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斗地主也是你输
银杏山⾕,位于虫族陆大的边陲,主城出西门1500公里,就可以看见两座大山中间的狭长山⾕。该地段远离市区,风景优美,通便利,资源丰富,是虫子旅游探险的绝佳所在。显然,银⽑辛德勒的目的就是山⾕深处的银杏补给点。
是的,我这个人非常没有风度,直到现在还在为吃瘪的事情梗梗于怀。远远的吊着辛德勒更加庞大的队伍,这个面子我发誓一定要找回来。恢复荣誉之后,我会再次轻蔑的叫它银⽑,于是在愿望达成之前,我尊敬我的对手,辛德勒。
“东城东城,我是西城,这里土⾖八分,你那…”我听着通信器里的恶心声音,结合雷达上几十米开外那个鬼头鬼脑四处窜的猥琐神族,怒气值终于暴棚。
“我去你土⾖个大西瓜,⿇利儿死过来,你的大⾐就快跑出我雷达范围鸟。”得到偶准确位置坐标的侠客不行,架着龙骑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互不示弱的复仇二人组攻讦了半晌,终于达成共识,尾随着既定目标,掩杀过去。
偶现在用的B2级雷达,是单兵允许使用的最⾼级别了。扫描范围1。5KM,绝对的⾼级货,有钱都搞不到滴。人畜无害甚至在给我这部雷达的时候,还羞聇的掉了半滴眼泪。
这也是我能从雾森林一直咬着辛德勒的尾巴,追到银杏山⾕的原因所在。
怪物啊,你的名字是弱者。忘了是哪位大神的话,不过,其內容还是相当的准确。
辛德勒,你知道什么是科学技术吗?不知道?那你就更不知道雷达和通信器是什么了吧。
雷达确实不知道,但通信器我有,只是使用的频率不太一样,我个人还是比较赞成用嚎的快些。银⽑辛德勒同志居然回答的一本正经。
我靠,挥挥手,赶紧打散了烟中的幻想。
是的,怪物再聪明,也斗不过好猎手。银⽑辛德勒的出现,早就引起了虫族上层首脑的注意。
七、八只超过5万数量的各工会精锐队部,已经在银杏山⾕张开了一个精致的口袋,准备给辛德勒接风。
诚然,有打怪的,就会有抢怪的,此理自古有之。我这样的精英虫子自然是要扮演抢怪的角⾊,噢,还有我的跟班。
就在我发现前面的情况有点不对头的时候,辛德勒和列道的虫族群众已经起了严重的冲突。
等我和侠客不行登上一个无人制⾼点的时候,远远的半里开外,数十万虫子和十几万怪物已经绞杀在一起,展开了混战。
持公而论,一个骨刀战士和一只魔狼打铁一样对K,各出5招之后,理论上的结果应该是双双倒地滴。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谁先出刀,谁先中爪就变成一个学术问题鸟。
升了级的怪物,现在已经超越了普通玩家的反应,于是战况并没有预想中的一面倒,反而胶着了起来。
魔狼追逐着骨矛投手,豪猪与潜伏对刺,双头犀牛強悍的挑战猛犸。第一次在战斗中出现的铁翼魔鹰在半天空和飞龙斗,在杀自宝宝的关照下,损失了不少。
听着一声声刺破空气的嚎叫,我真的有些羡慕怪物的通信系统了。在如此大规模的战斗中,辛德勒只用了几声简单的嚎叫,就把十万计的队部指挥的进退有据,渊停岳持。而玩家的战争频道里的嘈杂混是无法与之相提并论滴。
现在,还真的要把怪物提升到玩家的⾼度来看待咯。
玩家占据兵力优势,怪物仗着指挥得力,看起来时间尚早,仗还有的打捏。
很自然的,复仇二人组的两个败类就在这小小的无名⾼地上,对隔壁如此惨烈的撕杀声充耳不闻,蹲下⾝子,玩起了半副牌的斗地主。
无名⾼地…虫族增援队部到达前,5分钟…
“小王,不要吧。大龙一条,要不起吧。小3一对,没了。”我得意的看着铁青脸⾊的侠客不行。34胜7负,偶已经把侠客不行同志还没到手的裘⽪大⾐赢的只剩了两只袖子。
“不玩了,一点都不好玩。”很没有牌品的侠客不行同志,摔了手中満満的一把牌,伸直了四处眺望。
远远的天边,主城的方向,几个小小的黑点,晃动着慢慢变大,是虫族的增援队部,戏⾁来了。
增援队部很快就到达了怪物的触动范围之外,调整为战斗队形后,发起了攻击。
辛德勒比我想象的要⼲脆的多,又是一声嚎叫,怪物军团迅速变阵,以标准的冲锋队型,向着虫族队部即将合围的结合部,杀了过去。
突围的成功通常都是以队部的伤亡为代价的。我面前这次也不例外。只有万余的怪物簇拥着辛德勒杀出了一条⾎路,在无名⾼地的山脚下通过,向西北撤退。
就是现在!我和侠客不行探出双手,猛的菗出两条红⾊丝巾,在手里挥舞“辛德勒,加油!辛德勒,加油!”我们⾼喊了数遍催人上进的口号,在虫族追兵即将进⼊雷达范围的前一秒,飞快的跑向了北方。
我举报,这个绣逗的主意是侠客不行同志做的提议。早在虫兽混战的时候,复仇2人组就已经知道,今天占不到什么便宜了。
所以,斗过地主之后,侠客不行同志为了缓解极度郁闷的情绪,出了这个馊主意。并美其名,咱们气气它也好,万一辛德勒是属蛤蟆的,不就万事OK了吗。
难怪我觉得最近的侠客不行有点傻头傻脑的,原来真的不是错觉。我勉強盯了侠客不行⾎红的双眼5秒中后,因为惧怕这哥们在暴怒中混淆敌我关系,也只能无奈的答应了。
公正的说,效果当真不错。辛德勒从嘴里噴出了大概三分之一的恐怖⾎量,淹死了⾝边的两只重伤魔狼,就是不知道这经验应该归谁。
看见了辛德勒无比怨毒的目光,偶知道,这梁子已经结到了三江四海深。感慨之间,我默默的拉起还在不知死活挥舞手帕的侠客,静静的逃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