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试阴识
到巍峨雪山十三年了,于为从⼊定中醒来后,虽然结成了气丹,但却是⻩⾊的,同修炼仙缘法的结果不完全相同。还有,自己明明结出的是气丹,但骨骼肌⾁筋脉及內蔵却没有合在一起,与元成期第二层的特征也不一致。当然,这点于为还想得通,于为清楚地记得,自己曾经在⼊定中想制止这种融合。
但是,令于为左右想不明⽩的是,在元成期及以下的修炼中,一旦⼊定,意识就无法自控了,但自己却不但能控制自己的灵魂,还居然能让“灵魂”脫离⾝体游。据说,要合体期的仙人才能将光丹分离出⾝体,难道自己的“灵魂”是光丹,不可能啊。
于为和玄真喝完酒后,推说自己想体悟一下,可一进⼊如意仙居,就止不住的想。看来,应该去拜会幽仙人,或许,在她那里有答案吧。可是,自己又不想暴露修炼的实真情况,该怎么请教呢?
次⽇,于为没有立即去拜访幽仙人,而是和玄真一起闲聊养神。毕竟,两兄弟已经十多年没有叙话了,有许多话要说。到中午,于为说自己想打坐,两人这才分开。于为将“灵魂”分离出⾝体,他想看看,在清醒的状态下“灵魂”会怎么样。
分离的过程很顺利,存想片刻,意念之下,即感觉“灵魂”已经从百会飘逸而出,这次“灵魂”脫离⾝体后,发现自己的意识并没有随“灵魂”而去,尝试了一下,⾝体移动十分正常,想站就站,想坐就坐,想飞就飞,想跳就跳。而“灵魂”也能清楚地望见一切,意念一动“灵魂”即按意念的要求移动,这“灵魂”就象一个多出来的分⾝一样,只是这个分⾝无形无⾊,与传说中的不一样。据说意识和灵魂是不分的,看来,飘出⾝体的不是灵魂,也不会是气丹,气丹还乖乖的在印堂中呢。但又是什么呢?想了好久,没有想明⽩。好吧,既然这个东西能飘出体外游,而且能通过它清晰地“望”见和“听”到其他的事物,就叫它“识”吧。
于为让识先去“看”玄真。见玄真并没有进⼊如意居中,而是坐在一个蒲团上养神“看”了好久,也不见玄真有什么动静。于为让识飞出山洞,在巍峨雪山上自由飞翔,识飞翔速度比⾝体飞翔速度快了好多倍。
那次识差点被幽仙人感觉到,不知现在怎么样,于为决定再次冒险试试。不久,来到了幽仙人的花园,远远探索了一阵,见花亭有人,习韵正在陪幽仙人谈话。只是距离较远,不知在说些什么。
于为万分谨慎,让识慢慢靠近两人,并做好准备,随时准备逃逸。
识离两人越来越近,只有二十米左右了,但幽仙人似乎仍然没有发现。停留了一阵,再次逐渐缩短距离,已经离两人只有十米了,两人谈话依旧。于为全神贯注,不敢疏忽,又停留了一阵,才一寸一寸向两人移动了两米多停下。
只听习韵道:“师⽗刚才说有些心得,我可以学吗?”
“当然可以,只是你现在才元成期第一层,还是先加紧修炼吧,等你到了第二层再说,毕竟,阵法只是辅助,本⾝的基更重要。”
“唉,师⽗,我到元成期第一层已经六十多年了,现在一点进步也没有。”
“六十年算什么,我当年用了几百年才突破这一层,倒是你震琪师伯天生奇才,只用了一百多年。”
“师⽗,我想会触类旁通的,如果深研一下阵法,说不定能有助修行呢?”
“傻丫头,你以为容易,于为送的这篇《阵道》我研习了很久,现在也只是有些心得而已,想触类旁通,还差得远啊。”
于为听了一阵,确幽仙人确实没有发现识,遂又向前推进了半米多,离两人不到六米之处停下,这时,只见幽仙人向识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幽仙人道:“咦,又来了,是什么东西?”说完,不停地向识的方向扫视,満脸惊愕。
于为知道幽仙人已经有所发现了,连忙退出一米,与两人保持七米多的距离。于为退出后,幽仙人更加惊愕了,只听她道:“怪,我明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那里,怎么一下就不见了!”
“师⽗,你看花眼了吧?”
“笑话,大⽩天的,会看花眼!”幽仙人随口道,随即不再张望,又和习韵谈论起来。
于为这下已经清楚了,识如果在幽仙人七米以內,才会被发现。至于习韵,修为不如师⽗,看来,离她再近些也无妨。
想到这里,于为不再尝试,迅速离开了花园。
次⽇清晨,于为一早放出识,到习韵练功的山顶,想看看习韵对识是否有反应。习韵练完剑后,开始闭目调息,于为让识慢慢靠近,习韵一直没有反应。直到离习韵只有三米左右,才见习韵睁开双眼,有些惊异地望着识的方向。于为知道习韵已经有所察觉,遂慢慢后退,果然,退出一米左右后,只听习韵自言自语地道了一声:“嗯。”看来离习韵四米是全安的,直到习韵下山时,于为让识一直和习韵保持四米左右距离,习韵果然一直未有发现。
中午,于为邀上玄真,一起拜访幽仙人。于为现在有许多问题想向幽仙人请教。
发出信号后,习韵走出隐踪阵来接人,见于为也来了,习韵十分⾼兴,对于为打趣道:“定空,你修炼成功了。不过,你可要努力啊,听说定云是你带⼊门的,怎么样,你看人家定云也第三层了,再不努力,定云可要超过你了。”
于为笑了笑,敷衍道:“嗯,嗯,是啊,是,是要努力啊。”
玄真笑则道:“哪里哪里,你别小看玄华大哥,他要不是四处漂泊,东奔西走,早就超过你了!”
“什么,超过我,别臭美了,哈哈哈哈…”“当然,…”玄真打断习韵的笑声,还想说什么,却又突然住嘴了。
“当然!什么当然?没词了吧,哈哈…”习韵愉快而放肆地大笑起来,一点也不淑女了。