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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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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在海上有座终年被雾气所笼罩的小岛‘镜月岛’,想必镜月公子知其一二。”待凌曲幻一离开,楚天爵便不客气地朝镜月祁问道。

  扁是他的姓便已怈漏了几分,他再派人稍微查探一下,要知道他是谁不难。

  镜月祁不语,对楚天爵的话不反驳也不予以回应。

  他的无言早在楚天爵的预料中,也难怪曲曲会怕他,他光是瞪着人看就能让人感到全⾝发颤。

  “两年前,我为了曲曲打败无数人成为武林盟主。”楚天爵突然说出这段鲜为人知的往事。

  天知道他有多不想要这盟主之位,但为了抑止那些对她不怀好意的人,強力的后盾是必须的。

  听到这原因镜月祁仍是无言,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悦,他居然可以为了她而去争夺武林盟主的位置,要说他对曲曲没感情,任谁也不信。

  “若没有我,现在的曲曲不是进宮当皇上的妃子,就是⾝首异处。”

  一想起往事,楚天爵眼中不噤浮现肃杀之意。

  “你想,我会把曲曲给你吗?”他保护她这么久,岂能轻易的将最疼爱的她拱手让人。

  “你跟我没关系。”镜月祁一脸冰冷的看着他“但曲曲我是要定了。”他不会因为与她相遇较晚就做主动退出这等蠢事,要什么,他自己很清楚。

  对于楚天爵这么保护她他很感,但接下来,她的一切将由他接手。

  被霸气,楚天爵眼底有着看不见的赞赏,太过软弱。无主见的男人是保护不了曲曲的,更别提要制住她好玩的心,而镜月祁却是目前少数有资格的男人。

  “你认为你有能力从我手中将她抢走吗?”这世上要比他出⾊的男人屈指可数,而还要打得过他的,更是比下红雨还难。

  镜月祁的外貌是与他不相上下,若他的背景真如他所猜测,那么他们真该来场比试,看到底是谁才有资格拥有绝美、爱惹事的凌曲幻。

  “出手吧,趁曲曲还没回来前咱们先做个了结。”他将划指向镜月祁,今天这一仗他是打定了。

  “可惜,我不想跟你打。”与楚天爵动手的话,等于顺了曲曲的意。他的属与他相近,若没有曲曲的话,说不定他们会成为朋友。

  “你非打不可。”楚天爵手指轻弹,剑立时往上旋转抛出,他一把握住剑柄,俐落的将剑菗出,转瞬间就对着手无寸铁的镜月祁攻去。

  他不相信他系在际的黑鞭是挂好看的,这会儿他也不算是恃強凌弱。

  回⾝闪过楚天爵的攻击,他仍是不打算应战;这一仗没打的必要,除非楚天爵杀了他,否则不管谁输谁赢,他都不会放弃凌曲幻。

  “你赢,曲曲就是你的,但若你输了,我定会阻挠你们到底;必要时,我会马上让曲曲成为我楚天爵的子。”他看得出来曲曲还没发现自己对镜月祁的感情,这样,她还是属于他楚天爵的未婚

  *****

  “大夫们,快点快点,不然他们就…”

  凌曲幻带着一票的郞中冲进楚天爵的宅子里,当她一到院子看到眼前大打出手的景象时,差点没咬⾆自尽。

  只见楚天爵用了他自创的“天云破”朝镜月祁攻去,镜月祁也使了不知什么招数战天云破。

  惨了、惨了,至今还无人能‮解破‬楚大哥的天云破,这镜月祁不要命了,居然不躲不逃的还上前,一鞭一剑的,他们这样不会很难打吗?

  不过…“我、我竟然错过了好些⾼手过招的精采对打!”早知道就别自己去找大夫,还是乖乖躲在一边看实际些,不管他们是为何大打出手,她还是想在旁边看完全部的过招情形。

  剑与鞭绕在一起,看来似乎剑略胜一筹,却又见鞭也毫不逊⾊的牵制着剑的动向,突然间两人有默契的停止拳脚,连武器也都撤下。

  咦?结束了吗?凌曲幻纳闷的看着不远处的两人,楚大哥的天云破竟然伤不了镜月祁,而镜月祁那看起来很厉害的招数也没伤到楚大哥,他们这样算不算平手?还是要先瞪对方一会儿先比完气势再打?

  啪…突然,镜月祁的黑长鞭断成数截掉落在地面上,而同一时间,楚天爵手上的名剑也断裂掉落泥地中。

  啥?镜月祁那条她连用火都烧不掉的长鞭竟然断了,连楚大哥那把打败无数人的名剑也是。

  这是不是表示他们一样厉害?

  天呀!那她若被其中一人欺负了,不就无法找另一个人为她报仇了吗?爹呀,您女儿真的很衰耶,镜月祁这家伙竟然是这么厉害的角⾊,女儿会被他欺负的啦!

  不过,他们是怎么打起来的?刚刚她想努力让他们对打却反被他们愚弄,这会儿才离开个一下子他们也马上打完,难道他们是故意不让她看的?

  “好功夫。”楚天爵眼里充満赏,能跟他打成平手的,镜月祁算第一人。

  “你也不差。”这武林盟主的位置果然不是平空得来的。

  是呀,他们都不差,就只有她什么都不会,注定要当个被欺负的可怜角⾊。她怎么这么衰又这么命苦呀!

  “你们两个有受伤吗?”

  就算只有一点点小伤也好,她要知道谁比较厉害。

  镜月祁与楚天爵对看了眼,有默契的同时捂着手臂。

  “你们都受伤了?”不会吧?“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她以为他们都没事,怎么两人都受伤了呢?刚刚看明明就还好好的,他们…

  “大夫都在这里,他们会帮你们俩敷葯。”同时受伤,又几乎伤在同一个地方,他们很可能是在耍她,同一天被耍两次是很丢脸的事。反正大夫是她请的,就让他们看看,她再来问结果如何就好。

  呼!跑来跑去的,她肚子好饿,先去吃饭再说。

  *****

  泡在浴桶里,凌曲幻不免又将随⾝的幻镜拿出来仔细观看一番,她每天‮浴沐‬时定会将它拿出来看看,希冀它能显现出什么讯息让她知道。

  可这种情形真的很少,每次出现的都只是她的脸,这张她看了十七年的脸实在是没什么好再看的,她比较想看跟镜月祁有关的事,不然就是她跟他还会不会被追杀…咦?有了、有了!

  模糊的镜面慢慢出现一道背影,看来像是女人,然后背影渐渐缩小,那女人显然是很⾼兴的抱住了一个男人,那男人看来是満⾼壮的,下一刻又有另一个女人也冲进那男人怀中。

  哇!这男人福真是不浅,两大美女耶!

  虽然只有背影,可那男子怎么跟镜月祁好像?

  突然,一个⽩⽩的东西窜出,她吓了一跳,幻镜也掉到了⽔里。

  “真是见鬼了。”这样也能吓她一跳,她是不是刚刚被楚大哥和镜月祁耍得留下后遗症了呀?

  不过那⽩⽩的东西是什么?她怎么好像感觉到有双眼睛正从镜里看着她般,真怪。

  在⽔里摸索了一会儿她才找到幻镜,拿起来再看时已不再是刚刚看到的景象,反而是两个男人。

  待她仔细一看,那两人竟然是镜月祁和楚天爵!

  他们两个在一起应该没什么好讶异的,可她竟会如此惊讶,就表示这情况不寻常。

  因为、因为他们竟然很暧昧的抱在一块!

  不,这已不是暧昧两字能形容的,只见他们前⾐襟大开,镜月祁一脸琊笑的撑着⾝体看着躺在他⾝下的楚。天爵,散的头发仿佛与他的绕在一块儿,楚天爵还伸出手轻轻的‮摩抚‬镜月祁的脸。

  天呀!这是什么情况!

  她仿佛看到镜月祁开口对楚天爵说:“对不起,今天对你动耝了,没伤着你吧?”语气当然是令人会吓到的温柔。

  “我没事,你呢?我那么耝鲁,你没事吧?”楚天爵也是一脸的温柔,语气更是轻声细语得腻死人。

  “没事,为了你,就算死了也是值得的。”

  闻之,凌曲幻⾝上的⽪疙瘩像雨后舂笋般纷纷冒了出来。

  “祁,那曲曲呢?你喜曲曲会比喜我多吗?”

  耶?她看到楚天爵轻轻的褪下镜月祁的⾐衫。天呀,让她死了吧!

  不过,她想知道镜月祁对她是抱持何种想法,她应该是喜他的,但他呢?

  “曲曲?曲曲是谁?在我心里就只有你而已。”

  天呀!镜月祁怎么会说出这么恶心到令人觉得恐怖的话?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可幻镜显现的好像是未来会发生的事,难道镜月祁是因为跟楚大哥有不正常之恋才被杀?

  嗯,这事太有可能。不,她一定要阻止他们俩才行,她不能让他们有机会发生这种事,可她该怎么做才行?

  镜里的镜月祁和楚天爵不知何时已将⾝上的⾐衫完全除去,她没看到下半⾝,所以也不知他们有没有全部脫光光;但光是看两个男人光着上⾝躺在上,她就好想尖叫。

  一个是打小疼爱她到大的楚大哥,一个则是目前定位不明的镜月祁,都是她很喜的人,他们怎么可以背着她做出这种怪异的事,她不要呀!

  见镜月祁撩了撩楚天爵的头发,还很爱怜的‮吻亲‬着。

  “啊!”她受不了的尖叫一声“不要呀!你们不能这么做,镜月祁,我不准你碰别的人,就算是男人也不行。你给我住手!”她快疯了,怎么也要阻止他们,万一“生米煮成饭”那他们不就…不要呀!

  “‮姐小‬,发生什么事了?您有没有怎样?”

  听到她尖叫声的丫环匆匆跑了进来,紧张得东看西查,就怕一个不小心让她被宵小偷看了去。

  “我、我…”被丫环这么一问,她有些难以启齿,看看手中的幻镜,里面已经不再是那副让她抓狂的景象,反而是她跌坐在地上饮泣,而一旁则站着相搂着的镜月祁和楚天爵。

  他们正很愉快的欣赏那差点害死她的蔵宝图,而且还不时的头接耳,说得好不快乐。

  “爹呀!女儿快疯了。”呜!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她不要这样呀!

  “‮姐小‬你…”丫环紧张的看着她,一头雾⽔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到底是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事,为什么‮姐小‬会难过成这样?

  正忙着暗自神伤的凌曲幻突然转头问她:“镜月祁和楚大哥他们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虽然她很喜幻镜,但她此刻却希望它是因为掉到⽔里才会显现出此等怪异的画面,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它会出现这令人全⾝发⽑的景象。

  “奴婢不清楚,听说主人去找镜月公子了。”丫环据实以告。

  “去找镜月…”

  什么!?

  *****

  “你们快给我住手!”

  碎的一声,凌曲幻头发的就冲进镜月祁的房里,她左右张望了一下,马上往內室冲去。

  她定要在事情发生前阻止他们。不然她怎么对楚大哥的师⽗代?

  她竟然将危险人物带到楚大哥的面前,她就算有十条命都赔不起。

  敝爷爷对不起,曲曲一定会阻止到底的,绝不会让楚大哥染上断袖之癖,您千万千万别怪曲曲哦!

  她一把挥开帐,只见上面躺着镜月祁刚刚所穿的⾐裳。

  “不会吧?难道太迟了吗?”她连头发都等不及擦⼲就跑过来了,他们怎么这么快就…

  她又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若是事情已经发生,她还是要想办法补救才行。

  “都是爹啦,就跟他说要请人来作法把衰神给请走,现在可好了,竟然衰到这种程度。”

  她前世肯定是衰神的女儿,不然衰神怎么会这么喜待在她⾝边?连她⾝边的人都倒霉成这样,她真的好衰。

  咦?这不就是镜月祁所说的蔵宝图吗?怎么会丢在桌上?

  她左右张望了下。

  现在这里都没人,看一下下应该没关系吧,她想知道为何他们会看得这么⾼兴,还让她坐在地上哭而不理她。

  避他的个人隐私,为了阻止一场悲剧发生,让她看一眼又不会怎样,她只要看一眼就好。

  此刻的好奇与理智都催促着她赶紧打开那画轴,现在是非常时期,不看会死人的。

  她一鼓作气的将画轴打开然后马上又合起。她刚刚看到的怎么不像是蔵宝图?反倒是像…

  当她轻手轻脚的又将那张图摊开时…“你在这儿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她一跳,才要再打开画轴的手又缩了回去,她转⾝,马上将画轴放回⾝后的桌子上。

  “你每次出现都这么无声无息的,我早晚会被你吓…你没穿⾐服!”她现在才注意到他只在下半⾝围了条布巾的光溜⾝子“你、你刚刚做了什么好事?”她紧张兮兮的直往他⾝后望,很怕看到楚天爵也会以这模样突然出现。

  敝爷爷,曲曲对不起您,楚大哥失⾝了。

  “做了什么好事?”他不解的反问她,随手拿起一条布巾罩在她头上帮她擦拭仍有些滴⽔的发“发生什么事?”瞧她这副仿佛天就快要塌下来的模样,她知道楚天爵与他说了些什么吗?

  “你刚刚在做什么?为什么你没穿⾐服?”楚大哥该不会在里面吧,她看他好脚像是从那扇门出来的,那是…

  “刚‮浴沐‬完当然是这模样。”她又在胡思想什么?他眼睛不经意的往她⾝后的桌上瞄去。

  ‮浴沐‬?

  哦,原来只是‮浴沐‬。

  “刚刚楚大哥有来吗?”

  还是很危险,说不定她错过了时间,他们早就…

  “你知道了?”他一脸正⾊的问。

  咦,他这么说不就表示这是真的。

  “难道这是真的?”不要呀!

  “曲曲,事情是…”

  他开口,她却打断他的话。

  “哇!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她突然捂住耳朵“这种事情你不要告诉我。”这教她要怎么接受!

  “曲曲,你先听我说。”

  “这种事情你不要告诉我。”她心碎了啦!

  他抓着她瘦弱的双肩,被她的吼叫搞得有些不悦,却也心疼她眼里的脆弱。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是在休息吗?怎么突然跑来,还看到了他还不想让她看到的东西。

  既然她都看到了,他也不想再对她有所隐瞒,不让她知道是为了避免让她想。

  “什么叫‘这种事情’,我都还没说你怎么会知道,我…”

  “我就是知道,我什么都很清楚。”幻镜是不可能骗她的。

  “你知道什…”

  “我不要听、不要听!你怎么可以这样?”呜!她要去堕落给他们看。

  见她不肯让他把话说完,他也很不⾼兴,连⽇来的睡眠不⾜让他很想发火,但他发火的对象绝不会是她。

  “我什么都还没说你就…”

  “你还想说!我就是不想听你说,你教我要怎么接受!”她一把推开他,缓缓的往后退,泪也不知不觉的滑落脸颊。

  “曲曲。”

  “你要我怎么接受你跟楚大哥有一腿的事实!”

  她吼完转⾝就跑,不给他机会解释。

  现在,她真的要去堕落了,她要让他们后悔这么做,居然要好到搞在一块,就算过了十年;她还是无法接受这件事。

  为什么才打了一架他们的感情就变得这么好?而且还好过了头,好到上去了,呜…她宁愿他们⽔火不容。

  “曲曲!”

  镜月祁看着她奔离的背影,心里咀嚼着她刚刚说的话。

  什么有一腿?他跟楚天爵?

  她脑袋撞坏了吗?

  他是要跟她解释这幅画,她刚刚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

  不远处传来一阵碰撞声,接着是楚天爵关心的声音。

  “曲曲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疼?”

  “该死的楚天爵,你不要碰我,我不是你的镜月祁,”声音里充満了愤恨,看来她是气得不轻。

  “曲曲?”

  一会儿,楚天爵才一脸纳闷的走进屋里,一看到镜月祁刚‮浴沐‬完的⾝子,马上握紧拳头冲上前。

  “你对曲曲做了什么?”

  他直觉想到凌曲幻会这么生气定是跟镜月祁有关。他该不会‮犯侵‬她了吧?若是,他会宰了他。

  镜月祁一副无事的模样推开楚天爵靠近的凶相“她以为我跟你有一腿。”那小傻瓜。

  “什么?”

  镜月祁的话令他浑⾝一震,他是不是说错话了?

  “离我远一点,我可没有那种癖好。”镜月祁将画轴收好,抓着布巾缓缓的擦拭发。

  楚天爵看着他的样子,再想想他刚刚说的话,很快的就理解到这是怎么回事,马上退了两大步。

  “为什么曲曲会以为我跟你…”镜月祁完全不敢想像那句话的涵义,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发生在他⾝上,是谁跟她说的?

  “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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