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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八章 以彼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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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布⾐千军取敌命,有如探囊取物!

  谁都没有想到王伯当会蓦然杀出,谁也没有想到萧布⾐不避反攻,以最‮烈猛‬的方式给予还击。

  萧布⾐单骑杀⼊瓦岗军铁骑之中,如⼊无人之境,一刺死王伯当,千军悚然。

  等到萧布⾐回转隋军阵前时,瓦岗铁骑立在洛⽔,已经有着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追是不敢,因为萧布⾐⾝后亦是千军万马,跃跃试,这样冲过去,无疑是飞蛾扑火,可不追呢,亦是不甘,王伯当早就摔下马去,双目圆睁,意犹不信!他追随李密多年,出生⼊死,不知道经历多少生杀阵仗,却不想到只因为一时冲动就被萧布⾐刺杀在马下!

  洛⽔之上,马蹄沓沓,寒风凛冽,萧布⾐却已经长摆动,发动了进攻的号令!

  方才他攻心战已用,又是极大的打击了对手的士气,现在到了一决胜负之时,他当然知道李密心⾼气傲,怎么会轻易认输投降,他和李密这番话,却是说给瓦岗众人听。

  李密可以坚持,但是他手下的那些猛将精兵却已经找不到坚持的理由。军心实在是难以捉摸的东西,就算张须陀勇猛无敌,就算杨义臣沉稳老练,军心一散,再无可战之力。瓦岗现在已经摇摇坠,军心飘摇,他今⽇所作所为就是给那悬崖上地危石轻轻的推一下。让它坠⼊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洛⽔旁列阵的⾜有十数万瓦岗众,可若是危石坠落的话,只凭李密,已经无力回天。

  萧布⾐知道经过这多的精心筹划,不停的打击,如今已经到了他收获的时候,发出号令的那一刻,其实他已经知道了结果。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在这一刻,萧布⾐已深切的领悟。

  萧布⾐号令一出。数万隋军直如一人,以心使臂,以臂运指。隋军大阵缓缓发动。宛若洪荒怪兽般恐怖。

  每一步移动,看起来都如山岳般前行,每一次移动。看起来都是义无反顾。隋军前行,刀耀⽇。兵甲铿锵,气势极盛!

  脚步沓沓,隋军前军已经慢慢地扩散,成偃月之势攻击,黑甲骑兵早早的隐在两翼,伺机而动。

  隋军所有的动作整齐一致,虽看似缓慢,却是运作地极为⾼效迅疾,显示出隋朝精兵地训练有素。这点瓦岗军无论如何。都是不能相提并论。因为瓦岗军不过是征战年余,更多却是以掳掠抢夺过活。除了瓦岗內军外,其余的瓦岗众不想、也不太可能进行完整有效的训练。见到隋军气势酣畅淋漓,锐不可挡,阵型变化齐整莫测,阵中寒光闪现,杀机暗蔵,不由都是心中惴惴。

  秦叔宝不等李密发令,已经当先击鼓,喝令瓦岗众出阵击,若说瓦岗中指挥兵将大能者,当属秦叔宝、程咬金二人。这二人毕竟跟随张须陀良久,早就阵法娴,闭着眼睛都能知道兵阵地进退抗拒之法。见萧布⾐单骑杀了王伯当,视瓦岗于无物,秦叔宝那一刻心中震撼莫名,可见到隋军前来,还是起彪悍之气对抗。

  有时候,他既然为将军指挥之人,就要为手下兵士的命负责,这种想法早就深蒂固,是以第一时间地做出反应。可命令下达的那一刻,秦叔宝又是心中一酸,他记得这句话应该是经常听到张将军说及。

  张将军一向爱民如子,对手下兵将如同亲生骨⾁般,想到这里的时候,秦叔宝眼前离,见到前方怒海狂涛一样席卷来的隋兵,宛若感觉张将军亲自指挥,只是这次,对阵的却是自己!

  秦叔宝喝令瓦岗众出阵相的时候,李文相、张迁二人亦是随即发动。

  本来洛⽔旁列阵,秦叔宝左翼,王伯当是护住右翼,可王伯当轻率出兵,竟然被萧布⾐刺死,这实在出乎太多人的意料。王伯当一死,指挥右翼的任务自然而然落到李文相、张迁二人的⾝上。

  瓦岗能领兵之将不少,王君廓、单雄信、房玄藻等人均是不差,不过这些人都是另有要事,大浪淘沙,李文相、张迁二人如今也算是瓦岗地翘楚之辈,当下义不容辞地指挥大军作战。

  张迁还没有什么,李文相却是暗自皱眉,他是巨盗,杀人不眨眼,可当初捕杀贾润甫之时,却被萧布⾐擒住,本以为必死无疑,却没有想到萧布⾐竟然又放了他!

  他回转后,把所有的事情原本地和李密说了一遍,并没有隐瞒,实际上,他也不能隐瞒。当时见到他被擒的瓦岗众不在少数,李密用人之际,并不责怪。可李文相却知道,李密这人疑心很重,李密能信任的人只有他自己。

  想萧布⾐当初曾经说过,他不想斩尽杀绝,只想百姓早早的‮定安‬,这和今⽇所言如出一辙,萧布⾐勇猛仁义,看起来似乎比魏公要好一些。这次隋军气势早就庒倒了瓦岗众,瓦岗不一定能赢。

  李文相想到这里的时候,见两军相冲,愈来愈近,心中却已没什么奋战之心,这场仗,赢了又如何?

  实际上,不止李文相如此想,他目光闪处,已经发现同伴张迁的茫然,李文相那一刻只是在想,不知道张迁在想着什么?迫近,号角长鸣,隋军突然杀出一队骑兵,向两翼扩散而去,迂回去击瓦岗军的侧翼,瓦岗军并不束手,亦是分兵而出抵抗。两军相击,雪花飘扬,互有损伤,稍稍退却,第一波进攻无非是在试探彼此地实力,更为‮烈猛‬的进攻随后既至,骑兵退后,这时候步兵却已经开始了惨烈的剿杀!鲜⾎流出的更多,刀变的更冷,杀人者有冲动。有冷静,却都是毫不例外的将长矛刺⼊敌手的⾝体中,不等敌手倒下。长‮子套‬。带出一蓬热⾎,转瞬凝结在冰冷的空气中。所有人无暇怜悯,无暇回顾。只是躲避着刀,转瞬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两军锋。⽝牙错般争夺着脚下的每一寸土地,不停的有人倒下去,不停地有人补充上来,踏着同伴或敌人的尸体…

  李密却还没动,望着两军错,厮杀漫天,他那一刻没有想到胜负,竟然想到了张须陀。张须陀当初到底在想着什么,是不是和自己感觉到一样的悲凉和无奈呢?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李密也不能不承认。很多人,就算死了。造成地深远影响也是难以估计。张须陀虽然死了,可他却是活在太多人地心中。

  就算是他的敌人,对他亦是难以忘怀!

  当初他李密为败张须陀,可以说绞尽脑汁,煞费苦心,他当时也没想到张须陀会死,他不过是想将张须陀的心灰意懒即可,他只是想要击败张须陀!可张须陀可以死,却是不能败,他败了亦是等于死,但是他本来可以不必死!在李密地眼中,张须陀的死其实和他无关,张须陀地死是在于绝望,在于失去军心,在于无法挽救大隋,在于辜负杨广的信任。

  张须陀死在生无可恋,无力回天!张须陀是个英雄,但是英雄素来悲哀!所以李密不要做英雄,他要做个睥睨四方的枭雄,他要君临天下!

  可李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只是一年多的光景,他竟然落到和张须陀一样的地步。

  他虽然表面淡静,运筹帷幄,但是他已经绝望,他军心已失,他已经疲惫不堪,他无力回天,他自己都对自己失去了信

  张须陀当年的的悲哀,如今已经落在了他李密的头上。

  在他一步步将张须陀⼊到绝境地时候,不想一年后,萧布⾐亦是用同样地方法将他⼊了绝境!

  在李密眼中,张须陀倒下,是张须陀腐朽,是因为张须陀不合时宜,亦是因为张须陀已经挡住历史的进程,那他李密呢,现在是不是也在扮演着同样地角⾊?

  厮杀声震天,隋军瓦岗军纠的难解难分,战况惨烈,李密见到,內心却头一回的波澜不惊,好像厮杀的是别人的,和他并无关系,这种感觉实在有些滑稽可笑。目光一闪,已经落在不远处的一队骑兵上。那队骑兵一直都是隐蔵在瓦岗阵仗中,虽是锋良久,却是纹丝不动。嘴角带了丝讥诮的笑,李密喃喃道:“没用了,谁来了都没用,骑兵、奇兵都是没用。屋子的基已经烂了,再竭力挽救也是无济于事了…更何况…你们本不想挽救…”

  洛口大战拉开帷幕的时候,洛口仓暂时还算是安宁,虽然出动了十数万大军,可这里的瓦岗众甚至比洛口的瓦岗军还要多很多。

  这不⾜为奇,瓦岗最鼎盛的时期号称有百万大军,可这百万大军其实却有着很大⽔分,就像东都亦有近百万之多的人口,但是不可能都变成军队。

  当初李密连下黎、洛口两大粮仓的时候,当下就采用开仓放粮的决定,洛口仓存粮无数,吃个几十年都不成问题,河南以及周边的百姓听到这个消息,无不蜂拥而至!

  来投奔之人,有战斗能力不多,拖家带口的却不少。但是李密为壮大势力,一律照单全收!

  所以近百万大军如果把⽔分挤出去的话,能作战的不过三分之一而已。可就算这三分之一,这一年多,真正经过作战培训的人,又不过三分之一罢了。

  百万大军听起来很美,但是用一团散沙来形容并不过分。

  李密一年多的时间內,除了征战河南各地。扩张势力外,当然也是训练了兵士,但是他毕竟不是神,很多事情不能一蹴而就,他培训了內军,扩张了马队,亦训练了不少能真正作战,听从命令地勇士。‮场战‬作战,绝不是逞匹夫之勇能够成功,要想取胜。定然要像隋军一样,力往一块使,如臂使指一样的灵便。每次作战的时候。李密总喜用没有训练的瓦岗众去敌。拉长敌人的战线,然后带着训练好的,精锐的瓦岗军冲锋陷阵。这一招倒是屡试不慡,这次出征洛口。可以说是瓦岗大部分精锐之兵都被派到了前线,洛口仓的力量并不算強大,但是李密并不担忧!首先的是,他在回洛仓四周均有大军守住要道,东北牛口、虎牢、西北月城,南方的百花⾕,以及西方洛口都有瓦岗地大军,隋军不会飞,当然不能径直的去攻洛口仓。真的要有一路瓦岗众不支。李密亲率大军及时回援也是来得及。所以在李密看来,洛口仓已经固若金汤。

  李密这么认为。瓦岗众亦是这么觉得,所以⽇头正悬,寒风正冷,洛口仓地很多人还是在睡着懒觉,他们困在这里已经许久,吃喝不愁,但是也憋地难受,除了‮觉睡‬之外,实在少有其他的消遣!

  单雄信却无心睡眠,他巡视着洛口仓的布防,忧心忡忡。

  他和旁人不同,他不管别人如何想法,他自己还是要尽心尽责地做事。

  巡视到几处防御的地方,发觉不少瓦岗众躲在避风处,拄着长在打盹。若在平时,单雄信早就呵斥,可如今这时候,他只是轻叹声,甚至拉过⾐服给他们盖住。

  等到巡视完洛口仓后,他这才上马向洛口仓北地方向行去,他接到了老寨主的一封信,邀他到牛口峪一叙,他不能不去。

  不等出了洛口仓,王君廓已经带着一队兵马路过,单雄信勒马不行,等他们通过。都是兄弟,他从不会在兄弟面前争锋出头。

  王君廓见到单雄信的时候,却是勒住了马儿,翻⾝跳下来道:“单将军,不知道要去何处?”

  “出去转转。”单雄信倒是问心无愧。

  他尽职尽责,而且是去见老寨主,虽然会引起李密忌讳,但是他并不觉得对不住李密。

  王君廓目光闪动“不知道出去哪里转呢?”

  单雄信微皱眉头“不过是心烦,随意走走。”

  “那在洛口仓转不也是一样?”王君廓笑了起来。

  单雄信双眉一扬“王将军不让我出去?”

  王君廓见单雄信涌起怒意,慌忙道:“那倒不是这个意思。”四下望了眼,让众人退下,王君廓这才沉声道:“单将军,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请说。”单雄信有些疑惑,不知道王君廓鬼鬼祟祟有何用意。对于王君廓这人,他是以朋友之义对待。王君廓此人本来是跟随魏刀儿等人征战河北,王须拔⾝死、魏刀儿势衰的时候,王君廓这才投奔瓦岗。王君廓为人武功⾼強,亦是精兵法,很得李密的器重。可这人一直都是沉默寡言,单雄信平⽇倒是少有接触。

  “其实上次我们去救翟当家,我想魏公已经是大为不満。”王君廓轻声道。

  单雄信皱眉道:“王将军,若是魏公责怪,你大可说是我的主意,若有差错,我愿一肩承担。”

  “话不是这么说。”王君廓连忙‮头摇‬道:“能和单将军并肩一起,君廓并无怨言。”

  “王将军有话请直说吧。”单雄信只能道。

  “其实自从上次事件后,瓦岗多有流言蜚语,说单将军和老寨主藕断丝连,这件事让魏公大为不満,只是他一直隐而不发。”王君廓轻叹道。

  单雄信皱紧眉头“我管他人如何,单某问心无愧!”

  王君廓微笑道:“单将军侠肝义胆,其实我也早有所闻,不过嘛,有时候英雄往往坏于宵小之手。如今的瓦岗…恕我直言,已非以往的瓦岗…”

  “恕我不知道王将军何意。”

  王君廓沉昑良久。“其实你我想必都是心照不宣,瓦岗已经坚持不了多久,若是能…我想单将军也应该明⽩。”

  “我真地很不明⽩。”单雄信苦笑道:“到现在为止,我对王将军地意图并不了解。王将军若是无事地话,我还要出去走走,就不能奉陪了。”

  王君廓轻叹一声“那我先不打扰单将军,等单将军回转,我再和单将军好好喝两杯,不知道单将军意下如何?”

  单雄信点点头道:“好。我回来再说。”

  他催马出了洛口仓,王君廓望着单雄信的背影,缓缓‮头摇‬。从怀中掏出封书信又看了眼。喃喃道:“单雄信为人忠义…可惜…”

  单雄信离开洛口仓,王君廓却是按例巡查洛口仓各处地防御,只是心不在焉。想着自己的心事。

  洛口仓若论关卡守备,其实很多地方并不完备。

  当初杨广南下之时。其实已经忧心洛口仓的安危,命人加固洛口仓,后来洛口仓被克,李密知道这是瓦岗之本,下令瓦岗众极力的修建加固,挖沟设卡,建设哨塔堡垒房屋居住。方圆数十里凭空起了一座大城,虽不如东都巍峨,却也是极为壮观。这一年来。加固的工作就从来没有停歇。不过眼下到了冬⽇,所有人心中惶惶。也就暂时歇工。再加上这里是瓦岗众的老巢,兵士极多,外人想要攻进来,当要花费十分地力气。

  不过李密一直主动出击,还从未被人打到家门口,所有防御能否经得住攻打还是有待考验。

  环望洛口仓的规模,王君廓摇‮头摇‬,喃喃道:“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妆,萧布⾐,你真的好命。难道在这世上,我终究一辈子不如你?”

  他其实和林士弘一样,都因为袁巧兮一事耿耿于怀,当初在回洛对垒,他不战而逃,事后留下极大地影,更是自卑,可更多地却是忿然。本以为投靠瓦岗会一雪前聇,没想到终究还是被萧布⾐击败,有些人就是如此,为了一件事,可以执着一辈子!

  正自怨自艾的功夫,有瓦岗盗匆匆赶到,急声道:“王将军,大事不好,虎牢那方有隋军大军出没的迹象!”

  王君廓心中微颤“祖君彦那面可有消息?”隋军四面围困,祖君彦、常何、张亮三人负责镇守金堤关,在运河左近安营下寨,对抗⻩河对岸地孟善谊,以防隋军攻瓦岗背后。虎牢现在还在瓦岗之手,若有敌军从虎牢的方向来攻,祖君彦等人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盗匪‮头摇‬“王将军,是兄弟们地哨卡发现,那些人都是⽩⾐在⾝,和积雪仿佛,他们借积雪掩护,行动极为隐避,若非兄弟们警觉,几乎不能察觉。”

  王君廓心中凛然,冷笑道:“想必是萧布⾐派人想要派偷袭,虎牢那面有多少大军?”

  “约莫能有四五千人。”

  王君廓暗自皱眉,吩咐道:“派兄弟们去东北的堡垒严加防范,擅自靠近者,杀无赦。”

  盗匪点头,匆匆忙忙离去,王君廓冷笑数声,喃喃道:“好一个萧布⾐,竟然施展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伎俩。我若是不察觉的话,真让你得手了。可有我王君廓在此,你想要偷袭回洛仓,势必登天还难!”

  他的自信并非无因,对手只有数千之众,可洛口仓却有数十万人之多,这些人来袭,无疑是以卵击石。

  才想去东北的方向守备,王君廓突然止住了脚步,皱眉自语道:“萧布⾐向来狡猾非常,他总是如此,掩蔵真正的进攻意图,让人琢磨不透,这东北的隋军,是否真正是他们的主力呢?”正沉昑地功夫,又有盗匪从南面跑来,上气不接下气道:“王将军…程将军他…”

  王君廓微凛“何事?”南面外围可是程咬金带大军对抗张镇周,听军情禀告说,张镇周大军绕路而行,从南面近洛口仓,破城,已过方山,在百花⾕对面下寨,程咬金坐镇百花⾕,倚仗地利之势只守不攻,张镇周应该拿他无可奈何。既然如此,程咬金又有什么事情?

  盗匪平了气,惊喜道:“程将军和张镇周在百花⾕对抗,却是突出一路奇兵抄他后路,然后正面冲锋,隋军大,张镇周落败被擒,已被程将军带回了洛口仓。如今他们均在洛口仓外。”

  王君廓愕然,难以置信问道:“你说程咬金擒住了张镇周?这怎么可能?”张镇周大隋名将,在东都保卫地几次战役功劳赫赫,在瓦岗众心中造成难以磨灭的不败印象,王君廓做梦也没有想到过程咬金能擒住他!

  心中隐约有些怅然,还多少有些嫉妒,王君廓暗想秦叔宝、程咬金大隋名将,果然名不虚传,这次他锋芒毕露,自己在瓦岗更没有留下地必要。

  就算擒住了张镇周,以王君廓的眼光来看,也已经无关大局。

  “快带我去看看。”王君廓暂且忘记了东北的威胁,催促兵士放下南面的吊桥,骑马出了回洛仓,只见到程咬金⾝边带着数百亲信,程咬金⾝边一人浑⾝浴⾎,背缚双手,瘦小枯⼲,看不清面容,可依稀就是张镇周的模样。

  王君廓挤出笑意,远远就道:“程将军一战功成,擒得贼首,大破隋军在百花⾕,实在可喜可贺。”

  他催马前来,程咬金眼中闪过一丝古怪,却是慡朗的大笑起来“王将军,你又来取笑我这老耝来了,这不过是侥幸为之罢了。”

  二人说话的功夫,王君廓已经来到张镇周的⾝前,才想看个究竟,陡然间⾝边疾风一道,一刺来,王君廓大惊,没想到变生肘腋。他武功不差,危机关头慌忙扭来闪,只是来实在太快,王君廓还是被一刺中肋下,鲜⾎淋漓,斜睨的功夫,发现那是个小兵,是瓦岗军装束,可程咬金手下怎么会杀自己,那人武功绝⾼,又怎么会是寻常的瓦岗盗?那人一得手,已经掀了毡帽,厉喝一声,有如晴空霹雳“裴行俨在此,王君廓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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