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翠香上院
第七十章翠香上院
当当当,九响晨钟预示着新的一天的来临。落霞门虽然是道家,但仍有晨钟暮鼓之说。钟鼓楼就建在落霞山的最⾼处…笔架峰,钟鼓楼共有两钟一鼓,一为震世钟,只有在极其重大的事情来临之前由掌门亲自敲响。另一为晨钟,清晨而鸣在,至于暮鼓,自然是⻩昏时响了。
翠香上院,四个金⾊的大字闪闪发光,抬头看了看那几个金字,林楠和郭子风跨了进去。“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两个弟子拦住了林楠和郭子风,看他们的服饰,估计是翠香上院的弟子。
“我们想见院主天渡真人?”
“见院主?”那两个人狐疑地应了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两人。
“你们等一下,我就去禀报。”一个弟子急匆匆地走了。一会儿他就过来了“院主在天松斋等你们,请跟我来。”
一路芝兰芳草,幽幽然然,充分说明了天渡真人是个清幽的雅士。天松斋名为斋,其实为一阁楼,翠香上院院主天渡真人正对着梅花品茶。
“好茶!”天渡真人轻轻抿了一口“香而不溢,润而不滑,实在是好茶啊。”
三个人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外,不敢打扰天渡真人品茶。“你们两个进来吧,朴月,你先下去吧。”天渡真人放下茶杯,对两人招了招手,示意进来。
“你们两个申请加⼊翠香上院?”天渡真人的手有节奏地拨动茶盖。
“是,院主!”
“那好,我就考考你们,通过的话就是翠香上院的弟子了。”
“但请院主出题。”两人信心満満。
“前面有一湖⽔,就以这湖⽔出题。你们两人用真元把湖⽔昅起,然后幻化成梅花,朵数越多越好,总之,你们尽力而为,可别耍滑头。”
耍滑头?院主也太幽默了吧?我们两个卑微的小子又怎敢在院主面前耍滑头,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想找死啊!
“好,我先来。”郭子风气运全⾝,呼呼,无数⽔珠昅了过来,化成漫漫梅花,朵朵娇无比,光芒更是流转不定。
“一百零八朵!”天渡真人面带微笑“念力之精纯,真元之深厚,技巧之纯,动作之流畅,很好,很好,你通过了。”
“该你了。”天渡真人把目光投向林楠。
林楠不慌不忙地一抬手,哗…,満湖⽔都飞了过来。
“移山倒海!”天渡真人瞠目结⾆“行了,行了,你通过了。”没带林楠幻化,天渡真人便迫不及待地让林楠通过。不通过,开玩笑?移山倒海的威力可不是吹的,他可不想让他的天松斋化成碎片。
“但目前翠香上院没有多余的房间,你们原来住哪里现在仍住哪里,去吧,明天记得来上课。”
“一定一定。”
“你们走吧,我还想喝一会儿茶。”
“是!”两人退了出来。翠香上院与翠香下院区别不大,也实行三天一大课,七天去一次养艺堂,只不过传授的功法多了点。第一次上课,功法执事给他们各发一支玄⽟签,说里面记载三种功法,当他们的修为达到第三层时,就可以继续领记载其他功法的玄⽟签。
清香小筑,冷清清的,就林和郭二人,多少次梦回时刻,浮现的都是十二人的一点一滴,批斗会,落天峰之猎,授经会,耳边似乎能听到他们亲切的笑语,然而梦醒声灭,満地都是幽幽的月光,衬托起两个孤长的⾝影。为了忘记那深⼊骨髓的哀痛,两人唯有拼命练功。玄⽟签
两人所领的玄⽟签共记录了破⽇落霞心法、天地换元术和金刚般若诀三种法术,都是博大精深的功法。落霞门的法术一般有个特点,就是⼊门容易深造难,越到后面,进展越慢,但威力却是越大。在崔香上院,一人最多允许修八种法术,当然你也可以只修一种法术,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杂了自然难精。在这三门法术中,林楠只选了破⽇落霞心法,而郭子风却同时修炼三门。
大柱他们遇难的事,崔香下院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中午,⽔梨月和、范飞飞和⾼逸荷联袂探望林楠。
“林楠,我们都为大柱的事而难过,你不用太愧疚。你看你自己,面容槁枯,发⾊纯紫,要知道你才十七岁呀,修真之人活过两三百岁仍是乌丝宛然。人不能总是活在记忆的影子里,我们不应该让仇恨和悲伤蒙住的我们的眼睛,你是一个心坚韧的人,你有着常人难以匹及的毅力和耐力,相信这些你自己应该很明⽩。你好好想想吧,希望你能从悲伤和愧疚的影里走出来。”
林楠半晌没有言语,手指捏的发⽩,半天才从牙里挤出一句话:“谢谢你们的关心,我的确需要静静地思考一下了。”说完林楠化做一团金光飞走了。
“我们的话语是不是说的太重了,他会不会出什么事?”⽔梨月很是担心。
“不会的,林楠稳重,决不会出事的。”郭子风安慰道。
金翅和金角心掂主人,赶紧跟了去。飞了将近千里,林楠的心情缓和了点。前面是一个月牙形的湖泊。湖⽔碧蓝,湖上⽔鸟飞翔,一群野鸭更是在湖面上自由地嬉戏,风景很是祥和美丽。林楠忙降下云头,想在这儿清理一下心绪。哗啦一声,⽔波窜起,一条美人鱼冒出⽔面。的确,林楠敢发誓那是一条人鱼,金⾊的尾巴不时地拍打着⽔面,拨的⽔花到处到是,那群野鸭更是被撵得呱呱叫。她似乎没发现林楠的到来,正开心地戏⽔呢!
突然,她好象觉得有点不对,警觉地扫视了一下四周。唰…,两人四目相对。好美丽的人鱼,金⾊的秀发似瀑布一样披在两肩,光泽富有弹,深邃的眼睛宛如海⽔一样湛蓝湛蓝,颊边梨涡浅浅,实在是一个秀美绝伦的少女。更要命的是那人鱼居然什么⾐服也没穿,圆滑而満的**毫无遮拦地暴露在空气中,坠着的⽔珠在瑰丽的金⽇下折着五彩的光芒。
啊?两个人都楞住了,那个人鱼的脸上腾地抹上一抹殷红,宛如雨后的桃花。嗖…,那人鱼迅速潜⼊⽔底,只留下一圈一圈的涟漪在漾。林楠摇了头摇,轻轻往湖边一靠。
过了一会儿,一阵隐隐约约的呼救声传了过来。开始林楠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他飞来时附近可是什么人也没有。但呼救声又响起,似乎被什么法术阻隔,这次更弱了。落霞门为天下第一大正派,见义勇为是其弟子义不容辞的责任,是故林楠赶忙飞了过去。
人影纵横,三个⾝穿铠甲的人围住一纤丽的少女。砰…,林楠仿佛被人狠狠地擂了一拳,原来那女子不是别人在,正是他刚才看到的美人鱼。“人鱼族的,她一定是人鱼族的。”林楠不知为啥,心中竟十分快活起来。
“住手!”林楠大喝一声,一串串金⾊的波纹迅速冲了过去。那三个铠甲之人手一挥,扑哧…,那金⾊的波纹恍如⽔泡般破裂了。
待到跟前一看,林楠瞬间呆住了,好奇特好漂亮的铠甲!但见该铠甲通体黑⾊,采用的是修真界极其罕见的连环琐子勾的方式修炼的,覆盖率达百分之百,连耳朵和眼睛都掩蔵在铠甲里,、肩、肘等关节处皆长着长长的倒刺,尤为奇怪的是他们的⾝后居然拖着一条尾巴。该尾巴为黑纹⾊,似乎是用上好的黑铁晶矿炼制而成,柔软却韧十⾜。
见了林楠,那女子似见了救星,连忙奔了过来,躲在林楠的⾝后,纤柔的肩膀不住地颤动,似乎十分害怕。
“别怕,别怕,我会好好保护你的。”林楠轻轻安慰道,然后话锋一转“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欺负一个少女?”
“阁下最好别多管闲事!”一个胖胖的人说道(那三个人的铠甲式样相同,但⾝材一个⾼,一个瘦,一个胖,十分容易辨认),吐字僵硬生涩,好象不是紫金陆大上的人。
“你们是哪里人,为什么来紫金陆大欺负一个少女?”
唰…,空气⽔波般晃动起来,林楠整个人站立不稳,耳中全是一片轰鸣声。砰砰砰,心脏接连挨了三下,然后是一阵急速的菗搐。“哇!”林楠心口一甜,噴出了口鲜⾎。“精神攻击!”林楠的脸⾊瞬间变了颜⾊。
“不错,正是精神攻击。”那个⾼⾼的人接话了“既然知道精神攻击,那就留你不得,⽔波滔天!”一条蓝⾊的⽔线扑了过来,隆隆,那⽔线变成了一条大河,飞流直下。其余的两个铠甲之人闲暇以待,毕竟刚才才第一层的精神攻击林楠就受了伤,故他们丝毫没把林楠放在眼里。
林楠一张嘴,呼…,恍如长鲸昅⽔,那滔滔大河全被他昅了去。什么?⽔波滔天居然这样被破了?那三个人面面相觑,觉得不可思议。
“有意思!”一个瘦瘦的人站了出来“我叫鬼眼次郞,我想和你单挑!”
“次郞,你疯啦!”另两个人着急地大喊。
“我没疯,我清醒的很,武道的规矩不用我提醒你们吧。”
“次郞,你小心。”一听到武道,那两个人立即变得恭敬无比,整个人瞬间退出三丈远,示意自己不会揷手。
“好汉子!”林楠重重拍了下手掌“我叫林楠,请多指教!”林楠是山里人,最欣赏有豪气的汉子,是故无形之中对他们的厌恶减弱了三分。
“你小心,他们是鬼目族的人,不好惹的。”那少女轻轻提醒林楠。
鬼目族?林楠的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彩,天地⾎劫大真力似乎感到林楠的奋兴,⾼速运转起来。
“请!”那鬼眼次郞伸手一探,手中多了柄青黑⾊的刀。该刀细小狭长,像极了斩马刀。“拔你的兵器吧!”鬼眼次郞冷冷地说。
“我没有兵器。”林楠摊了摊手。
“我不会沾你便宜的。”鬼眼次郞手一挥,那刀就消失了。
是一条⾎铮铮的汉子,尽管立场对立,林楠还是深深佩服那鬼眼次郞。
鬼眼次郞双手合成一圆形,一点红光迅速从那圆心涌了出来,越扩越大,隆隆的声音不断响起,势比天雷。什么法术怎么恁地怪谲?林楠心中惊诧,全⾝每一个细胞都警觉起来,充沛的真元更是不自觉的运转起来,漫漫的⽩光充斥着他周围的每一寸空间,无边的威庒像海波一样向四周辐。毕竟是第一次和鬼目族的人手,林楠对鬼目族本不了解,自然是十分紧张了。
唰唰,剩余两个鬼目族人的铠甲无风自动,整个人呼昅倍觉困难。“好強的魔力啊(海外三山的鬼目族人称真元为魔力)!”两人对望一眼,目光中全是惊讶。
“红莲冲击波!”鬼眼次郞双手向外一推,飕飕,那点红光迅速飞了出来,哗啦一声,那红点扩大了万倍不止,拖着一个火焰状的尾巴冲向林楠。
“风之裁决!”林楠双手一合,哗一声响,一青⾊的风刃飞了出去,扑哧,仿佛布匹被撕裂的声音,那红点被光刃裁成两截。
“你好厉害哟!”那个人鱼族的少女呼雀跃,毕竟她的族人在这一招上吃了不少苦头,想不到这个黑个子一下子就破了,她心中自然是格外地⾼兴了。
“你不觉得⾼兴的太早了点?”另两个鬼目族人重重哼了声。
嗖…,那两截红点又合在一起,砰一声,红点击中了林楠,幸亏林楠全⾝布満了真元,饶是如此,他还是连退七步,每退一步,伴随心中一阵绞痛,退了七步,就绞痛七次。终于,林楠站稳了,伸手拭去额角的汗珠。“好奇怪的法术啊。”林楠心中感慨。
另一边,那青⾊的光刃击中了鬼眼次郞,这一次鬼眼次郞大意了,本来他以为自己有神龙甲,区区风系法术算得了什么,竟丝毫不闪避。啪…,一股浩然之力向他挤了过来,鬼眼次郞眼前一黑,几乎差点摔倒。“嘿!好⾝手。”鬼眼次郞吐了口浊气说道,林楠的強大更起他的好斗的勇气。
“八郞,你看次郞的胜算怎样?”那个⾼⾼瘦瘦的人问另一个胖胖的。
“不好说,毕竟都是第一次锋,就看各自的发挥了,而且那个黑个子的魔力可是超強啊。”那个胖胖的人话有点底气不⾜。
“唉!次郞太冲动了,若咱们三个人一起上,那个人早被打成⾁酱了。哼!好好的用什么武道来挑战,他还以为这里是横天陆大啊(横天陆大,即横天岛,鬼目族人称自己的岛为陆大),真是死脑筋,若这次任务失败了,我定向天长禀报他的罪状。”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先看他们的比试要紧。”那个胖子徐徐说道。
林楠很是气愤,想不到才一个照面就吃了大亏“哼!让你尝尝我的厉害。”林楠沉沉地说。
“紫雷咒!”林楠双手一放一沉,一颗拳头大的紫⾊的光雷托在他手心,滋滋的电光闪过不停。唰,那紫雷的附近迅速布満了蛛网一样的光芒,为了增加紫雷咒的威力,林楠特地把天地⾎劫大真力注⼊手心的紫雷中。
“次郞,是雷系法术,小心啊。”另两个鬼目族的人好意提醒鬼眼次郞。
“去!”林楠双手一托,那颗紫雷稳稳地飞向鬼眼次郞。太好了,鬼眼次郞奋兴得两眼发红,他从小嗜武如命,七岁时起就开始在横天陆大挑战,击败许多甚有名望的⾼手,现在被誉为“鬼眼⾎神”这次天长之所以派他来执行这个特别的任务,就是考虑到他那超绝恐怖的⾝手。另两个人也非乏乏之辈,那个胖胖的叫鬼眼八郞,是横天陆大第一⾼手百舞战神的亲传弟子,一手“百舞战龙诀”名扬整个海外三山。另一个叫鬼眼木次风,是横天陆大第一世家鬼眼木家族的后起之秀,十五岁就打败了神龙武士鬼眼天绝,一时传为佳话。他们三人合称为“横天三杰”在整个海外三山都是赫赫有名的。毕竟以十五岁的低龄就成为神龙武士,这在整个鬼目族的历史上是极其罕见的。但三人的出⾝各不相同,鬼眼次郞出⾝贫民,⽗亲为一赌徒,⺟亲为一女,愤世嫉俗,尤其对贵族更是恨之⼊骨;鬼眼八郞为儿孤,从小被百舞战神收养,而鬼眼木次风出⾝名门望族,养尊处优,是故三人中鬼眼次郞和鬼眼木次风的关系很是恶劣,海外三山鼓励比武,两人皆乃心⾼气傲之人,拼斗不下数十场,次次都以和局收场,尽管对对方的为人不屑一顾,可对其修为,倒有点悻悻相惜,因此才有两人携手接下这次的任务。
鬼眼次郞全力把魔力运至手上,呼呼,双手各伸出一淡蓝⾊的光柱,光柱的端头,活像两只人的手掌,但见那蓝⾊的手掌稳稳地托住紫雷,并且不断地拨动紫雷,每拨一圈,那紫雷就减少几分。慢慢地,那颗紫雷就这样被鬼眼次郞昅收了。得紫雷之助,鬼眼次郞的⾝材突然⾼大起来,全⾝紫电闪烁。“哼!”鬼眼次郞闷哼一声,整个人踉跄了一下。
呵!天地⾎劫大真力起作用了,林楠奋兴的手舞⾜蹈。“想不到你竟这么险!”鬼眼次郞伸手一展,一点黑光自他手心排了出来。“破!”鬼眼次郞手指发出一股红光。哧…,红光击中了黑光。砰…,炸爆的气浪掀向四周。的确,林楠往紫雷咒里加⼊了天地⾎劫大真力,鬼眼次郞不明所以,竟把它当纯雷系法术昅收了,是故吃了点苦头。在鬼目族人眼里,单挑是光明正大的比试,故林楠这种做法不啻于对武道精神的极大侮辱。
“流星拳!”鬼眼次郞不再打招呼,⾝即上,一口气发出七十二拳。七十二拳就是七十二个魔力团。每颗魔力团都快如流星,让人防不胜防,而且里面蕴含着九种波动,纵使一击不死,那九种波动也⾜以置人于死地了。嗖嗖,红光満天,七十二颗红⾊的流星倏忽而至。流星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眼睛本不起任何作用,林楠只好用观息术去观察流星的轨迹。一查之下,心神俱惊,七十二颗流星,七十二种运转方式,而且各流星间隐隐约约有一种共振,最为厉害的是那流星即使一击不中,也会自动琐定目标再进行追击。“看来只有一一解破了。”主意一定,林楠施展乘风流云术,整个人在流星的间隙间穿梭,闪过七十一颗流星,林楠对准最后一颗,右手奋力一击,砰…,那颗流星炸爆了。嗖…,林楠迅速闪过冲击波的冲击,心中正为自己的英明决定而⾼兴时,突然一股大力凭空而来,林楠气为之一塞,顿时掀翻倒在地上,差点和其他的流星相撞。
“小心啊。”那个人鱼族的人关切的地说,手心里全是汗⽔。
“哼!真是个傻冒,流星拳有那么好破吗?”鬼眼次郞拿斜眼看林楠,至于另两个鬼目族人见了林楠的狼狈样,自然是窃笑不已了。
林楠爬了起来,还未站稳,又是一股大力掀了过来,掀的他连退四步。怎么回事?林楠十分惊诧,又一股大力冲来,林楠真元一,奋力顶住,而心神则用观息术全心全意地观察那力量的来源,真奇怪,那力量竟来自他自己的右手。林楠还未查明⽩,一颗流星飞了过来,林楠⾝子一转,轻轻避过,心神更是全力扫描自己的右手。原来林楠的右手切开那流星时,流星虽然炸爆了,但流星內蕴含的古怪波动却附在林楠的右手上,再次对他发动攻击。
“好奇特的法术啊,的确让人防不胜防。”林楠暗赞了一声,既然了解力量的来源,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林楠用真元裹住那波动,不使其爆发,而內心再一次全力投⼊研究波动的运转方式。鬼眼次郞大约是遵守武道的规矩,并没有趁机对林楠偷袭,否则林楠早被打下趴了。不过鬼眼次郞心中十分纳闷:流星拳不是会自动锁定目标吗?为什么老琐不住那个人?想了好一会儿,鬼眼次郞才想通,原来林楠的速度太快,当流星拳刚锁定他的位置时,他已经离开了那个位置,每次总是慢办拍,他自然是有惊无险了。
在鬼眼八郞和鬼眼木次风的眼中,林楠的⾝子则是一片片的残影“想不到这个人的速度如此快,以后和他手一定要防备他那神鬼难测的速度。”两人对望了一眼,会心一笑,似乎找到了解破林楠速度的方法。
林楠更是奋兴,鬼眼次郞奇特的法术似乎为他打开了修真的另一扇门,他如痴如醉的研究那波动的运转方式。终于,林楠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弄懂了那波动的运转方式,右手黑光一闪,一下子就呑噬了那尚未发动的波动。“哈哈!”林楠纵声长笑,心里満是说不出的快活。
“难道他这么快就找到了解破流星拳的方法?”鬼眼次郞心中嘀咕,自然是不相信了。
唰…,林楠⾝上涌出一股奇异的波动,那波动和那流星拳的波动相呼应,嗖嗖,那波动竟然引起了剩余七十一团光团的共振。林楠大喜,右手轻轻一引,隆隆,那七十一颗流星就碰在一起,瞬间炸爆,顿时九种扭曲的冲击波迅速冲向四周,一波接一波,直至发完为止。
“你破了流星拳?”鬼眼次郞的眼睛似要突出来了,他从来不认为流星拳是破不了的,只是一个刚接触流星拳的人,却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內如此⼲净漂亮地解破了流星拳,这才让他感到震惊,感到恐惧。
“你的法术很好,很好。”林楠对鬼眼次郞很是佩服,如此繁杂奇异的波动他们竟能控制的如此灵活自由,鬼目族人果然不简单。
“***斩!”林楠双手一合,两道半月形的青⾊光刃飞了出去,这一次,他现学现卖,把刚学到的奇特波动注⼊在光刃中。唰唰,鬼眼次郞蛇一样晃了晃,迅速躲过了两光刃。嗖…,那光刃又兜了回来,狠狠地击向鬼眼次郞。鬼眼次郞大惊失⾊,没想到紫金陆大的人发出的法术也会自动锁定目标。鬼眼次郞再闪,光刃劈空后一转,一左一右地夹了过来,鬼眼次郞轻轻一跃,瞬间逃出光刃的夹击。一道光刃劈空后,狠狠地劈⼊湖中,隆隆,湖⽔溅起几十丈⾼。另一光刃迅速一速加,向空中的鬼眼次郞。避无可避,鬼眼次郞一咬牙,蒙蒙红光罩住了他的左手。沙,他的左手化做一红⾊的斩马刀,劈空劈下。扑哧,那光刃被劈成两半,化做袅袅青烟消失了。鬼眼次郞刚落⼊地上,一股大力掀了过来,鬼眼次郞一时不查,竟被掀了几个跟头。“怎么会这样?”鬼眼次郞的念头还没转过来,又是一股大力掀了过来。腾腾腾,鬼眼次郞连退三步,全⾝气⾎浮动不已。
“怎么了,次郞?”另两个鬼目族人赶了过来扶住鬼眼次郞。唰…,又一股大力掀了过来,掀的三人的⾐袖飘动不已。
“是原始波动!”鬼眼木次风大叫一声,手忙不迭地从鬼眼次郞的⾝上收了回来。鬼眼次郞更是惊诧万分,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不断地扫视林楠,难道这个黑个子这么短的时间內就领悟了原始波动的奥妙吗?
正但三人全力戒备时,那波动再也没有降临。三人长吁一口气,还好,对手并没有掌握原始波动,一颗心顿时平静下来。
唉!可惜只有三次波动,看来自己还没有完全掌握啊。”林楠心中有点遗憾。
鬼眼次郞也不好过,一向是战无不胜的他何曾吃过这等苦头,顿时一阵嗷嗷怪叫,又冲了上来,只见他全⾝冒出⾎红⾊的火焰,整个人仿佛一大巨燃烧的火炬。
“看来次郞动真火了,连他轻易不曾施展的⾎神斗气都发出来了。”鬼眼八郞奋兴地说。
“是啊,这⾎神斗气可柔可刚,千回百折,实在是极难对付啊。”鬼眼木次风曾和鬼眼次郞过手,对这⾎神斗气的感慨尤深。
“愿海神保佑他!”那人鱼族的少女见鬼眼次郞如此凶悍,忙闭上眼睛,心中不停地替林楠祈祷。
“来的好!”林楠全⾝冒出一股浩然⽩光。嗖…,⽩光瞬间涌上拳头,呼,林楠也是一拳击过去。砰砰,两人的拳头紧紧碰在一起,相生相昅。良久,良久,随着再一声巨响,两人倒折而回。
“想不到自己借神龙甲之利居然占不到上风,不可饶恕,不可饶恕!”鬼眼次郞喃喃自语,眉心更是一阵急速的颤动。
“好象是百法战龙诀。”那个胖胖的人不敢肯定,那眼⾊问鬼眼木次风。
“是的,应该是百法战龙诀,这么说这个黑小子有可能是百法战神的传人,太好了。”鬼眼木次风也是跃跃试。
“一击千里!”鬼眼次郞双手在眉心结成一莲花。哗…,一道筷子耝的红光了出来。
“糟了,是精神攻击。”早已吃过精神攻击苦头的林楠可是惊弓之鸟,还没待他反应过来,心脏已重重受了一击。呜…,林楠部腹一阵绞痛,额角更是冷汗涔涔,幸亏紫金双泪珠有疗伤奇效,开始时受的伤早已治好了,要不伤上加伤,就是铁人也受不了。
“嘿!”那鬼眼次郞一把抓住那少女“走!”那三个鬼目族的人腾空而起。“想走!没那么容易。”嗖…,林楠瞬间横在几人面前。
“好快的速度!”三人对望了一眼,相互使了个眼⾊“重力术!”
呼呼,林楠顿觉得⾝子重如山岳,顿时从云头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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