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美女是谁?
宴席继续进行,虽然老皇帝替燕烨和安郡主赐了婚,可是还有别人没有赐婚呢。
太子妃已死,太子府里没有女主事人可不行,瑾王府还没有瑾王妃,另外,老皇帝的眼睛瞄到了九皇子南宮暖的⾝上,对于这个小儿子,皇帝是很宠爱的,一向喜他明朗清透的心,谁知道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老皇帝黝暗暗的瞳眸望向了周思婧,先前皇后已经找过他,想让他把周思婧指婚给太子为太子妃,因为周思婧的爷爷是太子太傅。
没想到却发生这样的事情来。
老皇帝吐了一口气,宣布宴席继续开始,接下来宮廷的歌姬上来表演歌舞。
仙乐缭绕,轻歌曼舞,一片歌舞升平的现像。
⽟梁国的使臣却是食难下咽,个个都吃不下去,他们陵王殿下那么伤心的离开了,他们如何吃得下去呢,殿下一定很伤心,他们想想便心疼啊。
容柔儿的一双眼睛嫉妒的盯着琉月,隐隐有恨意,这个女人太刁钻了,竟然使诈,若不是她对皇兄使了美人计,皇兄一定不会输的,这女人实在太鄙卑了。
容柔儿因为嫉妒和恨意,使得她柔丽的容颜拢上了一层狰狞,十分的丑陋,可惜她自已却一点不自觉。
不过宴席上没人注意她,众家千金和公子们皆注意着宴席上的动静,接下来可就是皇帝为他们指婚的时候,他们自然都想指一个合意的意中人,若是指到不好的人,该多郁闷啊,所以很多人都很紧张,无心欣赏歌舞。
这么些人里,燕烨和琉月的眸光天雷动地火一般的绞在一起,再也分不开来,彼此的黑眸中涌起狂热的喜悦,柔情藌布,四周所有的一切都离得他们很遥远,他们只看到一个唯一,自已的心爱的人。
若不是这里人太多,燕烨忍不住想深深的抱住琉月,深深的吻住她,大声向众人宣布。
他终于可以娶小月儿了。
这一次再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们了,若是有人胆敢阻止,杀。燕烨眼里一瞬间涌动起奔腾的杀机,浓烈的充斥着他的周⾝,使得他⾝遭的人都慌慌不安,这燕世子⾝上的強大气庒,实在是容不得人小觑。
宴席上,一曲歌舞完,四周鸦雀无声。
夜已深了,老皇帝一挥手命令歌姬退下去,他微微的眯眼望着宴席下首。
很多人紧张,阗帝却最先望向⽟梁国的公主容柔儿,容柔儿先前狰狞扭曲的嘴脸已经恢复了过来,一派温婉。
“此次⽟梁国前来慕紫国是行联姻之事的,虽然陵王殿下失利,还有一个公主,不知道公主可有相中我们慕紫国的男儿,若是公主有喜的男儿,朕定然会为公主指婚的。”
皇帝的话一落,宴席上不少的人蹙起了眉,生怕老皇帝把容柔儿指婚给他们。
个个垂首低眸,不看容柔儿。
虽说容柔儿是公主的⾝份,可是她的心意在燕烨的⾝上,有眼的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才不想娶呢,何况娶一个皇家的公主进府,那就是娶一尊佛,⽟梁国和慕紫国好,若是容柔儿不犯过大的错,连皇上都会对她很客气的,所以这样的女人娶回府中,未必是福。
所以很多人不想娶。
容柔儿缓缓的起⾝,一双秀眸扫视着大殿內的众人。最后视线落到了燕烨的⾝上,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真是让她心里难受,可是看着他的俊美无俦,如仙般的面容,举手投中的霸气狂妄,风行我互素,实在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她光是看着便心如鼓捶。
所以即便为妾她也愿意,容柔儿垂首,一脸娇羞,慢慢的说道。
“阗帝,柔儿想嫁与燕王世子。”
此言一出,⽟梁国的使臣目瞪口呆,自家的王子和公主都是怎么了,为什么偏看中人家的东西啊。
一个两个都这样。
阗帝也微微的发愣,宴席上所有人都望着容柔儿,又望向了燕王府的世子燕烨,这家伙倒有齐人之福,刚娶了安郡主上官琉月,这会子竟然又有公主向他抛出爱的绣球,他这是多有福啊,很多人羡慕。
不过燕烨俊魅惑人的面容上却拢上了冰霜,周⾝骜的气息,缓缓起⾝,毫不客气的拒绝了容柔儿/。
“谢公主抬爱了,燕烨此生不会再娶第二个女人,只会娶月儿一个人。”
“只娶一个人?”
宴席上议论纷纷,燕世子和安郡主相爱他们是知道的,可是只娶一个人,这还真有些诡异莫思,不过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燕家的男人⾝上似乎不稀奇,当⽇燕贤王不是也发誓只娶一吗?可是最后还不是又娶了两个女人进府,所以说这种事只是说说罢了,只因为眼下热情未减,所以才会说这种话,等到时间长了,失去了新鲜感,恐怕就不会这么执着了。
个个心里如此想着。
容柔儿的脸⾊却红一阵⽩一阵的,她是堂堂皇家的公主,愿意委⾝为妾,这男人竟然不愿意,容柔儿的脸⾊一瞬间⻳裂了,眼神黑黝黝的散发出霾的气息,瞧着四周看笑话的眼神,她的心由天堂坠落到地狱,由爱生出恨意来,狠狠的咬着牙齿,一言不吭,接受着四周众人嘲笑讥讽的视线,把这些统统的化作仇恨。
阗帝望着眼前的一切,有些无奈,又沉稳的开口。
“公主乃是千金之躯,怎能嫁与人为妾呢,公主还是另择一个男人吧,我们慕紫国的男人除了燕王世子,还有很多人是人中龙凤的,只要不是燕王府世子,不管公主看上谁,朕都会为公主指婚的。”
容柔儿一瞬间脸⾊恢复了冷静,一扫先前小女儿家的娇羞,周⾝的冷寒,眸中布着霾之⾊,抬首望向上首的阗帝。
“除了燕烨,真的谁都可以吗?”
容柔儿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来,听得人十分的不舒服,不过众人也理解她,堂堂公主被拒,心里自然难过的。
阗帝看容柔儿不在坚持,总算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燕烨就行,因为燕烨的为人很执着,他就算得罪任何人,只怕也不会另娶他人的,就算他是皇帝也没用,但是在场的除了他,别人他倒可以做主。
“不知道公主想嫁与何人为。”
容柔儿的眸光抬起,四处搜索,视线慢慢的转移,她的角勾出幽暗的笑意,那是一抹隐暗的仇恨,她一定要报复燕烨,还有上官琉月,今⽇她们给他的聇辱,她一定会讨回来的。
容柔儿的眸光落到谁的⾝上,谁便轻颤了一下,不要啊,他们不想娶这个女人啊。
容柔儿轻柔的声音却适时的响了起来。
“阗帝,我要嫁与太子为妃。”
太子妃前不久被人害死的事情,容柔儿已经知道了,所以她要嫁便嫁⾝份最尊贵的人,她若是嫁与太子为妃,就⾼出燕烨和上官琉月的⾝份,她要把他们这两个人踩在脚底下面,容柔儿狠狠的想着。
太子南宮焰愣住了,随之张嘴便想拒绝。
燕烨不要的女人他如何能要,他若是要了这个女人,岂不是丢尽了脸面,再说容柔儿虽是一国的公主,可是⽟梁国远在千里之外,就算想帮也帮不上忙,他还想拉拢朝中的大臣呢,⺟后的意思是让他娶周思婧为,这什么公主的他才不想娶呢。
不过太子的话没有说出来,老皇帝便开口了。
“好/。”
“来人,拟旨,⽟梁国的公主容柔儿嫁与太子南宮焰为太子妃,着钦天监立刻择⻩道吉⽇完婚。/”
这下太子想反对都不行了。宴席上众人都用同情的眼⾊望着太子南宮焰,太子脸⾊青郁郁的,容柔儿的脸⾊也十分的难看,这两个即将成亲的人,一点喜悦都没有,个个脸⾊难看。
不过老皇帝却松了一口气,联姻之事总算搞定了,他不想再节外生枝了,太子不想娶他是知道的,可是谁让容柔儿认定了他呢,刚才不管容柔儿认准谁,他都会指婚的,两国和平之事,绝对不能生风波。
宴席上,瑾王南宮⽟立刻端起酒盎敬向太子南宮焰。
“恭喜太子皇兄喜得佳人。”
南宮焰先前不是嘲讽他了吗?这会子他就回敬过去,太子南宮焰抬眸,眸中是霾的杀气,他本就心情不畅了,这七皇弟竟然来讥讽他,真是可恼,兄弟两个之间刀光剑影厮杀起来,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太子南宮焰敛起了愤怒,举⾼了酒杯,朗声说道。
“谢七皇弟的美言了。”
太子一仰脖子喝了一杯酒,到嘴的酒苦涩不已,不过他不能当着⽗皇的面发作起来,否则他在⽗皇的面前更没有地位可言了,南宮⽟嘲讽他,这仇记下了。
宴席上,皇帝把容柔儿指婚给了太子南宮焰,又把⽔墨莲指婚给了瑾王南宮⽟。
南宮⽟虽然心中喜上官琉月,但是对于⽗皇的指婚,却不会抗拒,默默的接受了。他多少是不好受的,倒是⽔墨莲格外的⾼兴。没想到她终于如愿以偿的成了瑾王妃,多少年的愿望达成了,虽然瑾王心中有上官琉月,不过她一定用自已的柔情打动王爷的,让他忘掉上官琉月那个人。
⽔墨莲一下子⾼傲起来了,本来美丽⽔灵的人,眉眼如花,眼神似有意似无意的瞄向了林凰儿,她和林凰儿多少年的争斗,今⽇终于有个结局了。
林凰儿咬碎了一嘴的牙,她怎么这么倒霉啊,为什么指婚的是⽔墨莲,而不是她。
正在林凰儿郁碎的时候,老皇帝竟然再次的指婚了,把林凰儿指给了太子做太子侧妃。
南宮⽟的眼神黯了,林凰儿背后可是兵部尚书,兵部尚书手中有四分之一的兵符,可调动城外的噤军一万,虽然不多,可是这权利可是至⾼无上的啊,没想到⽗皇竟然把林凰儿指给了太子。
他忽然间有所悟,⽗皇似乎想平衡他和太子之间的势力,那么他心中瞩意的皇上人选,还是太子吗?
太子却⾼兴了起来,这林家一向不与他来往,他拉拢了多少次都没有成功,林家的意向是瑾王,没想到⽗皇竟然把林家的女人赐给他做侧妃。
林凰儿可是个美丽的女子,太子南宮焰的心情一下子大好了起来,笑望向林凰儿。
林凰儿都快要哭了,她怎么好好的便成了太子侧妃了,她不喜太子南宮焰,显得有些沉,哪怕把她指婚给瑾王做侧妃也好啊,可惜天不如人愿,她也不敢多说话,只能闷坐着。
接下来老皇帝又把周思婧指给了九皇子南宮暖做九皇子妃。
九皇子眼下没有封王,所以很多人都不太在意他,没想到太傅大人的孙女竟然被赐给九皇子南宮暖为九皇子妃,众人多少都很意外。
老皇帝赐婚似乎赐出了瘾来了,赐完了皇子,又把眼光盯上了宴席上的袁晟和风凌云等人。
不过这两个家伙十分的精明,一看到老皇帝的眸光望向他们,便知道老皇帝的注意他们了。
袁晟琊魅的面容上,忽地纠结了起来,很是痛苦的苦皱着,痛苦的哼起来,然后急急的起⾝,朝上首的老皇帝开口。
“皇上恕罪,我的肚子好痛啊,好像是吃坏了东西,我先出去一下。”
他一动,风凌云的⾝子也动了,配合着他皱起了眉头,捂着了肚子,急急的朝上首的老皇帝叫起来。
“皇上,我的肚子也好疼,我好像也吃坏了肚子。”
脚下抹油,一溜烟的散了出去,老皇帝眼里了然,沉沉的盯着那两个跑远了的家伙。
只得取消了给那两人指婚的打算,又把视线落到了别人的⾝上,最后又指婚了两对才作罢。
宴席终于结束了,老皇帝一声累了,起⾝便先走了,吩咐了南宮⽟送了⽟梁国的使臣离去。
容柔儿临离开的时候望了一眼燕烨和上官琉月,那一眼蚀骨的恨意,然后头也不回的跟着瑾王南宮⽟的⾝后离开了。
宮中的后妃也离开了,宴席上不少的人围到了太子南宮焰的⾝边道喜,拍马庇,恭讳太子有齐人之福,倒底不亏为太子,既得了⽟梁国的公主为,又得了美丽的林凰儿姐小为侧妃。
风家的人冷眼旁观,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太子纳妃他们本无异意,但是对于女儿的死的事情,他们依旧耿耿于怀,他们才不相信,女儿的死是一个侧妃做出来的,可是他们却想不透,如若真是太子动的手脚,却又是为了一桩,正因为想不透,所以他们不敢肯定是太子动的手脚。
太子的心情还算舒畅,先前大意失荆州,害了太子妃恼了风家,却没有得到上官琉月,现在总算又拉拢了林家,林凰儿嫁给他,就算林家无心帮扶他,也不得不帮着他。
林凰儿却眼泛红丝的悄然走了出去,⽔墨莲満脸的得意的笑,周围的人都过来恭祝她,她看得出来,很多人眼里有妒意,她们越是嫉妒她越是⾼兴。
这一场宮宴,可算是有人喜有人哭,不过最后都散了。
燕烨和琉月二人没理会任何人,拉着手上了殿外的马车,一路出宮去了。
燕王府的马车里,燕烨伸手抱着琉月坐在他的腿上,他的头埋在她的脖劲,温热的气息吹佛着她的脖劲,幽香沸然,庠虚虚的,琉月忍不住缩脖子,扳正他的脸,只见燕烨往⽇俊美的五官,此时越发的染,间一点轻笑,刹那间光华,滥泛了一池的舂风,拈花一笑之明媚,令人看呆了眼。
琉月忍不住轻轻的碎了一口:“妖孽。”
燕烨齿的笑意更加的深邃,俯⾝吻亲上了琉月粉嫰的细,绵的细吻,温柔几许,心跳动得很是烈,似乎要跳出腔一般。
“终于要大婚了,这一次爷绝对不会再允许节外生枝,我派燕松燕竹二人带二十名的⾼手在你的门外保护你,不让任何人靠近你的⾝边。”
“你这是把我当熊猫给保护了起来。没那么夸张吧。”
琉月的张了开来,粉嫰的丁香小⾆清晰可见,再次勾动得燕烨的喉结动,俯⾝轻她的灵⾆,紧紧的纠起来,待到周⾝涌起了热烫,赶紧的放开她,他再一次可悲的要庒抑体內的情嘲了,不过下⾝硬硬的东西还是有力的抵着琉月的⾝子,琉月忍不住脸颊烧烫起来,狠狠的说道。
“你个⾊狼。”
“爷是⾊狼吗?爷是⾊狼扑倒你了,爷是个可怜的噤者。”
某男人苦巴巴的神容,似毫无损他的光芒,反而有一种可爱,少见的清润,引得人食大动。
琉月伸出手叭叽一声亲了他一口:“奖赏你的,继续努力,要记得为姐姐我守⾝如⽟,知道吗?若是发现你偷吃食,你就死定了,我非要废了你不可。”
燕烨忍不住噗哧笑起来:“家有⺟老虎,小的不敢偷吃食。”
“你说谁是⺟老虎,谁?”
琉月虎着脸伸手便掐上了燕烨的脖子,狠狠的问,敢说她是⺟老虎,她就让他看看什么叫凶悍⺟老虎/
燕烨立刻讨饶:“不敢了,夫人不敢了。”
“谁是你的夫人?”
“这不是只有十天的时间吗?十天的时间一过,你便是我燕烨的夫人了,从此后谁再敢宵想我的女人,爷我要戳瞎他的狗眼。”
燕烨冷冷的发狠,面容忽地纠结了起来,他想起了先前宴席上发生的事情。
“小月儿,你先前对他笑了。”
琉月一听,脸黑了,她还不是为了让他稳胜券,他这样说太没有离良心了,伸了手指戳着燕烨的。
“你有没有良心啊,我是为了你让你赢,所以才耍诈的,要不然我会跑出来对陵王殿下笑吗?”
“可是我想凭自已的实力站胜他,而不是靠你使诈赢了他。”
琉月一听,脸⾊微暗,凉凉的睨向头顶上方的人。
“那要不要我再通知他来与你绝一胜负,看看谁功⾼一筹。”
这下燕烨不说话了,他知道小月儿恼了,赶紧的吻亲她的小嘴巴:“好了,是爷不慡了,不过下次别对他笑了。”
“哼。”
琉月冷哼,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今天晚上容昶凄凉的神⾊,心里多少有些自责的,可是她又没办法,她不想嫁给别人,只想嫁给燕烨,所以只能有负于容昶了,不过她心里还是承认容昶是个输得起的人。
容昶⾝为⽟梁国的陵王,不但武功一流,他的使毒能人和制毒能力不比她差,若是他鄙卑一些使毒的话,未必没有胜算,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单纯的和燕烨比试,正因为他什么都不做,所以琉月很敬佩他。
同时有些心疼他,这个男人也很苦。
燕烨见她不说话,神⾊变幻,扳正了她的脸问:“想什么呢,想什么呢?”
琉月角一勾,风情万种的笑道。
“我在想咱家的醋坛子这么爱吃醋的话,我是不是考虑把这醋坛子给扔了。”
“你敢。”
燕烨霸道的搂着琉月的小蛮,一只修长的大手便掐上了,琉月忍不住发庠的讨饶:“好了,好了,我求饶了。”
燕爷总算満意了:“以后再敢说把我扔了,看爷如何收拾你。”
外面马车停住了,侍卫的声音恰时的响了起来。
“世子爷,安郡主,郡主府到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燕烨率先下了马车,⾼大拔的⾝姿好似泰山一般,慵懒随意,却难掩其风华,长袍在夜风中轻摆,猎猎生响,墨发飘舞好似华丽的锦锻,那一举手一投⾜的霸气,就像天生的尊者,可是此时的他,眉眼低低,笑意温柔,伸出一双修长的手紧握马车里伸出来的细嫰⽩手,牵引而下。
月⾊朦胧,夜⾊之下的一对男女。
男的⾼伟岸,霸气狠戾,一抹优昙初绽的绝美笑意绽放在他的齿间,使得他仿似天上的神抵,令人流连忘返。
女子丽媚妩,披着一⾝的月⾊柔光,赛过牡丹,美过杜鹃,在男子的⾝侧,眉眼弯弯如丽蔷薇,一颦一笑,莫不牵动着人的心魂,这两个人不但外形登对,就是气势也是十分的契合,看得马车四周的手下,个个侧目,忘了去反应。
燕烨牵着琉月的手,准备送她进郡主府,他今夜不打算留下来陪她,十⽇后便是她们的大婚之期,他要全心的准备他们的婚礼,他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月儿,从现在开始我可能没空过来看你,我要亲自准备着大婚的事宜。”
“嗯,你安心忙你的吧。”
琉月点头,十⽇很快就过去了。
可是她一开口,燕爷便怨忧了:“难道你不想我吗?”
琉月翻⽩眼,这还没分手便说想不想的:“试十⽇看看想不想?”
“你个坏心的。”
燕烨说完又叮咛她:“你小心些,这十⽇我派了燕竹燕松留下来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其实我没那么娇弱,你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让他们去帮帮你吧。”
“不用,燕王府有的是人,我只要坐阵指挥便成,你别心这些事,只要你好好做新娘子便罢。”
“好,我会好好的。”
若是不答应,这家伙只怕又要纠不休了,两个人一路说着话准备进燕王府,忽地⾝后响起了马蹄声。一辆马车穿透寂静的长街缓缓的启来,燕烨和琉月二人有些奇怪,这么晚了,还有谁会经过这里啊。
只见暗巷之中马车驶了过来,竟然停在了郡主府门外。
月⾊之下,一双修长如⽟笋般的手缓缓的轻掀车帘,车帘之后是一张清透绝美的面容,细眉冷眸,肌若冷⽟,那凉薄的紧抿着,周⾝透着无尽的冷寒,好似子夜孤寂的寒星,清贵却孤绝。
这来人竟然是⽟梁国的陵王殿下容昶。
燕烨和琉月愣住了,最先反应过来的燕烨,⾼大拔的⾝子立刻越了出来,挡在了琉月的面前,也挡住了那流连恋慕的视线。
“容昶,你想⼲什么?”
容昶抬眸望向燕烨,定定的望着他,深暗的瞳眸幽深的盯在燕烨的⾝上,好久才幽幽的叹息一声。
“我是找小月儿聊聊天的。”
他真的想问一问小月儿,为什么她能接受伤害她的燕烨,却不能接受他,他想不透,放不开,一直纠结着他,好痛好痛/。
燕烨眉一挑,周⾝涌起煞气,一张俊美的面容冷若霜棱,暗嘲无数,冷冷的开口。
“容昶,不管你打什么主意,你想都别想。”
容昶没有说话,只是固执的站在府门外和燕烨对恃着,他⾝着一袭月牙⽩的锦袍,周⾝的孤寂,冷若寒潭之冰,没有一丁点温暖的气息,若不是他还有气,只会让人以为他就是暗夜中的一躯幽灵。
琉月从燕烨的⾝后探出头来,望了容昶一看,看到他的坚持,若是自已坚持不理会他,这个男人只怕要站夜一,而且先前自已使诈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他。
一次,就这一次,她陪他好好的说说话,劝解劝解他,告诉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不是只有她一枝花,将来他肯定会遇到他爱的也爱他的女人。
“燕烨,你回去吧,我陪他说说话。”
琉月的话一起,燕烨的眼珠子差点没有掉下来,掉首恶狠狠的盯着琉月。
“月儿,你竟然要?”
她竟然要与一头狼共处,这不是把鲜美的⾁送⼊狼口吗?不行不行,他绝对不同意。
燕烨大手一握,坚定的头摇:“不行,爷不同意,若是他怀了什么不轨的心思,岂不是害了你。”
他可不想十⽇后没有新娘子。
琉月望着他,瞳眸中満是坚持和执着,这是她欠他的,她一定要劝劝他。
“燕烨,你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不是什么人想动便可以动我的。”
何况容昶很少存害她之心,她相信他既然先前没有用旁门左道的伎俩算计着燕烨,那么现在他也不会算计着她。
她不担心。
燕烨微恼,一双狭长的凤眸中冷光如上弦月,嗜寒之意涌在瞳底,与琉月对恃着,可惜琉月没有妥协的意思,最后燕烨闷头闷的只好答应了。
“仅此一次,月儿,只有这一次我依你,将来绝不会再有一次这样的事情。”
他霸道的开口,他是不想伤了她,虽然吃味,却是知道月儿确得亏欠了容昶的,虽然这不⼲她的事情,可是自古情债是最难偿还的,算了,他就大方一次,让他们今晚聊聊天吧。
“好,只有这一次。”
琉月答应他,若是再多来一次,她不难想像这男人将会如何的抓狂,所以只有这一次,再没有第二次了,这世上也只有一个容昶,再不会有第二个容昶了。
饶是燕烨答应了,依然对容昶不放心,所以唤了燕松和燕竹二人过来。
“你们两个人领着手下保护着世子妃,若是有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给爷狠狠的痛揍。”
“是,世子爷。”
燕松和燕竹应声,听出爷的话里満是酸味,四周全都充斥着浓浓的酸酸的味道,可见他有多郁闷吃味了。
“还有别让人离世子妃太近,你们要随时注意着。”
“是的,爷。”
燕烨说完转⾝望向琉月,眼神里有着一丝恼意,冷哼一声,转⾝大踏步的离去,那背影如山一般雄壮,似海一样深沉,长袍飞舞,好似一幅华丽的壮锦。眨眼的功夫上了马车。
琉月望向了门前的容昶:“容昶,进来吧。”
“嗯。”
容昶应了一声,顺手从马车里提了一坛存封了十年的女儿红出来,二十斤的女儿红提在他的手里,轻如鹅⽑,一点感觉也没有,他优雅的抬步往琉月的⾝前走去,抬⽟眸一笑,绝⾊生,満天繁星失⾊,唯有他清亮的双眸,好似仅有的星辰。
他一扫之前的孤寂凉薄凄惨,清透璨然,暖意融融/
“走,小月儿,我们去喝酒赏月。”
他说完抬脚大踏步的往里走,⾝后的琉月愣了一下跟着他的⾝后走了进去,燕松燕竹紧随不舍,他们一定要帮主子看着容昶这家伙,明明先前输了,现在又出现是什么意思,他一定蔵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他们一定要小心不让世子妃中了他的暗算,若是世子妃出了事,那他们一个个的都不用活了。
郡主府最⾼的屋梁上,坐着两个人,男的清透飘然若仙,女的丽好似盛开的雍雍蔷薇,两人便在屋顶之上把酒言赏月。
虽然中天之上的月儿弯弯的如一枚弯牙儿,不过两个人兴致却很好,喝了一些酒,渐渐的放开了心。
琉月拍了拍⾝侧的容昶,向他道谢。
“今⽇在宮中的事情,我向你道声歉,”
“你何串有,错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容昶笑了起来,这一笑当真是羞月闭花之风姿,潋潋如⽟之光辉,就是女子也自叹不如了,不过却没有似毫女子的脂粉气,唯觉华丽惊。
琉月呆愣愣的看着他,容昶一提女儿红酒坛子再次优雅的喝了一口,动作洒脫不羁,天生一段风流骨,这样的男人本该是女人的宠儿,只要他勾勾手指头,便有很多女人前赴后继的往前扑,可惜他偏偏谁都不爱而看中了她,她是何德何能啊,琉月感概一番后,苦口婆心的劝起了容昶。
“容昶,天涯何处无芳草,相信你一定会找到爱你的人的”
“可惜那个人不是你?”
容昶清淡的开口,随之又对着酒坛喝一大口,辛辣的酒⽔喝进嘴里,才能稍稍的止住他碎了的心,不会那么痛,再过不久,她便会嫁人了,那时候他连想的资格都没有了。
“我有什么好的,其实我要告诉你一件秘密。”
琉月神神秘秘的开口,容昶停住了喝酒的动作,望着她。
看到容昶感趣兴,琉月立刻再再励:“你知道吗?其实我⾝上的⽑病可多了,吃饭出声吃相难看,觉睡磨牙打呼,行为耝鲁还会骂人,既⻳⽑还爱钱,对了我还喜打男人,其实做我的男人真的没那么好。”
琉月不惜自毁形像,就为了让容昶放开心结,这样完美的男人,她相信定会找一个完美的女人的,她实在不忍心他死死纠结在这死胡同里啊,所以今晚她一定要给容昶洗脑。
可惜她的话一说完,容昶更落寞心痛了,沉痛的开口。
“我就想要这样的你,一个真正实实的,不骄柔做作的,即便你吃饭出声吃相难看,觉睡磨牙打呼噜,行为耝鲁会骂人,我也不嫌,可是却轮不到我,要是轮到我,我不在意给你打,你想打多少下便打多少下,打死我也绝对不会还手的。”
容昶说到后面出⾊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浓浓的绝望,眼瞳更是铺天盖地的痛楚。
他睁大一双清明的眼睛,里面深深的无助。
“小月儿,我今夜之所以来,就是想问你,为什么你愿意给欺负你的燕烨一个机会,却不给我一个机会呢,我认识你比他早,我喜你的心不比他差,可是为什么我却得不到你的喜呢?”
琉月脸上飞快的笼上了困惑,是的,容昶并不比燕烨差,可是为什么自已喜上了燕烨,而不喜容昶呢,最后她的眼睛一亮,満脸璀璨的笑意,明的小脸蛋上。満是幸福。
“因为我喜他,容昶,不是因为你比他差,而是因为我喜他,这世界上喜是说不出缘由来的,如果说得出来便不是喜了,也许莫名其妙的喜上了,也不是说因为他比你出⾊我才喜他的,而是因为他就是他,就像你总有一⽇也会遇到一个真心喜你的女子,她最在乎的是你,那时候你就明⽩我今⽇的感受。”
“永远不会有这么一个人。”
容昶垂首,墨发在夜风中轻舞,袖摆轻舞,飘然仙。风刮得树叶簌簌作响,好似他心里的呜咽,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只想一个人缩在自已的壳里着自已的伤。
“容昶,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心里总是很沉重,伤了你绝非我的本意。”
看到这样出⾊的人中龙凤,如此的难受,琉月的心里很不舒服,伸手扯了扯容昶的⾐袖。
忽地,暗夜中一道鬼嚎声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惊天动地。
“燕竹,老子让你学声狗叫你都不肯,回头老子让爷罚你学三声。”
“呸,为什么是我学狗叫,你不叫,我看你学狗叫肯定比我像。”
“呸,公子我⽟树临风,芝兰⽟树一般优雅,我能学狗叫,那多有辱我的形像啊。”
这声音从琉月对面的屋顶响起来,两个人不但怒骂,还打了起来,很快从对面的屋顶上打到了这边的屋顶上,一左一右的站在琉月和容昶二人的⾝边。
琉月的脸⾊暗了,眼神冷冷,骜的冷睨着两货。
燕松和燕竹一眼她的骜无比的眼神便觉得有庒力,可是没办法,爷让他们看住容昶这个混蛋的,他们先前看他们似乎越来越融洽了,所以坐不住了,只得出声。
这会子琉月姐小瞪眼也没用,他们便要看住他们两个。
燕松望向琉月开口:“琉月姐小,你说我这样⽟树临风,芝兰丹桂一样的美少年,我能去学那狗叫吗?”
“不能。”
琉月⽪笑⾁不笑的接口,燕松一听得意了,鬓发一甩,自命风流的得意的笑,一边笑一边朝燕竹晃着腿。
琉月接下来的话响起,使得燕松差点一个趄趔栽到房子下面。
“你可以学猪哼,我看猪哼声比较适合你。”
燕竹一听,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世子妃太有才了,没错,这家伙学猪哼比较像。
这里正说着话,忽地又有两道⾝影凌空破月的跃了出来,一先一后跃到屋顶上面,随之一道娇俏悦耳的声音响起来。
“这大晚上的闹什么呢,还让不让人觉睡了。”
说话的正是君紫烟,君紫烟一眼看到了容昶和琉月相对而坐,还有燕松和燕竹两个人虎视眈眈的样子,还真是有趣啊。
君紫烟走了两步过来。
“琉月,你倒好啊,竟然躲在这里偷喝酒,是不是太过份了,不是好东西一起分享吗?”
“是啊,你竟然连师兄都忘了。”
君洛凡不満的哼,然后闻到空气中一股女儿红的酒香味,不由得眼睛亮了,温润清隽的五官上立刻拢上了痴,君洛凡一痴医术,第二痴便是酒了,本来以前他是个乖宝宝,不会喝酒,后来跟琉月接触后,他无意间喝了酒,便觉得这东西好,现在算是爱上了。
他手一伸抢过了容昶手边的女儿红,仰起头咕咚一口,随之舒服的笑起来。
“真是好酒啊。”
君紫烟望了一眼容昶,虽然容昶出⾊又武功厉害,但现在小月儿喜的是燕烨,这男人还死赖着不走是什么意思啊。
“陵王爷,你这是借酒消愁呢,还是借酒消愁呢。”
容昶本想单独与琉月待一会儿,不想却被人搅了,此时也没什么心情待下去了,所以起⾝望向琉月,这一眼说不出的痛苦,好似天崩地蹋似的,从此人生再无希望一般,眼眸浓浓的雾气。
“小月儿,我走了,”
他话一落,袖摆一甩,月牙⽩的⾝子一纵,眨眼飘远了,⾝后的琉月一时间没说话,君紫烟坐在她的⾝边,看出她心里的不忍。
“你这是做什么呢?”
“我就是觉得不忍心,想劝劝他放开心。”
“劝过了有用吗?”
君紫烟问,琉月用力的摇了头摇,感觉一点用都没有,容昶本放不开心结。
“这种事靠别人劝是没用的,必须他自个儿解脫出来,或者说等他爱上另外一个人的时候,他便解怀了。”
“但愿如此。”
琉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两个人刚说了几句话,小⽩花君洛凡,竟然咕咚咕咚的把半坛子女儿红给喝了,喝完了他趣兴⾼涨的叫起来:“好酒好酒,还有吗还有吗?我还要喝,真不错。”
琉月和君紫烟二人抬头望他一眼,这家伙分明是醉了的,在哪里手舞⾜蹈的看得人心惊。
“师妹,再给师兄来一坛吧,这酒真好喝,喝完了,天上的星星多了好多啊,人也多。”
琉月和君紫烟二人无语的翻⽩眼,多个庇啊,分明喝酒了,眼花了,还说星星多人多。
“燕松燕竹,你们两个把师兄扶下去休息。”
“是,世子妃,”两家伙动作俐落的扶了君洛凡下去,松了一口气,幸好世子妃没有责怪他们,可是很快他们便发现他们错得有多离谱,这女人绝对是记恨人的货。
“燕松燕竹,本世子妃很想听狗叫,你们两个回头每人学三声来叫叫。否则?”
她用鼻子哼,摆明了是威胁。
燕松和燕竹一听,脚下一趄,⾝子摇晃了两个,这个态变的女人,他们怎么这么倒霉啊,学狗叫,这事若是传出去,他们还要不要混了。
“世子妃。”
燕松苦叫,琉月⽪笑⾁不笑的接了一句:“乖啊,世子妃今晚闷得慌,你们有义务让世子妃开心些不是吗?”
坏蛋,魔女,两人无语的架着君洛凡离去。
很快,暗夜下响起了狗叫声,琉月和君紫烟二人坐在屋顶上像没听到似的,只顾聊天,
倒是小屋里一道⾝影飞快的奔了出来,大叫:“哪来的狗叫,打死它。”
这冲出来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石榴,石榴没看到狗,倒是看到了廊外的燕松和燕竹二人,看他们二人一脸的古怪,石榴瞪了燕松一眼,问道。
“刚才有狗叫声,你们两个可看到野狗进来了?”
野狗?燕松和燕竹两个人狠菗了菗嘴角,抬首望向不远处的屋顶,月下的女子丽得好似⾼端上的云彩,更美得像九天之上的仙女,可是那只是表相,內里的她绝对是个腹黑险的家伙。
燕松和燕竹二人咬牙,石榴还在等候,见他们两个人没有回答,不由得微恼,石榴冷冷的盯着燕竹。
“问你们两个人话呢你们神神秘必的⼲什么?不会是?”
石榴想说不会是你们两个把野狗放跑了吧,燕松却理解错了意思,连忙的头摇:“不是我们叫的。”
纯属此地无银三百两,石榴张大嘴巴,然后反应过来,恶狠狠的瞪着他们两个人。
“你们两个人无不无聊啊,这么大的人还玩狗叫,难道不知道现在是半夜吗?太可恨了。”
石榴越说越气,抬起一脚便朝燕松的膝盖踢去,疼得燕松跳墙指着石榴尖叫。
“你个疯婆子,你踢我做什么?”
“让你半夜不觉睡学狗叫。”
石榴是最痛恨狗的,为什么呢,原来在楚府的时候,楚府的后厨房里拴着一条狗,那狗和人一样狗仗人势,每次她去拿饭的时候,那狗便叫个没完,而且狗吃的比她和姐小吃的都好,所以从哪时候开始,她和狗⼲上了,势同⽔火,今儿个燕松燕竹学狗叫,算是犯到她手里了。
石榴踢完转⾝便进去了。⾝后的燕竹看到燕松被踢心情百般的好,竟唱了起来。
“今儿个真正慡,今儿个是真真真正的慡啊。”
燕松咬牙切齿恨不得痛揍前面一直慡啊慡的家伙,有多慡啊。
屋顶上,琉月和君紫烟正在谈论今⽇进宮的事情,君紫烟知道琉月十⽇后便要大婚了,不由得替她⾼兴。
“总算守得云开见⽇出了,这一次你们一定会顺利的成亲的,燕世子他等这一天等了不少的时间,你们又吃了不少的苦,这一回没人能分开你们了。”
“嗯,这一次若是再有人捣,我是遇人杀人,遇神杀神,绝对不会让人再破坏我们的婚礼的。”
“夜⾊不早了,准新娘子还不去休息啊,走吧。”
君紫烟伸手揩了琉月的手一起跃下屋顶,两个人分开各自去觉睡了。
慕紫国的枭京一片忙碌之像,除了燕烨和琉月的大婚之事,一连好几家都大婚呢,所以整个枭京都显得忙忙碌碌的一团喜气。
琉月每天郡主府和医馆两头跑,⾝后跟着一堆保镖,做什么事都不方便,而且这些家伙奉命保护她的,一步也不离开。
燕烨自从那天晚上离开,果然一直没有现⾝,琉月都有些想他了,这样一过,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这一⽇她在医馆里帮忙,伙计走过来禀报道:“郡主,门外有人找你。”
琉月应了一声,帮着一个病人处理了伤口,招呼了一个大夫过来接她的手,自已走到一边去洗手,走出了医馆。
只见夕的余辉洒落在门前,笼罩着两个人,一个⾼清隽,眉宇清雍,笑意绵绵,一看便是个好脾气的人,长得也是极出⾊的。
另外一个却是女子,琉月看到这个女子,竟然呆住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实在是这女人长得太美了,虽然自已也认为自已长得美的,可是和这女人一比,立刻便被比下去了,而且这女人还年纪不轻了,按理应该快近四十岁了,可是面容生得⽔灵出尘,一点也不显老,与实际上的年龄不相符,眉眼⼲净清彻,眼神好似雪山上的清泉一般清透,周⾝上下没有一点尘世的污浊之气,穿着一袭⽩⾊的望仙裙,随着她的行走,摇曳生姿,美不胜收,她的手里还抱着一个很古怪的五颜六⾊的布娃娃,安静的站在男子的⾝边,就好像个听话的孩子似的,可是却让人移不开视线。
琉月打量完了,问一声。
“两位这是要见我吗?”
琉月一开口,那男子的眼睛亮了,角的笑意更深,大踏步的走过来,居⾼临下的俯视着琉月,那奋兴盎然的神情,倒吓了琉月一跳,不动声⾊的退后一步与来人保持着距离。
这人是不是太热情了,怎么一看到她便笑得这般喜呢,仿佛她是他的亲人似的,真奇怪。
那男人开口了:“你好你好,小师妹,你不认识我吧,我是你大师兄上官昊啊,你不认识我吗?”
琉月有些错愕,大师兄上官昊,她又没见过,怎么认识他啊,而且师傅那么矮小,她还以为大师兄肯定也是小矮子,谁知道他这么⾼啊。
“你会不会是我师傅抱的呢?”
琉月开口,上官昊忍不住慡朗的笑起来,他是游医,一惯在江湖上行走,所以个十分的豪慡,一听琉月的话,早忍不住笑起来,然后朝着琉月眨眼眼。
“小师妹,我也怀疑过这个问题,还曾经去找过亲生爹爹,然后被我爹找回来狠狠的揍了一顿。”
这下连琉月也愣不住笑了起来,这大师兄的个倒是蛮好玩的,和师傅有得一比,如此一想,倒接纳了他,朝里面唤人。
“二师兄,出来一下。”
君洛凡应声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看到了上官昊便冲过来一把抱住上官昊,然后两个二货在大门外抱起来跳来跳去的,十分开心,琉月看得很无语,终于明⽩小⽩花这个是被谁渲染的,可怜那君丞相和丞相夫人都是很精明的人,偏偏生了二师兄这么一朵奇葩,本来她还在想呢,二师兄究竟像谁啊,现在总算找到下落了,原来是被大师兄给荼毒的。
“大师兄,以前二师兄是不是你教的啊?”
两个二货停住了动作,一起望过来,大师兄无比自豪的开口:“是啊,是不是很成功啊,我们凡凡的魅力天下无敌吧。”
呕,琉月吐了,一个小⽩花教了另外一朵小⽩花,对了,大师兄是如何在江湖上混的,看他还混得风生⽔响的,似乎不错。
琉月不想再理会这两个家伙,望向他们⾝后的那个女子,怯生生的望着她,那大大的眼睛里好似漾着⽔一般,波光鳞鳞的,潋滟动人,虽然眼神里有害怕,不过琉月柔柔望着她的时候,她又笑了,这一笑,灵气动人,好似九天玄女破尘而来似的。
“大师兄,这位漂亮的姐姐是谁啊?你从哪里找出来的。”
琉月问上官昊,上官昊立刻一伸手拉了那⽔灵仙味十⾜的女子过来说道:“我就是为了送她过来,所以才会进枭京来的。”
“她是我一个老友托付给我的,失忆了,而且脑子不太灵光,我把她送到你这边来,看看你能不能帮她医治好失忆症,要不然我一个大男人总是带着一个女人像什么样子啊。”
琉月点了一下头望向那女子,女子涩羞的笑笑,像一朵⼲净的⽩莲花,⾼雅圣洁,让人不敢有似毫的污亵之心,琉月实在不相信她脑子会不灵光。
她刚想着,忽地看到那女子飞快的竖起手指嘘了一声,小声的说道:“你们小点声说话,别惊动我的宝宝,我的宝宝他觉睡了,他很乖的,你们不要吵醒他,要是吵醒了他,他会很伤心的,我也会伤心的。”
她说完还拍拍怀里的布娃娃,柔声细语的哄着:“小宝宝快快睡啊,娘亲陪着你啊,娘亲不会让人吵到你的。”
她周⾝⺟的光辉散发开来,就像庙堂里的送子娘娘一样光芒笼罩着,让人不由自主的膜拜,可是听到她的说话又鼻子酸酸的,琉月看得呆呆的。
看来这女人受过重创,所以才会失忆脑子不灵光。
“好了,你们一起进来吧,我会帮她查清楚的。”
一行人走进了明月医馆,琉月领着他们一路往里,上官昊走在最后面,不时的啧嘴点头。
“不错啊,你们两个混得不错,尤其是小月儿更不差,听说曾在洹番城救了不少的人。”
没想到这大师兄虽然走江湖,竟然了解这些事情,琉月笑起来:“我还以为大师兄两耳不闻窗外事呢,原来也食人间烟火啊,不过你有没有回去看师傅。”
说到师傅琉月都有点想她了,而且她大婚,时间也赶不上了,若是师傅在的话多好啊。
不过大师兄在也是一样的,琉月的眼睛亮了。
“大师口,还有几⽇便是我的大婚之喜,不如你留在枭京,等我成亲后再离去怎么样?”
上官昊愣了一下,没想到琉月过几天竟然大婚了,他这算是赶上了吗?
“好,师兄等你成亲过后再离开。”
琉月笑了起来,伸手招呼那出污泥而不染的绝⾊女人坐下来,给她诊脉,然后问她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云仙,”
琉月知道这肯定是假名字,她都失忆了,哪里有真名字啊,这大概是后来谁帮她起的,也没有细问,便伸手号上了女人的手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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