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四章 天兵
兵贵神速,程咬金得到号令的时候,立即点齐人马兵出洛口,赶赴北邙山阻敌。
连绵的的北邙山和蜿蜒的洛⽔夹出东都到洛口的通道,偃师盘踞之间,扼守住要道。
偃师夹在北邙山和洛⽔之间,如算距离,当稍近洛口一些。所以东都就算先出兵,可李密早就算准距离,知道程咬金虽是后发,但是也能在偃师北的北邙山拦截。
李密却亲自率兵沿洛⽔而上,却是准备赶在偃师城南的开阔地和萧布⾐战。他率精锐之兵,当求痛击萧布⾐之军。如今萧布⾐势头正锐,东都口称颂,若能大败萧布⾐,挫东都的士气,正是围攻东都的大好时机。
微风吹拂,马蹄急劲,李密连夜行军,到达偃师之南的时候,已是清晨。可他没有半丝的疲倦,望着队伍丝毫不,心中升起傲然之意,眼下的瓦岗军早就今非昔比,经他整顿,战斗力早已成倍的上升。
眼下他亲率的精骑兵就有八千来人,加上步兵两万攻击萧布⾐,不信萧布⾐能够阻挡的住。
这八千精骑号称內军,在李密眼中,⾜可以当百万雄兵。如今中原缺马,他却能培养出诺大的骑兵战团,也是⾜以自傲。
只是到了偃师南之时,城头官兵早早的惊醒,见到诺大的阵仗,都是不由自主抓起手中的长,严阵以待。
如今虎牢裴仁基已投靠了瓦岗军,却把洛东侧的偃师大城推到战线最前。可见到来犯之贼竟然以骑兵为主,守城的兵士都是稍微舒了口气。
无论骑兵再猛,攻城也是绝无可能。守城的兵士早就经验老道,明⽩这些人多半又是去奔东都。
这些⽇子来,偃师城外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兵马,让守城兵士看尽兴衰。心中虽是茫然,却还是拼死守城,只是具体为了哪个,却是茫然不知。
偃师本来一直都是监门府将军庞⽟把守,不过当初庞⽟、裴仁基前往下邳劝降裴行俨之时。庞⽟被裴行俨戳死。偃师亦是大城,战略要地,河都尉独孤武都素有威名。所以一直调他前来守城。
独孤武都为人谨慎。一直闭城不出,虎牢、偃师、东都都是极为坚固,李密这久一座城池都是没有攻打下来。若非裴仁基投降,端是面子扫地。
本来虎牢投降,偃师也坚持不了多久,可兵士都听说萧布⾐掌权,不由又是士气大振,觉得有了希望,毕竟这些人的家眷很多尚在东都。
漠然的望着骑兵从城南冲过,转瞬是如嘲的步兵。然后是押运辎重粮草地兵士路过,却没有任何人想出城去拦。陡然间听到北邙山的方向厮杀声洞天,灰尘窜起老⾼,化作了浓云,所有的城兵都是奇怪,不知道那里又是何人在战?
李密临洛⽔勒马,眼中却有了一丝疑惑之意。他感觉已经有了不对。如果按照军情禀告,萧布⾐急行军此刻应该离偃师不远。可现在只闻河⽔淙淙,微风吹拂,己方马蹄不安的踩着碎石道路,可前方却没有任何大军前来的迹象。
双方急行对攻,他知道凭借八千骑兵,不须下营,只凭这处开阔地势就可以冲萧布⾐大军个落花流⽔,只是敌军为何不到?
扭头向北邙山地方向望过去,只见到尘烟四起,半空都被染成褐土之⾊,李密心思飞转,只是在想,萧布⾐现在到底在哪里?天,程咬金带精兵赶赴到北邙山的时候,只见到远处尘土遮云蔽⽇,气势汹汹。
张镇周大军算是如约而至!甚至比李密、程咬金等人算计的要快上一些。
程咬金见到远方地尘烟不由暗自心惊,他跟随张须陀多年,也多少懂得一些望尘之法,远方蹄声虽是急劲,可尘烟并不杂,显示领军之人⾼超地行军本领。
大隋这些老将都是⾝经百战,张须陀、杨义臣、张镇周等人深得行军用兵之法,程咬金见到敌军要近,心中涌起振奋。
他从不畏战,跟随张须陀多年,再艰苦的战役也是经过,李密把阻击张镇周的任务给他,让单雄信和王伯当为副手,就是代表对他极大地信任,他力求一战成名,奠定在瓦岗的地位。
军令迅即的传达下去,程咬金已率兵士驰上一处⾼坡,暂设指挥之所,命两万兵士依据北邙山雁翅排开,呈完美的弧形,这种阵型攻击力比方阵稍逊,但是弹十⾜,可灵活多变。正前方以两千骑兵冲锋,由李密手下勇将孙长乐带队。两翼各布近千骑兵,在步兵的掩护下向前杀去。
单雄信、王伯当各领一路兵马,隐在两翼,随时准备冲杀切断敌手的来势。
瓦岗军骑兵之后的是清一⾊的步兵,列方阵而行,步兵配备长短刀,弓箭铁盾,只防备前方抵抗不住溃退。
此等布阵,有后方方阵地支援,就算被強势冲击,也有余势反击,程咬金人在⾼坡之上,双眸远望,只见到远方处地平线涌起无数黑点,转瞬张镇周的骑兵已经杀到,兵马如嘲,地动山摇,程咬金远望,暗自皱眉,心道都说张镇周沉稳非常,自己一直无缘和他手,怎么才一兵,就如此疾风骤雨般?
从⾼坡望过去,张镇周所遣之军竟然是亲一⾊的骑兵,应有三四千之众。程咬金暗自皱眉,心道军情不符,探子说张镇周带有近万兵马,那其余的兵马都在哪里?
转眼之间发现对方骑兵的特异之处,宽敞的平原上,对方骑兵却是一队在先,两队庒住侧翼,虽是迅猛疾驰中,却是阵型丝毫不。对方的冲势有如三把尖刀之势。虽疾不,这些人马术之精,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隋军中怎么会突然冒出如此⾼明地骑兵?
为首一将,黑盔黑甲,只是却骑着一匹⽩马。由他控制着整队骑兵地速度。那人是谁,远远相望,程咬金辨别不出。
程咬金觉得这支队伍很是奇怪。只是现在箭在弦上。怎能不发,程咬金⾼坡命令掌旗使变幻旗帜击鼓,瓦岗军荷荷低吼。孙长乐早就率兵冲上前去。
孙长乐是李密手下悍匪,敌人越強,他冲劲越猛,手下两千骑兵启动不过是转瞬的功夫,只是他只顾着前冲,骑兵和步兵转瞬拉开了很大地距离。程咬金突然脸⾊微变,命兵士击鼓传令,喝令孙长乐化作两翼闪开。由⾝后的步兵接战。
孙长乐哪里顾得上许多,只是着对手冲了过去,热⾎沸腾,带领手下挥矛大喝,长矛如林,熠熠生光。可孙长乐或许还不知道,程咬金突然变令。只因为在⾼坡之上清楚的见到。对方骑兵在冲锋过程中,中间的骑兵稍歇。两翼的骑兵,突然加快了速度。
这是一种极为古怪地感觉,人在⾼坡之上,程咬金本以为对方骑兵的速度已经提到了极限,哪里想到对方突然凹陷下去,正面骑兵长箭,两侧骑兵硬生生的扎了进来。
孙长乐地队伍在这种铁骑冲击之下,瞬间大…
弧形地阵型瞬间凹陷了下去,已非完美无缺!攻克河南后,第一要事就是收集战马,瓦岗军如今号称百万大军,可若论有效战斗力,不过是二三十万的人手。其余地还是老弱病残,妇孺孩童而已。而这二三十万人手中,骑兵也就两三万之多。
虽然骑兵在百万大军中所占比例很小,可在中原,这已经算是极为壮观的场面。
李密虽是狂傲,却是和突厥没有任何关系,凭自⾝力量收集如此多的战马也是另类。
不过骑兵的训练工作却远比步兵要复杂很多,很多人骑马也不会、箭也没准,要在马上作战挽弓箭,实在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李密全力不过培养了八千作战有素的骑兵,一直都是带到了⾝边,而这八千骠骑却大多都是归降的隋兵隋将,可见骑兵并不好培训,就算李密也只能动用隋朝的老本。其余的骑兵由骁将统领,孙长乐带地就是瓦岗外围的骑兵。孙长乐、单雄信、王伯当这些人所领的骑兵算不上精锐,只能说是彪悍,挽弓箭少有人会,一般都是靠长冲刺取胜,可这些人孔武有力,只凭冲击之力在作战中往往会收到奇效。
但程咬金在⾼坡一看就已经清楚,对方装备精良,马术之精,弓箭武器运用之纯,远远要比孙长乐等人⾼出一大截。
疆场上,生死一线,这⾼出一截简直是相当恐怖的事情!
程咬金心中大寒,陡然间发现一骑如电,那骑马之人腾空而起,简如龙腾,光一耀,照在那人的脸上,嘴角一抹淡然的微笑,双眸中凝结着冷酷无情!
那人若有意若无意的向⾼坡望了眼,转瞬杀⼊瓦岗军中,程咬金失声道:“萧布⾐?”
他难以置信,可是不能不信,但萧布⾐不是从洛⽔进击,怎么会到了这里!
心中虽惊,可程咬金却还不,指挥不了孙长乐,却还有其余人手。一咬牙,旗帜挥动中,单雄信、王伯当两路骑兵侧翼掩杀过来,救援被隋兵困住地孙长乐部。
方才是孙长乐等人不听号令,这会已经是听不得号令。
对方铁骑杀过来,骑兵挂弓菗刀,转瞬展开了⾁搏,孙长乐毕竟不是善类,在迟钝对手速度地片刻,极力约束手下兵将,嘶声⾼喝,却见到对方刀落之时,已方长矛少有抵抗之力,一刀之下,矛杆尽折,两刀之下。人头飞落!
孙长乐杀红了眼睛,长飞动,已经刺落了两名隋兵,却见到一阵寒风面吹来。
风到马到人到,人到到声到!
“萧布⾐在此。挡着杀无赦!”
喊声如同沉雷般闷响,又如九天传来清音,萧布⾐马快人快。转瞬到了孙长乐⾝前。长雷轰电闪般击出!
孙长乐见到那人极快,已然来不及躲闪,怒吼声中。长对穿而出。就算死,他也要杀一个够本。
可不等及萧布⾐,就觉得口一凉,转瞬被一股大力带起,孙长乐只感觉自己凌空飞起,越飞越⾼,如有飞鸟般。
鏖战的疆场蓦然沉雷断喝,就有了那么一刻沉寂。转瞬众人就见到孙长乐被萧布⾐一刺穿了膛,再一抖手,百多斤地份量就飞了起来,而且越飞越⾼…
鲜⾎如泉的洒落,光照耀下,泼出一幅惨烈的疆场征战图!
寒风吹过,⾎腥之意浓烈不去。众将心寒。暗想难道这人就是那个威名赫赫的萧布⾐?
主将一死,孙长乐所率之部更是失去了控制。只觉得到处是敌人,顾不得杀敌,只想逃命,瓦岗军最前骑兵已呈崩溃之势!
萧布⾐一刺死李密手下孙长乐,却是没有丝毫得意之⾊,他自从率队冲来之时,感官就一直处于⾼度的敏锐。孙长乐只是注意到对手冲来,他却一开始就认出了孙长乐这个主将,人马,擒贼擒王,他地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刺杀孙长乐。
可他还是注意到了⾼坡上的程咬金,左翼的单雄信,右翼的王伯当!
程咬金毕竟不同凡响,虽败不,领军能力比单雄信、王伯当半路出家要強的太多,旗帜挥舞下,两翼骑兵已呈包抄之势。
场战变化莫测,一个细节,一个坚持都可能导致本地转折。程咬金这点素质就要远強于其他盗匪,若是翟让、邴元真之流,经历这么強烈的冲击,早就觉得支撑不下,落荒而逃,可程咬金却是不然,他要利用坚实的步兵来扭转颓势!
眼下稍微地挫折算不了什么,只要能够发挥步兵地力量,⾜可把萧布⾐的数千人活活的困死在里面。
战鼓、旗帜、马蹄、嘶喊声中织一片,萧布⾐却能在嘈杂声中感觉到形势微妙地变化。
只要再过片刻,单雄信、王伯当二人就会形成合围之势,只要再过片刻,自己才取到的优势就会然无存。现在流的是瓦岗军的⾎,一会就要流他们铁骑的⾎。
脑海中闪过李靖说的一句话,你骑兵胜在速快,胜在出奇,胜在指挥一致,可毕竟是人,人力有穷,切忌斗,切勿贪功,不然优势尽失。
长一挥,萧布⾐已经喝道:“离!”
他所率骑兵本处于战之中,听到萧布⾐的喝令,却是当机立断的离开。众人本来搅在一起,鲜⾎绕,可蓦地如绸缎流⽔般地滑了出去。
撤离之际,黑甲骑兵不等吩咐,早就竖盾掩护,箭开路,所有的一切都是简单明了,却早就经过千锤百炼,考虑到撤退时受到的攻击。
萧布⾐的喝声或许不是每个手下的骑兵都能听到,但是这无关紧要,所有骑兵并非一味的厮杀,挥舞长刀之际,注意在⾝边人的动静,见到一人撤离,纲举目张般地全线扯动,数千骑兵地带动自然流畅,程咬金⾼坡见到,只能暗叹。他或许不服萧布⾐的武功,不服萧布⾐地运气,却不能不服这训练出骑兵之人。
这训练兵士之人简直是个天才!
萧布⾐就是全部骑兵的头,只要头不断,骑兵就如龙一样的飞腾,蛇一般的动扭…李渊人在太原数年,招兵买马不忘记造反,拉人心结下一批忠心之臣。李靖无论人在马邑、人在太原都是倨傲不羁,认识的人没几个,可却是为萧布⾐培养了精锐的骑兵。
这些骑兵是李靖用心⾎训练,行事极为隐秘,可也是仗着萧布⾐提供的源源不绝的战马、铠甲、器械和钱财!
萧布⾐几年的心⾎,袁岚几年苦心的积累,这一朝终于显现出大巨的威力!
在襄地骑兵不过是冰山一角,所有的精兵却在李靖的策划下。尽数的来到了东都。萧布⾐就要凭借李靖为他训练的铁甲骑兵和李密对决一场!
所以他虽是孤单一人,其实并不孤单。这一仗,他要赢,他也想赢,而且他一定要赢!
李密力求拔了萧布⾐。攻陷东都,他何尝不想拔了李密,铲除瓦岗。占据中腹。图谋天下?
他在东都接到四面八方地消息,可最感趣兴的还是李靖的动向,他和李靖地兄弟之情从未断绝过。
李密或许能利用隋朝地资源。可若论战马的选拔,器械的精良、钱财地输送,他还是比萧布⾐略逊一筹。
萧布⾐有马神之名,在蒙陈雪的帮手下,挑选的都是最优良的战马,萧布⾐得綦毋怀文之后人帮助,使用的是最优良的兵刃,他得到太平道的宝蔵。又经过袁岚的经营,财富积累丰厚,这才能让李靖训练再无后顾之忧。
这些年地拼杀历练,他小心翼翼的积累着自己的本钱,到今⽇,终于有用到的时候。
他第一次带兵出马,轻易的斩杀孙长乐。孙长乐的骑兵碰到萧布⾐。摧朽拉枯般,已经伤了近半数!
无主的马儿悲凉地嘶鸣。秋风萧萧,北邙山角地枯草山石已被鲜⾎染的枫叶一样地红!
李密皱紧了眉头,隐约听到北邙山方向传来的喊杀声,见到那里的烟尘,知道程咬金已经和张镇周兵。
可他们之间隔的实在有点远,完全不知道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候的他当然还不知道萧布⾐又和他玩了个把戏,更没有想到这时候和程咬金兵的并非张镇周,而是萧布⾐!
他还在琢磨着萧布⾐去了哪里的时候,前方有探子终于快马回转道:“魏公,萧布⾐的大军行到中途,不知何故,突然折了回去。”
李密皱眉道:“他们回转东都了吗?”
探子点头“应该如此。”
李密心中略微有些失望,他此战的目标就是萧布⾐,哪里想到他浩浩的出击,不经阵仗竟然偃旗息鼓的回转,萧布⾐到底搞什么名堂?张镇周却是如约出兵,萧布⾐难道是借刀杀人之计,可张镇周实乃东都的顶梁,萧布⾐如此聪明之人,怎么会自毁长城。
但北邙山的厮杀丝毫不假,李密只是做了短暂的考虑,沉声道:“兵发北邙山。”
无论那面的结果如何,他准备都要和程咬金部合兵一处再战东都,萧布⾐不敌而逃,正中他意,既然如此,当急调后备兵马准备,这次萧布⾐退回去,绝对不能让他再出来!
萧布⾐说攻就攻,说撤就撤,兵马在两翼包抄没有成型之前,已经冲杀了出去,反而是骑兵箭向四周开路,又杀了不少瓦岗的兵士。
单雄信皱眉,王伯当大怒,程咬金远远握紧了拳头,他没有想到自己再一次颜面无存。如果说上次攻打回洛是轻微受挫,这次却是遭受重创。
已方四千骑兵,万余的步兵,竟然被萧布⾐冲杀了一阵就返回去,萧布⾐伤亡极少,可瓦岗军却已经折损近人手,而且还折了猛将孙长乐,这让他如何向魏公代?
可最可气的一点是,他有过万的步兵还没有动用!
这如同蚊子叮咬个狮子,狮子空有一⾝气力,可是却无法可施,无力可使,这种憋气充斥在膛,饶是程咬金经历过风浪,一时间也是脸上变⾊。追或不追?
萧布⾐蓦地精兵杀出,神出鬼没,难免不留后手,追出去只怕会中了埋伏,可要是不追呢,折损了孙长乐,两万兵马被几千骑兵杀⼊杀出,瓦岗军怎么看他,李密怎么看他,王伯当、单雄信如何能让?
李密虽是量才使用,考虑到程咬金的指挥才能,却是忽略了一点,程咬金毕竟基尚浅,而且程咬金考虑的更多一些。由他来指挥单雄信和王伯当,这二人却不见得服从他的命令。
只是这犹豫的功夫,王伯当已经率先带所率的千余骑兵追了过去,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上次去攻回洛仓,瓦岗搞个灰头土脸回来,他王伯当也是⾝受十多道创伤,养了多⽇才好转,没想到这次又被萧布⾐揭开了伤疤羞辱了一顿。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王伯当一定要和萧布⾐堂堂正正的一战。
王伯当追下去,单雄信不能不追,他义气为重,当然不能舍弃王伯当,两翼的兵马合拢一处,已经尾随着萧布⾐的背影追下去。
程咬金⾼坡之上长叹一声,纵马下了⾼坡,喝令众步兵尾随,这个时候,阻挡不得。就算有埋伏,他也要救王、单二人。
军令如山这种现象并不适合瓦岗军,这时候的程咬金甚至有些怀念起在张须陀手下的时光,毕竟那时候,军队还是军队,这里的瓦岗军,却只能用一窝蜂来形容。
只是两条腿毕竟跑不过四条腿,萧布⾐、王伯当、单雄信所率骑兵转瞬把程咬金部众甩开好远。
前方道路一个转折后,众人已经消失不见,程咬金暗自叫苦,喝令众兵士跟随。才行到前方转弯处,再次闻厮杀声震天。
等到过了转弯后,程咬金脸⾊巨变,王伯当、单雄信所率兵士已经落⼊了埋伏之中,无数隋兵从山⾕中涌出,长霍霍,铁盾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