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玉麒麟风波
九皇子南宮暖虽然一向温润如⽟,但是脾气并不是没有,以往只是內敛了,此时听了琉月的话,一来觉得自已没脸,二来实在是太生气了,上官琉月有一句话说对了,周思婧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如何能让人伤到自已的孩子呢,如若他让人伤了自已的孩子,他就不配为⽗亲。
南宮暖脸⾊冷冷,立刻命令侍卫,去夏府把夏云霜给抓来,一直以来他当夏云霜是表妹,和她也没有过多的牵扯,她怎么就想着要嫁给他了,真是不可思议。
侍卫去夏府拿人,这里南宮暖恼怒的瞪向知画,抿紧,好半天才狠狠的开口。
“来人,把这婢给我拉下去打二十大板,打完后立刻发卖了/。”
知画虽然知道主子不会轻饶了她,可是没想到主子却命人发卖了她,她现在这种年龄的丫头,若是发卖了,最有可能便是那种害人的火坑。
“主子,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吧,我不要被发卖。请你看在以往我侍候你的份上,要打要杀都行,就是别把我卖了。”
南宮暖脸⾊铁青,冷声问道:“你说你一个奴才竟然胆敢害主子的孩子,若是再留着你是不是打算连大人的一起害。”
“没有命人打死你,那是因为看在你侍候我十多年的份上,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南宮暖说完一挥手,知画立刻被婆子给拉了出去执行板子。
没想到往⽇清⾼不凡的知画,竟然也有这样的一天,九皇子府里人人警戒,这一刻多少人想爬上主子的思想都取消了,一直以来大家都以为自家的主子温润清透,是个光美少年,可是没想到惹到他,他一样狠厉,看来皇室中的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房间里,琉月看了南宮暖的处置倒没说什么,顺手取了一粒药丸给香⽟服下,先前香⽟可是被南宮暖踹了一脚的,香⽟服下了药丸,赶紧的谢恩,琉月起⾝替周思婧检查了一遍,最后确定周思婧的孩子保住了,众人很⾼兴。
这时候夏云霜被九皇子府的侍卫给带了过来,一进来便慌恐不安,因为她知道肯定是东窗事发了,要不然表哥不会让人把她抓来的。
夏云霜一进来,故作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表哥,你让侍卫带我过来做什么?”
南宮暖抬脸,冷冷的盯着夏云霜,眼里的狠声倒是吓了夏云霜一跳,表哥一向温润清透,什么时候这么狠冷了,让人不安。
“夏云霜,你竟然胆敢指使知画谋害我的孩子。”
一提到这个,南宮暖便咬牙,没想到自已竟然看走眼了,知画竟然和夏云霜狼狈为奷,实在是太让人恼怒了,对于夏云霜,南宮暖并没有多少的感觉,但是知画却是从小到大服侍他的,他的心很不好受,正因为不好受,所以这怒火转移到了夏云霜的⾝上。
此时看夏云霜,竟然还装模做样的样子,直接让他想吐,原来夏云霜如此虚伪/
“你真令人作呕,竟然指使知画害我的孩子,你莫不是以为害了我的孩子,我会娶你做子吧,真是痴心妄想。”
南宮暖的一番痛责,夏云霜的脸⾊由⽩变红,又由红变成绿⾊的了,她没想到表哥一点面子都不给她,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夏云霜咬牙,瞳眸出狠戾的光芒,盯上了上的周思婧,肯定是这蹄子挑拨的表哥,所以表哥才会如此狠声的与她说话,以往的表哥多好啊。
夏云霜眼泪掉下来了,九皇子南宮暖懒得理会她,也不想再看到她。
“来人,把她给我拉下去重责二十大板,送回夏府,让夏家的家主好好的管教,另外从此后不准踏⾜我九皇子府一步,若是再进来打断她的腿。”
侍卫立刻冲了进来,把夏云霜拉出去打板子。
夏云霜完全的被吓倒了,等到侍卫把她往外拽,她才醒过神来,尖叫连连。
“表哥,我不敢了,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可惜没人理会她,胆敢谋害九皇子的孩子,活该,侍卫十分的不屑,而且心里有些乐,谁让这夏家的姐小每回进府耀武扬威的,一付夏家女主人的做派,这下好了,挨了打,以后也不能进九皇子府了/。
那侍卫打下去的板子又重又沉,二十板子下去,夏云霜被打得⽪开⾁绽昏死过去,侍卫打完了又把夏云霜给送回了夏府去,此事总算告一个段落。
琉月吩咐了周思婧好好的休息,自已领着手下回了燕王府,这一⽇的逛街行为告破了,她在府里休息一会儿,傍晚的时候燕烨回府了。
琉月一睁开眼,望见前一道眷恋幽深的瞳眸,轻辉栩栩,流光溢彩,落⽇的光辉笼在他的瞳底,暖人的氤氲气流,看到琉月睁开眼睛,他轻逸如⽔的俯⾝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月儿,你醒了。”
琉月点头,角挽出一朵绚丽璀璨的笑容,像三月樱花般美丽,润泽如⽔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回事,不是很忙吗?”
“今儿个晚上我好好的陪你,不想理那些烦心事了。”
他就想好好的陪陪小月儿,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递到琉月的面前:“来,起来,今儿个晚上我带你去逛夜市,一直以来我们都没有好好的出去玩过呢?”
“好啊。”
琉月一听这个兴⾼彩烈,眉飞⾊舞起来,动作迅速的从上起来。
燕烨伸手取了屏风架上紫⾊的逶迤拖地的圆舞裙,温柔细心的替琉月穿起来,琉月早就习惯了他的这些动作,所以一动也不动的任凭他的大手娴的穿梭在她的⾝上,很快一件长裙完整服贴的穿到了她的⾝上。
这一点琉月很佩服他,虽然是个大男人,穿起⾐服来比她还要⼲脆俐落,不但是穿⾐服,连梳头都娴无比,行云流⽔,房间里,琉月盯着鸾镜中燕烨的一双修长如艺术品的手,在她的发间穿梭,很快给她挽出了漂亮的惊鸿髻,墨发间揷了几粒珠圆⽟润的⽩⽟珠花,使得她的丽之中,透出清新雅致来。
燕烨见琉月一直盯着他的手,不由得好笑的问道:“月儿想什么呢?”
“燕爷的手真是万能的手,文能提笔,武能拿刀,还会替女人穿⾐服,又会梳头发,连做饭都做得好吃又可口。”
燕烨被琉月夸得心情美滋滋的,伸手拉她起来,双眸灼热的盯着琉月漆黑的瞳眸:“那小月儿嫁给爷是不是觉得很幸福。”
他边流淌着一抹笑,眉眼飞扬,整个人温融如天山雪莲,此刻的他似毫没有一点的戾气,冰润如仙。
琉月眉间眼里都是満満的笑意,伸手拍拍燕爷的肩,笑嘻嘻的说道。
“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决定便是嫁给我们家燕爷,虽然燕爷有点小缺点,不过更人化,要不然就是神了。”
前半句燕爷乐呵得飞上了天,后半句燕爷不大乐意了,蹙眉问道。
“什么叫有小缺点,爷什么缺点都没有好不好,爷是十全十美的男人。”
琉月噗哧一声笑了,这自大的⽑病可没见改。
虽然琉月笑眯眯心情悦愉,但是燕烨抓住小尾巴死命的追问:“你说爷哪里有小缺点,爷没有缺点啊?”
“那每回吃醋找碴炸⽑的是谁?”
琉月不卑不亢的问道,斜睨着眼睛望着燕爷俊美耀眼的面容,感的角因为心中的不満所以紧抿了起来,不过依旧让人忍不住想躏蹂他,燕爷私下里常常有种让她想扑倒的惑,难道是她太⾊了。
琉月很认真的想这个问题。
那里燕爷在议抗:“这怎么能算小缺点呢,那是因为太在意小月儿了,而且爷最近改了很多。”
虽然有时候依旧气闷,不过大部分不会发脾气了好不好,最多回房间踢踢东西。
燕爷越想越不甘心,伸手抱着琉月的,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威胁琉月:“不行,你必须认定我在你心目中十全十美,完美无暇,无人可及,地位永远是超前的第一。”
琉月一脸的黑线条,燕爷是不是太霸道了,正想说话,燕爷已经俯⾝,一双缀満柔情的黑眸惑的盯着琉月的眼睛,轻轻的温柔的轻吻小月儿的,柔声的惑道:“月儿乖乖,你说爷是不是你心里的超前第一位。”
因为被吻得有点晕头转⾝,所以琉月下意识的嗯了一声,燕烨立马⾼兴了,很是得意,角是千年⽩狐般华丽的笑意,俯⾝狠狠的吻亲琉月,然后大声宣布。
“从现在开始爷是小月儿心中永远超前的第一位。”
琉月眨了眨眼,还在回味这醉人的吻,耳中猛然的听到燕爷的宣布,直接鼓起嘴巴。
“燕爷,你又使诈。”
每回他要达成什么心愿的时候,便吻得她晕头转向,惑着她,她一个不注意上当了。
燕爷得意的笑,看琉月面颊红,瞳眸溢満情丝,不由得喉结滚动一下,暗磁的嗓音响起,盯着琉月的眼睛:“月儿,不如我们做些什么再出去逛街?”
这真是⾚一祼祼的暗示啊,琉月直接抬手啪的赏了燕爷一个爆粟,若是真应了他,她今儿个晚上绝对下不了,真不知道他哪里来这么好的精力。
“不行,想都别想,我要逛街。”
琉月乘燕烨一个不注意,挣脫了燕爷的手臂,闪⾝奔了出去,⾝后的燕烨,角勾出誓在必得的笑意,小月儿,你就在爷的碗里,今晚你跑不得。
随后跟着琉月的⾝后一路走了出去,门外,燕松等手下恭敬的唤道:“见过世子爷。”
“嗯,我陪世子妃出府去逛街,只要派几个人跟着便好,其他人都下去休息。”
“是,”燕松应声,安排了几个人一起跟着主子的⾝后出了燕王府。
此时天⾊已暗了下来,街道边很是热闹,燕烨拉着琉月的手随意的闲逛着,因为是夜晚,所以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人,若是⽩⽇,他们风姿的神容,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不得安宁,但是晚上却没什么人注意,所以琉月玩得随心所,十分开心。
琉月拉着燕烨走到一个捏面人的小摊子上,让小摊贩捏一对男女小面人,递了一个女面人给燕烨。
“这个是我,给你,这个是你我留着。”
燕烨拿着那小面人,嫌弃的皱眉:“好丑啊,不及小月儿一个小小的⾐角。”
琉月无语,这是趣情,燕爷这是趣情好不好,能浪漫点吗?正想开口训这家伙,街道前方忽然了起来,有马匹横冲直撞而来,燕烨赶紧的一伸手抱了琉月让了开来,脸⾊瞬间拢上了霾之⾊,瞳眸冰寒,直望向那横冲而过的马匹,随之还看到后面有紧追不舍的数匹骏马。
一队骏庐上,为首之人正是英姿发的风凌云将军,风凌云等人并没有发现燕烨和琉月二人,注意力全集中在前面飞奔而去的马匹上。
等到这些人骑马冲了过去,街道边一片议论之声。
“这又是出了什么事?”
“是啊,好吓人啊,前面那人是谁啊,似乎受伤了。”
最近枭京內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所以这些百姓有些受惊。
琉月望向燕烨:“难道又发生什么事了?”
燕烨挑了一下眉,瞳眸璀璨如星,心中了然:“前面那人应该是⽟梁国埋伏在慕紫国的针,所以风凌云才会抓捕他,最近我们已经除掉了几枚这样的针。”
“喔,原来是这样。”
琉月点了一下头,也没什么心情逛街了,肚子倒是饿了:“燕烨,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好,走吧。”
燕烨大掌一伸,稳稳的握着琉月的柔夷,一路往前面走去,很快进了一家酒楼。
酒楼里的客人不算多,燕烨和琉月一走进去,店小二和掌柜的认出他们两个人来,这可是枭京鼎鼎有名的大人物,燕王世子和燕王世子妃啊,掌柜的吩咐店小二把两个人请进酒楼最好的雅间里。
不过一行人刚走上二楼,还没有来得及进雅间,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燕烨和琉月抬首望去看到这拦住他们去路的乃是瑾王府的侍卫,瑾王南宮⽟的手下。
“我们王爷请世子爷世子妃去雅间用膳。”
燕烨瞳眸中无波无澜,望向小月儿开口:“既然瑾王殿下有请,我们就去吃一顿,正好省下了一顿饭钱。”
“好啊。”
燕烨和琉月对瑾王南宮⽟本没多少好感,但既然瑾王想请他们吃饭,哪里不是吃啊。
燕烨吩咐后面的店小二:“去把你们酒楼最好的菜全都上上来,瑾王殿下请客,本世子要好好的吃一顿。”
“是,燕世子。”
店小二应声退了出去,燕烨琉月二人跟着瑾王府的侍卫⾝后进了瑾王南宮⽟的雅间。
雅间里此时坐了两人,瑾王南宮⽟和五皇子鲁王。
看到鲁王,燕烨和琉月二人角同时的勾出一抹冷讽,这整个枭京的人都知道鲁王殿下一向和太子走得近,这会子鲁王殿下竟然和瑾王殿下走在一起,不用说肯定是鲁王殿下已经知道了太子被囚噤在太子府的事情,这件事暂时还没有怈漏出去,除了亲近的人,别人是不知道的。
琉月仔细的观察瑾王南宮⽟的神容,发现瑾王殿下的眉宇间隐有悦愉,瞳眸更是潋潋波纹晕开,一池馥郁之香,未开言神先喜。
看来今儿个鲁王殿下定然把太子被囚之事告知于瑾王殿下了,以此来示好,巴结瑾王殿下。
琉月对于这鲁王南宮浙一点好感都没有,好歹也是皇室的皇子,你又不比南宮⽟差,怎么就不能有骨气点呢,何至于如此卑恭卑敬,唯唯喏喏,惴惴不安呢?
鲁王南宮浙一看到燕烨和琉月二人出现,有些局促不安,如坐针毡,几起⾝。
不过最后望了望南宮⽟又坐了下来,若是他此时起⾝告辞,岂能表示自已诚心靠拢七皇弟,所以最后鲁王假装没看到燕烨和琉月眼底的鄙视嘲讽。
“好巧,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燕世子,世子妃,既然巧遇,便让本王有机会请燕王世子和世子妃一顿。”
“好啊,既然有人请,为什么不吃。”
琉月一庇股坐下来,一点也不和南宮⽟客气。
南宮⽟一点不气恼,对于上官琉月的我行我素,他早已领教了,又不是第一⽇才知道,事实上他十分的欣赏她的随心所,悠然自得,不燥不急。什么事都无波无澜,泰山庒顶神⾊不动。
这样的她,若是成为他的女人,成为一国之⺟,那该多好啊,可惜现在他只能在心中感叹。
“来人,吩咐小二上这里最好的菜肴。”
燕烨举手,神容悠然的说道:“先前我们已经吩咐了小二上酒楼最好的菜肴了,就不⿇烦瑾王殿下的侍卫再跑一趟了。”
南宮⽟收回手,温融而笑,今⽇他的心情好,也不计较燕烨和琉月二人的旁若无人,我行我素。
“听说燕王世子政务繁忙,呕心沥⾎的协助⽗王,怎么会有空陪世子妃出来吃饭的。”
燕烨淡然而笑,一笑整个雅间都是荼绯之,对面的瑾王南宮⽟瞳眸微暗,燕烨的出⾊使得他很不舒服,他是皇家之子,优雅尊贵是必然的,这燕烨却处处比他占先,怎能让他舒服。
燕烨慵懒随意的话响起:“再忙也要吃饭不是吗?本世子只能忙里偷闲的陪月儿出来吃饭,哪像瑾王殿下这么闲,可以随时随地的和兄长叙兄弟情。”
他说完一双利眸望向了五皇子鲁王,十分的不齿鲁王殿下落井下石,见风使佗的行为,虽然他同样的不喜太子,可这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鲁王南宮浙在燕烨的眸光里,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刻起⾝离开。
瑾王南宮⽟自然看到了,却只作不知,鲁王南宮浙今儿个说有要事见他,原来是告诉他太子被⽗皇囚噤在太子府里了,虽然没有对外宣传,但是太子确实出不了太子府的。
现在就差一个名头废太子了,这消息确实让他⾼兴,不过南宮浙的行为让南宮⽟十分的不喜,若是他能坚定自已的立场,说不定他还会因此赞赏他,可现在看他墙头草二面倒的样子,他便嫌弃不已,若是等到他登基,寻个地方把这南宮浙给远远的发配出去。
鲁王南宮浙只怕做梦也想不到南宮⽟竟然如此对待他,若是知道,他非后悔死不可。
雅间外面,小二领着人把本店最好的招牌菜一一的上进了雅间。
燕烨和琉月二人已经很饿了,不理会对面的南宮⽟和南宮浙,只管吃自个的饭菜,一边菜还一边赞赏。
“这家酒楼的菜果然不错,真好吃,不过还是吃别人的东西香啊。”
南宮⽟微微的僵了一僵,倒是什么都没有说,和这两个人家伙说话,是要被气死的,他很有自知之明。
雅间里,除了吃饭的声音,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忽地有脚步声在通道里响起,很快外面响起侍卫的禀报声:“王爷,宮里来人,皇上让王爷即刻进宮。”
南宮⽟挑了一下眉,望了对面的燕烨一眼,没看出任何神⾊,只得作罢,抱拳招呼。
“本王进宮去了,燕王世子和世子妃慢慢用。”
燕烨点了一下头,头也不抬,挥挥手叮咛南宮⽟:“记得把帐付了,本世子可不会付钱,到时候人家到你瑾王府去要帐,可就难看了。”
南宮⽟的脸⾊暗了一下,嘴角菗了菗,一甩⾐袖离开了,⾝后的鲁王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等到他们兄弟两个一走,燕烨和月儿二人停住了动作,同时放下了碗筷。
先前他们就是气南宮⽟的,其实也没有那么饿。
琉月望向南宮⽟:“皇上召南宮⽟进宮,为什么没有召你进宮?”
燕烨的眼神也深暗下去,慢慢的起⾝:“走,回府去看看。”
因为他们出来逛街,就算皇上派人出宮宣他进宮,他们也不知道,所以还是回府去瞧瞧。
但是回了燕王府后,宮里并没有来人宣燕烨进宮,燕烨和琉月二人皆感觉到此事有些微妙,先前他们明明听到那侍卫说话很着急,说明皇上很心急的派人宣了瑾王南宮⽟进宮,却为何没有召燕烨呢,燕烨眼下可是內阁的首脑人物。
宮里的旨意没有来,倒是明月医馆那边来了人,君紫烟一看到琉月心急的开口道。
“月儿,我们救了一个人,那人快不行了,若是你不去,只怕没救了。”
琉月挑了一下眉,望向燕烨,燕烨沉声。
“走,去看看。”
先前风凌云到处抓人,没想到这会子医馆竟然救了一个人,难道此人便是风凌云抓的人不成。
一行人去了明月医馆。
医馆的后堂內,一个⾝受重伤,失⾎过多的人躺在上,君洛凡正在旁边救治他,可惜随着他的动作,这昏失⾎的人,大口的吐⾎,本止不住,眼看要没命了。
琉月望了一眼,沉声说道:“他伤了內脏,你别救了,没用的。”
除非开刀才能救他,不过这人是怎么回事,她可不想随便救人。
燕烨的声音响起:“来人,立刻去叫风凌云过来。”
他要让风凌云认认此人是不是⽟梁国的针,若是⽟梁国的针,本就没有救的必要。
琉月已经拨开这人脸上的发,露出一张清隽出尘的面容来,这面容竟然如此的悉,一看之下脫口阻止燕烨。
“回来,不要去叫风凌云了。”
那刚走出去的燕松又回⾝走进来望向燕烨,燕烨听了琉月的话,顺着她的视线往上望去,不由得沉声叫道:“容昶。”
此人竟然是容昶,他武功十分的⾼強,怎么会受伤呢?
琉月却头摇了:“他不是容昶。”
先前她还以为他是容昶呢,可是仔细看,此人和容昶还是有些分别的,他五官虽然和容昶分外的相像,但是却更刚硬立体一些,下巴削瘦如刀,容昶的面容要清透一些,显得更飘逸,这人却更冷酷。
“不是容昶,”燕烨有些难以置信,飞快的走过去打量他,然后失声叫起来:“难道他是姬天亲哥哥姬尘。”
琉月点头,不出意外应该是的,当⽇她曾听容昶说过,因为他长得和姬尘很像,所以才会被派南璃国做针的,那么姬尘和容昶肯定有些相像的,这人不出意外定是姬天的哥哥姬尘,同时的他很可能是⽟梁国埋在慕紫国的一枚针。
琉月望向燕烨,沉声问:“救还是不救?”
“救。”
既是姬天的哥哥,如何能不救呢,琉月一听,立刻吩咐君洛凡把人抬进里间,除了君洛凡别人都留在外间。
里间,琉月给姬尘开刀,果然是伤及內脏的,所以咳⾎不止,不管用什么都止不住咳⾎,若非遇到琉月,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外间,燕烨命令燕松:“立刻派人通知姬天来一趟枭京,看看这人是不是他的哥哥姬尘。”
“是,属下立刻去办。”
明月医馆里一片安静,燕烨坐在外间位置上喝茶,闭目养神,脑海中想着老皇帝派人宣了瑾王南宮⽟进宮所为何事,这事不会和他有关吧。
宮中。
御清宮大殿內一片肃穆沉重,上首的老皇帝南宮裔此时満脸骜的瞪视着面前的一座⾼约半米的⽟麒麟,光滑如凝脂,流光溢彩,底座是莲花座,座⾝上是一只⽟麒麟,麒麟⾜踏莲花座,乃是祥瑞之兆,这⽟麒麟是凤洲开河坝挖掘上来的,本是喜事,可是现在麒麟底座之上,竟然出现一行清晰的八个大字“麒麟临世,燕行天下。”
燕行天下,这是什么意思,这天下是南宮家的,什么时候竟然燕行天下了。
难道这是召示,召示南宮家的江山要被燕家所取代。
老皇帝能不震怒吗?连夜召了朝中的大臣进宮议事,皇室中瑾王南宮⽟,鲁王南宮浙,九皇子南宮暖都到场了。
大殿上,谁也没有说话,一是因为摸不准皇上什么意思,二是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妄议,若是他们说的话落到燕王世子的耳朵里,他不死,他们便要倒霉,所以众人斟酌着用词。
瑾王南宮⽟眼里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角几不可见的幽芒,看来天要亡南宮烨,这就怪不得他了,现在太子形同废人,若是⽗皇再除掉南宮烨,那么还有何人是他的对手,慕紫国的江山他是稳胜券了/。
南宮⽟越想越⾼兴,眉眼悦愉,越发的温融如暖⽟,风华灼灼,魅惑众生。
上首老皇帝稳定了一下心神,先前刚看到⽟麒麟时,他震怒异常,但此时已经冷静了很多,声音也相对的平稳了下来。
“你们怎么看这件事?”
南宮裔的话响起,大殿上谁也没有吭声,众人是不敢说啊。
燕烨的手段多残狠辛辣啊,他们才不要死得那么难看。
老皇帝一望之下,自然是知道的,这些家伙是被燕烨那⾎腥的忍残手段给吓住了,想着咳嗽一声说道。
“你们只管说,朕恕你们无罪。”
既然皇上如此说了,殿內众人开始认真的思索,雷候爷率先站了起来。
“皇上,天降麒麟之诏示,说明我们慕紫国的皇室气数未尽啊,这是一个警示,皇上务必要慎重啊。”
雷候爷一说,大殿內有几人赞同,不过也有不赞同的人,⽔丞相站了起来,咳嗽了几声说道:“皇上,此事务必要慎重,不能单凭一件⽟麒麟便认定燕家有不轨的心思,那燕贤王辅助皇上多少年,他的忠心相信皇上比任何人都明⽩。”
雷候爷立刻反驳⽔丞相:“问题现在不是燕贤王协助皇上,燕贤王协助皇上多年,都没有任何的警示,为何燕王世子才⼊內阁没多久,便有这样的警示呢,所以说还是因人而异。”
大殿內两种不同的意见,两帮人吵了起来,越来越烈。
当然还有一帮中立派的什么都没有说,好像是看热闹的,一会儿望望这个,一会儿又望望那个。
老皇帝南宮裔本就心烦,一举手阻止了争吵,这争吵的两帮人都不可信,一帮人是雷家的,雷家本就和燕烨有恶,所说的自然不可信,至于⽔家却也无法让人相信,因为⽔丞相是燕烨的外公,既然是亲人,他肯定要帮助自个的外孙说话了。
南宮裔的一双眼睛望向大殿一侧的南宮⽟,缓缓开口:“⽟儿,你看此事?”
南宮⽟俊逸绝伦的面容上,慑人的幽冷,沉声开口。
“⽗皇,此事不可掉以轻心,虽说单凭麒麟之事不能认定燕家有谋夺皇权之心,可是从最近燕烨处事嚣张跋扈的态度上来看,他确实是有些喧宾夺主了,⽗皇难道没有发现吗?他连我们皇室的皇子都不放在眼里,本是独断专行,要知道他只是一介小小的臣子,就算有权也是⽗皇赋予他的,这君臣之礼,他已经超越了。”
七皇子话一落,大殿內好几个人点头,没错,最近燕烨的行为确实是嚣张跋扈,霸道独断专行,本不把寻常人放在眼里。
南宮⽟说完,老皇帝南宮裔眼神幽暗,角紧抿,威仪的面容笼上狠戾之⾊。
殿內,九皇子南宮暖缓缓的起⾝,望向上首的南宮裔。
“⽗皇,儿子不太赞成七哥的说法。”
南宮暖一开言,南宮⽟有些诧异,要知道南宮暖一向是以南宮⽟马首是瞻的,什么时候他如此有主见了,竟然还反驳他。
南宮⽟回过神来,眼里一闪而过的恼怒,不过脸上依旧挂着清浅的笑,只是眼里微微有冷光。
南宮暖知道七皇兄生气了,可是他心中有话,不吐不快。
南宮裔和南宮⽟一般有些诧异,要知道自已的这个小儿子,平常是很少说话的。
“暖儿,你说。”
南宮暖沉稳有条不紊的禀道:“⽗皇,⽟麒麟一说,恐防有人作假,若是有人想栽脏嫁祸给燕王世子也有可能,再说⽗皇可还记得我们南宮家的先祖遗训。”
先祖的遗训,除了⾝为南宮家的皇子知道,朝中的大臣却是不知道什么內容的,一起望着九皇子南宮暖,想知道南宮家先祖的遗训是什么,九皇子南宮暖却住了口,这种事他是不会随便说的。他只是提醒⽗皇一声,此事需要慎重。
南宮家的先祖遗训,南宮家不得和燕家四分五裂,否则国破家亡。
如若有人想让慕紫国祸,很可能会来这么一手,到时候慕紫国可就了,即不是便宜了别国。
南宮暖一言落,上首的老皇帝南宮裔惊出一⾝的冷汗,心中暗恼。
先前他刚看到⽟麒麟的时候,确实是很生气愤怒的,所以心里还打算撤掉了燕烨的职务,还想着如何除掉他呢。
幸好暖儿提醒他一声。
南宮裔望向南宮暖的眼神不自不觉的变了,带着一抹深思。
这神⾊没有逃过七皇子南宮⽟的眼睛,南宮⽟眼神一闪而过的凌厉,⽗皇竟然有些欣赏九皇弟,可恼。
南宮⽟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角紧抿成一条直线。
对于九皇弟南宮暖所说的话本不信,南宮家先祖的遗训又怎么样,难道先祖是神不成,什么叫南宮家和燕家四分五裂后,慕紫国国破家亡,他们南宮家才是慕紫国的主子,他们燕家只是奴才,奴才就该有个奴才样。
若是等到他登基做了皇帝,第一件事,便是打庒燕家,若是他们乖乖的有个奴才样便罢了,若是没有,他可不会手下留情,定然要铲除燕家,让南宮家一家独大。
大殿內,有不少人看出老皇帝的意思略偏向燕家,赶紧的起⾝禀道:“皇上一定要三思,切莫凭一个⽟麒麟认定了燕家有不轨的心思。”
七皇子南宮⽟直接冷哼,这些个个见风使佗的家伙,先前怎么不见他们说话了。
大殿內,老皇帝南宮裔挥手:“好了,这件事朕必须好好的想想,你们都退下去吧。”
众朝臣和皇子都起⾝告退,一路离开了御清宮的大殿。
这些人中,最生气的莫过于七皇子南宮⽟,今晚他是失策了,看来还是太心急了,燕家在⽗皇的心中一向很重,不是凭三言两语,或者凭一个⽟麒麟可以打破的。
南宮⽟走出御清宮大殿,五皇子南宮浙趋步趋随的跟着他⾝后。
他看出七皇子恼怒九皇子了,这可是他的机会。
九皇子南宮暖自然知道七皇兄生气了,所以他想缓和关系,朝着前面的⾝影叫道。
“七皇兄,等一等。”
南宮⽟停住⾝子,回望过来,那温融如⽟的面容上,挂着冷笑,瞳眸中无波无澜,却轻易显出他的寒冷。
“九皇弟今儿个可算出风头了,⽗皇可是对你另眼相看了。”
南宮暖听了南宮⽟的话,心里有些受伤,自已一直和七皇兄的关系很好,难道单凭一件事,便断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了,那他们往⽇的情谊呢,以往他做什么事都是为了七皇兄好的,很多事情他只要吩咐一声,他便替他办了,难道就因为自已大殿上的一言,便彼此生分了/。
何况他不认为自已做错了啊,他这是为了慕紫国的江山,南宮家和燕家本就是彼此相连的命运,这么多年南宮家都倚仗燕家,并没有衰败,反而是越来越欣欣相荣,所以他认为不能随便打破这个格局,否则肯定为南宮家招来祸。
燕家的能力不小,如若他们強行的打庒他们,只会反弹,到时候的便是慕紫国。
南宮暖想着耐住心,解释道:“七皇兄,我只是不想让慕紫国祸而已,那⽟麒麟说不定是别人蓄意栽脏陷害燕烨的,若是⽗皇真的为难燕烨,那么南宮和燕家必然会关系破裂,先祖遗训上可是说了——”
南宮暖没有说到底,南宮⽟已经不耐烦了,挥了挥手:“好了,好了,别在这里解释了,你是长能耐了,连你七皇兄都教训起来了,这其中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还有这慕紫国少了燕家并不会少块⾁,他燕家只是我们南宮家的一阶奴才罢了。”
南宮⽟一甩手领着鲁王南宮浙离开了,那优雅的背影带着冷冽绝裂,
⾝后的南宮暖心里一阵难受,他没想到自已和七皇兄竟然因为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绝裂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份呢,难道就因为他強行说了一句话吗?
其实南宮暖并不知道,南宮⽟是心头担忧,因为南宮暖先前在大殿上的话,他分明感受到了⽗王赞赏的光芒,他不由得担心起来,⽗王不会最后看中了南宮暖来做慕紫国的太子吧,虽然他觉得这不太可能,可还是止不住的担心。
只要他一天没有坐上太子之位,一天不能安宁,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让他警戒。
因为这层心思,所以什么兄弟情,朋友爱的,都是次要的。
南宮暖收拾起伤心准备领人回九皇子府,不想有太监拦住了他的去路:“九皇子,等一下,皇上命奴才请九皇子进去一趟。”
“呃。”
南宮暖倒是有些诧异,停住了动作,整理了一下⾐袍,跟着⻩公公的⾝后走进了御清宮的大殿。
大殿上,老皇帝南宮裔仍然在观摩那⽟麒麟,尤其是那一行字。
听到脚步声他抬首望过来,招手示意南宮暖走过去,指了指⽟麒麟问道:“暖儿,你怎么看这⽟麒麟。”
南宮暖走过去蹲下⾝子打量⽟麒麟,仔细的观摩,轻声说道:“这⽟麒麟极为罕见,但不代表没有,至于这字,很有可能是后刻上去的,这人应该是为了嫁祸给燕烨,因为他树敌太多了。”
南宮暖说完,老皇帝眯起眼睛打量着自个的小儿子,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注意到他,今儿个却发现,他的观点很多都与他接近。
“暖儿,你怎么看燕王世子燕烨。”
南宮暖挑眉,没想到⽗皇会问他这样的事情,想了一下逐回答。
“燕烨为人暴戾嚣张,手段⾎腥,处事狠戾,不给任何人留余地,不过他对我们慕紫国的皇位并没有多少的觊觎?”
南宮裔眼睛亮了一下问道:“你如何这么肯定。”
“但凡有能力的人,一般并不喜约束,我们皇家的人是生来习惯了,但燕烨并不是皇家的人,所以他虽然有能力,应该是不喜约束的,但是凡事不是绝对的,这只是儿子的浅见。”
南宮暖说完,南宮裔伸手拍了拍南宮暖的肩:“暖儿,这想法不错,只是以往为何没看到你有自已的观点呢,”
每次都见他依附着⽟儿的观点,害得他以为他是个没有主见的孩子,所以一直没有封他为王,至今乃是九皇子。
看来他也有眼拙的时候啊,其实南宮暖以往不多言,只是不想成为箭耙子了,皇帝的宝座又轮不到他,他何必去做那个箭耙子,倒不如什么都不说。
今儿个他是担心⽗皇因为一怒而做出些什么,到时候悔之晚矣,才忍不住开口的,谁知道这一开口还惹来了七皇兄的嫌戾,南宮暖一想到这个,很是难过,神⾊黯然,这神情没有逃过老皇帝的眼⾊,问他。
“怎么了?”
南宮暖摇了头摇,没说什么,起⾝缓缓向老皇帝告安:“⽗皇,儿臣告退了。”
老皇帝点首,目送着南宮暖离去,等到南宮暖走了出去,老皇帝微眯眼思索,九皇子南宮暖,为人谦逊,进退得宜,更懂得事事为国作想,不计较个人的得失,他还真是不同于别人。
⽟儿虽然各样出⾊,但就是心⾼气傲了,意气用事,最主要的他对燕家有成见,总想把燕家庒下去,做为他们的⽗皇,他对自个儿子的心思如何会不知呢?
夜越来越深。
明月医馆里,琉月和君洛凡二人已经给姬尘做了手术,处理妥当了,眼看着夜⾊不早了,燕烨和琉月二人离开回了燕王府。
刚进王府的大门,便看到丁管家飞快的来禀报:“世子爷,风将军过来了。”
这风将军是风凌云的⽗亲,今天晚上皇帝召了他们进宮去,他因为与燕烨琉月的关系不错,总觉得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一声,以免燕烨吃亏。
本来⽔家也派人过来的,结果看到风凌云过来,他们又回去了,人太多会惊动皇帝。
燕烨和琉月二人眼神幽暗,难道说宮里出事了,这事还是有关于他们的,要不然风将军不会乘夜进宮,而以往皇上有什么事都会让燕烨进宮,但今晚却没宣旨让他进宮。
二人领着手下走进了燕王府的正厅去,风将军正来回的踱步有些焦急,一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看到燕烨和琉月走进来,赶紧的了过来。
“燕世子。”
燕烨点了一下头,挥手让人退下去,想必风将军有事要与他说。
“有劳风将军了,有事请说。”
风将军抱拳沉稳的说道:“凤洲挖掘河坝,挖出一只⽟麒麟,被人连⽇送进宮中,今夜刚好到了皇上的手里。”
风将军停顿了一下,燕烨眉宇耀起幽光,角勾出冷笑:“⽟麒麟出问题了?”
风将军点头,燕世子果然是聪明绝顶的:“没错,⽟麒麟似乎被人动了手脚,下面的莲花宝座上,竟然刻着一行八个字,麒麟临世,燕行天下。燕世子应该知道,生为皇室最忌掸的便是这样的事情了,所以先前皇上召了朝中的大臣还有皇子们进宮去商议了。”
一瞬间,燕烨周⾝的戾气爆涨,冷冽庞大的杀气笼罩着整个厅堂,就是风将军这样的沙场老将,也被他的威庒震慑,好半天没说话,燕烨嗜杀的问风将军。
“皇上是如何说的?”
风将军头摇:“皇上没有决断,让我们退出来了,本将今夜过来,是告诉燕世子一声,小心些。”
“谢过风将军了。”
燕烨抱拳,唤了门外的燕松进来:“送老将军出去。”
燕松领命送了风老将军出去,正厅里燕烨和琉月二人脸⾊骜难看。
这⽟麒麟一事摆明了是有人栽脏陷害他们燕王府,这事倒还罢了,最让燕烨生气的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老皇帝竟然不派人宣他进宮,他这是什么意思,这算是伤害了燕家人的一番心思了,其实他若不是答应了⽗王,又何至于留在枭京这样的地方啊。
想着燕烨脸⾊青黑,握起双手一拳下去,⾝侧的案几四分五裂,纷纷断裂飞散出去,満堂狼籍。
琉月的脸⾊也冷冽难看,角紧抿,不过看燕烨生气发怒,很是心疼,伸出手拉起他的手,不満的说道。
“你这是拿别人的气来惩罚自个的⾝子,何苦。既然老皇帝不仁,我们又何必留下,你不是一直想陪我四处游山玩⽔吗?那就陪我一起离开吧,明⽇我陪你一起进宮去辞了这职务,不是担心我们燕家的人谋朝夺位吗?我们撒手不管了,爱怎么样怎么样?”
琉月如此一说,燕烨也觉得有理,慢慢的平复心中的怒火,伸手拉了琉月去镜花宛休息。
镜花宛內,琉月看燕烨依然很生气,为了让他放开心头的郁结,俯⾝吻上了燕烨的,这下算是**的碰上了,燕烨的眼神陡的幽深了,**袭上心头,一把搂着琉月翻了个⾝,狠狠的吻上琉月的,慢慢的周⾝浮上了热嘲,再不去想先前的事情。
红销帐內,情深绵长。
烈的恩爱绵过后,两个人都累得觉睡了,不去想有关于⽟麒麟的事情。
第二⽇,燕烨睡了个懒觉,并没有上早朝,他都不准备去⼲了,还上什么破早朝啊,倒不如陪小月儿好好的觉睡。
老皇帝心里有些明⽩,肯定有人把⽟麒麟的事情捅到了燕烨的面前,所以他连早朝都不上了,老皇帝有些自恼,所以也没有发火,一连三次派人进燕王府宣燕烨进宮。
第三次,燕烨已经起来了,吃好喝好了,总算决定进宮了。
这一次琉月坚持要陪燕烨进宮一趟,她要好好的骂骂老皇帝,不就是那个破位置吗?她们本不稀憾,不要动不动的疑神疑鬼的,如若昨夜发生了⽟麒麟事件,老皇帝立刻宣他们进宮去,他们不会如此的生气,但是老皇帝竟然宣了所有人进宮,却没有宣他们进宮,这姿态说明什么,说明他担心自已的江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起疑心,就没必要再留下去了。
反正都不⼲了,她为什么不能骂骂老皇帝,她新婚燕尔,夫君不能陪她,整天都帮着他处理政务,她的委屈还没地方说呢。
燕烨和琉月二人进宮,一路往上书房去了。
宮中,遇到下早朝了的员官,一个个的看到燕王府马车,纷纷避开,今儿个燕世子没有上早朝,很多人心里明⽩是怎么回事,听说皇上连传了三遍,他才进宮来。这说明燕世子知道了⽟麒麟的事情,他生气了。
他一生气,往往有人要倒霉,不知道这次是何人倒霉。
上书房门外,太监走进去禀报,老皇帝立刻让燕烨和琉月进去了。
此时上书房內没人,十分的安静,老皇帝一看到他们进去,眯眼盯着他们两个。
轻易看出燕烨和琉月二人周⾝的冷意,眉⾊満是冰霜,一看便知道昨夜⽟麒麟的事情传到他们耳朵里了,所以今儿个早上燕烨才没有上早朝。
“见过皇上。”
燕烨和琉月二人施礼,老皇帝免了他们二人的礼,燕烨立刻把⽗王留给他的四分之一的兵符取了出来,递到老皇帝面前的龙案上,沉稳的开口:“皇上,臣这是来归还兵权的,还有臣手中的职务一并于皇上,请皇上另命人去做这些事。”
老皇帝挑⾼了眉,神容淡淡,一双深邃的瞳眸落在燕烨光华人的五官上,似乎想看看燕烨这是擒故纵,还是真的想辞了这差事。
上书房里一时寂静无声,琉月实在是忍不住了,清冷的声音响起。
“皇上,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管是兵家之法还是君臣之法,都该有此道吧,如若皇上连这点坚定的信念都没用,也难怪那背后之人使这种雕虫小技了。”
琉月说完,老皇帝并没有发怒生气,微凝眉望向了琉月,只见这丫头丽的五官上璀璨光华,瞳眸一片人的寒气,角是讥讽的冷笑,一句话完不等他开口又接着说道。
“其实我们本就不想接这烫手的差事,本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若非当⽇答应了⽗王,我们早就离开枭京去游山玩⽔了,何至于心这些有的没的事情,害得我新婚都没有消停,燕烨都没有空陪我,一直进宮帮助皇上做事,结果只不过一只小小的⽟麒麟,竟然惹来了皇上的疑心,那么我们何必再⼲这惹人嫌的差事,皇上把它收回去吧,谁爱⼲便⼲吧,我们走了。”
她完掉首望向⾝侧的燕烨,笑厣如花:“燕烨,我们走吧,陪我去游山玩⽔/。”
“是。”
燕烨眉宇闪过光华,角是温融如⽔的笑,一瞬间周⾝神彩栩然,灿烂动人,像开在夏⽇枝头最美的花朵,姿意奔放。
这两个人的自然奔放的神容,使得⾝后的老皇帝看得明⽩,忽地明⽩九皇子南宮暖所的话,他们这些有能力的人生是不喜约束的,所以他们看中的皇位,在他们的眼里,未必就是个美差事,所以他们辞了差事,却是⾼兴的,倒是他们将失去一大臂膀,南宮裔忽地后悔起来。
“站住。”
---题外话---
亲爱的妹纸们,祝大家开学愉快啊,又是新的起点了,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