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遇故人(上)——遭贼
只要你付得起钱,所有酒保都可以变成⽪条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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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事件之后,又过了两个月。
言先生的生活,依旧是他那正常的节奏…睡醒,出去找一个倒霉蛋,订立约契,解决问题,收到酬劳,然后蒙头大睡。间或偶尔休息一下去酒吧里喝杯小酒,心情好的话还会让酒保小杜替自己联系一个妞儿什么的。这个小杜每次都要像竖“贞节牌坊”一样⾼喊一声:“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又不是拉⽪条的!”接着在言先生递上几张百元钞票之后,便利索地拿出机手按下快捷拨号,十五分钟內,那些温柔媚娇燕瘦环肥的女子,便会一顺溜地排列在言先生面前,任其挑选。
言先生是个甘于平静的人,比起前几个月那种腾折⾝心的活儿,言先生最喜的还是“钱换命,命换钱”这种进程最简单,利润值也最大的易方式。
这不,只用了一个小时,言先生就将从一个金佬那里用一年的价格搞来的钱,以十年的价格卖出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他还可以用来给自己“找些乐子”
…至少,本来言先生是这么计划的。
当小杜正在例行的“拒绝”时,言先生一摸口袋,却没有摸到他的钱包。
…不…是…吧?言先生摸遍了⾝上的口袋,却仍不见那本该鼓鼓囊囊的钱包。
“哎呀!钱包被偷了啊?真可怜。”小杜一边表示着对言先生的同情,一边却将机手悄悄地收了起来。
于是乎,言先生只能耷拉着脑袋,一步步地走回自己的家(某饭店的312号房间)。。
虽然他不认为小偷可以猜到他那非常“后现代”的密码,不过自己堂堂一个言咒师,居然也给人偷上⾝来,实在不是什么令人慡快的事。
哎,算了,今天就早点觉睡,明天再去坑一个冤大头就是了。言先生有些垂头丧气地取钥匙准备开门。
嗯?有些奇怪。言先生注意到了门锁的握把上有些异样:他在把手上做的那个记号,比平时上移了一公分左右。
言先生的房间没有得到许可的话,就连打扫卫生的饭店人员都是不能进的,这一点言先生可以肯定,在道格上次把闯进他房间的女佣吓得庇滚尿流掏逃出来时,他们就应该知道的很清楚了。
难道又是贼?今天是怎么了,不但有人偷我的钱包,居然还有人摸进我家?这年头经济真的已经败到如斯地步,如今的贼都这么搏命了?
不对,如果是普通的贼,早就被道格腾折的死去活来,再被扔出窗外了。而现在的道格,应该正在鼾声如雷才对。
言先生贴着房门闭目倾听,却一点声响都听不到。
如果是连道格都可以解决的家伙,那就绝不是什么普通的贼了。
难道是仇家?言先生在脑袋中列出了和他有仇,可能出现在附近并他家的人的名单,排除掉道格可以解决的对手之后,也就剩下…
食婴道士?法关秃驴?被M组织流放的脑残法师二人组?还是之前“七杀组”工作时的伙伴?又或者是最近才在附近出现过的,谕家的人?
想着想着,言先生都觉得自己得罪的人实在是数不过来,所以也就放弃推断了。
言先生右手轻轻转动门把,左手已经握了一把施咒用的⻩⾊粉末,左眼冒着盈盈的绿光,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
正当言先生以为会有长相奇怪的妖物,几十发的弹子,蘸着⻩酒的破魂符又或者是重逾千斤的禅杖招呼向他,言先生都已经准备好了七套回击方案和三个逃跑的路线,可他却什么都没有用上。
因为房间里并没有任何一个言先生假想中的敌人,房间里只有一个女人,一个坐在厅中圆桌旁自斟自饮的女人。
女人自说自话地从言先生酒架上拿下了一瓶大号的红茶(言先生不喝酒),再从饮⽔机旁的储物柜里拿出了一个⾼脚杯,就这样一杯一杯得喝了起来。当她听到房门的响动,看见了紧张兮兮走进来的言先生,懒懒地打了一声招呼:“哟,你回来啦?”
她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态,就好像她是这个房子的女主人一般。
言先生看到这个女人的瞬间,他有些发愣…这是言先生绝对想不到,也绝对不想见到的三个访客之一。
“你…你的头发长了不少。”憋了好半天,言先生才整出这么一句无力的开场⽩。
女人闻言莞尔一笑,用手将那及背的长发拨到脑后,那势姿是如此的撩人,如此的媚妩。
才几个月不见,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之间的媚感,以及眉宇之间散发的惑气息,全都又上了一层楼。
她已经从一只在乐音优雅的夜莺,蜕变成了被百鸟朝拜的凤凰。
“那家伙去哪儿了?”言先生指了指门边的小狗窝问道,心里却在骂着这只不争气的懒狗,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让这女人走了进来。
“你是指道格?”女人会意道:“它一开始还是在的,还是它给我开的门…虽然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怎么开门的。不过之后忽然从窗口进来一只黑猫,和道格用我听不懂的话矫情了半天后,道格就莫名其妙地跟着它走了,走之前还跟我拿前爪比划来着,我猜它的意思是‘你留下看家,我去去就回’吧?”
哦,原来又是李医生家的那只黑猫木子!言先生恍然大悟。你说这道格也是的,天底下这么多的漂亮⺟狗它不勾搭,老和那只妄想症的黑猫纠个什么劲儿。这居然还拜托别人看家,这狗的敷衍⽔平已经到达一定境界了。言先生恨不得现在就去将这只大懒狗给撕成两段。
其实言先生心里也知道,如果是换了别人,道格即使要走,也不会随便把她留在家里。
要怪也只能怪道格的记太好,这已经过了多少时⽇了,道格居然还没有忘记女人的这张脸。
“好吧,你找我有什么事?”言先生叹了一口气,指了指门说道:“如果你是来我娶你的,那我只好现在就飞也似得逃走了。”
女人丝毫不为言先生的将法所动,只是淡淡一笑,将杯中的红茶一饮而尽,继而道:“怎么你现在,不叫我姜大姐小了?”
没错,她就是言先生搬到这个房间的两年里,唯一一个到过他“温馨小屋”甚至还在他的上睡过两晚的女人。
她的名字,叫姜夜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