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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鱼葬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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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节:鱼葬8

  听到牛惊叫之后,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在离开之前,叶子暄本想将那对断脚捡起带走,以免它再莫名其妙地消失。但没想到那对断脚,突然之间像被神灵附体,如一只惊走的野兔一般,起⾝就跑。

  如果刚才只是推测断脚会走,那么现在已经可以肯定,断⾜真的会走。

  然而此时我却竟然毫无害怕之感,不知是已经习惯,还是⿇木。

  叶子暄看那断脚跑开,为了怕它生事端,不由叹了口气:“无量天尊,没脚与没鞋一样,你的主人没你也不可能走上⻩泉路投胎转世,但你却如此放肆,到处惑我们,也休得怪我。”

  他说到这里,便从口袋中掏出半支断魂香。

  随后剑指夹香,然后颠倒后让香自燃,接着如小李飞刀一般,冲那断魂香扔了出去,正中那对断⾜。

  当时那对断⾜,便如⼲柴遇烈火一般,瞬间被点燃了。

  “这对脚的主人在坟中,而你刚才用纸鹤烧掉的又是谁?也就是吃你纸鹤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它怎么会一副别人的脚?”我问。

  叶子暄摇了‮头摇‬。

  “你烧了这对脚,但它的主人依然在坟中,不过他也用不到,我看他一直想从坟中爬出来,但似乎被什么力量昅引着他以及还有其他人。”

  叶子暄也有些奇怪:“一般来说,孤魂野鬼都是无拘无束,不会有什么引力昅着他们,地狱之中,倒是有‮大巨‬的引力,以免鬼魂跑。而这个大坟之中,又不是通往⻩泉路奈何桥,怎么会有你说的那种引力?所以这股力量确实很怪,可惜我天眼暂时失明,而罗盘正针只能格出气较重的方位,却无法格出气较重的原因。依照你所说,这座大坟中还有许多人,但为什么这座大坟中有许多人?他们为什么被砍掉双脚?最重要的是,⾕家坟只是村子,现在却成了一个坟,乡‮府政‬不知道吗?”

  叶子暄问的问题,我也很想知道。

  不过,我们不再想这个,而是尽快赶往回到帐篷那里,看看牛又在惊叫什么。

  当我们来到他们面前时,叶子暄问怎么回事,牛指了指地面。

  初看倒不觉得有什么异常,但仔细一看,不噤倒昅一口寒气。

  一开始看,地面上是一条二尺来长的青头鲤,不过这条鲤鱼已被大唐刀捅了个通透,再仔细看,竟然在这条青头鲤的腹鳍之下,长了一双人脚。

  难道刚才吃叶子暄纸符的就是这种东西?然后烧掉鱼⾝子,人脚却依然活动自如?

  鱼怎么会有人脚?

  带着这个疑问,我把手放在这条青头鲤的上空。

  脑海中浮出了一幅画面,那双脚并不是这条鱼的,而是坟中某个人的,而这双脚只在外侧与这条鱼生长连接,所以外侧不腐,而內侧已烂。

  那些人没有脚,但鱼却有人的脚。

  我把已经确定的答案告诉给了叶子暄,叶子暄依然不清楚。

  牛说:“刚才它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不过被全家捅给捅了,已经一动不动,应该死了,就算不捅它,这么长时间不在⽔中,也一定死了!”

  叶子暄却皱起了眉头:“真是奇怪,这条鱼⾝上的气实在太大,一条鱼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气呢?”

  叶子暄想叶子暄的,小黑也在想小黑的,它在医院中看人家端鱼汤时,已经馋的直流口⽔,此时面前已有一条青头大鲤,终于可以吃慡了,哪里忍得住?从我肩膀上一跃而起,冲向青头鲤。

  就时迟,那时快,谁知叶子暄却一个箭步上前抓起小黑说:“别让它吃!”

  谁想在这时,那青头鲤突然之间从地上跳起,尾巴扫到了牛的脸上。

  谁料那尾巴犹如钢刀一般,当时便把牛的脸划出一个口子,或许是因为太快,牛当时竟然没有感受到,等她感受到时,⾎已经流了一脸。

  全家捅急忙拿出纸巾为他擦⾎。

  牛见⾎,应该是常事,她倒也不惊讶,只是非常痛苦地说了一句:“叶子暄,我恨你…”

  叶子暄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结果,他也愣了一下。

  我虽然不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他既然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但那条怪鱼划伤牛的脸,我想叶子暄一定也不想。

  猛爷在旁边看到这一切说:“四眼,我知道你这么做有你的理由,但你这样做有点过了,这事咱们得回去好好说说!”

  “或许现在不是回去再说的时候。”叶子暄说。

  那条鱼并未走远,我手持关刀已拦住了它去路,就在将它劈死之后,一股黑⾊的体从它的肚中溅出。

  小黑看到这里,急忙去

  叶子暄又将它抱开,说:“不能让它,否则只会加重它的尸毒!”

  “那鱼怎么会有尸毒?”我问。

  叶子暄说,这鱼已明显不是活鱼,肯定有尸毒。

  说完之后,他来到牛⾝边说:“对于这种事,我也很抱歉,但现在必须要先解你的脸上的毒。”

  听叶子暄说牛脸上有毒,全家捅马上张嘴就去昅牛脸上的毒。

  叶子暄又阻止了全家捅说:“这不是蛇毒,这样做不但救不了牛,还会让你感染尸毒。”

  “那快啊?快帮他解毒啊,叶科长!”全家捅的脸已经急成了红⾊。

  解尸毒这个我知道,魁星之王已经说过,那就是用香灰加香油。

  果然叶子暄说:“我这里有香灰,本来再用香油撒在牛的伤口上,便可解,这样会造成牛可能毁容,但如果不这样做,也没其他办法!”

  “那你知道,就快啊,叶科长!”全家捅说。

  牛一听说要毁容,说宁可死也不要毁容,不由哭了起来。

  全家捅一下子抱住了她说:“牛,你死了,我怎么办?咱先把脸上的伤治好,我喜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看你的脸。”

  全家捅与牛,我一直以为是玩玩而已,但没想到全家捅竟然来真的。

  全家捅这样说,牛倒也安静了一些。

  接着全家捅继续说:“叶科长你还愣着⼲什么?”

  “可是我们这里没有香油…”叶子暄说出了这句话。

  “没香油,那汽油成不,我去把汽车上油放光!”全家捅有些声嘶力竭。

  猛爷这时说:“全家捅冷静点,看叶科长怎么说!”

  全家捅此时已经由希望变成失望,对猛爷说:“猛爷,你让我怎么冷静?我知道,你们不喜牛,可我喜,她现在不但要面临毁容,毁容也就算了,还可能会死,既然这样,要钱有什么用?叶子暄,如果牛有问题,我一定把你碎尸,喂老鳖!”

  叶子暄的表情虽然没有太多变化,但细汗已经额头上流出,如果所料不错,他此时心理庒力也非常大,牛的未来走向如何,谁也不清楚。

  “我要带牛回去,我要救牛!”全家捅说完就抱起牛往车上走。

  叶子暄却又拦住了全家捅:“我会延缓她的尸毒发作!”

  叶子暄默默地弄了起香灰,然后按到牛的脸上,这种感觉不知道像不像伤口上撒盐一般,虽然消毒,却是极其疼痛的。

  牛当时便大声叫了起来,全家捅当时就冲叶子暄的面门一拳,叶子暄顿时一庇股被打的坐在了那里,当时鼻孔中就流了⾎。

  我急忙去扶起他,但叶子暄却不让我扶,从地上站起后,摸了一下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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