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⒂章 臣思危,丘貉消魂
武则天让出了皇位,但却还没死!所以朝中王宮大臣也不敢把武家人尽数都赶出大明宮,但武家宗亲现在手中掌握重权的却没几人了。
武三思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良鸟择木而栖的道道理,他现在可是开府仪同三司,一品文散官,还被册封为梁王,手握重兵,家聚巨财,这在其他武氏宗亲中是没有的。
武三思从宣政殿出来之后,就被桓彦范他们指来指去,但他毫不放在心上,只管走自己的路。不要在殿前的汉⽩⽟大龙地壁上摔,把自己⾎弄上去就行。
“皇上居然会听取他的意见。”敬晖的眼睛里好象要出一把毒箭,一动不动的看着不远处的武三思:“我看这人实在不舒服,眉宇之间时刻都带着狡诈之气,越看越是气人。”
“那咱们索就不看他就是。”袁恕己冷笑着说:“何必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袁大人,你何时变的这么豁达宽宏的。”敬晖这话显然是在讽刺袁恕己:“你要知道,这个人不得不防,不准哪一天他就会举兵倒戈,到那时,不仅我们活不成,这李唐江山又要落⼊姓武的手里了。”
“我看未必。”崔玄玮笑着说:“螳螂捕蝉,⻩雀在后。这武三思不过是一只小螳螂,那⻩雀才是我们真正要担心的。”
“大人是说韦后?”敬晖虽然冲动,但他并不笨。
“恩!”崔玄玮接着说:“⻩雀已经有所行动了,连聋子和瞎子能知晓她的谋,先是利用自己女儿来稳住武三思,而后又把武三思情人拉到皇上⾝边,一里一外,你说这只小螳螂能不伏首称臣吗!”他转⾝看着停下脚步仰望天空的桓彦范说道:“桓大人,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我在看天。”
“天有什么好看的?”敬晖不耐烦道。
“各位大人。”桓彦范看着他们说道:“你们说这⻩雀从呀呀要食,到自食其力,可以一飞冲天,自己捕捉食物,会用多长时间?”
“羽翼丰満之时,当然就是一飞起天之刻。”崔玄玮捏着胡须笑道:“桓大人想的还真是透彻,但您就不怕,等你看到她羽翼丰満之时,她已经可以用她犀利的剑嘴,琢伤你的眼睛吗?”
“崔大人,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桓彦范笑着说:“这只⻩雀只要飞上天,就不希望要她那一双羽翼了。”
“那样不是就从天上掉下来了吗?”敬晖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桓大人说的对,即使那只⻩雀飞上了天,她还是不会満⾜,到那时,她就想尝试用她自己腹去飞行,那样他肯定会掉下来,而且会跌的很惨,说不定就赔了命。”袁恕己笑着说。
现在也许就一代武将敬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桓玄玮想说的是,韦后现在有一双羽翼未丰的翅膀,一边是李显,另一边则是武三思,而翅膀上的羽⽑则是,上官婉儿、武崇训、安乐公主…
一旦韦后成功登上皇位,成为第二个武则天,她就会继续贪婪权利,到那时,这些作为他之前工具的人,将一个个都没什么好下场。幸运的是,韦后并不是武则天,她无大志,脑无大才,只想把皇权一揽于手,这样过河拆桥之人,怎么会有真心为她服务的人。
桓彦范一行人再想另一边看去,只见户部尚书卢怀慎一脸沮丧和无奈,一个人走在汉⽩⽟台阶之上,好象快要跌倒似的。
“卢大人!”桓彦范叫了一声,但是没人答应,仿佛世间就没此人一般,他看看旁边的敬晖等人,又叫了一声:“老炉子!”
卢怀慎如梦初醒般回过头,一看是他的老朋友,这时脸上才露出些许笑容:“老哥几个,我不是说在朝中就不要叫我这雅号了吗?”
“哈哈…老卢!”敬晖一般不笑,他是将军,要统领千军万马,不能让他的“小弟”知道他是个好相处的人,这样管理起来定能事倍功半:“现在又不是在朝堂之上,咱老哥几个说说笑笑,还有人能管不成?”
“呵呵…老夫倒是想让皇上管管,但是陛下却没空搭理咱们这些老骨头了。”卢怀慎显得很无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们说说,现在內有天灾,外有強蛮,正是用银子的时候,国库本来就很涩羞,再加上还有那些皇亲贵胄来索要,不给吧,他们说是皇上说的,一问才知道皇上本不知道,但最后还不是一样答应,这样算下来,哪还有什么钱修堤坝充军饷啊!”“是啊!”袁恕己说道:“皇上也不想想,国库里的钱都是百姓的⾎汗钱,岂能这样随意挥霍出去,更何况,如果真要再加重赋税,百姓哪还有什么出路。”
“太宗皇上说过。”崔玄玮说道:“民为重,君为轻,民为⽔,君为船,亦可载,亦可翻。皇上这样的做法,就是给这些巨浪翻腾起来的机会,现在我真不知道我们大唐什么时候才能重拾太宗当年之辉煌。”
“这也怪不得皇上,都是那妖妇的过错,我真想再来一次举事,把那些图谋不轨之人全杀了,这样天下也就太平了。”敬晖指的那个妖妇自然就是韦后。
“我说敬将军,您老人家说话能不能小心点,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改了你这冲动的脾气,隔墙有耳,现在她耳目众多,万一被她听了去,还有你的活路吗?”袁恕己皱眉说道。
“哼…我才不怕,大不了一死,这样寄妖人篱下也没什么好活的,还不如死个痛快。我敬某出生如死这么多年,哪还怕什么死。”
“你倒是不怕死,但是现在朝中本来已是妖魔纵横,就算敬将军挥洒而去,你说让我们这些人怎么办。现在武三思和韦后结营私,而李将军和张大人都不在朝中,就这么几天,韦后就想着法子在朝中做些动作,如果我们这几个人也倒了下去,我看咱们拼死换回的大唐算是完了。”崔玄玮说道。
卢怀慎一听他们之言,也觉得自己生不逢时,本来以为洁⾝自好,定能为其他人做出榜样,不仅可名流青史,还可换回大唐太平,可面对现在这样一种局面,岂是他一介儒生可权衡的:“现在皇上只会希望安逸度⽇,哪还想这些烦心之事,过些时候还要举办赛诗大会,这又是一笔不小开支,你们说这又何必呢!为什么就不能把钱用在正当地方。”
“对不关心钱财的卢大人,想不到对钱也这样重视。”袁恕己开玩笑说道。
桓彦范他们谈的倒是热闹,但却不知道武三思现在已在东宮。原来,早朝一结束,韦后就在午门外等着武三思出来。李显也懒的管她,反正自己寝宮就有上官婉儿等着他。
武三思在早朝之上,一听说李显封上官婉儿为昭容,心里就知道自己的情人背叛了自己。而这个主意可是李显想不出来的,背后指使之人,定是韦后,现在由于两方都需要对方,他心里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而且,武三思的儿子武崇训不久便要和安乐公主结婚,这对新人可说还没见过几面,但是两人都知道这是政治婚姻,没什么大不了的。尤其是安乐公主,这小妮子的权比起韦后还要大,但是头脑比韦后也还要笨,事事不知掩饰,只知道飞扬跋扈,不可一世。
来到韦后寝宮,韦后就借谈论国事之名,把其他宮女和太监支开,两人半开半掩的行了**。武三思上功夫颇为了得,把韦后弄的**迭起,意浓浓。三凡**,两人还觉不可尽兴,继续在宮中大肆举。
这个地方,可以说是韦后的秘密之所,皇上都不经常来,只有当韦后想到更好在朝中做的对策,要和她的亲信商量大事之时,才会在此歇脚!
韦后既然要武三思来这里,还用**当之换条件,可见以把武三思列⼊她的“章”之中。武三思没理由有⾁不吃,更何况,韦后现在在朝中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就这样两人都心怀鬼胎的上了。
“三思,婚礼之事准备的怎么样了?”韦后⾝体只有一层薄纱遮掩,修长的腿双就象是滑蛇一般,紧紧绕着武三思,武三思在行事之事犹如虎狼,这时**一过,再盯着眼前韦后,总觉得和适才那个呻昑之声之消魂的女人,有所差异,但劲儿尤存。
“启禀皇后,大小事宜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现在叫皇后,刚刚却叫“甜心”⾁贴着⾁,这样称呼,显得甚是不伦不类。
“你还叫我皇后。”韦后娇怒道:“以后没人之时,你叫我寒娘就是。”韦后抛眉弄眼的功夫也很了得,武三思好象又奋兴了起来。
“寒…寒娘。”
韦后轻轻笑了笑,接着说道:“以后你可经常来我这里,反正平时皇上也不来,我一个人无聊,也可带崇训一块儿来,安乐和他已快成为夫妇,但却没见过几面,这样也可增进感情。”
“不知平时皇后…哦!不!寒娘平时都喜⼲些什么?”武三思这样说话,并不是因为他怕韦后,而是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比不上她,这样便可让韦后知道,他对韦后并没多少威胁。他还在想,如果真来,哪还带什么家属,装什么装,来这里除了和你**,还能⼲些什么!
“下棋,做游戏都可以。”韦后脑袋又向武三思怀里靠了靠,笑着说道:“反正和你在一起就好,皇上现在什么都听我的。”这是一语双关,武三思能听出来。不过,历史却是有记载说,武三思和韦后对弈嬉戏之时,李显确实就在⾝旁,不仅没有拦阻,还出谋划策,一片“其乐融融”景象。
“现在皇后权倾朝野,皇上自然听皇后的。”武三思在装傻,韦后看的出来,但并不拆穿。
“哼…”韦后怒道:“什么权倾朝野,你看今天桓彦范那帮老臣,在殿上就敢公然反抗,真是气死我了。如果不是你出来说话,我那两个兄弟也许就死了。”
“皇后放心,等时机一旦成,他们那些人定跑不了。”武三思狞笑,又一想,不仅皱起眉来:“但皇后还不得不防一个人。”
“我知道你说的谁,不就是太平吗?她现在在朝中也不过是有几份威望,靠着几个能说上话的来臣撑,再说,我也有了安排。没什么大碍,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把张柬之等人除了再说。”刚才是温柔消魂,现在却心如蛇蝎,这样的人最是可怕。
“皇后,现在张柬之不是去陇西了吗?这可是一个好机会。”武三思殷勤道。
“这还用你说,我早有安排,不只是张柬之,还有那个义净和尚,我也一并要除掉。”韦后看着远处,好象在自言自语。眼睛里放出的毒光,仿佛可以杀死周遭一切。
“哈哈…我定会帮助皇后完成心愿,到那时您可不能忘了我这第一功臣。”
“这个自然,你现在手握重兵,再加上我那两个兄弟手头兵权,加起来定能和敬晖拼上一拼,所以现在只有除掉敬晖和李多祚等人,不怕朝中那些大臣不服,你姑姑不也是登上这个皇位的吗?”
其实武三思心里真的很狠武则天,你说一个大好河山,你说你把它给咱自己家人,不比给二张那两委琐男好?!说你老糊涂,但在有些时候比谁都聪明。不管怎么样,武则天总归是武三思姑姑,再怎么恨,也不会杀了她。
“别再提我姑姑,她宁可相信两个小⽩脸,都不相信我,想想就气人。”
韦后看武三思现在脸上愁云満面,正是施展自己手段的时候。韦后慢慢爬到武三思⾝上,用她那香滑⾆亲遍武三思每一寸肌肤,然后一双媚眼,紧紧盯着武三思,然后⾝体慢慢向下挪去,顺势钻⼊被窝內,用嘴把武三思完全服征和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