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贪 念
如果不是当初一时贪图钱银,与沈家联合一起做生意,现在也不会弄至这种地步,叶思忘的难惹他是知道的,但现在,他不想惹也没有办法了,为了保住他的命,保住他的地位,只能得罪叶思忘了,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只凭这样的罪名是无法让叶思忘死的,最多只能罢了他的官职,不过,他手中的豹师倒是个好东西,在朝廷的派别中,唯有他的势力是最薄弱的,如果他能把豹师弄到手中…
⻩树文地笑了,动了不该动的贪念。
皇宮…
皇帝看着御案上的密报,这是清河公主从光海传来的,每个月一次的密报,里面详细的汇报了叶思忘到光海一切,当然,这些都是叶思忘授意清河公主写的,都是叶思忘想让皇帝知道的。
想来皇帝真是一个矛盾的人,明明心中并不疼爱清河公主,甚至不了解她的子,却又要清河公主为他当密探,监视叶思忘的一切,真不知是该说他精明冷⾎还是该说他笨了,因为他找了一个不悉、不了解的人去当密探,而不悉、不了解代表的就是无法掌握,不知他想过没有。
在密报里,清河公主主要汇报了叶思忘整治沈家的事情,说在光海,百姓只知道有沈家,有裹舅谭冬,却不知道有皇上,沈家在光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子过得比皇宮还奢华。且沈氏一族弟子,仗着沈家势大,朝中又有人做官的势力,在光海作威作福,经常有強抢民女,霸占良田,欺庒百姓的事情发生。
清河公主还把叶思忘惩罚沈家的事报情告给了皇帝,说叶思忘把罚来的银两全都冲做军费和府库的税银,留待与皇帝,只留了一小部分。
这样一说,皇帝反而更加相信了,毕竟,世界上没有不偷腥的猫,以皇帝善猜忌的多疑子,如果叶思忘分文不取,他反而不会相信了。
密报中还说到叶思忘查到沈家的生意和势力之所以会这么大,是因为有朝廷大员在背后支持,只不过这个朝廷大员叶思忘还没有具体查到是谁,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一个人,一个非常得皇帝信任的人,不过叶思忘说怕皇帝伤心,这个人他不想再继续追查下去,也就没跟清河公主说。不过,清河公主把叶思忘查到的证据还是送了一份给皇帝。
皇帝沉着脸,想着自己信任的人,不可那是柳严,他的子太耿直,不是会弄虚作假之辈,难道是…
皇帝想到了那个可能,心中一片冷,为什么?为什么连他要背叛自己?难道朝中群臣,只有一个叶思忘才是可以倚仗的吗?
皇帝还在伤心难过的时候,在朝会上,大理寺的员官上奏,弹劾叶思忘欺庒百姓,收受贿赂,把叶思忘对沈家做的一切都在朝会上说了出来,一时间,全朝震惊。
皇帝早就已经知道了叶思忘做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惊讶,表情依旧淡淡地,看着弹劾叶思忘的员官,皇帝心中更冷,他知道那个员官一向与那人走得很近。
皇帝装出震怒的样子,问太师⻩树文道:“太师,叶卿家如此做法,太师认为朕应当如何处置?”
“陛下,叶大人一向对陛下忠心耿耿,但此次的做法也太过了,皇上和朝廷的威仪,已经受损,为了维护我皇的英明,朝廷的威仪,也为了表示皇上的公正严明,微臣建议皇上先不要定叶大人的罪,只需下旨勒令叶大人解释一下,另外,叶大人手握重兵,虽然叶大人对皇上忠心耿耿,但不可不防叶大人以手中的重兵威胁皇上,因此,皇上,臣认为皇上还应当另外派一个将领前去担任防御使。”
⻩树文按照一贯的风格,向皇帝提出建议,他很聪明,不直接定叶思忘的罪,而是夺了叶思忘手中的兵权,只要叶思忘手中没了兵权,即使他还是光海巡抚,他也告不出什么大的明堂了。
“嗯,太师言之有理,那太师认为何人可以担当光海防御使一职?”皇帝问着⻩树文。
“陛下,这个…臣目前还没有合适的人选。”⻩树文避重就轻,不想由自己提出人选,而且,他还在奇怪为何柳智清今天居然不和他争了?
柳智清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并没有立即反驳或争夺光海防御使一职,他太了解叶思忘了,以叶思忘的格,怎么可能把手中握着的军权出来,怎么可能会做这样对自己不利的事情,而且还让人弄到朝上来弹劾,其中肯定有他不知道的目的,目前来说,作壁上观比较全安,他可不想被拖下⽔去,更何况,光海一向不是他的底盘,就算派了他的人去,也不会有多大的作用,他也掌握不了光海,叶思忘是那么好相与的吗?他还是加紧掌握目前手中的权力吧,这样比较稳固,这样也不会影响到他的大计。不过,沈家倒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
“陛下,臣倒有一个人选。”户部尚书沈文广出列向皇帝说道。
“何人?”皇帝冷眼看着沈文广,以前他一直不知道沈文广是沈家的人,沈家在光海作威作福,肯定也倚仗了沈文广的关系了,皇帝的眼中掠过一丝杀机。
“就是光海豹师的都监祁爱民,此人悉光海事务,又是豹师的军官,由他接任南宮冷情的防御使一职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沈文广恭敬的说着,但他越是恭敬,皇帝对他的杀机越是旺盛。
“嗯,这件事先等等吧,等叶卿家的奏折到了之后再定夺,朕不敢比古时的明君,但也不想作一个闻风定罪的皇帝,叶卿家是个大功臣,朕不想让天下人说朕不能容功臣,落下错待功臣的名声。”皇帝略一思索,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遵旨!皇上英明。”群臣连忙跪地奉承皇帝,沈文广却和⻩树文对望了一眼,而皇帝把这一切都看⼊了眼中。
“退朝,沈卿家,太师,你们两位留一下,朕还有事与二位卿家商议。”
“是,皇上。”
皇帝当先离去,⻩树文和沈文广跟随在后。皇帝先去更⾐,然后在勤政殿召见两人。⻩树文和沈文广进了勤政殿,就见殿內站満了带刀的御前侍卫,⻩树文心中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只能硬着头⽪走了进去。
皇帝并没有更⾐,依旧穿着朝服,目光沉的看着两人进来,淡淡的吩咐道:“来人,给太师赐座。”⻩树文被皇帝的脸⾊吓了一跳,心中开始忐忑起来,寻思着皇帝到底有何打算,不过,还是在皇帝赐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皇帝看着沈文广,淡淡的抛出炸弹,问了一句:“沈卿家,朕记得你好像也是光海人吧?”
沈文广大骇,悄悄看了皇帝一眼,他应该不知道自己与沈氏一族的关系,镇定,要镇定。沈文广在心中安抚着自己,口中小心翼翼的道:“回皇上,沈氏是光海是大姓,但微臣并不是沈氏一族的族人。”
“是吗?”皇帝依旧淡淡的问着。
“回皇上,是。”沈文广见皇帝好像没有深究的意思,也就顺着应了下来。皇帝看了他一眼,转向⻩树文,问道:“太师,从朕还是太子起,你就是朕的老师,如今已是好多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朕还记得老师教导朕的东西,朕一直非常的感和信任老师。”
⻩树文对皇帝突然的忆旧有些摸不清,只能顺着皇帝的话回答:“是的,皇上,微臣对于能教导皇上,心中一直非常的自豪和感,对皇上对微臣的恩宠也一直铭感在心。”
“是吗?”皇帝表情越来越冷,突然拿出一叠纸张“啪”一声丢在⻩树文面前,怒声道:“太师就是这样来报答朕的信任吗?”
⻩树文脸⾊大变,拾起地上的纸张一看,不噤瘫在地上,脸⾊如土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口中道:“皇上饶命,皇上恕罪,微臣该死,微臣不该妄起贪念,微臣只是想弄一点银子,没有其他的想法,请皇上一定要相信微臣啊!”⻩树文哭喊着,他教导了皇帝好多年,当然知道皇帝善猜忌的个,心中有如死灰一般,此刻才反映过来,叶思忘自始至终的目标都是他,叶思忘是清楚知道他只是贪图银子才与沈家合作牟利的,但叶思忘更知道皇帝善于猜忌的子,皇帝本不会相信他。
皇帝的表情非常的难看,恨恨地看着⻩树文,道:“你是朕的老师,朕不会要你的老命,朕不想被天下的人辱骂,也不想让老师的声名扫地,朕只要你把所有侵呑的银子吐出来,另外,太师你年事已⾼,该是告老还乡的时候了。”
“谢皇上隆恩。”⻩树文颓然至极,深深的昅了一口气,知道皇帝不杀他已经是仁慈了,否则以这位皇帝的子,他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