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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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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这里做什么?”肃傲沉着脸瞪着伊集院海,在宴会结束送她回去后,她竟然还跑到伊集院商社工作!

  一听到声音,她比他更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楼下的警卫竟没通知她,他们不想⼲了是不是,若进来的是个小偷怎么办?

  “这是我问你的话,几点了你知道吗?”⽩天在他那儿工作,晚上又回这里工作,她当自己是超人不成!

  “肃总裁,⽩天属于⽇鹰集团的我已经下班了,你无权管我。”她埋头继续办公,今晚因陪他出席那场宴会害她浪费不少时间,现在不努力工作不行,她可还是伊集院商社的社长。

  原本公司里的主管们愿意多加一个小时的班等她,但她却十点才到,她早通知过主管们不必等了,但尽管如此,她的桌上还是堆満一堆急处理的企划案。

  “你每晚都来?”照她的说法,⽩天她在⽇鹰做事,那么晚上就在这里!

  “社长该做的事,代理社长就该做。”在义⽗复元前,她势必得这么做。

  “你当自己的⾝体是铁打的不成?”他除了愤怒,还有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心疼,为什么她就是不能好好照顾自己?

  “至少我不会让伊集院商社毁在我手上。”半年很快就过去了,她再累也没多久,现在她能做的就只有这样,伊集院家族里的人大多不认同她,她再怎么不为自己想,也该为有恩于她的义⽗⺟着想,她不会让他们丢脸,伊集院商社在她手上不是跟之前一样营运正常,就是要比原本的好,绝不能变糟。

  “但它却会毁了你,不必半年你就会倒下,你的⾝体承受不了这么庞大的工作量。”

  就连他也没她忙。

  “这只是暂时的,我发现有些决策可以给其他人做,我的工作会因此减少很多,以后也不必每晚工作到十二点以后了。”她边看卷宗边回答他的话,不小心将可能引起他怒火的话也说出来,看样子她是来不及将话给收回了。

  “你每晚工作到十二点以后?”这里离她的住处少说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她有多少时间‮觉睡‬?

  “那只是偶尔而已。”如果他又留她加班,她当然要将在这里工作的时间再延长,但她还是别说出来的好,一心数用的员工会惹来他的不快。

  “偶尔?是偶尔这么早,还是偶尔这么晚?”他眯起黑眸瞪着她,光瞧她眼底的心虚他就猜到了几分,想不到她竟这么不爱惜自己!

  “看情况而定。”她忙得连看他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八成的心思全在桌上这些文件上头,但又不能不应付他,只好拨出两成的心思给他,这让她的工作效率缩⽔了些,看来她今晚别想睡了。

  “回去休息,不然你会累倒。”伊集院商社因他出借的那笔钱而慢慢的恢复正常营运,她没必要这么‮腾折‬自己,工作自然有人会做。

  “这是我的责任。”再怎么累她也会咬紧牙硬撑过去“我义⽗对经营公司没什么‮趣兴‬,有很多事都必须重新规划过,这样他以后继续接管公司会轻松很多。”

  “有你这个能⼲的女儿,他会想回公司吗?”若他的推断没错,伊集院隼人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公司给她。

  “那么就培养一个人接掌公司,再多个义子或义女他们应该不会反对。”她不想接掌这间公司,她还有她的事要做。

  “多少人挤破头想要这个位置,你真甘愿拱手让人?记忆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能让她放弃一切去追寻的也只有那份失落的记忆。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没有人会愿意失去自己过去的记忆。

  如果是他?当然是…没错,记忆对一个人来说的确很重要,谁也不想失去,但她现在所拥有的确是不少人一生向往的目标,一般人也难以放弃。

  “恢复记忆后你会如何?”她会离开这里吗?

  她静默了许久,文件一件接一件的批阅而过,她依然没有开口的打算。

  “你不知道?”一个未知数,跟她何时会恢复记忆一样未知。

  “没有人会知道答案。”恢复记忆的她会跟现在一样吗?她不知道,未来会如何谁也不能保证。?

  “照这情况看来对你非常不利。”⽇渡臣如老翁般喝了口热茶“她什么都没想到,却想到一个非常重要的男人,会让她第一个想到的男人八成是她爱的人,一旦她恢复记忆,一定会回到那个男人⾝边。对某些女人来说,财富不代表一切,而就我所知,伊集院海刚好是那种不在意金钱利益的女人。

  以她的能力要跻⾝企业⾼层不是难事,伊集院夫妇对她有恩,她会出面代理社长也全是为了他们。一般人一听到公司债台⾼筑早就逃得不见踪影,只有她愿意担起这责任,说她拜金本不合理,你的钱引不起她的‮趣兴‬,所以她对你没感觉也是很正常的事,你要让她爱上你更不是件容易的事。“滔滔不绝的分析自他口中倾泻而出,一说完他马上补充流失的⽔分。

  “废话一堆。”肃傲瞪了他一眼,他说的他岂会没想到,现在告诉他是要他帮忙想办法,头一次有女人对他免疫了一个星期以上,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现在又知道她心里可能有另一个男人,不趁现在掳获她的心,难道还等情敌出现搅局?

  “废话?”这可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结论耶!他竟然说是废话!“不然你想听什么话?”

  “猪脑袋,我如果知道还用得着要你帮忙想办法吗?”

  “猪脑袋?你竟然说我是猪脑袋!”简直太污辱他了,少说他也拿过博士学位,他竟然这么说他,他实在是好伤心。

  “不然你有更好的形容词吗?”对他实在不必抱太大的希望。

  “你!”

  “打搅了。”伊集院海从容的走进来,将一叠资料放在桌上后转⾝就要出去。

  “等等,伊集院秘书。”他要老大收回刚刚那句形容词“最近老大要到山形县视察,你空出两天跟着去吧!”美其名是视察,但实际上是要让他们培养感情,这点子也只有他这个金头脑才想得出来。

  她不语的看向肃傲,老板是他,他说什么是什么,不过这样她晚上就不能再到伊集院商社加班了,回来后她会更忙,但她能说什么,她可还记得他的警告,不去行吗?

  “明早就出发。”肃傲径自下了决定,不理⽇渡臣瞠大的眼,他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不过他不想多等几天。

  “是。”⾝为下属,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待伊集院海退出办公室后,⽇渡臣才将不満宣怈出来。开玩笑,他说明天就明天呀!

  “公司怎么办?你什么都没代就要去度假,万一股票下跌怎么办?而且明天有三场会议要开,跟‘箬岩株式会社’也有大合约要签,还有晚上的…”⽇渡臣滔滔不绝的说着他近两⽇的重要行程,真让他去度假怎么得了!

  “我相信你的能力。”他一句话就把他给堵了回去,也表示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他再怎么说都一样,他明天不会到公司。

  “拜托你不要这么相信我好不好?你不是说我是猪脑袋吗?”为了自己好,他不介意自我贬损一番。

  “猪有时也聪明的,否则唐三蔵也不会找猪八戒到西天取经,明天的事就这么决定,其他的给你了。”

  听过“祸从口出”没?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现成例子。

  “你爱上她了?”否则怎么这么积极?好像自从伊集院海来这里上班后,他就没再跟女人约会过,连她们打来的电话都不太肯接,现在一听说她可能有个很重要的男人,便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这不是爱上她是什么?

  “没。”他不可能会爱上她,只有女人会爱上他,他永远是掌控的一方。

  “是吗?”⽇渡臣很怀疑。?

  在山形县內的银山温泉饭店里,正等着肃傲泡完汤的伊集院海闲适的坐在窗边的矮柜上,望着窗外的皑皑⽩雪,她的內心感到无比的平静。

  她有多久没这么优闲自在了?虽说是出公差,但今天到这里后除了吃饭、泡汤外,什么都没做,他也绝口不提视察的事,仿佛是来度假般。

  “怎么不多泡一会儿?”肃傲的声音自她⾝后传来,没有办公室里的严肃霸道,反倒像老朋友般充満关心。

  “泡太久对⾝体不好。”似乎是这份难得的轻松影响了她,伊集院海的口气也不再冷冰冰的,既然难得出来,就别顾虑那么多了。

  “是吗?”她穿浴⾐的姿态美极了,⽇渡臣那小子想到的点子还其不错。这次他不会再用強硬的手段对她,偶尔温柔点也不错,他值得她这么对待,更何况在情敌出现前若不掳获她的芳心,那么…

  “你不是⽇本人?”看他穿浴⾐的样子就知道,而他的名字似乎也不像。

  “你现在才知道?”他以为她知道。

  “嗯,你好像…不太会穿浴⾐。”他穿这样最好别上街,否则…

  “不对吗?”他低头看看自己,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和服的正确穿法是左襟在上,右襟在下,只有参加丧礼时才会左右襟反穿。”⾝为⽇本人,这项传统不会不知道。

  “是吗?那么反过来不就行了。”他当场就要换,不过他不擅穿传统浴⾐,怎么拉就是拉不好。

  “我来吧!”她站起⾝帮他调整浴⾐,很快地就帮他穿好了。

  “如果没有你,我出门时可能会有人向我致哀。”他轻松的环抱着她的,享受这难得的轻松时刻,没有丝毫的火葯味,也没有冷若冰霜的态度,仿佛都被隔离在外般,剩下的只有暖暖的气氛。

  “不会那么夸张。”一想到所有人都以同情的眼光看着他,她就觉得有趣“不过我会离你远远的就是了。”

  “嗯?你说什么?”他威胁的轻抬起她的下巴,一脸的笑意,也自然的靠近她。

  他有多久没尝到她绝美的滋味了?记忆中的她甜如藌,让他忍不住一尝再尝、罢不能,但她总是反抗他,这次,他不会让她有机会拒绝他。

  “总裁,我们不是来视察的吗?”她没推开他,或许她早已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而且她知道拒绝无效,她不想破坏现在的气氛,预料中的事何不顺其自然的让它发生。

  “是,但更重要的是…”他轻柔的吻住她,不同于以往的耝暴、掠夺,这次他用他最温柔的态度对她,慢慢的品尝她的滋味。

  只要接受,什么事都会变成好的。她不排斥他的靠近,在他怀里她有种‮全安‬的感觉,现在的她愿意什么都不想,就当全世界只有他们俩,没有恼人的债务、没有失去的记忆,就只有他们。

  “海儿,明早我们去采草莓。”他眷恋的吻着她的,与她一同坐在榻榻米上,双手依然环抱着她。

  “采草莓?好。”她脑袋还因刚刚的吻而有些昏沉,窝在他温暖的怀中,现在的她只想上‮觉睡‬。

  “采草莓前我们先到市区逛逛,中午就在‘宜园’用餐,晚上还有庙会可逛,下午嘛…”

  “休息。”从早到晚都有安排,好不容易下午他还没想到要做什么,当然要让她稍微休息一下了,回公司后她还要⾝兼二职的忙到头晕,不趁此时多休息她会后悔。

  “体力真差。”

  “你是哪里人?‮湾台‬?”感觉很舒服的地方,好像她曾去过般。

  “猜对了,给你个奖赏。”他低头又封住她的,辗转昅着迟迟不放开她。

  他越吻越罢不能,竟沿着她的渐渐往下而去,手更是拉扯着她的浴⾐,急切的想尝遍她绝美的滋味。

  “总裁。”伊集院海浑⾝无力的攀着他,心里有个声音直要她推开他,否则她将后悔莫及,但她本使不上力,而且他的吻具有魔力,能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她本无法拒绝他。

  不该对他放心的,她该跟以前一样,至少那样她不会沉沦在他的温柔里,但现在…

  “喊我的名字。”他继续以吻混她的理智,在她渐渐露出的雪肌⽟肤上印下一连串热的吻。

  “别这样。”他的吻似会烫人,她觉得⾝体渐渐热了起来,她逃不掉了吗?

  “我要你。”他靠近她,语气无比坚定,随即张口将她即将说出口的话给封住,他不想听到她的拒绝。想要她想得他⾝体都痛了,他不想再忍,她早该是他的。

  “对不起,您要的酒送…”门被轻轻拉开,服务生跪坐在门边,看到眼前的景像马上张口结⾆的愣在当场,她好像打搅到他们了。“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无礼。”

  “酒放着就好,你可以出去了。”被人打断好事令他不噤有些不悦,他几乎快得到她了。

  “是。”服务生连忙将门关上,将空间继续留给他们俩。

  她打搅得正是时候,虽然很丢脸,但至少她清醒了,这下要拒绝他也比较容易。

  “你比美酒更醉人。”他还想继续,但她却用力的推开他。

  “我累了,你也早点休息。”不等他有所回应,她起⾝就往自己房间跑去。再留下来她以前的挣扎将全都化为乌有,在还没恢复记忆以前,她不能做出任何让自己可能后悔的事。

  “还想逃?”算了,今晚就先放过她,但明天他就不可能这么体贴了。?

  “冷吗?”肃傲体贴的问,将伊集院海搂进怀中取暖,以脸颊‮擦摩‬着她的,她穿得很少,这让他担心她。

  “是很冷,不过很有趣。”在雪地里采草莓是项难得的体验,这让她更赞叹上帝造物的神奇。

  “如果冷得受不了了就回饭店,等舂天雪融了以后还是可以来采。”寒冷的气温非但没将她给冻伤,还让她看起来更加晶莹剔透,仿佛是朵开在雪地的冰玫瑰。

  “不会,我不怕冷。”体温低的人不见得较怕冷,她比一般人还耐寒。瞄到草莓园的园主一直往这边张望,她当然知道意思“园主找你,你去忙吧!我想多采一些回饭店吃。”⾝为老板,就只好多劳了,谁教他要带她来这么间特别的果园,偶尔让她偷闲一下不为过吧!

  “要不要我帮你带件外套过来?”他不放心的将她搂得更紧,不管是否会有别人看到。

  “不必了,我真的不怕冷。”她将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绕到他脖子上,那是刚刚下车时他強迫她围上的,但在她看来,似乎他比较怕冷。

  “我不冷,你还是围着吧。”他⾝強体壮得很,这种气温他才不放在眼里。

  “你如果感冒了,我们就得在这里多住几天。”虽然在这里很轻松惬意,但她放心不下公司。

  “那最好,我们可以乘机好好度个假。”

  “不必,两天就够久了。”她没有⽇渡臣那种好帮手,多住几天她会多忙几个礼拜。

  “不可能两天而已,我们至少会住五天以上。”他要趁这次度假一举攻下她的心。

  “需要那么久吗?”

  时间全因她而定,她的表现决定他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别跑,我等一下就过来。”他不放心的代,看到她点头后才快步的朝园主走去,没再回答她的话。

  看着他的背影,她心里真的很复杂,几天前他还恶狠狠的威胁她,现在她跟他的关系竟然…

  这样做真的好吗?她喜现在的相处情形,不必担心他会突然生气的威胁她,可是这样她的心却也会跟着变质,他是个很有昅引力的男人,她避得过吗?

  心里很明⽩不能,可是现在这种情形,她该怎么做才好?她不想惹恼他,想多让他宠溺几天。看来她已经沦陷了,她该趁还不是陷得很深时离开他,但…

  脚下传来一阵声响,唤回了沉思中的伊集院海。

  嗯?循着声音,她竟然看到她脚边站了只企鹅,此刻它正用它圆圆的头磨蹭着她的腿。

  她蹲下⾝与它面对面,这只企鹅真不怕生,竟然主动跑来找她。

  可是,这地方怎会有企鹅?

  它很顺势的窝进她怀里,一副跟她相当亲热的样子。

  “送给你。”突然,一个俊美的男人走到她⾝边,和善的朝她微笑。

  “咦?”“它很喜你。”他伸手摸摸企鹅的头,谁知它竟然不甩他,径自向伊集院海撒娇。

  “可是…”送给她?这不太好吧!

  “脑神经果然没良心,亏我还照顾了你这么久,现在有了新就马上忘了旧爱,你没救了!”他不太⾼兴的踢了它一脚。

  倒霉被踢的企鹅很不⾼兴的‮议抗‬着,不过因为他听不懂企鹅的语言,所以它的‮议抗‬无效。

  “对了,它叫脑神经,偶尔它也是很可爱的。”他用力拍拍企鹅的头,一抹好似要‮引勾‬人的笑容朝她绽开,可下一刻那笑容又变得很诡异“叉烧企鹅应该不错吧!还是清蒸比较好呢?”这死脑神经,竟敢啄他!

  它好似听得懂他的话,更窝进伊集院海怀里,短短的鳍死巴着她,生怕那个自称是它主人的人真的把它给蒸了。

  她站起⾝不再抱着企鹅“谢谢你的好意,我可能无法饲养它。”跟着她它肯定会饿死。

  “嘎嘎!奥嘎!”不等他‮议抗‬,企鹅先不同意了。

  “看吧!它就是想让你养。对了,我叫影,‮姐小‬如何称呼?”

  他似乎现在才想到这个基本问题,太关心脚下这只企鹅的事反倒忘了该先自我介绍才对。

  “伊集院海。”

  她伸出手与他握。他让她感到有些悉,却又想不起曾在哪儿见过他,会不会他是她遗忘的人?

  “伊集院海。”他轻声念着,又露出他那令女人招架不住的笑容“海,真美的名字。”他突然将她拉进怀中“不过我倒觉得‘冰’这个字也満适合你的。”他突然低头在她脸颊印下轻柔的吻。

  “你…”她惊讶的看着他,为什么他吻她,她却不感到反感?

  “脑神经一向住在冰箱里,随便给它几条鱼吃就好了,它不挑食,很好养的,接下来就⿇烦你了。”他放开她,潇洒的转⾝就走。

  “等等,你…”“我们会再见面的,海。”他背对着她挥挥手,快步的离开草莓园。开玩笑,那边那个男人擦着⾜以焚⾝的烈火朝这边过来,他说什么也不能留下来,他可还要命咧!

  “他是谁?”

  肃傲一脸怒气的瞪着那个走得飞快的男人,朝伊集院海问道。要不是他跑得快,他肯定撕了他。

  “刚认识的朋友。”

  “朋友?”他不苟同的提⾼音量“刚认识就吻你?”他要杀了他,他竟敢碰她!

  “他只不过是亲脸颊罢了。”

  他这是在吃醋吗?就因为他亲她?

  “只不过?”她说这什么话!“刚认识就亲你脸颊,那再见一次面不就要吻上你的了!”她是他的,谁都别想染指她!

  “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被你強抱、強吻,还…跟你比起来他绅士多了。”也不想想自己当初是怎么对她的,还她跳楼逃离他,她倒宁愿遇上的是影,至少他会尊重她。

  “别拿我跟那种人比较。”

  懊死的!她看上他了是不是?

  她不想跟他吵!好不容易他变温柔了,她不想破坏这份宁静。

  “嘎嘎!”

  “这地方怎么会有企鹅?”

  还死巴着他的海儿不放,它路了是不是?

  “影送我的。”她拒绝不了,他本是将它丢给她,不过,她看它是越看越顺眼。

  “那可恶的登徒子?”

  一说到那可恶的⾊狼他就有气。

  登徒子?他该想想谁比较像登徒子。

  “在欧美,‮吻亲‬只是礼貌的表现罢了。”

  他实在没必要因那一吻气成这样。

  “这里不是欧美,不兴那套⾊狼式礼貌,要是他胆敢再出现碰你一下,我会让他后悔认识你。”

  朽木不可雕也,但愿他永远不会遇到影,可是她却很想再见到他,他跟她是不是认识?她总觉得他所说的冰有什么特殊涵义,那跟她是什么关系?是她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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