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二朗真君，既然他已经流泪打破了噤忌，你还有必要留在这里吗？诸神的⻩昏是必定到来的，你们所做的最多只是延缓到来，但是想要扭转，是不可能的少女指着黑暗中的大蛇道：“我们是由他而生，真矛盾，创造我们的人却注定了我们的灭亡”

　　“死亡是不可避免，但是如何死应该由我们决定。不就是因为为了阻止诸神的⻩昏，你们凤凰族才破例让你这位凤凰天女离开梧桐山。”杨戬掐指一算：“上一次仙界大战，龙吉公主参战。对于战局起了很大的作用。而这一次，不但凤霞天女你移驾到来、麟灭仙子、虎翅圣妃据我所知，也将在不久后驾临降世。再加上已经继承了龙之莲的莲华龙女以在数年前降临人世。自开天辟地以来，维持天地平衡的四灵族还是第一次同时派遣出四位公主降世。这一次，所牵涉的已经不是神仙妖魔还是精灵仙兽，解决不好的话，所有人都会被卷进去。

　　凤霞天女‮头摇‬道：“弹指间，已经沧海桑田。不过‮实真‬奇迹，世间所有神灵的命运竟然被那一个小小世界的人类所掌握。他们要知道天地鬼神褚界神魔的存在都掌握在他们手上，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去求神拜佛。

　　“风霞天女，你错了。人类是世界上最自私的生命，求神拜佛，你以为他们真的是在求神在拜佛，他们是在拜自己。不过也正是这样的自私，让人类有着众神也为止羡慕的生命活力。相比之下，不管是神界还是魔界，都太死气沉沉了。李哪咤争每次争战回来都会跑到人间去散心玩耍。爱上人类是天界的大噤忌，可是爱上人类的神仙妖魔层出不穷。也许终有一⽇、人类会取代神佛。成为这个世界唯一的主宰。”

　　“二郞真君，你对人类很看好，是因为你也有人类的⾎缘地关系吗？”

　　“我⽗亲是一个非常普通的非常自私的人类，⺟亲是女仙。在我⾝上，人的⾎统还要大于神族的⾎统。但是这无关紧要。凤凰天女，你如果只是冷眼旁观这三千红尘，你是永远不能理解人类的世界，那方寸之地究竟有多大的乐趣。也许，你该真的成为一个人，去享受一下人类的生命。那样你才会明⽩人类生命的‮热炽‬对于天界众生，究竟有多大地昅引力。

　　凤凰天女‮头摇‬道：“这种事情太危险了，佛祖曾言，一⼊人世，既有七世之谜。我可不想在人还沉浮。看看它就知道了，宇宙的创造者。命运的⽗亲，末⽇的审判官，却因为一个人类的普通少女，沦落到这样的地步。爱这种危险物品，我可不想以⾝冒险。对了，当年那个女孩叫什么？

　　“她地真名宇，谁也不知道，只知道李长信叫她小雨。”杨戬回忆道：“她是李长信的弟子、养女、工具、仆人、宠物。也是情人、爱人。

　　“如果有机会我想见见这位女孩，看看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你没有机会见到她的。”说这句话的不是注视着黑暗之中混沌之蛇的杨戬。而是在地球雨林之中的李长信。哭过之后，李长信清醒过来。他第一件事情就是警告亚桑，绝对不允许说出他哭过，否则就要将亚桑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但是看过他哭的亚桑，和他的关系反而变的亲密起来。虽然之前亚桑地⾝体已经被他狠狠的玩弄过了，但是那时亚桑对他只才怨恨。现在，在心灵上亚桑渐渐的不再排斥他，反而开始渐渐的喜上了这个口是心非的小鬼。

　　也许他是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家伙，但是既然看上去是个小鬼。就将他当做一个小鬼对待就可以了。

　　亚桑现在最关心的是，能让这个坏小子失神落泪的女人是谁，在她追问下，甚至使出撒泼耍赖的方式。不说出来，就是李长信威胁要打断她的脚。她也不前进。急着回家复国地应该是她才对，可是怎么变成了自己在着急，她居然变得似乎很有时间？

　　李长信一边发着牢，一边还是回答了一点点亚桑关心的问题。

　　“你别问我怎么认识。我早忘了。修行者的脑袋也是有限度的。我又不像他们，一打坐就是几百年，脑子里面没有什么需要记得，自然什么东西都能够记住了，我可是一直生活在人间，脑子里面不听得新的东西要记住，自然，以前的很多是经就要被忘掉。我和她怎么见面的，我也忘了，真的忘了，⼲吗骗你？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忘了，我只记得她地名字，她地声音，她的影子，她在自在天，而且使应为我而进⼊自在天的。可是详细的经过，详细的理由我都忘了。我现在能够记住的最早的事情是因为我试图推倒西王⺟被赶出了西昆仑瑶池。在这之前的，都已经很模糊了。”

　　“既然你这么想她，把一切忘了她的影子还能在你的意识里，那么你为什么不去找她？“这一点令到亚桑很不満，既然爱一个人，应该跨越千山万⽔去寻找。就算是地老天荒，也要找到为止。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找，你这外行怎么会知道自在天的⿇烦之处。算了，跟你说也是废话。”李长信决定放弃浪费自己的口⽔。

　　“前进吧，把你‮家国‬的事情赶快解决掉。把那羽蛇之翼弄到手再说。死晾霄，居然居然敢小看我。恢复了⾝体，我⼲你三天三⾐，看你不。

　　看到不能再从李长信口中敲诈到更多消息，亚桑也就配合的继续跟着他前行。

　　这样前进了大约十个小时左右。太已经落山，两人来到一条大河旁。李长信挥手让亚桑停下：“什么东西盯上了我们？

　　亚桑看罢四周，什么都没有，天地间一片‮谐和‬宁静，太已经几乎落下，晚霞最后的余辉洒在河面上，半个河面都好像在燃烧一般。景⾊优美，又这么安静。连条鳄鱼都看不到，这样的情况下，李长信的话是在破坏这片美丽。

　　“什么都没有呀，李长信，你是不是被那三个女人一吓唬，变得敏感起来了。

　　“我的感觉不会出错。”李长信环顾二周，眼中充斥杀气道：“难道你还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蠢丫头，在这雨林中，怎么会出连虫子的叫声都没有了地安静场所。⽔里没有鱼。天空没有鸟，森林中听不到虫鸣。要是有这样的雨林还是正常的的话，那么我们肯定不在地球上。”

　　被李长信这么一说，亚桑也发现了不对。雨林是生命蓬活跃的地方，有着数不尽的飞鸟鱼虫，可是这时候这里居然安静的连心跳声，呼昅声都清晰可闻。正如李长信说的。这是绝对不应该的。

　　“那长信，我们该怎么办？”亚桑有些惊慌，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才什么好惊的，天大地大我最大。”李长信冷笑一声“不管是什么，玩弄什么花样，与其去费力寻找，还不如等他们自已所上门来送死。”

　　他一拳打出，一株巨树应声从中折断。

　　念动法咒，⽔中冒起几道青烟。青烟中巴掌大小的精灵飞舞，绕着折断地巨树飞翔。仅仅片刻间，这株巨树就变成了一艘虽然看起来耝糙，但是分结实地独木舟…李长信和亚桑上舟，顺⽔而下。

　　“你让精灵为你工作？”亚桑还是忍不住问了。

　　李长信得意的说道：“这算什么，驭神役鬼是道家修练的基本本领。精灵这种下等生物，要是以前我才不屑使用呢。当年山神土地，六丁六甲，寻⽇星官，甚至四部正神。我也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这些神灵妖魔，那个敢说半个不字，我打的他比猪八戒的头还大。

　　“那你能不能问精灵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这群寂静。

　　李长信‮头摇‬道：“这不行，这些家伙本没有脑子。他们的智力和一岁大地小孩差不多。你能让一个一岁的小鬼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那有才什么方法可以弄清楚，总是这样让人心中寒寒的。”

　　“不要担这种爪哇国的心了。”李长信不悦的说道：“我既然在这里，就代表了你绝对不会有事。我会保护你的，你就安心欣赏风景。”

　　他这样说。亚桑却并不能放下心来。不过表面上却装的很信任他，不再担心了。女人的敏感让她不愿意让李长信认为自己不相信他的能力。而且这么久来，李长信确实在怪物的袭击下保护了自己。没有他，自己早就死了。

　　独木舟顺⽔漂流，李长信并没有划桨，但是小舟却已相当快地速度前进。就如这个独木舟上安装了推进裘。而随着独木舟的前进，渐渐的雨林中才了声音。

　　开始是几乎不可听闻的沙沙声，渐渐的声音扩大，这时候天空落下了斗大的雨点。雨打在树叶上的声音和两才森林中的声音渐渐的混合在了一起。声音越来越大，雨也越来越大，沙沙声最后化作了天地间唯一回的巨响。

　　李长信眉头一挑：“来了。”随着他地话，大变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