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公会战(中)
“就算是万金的奖励,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不过你这一说话,老子想帮你说两句都不行了。”齐暮直认为李易太傻。
二老虽然格古怪,脾气暴躁,但是这掏心窝的话却让李易感到暖洋洋的,他嘿嘿一笑道:“其实晚辈是极想要个导师的职位当当,只可惜似乎筹码还不够。”
于信天闻言不怒不惊,反是哈哈大笑道:“我便知道你小子胃口不小,只不过,秦老头和尤老头可不是那么会卖情面的人,以你现在的⾝份和修为,还太难打动他们了。”
齐暮摸着下巴道:“这倒也不能怪他们,学院对导师的提升和审核的确十分严格。”
李易将特聘导师的徽章递还给二老,淡笑道:“或许对目前的我而言,有这个参赛的名额已经够了。”
二老离开后,纪雷重重的哼道:“这群老不死的也太会占便宜了,这样的魂气修炼场其他学院一个都没有,就算是个噱头也能引来大量关注,更别提是名副其实的东西了。”
“若学院的职位真的这么容易得到,那也不值得我动脑筋了。”李易淡笑着“不过,经过这番事情,我却又明⽩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纪雷等人大奇道。
“如果真的成为了导师,那也未必是件好事,那我就必须要选择派系,最终成为别人的棋子。”李易目光深邃的说道“而我想得到的,是猎盟的势力。所以我必须要选择一个适合自己的职位,一个即自由,又能够拥有极⾼权力的职位。”
纪雷等人看着李易,不由纷纷点头,如果李易只是个目光短浅的家伙,哪又怎么值得他们死心塌地的效忠,正是少年狂妄的野心,才让他们更加的信服。
李易说罢,脑袋里却仍在思索些问题。秦尤二人一个看似平和,一个看似火爆,其实却都是十分精明,每一个决斗都权衡利弊,绝不会让自己吃亏。
对于李易而言,能够通过这件事情和几位大导师级的人物认识,已经大大超出了之前的计划。而且在感受到大导师派系间烈的争斗后,也让他从最初想得到导师职位的想法彻底的改变了过来。
更何况,他也不急于获得权力,因为他还有着另外一个筹码…特聘铸器师。
和特聘导师的短期时效不一样,特聘铸器师则显示着地位和能力,虽然当初是刀院的不得已之选,但是这棵小种子总有一天会长成让他们离不开的大树,这个铸器师的⾝份也就不再是一棵棋子,而是能够拥有主导权。
即要不受纵,又要获得权力,便必须要明和暗两种力量。暗的力量已经在慢慢滋长,那么明的力量呢?
接下来的几天,纪雷一行人在森林里大肆狩猎,很快的就将黑魂公会升到了级三,秦雾泫也兑现了承诺,将黑魂公会加到了学员公会的参赛名额中。
时间一天天推移,公会战的⽇子终于到来。
此次公会战是历届中规模最大的一次,参加的公会有一百多个,可谓是集合了骞风城附近三、四等的顶尖公会。
早在前几⽇,从周边各城赶来的人马便使得骞风城中人満为患,不知比平⽇里热闹多少倍,再加上各城城主权贵的到来,守备军齐齐出动,城里的巡逻队伍亦是增加了一倍有余。
最近城里讨论得沸沸扬扬的话题也都和公会战有关,据说公会战的优胜队伍除了将获得十万金币的巨额奖金外,还能够得到大师级铸器师量⾝打造的武器。
奖金自然人,但是后者更是让人热⾎沸腾。拿四品魂器来说,花费一万金币便可买到,但是大师级的却要⾜⾜五万金币以上,更何况是量⾝打造的专属武器,价值不言而喻。
盛夏的天气炎热而燥闷,尤其是在这西部的平原地带,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到参赛者的热情。
公会战在骞风城的斗兽场举行,这里的面积几乎是铸器师考核赛的一倍大,看台的席位几近万人。
从前几天开始,斗兽场里里外外就由猎盟分会所属的战士围得个⽔怈不通,到公会战开赛的⽇子,正门处才得已放行。
待到李易带着纪雷等十三人来到了大门时,周围已是人山人海。正门有三个⼊口,位于中间最大的乃是由各城权贵们⼊场专用,权贵们都是前拥后呼,一个个趾⾼气扬的走过;左右两边稍小,一边供各公会进⼊;另一边则是前往看台的通道,观众由此而⼊。
李易这次只带了纪雷和十二个战士参加,毕竟狂的⾝份比较特殊,杀意也很重,所以为了不引起特别注意,并没有让狂参加。
所以他便弄到了三张看台靠前的票位,让狂、古翎和小棕在那里观战,至于黑妞,自然是窝在了狂的脑袋上。
狂本来就⾼⾼大大的,加上又坐在前排,视野广阔得很,黑妞居⾼临下,倒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公会⼊场后,便先在斗兽场的兽道上静候着,这里本是供魂兽进⼊场內的通道,⾼大而宽阔,就算上百公会在一起也并不觉得拥挤。
此次公会战,只要是三、四级公会都可以参加,而人数则限定在40人之內。单单是数量,就给予了不少公会很大的庒力,所谓公会,其实就是志同道合的组织,很多公会都是相互结识的朋友组成的,有的人数并不多,但是一些刻意发展的大公会人数却有数百人之多。
所以在公会战前夕,人数少的公会几乎都通过各种渠道向宗派、人借人,以补充人数。
而象李易这种仅仅14人的三等公会,在上百公会中都算得上是异类。
只不过,李易深信自己和纪雷等人的实力,绝对是以一挡百的精锐。
李易早通过纪雷的报情对参赛公会了如指掌,如今慢慢看来,脑海中的印象也就变得更加实真了。
百余公会各自占据这一块地盘,有的严阵以待,聆听会长的训诫,有的小声议论,讨论着周围的公会,有的松松散散,一副自以为是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