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费长房低声道:“可是这对使用的人⾝体负担太重了吧?”
“这就是他为什么被叫做疯子真人了,陈可逆的战斗和杀自没有什么区别,偏偏到现在他还没有死。这也算是命运跟他开的一场大玩笑。”
红⾊的光流从两只炮管中轰出,化作千万条游动的红⾊小龙,将数百平米內所有物体都笼罩。数百名太战士,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就被红⾊的光流呑没。盾牌也好,青铜铠甲也好,在光流中瞬间崩溃粉碎。赫克托尔终于在尼克-陈攻击前,作出了一生中第一次逃跑的决定,从楼上跃下,在光流击中他⾝体前,没⼊地面,逃过一劫。
游动的红⾊光流并没有停顿,向着四面扩散而去,瞬间整个天地一片⾎红。阿基理斯脸⾊大变,一抬手,一面⾜有常人⾼,宽两米上圆下尖绘着在海中嬉闹仙女的青铜盾出现在他的手中。盾牌风而长,看起来慢实际上确实飞快。红⾊的光流冲击在盾牌上,发出了沙哑的咝咝声,就像是硫酸泼到了沙子上一样。
“呓呀。”尼克-陈一把撕开他前的⾐服,五指过处,肌上出现了五道鲜红的裂痕,噴涌的鲜⾎顺着口滴下,将他整个前染的通红。他纵声狂吼,就如发狂的魔兽。
“走吧。”恩娜皱起眉头,如果留下这个疯子大概会把我们也当作敌人攻击了。
阿基理斯不満的哼了一声:“那来呀,我这面盾牌可以抵挡太神的神剑,还会害怕他不成?”
“阿基理斯,没有人会怀疑你的勇气,但是我们的敌人不是他,不要进行没有必要的战斗。你的力量,要用在更加适合的地方。”几人无声无息的退开,随着她们的离去,周围又有不少人静静的离开。尼克-陈不満的注视着周围,他显然还没有打够。
最后目光落在了那一朵金⾊的莲花上,尼克-陈的七巧之眼连续变换⾊彩,奋兴的表情令到他的双手都在哆嗦。“李-哪-吒。”他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吼了出来。
费长房不可思议的看着目露凶光的尼克-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人到底是有多疯,难道要挑战天界第一武神三太子李哪吒?任何还有思维能力的人都不应该会选择这样的蠢事。尤其是,李哪吒明显只是一个看客,并没有出手的打算。
“走吧。”李哪吒的话出乎费长房的预料。素来好斗的他居然肯自动退避?“不要奇怪,我是喜打架,可是不代表我会愿意和疯子打架,这家伙就跟疯狗一样。揍一条疯狗,哪里会有乐趣。”
在李哪吒离开后,尼克-陈彻底的失去了目标,只能在楼顶上向着天空狂吼。浑⾝被⾎染的通红的他,看起来还真像一只染了狂⽝病的狼。
李长信的⾝体,在虚空中飘落着,这是人类难以想象的天空。空中没有⽇月群星,只有一团团大小不一的绿⾊火焰。大的绿焰长达数百公里,小的绿焰只有指甲大小。一道道由各种生物骨骼塔成的骨梯从黑⾊的云雾下伸展出来,在空中飘着。每一道骨梯都有数百米宽,爬満了密密⿇⿇的人。不时有人失手发出惨烈的嗥叫声,从骨梯上落下去,消失在厚厚的云层中。
“啧啧”李长信感叹两声:“还是这么难看难闻,一点都不知道环保的重要。好歹也要种几朵花,栽几株树,净化净化环境。”发着牢在空中快速落下,李长信毫不在意自己要落多久。因为冥界和人间不同,是一种纯粹的精神体构成的世界。正所谓一念化神州,明心行天下。这也正是为什么听到不同神话长大的人,所知道的冥界就是完全不同的。信仰上帝的,看到的是天堂。信仰佛陀的,看到的是净土,信仰阎王的,看到的就是十层地狱。因为冥界会据他们的思维而幻化出不同的冥界。简单来说,就像坐着火车看窗外的树木,不会以为是自己在行动,而是树木面而来一样的。
人生而不平等,生命中充満了争斗,总是有人成功有人失败。憎恨,嫉妒,悲伤等情绪永远纠着人,而罪恶更是永远也不可能绝迹。在活着的时候,无法求得公平,无法信仰正义的人就祈求,这个世界有地狱,做坏事的人会在地狱里受报应。
可是对于修行者来说,最清楚的一件事情就是,天道至私。人类太自以为是,这个天地的运转,并不是以人类的意志为核心的。人死后会进⼊冥界,灵魂在冥界转化成生命的最初力量,带着生命的印记归还于生命之河。宇宙所有的生命从他而来,也终归会归还于他。
不过在不知道多少岁月前,冥界中也开始诞生了和人类接近的生命。他们利用天地本⾝的规律,建设着冥界,也随之诞生了掌管冥界的王者。人们称他们为冥王。可是就如同地球上有着名目繁多的人类王者。比如皇帝,国王,总统,元首等等。冥界中也有着数目繁多的冥王,阎王,死神等。其数目之多,就如⻩河泥沙,不可数量。因为死亡的世界之广大,远超过人类所能想象的极限。以李长信的本领见识,也只知道最接近人类世界的那一部分。但是冥界更为广大的部分,隐蔵在没有任何光明的黑暗中,浓厚的就像铅块一样,比硫酸更可怕的雾气永远的笼罩在那无边无际广大的世界上。
在李长信所知道的冥界土地上,有着上百位冥王,其中掌握最強力量的,就是数千年来被称为五大冥王的強悍存在。
李长信所落下的地方,是五大冥王中的阎魔所掌管的冥界。这一道道⽩骨天梯,就是阎魔利用忘者的怨恨诅咒所创造的。就像是人类被送进监狱,首先要监狱原来的势力者教训一顿,让他们知道监狱的规矩。冥王们也喜这一手,让进⼊冥界的灵魂在痛苦中知道谁是这里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