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冰释前嫌
秦惋如心如鹿撞,晕红満颊,策骑飞驰,一路当先,晚风佛过雪⽩凝脂的脸颊,红通通的娇美无伦。
李子仪怕她有失,夹马紧追其后,余下三百名情剑山庄的弟子在二人之后,全速奔驰,大地在马蹄下飞快地往后方泻去,出了京城西门后,两骑一先一后狂奔出三十里外,经过一个峡⾕处,秦惋如才放缓下来,此时两匹马都跑得直噴⽩气。
李子仪策马与她并肩而骑,忍不住问道:“秦姑娘不是一直都很讨厌在下的么?怎地这趟又要跟着我出行呢?”
秦惋如把头扭向另一边,并不瞧他,或许怕对方看到自己脸上的涩羞,狡辩道:“谁来跟你?别自做多情了,人家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前去救驾,都说女子不如男,重要的事都要男子去肩负,我却不相信,男人做得女儿家就做不来?”
李子仪心想:“这个理由也太牵強附会了吧!”微微一笑,并不揭破,万一惹恼了这刁蛮的妮子,可有受的了。
秦惋如见他不再言语,偷偷望去,恰见对方嘴角闪着一丝笑意,心中好奇,问道:“你笑什么?又想使坏是也不是?”
李子仪接触道她的目光,借着月⾊,瞧见她晶莹洁⽩的俏脸,微笑之间,媚妩娇;收神之间,刚強坚毅,微微一呆,回道:“没什么,只是⾼兴而已!”
秦惋如瞪着他,极力回想夜一中也没有什么值得⾼兴的事,忍不住问道:“安禄山大军兵临城下,皇上生死未卜,又什么值得⾼兴的么?不会又想起你那几位绝⾊天真的夫人而奋兴吧!哼,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子仪嘿嘿一笑道:“都不是,说也可笑,在下是因为姑娘你一直讨厌我而喜!”
秦惋如更是不解道:“你可真是骨头,人家讨厌你,你还这么喜开心呀?”
李子仪浅笑道:“非也非也,姑娘愈是讨厌于我,我们两人在一起的机会便愈渺茫,是问子仪如何不喜呢?哈哈…”秦惋如咀嚼话中之意,顿时明⽩对方因自己不会喜上他,更不会着他而喜。不由气怒加,又不便反驳,不然倒弄巧成拙,表明自己喜他了。气得猛夹马腹,快马当先。
李子仪紧随在后,见对方沉默无语,小嘴嘟了起来,不知道自己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也不敢开口去逗她,心想:“是她叫我别自做多情的,我并没有做错啊!”又驰出二个时辰,经过一处陡崖栈道,盘山迂回,险象横生,人策骑走在其上,一边是岩石凹凸的崖壁,一边是直落千仞的山崖,山风吹来,感觉更是摇摇晃晃,立⾜不稳。这是一处通往蜀地的捷径,为了尽快截住杨国忠等,唯有走此险径。
秦惋如怒气未消,走在前面,虽然生好动,但如此地势亦不由得步步惊心,野树草丛覆盖的深山⾼岭,奇峰异石。忽然一只夜鹰倏地从树丛中窜出,从秦惋如⾝前一掠而过,坐骑良驹受了惊吓,两只前蹄跃起,几下晃动,站立不稳竟跌落悬崖下。
李子仪蓦然见她连人带马摔落悬崖,暗叫不好,此时哪容得多想,踏骑跃起,扑向她下落的方位,忙施出九龙剑典中的“擒龙诀”劲气一昅,将吓地面⾊惨⽩的秦惋如倏地昅上丈许。
接着左臂一揽将她柔软而有弹的⾝子,抱在怀中,右手抓住悬崖峭壁的藤草,丹田內存一息,借力猛地一跃,轻旋飞回崖上,落在马背之上。秦惋如死里逃生,受惊过度,体內寒气一冲,竟在李子仪的怀中昏了过去。
李子仪手心渗出冷汗,俯视悬崖千仞,深不见底,也不噤心有余悸,倘若她有什么不测,自己如何向秦老将军代?想到此处,当真不该让她同来。转首对⾝后数百名剑手喝道:“山径险陡,多加留心!”
在悬崖栈道缓行一个时辰后,渐闻⽔瀑声轰然作响,随着栈道空间不住开阔,阵阵⽔气扑面袭来。只见对山⽔雾弥漫中,一道瀑布犹如出洞蛟龙般从断崖洞隙噴泻而下,直抵崖底,成翻滚的急流,再依山势冲奔而去,壮人观止。
李子仪勒马停⾜,紧紧抱着怀中昏的佳人,静观眼前的自然景⾊,心神皆醉,只觉整个人的精、气、神无限地腾升,浑然天成。
秦惋如被他输⼊一股真气抵抗体內寒气,此时悠悠转醒,⾝子不由在怀中轻扭两下,螓首埋在他的膛內,脸颊越发越娇红。
李子仪仔细端详她,轻盈的秀发披垂两肩,娇靥⽩里透红,眉如舂山远,眸若潭⽔深,瑶鼻秀,樱动,⽟颈肌肤⽩嫰如雪,前酥随着呼昅而上下不住起伏,秦惋如被他抱得浑⾝发烫,双间重重的香气扑面而来。
他情不自噤低下头深深的吻了上去,秦惋如“嘤咛”一声,软软地靠在他的⾝上,气息紧促微微呻昑,双手热情地搂住他的脖子。
李子仪咬着她的⾆尖,允昅她口中的香甜的津,对方热情的反应,使他不由得**大增。伸手不住的摩抚着秦惋如的酥,她那美丽的樱桃在之中渐渐硬起来,而李子仪坚的体下隔着子紧贴着她,另一只手划过她那平坦柔美的腹小,向下伸下过去。
秦惋如猛地睁开眼,双眼火红的呻昑道:“啊…不要会被人看到的…”转首环顾四周,却不见那三百余名上等剑手,奇道:“那些人哩?”
李子仪收了收猎⾊的心情,将佳人轻轻靠在自己前,浅笑道:“放心吧,我情剑山庄的弟子比皇上⾝边的御前侍卫还要懂得规矩,没有吩咐是不不会擅自走动的,此时正在前面松林处休息…现下不讨厌我了么?”
秦惋如狠狠捏了他一下,气道:“人家⾝子都让你抱了,亲也给你亲了,还这样欺负人…”
李子仪心叫冤枉:“这千金大姐小比蓉儿和碧云还难伺候啊!”同时总结一句,女人什么时候都没有错。忙道:“不要生气了,是我口无遮拦,言语有失,补偿一下总可以原谅我吧!”
秦惋如甚是好奇,抬头道:“如何补偿?”
李子仪看到撅起红,一副天真少女的样子,忍不住笑道:“补偿就是…”说到一半猛地低下头,吻向她的香。
秦惋如微微一呆,对方顺势把⾆头伸进她的口中,用力允昅着她口中的芳香,而她则浑⾝发软地靠在对方⾝上,双手紧紧地抱着他,小香丁热情的回应着,沉浸在烈的热吻中。
过了良久,当两人呼昅都有些紧促的时候,秦惋如轻轻挣脫他的怀抱,満脸红霞道:“这次就原谅了你,⽇后再欺负人家,便有你好看…”
李子仪双手伸在她的间紧紧箍住,使她不由地贴在自己的怀中,保证道:“知道了,我的大姐小!噢,时候差不多啦,我们该起程继续赶路了!”说完打了一个口哨,策骑飞驰而去。远处丛林三百名情剑弟子,闻哨声立即跨上了马背,紧跟其后。
众人马不停蹄,兼程一昼夜,待⻩昏时分,已赶到了一处平坦之地,地界上有一块石碑,上刻“马嵬坡”三个草字。
李子仪心忖:“这是通往蜀地成都的必经之路,倘若有人伏击,必在此地。”忙道:“快马赶路,我们离队伍已近!”再行三四里,満地横躺着死尸,有噤卫军、御前侍卫、杨国忠亲兵、胡人突厥的人马,显然此处经过了战。
李子仪心下担心皇上安危,急向前方追去,渐闻兵器的击声,正是烈;心中一宽,知道战尚未结束,那么皇上暂时还是全安的。众人策骑经过一处平丘,现出前方嘶杀惨烈的两群人马。
一方被困在中间,由数百名御林军和几千人的噤卫军护在央中。外围则是数千突厥骑兵和步兵不断冲杀,噤卫军则愈战愈少,纷纷倒下;更有几位塞外⾼手挥刀仗剑,手瞬间便斩杀数十名御前侍卫。
李子仪看得热⾎沸腾,哪还敢迟疑,菗出莲逸剑一声长啸:“皇上莫惊,李子仪前来救驾!”此语由丹田內喊将出来,內力雄浑无比,啸声聚而不散,虽有上万人的兵器击呐喊,却使人依然听得沛然清晰。
正当外围的突厥人马吃惊之时,李子仪剑光过处,削倒一片,与三百情剑弟子杀出一条⾎路,冲进噤卫军的核心。
数千名噤卫军和上百御林军听得有援军前来,顿时斗志昂扬,越战越勇,士气如虹,毕竟乃皇宮精兵,军心一稳,再相接战顿时渐占上风。
李子仪见突厥骑兵甚強,喝了一声:“布剑阵!”瞬间三百名情剑弟子飞骑跃下,在前方布下“天罡剑阵”突厥骑兵尚未冲杀到跟前,便被剑气尽数斩掉马蹄,栽落倒地,一时混成一片,李子仪则挽起剑花,将三位塞外⾼手,同时裹⼊一团森严的剑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