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帮助
()艾修鲁法特苦笑了一下。虽然说他对jīng灵知之甚少，但是有⾜够的书籍和文件记载着jīng灵的体貌特征。关于jīng灵体型苗条一事他早就知道了，艾修鲁法特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嘉莉说了，把耳朵外形变化一下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如果说改变体型，这就牵扯到太多太多的细节了。嘉莉认为不能进行这种程度的改变——危险太大，获得太少。
“能不能把我送到jīng灵的国度去？”艾修鲁法特问道。
“危险xìng太大…艾修鲁法特，作为一个朋友，我认为必须给你忠告…如果你伪装jīng灵的事情被发现…那么意味着大⿇烦。”
“抱歉，风险问题我早就考虑过。我只问你，能不能帮我个忙，送我去jīng灵的国度？如果不行的话，那我自己再去想办法。”
“如果你认为居然不会花费举手之劳帮一个朋友的忙，那就看错人了！”科斯博迪看起来有点生气。“我只是尽一个朋友的忠告本分罢了。不过看起来你…嗯，正好我近期要去jīng灵那边联系一点商贸事宜…”
这番对话终于结束，艾修鲁法特去了自己的卧室，房间里只剩下科斯博迪夫
两个。
“亲爱的，你不会真的想送艾修鲁法特去jīng灵国度吧？他那种伪装⽔平庒
逃不了jīng灵的眼睛，我打赌他会被第一个看到的jīng灵识破，并且遇到一堆大⿇烦。”
“克丽丝，你没看到他眼睛里的决心吗？他不会听我的劝的！如果我拒绝了，最多只会让他换个方式去jīng灵国度，而那种方式无疑会更加危险。”
“但是你不能就这样看着他犯傻。”
科斯博迪低声嘀咕了几声，但克丽丝听不清楚丈夫究竟在说什么，只是本能觉得那口气像是在抱怨。
“对了，你对艾修鲁法特这个人了解多少？”克丽丝突然变了话题。
“我刚才已经说了。我和他搭档，赚了一大笔…他是那种完全可以信任的朋友。这样而言对我来说就够了。我又不是什么治安官，需要追查别人祖宗十八代…难道你知道其他一些什么？”
“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克丽丝想起那一天的事情，那一天，受了伤，満⾝是⾎，穿戴着奇妙盔甲的艾修鲁法特。“你说过他和你分手之后去了西瓦尼亚。”
“没错，他当时是这么说的。”科斯博迪回答。他现在已经知道艾修鲁法特和克丽丝的关系——很正常的事情，一个剧团临时雇用一两个护卫之类事情是常事，不⾜为奇。
“西瓦尼亚…听说有一个昅⾎鬼在那里起兵作
！而且现在那地方已经被昅⾎鬼占据了。教会的人说那是因为瑞恩人信仰不虔诚，所以诸神借着昅⾎鬼的手给他们严惩。”
“是啊，幸好艾修鲁法特在那之前就已经离开了。至于教会…我从来不和他们打
道。因为如果我要忏悔，那么恐怕就得浪费一位可敬的神⽗一个月的时间啦。”科斯博迪随口回答。他继续菗着烟，注意力集中到烟斗之上，所以并未发现子的眼睛里闪过的那一缕深思。
“我有一个好主意，克丽丝，能够帮他打消这个愚蠢的念头。”短暂的沉默之后，科斯博迪做出了决定。
“什么主意？”
“嗯，艾修鲁法特不是傻瓜，只要让他知道觉得自己假扮jīng灵的做法行不通，他应该就不会去冒险了。所以我决定找一个jīng灵过来和他见一次面…如果随便一个jīng灵都能轻易的看穿他的伪装，那么他就会懂得自己的伪装是多么可笑了。”
“你怎么找一个jīng灵来？你不是说过他们不肯来人类的国土的？”
“我又不一定要让他们来这里…比如说，船上就很理想…我的船在接近jīng灵国度之前一定会被他们的海军拦截下来，这个时候也一定会有一个jīng灵使者来我们船上检查情况。那一位jīng灵使者就很适合承担这个任务…这么随随便便遇到一个jīng灵就拆穿了自己的伪装，艾修鲁法特大概就会知道自己的计划不可行了吧…然后我就能劝他放弃这个任务了…”
时间一转眼就过了四天。此时正值中午时分，大海之上
光明媚，清风吹拂着风帆。
艾修鲁法特站在船头，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碧蓝大海。他现在在一艘中型船只上面。这并不是jīng灵的船只，而是人类制造的，属于科斯博迪的一艘船。他是借这个机会，趁着科斯博迪去jīng灵国度的机会，搭船过去。他的梦魇马已经做了安排，至少艾修鲁法特认为相当一段时间內不必担心梦魇马的问题。
海船和內河的船只差别颇大。除了船只体型大小之外，最显眼的一点，就是风帆和划桨的问题。艾修鲁法特所见过的內河船只几乎全部都安排了桨手——小船全部靠桨，大型船只虽然也有帆，但也配备相应的划手，作为风帆的有效补充。但是这艘船完全是依靠风力而运作的，侧舷并没有留下供船桨使用的窗口。
在船只的zhōng yāng位置，耸立着一⾼大的桅杆。桅杆上架设着大巨的风帆。其实船帆其实不是一体的，而是有四五块帆布组成。这些帆布以横杆和桅杆为中心，分列在不同的位置，整体呈现一种梯形。虽然此时海风并不大，但是因为风帆面积大，所以船只前进的速度依然相当強劲。
“艾修鲁法特，第一次到海上来吗？”科斯博迪来到他⾝边，笑着问。“海上的风光怎么样？”
“很不错，一览无余，令人心旷神怡。”艾修鲁法特回答。不过，他也知道这本质上是一种新鲜感，如果在海上看个百八十天的大海，那恐怕就会视觉疲劳，再也感觉不到什么心旷神怡了。
“你在看船帆？”
“我在想，如果没有风…甚至风向相反，会发生什么？”
“如果风向不对，我们能做的就是把船帆收起来，不过一般情况下风向完全相反的情况很少。”科斯博迪回答道。“其实在海上航行，最关键的只有两个，风向和海流。没有合适的风向的话，船的速度是快不起来的…不过jīng灵的船只却有点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jīng灵的船上的帆…嗯，是三角型的…应该说，他们的船帆数量很多，而且是纵帆…”
“纵帆？”
“对，很奇怪的方式…我们的船都是由后方吹来的风吹动的，所以自然要向后方尽量张开帆以得到⾜够的风力…而他们的船帆居然不是这样的，偏偏速度又很快…”科斯博迪比划了半响“算了，这样说也说不清。等你看到jīng灵的船只就知道了。”
“我们还要多久？”艾修鲁法特换了一个问题。
“很快了，其实jīng灵的国度离我们不是很远。像这样顺风顺⽔的话，大概只要一天夜一就能抵达了。”科斯博迪回答。
“对了，你说过有海盗⼊侵jīng灵…”
“天啊，这种事情常有的。艾修鲁法特，假如你以正常的方式看到一个jīng灵，你很可能会产生他们优雅、文弱的印象。而且jīng灵确实很美，虽然说⾝材苗条，但是也吻合很多人的审美观。传说有人对jīng灵女子一见钟情…说实话我觉得这个传说很有可信之处。总之，有很多的蠢货觉得jīng灵软弱可欺，想要去劫掠他们的村庄和城镇。就算抢不到财宝，也想抢到jīng灵作为奴隶。但是，优雅美丽只是jīng灵的一个方面，他们还有另外一面。”
“另外一面？”
“是的，jīng灵的另外一面是冷酷和忍残，暴戾而且嗜⾎。知道不，图兰严噤任何人对jīng灵发动攻击…至少绝对不能以图兰的国土为基地对jīng灵发动突袭。这可不是因为图兰国王和他的大臣们通情达理，文明善良，而是因为他们深深知道jīng灵的恐怖。”
“真的这么厉害？”
“如果jīng灵大举⼊侵，以图兰的力量，绝对撑不过一个月。”科斯博迪回答。“我听一位图兰人的将军说的。而且我看到过jīng灵的军队，老实说，我觉得那位将军不是夸大其词。”
“jīng灵的军队什么样的？”艾修鲁法特很感趣兴的问道。
“要让我来形容…那就是jīng锐之师。”科斯博迪脸上露出回忆的表情。“虽然那只是一队很普通的长矛兵，但是…那种全队整齐如一的动作，我从未见过人类的士兵有那种气势。而且他们装备jīng良…最普通的士兵也装备了良好的的金属盔甲和战袍。我亲眼所见。要知道，艾修鲁法特，当我第一次看到那位jīng灵王子的时候，我差一点以为他率领的那一队长矛手是他的贴⾝卫队。后来我才知道，那只是一队很普通的士兵，只是负责维持港口的治安的而已。可是这些普通士兵的盔甲…漂亮的可以让一位人类贵族都为之嫉妒。”
人类之中，骑士之类的贵族当然会穿着jīng良的盔甲走上场战，但是很多步兵——长戟手、剑盾兵等等，装备其实并不怎么好。特别是盔甲。如果这些士兵不能自备金属盔甲的话，军队发给他们的一般只有⽪甲，只有少数特别jīng锐的团队例外。
“是吗…”其实艾修鲁法特说搜集的资料中，也有一些是关于人类和jīng灵的武装冲突的。科斯博迪说的和这些记载中完全一样，无论什么样的情况下，jīng灵总是以完美的姿态出现在场战上，穿着美观坚固的盔甲，手持品质优良的武器。
“有句话说，当jīng灵拿起武器的时候，人类才能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他们不论男女都是战士，每个平民都会在一声号令之下穿上战袍，变成战士。”
“你说过jīng灵很苗条，苗条的体型不可能有太大的力量。”
“jīng灵不会有人类的蛮力，更比不上矮人族、兽人之类，这是事实。”科斯博迪说道。“但是有句老话不是说‘纪律比力气更重要’吗？”
“这个倒是。”艾修鲁法特赞同道。说话的时候，他极目远眺，正好看到海上出现了一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