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香烛消成泪
第一百零二章 香烛消成泪
眼眸一转,上官雨婷执起桌上的茶壶。又为夏远震斟了杯茶,笑道:“妾⾝的堂姐,可是一个大大的好人,平⽇里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又怎么会制如此伤天害理的药呢?她调制的香料,都是为了悬壶济世,妾⾝家里附近的乡邻,可是多受其惠呢。”
“是吗?”夏远震似笑非笑“这么说,本王今晚在库房抓到的小偷,应该和你没关系了?”
上官雨婷的脸⾊大变,手一松,手中的茶壶“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嘴都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惊慌失措的看了夏远震一眼,看他依然带着微笑,眼眸中的冰冷却毫无掩饰的散出来,心里明⽩事情已经败露了,突然就跪了下来,劲使的磕着头道:“王爷,妾⾝知错。您饶了妾⾝吧,妾⾝是鬼了心窍,才会做错事的,妾⾝再也不敢了。”
夏远震冷冷的道:“你问问自己的良心,这些年本王待你如何?你居然背着本王毒害王妃,王妃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本王如何出去见人?这些年,本王一再纵容你,就是相信你,不管怎么样,也不会去害人,你倒好,如今一害人,就把主意打到王妃的⾝上去,你说,你背后到底还有什么人,本王就不信,以你的脑袋能想出这么毒的计谋来?”
“没有人,都是妾⾝妒忌王妃,才想出的毒计,王爷,真的没有人帮妾⾝,你不要因为妾⾝犯错,连带的也怀疑起其他姐姐啊。”上官雨婷泪流満面。
“你到现在还执不悟?你护着人家,人家却拿你当棋子用,你以为,就凭你那一点小聪明。能想出这么完美的计划吗?真的是天要下红雨了。先是骗取库房的钥匙,紧接着再去骗你堂姐帮你调香,你这一步步计划着,居然到现在才被本王察觉,本王就不相信,你背后没有人提点你?”夏远震怒道,这个上官雨婷到现在还没有悔悟,真的寒了他的心。
“没有,王爷,真的没有人。”上官雨婷继续申诉道。
“没有人,没有人你会知道王妃喜吃桂花糕,喝花茶?没有人,没有人你会知道,这**香的由来?没有人,没有人你会知道,要去偷库房钥匙调换香包。这些事情,是你一个人想不出的,本王这是给你机会,你居然到现在还不懂得珍惜这个机会?来人,既然没有人跟你同谋,那么雨露总该是你的同了吧?”夏远震暴喝道。
侍卫早就在外面等候多时。听到夏远震的吩咐,立刻提着已经蓬头发,被捆绑着的雨露进来,拿掉了塞住她嘴巴的布,雨露立刻哭喊道:“王爷,您要罚,就罚奴婢吧,这件事,和我家姐小,一点关系都没有,一切都是奴婢一个人做的,王爷,您就看在姐小对你一片忠诚的份上,绕过她吧。”
上官雨婷哭道:“雨露,你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是我让你做的,你不用替我顶罪。王爷,妾⾝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王爷相信妾⾝吧,妾⾝对王爷,除了仰慕之情,就是爱慕之心,妾⾝是断然不会害王爷的。妾⾝知错了,王爷您就再给妾⾝一次机会吧。”
夏远震冷冷的道:“你谋害王妃,其罪当诛,你谋划的真是周全啊,竟然连库房的钥匙都能弄到手。本事不小,现在的钥匙在王妃手里,那这应该是以前梦露掌管的时候就弄到的吧,原来你早就筹谋已久,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上官雨婷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味的磕头,哭喊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妾⾝不敢了。”
雨露膝行到夏远震的⾝前,重重的磕下头去,抬头道:“王爷明鉴,姐小是做错了事,可是姐小对王爷的心,却是天地可鉴。姐小平⽇里,为王爷祈福祷告,每次去庙里,从来没有为自己求过什么,都是为王爷求平安,姐小的心里,只有王爷啊。今天这件事的起因,也是因为姐小爱王爷啊,若是王妃再有了⾝孕,只怕王爷的眼中。就再没有姐小了,一个女人为了爱情,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原谅的,不是吗?”
上官雨婷泣不成声,哭道:“雨露…,别说了。”
夏远震怒道:“为了一己之私,不惜害人伤命,这种行径,让本王如何原谅?如果这里的每个女人,都用爱本王这个缘由。互相残杀,那你让本王,如何自处?若是有人对你下手,你又当作何感想?可以原谅吗?”
上官雨婷垂首不语,雨露⾝子瑟瑟发抖,一直伏在地上,听着夏远震把话说完,⾝子渐渐停止了颤抖,抬头道:“王爷,这件事,是雨露没有及时制止姐小,没有劝阻姐小,还帮姐小去做,都是雨露的错,如果这件事一定要有个结果才能跟王妃代,那么,就让奴婢承担这个后果吧。”
说完,她缓缓的站起⾝,后退两步,回头道:“姐小,你要多多保重,以后雨露不在你⾝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上官雨婷心神,本没听出什么,夏远震却觉出了不对劲,忙叫道:“快拦住她。”可惜已经迟了,雨露凄惨的一笑,朝离她最近的墙上一头撞去,立刻头破⾎流,香消⽟殒。
上官雨婷大叫一声,扑了上去,抱住雨露,哭喊了起来,夏远震上前去一探她的鼻息,知道已经回天乏术,摇了头摇,没想到雨露这丫头居然如此烈。心中起了怜悯之意,扶住上官雨婷的肩膀道:“事已至此,本王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本王会着人好好安葬雨露,念在昔⽇的情分上,就饶你一命。来人,立刻送五夫人去云翠观,对观主清云师太说,本王给她送来一名弟子,让她接收。你们要看着她落发,才许回来,明⽩吗?”
“是。”几名侍卫齐声应道,便上前来拉地上的上官雨婷。
上官雨婷双眼已经呆滞,只是哀哀的哭着,叫着雨露的名字,夏远震摇了头摇,早知如此,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