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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事了拂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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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这个自然!”周庆德见杜宇如此说道,不由一笑,踌躇了一下,又问道:“不过我实再不清楚这中门道,有何忌讳,不知道长能暂住几⽇,指点一下,也省得又有些旁门的人,拿这些来作晃子,累得我⽩出些钱财精力不说,还耽搁了道长的正事!”

  “不必,我说的善功,并不指那些佛道法事,只是让你少惹⾎腥,做些扶危助困的事罢了,只是这类事,并不特指你作为!”杜宇似笑非笑的看了周庆德一眼,摇手道:“这事既是我的事,却也是为你积德,做与不做,做到何种程度,我也只能说一句尽心罢了,并无強求!至于你儿子之事,我只叮嘱你一件事,他既然是犯⾎煞,便当少惹⾎腥之事,犹其近几⽇中,不管是他出手,还是因他而出的恶行,只要都是最好尽消停了,化成积德之事,不然,若再因此出了什么后事,老道却是没法再管了!”

  杜宇本来正想起步便走,不过又想起了还在局中关着的小表弟,不由止了止,不厌其烦的将前言又说了一遍,加深了这个老头的印象,本想⾝上有伤,便当就此离开,却是顽心又起,想着自己虽然出手无往不利,可这周家之人却终究未曾实实再再的看见过,却也难明其中究竟能生出几分敬意与上心,眼神一动,笑道:

  “此间事既了,老道便去了!”

  周庆德见状刚想出言挽留,却见杜宇那仙风道骨的一笑,一道火光自脚下生起,灵蛇般周⾝一绕,在屋里众人惊呼声还未出口时,便轰然一响,火光盛极而落,当那些被火光照花了眼的众人再看时,却见那地方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句余音袅袅的“好自为之”…

  一屋子留下的人面面相觑,一骨子寒气油然而生,虽然有着小少爷先前的样子打底,可对于这种堪称灵异的事情,还是本能的心存着不多不少的畏惧,对于这来去倏忽,好似真的只是为了降妖除魔,积修功德而来的“玄道长”更是加了一重敬畏。

  “小三!”周庆德先挥手让⾝旁几人将周林收拾整齐后,带去医院看看,然后皱眉想了半天,才招手找来⾝边一人,吩咐道:“你去好好合计一下,最近小林都犯了什么事,想要收拾哪一门的人,不管要办什么事,只要还没上手的,让他们都停下,不论是直接出手还是让别人出手,这段⽇子的事,都给我停下来!”

  旁边一个明显还年轻的小伙子垂手应道:“是,我马上去安排!”

  “嗯!”周庆德点了点头,略显踌躇的想了想,终究又道:“对了,还有,小林这孩子倒底都接触过哪些女人,你给我都察出来,出⾝来历,和小林到了什么关系,能有多详细就弄得多详细,我要看!”

  打发完了手下一应人,只留下周庆德一人在这‮藉狼‬的屋里,他才放松下来,面容菗搐不断,喃喃自语道:“那位道长叮嘱的,就是这个意思吧,人,那些最好不要再去染⾎的人里,应当就有和那鬼物脫不了关系的人吧!嘿嘿,好,为了儿子,我倒是也不想赶尽杀绝,再惹出些什么事端!不过,鬼物,不管是什么鬼物,既然惹到我们周家⾝上,总不能就这么让你消停下来,今天我也不想弄明⽩这是什么事,是哪个人,等我儿子醒来,只要你还在天南,这事终究还不算完!”

  玩完了一出“大变活人”的杜宇,显然并不快活,虽然周家的那位人精果如其所愿,听出了他言下之意,可他自⾝**与真元这两重伤势都不轻,又在这种情况下来一记“⾚炎遁光”却也明显并不利于他修养生息的本意,所以,嘴里轻哼着躺在自家上后,杜宇难免对于这第一次与“同道中人”接触战生出十分的不満。

  说起来,早先由于⾝上几样早先炼成的法宝,因近⽇突破境界,都显得很不济事,便只勉強拿来了几样还能⼊眼的。

  原也是想这鬼修修为不⾼,而她既附在这俗世人⾝上,被一堆捉鬼驱琊的“大师”闹了半天,也没见再死什么人,更显然师门也不是什么⾼门大户,未必有什么好宝贝,就也放心来了。

  谁曾想,事情之艰,竟至于此!

  自称是“幽冥宗”弟子的那名鬼修,先前几样法术倒还好,被早有准备的杜宇克制的死死的,然而当那“玄灵⾎河幡”出现时,事情就有点脫离控制了。

  不过,尚好素来小心为上,连出门捉鬼都恨不得没人看见,生怕被算计的杜宇总算也有应对,这种变数勉強还在杜宇准备犯围之內。

  可是,当那枚“青铜戈”出现时,这事却实实在在的超过了杜宇的心理底线,那种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势,锐气无双的金气,最终也使得功力远超那鬼修的杜宇,不得不混了个惨胜。

  杜宇轻叹了一声,先把今天所得的诸般事物安排噤制好了,才嘿嘿自语道:“终究是小看了天下英雄啊,这年代,我有后手,可谁还是明火执仗不成!若不是早先给她喂下去那道“三咒神符”这回恐怕就真要折在那儿了!”

  对于这次斗法的过程,杜宇虽然有心总结一下,可面对着这一⾝刚止住的伤痛,却也实再让他无力更无心。

  ⾝上那道被青铜戈伤到的地方虽然愈合上了,可那法宝中金厉之气却还不消停的破坏着体內的形势,而他用来躲开那青铜戈第一下攻击的遁法,更是不伤敌,专伤己,在那样短的时间內发动起来,不仅考验他的法术⽔平,更威胁了他的体內状况。

  翻箱倒柜找了一通,只找出几样模样不错的丹药,杜宇服用后,体內转眼就转起一阵流,暖洋洋的舒服着⾝体,只是过了半晌,那药力不仅不见挥发,反而消了几分,只让体內的翻腾真元稍稍平静下来,却是对于还盘据在伤口左右的金气无可耐何。

  “唉,没办法,人穷志短呀!”

  杜宇苦着脸倒了倒用来装药的⽟盒,发现确实没有蔵在夹的漏网之鱼后,抓了抓头发,不由长叹一声道:“可怜,照这个情况,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死力气,这是没法好彻底了!”

  一⾝伤痛并不轻,然而在杜宇那強大的自治能力下,却也并不显得难办,在渡过了最初那一阵子后,这点伤势显然并不能带给他多大的痛苦。

  “嗯,不过,总的来说,倒也能说是赚了呢!”

  杜宇轻笑一声,拿出那柄锈迹斑斑的青铜戈,看了看那沧桑的模样,不由摇了‮头摇‬,手上着一线红光,半点也不怜惜的重重将那些“历史沉积”抹去“沙沙!”一阵轻响,杜宇便开始在脫离了臃肿犯围的青铜戈上摸索起来,顺着那戈上花纹字符,眼神渐渐亮了起来。

  “青叶!”

  眼⽪一翻,杜宇略显‮奋兴‬的轻声道:“青叶戈!”

  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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