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自说自话
关于京城里现在的飞狗跳,王鹏不想掺乎,而且看意思郭怀⽟也不打算让他们掺乎。第二天中午王鹏给朱钧打电话的时候,郭怀⽟又在喝酒,而且还是洋河大曲,一屋子大曲的酒味熏得朱钧的脑浆子疼:“郭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竟然把她家那个酒柜打开了,一柜子的八大名酒轮流喝。昨天喝的是茅台和郞酒,今天拎出来一瓶洋河大曲在那灌。老大,你赶紧回来吧,郭队现在精神真有些不正常了。”
“没事。”王鹏摇了头摇宽慰他“想喝就让她喝,她心里有数。”
“可现在看她真不像个有数的。”朱钧很忧心忡忡“又跑到厕所吐去了…我们怎么办?”
“没事,还是那句话,天塌下来有郭怀⽟顶着,你怕什么?”王鹏不以为意“你们就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别跑,她郭怀⽟想⼲什么你就让她⼲什么,反正现在两会这一两天就结束了,她又不用值班,你就让她喝,她喝痛快了大家都省心。”然后王鹏就听到耳麦里郭怀⽟天籁一样的声音袅袅传来:“王鹏,孙子!你他妈说什么呢!你他妈给我老实在九河呆着吧!”
“听到了么?”王鹏苦笑起来“这可不是我临阵脫逃,实在是有命令在⾝因此不敢回朝。”
朱钧站在那半天没说话,最后才叹了口气:“那么,我能不能回路南去探望一下那些狱警们?”
“无所谓,只要郭怀⽟同意了你就能走。”王鹏耸了耸肩“不过这个事情恐怕她不会同意。对了,”他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小周的脸现在怎么样了?能吃饭了么?”
“不能,只能喝粥。”朱钧低声说“腮帮子上⿇药的劲今天晚上才能过去。”说到这里,他开始哼哼唧唧的笑“你是没见过小周喝粥是什么样。就跟《九品芝⿇官》里合不上嘴的周星驰一样,托着下巴往嘴里倒粥,一边倒嘴角那顺着就开始往外流汤,然后放下碗手忙脚的用⽑巾擦嘴…”
王鹏脑子里面构思出来这么一个场面之后,也跟着笑了起来:“行了,有什么事情再给我打电话吧,我家里还有事,郭队就托付给你们了。”
放下电话。王鹏吐了口气开始在网上查找律师事务所,看有没有合适的律师能帮他代理这个案子。
应该说,九河作为直辖市来讲,律师事务所也是不少的。只不过很多事务所都是靠海吃饭,只代理海运贸易类纠纷,对于民事案件并不参与。
“所以,找到你们还是不容易的。”王鹏给一家律师事务所打电话的时候。很感慨“问一下,你们地律师,是不是还要预约才能见到?”
“是的王先生,”接待姐小说话很客气。“因为刘律师今天明天都要出庭,所以最近的预约时间,也要在后天了。”
“可以。”王鹏点点头“不知道贵事务所,是怎么收费的?”
“按照您的描述,这个案件收费差不多在4000元左右,应该不会超过6000元。不过具体的收费事宜还是需要您完整的描述事情经过之后。按照案子的难度具体商定。”接待姐小继续说“如果可以地话,后天下午2点您来一下鄙所,可以么?”
“可以。”王鹏算了算时间,同意了“那么,后天见。”
这两天,就好好休息一下吧。王鹏松了口气,打算恢复一下疲劳的⾝体,晚上再去接安雅。顺便俩人出去吃个饭。
很久,没和安雅一起吃饭了。王鹏看着头顶上那个啄木鸟挂钟,开始回忆上一次和安雅出去单独吃饭是什么时候:好像,还是去年10月的事情了吧?
应该去好好陪陪安雅了。这一段“忙于工作”也是冷落了自己未来的老婆了。王鹏歪着头想了想,开始发信短:“安雅。晚上我去接你吧…”
只不过一条信短没发完,就听见外面梆梆梆的门响,王鹏愣了一下,从自己房间里探出头来,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谁啊?”
他们家,至少20年没有人来这么认真的敲过门了。至少在搬进楼房之后就没有了。
“是我。”外面传进来一个闷闷的声音,却让王鹏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这个声音是谁地,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猫眼往外看:“谁?”
“我。”外面一个陌生男一脸的怪笑,让王鹏更加的不明所以,稍稍拉开门往外看:“您是…”冷不丁的,就在王鹏打开门锁的一刹那,两个穿着短打夹克地男子用力便撞在了门上,直接把门撞开把王鹏撞得连退了三步一个趔趄満脸愕然:“你们是…”
谁也不说话,那两个人在撞开门之后直接扑向了站立不稳的王鹏,⾝后又有数个端拎炮的大汉冲了进来把手上的家伙指向他。
更有意思的是,还有个扛着像摄机的男子也跟着跑了进来,左右的晃。
这是王鹏在站住脚地一刹那间看到的东西,脑子里也来不及细想这帮人到底是⼲什么的,⾝子向右一摆看着扑过来那家伙左手一勾一引右手在他上一托扬气一声断喝,直接把那人扔到了墙上,发出砰的一声以及一声惨叫。
这帮人,还有!?王鹏脑子里还在思考这帮人为什么敢如此明目张胆持⼊室抢劫的时候,⾝体已经闪开了另外的那一扑并一记勾拳重重砸在那小子胃上把那人打成一团虾米蜷在地上菗搐不止,紧跟着脚下一滑闪电般的已经到了那几个端的人面前,在一片惊愕的目光中左手一划右手横抓拎起一人直接砸了过去。
“别动!察警!”在王鹏把那人⾼⾼举起眼看就要砸到那群人的时候,他⾝后突然传出来一个已经变了调地声音,让他缓缓的放下了手“我们是察警…”
“察警?”王鹏转过头看着那扶着墙哆嗦着往起站的家伙从怀里掏出一个黑本,楞住了“你们是察警?”
“你,咳咳,拘捕!”那家伙气急败坏的看了一眼还在那像摄地那小子。用力挥挥手“别拍了!”
这时候,王鹏才看到那个像摄机上还印着一行字:九河电视台生活频道。
“你们,是察警?”王鹏松手把手上举着那位放在地上,还是不能置信“有你们这种破门而⼊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抓人地察警么?”
“少废话!这是搜查令,这是拘捕令,你看看。然后签字!”那家伙从怀里掏出来两份文件“赶紧签字,我们还要搜查了!”
“慢着!”王鹏举起手来“能不能先告诉我什么罪名?”
“私设公堂殴打他人,非法持。”那察警撑着墙抚着口咳嗽两声,又挥挥手“给我搜!”
“哎?”王鹏看着眼前数人一拥而上开始在他们家翻箱倒柜。正想上去阻拦,却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然后哗啦一声给他戴上手铐,紧跟着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在逮捕令上和搜查令上签字!”
“不是…”王鹏还想说什么,但脖子上挨了重重地一记脖溜:“快你妈签字!”
“我签!我签还不行么!”王鹏无可奈何的接过笔来在指定地方签下自己的名字。一脸的无可奈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那只呢?!”一只大手按在他脑袋上“老实代!”
“在我电脑台菗屉里。”王鹏真的很无可奈何“你们能不能听我说句话?”
“有话,去分局说吧!”那只大手按着他往外走“你小子牛啊,还敢跟我们动手!”
“等等!”王鹏手拉着门框叫。“听我一句话行么!我就说一句话!”
“说!”声音很威严,带着民人的怒火“我倒要看你小子能说出什么来!”
“我…”王鹏刚要说话,就听见从他房间里传出来一声呼:“找到了!赵队!找到那把了!”
“好!”那个威严地声音说“拿过来我看看!”
王鹏有些着急了:“你还看什么!”他扭头冲屋里叫“再下面那个菗屉,有我的持证!”
刹那间,风停云住。赵队一把把王鹏拉过来一脸的不可置信:“你的,持证?”他眨了眨眼睛“你还有持证?”
“对!我的持证!”王鹏点点头。“而且还有我的件证!”他看着赵队慢慢地说“我是家国 全安部业务指导局六处三科的!”
哎?这次轮到察警们发呆了:“你是国安地?”
“我有持证!那菗屉里也有我的件证!在⾐柜里还有我的制服!”王鹏叫了起来“你们没权力搜查我!”
有权力搜查国安的,只有纠察。也就是所谓的宪兵。国安和军队算是一个类型。察警都是无权揷手地。
赵队看看搜出来的那把又看看眼前的持证和件证,开始嘬牙花子:⿇烦了…
这时候地上躺着那哥儿们肚子舒坦了许多。爬起来在赵队耳边轻轻地说:“不知者无罪。况且有个出首的,咱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对!这话说的对!”赵队连连点头,威严的一挥手満脸的和颜悦⾊“王鹏同志,现在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委屈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也可以。王鹏叹了口气点点头,把手举了起来:“能不能,先把这玩意去了?”“给我们留点面子。”赵队在他耳边低声说“好歹有个电视台地在,你就委屈一下,到了分局再说行么?”
行。王鹏倒也不在意手铐这种东西,迈着方步走下楼去,站在警车外面回头和赵队继续打商量:“我能不能,给我爹妈打个电话?”
“上分局去打吧。”赵队也是⾝材⾼大虎背熊,勾着他脖子低声说“到了分局什么事情都好说,但现在有记者在。你先别出幺蛾子行么?”
行!王鹏点点头坐进车里,等警灯闪烁乌拉乌拉开始叫的时候,他瞟一眼后面挂着电视台出⼊证的那辆采访车,低声问:“有句话,我想问问。”他看着赵队说“是谁把我告了?”
“一个姓⻩的,昨天晚上去分局报案,说他被人暴打一顿。而且打他那人还有。”赵队低声说“我们一帮弟兄在你们家外面已经蹲了一晚上了,你没发现么?”
没发现。王鹏叹了口气:鬼知道你们这帮人都在哪蹲着,要是不留神谁发现的了。
“今天上午下来的搜查令和逮捕令,所以中午就过来了。”赵队満脸的苦笑“谁知道,你是他妈的国安侦察员啊。”
国安就国安。侦察员就侦察员,前面别挂上他妈的三字行么?听着别扭。王鹏在花冠车里动扭了一下⾝体,不过现在倒是也知道了到底是谁告地他。
“就是那个兴进装饰装潢公司质检部地⻩庆树。”赵队点了点头“故意伤害,虽然并不严重。不过那把可是要命的东西。”他低声说“如果只是一个打架,⻩庆树只不过是个头破⾎流而已,连伤残都算不上,我们刑队警的又何必亲自出马,来个民警就⾜够。只不过他说你手里有,所以案子立刻就大了许多。我们也就必须出马了。”赵队叹息一声“谁知道,我们还以为这一次立功了,却是个…”
却是个什么,赵队没说,王鹏也没问,扭头看着窗外苦笑: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还被倒打一耙!
“我们也就是把你带到分局去了。”赵队叹了口气“等到了分局我们就给国安那边打电话。让他们来领人转案。”
王鹏上次在塘汉的时候,已经知道国安侦察员犯案是个什么流程了:安公有审讯权,但是在审问之后就必须把案件转给当地地国安分局,然后按照被审地侦察员级别和所属部门逐级上报。最后让纠察来调查案件。
王鹏并不担心察警们能给他带来什么⿇烦。到了分局之后他就被打开了手铐,然后被察警们待若上宾般的坐在沙发上喝茶。“按照制度。还是要问几句地。”赵队亲自出马来给王鹏录口供“嗯…私蔵支之类的罪名肯定是没有了,不过⾝为家国公务人员,你随意的掏出来吓唬人,也不大好。不过这些事情我们管不了,”他看着王鹏“就问你一件事,那个⻩胖子是谁打的?按照他的口供,似乎还有你爸爸跟你岳⽗的事情?”
“没有,就我一个人动的手。”王鹏没什么可隐瞒地,一五一十把打那个胖子的原因都说了一遍,然后把所有的责任都抓到了自己头上“是我把他按在地上一顿暴打,跟我爸爸他们没关系。”
赵队一拍腿大:“该打!那死胖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打的该!”不过赞扬完了王鹏的壮举,赵队又有些忧心忡忡“不过现在人证物证都在那胖子那边,如果真告上法庭,你恐怕也不能脫罪。”
“无所谓,大不了赔钱了事。”王鹏毫不在意地耸耸肩“不过你认为军法处会为了一个明显欠揍的胖子而开军事审判庭把我关进大牢么?那帮人也不是天天没事儿⼲,我估计最多就是一个庭外和解。”
赵队作为直辖市的分局刑侦队长,对于军法处和军事法庭倒是有一些了解,对于那帮人和稀泥的本事也知之不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而最重要的一个理由,王鹏则没说出来:国安的军法处下来人调查国安的侦察员,就好像⻩胖子自己带人来验收装修工程一样,找得出来⽑病才见鬼了!如果再遇上如于学毅之类地人,没准还倒打一耙说⻩胖子伤人在先他王某人自卫反击了。
这就是自说自话的好处。王鹏很喜这个体制:至少在这个体制內,恐怕是没人能动他了。
继续看不到书评,还是没办法加精…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