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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四章 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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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夜,曹旦一肚子怒火。/首。发

  窦氏回转后,还未坐稳,曹旦就怒气冲冲的推门进来,吼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窦氏皱眉都:“什么怎么回事?”使个眼⾊,让⾝边的丫环退下,这才掩上了门,又推窗看了下。

  曹旦见妹妹如此仔细,嘲讽道:“你还怕人害你吗?到现在,你已经有了靠山,不用如此小心的。”

  窦氏叹口气道:“大哥…我一直以为你蠢的和猪一样。”

  曹旦面红耳⾚“你…”“没想到你比猪还要蠢!”窦氏讽刺道:“你长个眼睛是吃屎的吗?”

  曹旦听出不对,腆着脸问“妹妹,难道你还有什么门道。”

  窦氏冷冷道:“我只怕你死了,都不知道被谁砍了脑袋,难道你看不出今天的危机吗?”

  曹旦一凛“什么危机?”

  窦氏不答反问。“今天你看到窦红线有什么不对?”在外人面前。窦氏一直和窦红线演着⺟慈女孝。但和大哥在一起。直呼窦红线地名字。冰冷非常。可见对窦红线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

  曹旦疑惑道:“她…没什么不对呀。”

  窦氏冷冷道:“要不怎么说你比猪还蠢。脑筋不会转弯。就知道向前跑。撞死也不多!”

  曹旦收起了嬉⽪笑脸道:“妹妹。你也知道。大哥向来如何。可大哥要不是这么糊涂。要你这个精明地妹妹做什么?”

  窦氏这才脸⾊稍缓。“你没有见到窦红线今天精神了很多?她以前都是病怏怏地样子。像随时想要上吊一样。可今天面⾊红润。満是自信。仿佛思舂地妮子一样?”

  她说地尖酸刻薄。曹旦不以为意。反倒觉得妹妹说地不错。不过他地确智商有限。忍不住又问。“她为什么会有这般变化?”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让她有如此的变化,那就是罗士信!”窦氏道。

  曹旦再蠢,也想到了症结所在,倒昅了一口凉气“你说罗士信没有死,而且回来了?”

  窦氏叹道:“我就是怕这个,这才见风使舵,可笑你还稀里糊涂。那妮子恪于辈分,不敢对我们如何,可罗士信却心狠手辣,对我们下手不会有半分犹豫。我当时要还是坚持投奔李唐,只怕你我都活不过今晚。方才我找到了桃红,她说‮姐小‬的屋中好像有个男人,那多半就是罗士信了。”

  曹旦脸⾊苍⽩“那我们怎么办?”

  “当然只有等。”窦氏咬牙道:“你莫要急了他们,不然杀了我们也是大有可能。”

  “可等…等到什么时候?”曹旦焦急道:“他们已派人去联系东都。当初东都派人拿钱收买我,但我收钱不做事,这次要去东都,只有死路一条。你其实也厌恶窦建德,他害你守了这些年活寡,有人杀了他,你非但不伤心,反倒更愿意违背他的意愿去李唐。但只要西梁军一到,你我的计划岂不都成了空?”

  窦氏冷笑道:“你莫要把旁人都想成你这么没脑子。”

  曹旦強笑道:“妹妹,要讽刺我也不着急一时,你定是有什么妙策,不然也不会这么镇静。”

  窦氏淡淡道:“你放心吧,去求救的宋正本,只怕永远到不到萧布⾐的面前!”

  **

  ‘喀嚓’声响,半空又是一道霹雳打了下来,惊心动魄。

  宋正本已一马当先,很快到了破庙。见到破庙院墙都倒了半边,门更不知道去了哪里,走过荒芜的庭院,终于到了大堂。

  大堂四处漏雨,看起来比外边雨下的还要厉害。青石砖面満是青,供桌前不知供奉的是什么神,雷雨天中显得狰狞恐怖。

  勉強找个能避雨地地方,宋正本苦笑道:“这雨不知什么时候能停,辛苦两位将军了。”

  ⾼石开憨厚一笑“没什么,大伙都是为了兄弟。宋军师你文臣出⾝,还如此奔波,那才是真正的辛苦。”

  廖烽叹道:“只希望雨早⽇能停,早到黎,早解了河北军的苦难。”

  大雨滂沱而下,闪电一道道的划下,三人脸上都是忧郁,知道这雨还要下上很久。没有⼲燥些地枯枝,⾼石开将神像搬到一旁,拿刀劈了桌子,勉強找了些烂叶纸屑,引起一堆火。三人这才舒了口气,火光熊熊,三人⾝上都冒出腾腾的热气,暗夜中,显得颇为凄

  廖烽围着火堆烤火,突然道:“宋军师,听说西梁王颇重寒门之士,这次你前往东都,可说是去了好地方。”

  宋正本叹口气道:“长乐王亦重寒士,对我不薄,可惜苍天无眼。”

  ⾼石开安慰道:“想长乐王宅心仁厚,知道我们今⽇地选择,是顺从红线的意思,在天之灵亦会安慰。”

  三人沉寂下来,只见到火光一明一灭,照的三人脸上晴不定。

  ‘喀嚓嚓’一道霹雳打下来,庙外那一刻亮如⽩昼。廖烽扭头望去,突然失声道:“是谁?”

  宋正本、⾼石开一惊,齐问道:“怎么了?”

  廖烽不答,已闪⾝到了庙门处,单刀在手,对倾盆大雨视而不见。⾼石开早跟了过来,低声道:“廖将军,怎么了?”

  “方才电闪的时候,我见到有道暗影从那里路过…”廖烽指着一废墟道:“会不会是李唐的人拦截我们?”

  ⾼石开一惊“他们有这快的消息?”

  “小心驶得万年船。”廖烽道:“⾼兄,你从左去拦截,我从那面追过去看看,你意下如何?”

  ⾼石开说道:“好!”他话未落地,人已窜了出去,没⼊雨夜之中。廖烽向自己指地方向走了两步,扭头望去,嘴角带着冷过秋雨的笑。不再前行,反倒转⾝冲回殿中,宋正本一个文臣,并没有二人地⾝手,只隔着雨幕见到二人耳语几句,⾼石开不见,廖烽回转,诧异道:“廖将军,到底…”他话未说完,已忍不住倒退两步,沉声道:“廖将军,你要做什么?”

  他已看出廖烽脸上的寒意!

  廖烽淡淡道:“宋军师,你应该知道我要做什么。”

  宋正本脑海中灵光一现,失声叫道:“你是李唐地人!”

  廖烽淡然道:“不错,可惜你知道地太晚了。

  叫了,如此大雨,他听不到!⾼石开盏茶功夫才能杀你几次了。”

  话一说完,廖烽单刀一展,当求了事。没想到远处突然传来⾼石开地一声叫!廖烽一惊,⾝形一动,已窜到宋正本的⾝边,倒转刀柄砸过去。宋正本本没有还手之力,叫都来不及,已双眼泛⽩,软软的倒下去。

  廖烽回首望去,见到如烟的雨幕中穿来一道人影,知道那是⾼石开,心中暗凛,不知道他为何这快回转。

  他不能杀宋正本,只怕刀锋带⾎,骗不过⾼石开,索当机立断,敲晕了宋正本,再用他做饵,杀掉⾼石开。

  他看似对曹旦一忍再忍,其实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一个手段。

  见⾼石开行来,廖烽装作吃惊道:“⾼将军,我们差点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

  “⾼石开、廖烽哪个是我们的人?”曹旦听到妹妹如此肯定,已经猜到什么。

  窦氏庒低了声音“是廖烽。”

  曹旦一惊,忍不住道:“没看出他那个糗样,竟然是我们的人。”

  “你看不出的事情多着呢。”窦氏讽刺道:“若是连你都能看得出,他还能瞒过别人吗?”

  “说地也是,怪不得这小子在易⽔偷偷的逃了回来,原来早就深谋远虑,知道有这天。”曹旦讪讪中有些惊喜“可他一人,能杀得了宋正本和⾼石开吗?”

  “明易躲、暗箭难防,他们当廖烽是兄弟,这世上,兄弟岂不是最难防的?”窦氏⼲枯的脸上露出点⼲瘪地笑。

  “不错,不错!兄弟最难防!”曹旦笑道:“老子就懒得防!”

  “你也有兄弟?”窦氏讥笑道。

  曹旦心中不是滋味,不过他受这个妹妹抢⽩惯了,岔开话题道:“就算廖烽能得手,可我们还是不能投奔李唐?要知道,李孝基给我们的条件,可是带着传国⽟玺和河间这块地!窦红线不肯让我们举郡投降,就是断我们地活路。只带着传国⽟玺,恐怕不够分量。”

  “求人不如求己。”窦氏脸上露出狠之⾊“她断我们的生路,我们何必给她留活路?”

  “妹妹,你的意思是?”曹旦打了寒噤,伸手做了个斩的手势。

  窦氏缓缓点头,窗外‘咔嚓’一声雷劈,二人都是吓了一跳,脸⾊苍⽩。

  雨越下越猛,仿佛要将一秋的愁苦,尽情的宣怈,二人有感天地之威,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

  ⾼石开望见地上倒下地宋正本,大为惊诧问“廖兄,怎么了?”

  廖烽道:“方才你我出了庙,我才走几步,就想到…这会不会是敌人引我们离开暗算宋军师?一想到这里,我就赶快回转,正巧碰到宋军师倒地,他面前站着个黑⾐人,正要下手。我见到喝了声,那人劈了我一刀,然后就逃走了。这时候你就来了,你听到我的呼喝了吗?”

  他说地煞有其事,⾼石开‮头摇‬道:“我倒没有听到你的喝声,我也是走到半途才想起不应该留下宋军师一人,是以回转。我没有见到那面有人。”

  “不知道宋军师怎么了,总是不醒。”廖烽皱眉道:“不会是中毒了吧?⾼兄,你经验丰富,还请看看。”

  ⾼石开点点头,上前几步,蹲下去就要去推宋正本,廖烽亮刀,一刀就奔⾼石开地后颈砍下去。

  这是个绝佳的机会,他当是不能错过。

  当断不断,必受其,他廖烽⾝经百战,当然知道哪个是最佳杀人地机会。

  这一刀,简直可以说是十拿九稳,无懈可击。

  廖烽出刀的时候,甚至已想像到人头飞起,鲜⾎如虹的场景。

  可⾼石开竟然在刀锋及颈的时候低了下头!

  单刀斩空!廖烽怔住!

  单刀几乎擦着⾼石开的头⽪而过,削下一蓬糟糟地头发。‮丝黑‬飞舞,⾼石开倒退,已撞在廖烽的⾝上。

  廖烽只觉得‮腹小‬一凉,才知道被⾼石开一刀刺中。⾼石开倒退之时,已拔刀在手,一刀从肋下反刺了出去,正中廖烽的‮腹小‬。

  肘一抬,重重的击在廖烽的口,廖烽惨叫一声,整个人倒飞了出去,等到摔落在泥⽔中的时候,已难以起⾝。

  廖烽怒睁双眸,満是不信,嗄声道:“⾼石开,你早就防备着我?”

  ⾼石开叹口气“你本来不是很勇敢的人,但你这次捉敌,表现的太过勇敢,这种非常时刻,我当然觉得有问题。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已知道你是李唐的人,可惜你还不知道我是东都地人。”

  廖烽微怔,恍然叫道:“你被萧布⾐收买了。”

  回答他的是刀光扬起,鲜⾎四溢。⾼石开一刀斩下了廖烽的脑袋,这才盯着那死不瞑目的双眼道:“你猜中了!”

  ⾼石开一刀斩了廖烽后,并不急于救醒宋正本,反倒从怀中掏出一支香,在火上点燃,然后揷在宋正本鼻前。等了片刻,确定宋正本不醒,这才又掏出个竹筒,点燃了,‘通’了一声轻响,一道焰火窜天而起,雨夜中,更显明亮。

  过了顿饭地功夫,只听到庙外马蹄急骤。

  狂风暴雨中,那马蹄之声,似乎都要庒住那暴雨狂风,踩在人的口。⾼石开露出敬畏之⾊,缓缓站起来。

  马蹄声才歇,张济已出现在殿中,仿佛那尊雕塑般,一直就在那里。

  “廖烽忍不住地下手,我杀了他,我留意查看,除了他,再无旁人,想必李唐对河北这些人,也不放在心上了。宋正本被廖烽击昏,又闻了我的香,天亮之前不会醒来。”⾼石开简单明了道。

  张济点点头“好,那你就在此等到天亮,然后带他去黎。”

  ⾼石开点头“那…我不用回乐寿了?”

  张济‮头摇‬“乐寿已到末路,你一直通禀消息有功,西梁王当会重用。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石开微有喜意道:“谢张大人。”蓦地想起什么,从间铠甲下解下一物递给张济,那物黑巾包裹,方方正正。

  “这是什么?”

  “这是曹旦他们窃取的传国⽟玺。”⾼石开笑道:“我偶尔听到,就随手拿了过来。我用个假的暂时代替,想曹旦那种

  时半刻不能发现。”

  张济笑道:“这倒是个不错的征兆,⾼将军辛苦了。”

  ⾼石开恭敬道:“本分之事。”

  张济道:“西梁王不见得喜这个,但⾼将军的功劳,我绝不隐瞒。你一切小心,我先走一步。”

  他倒是说走就走,转瞬冲⼊雨幕之中。

  马儿一声轻嘶后,蹄声响起,逐渐远去。⾼石开这才舒了一口气,收拾了廖烽地尸体,丢到古庙后的破井之中。望着破井半晌,脸上不知是何表情。

  坐在宋正本⾝边,叹口气,扳起他来,靠个舒服点地位置,这才添了些碎木。火光中,⾼石开的脸⾊晴不定。

  河北军到现在还能活下来地人,除了特别骁勇之人,就是极其谨慎之人。他显然是后者,到如今,他选择了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只希望没有选错!

  一晚过后,雨稍歇,宋正本这才醒来,摸摸后脑,一时间茫然失措。⾼石开道:“宋军师,廖烽是李唐地人,他要杀我们,我杀了他。现在…我们…去黎吧。”他说到这里,心口忍不住的菗搐下,他知道去黎意味着什么,可他现在管不了太多,站起来,当先行去。宋正正懵懵懂懂,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出去,有如河北军现在茫的情形。

  **

  张济‮夜一‬疾驰,天未亮地时候,已经穿过信都郡,来到了‮陆大‬泽,这里正是萧布⾐、秦叔宝驻军的地方。

  在河间郡內,因为是别人的地盘,萧布⾐潜⼊的蚂蚁不算太多,但绝对不少。这些人密切的关注河北军地动向,并不揷手,张济就是其中的一个。

  萧布⾐只需知道河间的最新情况,而暂时不想揷手,是以明令张济等人切勿打草惊蛇。

  他们联系的方式多种,但在这种暴雨中,马儿看起来才是最可靠、最不会出错的伙伴,张济亲自来传信,萧布⾐得知,披⾐而出,秦叔宝亦是同时赶到。

  二人神⾊郑重,显然对河间的情况颇为关切。

  张济简单明了道:“启禀西梁王、秦将军,据我们最新的消息显示,罗士信没死,而窦红线已决意投奔东都,她派宋正本、⾼石开、廖烽前来联系。窦氏、曹旦却要投靠李唐。廖烽被李唐收买,想要破坏河北军的投诚,结果路上被早就准备投靠我们的⾼石开斩杀,属下按照西梁王的意思,让⾼石开带宋正本去黎了。曹旦想将传国⽟玺送给李孝基,可却被⾼石开偷得献给西梁王,这就是大隋地传国⽟玺。”

  他捧出包裹递上,萧布⾐看也不看,淡淡道:“要想‮家国‬安康,像张郞将这样的勇士才是本王所需,这⽟玺何用?”

  张济听萧布⾐赞许,精神一振。

  “不过⾼石开毕竟还是有心之人,以后倒可酌情使用。”萧布⾐又问“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动静吗?”

  “有!”张济回道:“河间西部的博陵郡有千余兵士趟过沱⽔,潜⼊信都,如今在乐寿西南地鹿城一带,靠近沱⽔南岸,眼下埋伏在刘黑部的西南角数十里外地鹿山处,和沱⽔对面的李孝基部对河北军形成夹击之势。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到鹿城一带的兵士比较少,是孤军深⼊,暂时没有其余兵士增援。我们听从西梁王的意思,并不打草惊蛇,只是留意他们的行踪。”

  萧布⾐、秦叔宝互望一眼,都看出彼此的疑惑之意。

  能让他们都疑惑地事情,当然不算简单。

  萧布⾐把这个疑惑暂且放下,问道:“李世民现在如何了?”

  “幽州薛氏决定投靠李唐,举郡投靠李世民,李世民可以说是兵不⾎刃的收了郡,同时对渔、北平、安乐等郡进行招安。而李世民让人招安地时候,却悄然带着玄甲天兵已到了狐狸淀,到我离开之时,他还在狐狸淀驻兵。我想昨夜雨骤,他很难再有行动。”

  狐狸淀在乐寿北百多里,附近有个大沼泽,沱⽔从西南流向东北,‮穿贯‬河间,正从那里流淌而过,地形复杂,小山、丘陵、河⽔和沼泽错分布,比起‮陆大‬泽的地形而言,不过稍逊。

  萧布⾐皱了下眉头,显然沉思什么。

  鹿城、沱⽔、狐狸淀三处都有李唐之兵,分别列于河北军地西南、西北和东北三处,这三地要说夹击,相隔距离、用兵多少都是大有问题。李世民久经沙场,李孝基一直老狐狸,究竟在想着什么?

  秦叔宝沉声道:“兵法之道,出乎不意。我们想不到他会行动,李世民就很可能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张济一惊,转瞬谦逊道:“属下知错。”

  萧布⾐摆摆手“兼听则明,你说出自己的看法,无可厚非。”

  帐外雨又下了起来,只是小了许多。萧布⾐道:“秦将军,在‮陆大‬泽方圆百里严加防范,若有敌手地行踪,马上回禀。张济,你速命蚂蚁在河间严加监视,对李世民的动向不可大意。”

  张济点头出帐,秦叔宝见萧布⾐神⾊严肃,问道:“西梁王,你对李世民的玄甲天兵似乎很重视。”

  萧布⾐脸⾊有些古怪,沉默片刻才道:“李渊老谋深算,早就针对我采取了行动。如今的李世民,百战百胜…”

  “这个恐怕…”秦叔宝言又止。

  萧布⾐知道秦叔宝的意思,点头道:“虽然浅⽔原大败,但殷开山承担了罪名,所以在外人看来,李世民只有胜,没有败!我的铁骑天下闻名,李渊就着手训练玄甲天兵,让李世民带队,其实就是想和我比个⾼下。我们若战,这一战的胜负不但关系到河北的走势,甚至可以说关系到天下的走势,我不能不慎重行事。”

  “那西梁王决定怎么办?”秦叔宝问道。

  萧布⾐露出久违的笑,毅然道:“从今⽇开始,我要亲自率兵,重兵攻打李道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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