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兰波大哥(下)
我进去暗室后,他略显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想必他没有料到我竟然连犹豫都没犹豫就直接跟他进来了。
刚进屋,我就发现了先前闻到的香味的来源了,竟然是只烤全羊。我咽了咽口⽔,肚子这时也凑巧有了反应:“咕…咕咕…”他转头看着我的肚子,我觉得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笑着挠了挠头。他见到我这个帅帅的小男生做出这番可爱的动作,也开怀一笑,很慡朗的感觉,令我感到很舒服,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本来如冰川般的脸庞现在看起来如沐舂风般的温暖,我也很开心的笑了起来,刚才那种剑拔弩张与尴尬的感觉一扫而空。
看来古龙前辈在《七种武器·长生剑》的最后讲:“剑并不是最厉害的武器,笑才是最厉害的武器。”果然没有错。笑容确实是人类彼此表示友善,拉近距离,消除隔膜的很有效的武器嘛!即使是不同民族,不同语种的人,一个笑容也可以建立某种默契,或者友谊。
“喏!拿着。”他递给我他刚切下来的半只羊腿,我接过来嗅了嗅,真香啊!口⽔都快流下来了。我感地望着他,想说点感谢的话。“吃吧!”他微笑地看着我,这一刻我似乎产生了某种错觉,仿佛他就是养育我的老院长,而我则又变成了那个小小的可怜惜惜的儿孤,好怀念那时那种幸福的感觉,虽然我的⽗⺟遭遇不幸,但院长却给了我⽗⺟般的关怀,自从他去世后,就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现在的这一瞬间,我好想让它能多停留一秒种啊…我用力地点了点头:“恩!”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厨师最大的快乐就是做的东西人们都喜吃,他也不例外,看到我大口大口吃着他的作品,嘴角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还给我递了瓶酒。我不认识这是什么酒,但我却想也没有想就直接往肚子里灌,他见我这么喝酒,显得很开心,拍着我的肩膀,连声说:“好!好!好!就这么喝,这样才像个爷们!”说完,他自己也拿起另一瓶酒往嘴里灌,陪着我喝了起来。
我们彼此见面不超过五分钟,连对方的名字,⼲什么的都不知道,甚至刚才他差一点要了我的命,但是,现在我们却可以坐在一块一起吃⾁,一起喝酒,人与人的关系和缘分还真是奇妙啊!
席间,我们都很识趣得没有问及对方的底细,只是胡拉海扯,大口大口吃⾁,大碗大碗喝酒,错了,不是碗,是瓶子直接对嘴灌!呵呵,慡咧!
酒⾜饭后,我也没有提一开始说到的拿钱买吃的事,因为我不虚伪。不像很多人,明明知道像他这样豪慡的人,如果认你,你就是把他的房子拆了,他也不会在意,但却还要装出一副假惺惺地样子,要给这样豪慡的人钱,我…
看着就不慡。
所以我什么也没说,但也没有离开,就坐在那里和他大眼对小眼地对看,不是我想这样,是因为他一直这样看着我,我不甘示弱,当然要看回去。
就这么过了五分钟左右,他终于开口讲话了:
“你是我有生以来,第一个让我无法看透,无可捉摸,甚至连猜都无从下手的一个人。”
“我曾经见过太多太多不怕死的人,他们或因为组织家国的需要而抱着必死的决心;或因为绝望而对死亡无动于衷;或为救别人而无惧死亡,但我从没有见过像你这样从骨子里无惧…不…应该说是蔑视死亡,如同那只是像昅支烟那么简单而已。”
“即使再不怕死的人,面对死亡来临的时候,都会或多或少的有些恐惧,虽然他们的外表看起来十分平静,可我知道,我能感受到他们无法抑制的发自內心的挣扎,这是人类面对未知,面对死亡的本能反应,但在你⾝上这种本能似乎消失了,我什么都感受不到。”
“当我将口顶在你头上时,你不认识我,我敢肯定我以前也没有见过你,所以,你应该知道,我有很大的可能会开杀了你。大多数人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再有自信也会用言语来拖住我,来伺机反抗,而你却是…”
“如果非要我说,我从你⾝上感受到了的是什么?我只能说,你…你竟然望渴死亡,你并不像那种一心求死的人,不然你也不会来我这里要吃的,要死早就可以死了,别人求死是感到绝望,寻求解脫,而你是为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听完他这么罗嗦的一大段话,我差点笑噴了,如果他得知我只是因为可以无限复活,而不怕死,因为越死越強,而求渴死亡,但在遭遇奇迹般的复活之前却十分的怕死的话,不知道他作何感想。
我似笑非笑地回答他:“我望渴死亡,是为了变得更強!”
“为了变強?死了的话,还怎么变強,好奇怪的回答。”他以为我不愿意回答,所也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作起了自我介绍:
“说了这么久,我还没有介绍自己,我叫凯恩,不过别人都喜叫我兰波,因为我经历过无数次战斗,而且好多次都是单匹马的⼲,但任务基本上全都成功了,我现在还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明。”
“兰波,是电影上的哪个吗?”
“是的,我是现实版的!”兰波夸张地露出自己的肱二头肌,不错,是我的两、三倍吧。
“那你是巴勒斯坦人了?”
“其实我是国美人,但我妈妈是巴勒斯坦人,所以我回到妈妈当年出生的地方,这里便是妈妈小时候常常玩的地方。”
外表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兰波,讲到这里是他妈妈小时侯的玩乐场所时,我竟从他那肌⾁男…
般的⾝材中感受到一股甜藌的滋味,看来,人不管多大,在⺟亲跟前也还只是个孩子。
想到⺟亲,我心中一痛,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了,还有⽗亲。只能在意念中调出我从出生到三个月大之间与⽗⺟相处的记忆,来聊以慰自。
“对了,你以前是⼲雇佣兵的吗?”我听他说自己战斗了好多次,还以为他是佣兵。
“不,不,我现在才是雇佣兵,以前我是在101空降师,执行过多项特殊任务,还打了21天的越战,参加过两次海湾战争,但由于看不惯军队中很多人的对待俘虏的做法,得罪了上面,就被強行役退了。”说起被勒令役退,兰波的手紧紧的握了一下“靠!发得那点钱连辆车都买不了,所以我就成了自由佣兵,⼲了两、三年了,酬劳不少,比当兵強上几百倍。”看来国美 府政也很黑嘛!
“喔!真厉害,你杀了不少人吧!”我由衷的佩服道。
“没什么厉害的,你不也杀了个恐怖分子么?”
“你怎么知道?”我十分奇怪他知道我杀人,还知道我杀的什么人。
“这太简单了,你口那几个带⾎的孔绝非是你在穿着这件⾐服时,被人打穿的吧。你⾝上又带着AK-74半自动步,而且明显经过改装,使得的击精度更加精准,而且程也有增加,这种改装,是许多恐怖组织的最爱。再加上你⾝上背的那俩包,我趁你吃饭时,偷偷看了一下,这么多新型塑胶炸弹,还带了定时,庒力,远程遥控三种引爆装置,不是恐怖分子会带这么多炸弹吗?”
“说实话,我刚开始见到你我还以为你是恐怖分子,但一想,哪有恐怖分子穿着带⾎的⾐服,手拿AK,背着炸弹,大摇大摆地去买东西吃。”说完,还对我眨巴眨巴眼睛。
“呵呵,嘿嘿!”我只有⼲笑几下掩饰尴尬。
厉害,姜还是老的辣!我只顾着吃喝了,本没有觉察到他的动作,而且短短一瞥之下,竟可以将里面炸弹的要点全看的清清楚楚,没有多年的战争经验,是本不可能的事。我收下最近因为不会死而过于嚣张的气焰,看来“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做人要谦卑,我得多学着点。
“对了,你是怎么⼲掉那个恐怖分子的?”兰波大哥对我能⼲掉一个恐怖分子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我不就用杀的呗!”我想试试兰波他能不能看出来。
“不对,据你⾐服上的洞来看,这应该是将口顶在对方⾝上才开的,要想在这些受过特别训练的恐怖分子手中夺下,然后再顶住他的口开,有点不大可能。而且弹子也太散了,不像是杀人,倒像是死后鞭尸!”说到这里,兰波还大有深意地望着我,好像喜我这样做似的…
对我笑笑。
“兰波大哥!”我这声大哥叫得他十分舒服,连他脸上的皱纹都好像笑开了几条“你真厉害,基本上都说对了,我是趁他不注意,猛地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掐死的,后来发现这些炸弹,就猜出他是恐怖分子,鞭他的尸只不过是为丧生在他们手里无辜的平民讨回一点利息而已!”
“你做的很对!”兰波大哥向我伸出了大拇指“看你的长相,应该是东方人吧!”
我连忙回答道:“哎呀!不好意思,光顾着和老哥说事,忘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呢!”
“我叫杀不死…”我用阿拉伯翻译出我的名字,自从我第一次死而复活,我就决定改成这个名字,而且今天下午我说过“如果我不把那几个恐怖分子摆个十七、八个摸样出来,我就不叫‘沙不死’”现在我也没把人家摆成几个摸样,所以刚好改成“杀不死”比以前的名字可威猛多了。
“什…什么?”兰波将刚才咽下去的酒全噴了出来“不是吧,你真叫这个名字?”
我故意将名字改为“杀不死”一是符合我现在的事实,二是可以昅引一些不张眼的人来找我⿇烦,我就能借机会过过手瘾了。
“没错,我就叫杀不死,怎么,我不应该叫这个名字吗?”
“可以,小兄弟叫杀不死,我叫兰波,反正都是一个意思,咱们都可以活到最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死啊!你是哪里人?”
“我是九州华夏人!”我自豪得讲出。
“九州华夏!太好了,如果有时间我去九州华夏你可得好好招待我啊!听说华夏国的菜最好吃了。”兰波两眼放光,着嘴说到。
“没问题,大哥你的烧烤全羊一点也不赖啊!”我由衷地道,这我倒不是假意夸赞,刚才吃那个羊腿时,香得我差点连⾆头也给呑掉。
“那可不,我这方法还是当年打仗时,跟一个蒙古兄弟学的,人家那烧得才叫正宗,我练了十几年才算出师。”兰波对自己的厨艺倒是很自信“对了,不死兄弟,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一直都是生学,现在才毕业!”
“你多大了?”
“20整!”
“这么小就跑到国外谋生,不过你以前没当过兵,怎么可能徒手杀掉一名训练有素,富有经验的恐怖分子呢?来,我来试试你的手劲。”说完,兰波大哥便摆出一副要和我掰手腕的架势。
我现在有效复活一共九次,力量有230公斤,看兰波虽然以前是军队中的精英,但现在毕竟老了。真是人不可貌像,海⽔不可斗量。当我将吃的劲都使出来时,却怎么也扳不倒他,当然兰波大哥更是吃惊,他也用尽力气,却扳不赢我,看我的⾝材只是标准而已,并没有发达的肌⾁,可…
竟然也拥有这么大的力气,跟他拼成平手,令兰波咂⾆不已。
后来我们聊了半宿,我将自己的奇遇讲给他听,可惜他不信,我只好说是在国內犯了点事,偷渡过来的。(什么世道啊!真话没人信,假话一大堆人信。)
他给我讲了许多他自己的冒险经历,我略微流露出一点点不信,他便直接揭起⾐服,亮出一⾝的伤疤让我看。我的娘咧!大大小小的少说也有200多道,真不知道他经历了多少残酷的战斗。他告诉我大部分伤痕是受伤留下的,也有些是自己划的,至于为什么要划伤自己,他没说,我也不便多问。
到最后,他竟然说要给我也划几下,说是出来混的不弄几个像样的伤疤,人家会看不起你,非要给我弄。
我没办法,想弄就弄吧!谁怕谁,于是将⾐服撩起来让他划。谁知道,我等了半天发觉没什么动静,仔细一瞧,他正死死地盯着我前的“无敌”字样,又看了看我背后的“不死”半天没说一句话。
最后冒出了一句:“靠!这么态变的印记,你天生都能长出来,难怪你会叫‘杀不死’,莫非你是外星人?”
“咚…咣…”是我在兰波头上敲了两下。
“不是就不是,你敲我头⼲吗?敲傻了,谁给你做烤全羊去!”
我倒!一开始我怎么没发现,兰波他怎么这么贫!真是遇人不淑啊!
…修改版(如果觉得好,请您收蔵吧,我也不要投票什么的,只要您能收蔵起来,继续看我就心満意⾜了,谢谢您的观看,对我很重要,就有动力了。免得写出来没人看,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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