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 89 叙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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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眼中,骆夕是神秘而奇迹的孩子,她本人却没啥自觉。和普通人一样,喜一个人就要对他很好,亲近他,恨不能感受对方的喜怒哀乐,以彼之乐而乐,为彼之忧而忧…恋声癣的伪萝莉现在正是恋初期,大概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要病⼊膏盲…虽然很想时时刻刻听着久特利埃伦的歌声,但她还有成*人的自制力,在心底告诫自己,久埃是个人,人是要休息的,就算是MP3有没电的时候,你不可以提出太过份的要求。
不过有些亲昵的举动还是可以大方做的,骆夕牵着少年的手到桌边,她轻轻拉了一下,久特利埃伦只觉得一股大力扯拽,不由自主就坐在女孩的座位上了。小姑娘把一堆早餐塞到他面前,然后笑昑昑地站在桌边,侧着⾝子注视少年,表情十⾜的讨好。
她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妥,侍女们却面面相觑了,连桌子另一头的伯爵都把注意力从美女⾝上移开,看着骆夕这边。少年长睫眨了眨,站起⾝来:“殿下,这是您的位置,我不可僭越。”
昑游歌者、艺人在泉都或许很受,但比起神殿的歌术士们⾝份则相差甚远。说穿了,这些游走在陆大上的浪人们对贵族来说,只是服侍他们某种需要的仆役而已。菲沙受开明的文化气氛影响,优秀的昑游者能踏⼊皇宮,站在国王的⾝前献艺,并获得一个舒适的居室。可在更多地方,除去贵族家私养的伶伎,居无定所的流浪艺人们就算受邀,也多半只能住仆役杂物间里。
骆夕托着腮,感觉久特利埃伦的每一句语言都象动听的音符一样敲在心里,她陶醉于声音的魅力,都没注意到话里的意思“嗯?”憨态十⾜地样子看得侍女们怜爱不已。葆尔那下令:“久特利埃伦先生,姐小让你共席就不要推辞了。再去搬张椅子来,里沙埃鲁克先生也请坐吧。”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以久特利埃伦这样动听的歌声,就算是国王也愿意授予他杰出游昑者花冠的,要是运气再好点,成为宮廷艺人后还可以获得低等的贵族⾝份呢。
“完了,小洛西亚彻底被晕了。”许亚在桌子另一边低语,与格拉特齐齐痛得菗冷气…公主殿下出手太狠了,不光外表伤痕累累,连骨头都受创甚大。神官长阁下,您什么时候回来啊,快来救治我们吧!眼角瞄到赫安牧师踏进了这间船舱,两个小伙子象见到救星一样扑上去“赫安殿下您醒了!”
山提亚伯爵笑道:“里沙埃鲁克先生,你们从⽩云之乡来这里,一路上到过不少地方吧,能给我们讲讲其他地方的故事吗?”
“愿意为您效劳。”
“我们带来了远方诸国的最新故事,保证是别人没有唱过的。”
昑游者作为流浪的艺人,他们居无定所,从一个家国到另一个家国。对一些守在出生的土地上、难得离开家园的人来说,阅历丰富、才学出众的昑游诗人真是非常浪漫的职业。当然并不是所有的昑游者都如风般不羁、品⾼洁,小偷骗子贼这种败类是哪都有的,流浪者通常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很久,民间常常听到某乡下小贵族的珠宝被某个昑游诗人卷走,还顺便拿走了小贵族、富翁老婆的內⾐之类的刑事道德案件,不过大部分人都是哂然一笑。毕竟穷人没什么好让流浪汉觊觎的,昑游者们偶过城镇,只要付出一顿饭、一宿招待就能得到从他们口中得到丰富多彩的故事,于广大群众来说,还是很合算的。而昑游诗人们里有相当一部分人很満⾜于这种生活,在陆大上,除了神职者和法师术士,恐怕就要算昑游诗人学识最渊博了。游走于各地,他们一般精通各地方言,掌握多种文字。陆大上数十个家国,几百个种族,谁也不能象昑游诗人那样见识广泛吧,虽然贵族们看不起这些为了糊口、四处漂泊的艺人们,却不能不承认,有时候,可以从昑游诗人们那里得到很多有用的消息与乐趣。就算是国王,在听说有外地来的新艺人时,也会召见一番,听听他们口中的旅途见闻。而一些偏僻山村的百姓,更是常常拜托偶然路过的旅人为他们远方的亲人捎个信息。
昑游诗人,歌手、艺人、消息传播者。
眼前两位年轻的昑游者用餐势姿相当优雅,看来是经过刻意的训练,加上长相都很不错,侍女们不是在宮中,也轻松起来。她们低声调笑着,一个大胆的侍女在替换餐具时掐了一下少年手臂,看到他马上脸红了…骆夕瞪大眼,**!公然在她
年人面前**!菲菲亚的裔国,真是不得了啊!侍女,索挤在骆夕和昑游诗人们的⾝边,七嘴八⾆的问话。
“久埃,你今天多大了?为什么会想要当昑游诗人的?”
“我昨天问过月光矶附近的人,你们才来泉都不久吧?”
“听说有很多人都想请你们去作客呢,为什么就只接受了我们的邀请呢?”
“里埃鲁,你们接受过夫人们的秘密邀请吗?”
“难道你们喜小女孩吗?”
骆夕懵懂地睁大眼,这些侍女们说话象小鸟一样轻快,她陆大通用语学得还不是非常纯,隐约听明⽩了几个诸如“约会、恋童”之类的词,看着久特利埃伦二人脸上尴尬⾊渐浓,连忙解围:“你们不要欺负久埃!”
“唉呀,小姑娘不⾼兴了。好可爱!”一个侍女顺手把骆夕抱在怀里,摁得她咿咿唔唔钻来拱去。坐在另一边的齐尔本不敢抬头,他装作很匆忙地不停吃东西…这帮德尔非的女人⾝形虽小却很可怕,上一次洛西亚姐姐被“疼爱”得求救,他跑上去帮忙,结果是把自己陷进了困境中。巨人的格平时都很温顺,用力去推开这些看起来非常弱小女人的事是做不出来的。就是那一次,听到齐尔只有十二岁,由葆尔那夫人带头,说要给他一个符合年龄的⾼贵打扮,然后…齐尔象木桩一样动也不动被布摆了几小时后拉出来示众,包括洛西亚姐姐在內,西娜阿姨和由斯特老师他们全都笑得扭曲了!
伯爵大人也不敢揷嘴,那些侍女他可没胆子驱使,不说葆尔那夫人的丈夫是有侯爵的爵位的神殿大祭祀兼司法大臣,就算是眼前正在收拾盘子的克鲁妲森姐小,老爹也是胡克郡的郡守汉格公爵,背景比他硬多了…将自己的亲人子女送进宮里担任仆役,这项古习固然有留质的意思,到了后来就慢慢加上了别的⾊彩进去。娇滴滴的姐小们被送进王宮,一方面是尽贵族的义务为王家服役,一方面则是因为姐小们多待字闺中,与其她们自己出门认识奇怪的对象,不如直接从进出王宮的贵族⾼官那边下手。毕竟现在的圣克利耶尔皇帝年轻,王宮里也常常召集青年才俊们聚会,在铁莲侯爵没嫁⼊泉都前,格利亚泉边暮暮笑夜夜笙歌,酒酣情醉之际,诞生过不少好姻缘…后来了解这一制度某真相后,骆夕脫口而出:“靠!太**了!”
还是波咎勒替骆夕他们解了围“姑娘们,让小伙子们快点吃完。听听他们会带来什么样的故事吧。”
=呢,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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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満月踏花的安路斯,无情的战火催毁了她的美,我从横第尔斯山往下望去,看见那鬃⽑的⾚甲和烟尘混作一起,呑灭了美丽的草原…”
画舫按预定航线航向菲沙的著名旅游地区,众人用完早餐后,除了驾船的船员,主客侍女们全转移到甲板上。
地上铺上洁⽩的苇席,一些泉都特产饮料⽔果放在众人触手可及的地方,初秋光在久雨后的天空中并不热烈,微风一阵阵吹,懒洋洋靠坐在甲板上的人们听着昑游诗人唱歌,舒服惬意得想再度睡过去。
在唱了几只陆大上流行的民歌后,久特利埃伦换了首曲子,里沙埃鲁克的木笛爆起一串促音,将眯眼慵懒的观众精神拉了回来。
这是首战歌?
并不是少年的歌不好听,相反,那种清亮透澈的嗓音连男人都觉得无可挑剔,众人在那歌声中集体陶醉,魂飞天外。但少年的声音突然转为昂,崇拜战神的灰发客人们顿时精神一振,进⼊另一种境界!
“⾚鬃的国王啊,您的铁骑刀锋锐利,带起⾚⾎遍地。我分不清那鲜红是开始还是最后,草原的骄子,马夏尔。提特,你的盛名不能带来永恒。苍⽩的头颅在虚空里模糊了颜⾊,看不到青草改变了主人,这一年的雨月啊,雨⽔也浇不熄战火的灼热…”
这不是战歌,这是叙事诗!
兴味盎然听着歌的伯爵大人回味着诗歌內容,慢慢变了脸⾊。
“这就是你们带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