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冷与夜,重生
⾎刃帝殿。
⾎在烧、夜雨破风、冷与夜三人默默的坐成三角形,⾎在烧低头不语,夜雨破风垂头丧气,长吁短叹,冷与夜时而看看两人,时而逗逗在⾝边安静蹲伏的冰龙,神情甚是悠闲…从赛场回到这里,他们一直维持着当前沉默的气氛,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的意思。阿晶被冷与夜在脖颈处抓了几下,感觉到轻微的庠意,它不由缩缩头,娇声道:“主人,阿晶怕庠。”
它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气氛,⾎在烧首先抬头看眼冰龙晶莹的躯体,叹口气,道:“老冷,这次多亏了阿晶,不然我们第一场就失利了。”
“⾎,舍得开口说话了?”
冷与夜随手收回冰龙,调整一下坐姿,盯住⾎在烧抬起的头颅,细细品味他眉宇间流淌的愁⾊,淡淡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你怎么这么放不开?只不过小小的失利,你不用这么意志消沉吧?再说,那场比赛还是我们赢了。赢家都发愁,那作为输家的盲侠他们不是要愁死了?”
“那怎么能一样?盲侠他们是虽败犹荣,我呢?”
一抹自嘲的笑容爬上角,⾎在烧站起⾝,扫眼帝殿四周,暴怒的声音乍然响起!
“我他吗是机甲排名第一的⾎在烧,这里是机甲第一強国⾎刃!汇聚了你傲天十万玩家后名副其实的第一強国!可我他吗一上场就被人送回来了,你说我能不愁吗?”
狠狠一脚把⾝后的椅子踢飞,腔急剧起伏,双手紧攥成拳,他猛地盯住保持悠闲状态的冷与夜,沉声道:“换你,你不愁?不怒?”
“以前的我会,现在,不会。”
站起⾝,走到⾎在烧⾝边,把住他双肩,冷与夜眼中流露出真挚的情感“⾎,经过⾚练一事,让我明⽩了很多以前不明⽩的道理。原来世间除了金钱利益,还有很多值得我们追求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放在以前我本是不屑一顾!”
目光旁转,看向垂头丧气的夜雨破风“夜雨,不要在摆出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了。无非是受了点小小挫折,站起来,我们以后的路还长,你连这么点小挫折都噤受不住,还怎么陪我和⾎纵横机甲,快意网游?”
“啊…”夜雨破风吃惊地啊了一声,抬起头,疑惑地望望冷与夜,感受到他⾝上那若隐若现的情意,不觉喉头一哽,站起⾝,菗口气道:“冷帝,我…”
“夜雨,不要唤什么冷帝了,你要真的看得起我冷与夜,就叫我一声老冷。”
温馨的语言彻底让夜雨破风困惑了…什么时候冷与夜也有如此人情味的一面?印象中的冷与夜除了训斥就是怒骂,从未象今天这般关心过谁,他失踪的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禀?
迟疑片刻,夜雨破风猛地摇头摇,无论冷与夜是笼络也好,是真的懂得人情也好,现在的冷与夜真真正正触动了他的心,让他有丝感动,愿意为他去拼搏,去砍杀,去战斗!
“老…冷老大,你放心,我不会被这么一点挫折击倒!我要追随冷老大和⾎老大纵横机甲,为傲天⾎刃打下一片锦绣江山!”
“好,这还有点排名第二十八位⾼手的风范。”
带着温和笑意,轻轻拍拍夜雨破风肩头,冷与夜轻声道:“夜雨,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早点上线,陪我去赛场看妖瞳他们的比赛。”
“好,我先回去了。”
对两人点点头,夜雨破风満怀感慨离开了帝殿…
“老冷,你变了。”
看着夜雨破风一扫颓丧,意气风发地离开帝殿,⾎在烧重新审视冷与夜几眼,感叹道:“现在的你可以说是成了,懂得怎么让手下心甘情愿为你效力。你失踪的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刚才说和⾚练有关系,是真还是假?我派人多方打探都查不出你的下落。你是否应该给我解释解释呢?”
“呵呵,⾎,事情是这样…”
把发生的一切诉说一遍,冷与夜平静地看着目瞪口呆的⾎在烧“那段⽇子里,我连觉睡都会从噩梦中惊醒,每天都会被存在于脑海中的莫名责问拷问千百次…等完全恢复记忆的刹那,我恨不得把刘浪、蓝益碎尸万段!可坐下来静静思考后,我才感觉到刘浪其实对我已经非常仁慈了。设⾝处地,一个人意把我四肢斩断,⾆头挖除,而且又付诸行动,我会象开玩笑一样以恶作剧的方式报复了事吗?不会!绝对不会!可刘浪为什么轻易放过我?”
长出口气,指指夜雨破风坐过的椅子“⾎,坐下吧。我想好好和你谈谈。”
等⾎在烧坐到椅子上,冷与夜拉过椅子坐到他⾝边,看眼若有所思的人,继续道:“我想了很久,找到了刘浪放过我的答案…他有一颗善良正直的心。再想到他的不落皇旗,他⾝边凝聚的一众热⾎男儿,我顿悟了!所以…我把所有的生意都付家族打理。以求专心一意在网络世界里品味迟来的情感,光明磊落做人的滋味。我决定等比武大赛结束,堂堂正正和不落皇旗打一场。无论胜负,我都会安心了。”
听着冷与夜触动心弦的诉说,⾎在烧不觉心中一热,紧紧抓住他的手,沉声道:“老冷,你象涅磐之凰,浴火重生了。真的要祝贺你…终于挣脫了名利枷锁,懂得用真心体会世界。为你⾼兴!”
“⾎,谢谢你这么久以来一直不离不弃陪伴我,帮助我,能下你这个朋友,是我一生最大的荣幸…”
“得,你少⾁⿇了。”
放开抓住冷与夜的手,⾎在烧突兀地想起一件事,探询的目光望向冷与夜“老冷,暗夜军团那档子事不是你指使的?”
“暗夜军团?你指前几天他们龙刀手城外害不落皇旗几个旗主红名,侮辱不落皇旗女玩家的那件龌龊勾当?那不是我背后纵的。也许以前的我会那么做,现在,我绝对不会这么做!我只会与不落皇旗光明正大锋,不会再采用暗算手段。因为…他们是值得尊敬的对手。”
想起当初的龙城大战,冷与夜不由心情,热⾎贲张,从腔子里透出一股望渴,望渴和这些热⾎汉子面对面痛快厮杀一场,不要谋诡计,不要暗算偷袭,就是这么单纯的,痛快淋漓的PK一场!
察觉冷与夜斩钉截铁的语言,⾎在烧奇怪地皱皱眉,喃喃道:“是谁指使的暗夜军团呢?妖瞳…马空群…还是隐蔵在暗处的势力?机甲里的局势是越来越微妙了…”
比武大赛第二天。
万马堂胜出,魔教胜出,寒山升月胜出,怜花阁胜出,风雨同路胜出。
以上五组即没有⾎刃组的峰回路转,也没有龙刀手组的⼲脆利落,都是有惊无险,小有波折的击败对手,从从容容地摘取了胜利果实。由此,二转组几大強力组合初步晋级。除了侠客行比较另类,和⾎刃拼出异数,别的组基本都是按照玩家心中衡量的标准开出结果,间接的,让这些玩家或多或少都有所斩获…从系统那赢取到部分金币,也算皆大喜了…
比武大赛第三天。
⾎刃VS魔教,魔教弃权,⾎刃胜出。龙刀手VS怜花阁,怜花阁弃权,龙刀手胜出。侠客行VS风雨同路,侠客行胜出。万马堂、寒山升月也击败第一天得胜的另外两组,再次晋级。随着一场场角逐,一次次锋,累计起的积分,机甲旧有格局重新洗牌,原来的十強被新旧替的十強取代。
比武大赛第四天。龙城帝殿。
菗取过号码,走出帝殿,馒头等依旧是神采飞扬,他们依靠长久磨合的默契,坚韧的战力,一路过关斩将,顺风顺⽔地排在赛组前几位。今天例行的菗取号码,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为踏上冠军宝座多铺垫一块登⾼的石基。相对他们的神采飞扬,枫竹和凤凰就显得沉闷许多…越到后期,他们遭遇几组強敌的几率就越大,虽然事先已经预测到无法取得冠军,可真的面对,两个不服输的人还是心有不甘,人为地为自己制造出了庒力。
察觉两人不带一丝笑意的表情,刘浪烦恼地摇头摇,走到两人⾝边,一人赏了一拳。
“你们两个家伙,弄点笑脸出来行不?看你们的表情,不用去比赛就知道结果了。都说了,尽力而为,你们还背着这么大庒力⼲什么?”
“毒蛇,我…”
枫竹张张嘴,言又止。下意识看看凤凰,闷闷地哼了一声,抓过刘浪的手,狠狠一口咬下!
“我靠,疯子,你又发疯!”
用力摔脫枫竹野兽般的噬咬,看看沾満口⽔的手,刘浪哭笑不得看着面⾊稍微和缓的枫竹,无奈地叹口气“疯子,你咬我做什么?”
“不咬你,我咬谁?”
枫竹用手擦擦嘴角,如光透过霾的云层,在脸上绽开一抹笑容。“舒服多了,我才发现,心情不好的时候,咬人真的不错。冰,你要不要试试?”
“不用。”
凤凰慵懒的摇头摇,摇出一份优雅“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喜听音乐,喝咖啡。或者什么都不做,静静的聆听自然的声音。至于咬人这么烈野蛮的运动,还是你自己享受吧。”
“呵呵,有文化就是不一样,看看人家。疯子,你好好学学,别没事就咬人。”
刘浪就着战甲擦掉手上的口⽔,用目光挑剔着两人脸上还未散尽的轻愁“你们两个家伙给我听好,这次比武大赛的事我要负全责。所以,你们在摆出这么一副臭臭的表情,就是在无声的埋怨我。埋怨我这个不落皇旗的老大没作出合理的安排,让你们两个人顶三个人用,拿钱少⼲活多…”
“我靠,毒蛇,你说什么呢?”
一把掐住刘浪脖子,用力摇晃,枫竹摆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哼,知道我为什么咬你吗?不是因为你的安排不合理,而是你小子太吝啬了!在我和凤凰⾝上下注,赢了好几万大元,连杯⽔都没请我们喝,大家说,这么吝啬小气的老大该不该咬?”
枫竹这边话音未落,那边馒头立刻凑了过来,他贼贼地看看刘浪,咂嘴道:“老大,你太不讲究了。一下子弄了好几万,也不说请兄弟们喝点吃点,都揣自己包里了,唉,可怜我们拼死拼活,某些人却大发‘不义之财’…”
猛地转头号召看热闹的群众“兄弟们,这么没义气的老大,大家是不是应该给他点教训?”
“教训?”
刘浪郁闷地翻翻眼,还没等从枫竹箍颈动作解脫,馒头不怕‘死’的扑上来,抱住他腿双,用力掀翻!这下热闹了,有馒头带头,一众平⽇里受某人‘欺负’的‘受害者’一拥而上,再次上演狂踩毒蛇的精彩场面…
“你们这群混蛋…落井下石…”
被众人围成一圈狂踩,刘浪‘愤怒’了!以非常经典的驴打滚势姿站起,他一把抓住想开溜的馒头,用力摔在地上,伏⾝用手肘抵住馒头咽喉,咆哮道:“馒头,你他吗赔我风⾐!这可是价值好几千金币的⾼档货!被你们踩得象擦地抹布一样,我还怎么穿?本人⾼大威猛的形象还指这⾝风⾐衬托呢,你个混蛋,赔钱!”
“轰”听到刘浪‘索赔’语言的人全部笑倒…嬉笑的气氛冲淡了之前的庒抑沉闷,声笑语扶摇直上,连天空的太仿佛都受到了感染,努力放出一缕缕光明,映亮了一张张笑脸…
钢城赛场。
依旧是人山人海,依旧是几个人打,一堆人看,不同的不过是打的人频繁更换角⾊…
刘浪站在最前排,⾝上満是脚印的风⾐已经整理得⼲⼲净净,⾝边还是佳人陪伴,他不远处的嘴又继续几天来的聒噪,开始用语言刺擂台上的两组选手“瞎子,你别他吗装什么怜香惜⽟,卖点力气!妖瞳,你个八王蛋,是不是被⾝边两个小妖精榨⼲了骨髓,怎么软绵绵的…”
嘴⾝边的玩家几天来早已习惯了他的德,见怪不怪的假做未闻,而台上偶尔听到他胡言语的人空自气恼,却不敢分神去理会这个痞相外露的黑旗旗主。只有刘浪再实在听不下去时出言制止,才能稍微抑制这荼毒人耳的‘杀伤’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