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五章 约法三章
萧布⾐凭一己之力断树喝退盗匪,以神技击退那十八骑,贾润甫见到还不觉得什么,因为萧布⾐威名远播,震慑八方,肯定能人所不能。
可听到萧布⾐说什么没有谁天生想要当盗匪,百姓想要定安的时候,贾润甫鼻子突然一酸。
他泪眼模糊,见到萧布⾐好像已经变成了张须陀。
张将军当初,不也是这么说过,所以他很少会赶尽杀绝?可张将军心意虽好,但终究浮沙建塔,心力憔悴,不知道萧布⾐能否实现张将军的愿望?
萧布⾐微笑的望着李文相,満面的真诚,李文相却是不为所动,退后两步,怒声道:“萧布⾐,你真的痴心妄想。我武功不如你,可不见得胆气不如你,你要不杀了我,不然的话我就走了。你想凭这招收买人心,可太小看了我李文相。”
贾润甫愤怒道:“李文相,你莫要不知好歹!”
李文相冷笑道:“贾润甫,你这四姓家奴,先跟杨义臣,后随裴仁基,又跟了瓦岗,现在投靠萧布⾐,毫无廉聇,有何资格嘲笑我?”
贾润甫面红耳⾚,萧布⾐却是摇头摇“李文相,我没有小看你,我倒是⾼看你了。”翻⾝上了⽩马,萧布⾐淡然道:“润甫,走吧。”
贾润甫虽是忿然,还是跟随上马,萧布⾐归弓在鞍。望着天边地明月道:“可惜,可叹。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他说完话后。催马找浅⽔的地方渡过洛⽔,只见到马蹄翻飞,⽔花四溅,明月下,有着亮晶晶的心动。
李文相这才无力地坐下来,难以置信萧布⾐竟然放过了他。
在他的眼中,萧布⾐其实和魔鬼无异!当初回洛、北邙山两战,瓦岗、隋军浴⾎厮杀。那种惨烈无论哪个瓦岗众都是心有余悸。本来不堪一击的隋军在萧布⾐的带领下,竟然重新的焕发极強的战斗能力,这让瓦岗众为之胆寒。见到隋军浴⾎厮杀,瓦岗众或多或少有了惘,他们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没有目的的人,又会有什么凝聚力?
抬头望了眼天上地明月,李文相想起萧布⾐方才所说的明月、沟渠什么的,隐约知道什么意思,又是有些不懂,哼了声。一口浓痰吐出,骂了一句,声音却和蚊子一样。候,鼻子微酸,眼中有泪,却是強行抑制。
听到苏定方对罗士信不満的时候,她还是会为罗士信辩解,不遗余力。这就和天上明月一般,只是撒着淡淡的光辉。为夜幕带来了微薄的希望,就算别人没有注意,就算所照之人对它视无睹。
这世上有一种爱,叫做付出!
苏定方听到窦红线所言。头摇道:“红线呀,我说你怎么…唉…想你虽然和他自幼相识,他救过你,可你也救过他…这也算扯平了吧?”
窦红线苦笑,另外一男子头摇道:“定方,这东西不是萝卜⽩菜,你给我半斤,我还你八两。感情这事情。真的很复杂。”
“看你说的,好像煞有其事一样。王伏宝,你那婆娘听了,不知道做何感想?”
王伏宝只是憨憨一笑“我和我那婆娘还不是天天打打骂骂,若不打骂,如何过⽇子呢?”
窦红线望着⾝边的二人,轻声道:“两位将军,侄女自有分寸,不会误了事情,还请你们放
她和⽗亲一样,对⽗亲⾝边地手下都是恭敬有加,这才能得到这些汉子的尊重和爱戴。苏定方是跟随⽗亲多年,这个王伏宝亦是如此,在这几年来,跟随⽗亲在山东河北征战,立下了赫赫功劳,这次随她前来,实在是因为有个重大的决定。
苏定方轻叹一声“红线,我不是怪你,只是为你感觉到不值。你如此付出,若只是一无所获也就罢了,可要是…”
他话音未落,突然厉声道:是谁?”
苏定方勒马菗刀,向山脚处望过去,见到一人落寞的站在那里,因为背对月亮的方向,清光撒下来,拖出个长长的影子,一时间看不清面容。
苏定方、王伏宝一时间不知道是谁,窦红线却是心头狂跳,轻呼一声,早就飞⾝下马,吃惊道:“士信,你怎么…受伤了?”
罗士信脸上⾎⽔混着尘土,丑恶不堪,可窦红线一眼却能认出了他!
“我…受伤,不关你事。”
窦红线笑容有些僵硬,热情不出意外的碰到了冰冷,这让她没有愤怒,却只有心痛,因为她知道,罗士信本来不是这样的人。
窦红线虽不介意,苏定方却冷笑道:“罗士信,你以为你是谁?”
罗士信喃喃道:“我谁都不是!”窦红线见到他的⿇木、伤痛、狼狈不堪,心口刀剜般的痛“士信,谁伤地你?我…我们找他算账。”她心痛之余也是忍不住的骇然,暗想罗士信武功⾼強,能把他重伤成这等模样,不言而喻是个绝顶⾼手。
“你不行。”罗士信吐出三个字来,还是冰冷非常。
苏定方然大怒,他几乎是见着窦红线长大,把窦红线看作自己的女儿一样,见到她郁郁寡,难免对罗士信不満。见到窦红线又是碰到了冷钉子,怒喝道:“小子,我们不行。也不见得你行。”
本以为罗士信会怒,没想到他竟然点点头“不错。我也不行。这世上,能对抗萧布⾐地人实在少之又少。”
窦红线吃惊道:“原来伤你地竟是萧布⾐?”想起萧布⾐武功极⾼,再加上罗士信一直和萧布⾐作对,窦红线倒是信了十分,嘴角突然露出笑意“士信,你不用担心,萧布⾐眼下虽強。可我只怕…”
苏定方咳嗽声“红线!”
窦红线脸上微红,轻声道:“士信,你放心,我们的共同敌人都是萧布⾐,不若联手对抗他?”
罗士信看了她半晌“令尊要与萧布⾐为敌?”
苏定方地嗓子几乎都要咳哑,窦红线却是点头道:“不错,今⽇我们来此,其实就是和李密商议联手对抗萧布⾐!”
罗士信嘴角咧咧。不知道是哭是笑“你们要对抗萧布⾐,可我现在已经不想和他为敌了。”
他说完话后,踉跄离去,窦红线怔在当地,一时间哭笑不得。等到回过神来,只见到眼前清光铺地,罗士信早已踪影不见。
“士信…”窦红线忍不住唤了声,鼻子发酸,眼泪差点流出来。
苏定方怒道:“红线。你太过痴,我就说这小子不知好歹。想你为了这小子,煞费心机劝说长乐王联手李密,攻打萧布⾐。没想到他竟然对你如此,枉费你的一片苦心。”
窦红线望着远方,半晌才道:“那我错了吗?萧布⾐要是击败李密,下一步肯定是攻打河北、山东两地,我们若不提前动手,迟早成为他的阶下之囚。”
苏定方冷哼了一声,却不言语。
王伏宝轻声道:“红线说的也是,萧布⾐势力強横。雄霸中原。我们眼下的目的当是联手抗之,不然若被他各个击破。悔之晚矣。只可恨罗士信此人反复无常,先叛张须陀,后叛杜伏威,一直对我们怀有敌意。红线,此人绝非佳偶,你要谨慎考虑。”
窦红线強笑道:“两位将军,红线知道了。”
苏定方、王伏宝都是过来人,如何看不出窦红线地言不由衷,互望一眼,缓缓头摇。窦红线只是望着月亮照地尽头,暗自想到,士信到底想着什么,怎么我全然不知?
萧布⾐人在东都,一天之內连收两道消息,不由锁紧眉头,沉昑良久。
他回转东都后,只是稍作休息,第二⽇清晨就宣百官晋见。
天下局势渐渐明朗,百姓其实早就厌倦思定,眼下除了征战,安抚民众也是至关重要。他人在⾼位,这才明⽩当个好皇帝绝不容易,虽然有一帮大臣尽心辅佐,外有李靖、徐世绩、裴行俨等人征战,內有杜如晦、魏征、马周等人竭力辅佐,可如今大隋只剩下个空壳,外忧內患,单凭几人之功,想要振兴,又是谈何容易。
眼下当是挖掘隋朝內部之力,以不化矛盾为主。他官位越⾼,才越发地觉得当个好皇帝并不容易,虽然众手下已经竭力地为他减轻负担,但是很多事情,他必须亲力亲为。
规划已有,但是若实施却是很有难度,杨广步调太快,搞的民不聊生,前车之鉴,萧布⾐警惕在心,如何会重蹈覆辙?
萧布⾐虽是梁国公,通管百官,可早朝却少,倒是名副其实的无事不登三宝殿。东都整顿有些时⽇,眼下当然是要看成绩的时候。
百官见萧布⾐脸⾊凝重,都是心中惴惴,不知道这些⽇子做的事情是否合萧布⾐的心思。
萧布⾐人在⾼位,越王杨侗也是前来,却是在一旁设置个座位,以示尊崇。越王得⺟亲的吩咐,事事以萧布⾐为尊,来早朝也是代表支持而已,并不出谋划策。见萧布⾐对他一直都是恭敬有礼,而且对后宮善待有加,心中稍定。
这时候的杨侗早不指望杨广回转,只求平稳度⽇就好。“诸位大人,本将军得越王器重,委以重任,如今已过数月,兢兢业业。不敢一⽇悠闲。”
群臣齐声道:“梁国公辛苦。”
越王一旁道:“梁国公夙夜辛劳,我等早看在眼中,今⽇本王有一事请陈。”
萧布⾐微笑道:“越王请讲。”
越王起⾝道:“梁国公这些⽇子夙夜劳。整顿朝纲,连克瓦岗,对天下地功劳有目共睹,可梁国公只记得给别人加官进爵,却一无所求。本王和众老臣商议,想加封梁国公为西梁王,将襄城、河內、南、长平等十郡奉给西梁王统管,这是十郡名单…”越王将一奏折呈上。回首望向群臣道:“不知道各位大人意下如何?”
百官恭声道:“合该如此。”
萧布⾐看了眼奏折,知道越王不过是给个顺⽔人情,这十郡都在东都附近,可大部分都在瓦岗地手里面,自己要管理,总是要打下来再说。
不过无论如何,这总是个好现象,以越王为首的百官拥护,会给他地前进减少很多阻力。
谢过越王后,萧布⾐轻咳声。大兴殿肃然静寂,萧布⾐沉声道:“本来东都外忧內患,已是千疮百孔,可这数月以来,有仗众位大人的鞠躬尽瘁,这才能保东都安宁。本王…查众大人所为,均是兢兢业业,虽是动时期,却能做好本职之事,实在让本王欣慰…”
他此言一出。群臣都是舒了口气,暗想萧布⾐对人宽和,有本来担心职位之人也是放下了心事。
萧布⾐又道:“梁公府外设三府,到如今刑部侍郞薛怀恩断案七百三十六起。魏御史和西门侍郞提拔人才一百八十九人,勇士府亦是选拔三千余勇士,个个武艺不差,以一当十。”
百官听到这些数字,有皱眉,有振奋,皱眉是想只怕这朝廷以后都是充斥着泥腿子,振奋的却想。萧布⾐雷厉风行。这段⽇子大有作为,东都若得萧布⾐管理。说不准真的大兴。一想到大兴二字,暗想当初萧布⾐别的大殿不选,只在大兴殿处理政务,雄心、野心已是昭然若揭。有本觉得萧布⾐还是太过年轻,只怕不能服众,可见到他处事老辣圆滑,考虑深远,心中不知道应该是吃惊还是⾼兴!萧布⾐沉声道:“刑部侍郞出列。
薛怀恩站出道:“微臣在。”
萧布⾐缓缓道:“薛侍郞和大理寺少卿赵河东这些⽇子来夙夜劳,已审冤案七百三十六起,可所有的案子却终还没有定论,如今应是已到了定案之时。”
薛怀恩恭敬道:“回西梁王,的确如此。”
萧布⾐由梁国公转为西梁王,薛怀恩办案一丝不苟,称呼亦是如此。可他心中却是有着担忧,一时间犹豫是否讲出来。
萧布⾐却是自怀中取出一把短剑,伸手一挥,已经落到薛怀恩脚前。
只听到嗤的一声响,短剑已⼊地面,如切⾖腐般。众人都是一凛,薛怀恩愕然,不明所以道:“西梁王,不知道微臣可是做有错事?若真地有错,还请西梁王指出!”
他只以为君王赐剑就是赐死,一时间茫然一片。
萧布⾐却是微笑道:“到如今,本王并未发现薛侍郞的任何过错,赐予你此剑叫做梁王剑,此剑可上斩王室,下斩臣子!如见此剑,如本王亲临。薛侍郞,你今⽇起,持本剑断案,若有以官威欺庒,即可请出此剑,若再不服,让他前来和我置辩,不知道你可知晓本王之意?”
薛怀恩大喜,跪倒道:“谢西梁王!”
他一直都是担心难以服众,暗想涉案之人亦有⾼官,自己人卑言轻,若是被人诬陷,不但不能申冤,反倒把自己绕到里面,可听到萧布⾐赐剑,心中大为振奋。
群臣悚然,想不到萧布⾐还有这招,相顾互望,都有了忐忑之意。
萧布⾐赐剑后,环视众人道:“不过本王有感我朝刑法过于苛责,如今百废待兴,人心惶惶,为定安民心,特与诸位大人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伤人和盗窃之罪,按情节轻重治罪,以往的苛法一律暂且废除,薛侍郞。这三条你先记下,作为以后定案之参考。”
薛怀恩施礼道:“西梁王宽恕待人,天下之福。”
群臣本来惴惴。可听到刑罚已变,都是松了口气,齐声道:“西梁王宽恕待人,天下之福。”
萧布⾐点头“魏御史、西门侍郞出列。”
魏征、西门楚才出列道:“微臣在。”
萧布⾐沉声道:“我知你二人近⽇辛苦,只是为补三省六部二十四司之空缺,员官蓦然增加一百八十九人,如今东都财政紧迫。⼊不敷出,如今又是增加了这些员官,不知道你等可有什么建议改善?”
西门楚才脑门冒出热汗,喏喏不能言。魏征却是早有准备道:“回西梁王,门下省录事马周对此事就早有预见,亦是提出主见。”
萧布⾐点头“宣马周晋见。”
马周不过是门下省地录事,自然没有机会上大兴殿见萧布⾐,此人狂放依旧,不过总算把酒葫芦去了。见到萧布⾐⾼⾼在上,深施一礼道:“梁国公…”
“大胆,要称西梁王。”段达一旁终于得到用武之地。
马周倒有些错愕,萧布⾐却是微笑道:“段大人,不知者不罪。”
段达见到萧布⾐微笑,慌忙还以微笑,马周只能再次称呼道:“不知道西梁王何事召见微臣?”
魏征把萧布⾐询问讲述一遍,马周肃然道:“其实此难题不难解决。”
群臣动容,萧布⾐颇有趣兴“不知道你有何妙策?”
马周正⾊道:“想上林苑奢靡非常。如今几经盗匪掠夺,几乎废弃不用,若是遣散其中宮女,取里面财物使用。鼓励天下人来东都经商,何愁财政不兴?三省六部员官虽是多有填补,但宮中过于奢华,人员繁杂,若能还宮女回家,不但可开源节流,还能得天下人爱戴。”
“大胆。”段达喝道:“你这种行径…”
他本来想要斥责为造反,见到萧布⾐脸⾊沉。慌忙改口道:“这种行径要经西梁王允许才可。”
萧布⾐心道这种行径地确是视扬州的杨广于无物。和造反没有什么两样,
略微沉昑。萧布⾐问道:“不知道越王有何建议?”
越王微蹙眉头,转瞬笑道:“西梁王若是有令,我定当遵从。”
萧布⾐点点头“既然如此,越王、王⺟等处地宮人暂且勿动,其余各宮报上遣散名单,削减开支,至于遣散人员,务求妥善安置。而本王府的开支亦要削减半数,以示天下百姓节俭之心。此事由卢大人、董中将、独孤郞将负责,马周建议有功劳,加俸禄一月。”
卢楚等人遵旨,马周亦是谢恩。
萧布⾐却是话题一转“不知道各位大人还有何事情禀奏?”
群臣这才纷纷上前,将所为事情说出,萧布⾐细心倾听,命魏征等人一一记下,慢慢商讨。所有的事情倒是不紧不慢,群臣大受鼓舞。
等一些琐事说完,西门楚才却上前道:“启禀西梁王,如今六部虽多有填补,可六部尚书除民部尚书外,均为空缺,六部无头不行,还请西梁王定夺。”
普通的选拔人才尚可,魏征是个御史,西门楚才不过是个考功侍郞,如何敢对六部长官做主,所以只能询问萧布⾐。
萧布⾐沉昑片刻“既然暂且无法选拔,不如由我暂时任命如何?”
群臣随声附和“西梁王知人善任,定能人尽其才。”他们虽然没份,却也好奇萧布⾐到底会如何安排人手。
萧布⾐略作沉昑“民部尚书韦大人最近招募新军颇有起⾊,加俸半年,不必变动。刑部虽缺尚书一职,不过可暂且由刑部侍郞暂时代理,半年后看其成效,再决定刑部尚书一职。”众人已经听地明⽩,暗想这侍郞其实就是和尚书差不多,只要薛怀恩并无大错,想必这刑部尚书就是薛怀恩无疑!
“至于工部嘛,尚书暂缺,暂由将作监大匠廖凯兼任工部侍郞,统管工部一事。”萧布⾐沉昑道。
众人都是点头,暗想萧布⾐毕竟还是知人善任,廖凯本是将作监大匠,对工部颇为悉,若他来管,应是不差。
“礼部尚书还请太府卿元大人兼任,不知道元大人意下如何?”萧布⾐突然道。
元文都自从到了大兴殿后,一直默然不语,听到萧布⾐突然委派他为礼部尚书,略有吃惊,转瞬错愕,然后心情五感集,不知是何滋味。
群臣也望过去,都是窃窃私语,暗想元文都和萧布⾐不算和睦,萧布⾐竟然委任他为礼部尚书,实在是襟广阔,这样一来,许多心有疑惑之人都是长舒一口气,放松下来。
“微臣得西梁王器重,当竭尽全力,鞠躬尽瘁!”元文都终于深施一礼。
萧布⾐点头“兵部尚书本是卫文升,可如今已到西京,太原副留守李靖袭取黎,克瓦岗一战中功劳居伟,既然如此,可由李靖任兵部侍郞一职,兼兵部尚书一职,半年后以观后效。”
群臣面面相觑,半晌无语。可李靖既然为太原副留守,兼任兵部侍郞也算说得过去,可吏部尚书掌管人员任免,还在魏征、西门楚才之上,却不知由谁担当?
萧布⾐眼中闪过狡黠的笑容“至于吏部尚书嘛,我却建议由河池太守、银青光禄大夫、国舅萧担任,不知道诸大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