条给那个人之后,他真的同意把人给我带

  走…凤也照你的意思送到实验室去了…”他唯唯诺诺又呑呑吐吐地。

  子秀英不时用手肘撞他。“喂!问问她,明天股票买哪支啊!”林世雄回撞着子,表示知道了。

  电话中一记轻笑。

  他的耳朵紧紧贴着话筒,目不睫,全神贯注。片刻后,他挂上电话。

  “怎么了,有没有说啊?”秀英问着失了神的老公。

  “她说三商银可以买。”他的语气乏力,像饿了三天般没力气。

  “真的?那我得赶紧通知我姐姐们…”秀英乐了,回头又问:“那个女神

  算还说了什么没?”

  “有!她说…”他言又止。

  “到底是什么嘛?快点说!”

  “她说,半年之內,咱们的三个女儿会全部嫁掉!”

  什…么?

  秀英原本就格外凸的大眼睛,这下子真的可以媲美牛眼。那三个如花似⽟的

  女儿,可是林家的“镇宝”半年之內全部?

  “老公,她说得…准吗?”

  “到目前为止,在电话中的每件事全说中了,否则我也不会答应帮她办事。”

  接着,一声哀嚎响彻林宅,然后是,左邻右舍紧闭门窗的砰声及唾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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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哥哥:

  这是我托人‮写代‬的字条,只是希望你明⽩,这样做是无济于事的,只会把事

  情弄得更糟,最迟三个月,兄妹必能重逢,如果你相信我的预言,请放了凤

  妹致韵留

  宋致悠缓缓地把面罩取下,将纸条小心翼翼地摺⼊口袋。他当然相信妹妹的

  超能力感应,但当那林世雄找上门时,他还是吓了一跳。

  是的,没错;凤是他宋致悠绑走的。

  原本只是想唬唬人,试着套出夏严的下落,现在既然知道妹妹还安然无恙,

  他也心安了大半。

  三个月?也只好耐心等待了。

  其实“⼲”了这一票,他也是心惊⾁跳的,这万一让丈⺟娘及未婚知晓

  了,他一定无法活着见致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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