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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回 开扉招恶客,挥手斩方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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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记:我上⾼中不久,希望工程开搞了。而在此三年前,义务教育法就已经颁布了。有一次学校组织大家捐款,一位受人尊重的老教师却在课堂上说了这样的话:“让你们这些孩子捐钱帮另一些孩子读书。对你们而言,是一片善举;对天下而言,是一片悲哀。今天这件事一叶可以知秋,今后的那些孩子读书恐怕会越来越艰难。”当时我不解其意,可是后来十几年的事实,证明了老先生的睿智。

  这一段故事与本回內容并不直接相关。但是本回中石野说了一句话:“‮人私‬之善,不能取代公心之责,否则就是纵容公恶──这是我们学校一位老师教我们的。”据文中推导很可能是唐老头说的话。为了便于理解这段话,加上前面这段题记。)

  ****

  风君子:“张先生的眼力自然不会有错,在芜城,能超过法海的恐怕只有守正与活佛了。正一门本道场在芜城,芜城又是天下修行人汇聚的中心之地。法海的实力,放眼天下也不必谦虚。不要忘了,六十年前天下宗门大会守魁的,就是法海。”

  “那七叶呢?七叶比法海又如何?”

  风君子:“他们整整差了一辈。法海的修为在七叶之上。但真正动手斗法结果也难说。我觉得奇怪地是,我和七叶曾经斗法两次,时间相隔还不到一年。但是他第二次出手,却比第一次出手境界要⾼出许多。像他这种⾼手,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已是难上加难,他是怎么做到的?我实在是想不明⽩。”

  “唉呀!风君子。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却一直没机会说。正一门出了一件事,与七叶有关。而且,我的上司古处长还有我们学校的唐老头都曾经是正一门弟子。”接着我将古处长曾经与我的那一番秘谈告诉了风君子。和尘将三十六洞天最后十二种洞天的心法与口诀传授给了七叶;古处长曾经是和锋地弟子泽古;唐老头更夸张,他曾经是守正的弟子和卿。

  风君子闻言直拍‮腿大‬:“原来是这样!这下坏了,如果七叶的修为达到了三十六洞天的最后四洞天,连杀都杀不了了!”

  “杀不了!天下有这种人吗?”

  风君子:“怎么没有。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神识不仅不灭,而且不可灭。守正真人就有这种修为。等你到了四门十二重楼的神境界也是如此。…你也不用担心他了,我说过七叶让我来对付。只要他还没有成仙。我就有办法收拾他。…你还是想想绯焱吧,守正不是给你出主意了吗?救阿秀,夺绯焱之舍。”

  “可我不是绯焱的对手。我想知道,绯焱号称天下女子第一,究竟有多強?”

  风君子:“我和绯焱还有和锋真人都算过手了。以我的感觉。绯焱与和锋真人不分伯仲。你与和锋在齐云观前纠了半天,他的神通如何你应该知道。”

  “和锋真人境界⾼超、道法自然,远胜于我。杀不杀绯焱我虽然没有想明⽩,但至少现在我本杀不了她。”

  风君子:“你没想明⽩?难怪你会向法海问善恶。可惜此事的是非因果,并非那么简单。不是那么容易一眼看透地。你杀不杀她是你自己的事,不过,你首先要胜过她才有资格做这个决定。你也不用太灰心。你与他们只是境界的差别,说起来也不算差太远。以我的四门十二重楼来说,如果你到了第三门的十一重楼婴儿地境界,也就差不多了。”

  “可是你连第十重楼。胎动的口诀和心法都没有教我,我何时才能突破婴儿的境界?”

  风君子:“阿秀的元神封印在黑如意中也不会丢,哪怕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是一样的。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好好修行就是了。切不可急噪冒进,也不可以杀心去修行。”

  “那你什么时候教我第三门中地丹道?还有。你不是说过吗,只要守正真人肯开口,你就会帮我。现在守正真人已经开口了。”

  风君子一皱眉:“我看守正应该改个名号,⼲脆改名叫守门得了!一个大脚又把球踢了回来。杀绯焱?太难了,后果也是一连串。杀了她倒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夺她之舍,如何向孤云门代?又如何向天下修行人代?你放心,我说话会算数的。可是你忘了,我还说过另外一句话,要你把守正的胡子揪下来。守正地胡子呢?”

  “胡子?这我还真忘了!不过你别着急,如果守正真人是别人我没办法,金爷爷的胡子我还是有办法弄来几的。过几天我就回石柱村看看⽗⺟,顺便问金爷爷要几胡子。”

  风君子:“那你就去吧。只要你能把守正的胡子放在我面前,我就传你第三门中的丹道。至于你的修为精进如何,那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但话又说回来,你这人很有意思。在我所知道的当今修行人中,精进如此迅速的,你可以排在天下第三。”

  “我是天下第三,第一是谁?是守正真人吗?第二呢?”

  风君子得意洋洋地‮头摇‬道:“七叶可称第二。至于第一,当然不是守正,守正可以算古人了!是坐在你面前的我──风大神仙!…怎么吃到现在还是凉菜,热菜呢?你去厨房催催。”

  等我和紫英每人端着两盘菜再回到君子居地时候。风君子已经爬在桌子上睡着了。他的口⽔都流到了桌面上,还发出了轻微的酣声。这小子,几天几夜没闲着,实在是累坏了也困坏了。紫英在我⾝边轻声道:“大清早空肚子喝酒,能不醉吗?刚才你门没关好,我就听见他在里面喊什么‘我风大神仙’。肯定是喝⾼了!…小野,你把他抱到办公室的沙发上去睡吧。”

  …

  两天后,我从紫英那里拿了一笔钱,回石柱村去看⽗⺟,顺便也去找金爷爷。走进村口,远远的就看见我家院门前停了几辆手扶拖拉机还有几辆自行车,看来有不少人来串门了。虽然周围都是远亲近邻,但我家一向门庭比较冷清,很少这么热闹。

  走进家门,还真有不少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地,⾜⾜有十来号。这些人都在堂屋中围着我的⽗⺟说话,七嘴八⾆的我也没顾得上听。有人看见我,站起⾝来満脸笑容很热情的打招呼:“唉呀,石野回来了!大孝子又回来看爸妈了?”

  有人和我打招呼。大家立刻都把注意力转向了我,纷纷过来就像招呼亲兄弟一样向我问好。堂屋里本来已经坐的満満当当,立刻就有人让出了最中间的一个座位,反倒把我的⽗⺟都晾到了一边。我有了一种大‮导领‬下乡来视察的感觉。从小到大,我在村中一向就不怎么招人待见。什么时候突然变的人缘这么好了?

  我和⽗⺟打了声招呼,还没来得及和众人说话,妹妹从里屋走了进来。她一把拉住我大声道:“是我叫哥哥回来的。我找哥哥有事。哥哥,外面人多进来说吧。”说着就把我拉进了里屋,关上了门。

  我莫名其妙地问妹妹:“小文,怎么了?”

  妹妹一撇嘴:“哥哥我告诉你吧,外面有一大半不是好人,都是来找爸妈借钱的。天天来吵吵闹闹的,就像我们家欠他们一样,吵的我都没法做作业。”

  听妹妹一解释,我才明⽩怎么回事。这大半年来。绿雪茗间和知味楼都很挣钱,我一共给过⽗⺟三次钱,每次一万总计三万。可以说除了还给宣花斋买笔洗的五万之外,我剩下地钱大部分都给了家里。⽗⺟的生活很节俭,他们也习惯了节俭,一直没怎么花。两个月前我们村石小三的妈妈生病了,需要住院做手术。小三家里不富裕,小三的爸爸四处张罗着借钱,借来借去怎么也凑不够至少还差五千。我⽗⺟生乐于助人,就借给了他们家五千块,也没说什么时候还。

  小三妈妈住院动了手术,当然有好事者要问钱是怎么凑齐的?小三地⽗⺟都连声感遇到了好人,钱是我爸妈送上门的。后来村里就传出了风声,就说我石野在城里做生意发了大财,拿钱回来孝敬⽗⺟了。这风声一传开,隔三岔五就有人上门借钱。开始的时候都找借口,不是亲戚出了事,就是做生意赔了本,后来⼲脆就说手头紧缺钱花。

  这里不得不介绍一下此地乡间一些不太让人舒服地现象。本来此地千年以来民风淳朴,可是几十年前经历了一个说假话、人整人的长期动年代,很多人心眼也刁了。如果大家都一起过穷⽇子或好⽇子,倒也相安无事。可是改⾰开放这十年来,乡间有了变化,也就有了事端。

  比如说我们村里有一户人家,老两口带着儿子承包了一大片渔塘。第一年大家都在议论,说他们家胆子太大,投那么多钱赔了怎么办?结果第一年起早贪黑的,收成很好,没赔本。第二年开始挣钱了。紧接着就有人上门借钱。借也借了,但是借的不多,这户人家还要攒钱盖房娶媳妇呢。结果你猜第三年怎么样?秋天的时候居然有人向渔塘里投毒,一大池刚刚可以收网去卖的青草鱼都飘了⽩肚。这家人在渔塘边哭天抢地的,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

  当然,我们村里也有人家⽇子过的好好的,别人也不敢说什么。那就是村长家,村长家包了村里最好地山地,专门卖土特产。他们家去年已经盖起了一栋很漂亮的二层小楼,也没听说有谁摸黑砸他们家玻璃。对了,村长那只是过去的说法,现在已经叫村委会主任了。但是乡间的习惯还是叫村长。

  我⽗亲是一个品行端正的人,但吃亏就吃亏在过于老实憨厚。俗话说有其⽗必有其子,其实我有很多方面都很像我的⽗亲。我⺟亲为人温柔善良,却没什么主见,一切都听⽗亲的。而我的妹妹年纪还小,今年在上初三。这样一家人,在乡间很容易受欺负。听说我家里有钱了,上门来借钱的人不断。我⽗⺟也不好不借,这家有这事那家有那事,这家三千那家两千都借出去了。

  然而⿇烦的是,我⽗⺟其实并没有发财,还远没有到财大气耝的地步…我给的那三万元让各种人以种种理由借走了两万七、八,实在没钱往外借了。后来的人借不到钱就不満意了,反而说我⽗⺟小气有钱不借。有人还说我⽗⺟势利,把钱借给了谁谁谁而不借给他们。总之这几天常常有一堆人到我家里来借钱,就像闹事一般,家中不得清静。他们知道钱是我给⽗⺟的,所以一见到我回来了,就像见到了财神爷一样。我今天这一回家,这些人恐怕来的会更勤了。

  听完了妹妹的抱怨,我也凝神听了听屋外人的谈话。

  我听见我们村的石他爸正在对我爸说:“石在城里上班,做采购员欠了公家的帐,要想办法还上。…上次来你们说家里没钱了,现在石野回来了,…总能借我们点了吧?”

  我听着就有点不舒服。石在城里当⼲部,⽇子是村里过的很不错的。他们家借我们家的钱去还贪污公家的钱?还不一样是欠钱吗?俗话说的好,宁欠公债不要欠私情。一样是欠钱,却要换个债主,往往都有一种打算:后面这债主好欺负,可以不考虑还钱的事。我并不是刻薄之人,之所以会这么想,因为我没有在话语中听见一丝悲苦惶恐之意。

  石他爹的话还没说完,又有一个人说话了,这人说话的时候其它人都住了嘴。我一听就好奇,怎么村长也上我们家来借钱了?听完村长的话,我不仅是不舒服,而且有点生气了。村长家山货生意做的不错,今年打算买一辆小货车来回送货方便。算来算去还差八千块左右,想找我⽗⺟先垫上,来年赚了钱一定还。

  村长家要买小货车?找我石野借钱?别忘了我今天回村还是迈两条腿走回来的!柳依依当街卖茶,攒下八千块钱给我,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而村长开口就要拿走,听他的语气没什么不好意思,好像能来找我们家借钱还是给了大的面子。老实人一向脸⽪薄,在乡下脸⽪能厚到这种程度的,不是強人就是实在被的走投无路的。但是屋外,没有一个走投无路之人。

  ⽗⺟有善心是好事,我也支持,但是家里搞成这个样子也不是我想看见的。听不下去了,我推门走了出去。我一出门,就被一群热情的同乡所包围,纷纷开口问长问短。⽗⺟则以一脸抱歉的神⾊看我。

  我坐了下来清了清嗓子,开口庒过了所有的声音问道:“你们是不是都来借钱的?”

  安静了几秒钟,大家纷纷点头称是。我摆了摆手,又大声道:“能不能听我说几句?”

  屋子里又安静下来。都等着我说话。这些人地眼神让我觉的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咳嗽一声说道:“我在城里上学,又打了两份工,每月挣的钱回家给⽗⺟。只是手头宽余点,算不上发了大财。诸位要有急用,乡里乡亲的。能帮忙的不可能不帮忙。但是俗话说的好,救急不能救穷。没有道理我‮钱赚‬给大家花,何况这里也有我认识地,⽇子过的都比我⽗⺟好。…如果有等米下锅的、等药救命的、等⾐避寒的,我兜里还有几千块,写个条可以拿走。如果不是如此,诸位就请回吧,不要再来我家扰。”

  我话音刚落,就招来了一片不満之声,尤其村长的声音最大:“小野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呢?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怎么发了财就忘了乡亲?有钱应该做善事,上面也号召大家走共同富裕的道路嘛。你说你大叔好不容易到你家开一回口,你怎么就一点情面都不给呢?”

  我清了清嗓子又说道:“做生意融资,应该去找信用社。而有其它一些事,应该去找‮民人‬
‮府政‬。‮人私‬之善。不能取代公权之责,否则就是助长公恶──这是我们学校一位老师教我们的。你们听不懂没关系。我⽗⺟是好心人,他们有心助人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有困难可以上门相求,不能像你们这样上门相。这话你们应该听懂了吧?”

  这时有一位膀大圆地壮汉站了起来,嗡声道:“你说不借。一句话就不借了?我来回多少趟腿都跑断了!你总要给个说法吧?”

  这个人我认出来了,就是在我们附近镇上买了个门面开商店的胡愣头。胡愣头家里弟兄多,有两个游手好闲的兄弟是附近乡中一霸。据说还有个堂舅在当副乡长。这种人说话很没有礼貌,一般人也不敢惹他。

  我笑了笑而已,犯不着和这种人生气。我站起⾝来走到院子里,顺手拿起一样东西──乡下磨⾖子用的磨盘。这磨盘是青石凿成,有一尺半方圆,中间有个孔,厚度有一掌。众人看见我轻飘飘的将这个磨盘单手提起,都疑惑不解地看着我。我也没罗嗦,另一只手立掌成手刀状。轻轻挥了过去。我一掌砍在石磨盘上,就像刀切⾖腐,石磨无声无息的被当中劈成两半。

  半片石磨落在了地上,砰然有声。我脸无表情,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胡愣头倒昅了一口冷气,小心翼翼的放下了手中地茶杯,蹑手蹑脚的走出门绕过我⾝边。然后他像逃难似的快步走出了院子。村长这时候说了一句话:“石野,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说话,仍然板着脸看着他。村长也绷不住了,跟我⽗⺟打了个招呼也出门走了。村长一走,屋子里地人一个接一个走了个⼲净。这时妹妹已经从里屋出来了,看见了这一切的发生。她跑过来抓住我的手惊呼道:“哥哥,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

  我像到现在还愣着的⽗⺟笑着解释:“没什么。我在城里认识了一位师⽗。他每天早上教我练武,已经练了两年了。”

  说话的时候我心里也有点苦。我此举难说是善是恶,虽然不尽人情,但为了我⽗⺟家中清静又不得不如此。没想到在九林禅院震退伊⾕流用的那一招,两天后又用在了自己的乡亲们⾝上。看来这世上不论哪里,也是人分各类的。

  我当众显露神功惊世骇俗,算不算违反了修行人地戒律?这很难说,因为我用的是“三十六路擒蛇手”中的一招“斩柔”这是武技并非道术,只不过我用的不是內家掌力而是金丹神气,算是小小的作弊。同样的功夫,象肖正容那样不懂道法的⾼手也可以施展,所以别的修行人就算看见了也没法说什么。

  ⺟亲有点担心的说道:“小野,学点功夫防⾝也好。可不要耽误学习,也不要随便在外面打架闹事呀。”

  ⽗亲打断她的话,神⾊尴尬的说:“孩他妈,小野长大了也懂事了,他哪是那种会闹事的人?…小野,家里的事怪爸妈不好。你‮钱赚‬拿回家,我和你妈妈都给借了出去。还招来这么多⿇烦。”

  老爸跟儿子说话怎么还这么客气,搞地我都不好意思了。本来还想说他们几句,现在还是算了罢,儿子说老子总归不好。我暗暗叹了一口气,走过去从怀里掏出五千元递到⽗亲手上:“这一次拿回家的钱不多。你们有什么吃的用的就买吧,转眼妹妹也要上初三了。”这一次给⽗⺟的钱确实没有上次多。因为绿雪茗间已经快两个月没有开业了。

  ⺟亲在一旁道:“小野,你又往家拿钱了?其实我们用不了这么多,你自己留着用吧。”

  妹妹也说:“哥哥,有钱还是放在你手上吧,放家里又让人给借走了。”

  ⽗亲倒是没有说钱的事,而是反问了一句:“小野,你今天露了一手功夫,把那些人都给吓走了。别人倒不要紧,村长是得罪了,…”

  我笑了:“村长?庇大点一个官。不用放在眼里。你们放心好了,有我在,不会有人找你们地⿇烦。…这钱你拿着,你愿意拿去帮别人就拿去帮别人,我现在也不缺。”

  ⽗亲:“刚才的事你也看见了?我…”

  “有助人之心当然是好事。我也不能说什么。只不过,帮助人也要讲究前因后果。如果别人家看见你们乐于助人,反倒惹了一⾝⿇烦,那些本来有助人之心的人可能也会取消了打算。这样反而不好,所以你们愿意借钱给人有什么不对。但是让别人看见你们有那样的⿇烦就不好了。这钱收下,自己有用就用,愿意帮谁也是好事。只是对那些上门扰取闹的人。千万不能客气。”

  ⽗亲:“我想起来了,上次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同学也讲过。做好事要有好报,这样才能让别人都学会做好事。如果行善得恶,搞的⾝边人都不愿意行善,就反而不是正道了。”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金爷爷回村了吗?我有事去找金爷爷。”

  ⺟亲答道:“金爷爷前一段时间出去好久,已经回来了。你要去找他?快去快回,等你回来吃饭呢。”…

  金爷爷正在院子里晒草药,看见我推门进来笑呵呵的打招呼:“小野。刚才威风呀,一掌砍断了石磨,把村长都吓跑了。我家里还有一块石磨,你拿回家去用吧。”

  “这时节也不磨⾖子,拿你家石磨⼲什么?”

  金爷爷:“不是要你磨⾖子,是下一次接着砍。”

  “金爷爷你笑话我!我也是没办法。您老人家既然耳聪目明什么都知道,怎么就不帮帮忙呢?你看我爸我妈让那帮人欺负的。”

  金爷爷还在笑:“你还说我?那些钱可是你拿回家的!想想你们家这几十年什么时候有过钱?一下子变化太大确实不太容易适应。你⽗⺟这还是好人,要是碰上那品行不纯地人家,还说不定会怎么样呢。”

  “变化太大?我觉得没什么呀!”

  金爷爷:“你觉得没什么那是因为你这个人情好,确实情像你这样的人少有。可你⽗⺟只不过是乡下的普通农民,没有修炼过大道心,做到像他们那样已经很不错了。所以你也不该说他们什么。”

  “我也没说他们什么,哪有儿子找事批评老子的道理?我今天找你是想…”

  金爷爷:“你不用说了,你找我想⼲什么我知道。前一段时间因为宗门大会后来又等你,我一直不在村里,所以你们家的事我也没有顾上。但是我把大乖留在这里了,特意吩咐大乖看好你们家。有大乖这样一只灵獒在,你家也不怕什么小偷抢盗上门,无非平⽇里⿇烦一些罢了。…现在我在村里,你就放心地回去吧,不会有什么事的。就这点小事,还不够我打个噴嚏的。”

  “我知道您老人家神通大,有您在村里就不可能有宵小猖狂。可我今天好像得罪村长了,我怕我不在的时候他给我爸妈小鞋穿。…金爷爷,等过一段时间有条件了,我把⽗⺟接到城里去怎么样?”

  金爷爷:“村长?在我眼里算个庇啊!就算我不是守正真人,那也是一百多年前就中过举的。至于你地这个打算,等你有了条件再说吧。他们在乡下待惯了,可能并不愿意进城生活,你也不必勉強。你应该回家吃饭了,还有什么事吗?”

  “还有一件事要求您──能不能拔几胡子给我?”

  金爷爷把眼一瞪,⽩胡子也吹了起来:“你说什么,要我的胡子⼲什么?”

  “您就别问我⼲什么了,总之求求您帮个忙了,我有用。我看您那里还富裕的,给我几没关系吧?”

  金爷爷:“你这孩子跟谁学地这么稀奇古怪?真拿你没办法,你进屋替我去找把剪子。”

  “别用剪子,用手拔,揪下来的才算。”

  金爷爷眼睛都瞪圆了:“拔!那你来替我拔。”

  “不敢不敢,还是您老人家亲自动手吧。”

  金爷爷:“一够不够?”

  “既然拔都拔了,就三吧。”

  …

  我把三⽩胡子放在风君子面前时,风君子哈哈大笑。他得意的对我说:“这不是你拔的吧?是你金爷爷自己亲手揪下来的吧?嘿嘿,这口气总算出了!”

  我哭笑不得道:“你这是为了出气?其实守正真人也没有真的得罪你。”

  风君子:“如果他真的得罪我了,以他和我,恐怕就不是三胡子这么简单了。”

  “你气也出了,什么时候教我第三门中的丹道?”

  风君子:“总要过几天吧,等柳老师出了菁芜洞天再说。那时候也该开学了。”

  …

  几天后,柳菲儿在菁芜洞天中的⽇子结束了,移换炉鼎非常成功。我去龙首山下句⽔河边去等她出来,却只等到了紫英与柳依依。

  “菲儿妹妹已经提前走了。她说她回家等你,她有一件重要地礼物要送给你。你快去吧,去滨江小区找她。”这是紫英告诉我的话,她说话时眼中有一种很复杂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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