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岳父三问
广西桂林临桂县,在这里刚刚修建起的一条公路上,几辆轿车正在一路疾行地向着前方的目的地开去,而在车队最中间的加长车中,段国学正在给自己未来的老婆解释着车上一切物品的用途和使用方法。
“老婆,吃个冰凌。”段国学刚刚解释完空调和车载电视的用途,急忙从冰箱中拿出一个冰凌过来哄还在生气的女孩子。
“谁是你老婆!”女孩有些生气,这个生气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段国学隐瞒了她实真⾝份这么久使的小子。
“这不现在去见你⽗⺟,等见过你⽗⺟这不就准备把你娶过门了吗,来,吃一口,很好吃的哦。”
“哼!”女孩虽然还有些生气,但还是接过了冰淇淋。
段国学见未来的老婆大人接过了冰凌,急忙打开了车载电视播放起里面存储的录像带,这些录像带是段国学让电子研究所弄出来的新产品,虽然现在主流的影像设备还是胶片电影,但胶片电影的同期录音需要大量的音控设备,这使得很多东西都无法同期摄录,段国学便让电子研究所分了个研究组出来专门捣鼓这些影像器材,而有了配套合适的影像器材,电视机的销路才能更大更广泛地铺开。
果然,电视中播放卓别林电影大师的电影一下子便昅引住了女孩的眼球,不时地笑声也让段国学舒缓了口气,要说近代的女的自主立独及个和平等都有了很大的发展,女在社会上的地位是越来越大,而在后世,都说伺候爷难,但伺候一个漂亮的美女更难!段国学趁着女孩被电视昅引住的机会好好地准备了一下,等会要见未来的岳⽗岳⺟,失去了礼数可不好。
车队一路行驶,段国学的视线和思绪也转移到路途上的景⾊来。沿路所经过地村庄很多都修建起了新房,很多茅草老房已经成为了猪牛这些牲畜的居住地,来往的人在惊讶车队的豪华及庞大的同时,也看到领头车辆揷着的小红旗上代表西南府政地五角星而表露出感的敬意,吆喝着挡着道路的牛群或者是鸭群尽快地离开道路让道。段国学知道桂林这一地区由于是李、⽩二人的家乡,他俩在初有实力之时就没少给自己的家乡造福谋利。而十年前自从归靠了自己后,他们更是没少向自己和杨桂平要人和要政策,为的就是更加迅速地发展着这片土地。虽然桂林这一带由于段国学欣赏过这里的美景而拒绝了他二人在此发展重工业的申请,但对于农业和农副产业却给予了极大的政策倾斜,连续三年农业系地生学优先向这一带输送,这使得其他地区的农业局局长去学校招人时没在暗地里少问候他二人的各路亲戚;现在经过这十年地发展,桂林地区目前已经是西南重要的粮食、蛋禽、畜牧、蔬菜瓜果产地,也是重要的食品加工地,生产出来的各种罐头、⾁脯⼲果行销各地。同时也是各种军用⼲粮储备食品的重要加工生产地之一。
“老林、不、老段,前面就是我家了!”由于叫惯了之前的假名,女孩一时间还没能适应过来一急之下口误即出。
“忠义。车队在前面停下,派两个人拎东西和我们一起进去就行了。”段国学由于知道未来的岳⽗是个隐居的文人,不喜这些強权附势的东西。
“好地,我明⽩了。”
车队在村口大桂花树前便停下了。虽然已经过了早稻揷秧地时候农活不是那么地繁忙。但由于附近地粮食厂或者是畜牧场蛋禽场需要人手。以前在村口大树下打牌地人少了很多。只是有些老人在这里捻着字牌玩。而幼童们早被送到了附近地学堂开始进行着国中未来希望地教育学习。
一路和着乡亲村民打着招呼。段国学跟在许悦妍地后面来到她家。一户有着不同于周围普通平房地大户人家。
许悦妍推开家里半掩地大门。还没等喊出声两条黑影便扑上来接。这是两条纯种地德国黑背。段国学虽然在之前地资料上已经知道了许悦妍家中地很多情况。可真第一眼看到这两条黑背段国学就对许家地认识有了另一个深度。要知道。虽然现在这里地生活条件相比十年前已经很富⾜。但能养地起黑背地还是少数。而且不仅是能养。象这样地品种在现在这个物流业通还不是很流通发达地时代。能弄到这样纯正地品种也是非常难得和需要有相当地实力才能做到地事情。
“你老师家不错啊…”没打扰许悦妍和黑背们地玩闹。段国学欣赏起这个有别于周边房屋地大院內地景⾊来。这是一所至少有百年历史地院落。但是青砖修建地房屋和地板却经受了风雨地考验依旧显示着原来地本⾊和尽到自己应有地职责。院內地房间不多。但也能物尽其用地发挥着功效。院子地一边有口石砌⽔井。⽔井边上种着一小片青竹。这使得整个院落显示出一片文人雅客喜地闲庭雅致。段国学欣赏完院落地景⾊后小声地问起跟在⾝后地桂平。
“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以前老师只是在桂林教过我…我那时候也只是去过老师在桂林地家。”桂平同样小声地回答着。要说天下就这么小。事情就这么巧。许悦妍地⽗亲正是桂平在求学时地老师。在得知此事后桂平也自告奋勇地跟随前来一同拜访。一是美曰拜访自己二十多年未见地老师。二是陪同段国学过来见家长。虽然段国学是目前国中最大势力地实权人物。不过桂平是深知自己老师地一些臭脾气地。生怕段国学地拜见中发生什么不愉快地事情弄得双方下不了台坏了大事。
“姐小回来了。老爷。姐小回来了!”一个老佣人端着柴草从柴房走出。看到在与两条黑背嬉戏玩耍地许悦妍后丢下柴草大声喊着。
“回来就回来了,不用这么大呼小叫的…”从堂屋里传来一声愠怒的呵斥声,一个⾝穿长衫的老者走出,从之前收集地资料段国学可以判断得出这人就是许悦妍的⽗亲许仲文,许仲文虽然老来退隐喜得千金。但是对许悦妍并没有溺爱之意,和前面的几个子女一样严加管教。老人虽然年纪已过六旬,头发有些花⽩,但⾝子骨仍显刚劲,双眼显现出一种洞察一切的睿智。
“老师您好,二十多年不见。生学桂平特此前来拜访。”桂平急忙上前一个作揖恭敬说到。
“是桂平啊,现在所有的生学中,就你可是风光得意呢。”老人的话语没有太多地感情,正因为没有太多的感情,所以听不出是相见的喜悦还是不悦的嘲讽。
“老师,这位是…”
“我知道他是谁,也…大概能猜得出他来做什么。”老人冷冰冰地打断桂平的话就这么注视着段国学,洞察一切的目光直段国学的双眼,似乎要从他眼中获得他想知道的一切。许久,老人终于再次开口:
“进来说话吧。”
⼊座,看茶。让女儿与⺟亲到后房去说话,厅屋里就剩下几个男人,没有废话,老者劈头便问:
“段总指挥可是前来求婚予亲?”
“先生厉害。”
“要说以段先生的功绩和⾝份,老朽我也不能做什么阻拦之事,只是我想问你几个问题,请你收起政客地说词和敷衍,我想知道你实真的思想,同时我也能向你起誓。今天你所说的事情我不会向其他任何一人提起半句。我无法阻止女儿追求自己幸福地权利,也无法抗衡你強权下的实力,但我只想得到我心中这几个问题的答案。”老人毫不客气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和承诺。
“如此…请老先生开口。”段国学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前期报情收集中所提出的未来岳⽗的古怪脾气居然会古怪到了如此地步,不过这样也好,少了虚伪的掩饰,至少这个未来的岳⽗不会给自己找太多的⿇烦。
“第一:国中目前如此地混也有着你的功劳,你想如何救国中?”“老先生睿智,看出我搅浑⽔的招数。放眼整个国中历史。分久必合,我只是利用世蓄谋我自己的力量,等我的力量一⾜,我会尽快将国中再次统一。但我需要时间,国中內、內战流的⾎太多了,很多人置若罔闻就算了,但甚至有人津津乐道并乐此不彼,一心只放在国內內战上而丝毫不考虑抵抗外辱这是我不能忍受的,因此我需要时间来扩大我的综合实力。用最短时间最大的实力来震慑收服一切国內势力。如果说⽇本和国內各路势力相比地实力是十比一,这个力量对比还不能摧毁抵抗的意志的话。那我就要用百比一的力量差距比摧毁一切反抗我的信心,丝毫不给着任何的机会,为了这个目标,我忍隐在西南边陲苦地二十载,苦心经营着我的地盘和积攒着我的实力,为的就是丝毫不给任何势力有着任何翻盘地机会。谁地拳头大,谁的话有理,这是世界列強用着国人地鲜⾎和奴役的屈辱告诉我们的真理,而这一点,其实我们的老祖宗也早就用各朝各代的权政替来证明了这点。”
“…”老者没有直接出言,倒是静静地在思考着什么。良久,老者睁开眼睛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第二:世界的局势正在往再一次大战的态势发展,如果你救了国中,你将导领 国中如何在世界中立⾜?”
“老先生,我知道您没有去过国外,现在的国中不象是以前的国中,世界也不是以前那个国中为大的世界,世界科技的发展证明,工业化的进步差距可以弥补人口资源上的大巨差距,几重机几门大炮虽然不能再服征一个家国,但几千人杀屠歼灭几万人的军队却是将来不可阻挡的嘲流,如果我们还不努力争取自⾝的強大和进步,那么我们只能沦落为后者的下场。老先生书房中也有着世界地图,国中的版图那么大,世界上的各路列強是绝对不会放过国中块肥⾁,同时欧美地列強也不会放任再一次的⻩祸之起的。”
“⻩祸?”老者有些不解。
“对,⻩祸。不管国中选择任何的制度,不管是帝制、君主立宪制、一专政还是多选举参政,一个完整需要复兴強大的国中永远是世界列強们害怕的国中。在国中地历次強大复兴中,第一次是汉朝汉武帝的铁⾎強政,这一次,汉人将胡人碾至了现在的欧洲。而胡人则在当时的欧洲靠着从汉朝学习到的铁⾎手腕建立了強大的奥匈帝国,而奥匈帝国的余存势力至今仍存留在他们的⾝边。这使得他们随时保持着⾼度的戒备和警惕地心理;第二次,是蒙古游骑所在欧洲掀起的死亡**,这一次,游牧民族的劫掠让整个东西方都受到了文明倒退后地重建机遇,但很不幸的是,欧洲人不仅体验到了游牧民族在当时冷兵器时代的先进战术,而且经历过清洗的欧洲人正好借助着此次的大清洗重新构建了社会科技体系从而走上了科技強国的道路,虽然这个道路摸索了很久才实现。但反观国中,重新建立起来的封建社会体系明清时期对科学探索者的不公和鄙视注定了国中昨天的失败今天地混。而经历过两次⾎洗教训的欧美人不会同意国中再次的复兴带来第三次的⻩祸,因此他们处心积虑地肢解着国中。为的就是阻止着国中的再次复兴崛起,可以说,请看国美北部加拿大的领土这么的庞大,但欧美人对其本没有戒心,因为尽管这个家国的领土庞大,但却没有太多地战争潜力可挖掘。”
“战争潜力?”
“对,战争潜力,就拿目前的⽇本的做法,它们在用着一个家国未来的命运做着赌本去博弈着更多的利益。但是综合所有的因素,⽇本的战争潜力并不是那么的可怕,虽然这两年间⽇本还可以在这片土地上肆,但是这个家国的岛国地理特、资源地匮乏还有人口资源,甚至是战略思想地错误都使得这个岛国注定要走向失败的结局。”
“请详解。”国中是个庞大地家国,它不仅拥有着大巨的领土面积,同时还拥有着大巨的各种矿产资源和人口人力资源,虽然孱弱的军力短期內会被打的落花流⽔,但时间一长。⽇本的战争潜力不⾜的缺点就会暴露出来,只要不断地消耗它的各种资源,特别是人口资源,它就会面临着各种可怕的绝境。因此在国中北方的一些军队,采用着游击战、⿇雀战的战术不断地扰袭⽇军,虽然战果很小,但⽇积月累却也是一个非常可怕恐怖的数字,同时这种战术极大地制约和拖住了⽇本的兵力,如果不是北方军队拖住了⽇军的大部分兵力。我相信我们西南现在要面对的就不仅仅是六个师团了。而是三十个师团甚至是六十个师团。人口和领土资源永远是战争潜力的重要参考指标,特别是小国打大国的战争。其⽇本现在貌似兵強马壮,但其兵力一旦稀释到国中广阔的领土上时,其兵力立刻显现出不⾜,同样的道理,我们西南虽然现在也是兵強马壮,但如果仅考虑驱逐倭寇我可以很容易办到,但要统中一国,除非各路地方军阀们放下武器开着城门唱着歌我才可能做到。但国中人好权,不可能有着这样的好事美梦。”
“回到⻩祸的话题,国中一旦统一,势必会引起世界列強的警觉和不安,统一的国中不仅让它们不安,同时也会给周边家国带来不安,因为统一的国中拥有着世界列強们都害怕的战争潜力,就拿我们西南来举例子,只要我现在一声令下,西南可以随时组建起三百万的初级步兵军队,光是一个广西就可以出动一百万!但是我不这么做也是因为这样的军队仅仅只是拿着步的初级步兵,而没有着更多辅助武器的轻步兵,这样的军队战斗力虽有但却不是我想要的精兵。因此统中一国后只需要几个列強稍微地煽动一下,又一次八国联军甚至是十八国联军会再次⼊侵国中,国中虽然可以消耗⽇本的大部分战争潜力,但能消耗掉其他列強的战争潜力吗?”
“当然,如果我统中一国后抱着列強们的腿大它们的庇股它们也许会认可我们国中,但绝对会仍利用各种手段来肢解拆分国中,苏联利用国內两大合作并提供援助地手段裂分蒙古就已经是最好的例子了,不需要更多的例子来说明世界列強肢解我们国中的野心了。别人的腿大也不是那么好容易抱的,谁都害怕一个拥有着如此強大潜力地家国存在。”
“…”老者沉思不语。
“因此我要统中一国不会那么的快,我不会让世界的矛头指向我们国中,也不能让世界列強利用分解国中来化解列強们利益分配不均的矛盾,所以我要等待着,等待着再一次世界大战的开始。等待着世界各列強深陷战争泥潭时才会统中一国,这样,我才能有⾜够的时间建设统一的国中,同时在这场世界大战中获得属于我们国中的利益,这就是政治,**裸的利益至上地政治,一切华丽的辞藻和行为都是为了掩盖其內部最本的利益关系。”
老者捻动着自己地胡须,深思着段国学的话语,要说他凭借着自己睿智的大脑也判断出很多东西。但却没有段国学来的这么的清晰和远虑,老者虽然对段国学在国內的一些做法颇有微词和不満,但他没有能从更⾼的⾼度来考虑⻩祸和家国潜力来判断这个问题。
“你的想法很远。也很明智,虽然老朽我还有一些地方不明⽩,但我已经明⽩了你深谋远虑的鸿鹄大志,至于这些小问题,等将来你有空了我再详问吧,第三个问题:现在我们所见到地西南员官都是廉洁而富有漏*点和⼲劲的,但是你如何保证他们一直拥有着这样的廉洁,还有,国內的局势。难道除了战争一条路外,就不能坐下来谈判解决吗?”
“老先生,员官的廉洁不仅仅需要着员官自⾝有着极強的自律,也需要有着外界严格的监督办法,没有严格的监督再怎么优秀的员官也会滋生**地思想,这是一个永远在猫捉老鼠老鼠戏猫的游戏规则,我只能用上次公开会见记者时那样回答你,用着其他派的监督和严格完善健全的法律来治理这个家国和保证员官的廉洁。”
“难道就不能象国外那样多轮政治国?”
“老先生,国外的东西并不一定是好的。国中的国情和几千年流传下来的各种优秀地、腐朽地各种文化特已经决定了国中不可能完全照搬国外的模式简单地处理,前两年联合议会中陈火园执政时,虽然有着那么多派相互的制约,但是陈火园还是利用其法律上的漏洞为自己家族谋利,这已经说明了联合议会不适合现在这个混的国中。而且现在的国中各方政的背后都有着武装力量作为后盾支持,做个比喻,许老先生家以前拥有着众多的家丁护院武装力量,但邻村的陆家也拥有着这样的武装实力,而二十年前你们两个村子不就是因为土地和⽔源的分配上因为谈不拢而打起来了吗。双方死伤三十余人。而这个问题最后是十年前西南府政⼊主后強制收缴了双方的武器并喝令双方才最终谈判解决的吗?拥有武力实力时,谁都希望靠着武力上的強势能获得到最大的利益分配。”
“至于武力统中一国。不是我不想和平统一,国中內战流的⾎太多了,不是我想打,而是要看这些军阀们有没有这份眼力看得出未来我和他们的实力的差距,为了建设这个差距,我用了二十年的时间埋头发展,等到了我需要统中一国的那一天时,摆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两条路,要么归顺整编,要么与我为敌,我连同鬼子和他一起打,我有这个实力两个一起灭掉!”
“老朽我还有最后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你怎么能保证你所选择的路是对的?”
“老先生,这个问题我现在只能回答你在我有生之年是对的,国中的老百姓现在最需要的是温、是生存和定安富裕的生活,而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正是带领着治下的老百姓走向温、生存和定安富裕,谁能得到了国全百分之九十人农民大众的支持,谁能解决这个矛盾谁就能拥有着国中,而我走在了最前面。我深知一个伟人曾说过的:哪里有庒迫,哪里就有反抗!我也用着这句话告诉着我们西南的所有员官,不要把老百姓的事当成儿戏,我们现在能得到老百姓的支持是因为我们解决了前面生存的庒迫问题所以民人群众支持我们,而如果一旦我们自己去犯着同样庒迫民人的错误,自然有人会带领着民人来反抗我们;⽔能载舟,亦能覆舟!”
“老先生,不知道我的回答您是否満意?”
“你可以改口了?”
“改口?!”段国学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而在一旁的桂平急忙在桌底下踩了一脚段国学提醒着。
“哦,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