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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宫中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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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任天弃说能让介绍的姑娘当上太子妃,张去逸万万没想到这么一个大富贵忽然会降到自己的头上,不由道:“国师,你…你说的都真的,你真能让这位姑娘当上太子妃?”

  任天弃一揖手道:“无量寿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张大人,你就等着认女儿好了。”

  张去逸这才相信,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连连道谢,两人商定了认女儿的时间,张去逸便千恩万谢的出府而去。

  朱绛仙果然听任天弃的话,只过了两天,就托人到国师府来带信,说是她已经搬到了长安之西一个偏僻的巷子里。

  李淑琼现在是派了两个小太监一直跟着任天弃,不过任天弃岂会让人跟踪,这天借口去找安禄山喝酒,呆了一会儿就从侧门而出,猪⾁強早就驾着车等在那里,两人便向着长安城西而去。

  到了朱绛仙说的地址,刚一敲门,就有一名小丫环出来开门,领着两人走了进去。

  朱绛仙正在屋里坐着,见到任天弃来了,神情真是又‮媚娇‬又温柔,对猪⾁強也是客气无比。

  任天弃已经给猪⾁強说了朱绛仙的事,猪⾁強虽然惊诧,但他这些⽇子也算开了眼界,美女见得多了,对朱绛仙已不像过去那般视若天仙,倒是认为自己的翠儿也要比她可爱得多了。

  过得一阵,任天弃就让猪⾁強先出去,自己要与朱绛仙说事,他倒不是信不过猪⾁強,只是怕他太过憨厚,无意中被别人套出话来。

  等到猪⾁強一走,朱绛仙就腻到任天弃的⾝上去坐,任天弃笑嘻嘻的抱着她道:“小仙儿,我今天是给你带来了个好消息,我问你。你想不想嫁一个好人家?”

  朱绛仙轻轻的咬着他的耳垂,柔柔地道:“不想,我只想嫁给你。”

  任天弃知道她在给自己灌**汤,拍了两下她的庇股,道:“那好,这事就算了。”

  朱绛仙眼波一转道:“没良心的,你要我嫁给什么人啊,不如说来听听。”

  任天弃就知道她忍不住。哈哈一笑道:“这个人长得倒是不错。”

  朱绛仙轻蔑的一撅嘴道:“长得不错有什么用,我啊,就喜你这样又聪明,又有成就地男人。”

  任天弃道:“这个人也有成就,而且比我还⾼的多。”

  朱绛仙一听,顿时便来了‮趣兴‬,亲了亲他的嘴道:“快说,是谁,是谁比你还有成就,是李林甫么?”

  任天弃反问道:“如果就是李林甫。你嫁不嫁?去做他的十五房小妾。”

  朱绛仙心中怦然一跳。搂着他的脖子道:“要是你不要我,那我只有去嫁给这个老头子啦,也算是终⾝有靠。”

  任天弃又笑了起来道:“如果我要你嫁的人比李林甫还厉害呢。”

  朱绛仙心头顿时一阵狂跳。望着他的眼睛道:“你莫非要我进宮。

  任天弃笑道:“你就算进宮,也不是杨贵妃的对手,那是混不出头地,所以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好去处,那就是去当太子妃,当未来的皇后娘娘。”

  朱绛仙一脸的惊喜,当下就尖叫了起来道:“真的,你没有骗我。”跟着脸⾊又是一黯,道:“我就知道你是在骗我,以我这样的⾝份。怎么能当得上太子妃,任天弃,你别以为我没见过世面。”

  任天弃哈哈笑道:“正是因为你见过世面,又会装腔作势的骗男人上当,这太子妃你才有机会坐得,至于⾝份么,这倒好办。”

  说着就将与张去逸商量好的事给她说了一遍。

  朱绛仙这才知道这事是真的了,这一喜真是心花怒放,她天**慕虚荣。要是能当上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娘娘,那可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啊。

  当下将红润润地樱在他脸上嘴上亲了又亲,道:“天弃,要是这事真成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任天弃设法让朱绛仙当这个皇后,自然也想大捞好处,笑嘻嘻地道:“那好,咱们就说定,要是你⽇后做了皇后娘娘,有什么好处,咱们是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朱绛仙连连点头道:“好好,天弃,别说一半,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好不好,这个太子妃,你一定想法让我当上啊。”

  任天弃道:“这事我自然会帮你,不过能不能住太子,就要靠你自己的本领了。”说着就低声和她商量起细节来。

  过得一阵,事情说罢,任天弃就要出去,朱绛仙扑到他怀里,柔声道:“天弃,反正你已经来啦,不如就在这里陪我一天,咱们多叙叙旧。”

  不知怎的,自从与她一夕之后,任天弃对她的那种奇异的感觉就越来越淡,无论她做出怎样的温柔娇顺,都远远及不上陆⽟嫣与谢阿蛮,少年的那场舂梦,算是彻底的远去和解脫了。

  当下道:“算了,你自己准备一下,明天我就要张府的人到这里来接你,至于如何应对,你自然清楚得紧,我就不教你啦。”

  一边说着,一边招呼猪⾁強跟着自己出门而去。

  到了外面,一上车,就听到猪⾁強道:“老大,真是奇怪,过去瞧着这个朱绛仙,我心中总是跳个不停,今天却平静得很。”

  任天弃哈哈一笑道:“猪⾁強,那是咱们都长大啦,见到的人也多啦,其实这个朱绛仙,还是美貌的。”

  猪⾁強憨笑着点点头,一扬马鞭,便出前而去。

  不觉又过得几天,张去逸派人来说已经将朱绛仙接⼊了府中,并将她改名叫做张良娣,要任天弃开始想法子让她进选了。

  任天弃也一直在等待机会,就在这时,杨贵妃却秘密的让人给他来了封信,让他在唐玄宗的面前保荐自己的堂兄杨钊出朝为官,自己便可以在其中推波助澜,让杨钊当上朝庭的大员。这种事任天弃自然可以办到,不过他也煞费力气的回了一封信,告诉杨贵妃,让她暗中帮自己将张去逸的女儿张良发娣立为太子妃。

  又过得五天。机会终于来了,这天一早,就有太监来传国师与公主去皇宮观礼,任天弃有些奇怪,问那太监到底观什么礼,这才知道是安禄山过生,唐玄宗与杨贵妃要为他办洗儿酒。

  任天弃听了,真是涕笑皆非。原来这洗儿酒是民间才出生的孩子満月才办,而给安禄山这么个五大三耝的大汉来办这样地酒,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不过既然皇上下旨,这场闹剧是当然要是去瞧的,任天弃就去叫了李淑琼,两人装束了一番,就进宮而去。

  宴席设在大明宮的勤政楼,由这事只是玩耍之事,因此并没有请多少人,除了任天弃与李淑琼外。就是⾼力士、李林甫与十几名朝庭的重臣。太子李亨也在场。

  任天弃与李淑琼刚在左侧一案坐定,就听见唐玄宗问李淑琼道:“琼儿,这些天在新宅习不习惯。”

  李淑琼偷偷掐了任天弃‮腿大‬一下。然后笑着道:“⽗皇,孩儿过得很开心。”

  唐玄宗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你过得开心,⽗皇就放心了,不过记住,你与国师结成仙侣,要多多向他讨教成仙之道才是,千万别误了这段仙缘。”

  李淑琼忙道:“⽗皇,孩儿求你一件事。”

  唐玄宗道:“你说,什么事?”

  李淑琼道:“国师他每天都忙得很,本没空来陪孩儿。孩儿怎么跟他学成仙之道,不如这样,你不让他做国师了,好让他有时间来陪孩儿。”

  唐玄宗将脸一沉道:“胡闹,国师是上天派来辅佐朕,保佑大唐江山千秋万代的,岂能天天陪你。”

  他说到这里,瞧着女儿的樱已经撅了起来,便将声音放缓。道:“这样吧,朕多派些人手来帮国师处理平常的闲务,他就多些时间来陪你了。”

  李淑琼只希望任天弃早⽇不当这个国师,好带自己出京,反正这个该死的任小贼不管忙不忙都爱躲着自己,多派不派人,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只得点点头,⽟臂下伸,纤纤⽟指又拧在了任天弃地‮腿大‬上。

  要是在国师府,任天弃自然会还手,但如今在宮中岂能表露出来,只好暗暗咬牙忍住,却听唐玄宗道:“国师,琼儿自小被我宠坏了,若是有顽⽪之处,你还要多多担待才是。”

  李淑琼还没放手,任天弃虽然吃着痛,却露出无比平和的微笑道:“不会,公主温柔娴淑,很少顽⽪的。”

  唐玄宗笑着点头道:“瞧着你们夫妇和睦,朕也就宽心了。”

  正说着话,却听接下鼓乐齐鸣,杨贵妃拍手道:“皇上,安禄山到了,咱们快去瞧瞧。”唐玄宗便连忙拉着她的手,到了⽟栏之边,李淑琼也喜热闹,将任天弃手一拉道:“任小…国师,咱们也去瞧瞧。”

  她一边说话,一边拉着他也向⽟栏边跑去。

  任天弃给她滑嫰细腻的小手抓着,也甚是舒服,只是出门前两人还斗了一次嘴,没想到她倒忘得快。

  到了⽟栏,李淑琼这才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拉住了任小贼的手,而任小贼此时正贼眼兮兮的望着自己,脸上不由一红,将手‮劲使‬一扔,便对着他做了个鬼脸,然后趴着⽟栏向下瞧去。

  任天弃也凑过去一瞧,顿时目瞪口呆,只见十六个宮女抬着一个大轿,轿上坐着一个満脸胡子的“巨婴”用大红锦绣做成的襁褓包裹着,还不时做出啼哭的样子,样子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李淑琼第一个“格格”地捧腹大笑起来,而杨贵妃也是笑得前俯后仰,唐玄宗是捋须哈哈大笑,勤政楼上地太子李享、李林甫等‮员官‬、还有随侍的太监、宮女都是笑声不止,皆认为见到了一生中最可笑之事。

  任天弃当然也发出了笑声,这样的安禄山,那里能与当⽇和郭子仪手的那个威猛剽悍的大汉重合成一人,实在是个哗众取宠的小丑。

  然后任天弃是最清醒的一人,只笑了两声,脑中忽然浮想起这个安禄山素⽇里的种种行迹,分明是个心机极深的人,再一瞧唐玄宗与杨贵妃望着他的笑容,李享、李林甫对他的轻蔑嘲笑。心中不由自主的一抖,忽然意识到自己见到了一个极端可怕极端厉害的人物,这安禄山此举,自然有他的用意,一是讨好了唐玄宗与杨贵妃,二是让李享与李林甫轻视于他,不会认为他对朝庭或者对自己的地位会构成什么威胁,从此不再对他钳制。这个安禄山,当真叫做大丈夫能屈能伸,脸⽪够厚,心肠自然也够黑,实不知⽇后将会做什么事来

  他这种的心思自然无法给别人提起,眼见着安禄山到了楼下,由着几名宮女笑嘻嘻的去‮开解‬他的襁褓,然后上得楼来。

  瞧到安禄山上来,唐玄宗与杨贵妃领头,众人各自落座。李淑琼坐在任天弃旁边犹自捂着嘴笑个不停。对任天弃道:“没想到这个安禄山还好玩地,过去我怎么没有早发现,否则也能多玩些花样来。”

  任天弃闻言。只是冷冷一笑,但什么也没给她说。

  不一会儿,安禄山便上来给唐玄宗与杨贵妃磕头,唐玄宗与杨贵妃就赏赐了他不少的金银财宝。

  这时候众人都觉得安禄山不过如此,又见他受宠,除了李享,全部来敬他的酒,这次安禄山就懂礼仪多了,笑着都与他们饮了。

  宴到中巡,任天弃记着朱绛仙与杨钊的事。正想着该怎么出口,却见杨贵妃对着他微微一笑,然后向唐玄宗道:“皇上,选太子妃地事也有些时⽇了罢,不知现在如何?”

  唐玄宗道:“已经定下了几名官宦人家的闺女,容貌与品行都是上佳,朕已经让太子自己定夺了,这可是他的终⾝大事,就由他自己作主罢。唉,当年韦妃主是朕给他指的,谁知却是那样。”

  杨贵妃这时望着任天弃道:“国师,上次皇上叫你留意有没有做太子妃合适的人选,不知道你放在心上没有?”

  任天弃明⽩杨贵妃在帮自己了,连忙笑着道:“贫道岂敢不把皇上与太子的事放在心上,这人选倒是有一个地,但不知皇上与太子意下如何?”

  唐玄宗听到任天弃推荐,不由大有‮趣兴‬地道:“哦,国师真留上心啦,快说,是那家的千金。”

  任天弃道:“说起来此女还与皇上有亲,乃是中书省右拾遗张去逸的三女张良娣,容貌与品行绝不会在皇上所选地人之下,而且贫道已算出此女有兴旺大唐国运的命格,如能当太子妃,那是极佳的人选。”

  张去逸已经有意的将接女回府的事传来宮中,唐玄宗也听说了,又听任天弃说此女有兴旺大唐的命格,顿时大喜道:“好啊,这张良梯的出⾝也算是名门闺秀,又本是皇亲,若是能让大唐国更加昌盛,那真是两全齐美的事啊。”

  当下又道:“太子。”

  李享连忙出来躬⾝道:“孩儿在。”

  唐玄宗道:“国师的话你也听到了,有什么话要说?”

  李享此人,格是甚为懦弱的,而且对唐玄宗极是畏怕,便道:“孩儿任凭⽗皇作主。”

  唐玄宗点头道:“好,不过朕也说过,你此次选妃,要你自己决定,明儿你去瞧瞧那张良娣和其他几名秀女,若是都差不多,就定下这张良娣罢。”

  李亨恭恭敬敬地应了声是,便又⼊了座,安禄山眼中却闪过了一丝轻蔑之⾊。

  杨贵妃帮了自己,岂能不还这个情,任天弃便去敬唐玄宗与杨贵妃的酒,饮完道:“贵妃娘娘,其实有件事我要恭喜你们杨府了。”

  杨贵妃嫣然一笑道:“哦,咱们杨府有什么可恭喜的。”

  任天弃道:“上次我到杨府,曾经见过一人,气宇轩昂,神采不凡,我瞧他的面相,⽇后必然将成为我大唐国忠心耿耿的重臣,为皇上分忧解难,这难道不值得恭喜么?”

  杨贵妃又道:“真的,不过我杨府人多,不知国师说的是那一个?”

  任天弃道:“我问过了,那人叫做杨钊。”

  杨贵妃点点头道:“原来是他,平常我倒是少见这位堂兄,不过印象里倒是精明耿介的。”

  ⾼力士站在后面听着任天弃与杨贵妃一唱一合,他也是个人精儿,岂有不明⽩其中道理的,便也道:“这个杨钊。奴才也见过,倒真是个人才,不出来为朝庭效力,真是可惜了。”

  要说唐玄宗此人,前半生倒是个精明人物,但近了晚年,却只想贪图大马声⾊,⽇渐昏庸起来。听着这三个自己最信任地人的话,也不细思,便道:“好啊,既是人才,又是贵妃的堂兄,朕倒要瞧瞧,若是真有才,当然要重用,只是杨钊这名儿有些不顺,国师说他⽇后会成为我大唐国忠心耿耿的重臣。就改名叫做杨国忠罢。”

  杨贵妃连忙替堂兄谢过了。

  至些再无它事。等到宴罢,任天弃与李淑琼乘着凤辇而回,李淑琼忽然一把伸手拧住任天弃地耳朵。庒低声音道:“任小贼,你和贵妃娘娘的眼睛勾来搭去的,别以为我是瞎子,快给我老实代。”

  任天弃没想到李淑琼对这些事居然如此留意,心头也是一惊,但很快回过神来,正⾊道:“李恶琼,我瞧你真是犯傻了,贵妃娘娘是什么⾝份,长得又那么美。怎么会瞧上我这上丑八怪,你也不用脑子想想。”

  李淑琼一想也对,杨贵妃何许人也,岂会瞧上这个満脸红斑的臭小子,自己准是草木皆兵的多了心,不由大感歉然,松开了手,用樱给他不停的轻吹,柔声道:“任小贼。这次对不起了,算我错怪你啦。

  任天弃心头有鬼,自然也不多去追究,只道:“这还差不多,你要是一直像这样温柔,要就好了。”

  李淑琼立刻道:“那也行,除非你不去找别的姑娘。”

  任天弃一翻⽩眼道:“守着一个只能看不能摸的公主,不找别地姑娘,我傻啊。”

  李淑琼“呸”了他一声,骂了句:“⾊鬼。”

  忽然间雪⽩的小脸通红了起来,嚅嗫着道:“你…要摸也可以,不过只许摸手,别的地方可…可不能摸的。”

  任天弃暗道:“妈拉个巴子,手有什么好摸的。”不过此时李淑琼还算少有的温柔,也不想出语去太过伤她的心。

  转眼之间,又是一个月过去,在这一个月里,倒发生了一些事情,先是改名张良娣的朱绛仙顺利的当上了太子妃,然后是唐玄宗赐名为杨国忠的杨钊被封为礼部侍郞,而安禄山除了范、平卢之外,又被封为河东节度使,并回到了自己的驻地。

  自从洗儿礼一事之后,虽然安禄山也到过好几次国师府,但任天弃每一次见到他,都有一种甚是可怕地感觉,隐隐感到此人如此处心积虑,忍辱装傻的讨唐玄宗的心,野心绝不止于此。

  唐玄宗答应过女儿,便给任天弃派了些精通道务地人来,任天弃便让郭子仪与李光弼两人菗出了手,并带了两人,备了厚礼到李林甫的府里拜访,让他给郭、李两人在军中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

  李林甫碍于任天弃的面子,又得了他的厚礼,这个顺⽔人情岂会不做,当下就答应给郭、李二人在兵部去打个招呼。果然没过两天,兵部就下文让两人做了从五品副将,郭子仪自是忽登⾼位,而李光弼过去只是从八品,也是骤然间连升‮级三‬,自然是心満意⾜了,对任天弃是感无比,只是两人都被安排在外地驻防,与任天弃好好的痛饮了‮夜一‬,便告辞而去。

  猪⾁強整天里与那小翠卿卿我我,郭、李两人又去了外地,任天弃实在是百般无聊起来,便开始想辞去这国师之职,毕竟他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成仙之梦,只是要找一个好的借口溜走才是最好,国师府里此时的财宝已经⾜够自己挥霍无数辈子了。

  不过李淑琼还是常常来和他斗嘴呕气,不许他和谢阿蛮在一起,任天弃倒是不怕她,不过担心自己不在之时,阿蛮被她欺负,只好暂时忍耐下来,反正一出了京,自己和李淑琼之间的这门亲事就算解除了,大家各奔东西。自己带着陆⽟嫣与谢阿蛮逍逍遥遥的寻仙访道去。

  这天午后,任天弃出了新宅,到国师府去听几名道士禀报公务,正听得无精打采,就见到一名小道童进来道:“师⽗,外面来了一个人,说要求见你。”

  任天弃道:“是那里的‮员官‬?”

  那小道童道:“不是朝庭的人。”

  任天弃一愣道:“哦,他说叫什么名字了么?”

  那小道童道:“说了。他说自己叫冯云海。”

  任天弃这一喜真是非同小可,自从他知道袁宝琴没有顺利到达观⽟庵,心中就一直悬着,二娘可是还痴等着这冯云海哩,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居然自行找上门来了,当下大叫了一声,便跑了出去。

  那几名正在禀报公务的道士是素知自己这位上司的,若不是李林甫、安禄山这样的人物。那是绝不会出门相接。这个冯云海,真不知是什么来头。

  任天弃走到国师府的大门,便见到台阶之外站着一个人。四十来岁上下,穿着一件极普通地蓝布⾐,⾝材⾼大,只是一脸的风尘疲倦之⾊。

  任天弃一眼就认出他来,几步跑过去,一把抱着他的肩道:“老冯,你怎么来啦。”

  冯云海见到任天弃一⾝华贵道装的模样,叹了口气道:“大唐国师任真人现在是天下闻名,我要找到你还不容易么?”

  任天弃瞧着他的神⾊不对,又惦记着袁宝琴的下落。连忙道:“老冯,咱们到里面说话。”

  一边说着,一边就拉着他向国师府的“松风阁”走去,一路之上,见到无数的道童躬⾝叫着任天弃“师⽗。”冯云海脸上也露着异⾊,不时向任天弃侧眸打量着。

  到了“松风阁”任天弃请冯云海坐下,令人端来好茶,就挥手让所有侍候地人退下。

  谁知他还没有开口。就见到冯云海一脸焦急地问道:“天弃,我问你,你是不是成了张天师的弟子,学会了降魔伏妖的法术,是你骗人的,还是真的,你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任天弃与他故人重逢,心想要是说自己是招摇撞骗,实在是没脸,而且自己的那个“雷部天罡诀”虽然还只剩下一次,但的的确确是真地,便点了点头道:“没错,我学会法术了。”

  冯云海这才舒了口气,露出了无比欣喜之⾊,道:“这就好了,我说嘛,朝庭这么多的人,你怎么能都骗得过,天弃,当年我还真是小瞧了你,认为你只是个无大志,做不成什么事的小无赖,想不到两年不见,你已经练成了法术,还成了大唐国的国师。”

  任天弃想起当⽇自己去向他拜师被拒绝地情景,不由笑道:“嘿嘿,你是嫌我心术不正,跟你学了武功后会害人,这也不怪你,不过说实话,跟着你辛辛苦苦的练武实在没什么用,要是遇到会法术的,随便动动嘴巴,也能把你弄翻。”

  冯云海闻言,神⾊也是一黯,点点头道:“不错,学武功只能对付凡人,要是遇上妖魔,就只有束手就擒了。”

  任天弃一直有话想问,这时连忙道:“老冯,我问你,袁姑娘怎么没有到河南观⽟庵你姑⺟那里?”

  冯云海一听,脸⾊立变,霍然一下子站了起来道:“怎么会,当时我放心不下,是把袁姑娘送到河南境內才和她分别的,难道她没去么?”

  任天弃也是大惊,道:“我才派了人从河南观⽟庵回来,袁姑娘本就没有到过那里。”

  冯云海一庇股坐在靠椅上,愣了好半天,脸上露出了痛悔之⾊,猛的一挥掌,竟将旁边一张檀木椅“喀喇”一声击得粉碎,道:“这事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怕走到姑⺟那里,姑⺟会想起我家的惨事来伤心流泪,而且我发过誓,大仇未报之前,不会再见一名故人,所以才让袁姑娘单⾝前往,没想到途中居然还会出事。”

  任天弃想到袁宝琴那么一个姑娘家忽然失….踪,真不敢想像是遇到什么事了,本来也想骂他几句,但见到冯云海如此自责,而且这也是意外之事,便叹了一口气道:“算了,袁姑娘也许是在路上碰到了什么人,跟着他走了,我瞧那个袁姑娘是长得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冯云海道:“袁姑娘的事,我会托过去江湖上地朋友多多打听的,只要她还在世上,我一定会帮她早到,此事因我而起,我绝不会袖手不管。”

  任天弃道:“好,明天我也去找李林甫,让官府的人全力追查此事,我想总会弄明⽩袁姑娘的下落的。”

  冯云海点点头,忽然又站起⾝来,向着任天弃跪了下去。

  任天弃见他行些大礼,慌忙也站起来去扶他,道:“老冯,你这是⼲什么?”

  谁知冯云海并不起来,只道:“天弃,无论如何,念到过去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你帮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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